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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杀-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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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容尘的笑容在这清凉的夜里很是温暖人心:“郡主,可是需要我们做什么?”
清冷的声音从苏暮卿口中溢出:“掘地三尺。”她就不相信将整个落松院翻个新,就不能找到晓轩口中说得不好的东西。
而且这一次,她定会好好得打她们一次脸。
沐容尘轻愣,一双流光四溢的眸子里闪过难以置信,他不思议地反问道:“郡主,你确定你在说什么?”但在瞧得苏暮卿满脸写着不容置疑之时,改了口,“早知道,我就应该多带点兄弟来。这下可要把他们累惨了,不知还有怎样的吩咐?”
苏暮卿扫视了眼站在空寂院子里的一群人,淡淡道:“找一样不该出现在这儿的东西,卯时前必须完成。不然沐容尘你可以让晋王废了这些无用的人了。”
不该出现在这儿的东西?众人面面相觑,但见苏暮卿投来一记冷光,遂齐齐垂下首静等其余吩咐。
此刻,沐容尘脸上的惊诧也久久挥散不去,他疑惑道:“郡主,你受刺激了?”
苏暮卿眸子微眯,清澈的眸子里渐渐缭绕起冰冷的气息,平静的声音里透着丝丝威胁:“沐公子,若是想要体恤他们,那么也一并帮忙吧。”
沐容尘退开一步,审视着苏暮卿,月色洒落在她的面容上,让他清清楚楚地看到她眼眸中有一种东西在渐渐地发生变化,越来越坚定……
“不过,你也可以替我去绑架一只野猫,他大概知道那东西在哪儿。不过那野猫很野,你瞧瞧这院子的景象,这是李护卫与他玩猫追老鼠游戏时所留下的战况。”苏暮卿轻描淡写地叙说着,“你抓着他的话,你的这些人就会轻松许多,他们应该会很感激你。”
沐容尘笑笑:“那么,你呢?”
苏暮卿极为平静地说道:“不会。我们之间没有所谓的感激,一切都是理所当然。这就是交易。”
温暖的笑容在他的脸上绽放,温和的气息在他身上悠悠缠绕着,仿佛是春日的脚步悄然路过。
“他在哪儿?”
苏暮卿微愣,道:“景志轩。”
稍即,沐容尘的身影消失在他的面前,只有一阵微风拂过她的脸庞,她抿了抿唇:“你们先从灌木丛那边开始。”
顷刻间,安静的院子热闹起来,不时地传来锄头铁锹撞击的声音。已然睡去的两丫头猛地惊醒,连连道:“小姐,出什么事儿,什么声音?”
苏暮卿扫了她们一眼,柔和地笑笑:“没什么,不过是寻找样东西,你们二人先下去歇着,明日还有好些事儿要忙碌。”
言毕,她走出了屋子。
皓月当空,如水的月光,夜是如此的宁谧,与落松院的热闹截然相反。
苏暮卿沐着月光轻轻吹响玉笛,飘渺的声音漂浮在空气中,传入到夜的梦里。
忽而,不远处传来一阵低低的琴声,袅袅倾诉,和着笛音……
一曲将至,苏暮卿远远地瞥见沐容尘手中拎着晓轩信步而来,俊美容颜上挂着拂不去的笑容:“如何?”
笛音嘎然而止,而琴音还在继续,但不免听着有些落寞。
沐容尘放开手,苏晓轩这一次倒没有溜走,静静地站着,只淡淡地扫了眼正在忙碌的人,他低低地开口道:“不在那里。”
苏暮卿急道:“那是在哪儿?”
苏晓轩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儿有不好的东西,但似乎并不是埋在地下,不然泥土有过翻新,该是能够让人发现。”
闻言,苏暮卿眸中闪过一阵喜色,该是那填着碎石的地方。然,以李氏这般精明的人,会将事儿弄得这般简单吗?
苏暮卿蹙起眉头,若她是李氏,想要置自己与永不能翻身之地,该是如何为之?且为何还要算计绿儿,如若是她之前所想的拖延时间,听晓轩的言语,该是早在她去安侯府的几天里就设计了。如此,岂不是多此一举,可却是做了,那又是为何?
猛地,苏暮卿想到了青萝,是她!莫不是她带来了什么,且与院子里的东西相关?
这时,院门口传来苏连墨轻淡的声音:“阿暮,夜这么深,你怎还不睡?”
