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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杀-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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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赤脚跳上卧榻,欲将卷着的窗帘翻下,却瞧得一抹熟悉的身影向着屋子这厢走来。不禁发愣。
从昨夜的某一个时刻起,她好像有些不敢面对他,可又期待着与他相见。不,她只不过是想与他说声谢谢,谢谢他昨夜的面条,谢谢他将她送回来。
温柔似水的声音在珠帘外响起:“阿暮,你怎穿得这般单薄,还赤着脚,该是要着凉了。”
“啊!”苏暮卿轻呼,这才想起自己只穿着一身亵衣。她怎得大早上的犯糊涂,在里屋晃也罢了,竟然跳到窗口前来。若要是让男子瞧着,怎了得?
不过,她似乎已然让男子瞧着了。
面容瞬间通红,一路红到耳根子,就连裸露在外边的娇嫩肌肤也隐隐地泛起红丝。
苏暮卿羞涩地奔下卧榻。连滚带爬的跑上床,一把扯过被子盖在身上,待得呼吸心绪慢慢平稳的时候,方开口道:“小叔,你找暮卿有何事?”
她望向站在珠帘外的苏连墨,方才注意到他此刻是背对着她。还好,还好……转念一想,那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穿得少。还赤着脚?
苏暮卿嘴角一抽,他终归还是看到了,好在是小叔。
屋里的声音,苏连墨听得一清二楚。果然还只是个孩子。
嘴角微微弯起,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唇间溢出:“阿暮昨夜有东西落在湘竹苑。”
苏暮卿柳眉微蹙。不明所以地凝视着他的背影。
这时,绿儿跨入屋子。瞧得苏连墨也在里头,眼眸里闪过惊讶,却也恭敬道:“小爷,你找小姐吗?小姐该是醒了,你进去便是。”
苏连墨笑着摇摇头,将手中的玉佩交到绿儿的手中,温和道:“这是你家小姐昨夜落在我那儿的东西,还望你交给她。告诉她,莫要弄丢了,这是非常重要的东西,该是好好携带保管着才是。”
绿儿接过玉佩,细瞧了几眼,她怎不记得自家小姐有这么块玉佩呢?正欲相问之时,却见得苏连墨执着油纸伞没入雨帘之中。
只好捏着玉佩掀帘进入里屋,将其交到苏暮卿的手中:“小姐,小爷说这是你的玉佩,可奴婢好像没见过,他是不是弄错了?”
苏暮卿望着为绿儿搁放到手心的晶莹剔透月牙形玉佩,上边雕着一只凤凰,虹光萦绕。
这的确不是她的东西,莫不是昨夜还有人去了苏连墨哪儿?苏暮卿心中掀起层层涟漪,回心一想,该是没有哪个女子会像她这般半夜溜出去吧?
苏暮卿将玉佩捏在手心里,很凉。手又摊开,玉佩上的凤凰欲飞,她竟有一丝舍不得将这玉佩交还给苏连墨,但她不会真得将不属于她的东西留下。
苏暮卿薄唇轻抿,终是将玉佩与那衣布搁放在一起:“替我取件衣裳来,我该起床了。闻紫儿说你们都着凉了?”
她话未说完,自己倒先打了个喷嚏。
绿儿笑笑:“还好,不过李护卫貌似有些严重,奴婢和朱儿也就打了几个喷嚏而已。小姐,你还是赶紧地将衣服穿上。”
苏暮卿收拾妥当之后,朱儿便是端来了清粥:“小姐,你已两天不曾吃东西了,先吃垫垫肚子,免得空腹喝姜汤伤胃。”
其实,苏暮卿并不觉得饿,昨夜吃了那么大碗的面条,到现在还有饱胀感,但她也没有多说,只吃了几勺子便是作罢。
苏暮卿搁下勺子,接过绿儿递上的帕子轻擦拭嘴角,方悠悠道:“朱儿,老夫人哪儿可是怎样了?”
朱儿回道:“老夫人打算将冬竹姐过继成养女的身份,以女儿过世的行头为冬竹姐出丧。”
苏暮卿轻颔首,敛下眸子,人都死了,这有何用?
她站起身子,取过搁放在床上的玉佩,来到外屋,淡淡道:“我先出去一趟,你们且在屋子里歇着,免得加重风寒。至于姜汤,你们且将它装在壶里便是,我回来会喝。”
雨丝飘得有些大,落在绿色的枝叶上,一点点汇聚在一起,如一粒粒晶莹剔透的珍珠。
苏暮卿望了几眼,终是取来了纸伞,方才走入雨幕中。雨丝落在伞上,声音很轻很轻,与夏日的雨水极是不相同,它很安静,静静地滋润着干燥的秋日。
苏暮卿走出院子。向着后花园走去,临着又是拐入竹林里。
茂密的枝叶将冰凉的雨丝挡在了外头,小径上的青石板并不曾湿润,苏暮卿收起纸伞缓缓地踱步在上头,另一只手上捏着凤佩,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它的纹路。凉凉的触感于她现在手心滚烫的人来说很是舒爽。
湘竹苑。
湘妃泪,染青竹,点点离痕东风里。
苏暮卿轻轻一笑,向着阖上的屋门走去,轻轻一推。屋门便是开了。屋中空无一人,她欲将玉佩放于桌上之时,屋外传来一阵惊讶的声音:“二小姐。怎是你?”
