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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杀-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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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声,林玉宇彻底不想再说话了,更不想再为自家奶娘说什么话,先前他都是在询问她,希望她能够及时止步,不要继续往下走,但事与愿违。
“皇祖母,还望你能够派几个侍卫去冷宫将那尸体弄出来。”
太后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林玉宇,声色威严道:“玉宇,呆会结果无论如何,怕你都是要少个婢女了。”
林玉宇轻颔首:“玉宇明白。”
当下太后让桂嬷嬷去吩咐事儿,而后闭了闭双眸,神色有些疲倦。
殿内的气氛有些沉重,一个个宫女大气都不敢出,眼下的事儿可是严重的很,若一不小心牵扯进去,可就是人头落地的事儿,而偏生现在牵扯到的两个人一个是大皇子的奶娘,一个是皇上赐给大皇子的人。
无论是谁……这大皇子都怕是为难的很。
苏暮卿暗暗的打量着太后与林玉宇的面色。这两人神色都是倦怠的很,看来事儿当真是让人难办的很,而她现在似乎也很难脱身。
若是有人在她房子里丢下一包粉,当真是将这事儿坐实了,再者去弄个人来,易下容,她怕是要身陷牢狱了。
是谁。是谁在对她动手?
是谁这么聪明的用这样的法子来搅乱后宫本就不平静的生活,再弄得皇族自家人互斗。
只是。苏暮卿还是猜到了一件事儿,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况乎那人还是在林墨昂眼皮子底下动手脚,当真有人会让那人得逞,这奶娘怕不过是被收买的棋子而已。
这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而不等她们抬首望去,便闻得一干宫女恭敬的福身行礼:“回太后娘娘的话,奴婢等人的确在景和殿里搜寻到这么一包白粉,恰好太医也从暖香殿里出来。便是邀请他证实了番,这药粉名为离秋毒。”
太后眼睑微抬,看了眼那宫女手中托着的白粉,轻颔首:“那太医可是跟着来了?”
“老臣参见太后,太后千岁。”一年约六十。胡子发白的老太医恭敬的行礼,“老臣闻得找到了给睿王妃下毒的人,便是前来跟着凑下热闹,还望太后见谅。”
太后唇角微勾,笑容似笑非笑,幽幽道:“玉宇,这东西是在你宫殿里搜出来,还是你自己作主的好,皇祖母就在一边听着。”
林玉宇颔首:“你们是从何处搜到这些东西?”
“回大皇子的话,奴婢是在大皇子你的寝居里搜到。”
当下所有的人都怔住,谁也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就连太后也陡然睁开了双眸,但稍即又垂下了眼睑,静静等待着林玉宇的解释。
林玉宇嘴角微微扯起,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他怎得都没有想到会是如此。
他只想到两种可能,一是苏暮卿那儿有离秋毒;二是没有,而奶娘的居室里有。
此刻,就连奶娘也是满脸震惊的看着林玉宇,不该是这样的,怎得会变成这样,她这样岂不是将大皇子拖下水,是安乐郡主,定然是安乐郡主发现了这事儿,而后将东西放到了大皇子的寝居里。
“大皇子,奴婢……”奶娘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能够说些什么,好久才确定自己要说得话,“奴婢真得是在安乐郡主的屋子里见过这离秋毒。”
林玉宇轻笑了声,但谁都听得出这笑声里带着无尽的冷意:“是吗?你一口一个安乐郡主所为,那安乐郡主与你有仇,让你这般为之?”
奶娘浑身一怔,随即道:“大皇子,奴婢与安乐郡主无冤无仇,奴婢只是实话实说。”
“实话实说吗?那你怎得就那么确定素萝是安乐郡主?”林玉宇冷笑着反问道,“你当真以为本皇子什么都不晓得?安乐郡主现在在哪儿,由本皇子与你说说,她与晋王爷已经离开了长安城。”
闻言,苏暮卿眸色微闪,墨檀和表姐离开长安城了,他们是要去哪儿,又要去做什么?
难道他们发现了什么吗?