正文 第五十四章 破门而入
明月高悬,静夜微凉,树影婆娑。
苏暮卿猛然回首,惊诧地望向院门,见一人儒雅而立,青衣长丝,与风共舞。她不禁轻声唤道:“小叔。”
苏连墨款步而来,意味不明的视线掠过忙碌的侍卫们移向沐容尘,淡然的轻颔首,最后定格在一边的苏晓轩身上,道:“你该回去了。”
低沉而又魅惑的声音仿佛是个魔咒,如野猫般的苏晓轩乖巧地点点头,但随即垂首轻声道:“小叔,我进不去。”
苏连墨抬眸扫了眼沐容尘,就听得沐容尘温柔地开口:“既然是我接你出来,自是将你平安的送回去。”
言毕,沐容尘领着苏晓轩踏着月色倏然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
苏暮卿眉头轻蹙,清澈的水眸中划过一抹惊讶,疑惑在她心中盘踞着。沐容尘与小叔的关系很好吗?而且只一眼便是能让他开口,这该是有多大的默契?
苏暮卿收回视线,垂首望着地上的影子,轻启朱唇:“小叔,你过来是有何事?”
苏连墨垂眸俯视着眼前的女子,平静地说道:“多日不见你来学习,今日闻得你吹起笛子,便是过来瞧瞧。不想是见着此番别样的动静。”
苏暮卿感受到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心不自觉的加速跳动着,竟带着诚惶诚恐般的感觉。她微微抬首,但并没有回视苏连墨。她抿了抿嘴唇,道:“我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
苏连墨轻轻一笑,笑声很是亲切柔和,似乎还带着些许宠溺,他抬手轻轻揉了揉苏暮卿柔软的发丝:“阿暮,好像长大了。”
他的掌心很暖和,暖暖的温度从头顶传来向着全身蔓延。驱散着夜带来的凉意。
苏暮卿不语,她不知道该是如何接着他的话,只静静地立在他的面前,任由着时光缓缓流逝。
静伫半响,苏连墨望向拿着锄头铁锹翻着泥土的侍卫们,他幽幽言道:“阿暮,你又过急了。这般找,怕是容易无功而返。倒不如将计就计。计,以巧取为胜。”
苏暮卿暗暗重复着他最后的话,将计就计。巧取……也许她大可以由着那不好的东西在院子里,而后又将这事儿抛回给他们。这般,省力许多。如此简单的方法她竟然没有想到。当真是羞愧。
庆幸,小叔过来点拨了她一下。此刻才不过丑时,一切都还来得及。
苏暮卿嘴角微微扬起,笑容肆意,清澈的双眸越发的明亮璀璨。如夏日的星空。她抬首对上苏连墨深邃如漩涡般的眸子,兴奋道:“谢谢小叔。”
苏连墨露出亲和的笑容,这张与苏连成酷似的容颜,让苏暮卿一阵恍惚,好似此刻站于她面前的正是疼爱她的爹爹。
“阿暮,我不是你爹爹。”
淡然的口吻。让苏暮卿微怔,他怎猜得她那一瞬间的想法?小叔,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为何能够瞒过那么多双眼睛,而又不曾在她面前伪装。
苏连墨瞅着眼前这双带着好奇的明眸,嘴角的笑容越发浓厚:“阿暮,莫要多想了。该是去想想用怎样的方法来反击。不过莫要折腾的太迟,伤身。”
言罢。他又抬手揉了揉她的发丝,只之后。他便是返身离去。
月光倾泻在苏连墨的身上,和着随风飞舞的衣袂与青丝,使得他全身散发着柔和而又清亮的光芒。
苏暮卿凝视着他的背影许久,直至消失在黑夜之中,她也依旧望着苍茫的夜色。
紫儿拿着一件披风走出屋子,淡淡地扫了眼院子里忙碌的人,便是收回视线。动作柔和地将它披在苏暮卿的身上:“小姐,该歇息了。”
苏暮卿醒神,道:“绿儿,睡下了?”
紫儿如实道:“还没,正在屋里头拼菱花镜。”
闻言,苏暮卿的心微微停滞了下,一阵暖流缓缓地流淌过心头。
她们在等她,在一方安静的地方默默地等着她,用她们的方法帮助着她。虽然她是主子,她们是奴婢,有些事儿理所当然。然,于她来说,有这些也够了,总比那些狼心狗肺的人来得强。
朱唇微启,平缓的声音溢出:“让她别弄了,你与她下去歇着便是,莫要伤了眼睛。外边的事儿也快好了。”
紫儿点点头,悄然地退回到屋子里。
看着紫儿离开,苏暮卿拢了拢衣裳,陷入沉思之中。
这般折腾着院子,若是找着了,那算是喜事一件;若是没找着,反还有了多余的麻烦,该是如何解释着院中的模样?
