速递纵横-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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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剑斩过手臂之后，他第一个冲向了团长的身边。

　　　　手指连动，深深地按在了断臂处的几个穴位上，恣意横流的鲜血瞬间变得温柔起来，只有一点点在渗透。

　　　　这时候，圣天使的团员也从四面八方涌来，想要推开居风以防万一，却被团长制止住动作。

　　　　团长在居风的搀扶下，缓缓地站起了身，手里的铁剑，被放在了地面上。

　　　　“谢谢！”团长说道。

　　　　居风摇了摇头。

　　　　团长点点头，然后含笑从居风的搀扶下离开，向深处走去。

　　　　两个副团长和几名执事走上前来，接过团长的身体，然后用不知名的话交代了几句，然后在众人的围护下，向更深处走去。

　　　　话语相传，副团长和几名团员又口语了几句，然后向前追上了团长。

　　　　不多时，所有的圣天使团员都消失在四层间。

　　　　地上的胳膊还在鲜血淋漓，被一名团员用一块洁白的布块收起，留下一滩血迹。

　　　　李基怔怔地望着那滩血迹，良久都没有发出声音。

　　　　良久之后，他用手把额前的长发梳理到一侧，然后笑了起来。

　　　　只是那笑声很凄凉，很悲伤，很释然，很……，很多情绪复杂地交加在一起，让人难以一一品咂。

　　　　那是三十年的仇恨堆积出来的情绪，在这一瞬间，在团长放下的纷扰的时候，他也全都爆发出来。

　　　　在笑声中，李基迈着阔步，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就像是一个行走沙漠的旅行者，在看到了最后的夕阳时候，消失在落日洒下的余晖里。

　　　　已经欣赏完了所有的景色，让脚印烙印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平生所有的想法都已经得到了视线，最后的愿望也在今朝不再是愿望。

　　　　所以旅行者生无可恋，走得很潇洒很决然亦很悲凉。

　　　　因为没有了支撑着继续走下去的动力，没有支撑走下去的目标，没有了远方的陌生的景色，没有了心中最初的牵挂。

　　　　所以这是一件不开心的事情。不开心，注定要在以后的生涯里不开心，所以如何还在俗世里蹉跎。

　　　　此时的李基，了却了生命的遗憾，也帮着团长解决掉了纷扰，所以他也可怜。因为没有什么事支撑着他继续下去的原因。

　　　　像他这种人，是不会过那种没有原因而漫无目的地生活的。

　　　　小五看向了自己的师父，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四层，然后望着那个方面跪了下去。

　　　　“砰！”

　　　　双膝和地面毫无阻拦地接触，发出了一声格外清晰的声音。

　　　　小五继续着下跪的身体，然后弯腰，不断地将额头向地面扣去。

　　　　一声，两声，三声，十声，……到最后，已经不知道有了多少声。

　　　　屋子里只剩下了居风和池田兄妹还有羽村秀一。

　　　　他们都注视着小五的声声震耳，而不知道该做如何的举动，这里面就居风和小五认识。

　　　　居风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因为这场危局依然化解，靠着兄弟两个苦口婆心，最终娓娓道来了一个安全。尽管结果已经是最好的，但是却依旧无法尽如人意。

　　　　断了一个手臂，停息了一颗心。

　　　　于是居风说道：“够了，前辈自有前辈的恩怨，如此才是人生。你还有自己的使命。”

　　　　小五闻声叩首的动作戛然而止，然而沉默了片刻，身形却不自主地颤动起来，有细如蚊的声音缓缓在房间里回荡。

　　　　小五哭了，一代天骄五人屠，让人闻风丧胆的侠客行十三行的行首，竟然哭了起来。

　　　　而起哭起来旁若无人，尽管依旧在竭力的控制。

　　　　居风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安慰，再有道理的话，都不适合在现在的场合。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他们便一直守候在四层。

　　　　中途的时候，池田健植让羽村秀一去圣天使内部报道，尽管今天的选拔出现了如此大的一个插曲，使得本来是主题的选拔反倒弱了下来，但是羽村秀一成为了圣天使的副团长，这已经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羽村秀一和池田兄妹告别，还和居风互相颔首致意，然后才离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从进入塔内到现在，已经好几个日夜过去了，小五才收敛好心情，重新站了起来。