奶娘到底是宫里头呆的时间很久的人,当下道:“许是奴婢弄错了,但奴婢确实是在素萝那儿瞧见安乐郡主的东西,一枚月牙凤佩,一管玉笛。”
垂着头的苏暮卿面色骤然一变,那一颗一直波澜不惊的心陡然停止了跳动,她当真是大意了。
好在她进宫后没有随身带着,而是藏在了屋子里,不然当下就穿帮了。
只不过现在若要是有人去搜的话,那可就糟糕了。
林玉宇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没想到奶娘观察的如此细微。只不过奶娘似乎忘了一件事儿,素萝与素朱姑娘的房间是由不得随意的人进入,你又是怎得进去?再是本皇子的寝居可也只有奶娘你一个人出入,你说这离秋毒是本皇子自个儿放着,还是……”
正文 第二百八五章 胳膊外拐
内殿寂静无声,在场的人绝大部分垂首偷偷看戏,今儿个事情她们也不难猜出究竟是怎么回事,说得好听点,这奶娘是为人利用了,说得难听点,她觉得自己活得太长了。竟是当着太后与大皇子的面前玩把戏,而玩得还这么拙劣,这样的手段放在任何妃子身上,怕都是觉得太蠢了些许。
偏偏这奶娘就是这么蠢,明明进宫那么多年了,该是晓得这深宫中的规矩,更该知道什么可谓什么不可谓。
众人神色里尽是幸灾乐祸。
一直跪在一边的苏暮卿低垂着头,唇角溢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那一双明眸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这一颗棋子真够废的,那躲在后头的人是没有人用了吗?
当然,这可能性不大。
苏暮卿觉得此事并不会这么简单,奶娘这些话中漏洞百出,随意任何人都能够找出问题,那么又如此为之,是为了什么?
是是非非,当真是难以琢磨。
她不由蹙起眉头,将自己安置在奶娘的位置,若有人让自己这么做,自己真就这么做了,有何好处?
思量片刻,苏暮卿脑海中划过一个念头,心下不由暗惊,这躲在深宫中的人当真是厉害的很啊,怕已经识破了皇上等人的目的,故而来这么一茬,搅乱视线,即便是追查了某个人,怕某个人也不过是替代品。
垂着的双手不由紧紧握起,她可不要自己成为那些人阴谋中的一颗棋子。
苏暮卿轻咬了下双唇,她要搅得他们措手不及。
林玉宇见奶娘不说话,声音微微提高了些许:“奶娘,还望你能够将本皇子说得话儿,好好解释一番,若有一番假,本皇子怕是帮不了你了。”
奶娘双唇轻颤了下,抬眸望向林玉宇。轻叹了声:“大皇子,你果然是真不愿意相信奶娘啊,奶娘并不会做伤害你的事儿。”
林玉宇听着奶娘的答非所问,心下恼意更浓,但碍着这儿是太后的宫殿,也不好闹脾气,只冷哼了声:“奶娘。信不信你,本皇子自有主张。你且把那些个问题好生的回答下。可是还需要重新问一遍?”
奶娘沉默片刻,言道:“奴婢并没有进素萝姑娘的屋子,而是前些天,奴婢去找素萝姑娘时,在窗外瞧见。至于那离秋毒为何会在大皇子你的寝居里,奴婢不知道。”
好一个不知道。
林玉宇冷哼了声,眸间腾起怒火,直勾勾的盯着跪在地上的奶娘。
十多年啊,这十多年的感情当真很脆弱吗?
其实,他在心里头还是认为奶娘并非坏人。她这么做是不得已,可他都那么多次的给她机会解释,她为何不说,反而一口咬定其他的事儿,大有不将苏暮卿拖下水决不罢休的用意。
“你当真不知道?”这回问话的太后。那淡淡的声音中始终散发着不可抗拒的威严,就连那一双明明已经染上困乏的眸子,依旧透着精明,让人畏惧。
奶娘极其郑重的点头:“奴婢不知道。奴婢该说的都说了,能说出来的证据也都说了,至于安乐郡主究竟是安得什么心,其实还是得安乐郡主自己解释。”
这一句话说得当真是妙啊!
苏暮卿都想站起来为她鼓掌,前一刻唱得那么好,信誓旦旦的指责自己居心叵测,这会子当即又圆了话语。
果然,奶娘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不过光她这一句话,也已经足够让人相信她有问题了。
太后再次开口道:“让安乐郡主解释吗?只是这安乐郡主在何地,奶娘可是知道?莫不是奶娘依旧认为这素萝丫头就是安乐郡主?”