苏暮卿双眉紧紧锁着,将一切都抛回去,该怎么抛?假若明日他们来院子里挖出样东西,势必要是说是她为之,那她该是……
苏暮卿双眼一亮,她有主意了。
她走到那一群抡着锄具的侍卫身后,命令道:“你们随意挖,可以不用挖得太深,却也不能太浅,这草地上,花丛处,各地皆给我翻新着。待得卯时之时,你们便回去。”
话落,这二十来个人停下手中的动作,彼此望了眼,仿佛都能猜到各自的想法,然后三三两两地散开在院子里……
苏暮卿仰首望着横梁上的男子,轻声喊道:“李护卫,下来。”
李汉林身子一跃,稳稳落地,却没有发出一丁点动静:“郡主,有何吩咐?”
苏暮卿示意他弯下腰来,而后附在他耳畔上一阵耳语。
“可是明白了?”
李汉林郑重道:“卑职明白。那还望郡主现下可以进屋歇着了,好好安睡一觉。”
苏暮卿微颔首,忽而又忆起晨起之事,道:“那枕眠香你可是在那两地方放好了,没得让其他人发现?”
“没有。卑职是按着郡主所给的小径所去,而且那两地方没有什么人。该是都在为这些事儿忙乎去了。”李汉林如实回道,“不知郡主可还有其他的事?”
苏暮卿摇首,道:“今夜,就靠你了。”
言毕,她便是进了屋子。
苏暮卿与两丫头匆匆一番交代后,各自退去而歇息。
屋子里明亮的烛光微微一晃,便没了火光,只留得一缕青烟袅袅飘散。
苏暮卿枕思而眠,屋外的声音好像是被刻意放低了一般,不似之前那般来得清晰,一声,又一声……只等着明天的新模样。
不一会儿,一道人影出现在窗户前……
恍恍惚惚间,苏暮卿抛却一切愁思深深入梦里。
翌日,阳光灿烂,耀眼的光线照在摇曳的枝叶间,闪烁着七彩的绚光,几只蝴蝶在桂花树上流连飞舞。院子里弥漫着浓浓的桂花香与泥土的气息,不免有些浓郁。
此时,苏府早已从沉寂的夜晚中醒来,各个院子里皆是热闹的很;唯有落松院安静如斯,仿佛这里的人一夜之间都消失一般。
丁氏左等右等不见落松院的丫头来取早点,不禁觉得奇怪。往日虽也迟,却也不似今日般日上三竿都不见人影。
想着今日是她最后一日在苏府干事儿,明儿个就要回乡下,该是与二小姐道声谢再走,便提着食盒向落松院走去。
院子的大门紧紧阖着,丁氏轻叩几声,未闻得有人前来开门。心中更是纳闷,左思右想觉得这事儿有所怪异,当是与老夫人说说。
老夫人的精神还算不错,比之昨日大有好转,早早地在晨卿的陪同下于院子里散步,见得有人急匆匆地赶来,当下停住脚步。烁烁目光中透着一丝疑虑。
丁氏着急地开口道:“老夫人,奴婢是厨房干事的,今日不见二小姐的丫头来取早点,便是亲自送去。不想整个落松院寂静无声,院门也是紧紧阖着,无人应声。”
老夫人眉头微蹙,扫了眼丁氏身边的食盒,这妇人早早的就在苏府干事,为人老实本分,她也碰见过几次面。只没想到竟是与暮卿那孩子走得近。瞧其样子不像有假,便唤过秋棠与春兰,嘱咐她们去一趟落松院,若有异样,分别来告知她与二夫人。
才不过半刻钟,春兰就急急回来,与丁氏所说无异。
老夫人心头一急,险些岔了气,幸得晨卿及时地拍抚着老夫人的胸口,她焦急道:“晨卿,快扶祖母去落松院,那孩子不能有事儿。”
昨日之事,她已从秋棠那儿闻得些许,自是明白又该是老二家搞得事儿,而这一切怕全是因她而起。
以往老夫人是觉得老二媳妇为人不错,识大体懂礼数,对这几个孩子也算是尽心尽力,不曾有所苛待。偏不想老大夫妇才走没多久,就露出狐狸尾巴。摆明是冲着她手头上的东西而来。
按着苏府祖训,这东西只能交于嫡长子,再由嫡长子传于能入得皇室的嫡女,如若无人入得皇室,便继续传于嫡长子,直至有嫡长子之女能嫁入皇族。
无疑,暮卿与睿王早早定下婚约,这东西当属其。而今老大夫妇已亡故,老二夫妇又是如此,暮卿一孩子怎与他们斗?若要保得暮卿,也只能……
老夫人心下长叹一口气。
“祖母,莫要急,没准是妹妹不允得丫头们开门,想着昨日的事儿妹妹怕是心中有着影响。”晨卿在一边柔和的安慰着,“过几天就好了。”