　　　　可是因为长时间跪的关系，站起来的时候险些跌倒，还好居风在一旁扶住。

　　　　“我们也走吧。”

　　　　居风半搀扶着小五，和池田健植兄妹，一起离开了这个永生难忘的高塔。

　　　　

　第二百一十一章　永不停歇的步伐（求订阅求花花）

　　　　这座塔一定永恒地伫立在离开的这四个人的记忆深处——对于池田雅惠，这是一场惊心动魄的百d动作大片；对于池田健植，这将会是他在山本社的里程碑式的荣誉；对于小五，他最尊敬的师父在今天将会不再和他谋面，或许阴阳两隔；对于居风，看透了一些往昔的恩恩怨怨，并且在艰难决定的时候，他没有愧对自己的内心，而是坚定地站了出来。

　　　　从四层下到一层，然后从来时的旧路离开，一行都是触目惊心的鲜血，甚至还有倒下去可能还会站起更可能永远站不起来的圣天使团员。

　　　　池田雅惠虽然经历黑道，从小就在晦暗的浸染下成长，但是池田健植却很少让他见到最刺激眼球的血腥场面。方才的时候，那一只断臂已经在女子的内心留下了难以磨灭的惊悚烙印，如今离开之途，没想到更加的残酷。

　　　　小五在居风的搀扶下已经恢复了一些气力，注意到了池田雅惠娇面遮掩，面色憔悴的样子。想到是自己的杰作让女子不堪视觉冲击，于是轻声道：“对不起，让姑娘恶心了。”

　　　　池田雅惠闻言一怔，没想到这个杀人如草芥的嗜血狂魔竟然还会讲对不起，她看向小五，褪去了血痂的略显苍白的面庞看上去人畜无害，十分的纯净，震惊之余竟忘记了回答。

　　　　解除了危机，成功从险境中脱离，居风此时的心情也没有像之前那么紧绷，插嘴道：“池田姑娘八成是不喜欢你，我看你就不要自讨没趣了。”

　　　　淡淡的调侃，化解了场面的窘迫。池田雅惠回过神来，对居风瞋视，冷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不过居风倒真是说到了她的内心深处，她对于小五，还真是有一些发自内心的恐惧。

　　　　并不是谁都像竹夭那样，对于小五执著地痴迷。

　　　　离开了圣天使的禁地高塔，外面已是清晨。淡淡地乳白色的薄雾氤氲在林丘之间，就像是一层绸莎，想要遮掩什么，却什么都遮掩不住。

　　　　穿过了丛林，映入眼帘的是薇拉和蓝斯所率领的熊卫，人数不在少众，看样子已经守候很久。

　　　　看见居风一行人安然无恙地从里面出来，薇拉才徐徐吐出了一口憋闷在咽喉很久的浊气。

　　　　“你们进去了一天一夜的时间了，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薇拉在外面没有里面的消息，所以一直心急如焚，但是贸然进入还怕会坏了池田健植的选拔之事，所以只好无奈地在此焦急等待。

　　　　如果等到阳光直射进林中，乳白色的薄雾消散，还不见人影，薇拉就要什么都不顾地冲进去救人了。

　　　　池田健植看看居风，见后者并没有要回话的意思，就说道：“里面的确发生了一些事情，恐怕谁都预料不到。咱们先回去吧，路上再和你细说。”

　　　　薇拉看向居风身边的小五，很快就猜出了这个人的身份，只是心中稍稍有些讶异，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至于居风，后者的视线一直在丛林枝桠之间，宁愿看向薄雾，也躲闪着不愿意看向自己。

　　　　薇拉心中苦涩地一笑，脸上依旧一脸冰寒，率先转过身，向外面走去。

　　　　林间无法用什么代步的工具，所有都要徒步，而且路程不短，大约要半个小时，期间池田健植把塔内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详细地和薇拉叙述了一遍。没有亲历的薇拉就像在听一个天方夜谭的神话故事一般，脸上一直都挂着淡淡的惊愕神色。

　　　　圣天使这个组织，薇拉的了解要比池田健植还要深刻一些，所以知道团长是多么崇高不可侵犯的存在，没想到会因为陈年往事，而毅然放弃了手臂，当真是值得敬佩。

　　　　一天一夜，不休不眠不饮不食，池田雅惠早已就快要虚脱了，只是为了不想给大家惹麻烦，才一直坚持着。刚刚出了丛林，她就直接晕倒哥哥的怀里，看得池田健植一脸的疼惜。

　　　　还是在之前的旅馆下榻，只不过多开了一个房间。薇拉把守卫的事情都安排好，毕竟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谁也不知道宇多章六会不会看出什么端倪而设下埋伏，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在选拔过程中失败的人衔恨在心。