奶娘毫不犹豫的点头,而后一道复杂的视线落在了苏暮卿的身上。
苏暮卿自是察觉到奶娘在看她,但她偏要装得什么都不知道,她不过一个婢女,一个刚进宫的婢女,一直都是规规矩矩,没有她们那么敏锐。
太后将眼前的情形看在眼里,视线从苏暮卿身上划过时,陡然幽深了许多,但并没有多说什么,好似是在等着苏暮卿自己开口辩解。
偏生苏暮卿就装傻了,没有人让她开口,她就是不说话。
她低垂着脑袋,青丝不由垂落,遮盖了她的侧脸,让人更加难以看清她真正的神色是什么。
而太后眼中望去的也不过是一个低眉顺眼的丫头。
林玉宇心下有所诧异,没想到苏暮卿竟是这么沉得住气,细想下上回他中毒的时候,从丫头们口中得知,她也是分外的沉稳,丝毫不为所动,而且就连一向沉稳的父皇都失去了耐心之时,她都还能够不慌不乱。
眼下看来,似乎就只有等了。
等着有突如其来的事情打破眼下微妙的气氛。
未等多久,当是等来了好些个人,而这些人无外乎就是后宫中的莺莺燕燕,闻得太后这边有好戏可看,且还是与大皇子有关,又有多少个人是不想亲眼来瞧瞧事情呢。
毫不意外,淑妃也来了。
一干妃子恭恭敬敬的福身行礼后,瞧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神色各异。
这时,贤妃开了口:“母后,你不是说身体不适吗?怎得又处理起这些纷杂的事儿,也真是的,总是有人喜欢给母后添麻烦。”
淡然的声音中含着一丝媚意,那一双眸子更是流光溢彩,若是被这样的眸子多看几眼,怕是这三魂七魄都要被勾走了,也难怪一直都得林墨昂的宠爱。
只可惜,林墨昂即便是再宠她,都不曾让她生下子嗣,谁让她是太后的侄女。
林墨昂断然知道用妃子牵制朝堂中的大臣,这个贤妃的后台远比淑妃来得强大,固然若想真生下子嗣是绝无可能。
而眼下王家倒台,表面上看似贤妃的娘家独大了,但这辈子后位是与她全然无缘了。
苏暮卿若是没有猜错的话,经过王丞相的事儿,淑妃被封为皇后的可能性极大。且现下皇上也对林玉宇分外的关照起来,大有将其立为太子的意思。
这么一想,苏暮卿忽然又想到了另外的一件事儿。
当初刘妈妈倒戈张姨娘,为得是什么?
为得不过是他日的荣华富贵,以为李氏会完全被张姨娘压制,而张姨娘会被抬为平妻……
可惜,可惜。许多事儿都是人算不如天算,且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那么现在呢。这变化……让苏暮卿不由觉得好笑。
一下子涌来这么多的妃子看戏,无外乎就是想要看看景和殿的人怎么出丑,怎么起内讧,这样她们就可以更加打压已没了后台可言的淑妃,更重要的是打一开始,太后就不怎么喜欢淑妃。
苏暮卿觉得自己又要成为透明人了。
果不其然。
内殿中的人各个都将矛头指向了淑妃,那些话中有话的言语听得林玉宇双眉紧紧蹙起,眸色也跟着阴沉的很,那模样倒是于林墨昂越来越相似。
“贤妃姐姐说得极是,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说怎得可能好吗?”又是一道娇嗔的声音。
贤妃对于这样的话,似乎是极其愿意听,那一双美眸更是流光四溢,望向淑妃时,更是多了一分挑衅之色。
不过淑妃只淡淡的给太后行礼之后。便是走到了林玉宇的身边,对着自家儿子淡淡一笑,那笑容中满是慈爱。
“陆才人,你这话可说得不对了。要是让人误会了,可就麻烦了,有些话啊还是得说得清楚些。”
后宫中的女人都不愧是巧言善语的高手,每一句话都是那么刺耳,想要反驳,却又不能,若是接了岂不是就是打自己的脸。
苏暮卿暗暗揉着自己的膝盖,暗叹一声,为何每次进宫都跪得膝盖疼痛,这宫中果然不适合她呆。
幸得自始自终爹娘从来没有想要将她嫁入到皇宫里。
“淑妃姐姐你说的可是,妹妹们说得可能对?”贤妃可不会放过默不作声的淑妃,好不容易逮着这么一次机会,不往死里踩怎得对得起自己多年来心中积累着的怨气。
淑妃莞尔一笑,那如幽兰般宁静的气质在这一群莺莺燕燕中甚是鹤立鸡群,也难怪林墨昂会选择她。
这样的女子有手段保护好自己,又不屑于与人争宠,只是将自己要保护好的人保护好。
“妹妹们说得极是,小小事儿劳烦到母后的确是音儿没有教好。还望母后见谅。”