等着老夫人赶到时,李氏已命人破门。
待得大门轰然倒下之时,一片凌乱的景象呈现在众人眼前。草丛灌木丛皆是东倒西歪,四处皆是翻新过的湿泥,小径上沾满泥土草屑残枝碎叶……
正文 第五十五章 豢养小鬼
老夫人望着院子里的情形,双眸渗满怒意,真是造反了,她还没有死,这下头儿就闹得这模样,成何体统。这要是传出去,可是让人看了笑话。
李氏眸中闪过不思议,才不过一晚上的时间,落松院就是翻天覆地的模样,真是让人不可小觑。她瞧着老夫人欲进去,连上前搀扶,关切地开口道:“娘,你且慢些。”
老夫人暗哼了声,却也没有反对,眸中多了份探究。
安谧的落松院因老夫人等人的到来开始有了点生气,但依旧掩盖不了院中荒凉的气息,高耸的青松折枝掉叶,阳光洒落在院子里,斑驳的枝影,更显得苍凉。
老夫人放眼望向紧闭的屋门,眉眼间闪过一丝惶恐,她害怕老大夫妇才走不久后,暮卿也跟着离去。她急急地命秋棠去瞧瞧。
秋棠小跑着上前推了推门,推不动,该是落了门闩:“老夫人,门紧关着。”
老夫人吐出一个字,严词厉色:“撞。”
只几下,屋门就被撬开。老夫人步履蹒跚着走向屋里头,眼眸中满是焦急与不安,她也懒得理会睡在外间的两丫头,直直地掀起珠帘来到苏暮卿的床榻前。
苏暮卿面色红润的躺于床榻上,嘴角还噙着淡淡的微笑,均匀而平稳的呼吸轻轻地传来。
老夫人顿松一口气,唤了几声:“暮卿,暮卿……”见着她不回应,又轻推了下她的身子,丝毫没有动静。眸子里闪过狐疑,暮卿这孩子怎睡得那么沉?
老夫人回首,急急地催促道:“快,你们快去叫大夫来,瞧瞧这孩子怎么回事儿。怎都没个反应。”
李氏赶紧地打发着身边的青菊去找大夫,自己则是在一旁安慰着老夫人:“娘,莫急。你且坐下来歇歇,等着大夫来了,暮卿就会醒来。”
老夫人目光停留在苏暮卿的容颜上,睡得这般香甜,可是一夜好眠,然院子里的事儿……苍老的面容上满是狐疑。
半响,老夫人开了口:“老二媳妇,不要以为我老了。就瞒着我。有些事儿我看得清楚的很,你身为这孩子的婶娘,什么可做。什么不能做,也该是清楚的很。”
李氏暗惊,心下不得不承认老夫人的精明,但面容上却是故作不知,道:“娘。儿媳自是明白什么可以为之,什么不能。而且儿媳素来是将暮卿当自己的孩子对待,就拿昨日的事儿,儿媳虽不知这里头究竟是怎么回事,却也没有为难绿儿丫头。”
有没有,想没想不是一回事儿。但都要看有没有这机会。
老夫人睨了眼面前恭顺的李氏。暗暗叹了口气,这人不是变了,就是隐藏的太好。
秋棠是个眼尖的丫头。在瞧得外间两丫头都睡得分外沉之时,便是多多留意了下屋子里的情形,这才发现外间的门口有一小摊灰,但让大家踩得有些散。她进来本欲与老夫人说起,却又瞧得里屋的窗户上有一个小洞。顺着下望,也是一摊灰沫。
如此。也难怪院子里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屋子里的人都睡得那么沉。
秋棠缓缓地开口道:“老夫人,小姐和丫头们怕是重了迷香才会睡得这么沉。奴婢刚打量了下,门口和窗脚下都有灰。”
这时,在另外几间屋子里查看的春兰也走了进来,道:“老夫人,青萝和李护卫也皆是在屋子里,昏迷不醒。只不过……”说话间,春兰抬首视线在李氏身上划过。
老夫人眉头微蹙,心中划过疑惑,道:“有话直说,莫得吞吞吐吐。”
春兰平静地回道:“只不过他们两间屋子的量都很大,尤以李护卫的屋子。只不过李护卫是只穿了里边的衣裳躺倒在地上,怕是昨夜有所察觉,而青萝则是和衣躺在床上。”
话音刚落,李氏面色微变,这矛头直直地指向了她,可这回她真是什么都不曾为之。莫不是青萝透露了事儿,故而让暮卿这般摆了她一道?这似乎也不太可能,以暮卿的精明,怕是未必会相信青萝的话,可屋里的情况,院子里的情形……再想着昨夜青萝似乎上了街,莫不是青萝这丫头给她和暮卿都下了一招?