　　　　居风和小五在单独的一个房间里养伤，所谓的养伤，不过是两个人相对而坐的闲谈。小五身上的伤势，向来都是自己一个人孤独地*，即使在最好的朋友居风面前，也不会暴露出来。

　　　　“要回华国了吗？”

　　　　居风看向落寞沉静的小五，随意地问道。

　　　　李基是侠客行的掌控者，然而显然自今天的事情之后，他不会再在俗世中挣扎，所以恐怕和侠客行就要再无联系。可是侠客行偌大的家业摆在那里，却不能没有一个人掌权掌控，不然的话，这个庞大的机器很容易就崩塌。

　　　　然而有些出乎意料的是，小五摇了摇头。

　　　　他有些疲惫地说道：“师父知道我不喜欢被职位所束缚，所以一直都有在培养他的接班人。十三行中有几个人一直在控制着侠客行的流程，所以我在或不在，都不会影响什么的。”

　　　　话音刚落，小五又想到了什么，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不过，我始终不能不管不顾，所以我得给侠客行一些保障，我要让世人都知道小五是侠客行的人，要因此而畏惧，不敢去招惹侠客行的麻烦。这也是我唯一能帮助侠客行所做的事情了。”

　　　　让世人因为知道小五是侠客行的人而畏惧不敢去侠客行招惹麻烦，这得需要多么强悍的自信才能平静地说出来。小五不是一个会说大话的人，即使有把握的事情，也会留有一点余地，所以他此番话，就是铁律。

　　　　居风甚至能够想到，小五成为侠客行灵魂旗帜的那一天。

　　　　“那接下来，你要去哪里，要多久才能停下来休息呢。”

　　　　居风相信小五的话，更加的相信，小五要因此而付出超乎寻常的努力。所以因此，他对自己的这个朋友有些担心，因为他总是孤军上阵，让人抓不到行迹，而自己这个朋友，竟帮不上他的任何忙。

　　　　小五微微一笑，抬起已经满目疮痍的手臂，拍在了居风的肩膀上，徐徐道：“停下来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难道要我穿着泳装在夏维怡的海滩上晒太阳吗？如果真有一天我变成了那个样子，不是疯了，还是疯了。所以我不能停下来，现在这样，才能让我的心感受到在跳动。”

　　　　“下一站，应该是世界排名第二的杀手吧，是一个石油大亨的保镖，据说还是个酋长的亲戚。”

　　　　居风闻言一窒，旋即无可奈何地笑了起来。记得就在没几个月的时间，小五才杀死了欧洲排名第三的杀手，现在已经攀爬到世界第二的高度，想必很快，他就要站在这个世界的顶端了。

　　　　“你还真是让人不敢想象啊。本以为演唱会之后，我的实力进步了一些，应该能够追赶到你的步伐，可是却没有想到，你比我走得要快这么多。难以企及。”

　　　　居风摇首而叹，小五却不以为然，反说道：“你把视线放到别人的身上，难道就没有停下来看看自己吗？你已经和整个华国的黑帮为敌了，曾经喧嚣不可一世的三大帮派，现在全部都是你的敌人。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你已经是能够和整个华国的黑道抗衡的存在，难道这样的步伐就慢了吗？”

　　　　“况且你身边的朋友都已经是烈斧和山本社这样的帮派了，世界上又有几人能够在如此年轻的时候站在你这样的高度呢。我孤身一人，自然专注于练武的时间多一些，连这一点你都要和我争，是不是不能在愉快地做朋友了？”

　　　　居风听闻小五的点拨，这才注意到原来自己也被追赶着一路快要走到山顶了。真是往事如烟，难以置信啊。

　　　　“看来我们都一样，步伐难以停下来了。”

　　　　小五微微一笑，然后静静地看向窗外。窗外，景色正美。

　　　　还没有到正午的时候，小五就离开了，踏着海风的微凉，消失在这个风景宜人的小镇。

　　　　带着一身的伤势离开，除了那些干涸的血迹，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受了多么严重的伤势。