一句句讽刺的话语她却软绵绵的接下了,其余人想要在说什么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能怔怔的愣着,时不时的向着贤妃望去,似乎是在等她开口。
贤妃那一双美眸中闪过一丝狠厉,只不过稍即就恢复了平日里的媚意,她浅笑着开口:“姐姐,你也不用这么说了,母后定然是不会怪罪于你。况乎这事儿也和你无关不是吗,只不过是几个不听话的丫头闹事而已。”
淑妃面容上依旧挂着浅浅的笑容:“婢女不听话,自是主子没有教好。玉宇,该是和皇祖母道歉了,竟是给皇祖母添了这么大的烦恼。”
林玉宇那双手早已握成拳头,这殿里的女人一个个尖酸刻薄,拐着弯儿在骂母妃,而他偏生什么都做不了,因为他知道现下的自己什么都没有,不能和这些女人起冲突,不然倒霉的也只会是母后。
指甲掐得手心发疼,却也让他坚定了心中的一样东西,也明白了有些东西其实是可以舍弃。
“皇祖母,玉宇给你添麻烦了。”他张开口满是歉意言道,“是玉宇不孝顺,竟是在皇祖母身体有恙时,还打扰你。”
精明的眸子里流露出复杂的神色,扫视了眼屋里头的人,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可偏偏一个个都是不下蛋的母鸡,林家子嗣如今可就林玉宇这么一个皇子。
一旦有个万一……
太后有些事儿想都不敢多想,生怕想多了,就成了诅咒。
听着耳边聒噪的叽叽喳喳声,原就疲乏的太后,在遇到这事儿后,现在又为这些女人这么一吵。这身体更觉得不适,当下冷喝道:“闹够了没有?”
威严的声音当下使得一屋子的声音都消失了,一个个露出异样的神色,但有些人却是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色,以为太后恼得是大皇子。
“玉宇,这事儿想来你也不清楚,只不过你这奶娘……”太后再次开口道。“听说是要去睿王妃那儿,现在跑来哀家这儿。怕是想了许久的事儿。”
林玉宇正欲说话,哪知奶娘却是抢了先,竟是再一次让林玉宇沦为众妃子暗地嘲笑的对方:“是大皇子让奴婢来的。”
如此说不明的话语,怎得会让人不怀疑,就连太后神色也变了。
林玉宇冷漠的扫了眼奶娘,道:“回皇祖母的话,玉宇只是让奶娘来和乐宫说一下睿王妃那儿的情况,只没有想到的是她不曾去便已经来到了皇祖母这儿了。”
苏暮卿听着他这句话,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下,那异样的感觉来得好突然。但又道不明是怎样的一种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变化。
太后轻颔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微闭了下的双眸再一次睁开,精明锐利的视线落在奶娘的身上。道:“玉宇,你身为皇子,这事儿你也不用插手了,就交给你母妃处理便是。哀家也乏了,你们且都下去。”
说完话,她摆了摆手,示意众人都告退。
一屋子的人,不得不福身告退,戏似乎看不成了。
而苏暮卿似乎也可以休息片刻,若是再跪下去,这双腿怕是要废了。
一干人正欲退出内殿时,外殿却传来一侍卫的通报声,道是他们的确在冷宫中找到一具尸体。
一时间,殿内的人有些进退两难。
若得离去了,太后还有事儿要问,岂不是罪过;若是留下,可太后已经说了让她们离开了。
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视线竟是齐齐落在淑妃的面容上。
淑妃双唇微抿,望着那些个侍卫,淡淡道:“领本宫去见见,玉宇你且将事儿与母妃说清楚。至于这两丫头……”她从一开始进内殿时,就瞧得一直跪在地上的苏暮卿,她也晓得这是皇上新伺的陪读丫头。
原以为是个安静的姑娘,没想到才半个多月的时间就弄出了事儿。
她有些不知道皇上究竟打得是什么主意。
“是。玉宇明白。”
正当那侍卫欲领着淑妃等人去冷宫的时候,内殿传来太后的声音,疲乏的声音中威严依旧存在:“可是与那丫头想象?”