想着,李氏的眼眸闪过一阵恼色,稍瞬即逝。
恰在这时,老夫人向李氏投去一记冷冽的目光,含着警告。
李氏顿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她万万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毁了她全部的事儿,而且瞧老夫人看向她的眼神,极有可能卸了她手中的当家权利。如此,岂不是便宜了张姨娘?
忽而,李氏恍然大悟。该是她的身边的人与张姨娘联手想要害她,明里挑拨起她与暮卿的关系,想让她们彼此撕破脸。这刘妈妈倒向张姨娘的事儿,她心里头明白,而私下里青萝与刘妈妈的关系也颇为不错,怕是……
老夫人将李氏变幻的神色全看在眼里,心有疑惑,瞧其样子像是并不知道这事儿,可青萝丫头是她送来……罢了,一切只等着她们醒来。
大夫在青菊的带领下,匆匆赶来,脚步甚是矫健,若不是瞧着他白花花的胡子,还道以为是个壮年。
老大夫仔细地检查了下苏暮卿的身子,面露疑色。他又起身走到外间查看了两丫头的身子,这才是真正中迷药的样子。
老大夫也是个人精,活了七十余载,孰知大宅院是非多,而且刚一路走来,虽急匆匆却也多少闻得些许事儿,暗叹声这姑娘还算聪明。
老大夫取出一瓶子,拔了塞子,一股奇香淡淡地飘出,缭绕在屋子里,他拿着瓶子在苏暮卿的鼻下轻轻划过,又用同样的方法在其他几人身上划过。
“稍些小姐和丫头们便是会醒来,老夫人,夫人你们也莫须着急。”
未到一刻钟,苏暮卿缓缓睁开眼睛。直勾勾地望着绣着素花的帐顶。
其实她早早地醒了,在院子的门轰然倒下之时,她就醒了。而后各种嘈杂的声音灌入耳中,她有听到老夫人焦急的声音,也有听到丫头们的汇报声,还有带着探究的视线。
好几次她想假装幽幽转醒,却还是强忍住,她不晓得是不是迷药对她起不了什么效果,夜里她也有醒来,而且她还能闻得迷药的香味……
老大夫见着她醒来走到床前。又一次探了下她的脉息,对着苏暮卿意味深长地笑笑:“身体没什么大碍,这样挺好。”
而后转头对着老夫人道:“老夫人。小姐醒了,老夫便告退了。”
闻言,苏暮卿眉眼间划过一丝疑惑,老大夫的笑容似乎蕴含着什么意思,她不懂。但她明白老大夫该是早已发现她是清醒着的。
她想要开口询问。却响起这屋子里还有各色人,便是噤了声。
老夫人拄着拐杖急急地走到床边,激动地抚摸这苏暮卿的脸庞:“还好,还好你没有事儿,要不然祖母该是怎么和你爹娘交代。”
苏暮卿微微一怔,眼里全是老夫人慈爱的模样。可是前天又为何对她那么疏离?她确信刚才听到的现在看到的爱都是真得,但为何?老夫人究竟是在算计些什么?
苏暮卿幽幽地道了声:“祖母,暮卿怎么了?”
老夫人和蔼的笑笑。满眼都是喜悦:“孩子,你不过是睡得太久了,现在可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苏暮卿摇摇头,侧首望了眼屋子里的人,李氏身边就青菊跟着。晨卿与秋棠立于床下方,她轻轻道了声:“紫儿。绿儿呢?”
话音刚落,春兰掀起帘子走了进来,道:“老夫人,紫儿与绿儿,青萝相继醒了过来,唯有李护卫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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