　　　　池田健植来到房间，看着打开的轩窗，和怔怔地居风，觉得自己真是交对了朋友。

　　　　“风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忽然觉得，和你分在一个群落里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很佩服你的那个朋友，他是我见过的武士里面，最无惧的一个。”

　　　　孤身闯圣天使的禁地，确实算是无所畏惧了。

　　　　“谢谢。其实我们都一样，人活着这一辈子，都不想好好活，非得作。既然作了，所幸就作的轰动一些。唉！圣天使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了，我很期待池田兄，回到瀛国会如何掀起一番惊天动地的伟业。”

　　　　池田健植看向轩窗，淡淡地一笑，不卑不亢，却自有一种摄人心魄的气质。

　　　　“我也很期待，宇多章六，还能阻止我的步伐到什么时候。”

　　　　

　第二百一十二章　社长之位动摇

　　　　小五的离开了，拉开了辞行的序幕。克洛蒂亚一行，在此也圆满地划上了句号。

　　　　美丽的普利特小镇，将晚的风景依然独好，海天一线的如血余晖，静谧神秘地留恋着行人的行囊，然而却最终也无法让一行人的步伐止歇。

　　　　池田雅惠休息了一天，吃了一些软糯的食物，总算是恢复了一些气力，脸色也不再那么憔悴。

　　　　薇拉站在远处，身后是遮风避雨的蓝斯，身前是三辆黑色的汽车。

　　　　池田健植和居风缓缓地告别，因为他要回到了瀛国，去征伐已经距离不远的高位。这里面免不了薇拉的帮助，所以日后和薇拉必然是要经常的联系，然而居风目前自顾不暇，所以要抓紧时间回到华国，和池田健植再次相见的日子，可能要推迟一段时间。

　　　　“风兄。”池田健植伸出手，和居风紧紧地握着，说道：“克洛蒂亚一行，让我对你这个人更加的了解，记得我之前承诺过，我欠你一个人情，无论什么时候你有需要，我都会不遗余力地帮助你。”

　　　　池田健植是典型的季布一诺重逾千斤的人，所以别小看这个承诺，那有可能换来山本社的倾力相助，是无数人做梦不敢想的奢望。

　　　　居风温和地笑了起来，手掌和若头的分开，然后点头道：“一定。这么大的便宜，我自然要记住一辈子。只是还劳烦池田兄快些把山本社的事情落实下来，好来华国帮我。我可不是池田兄这样有魄力的人，华国已经让我焦头烂额了，没有你的帮助，我可应付不过来。”

　　　　池田健植嘿嘿一笑，难得那么开心，不管居风是故意地客套，还是确实有这个要求，他都会放在心上。更何况现在三方已经是盟友了，相互帮助才能尽快一起谋取天下。

　　　　“风兄，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在临走之前，还要麻烦风兄答应。”

　　　　池田健植难得的笑容之后，又变得有些忸怩起来，居风一愣，心道什么样的事情会让池田健植都难以开口。

　　　　“池田兄但说无妨。”

　　　　池田健植看向了不远处的薇拉，欧洲蓝猫正在眺望着远处的山水之色，他转回头低首沉吟了一下，才尴尬说道：“就是小妹，她从出生到现在还没有去华国游览过，尽管从书本上了解了华国的不少事物，但是没有亲眼目睹总有些遗憾，我寻思让小妹和风兄一道去华国。”

　　　　居风闻言一窒，看向了一旁的池田雅惠，眼神里有意思询问的意味。

　　　　“看什么。”池田雅惠语气不善道：“我哥哥觉得你比较靠谱，才我让跟你去的。你不会在华国混的那么惨，连一个女生都保护不了吧？”

　　　　居风见池田雅惠确实有要去的意愿，自己自然乐得举手之劳，耸耸肩道：“没问题，池田兄放心吧，雅惠就交给我了。”

　　　　和池田雅惠相处了一周的时间，又辗转到了这里，居风心中对于这个本来应该是在高高在上千金公主并不反感。一是因为池田雅惠一点公主病都没有，不娇气不浮躁，是有底蕴气质的女孩。二自然是因为她长相宜人，就像是美景，每天都能看到也会心旷神怡。

　　　　池田健植见居风答应了下来，心中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又寒暄了几句，就上到了其中一个汽车上，轰鸣而去。