侍卫当下顿住脚步,恭敬的回应道:“回太后娘娘的话,那落井的宫女与素萝姑娘全然不相似。”
此话一出,奶娘的面色瞬间变得难堪的很,她见过那尸体,明明长得一模一样,怎得可能不相似,一定是他们撒谎了。
若再这么下去,她可真就要遭殃了,本欲掀起浪来,哪想着什么该做的都做了,却一个个的最终结果是指向她说谎了,是谁,一定有谁在暗中帮着安乐郡主,他们定然是要对大皇子下黑手,才会这么做,他们怕就是要将大皇子身边的她们一个个给迫害了……
“哀家知道了。”
言毕,内殿在没了声音。
淑妃再次开口道:“妹妹,母后虽然这事儿让音儿来处理,但为得公正些许,还望你也能够在一边看着,免得让人以为音儿包庇了人。”
原先贤妃并不是很想去冷宫,可现在人家淑妃是在和乐宫外殿这么说,她若是拒绝了,若是让母后听见了,怕又该怪了。她不由硬生生的扯出一抹笑容:“姐姐都这么说了,妹妹当是跟着。其它妹妹若有兴趣,也一并跟着去看看。想来姐妹们心中也该是好奇着是什么人想要在景和殿生事,而且还是拿一个刚进宫的丫头下手,若不是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怕不知性的新人晓得放出去,才下了这样的狠手。只到时候不要弄巧成拙。”
此话一出,好些个妃子掩唇轻笑,那望向淑妃等人的神色依旧还是幸灾乐祸,不过看向苏暮卿的神色却是多了一份同情。
这让苏暮卿颇觉得好笑,怎得都没有想到她们会是这么想。
不过这样也不错,到头来没准儿还真够扯出些意外的事儿。
淑妃依旧还是那张温柔含笑的面孔。似乎对于贤妃那番话全然不妨在心上,只对着那侍卫微颔首,示意其带路。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着冷宫而去,却也不过只是为了去看那一具尸体的真与假。
苏暮卿与朱儿走在最末,两人交换了下眼神,彼此从对方眼中明白这事儿的诡异,以及奶娘的所作所为不得不让人怀疑这里头有着多大的问题。
两人细细瞧了下那一路跟着的奶娘。她为淑妃的婢女看着,但笔挺的身子似乎并没有认为自己的所为有错。
苏暮卿不禁觉得奇怪。就算再傻的人在听得林玉宇说得那些质问后,也该是寻思自身的问题,而这奶娘却依旧如同一根筋的往前冲,只为将她拖下水,她好像从来没有得罪过奶娘。
看来是有人在奶娘那儿吹了什么风,使得奶娘心甘情愿沦为棋子,但却是在以为自己是在保护从小照看着的大皇子。
向着冷宫而去,越能瞧见周围的宫女与太监变得稀少,渐渐的变得荒凉。
最后一座偌大的宫殿出现在她们的面前墙壁上掉下了好些碎块,朱红的大门上早已掉漆。铜环上也生了锈。
侍卫将门推开,众人心不甘情不愿的跨入冷宫,瞧着里头萧瑟的景象,有好几个身体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她们心里头明白,若是哪一天一个不高心得罪了皇上。她们可就要来到这破地方。
瞧瞧这地上落叶积成小山堆,散发着腐朽的气息,而大殿更是布满了蜘蛛丝,雕花窗都一半掉落了下来,若得遇到狂风大雨,怕就要砸在地上了。
苏暮卿神色倒是镇定的很,不久前就在南海国的皇宫里呆过,那座废弃的宫殿与这儿也相差无异。
“娘娘,那宫女就在那儿。”
侍卫领着她们向着枯井走去,只见那枯井边上放着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想来就是她们口中说得人。
“娘娘,可是需要掀开来确认?”
淑妃小蹙眉头,却还是轻轻点了点头:“掀开。”
白布掀开,一具面部已开始腐烂的尸体郝然呈现在她们的面前,一条条蛆虫在面孔上爬着,甚是热心,但更是让这些养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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