　　　　目送着池田健植的离开，薇拉和居风收回视线，然后在半空中相遇。

　　　　莫名地，两个人的心中都是一颤。

　　　　不过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居风，他向薇拉摆摆手，露出了一个自以为应该是和煦温暖自然的微笑，然后和池田雅惠一起进入了汽车，也呼啸离开。

　　　　回去的地方不一样，所在的机场也不同。

　　　　薇拉的视线随同汽车一起离开，一起变小，然后一起消失。

　　　　薇拉站在那里，就像是一朵在淤泥当中孑然而出的菡萏。

　　　　海洋和陆地之间会经常起风，总会很突兀。

　　　　薇拉紧了紧外衣，最后将目之所及的景色全都印在脑海里，然后钻进了车里。

　　　　离开了普利特小镇。

　　　　……

　　　　池田健植回到了瀛国之后，没有第一时间宣布羽村秀一获得了副团长之位的消息，而是通过暗中的渠道，让渡边一郎参加圣天使的选拔却铩羽而归被不知名的人杀死的消息不胫而走。

　　　　宇多田浩是宇多章六的亲信，在圣天使任职了有些年头，那时候，山本社对于宇多章六都多有信服，因为社长本应该就捍卫山本社的荣誉，而宇多章六做到了。

　　　　然而就在不久之前，宇多田浩死在了华国，死在了一个出道不久的毛头小子手上，这让舆论的压力陡然间就宣泄到宇多章六的身上。他无奈只好大张旗鼓地向飓风宣战，以期能够挽回一些声势，却不料烈斧在这个时候半路杀出，再度让宇多章六的先行部队夭折。

　　　　接连的失误，造成了宇多章六的人气下跌，然而这个时候，宇多章六又觑到了一个机会。

　　　　因为宇多田浩的关系，所以宇多章六获得了一个可以参加副团长竞选的资格。这对于宇多章六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他看到了一个绝好的希望。如果他能够再度获得副团长的位置，自然能够堵住悠悠众口，重新赢得人心。

　　　　所以他派出了手下实力最强的一个人，武宗的大弟子，渡边一郎。

　　　　可是却没有想到，渡边一郎还没有参加选拔，就和宇多章六失去了联系，等到选拔结束的时候，他才收到了独辫子看个的尸体。

　　　　然而就在他伤心愤怒的时候，自己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的时候，一个关于渡边一郎死亡的流言蜚语却甚嚣尘上，让宇多章六措手不及。

　　　　人气没有反转，到最后还大幅度下跌。

　　　　没有能力捍卫住山本社的荣誉，竟然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实在是山本社的奇耻大辱。

　　　　瀛国是一个非常捍卫荣誉的国度，所有人对于虚名这种东西都极为看中，然而宇多章六频频地损失山本社的荣誉，这实在是坊间有诸多的不满。

　　　　然而消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刚刚才有消息说宇多章六失去了副团长之位，又有消息传来，说池田健植手下的羽村秀一获得了这个位置。

　　　　池田健植是山本社的若头，是仅次于社长的第二号人物，他获得了副团长的席位，这不也等同于山本社的荣誉吗？

　　　　众人就是这样聊以自慰的，直等到过了一天，池田健植方面发出了庄严而郑重的宣告，这股一直在地下传播的消息，才一下子就端到了台面上。

　　　　有欢呼，有后怕，有喜极而泣，自然也有悲伤愤怒。

　　　　宇多章六之前也有怀疑过池田健植，可是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很安静，这让宇多章六又怀疑自己的怀疑。然而直到羽村秀一获得了副团长的消息公之于众，宇多章六才知道，原来是自己一直都太大意了。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的大意，按道理池田健植没有任何的理由有资格去参加选拔，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是薇拉把选拔的名额送给了池田健植。

　　　　说到底，他还是败在了决胜千里的前瞻者——薇拉的手上。

　　　　消息传播后，瀛国的局面便发生了突兀的变化，历代都是社长来负责捍卫山本社的荣誉，可是现在却是若头的手下获得了副团长的位置，这似乎不合规矩。

　　　　让羽村秀一转到宇多章六的手下吗？朋友别闹了，就算池田健植肯割爱，难道宇多章六的脸皮足够厚到去接受吗？

　　　　那就似乎让若头变成社长才比较好，这段时间以来，社长已经尽不了社长应尽的义务了，那不如就歇歇吧。

　　　　普通人哪里会管高层的风谲云诡，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