手顿时缩了回来,连带着玉佩也没入衣袖之中。
苏暮卿悠然地转过头,浅笑着望向门口的家丁:“我是想向小叔道一声谢,但没想到他并不在屋里。”
那人憨憨一笑,道:“小爷他去前院了。二爷让他帮忙,道是老夫人交代想让冬竹姑娘入苏府的家谱里。”
苏暮卿微颔首,笑语:“我知道了,谢谢。那劳烦你替我向小叔转达一声谢意。”她退出屋子,将门轻轻阖上。这一次,她没有从那条小径上返回。而是从院子正门处离去,而那儿需要绕过清心居。
但才走到门口,她却又退了回到了湘竹苑。
那人还在雨中扫着落叶与残花。见得苏暮卿返回,不禁道:“二小姐,可是忘了什么事儿?”
苏暮卿遥遥首,轻声道:“我这身衣裳不适合去老夫人那儿,还望你能替我跑一趟落松院。让那儿的丫头给我带一套素雅的衣裳来。”此时,她正穿着一身朱色团花彩凤纹天香绢立领窄袖上衣。太过喜庆。
当然,若是在别地儿,她定然不会是如此明了的说自己的衣裳不合适,但这人既然能够在苏连墨这儿干活,想来是个嘴巴挺严的一个人,而且以往她也在这儿见过他几次,虽然面部很是丑陋,仿佛是为火烧去了脸皮,皱褶不堪。但为人似乎不错,该是不会多说。
那人抬眸望了眼苏暮卿的衣裳,恭顺道:“还望二小姐稍等片刻,这外头凉。小爷的屋门不曾关上,你且进屋等候。”
苏暮卿推门而入,却在她转身回望那人可曾离去时,却早已不见他的影迹,她不由得愣住,随即低笑一声,小叔这儿当真是藏龙卧虎,一个扫地的奴仆都是如此厉害。
约莫半柱香的时间,那人便是提着一套衣裳出现在门口:“二小姐,还望你将这衣服快些换上,不然怕是会有事儿。”
苏暮卿眉头微蹙,不明所以。
此人又是低低地催促道:“二小姐,莫要耽搁了,要不然老夫人又该是生气了。”
苏暮卿薄唇微抿,接过衣裳,入了苏连墨的卧居,换去了身上耀眼的衣裳,一身墨莲素衣,倒也算是合得这番天气与府中的气氛。
她扫了眼卧居里的摆设,甚是简朴,仿佛这地儿于苏连墨来说不过是个暂居之地。不过搁在桌台上的古琴倒是让这屋子有了一丝家居的气氛。她手指轻轻划过琴弦,袅袅音色溢出。
“二小姐,若是换好,还望你能够将之前的衣裳给奴仆,让奴仆将它送回落松院。”屋外传来那扫地仆人不卑不亢的声音。
苏暮卿细想,这般也好,自己拿着衣裳容易落人口舌。
然而,当她开门将衣服递给他时,他竟是拿着沾满污水的扫帚在她衣裤上轻轻一扫,素雅洁净的衣裳瞬间毁去。
苏暮卿面露恼色,正欲呵斥,他却身形一闪,快速地没入竹林中。
紧而不远处传来一阵讥嘲声:“哟,紫儿姑娘,你这是要将衣服送到哪儿去?莫不是你家姑娘今日穿得太喜庆?这厢让人瞧着了,你赶去救火?”
正文 第六十八章 被指私通
苏暮卿蹙着眉头杵在屋门口,明眸含惑,目光幽幽地注视着湘竹苑的正门口。
一抹倩影手执纸伞与衣裳款款而来,清秀的面容上带着些许愠怒。其后还跟着两个嬷嬷,一个是老夫人院子里的嬷嬷李妈妈,是与王妈妈一样,只不过其主管的是丫头们的事儿;另一个竟然是蔷薇居的嬷嬷路妈妈。想来刚才说话之人当是路妈妈了。
苏暮卿甚是清楚这路妈妈是个怎样的人,虽不管事儿,但嘴儿个特刁钻,人也难缠。甚少走出蔷薇居,可对晚卿算是难得的衷心。但凡其受了委屈,当是睚眦必报。今儿个出了蔷薇居,打也是件奇事儿,想必瞅着以为抓着她什么把柄,为晚卿扳回一局。
苏暮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寒冽地望着向着这屋走来的人。心下却是对那扫地仆有着一股子歉意,刚若然不是他走得快,她定然是要训了他的话,哪料得他是在为她考虑。
紫儿瞧着苏暮卿正伫立在门口,快步上前,急急道:“小姐,让你候久了。”
苏暮卿接过紫儿递上来的衣裳,仰首望了眼阴雨绵绵的天空,阴郁道:“只可惜这件衣裳了,才穿上又需换下。这雨怕是要下个好些天,这衣服洗了也难干。”
紫儿催促道:“小姐,莫得去管这些。还是快些将身上的脏衣给换了,也怪奴婢没及时的拉住小姐,害得让人给弄脏衣服。”
苏暮卿轻颔首,这才扫了一眼后边的两个嬷嬷,幽幽道:“紫儿,这两位妈妈是……闻这里的仆人道,小叔今儿个不在这儿。”
李妈妈精明的视线早已将苏暮卿打量了个遍,见着并非如外厢的人所说二小姐穿着分外喜庆的衣裳。当是改口道:“既然小爷不在,那老奴该是离去了,老夫人那儿也该是还有其他的事儿需要为之。”
苏暮卿轻点头,淡淡地开口道:“李妈妈,这几日该是辛苦了,切莫太过操劳,祖母还需要你照顾。”
李妈妈笑道:“老奴明白,二小姐还是快些换去了衣裳,那厢终归是要去一趟,这儿也莫得留久了。”
苏暮卿浅浅一笑:“多谢妈妈提醒。”伸手不打笑脸人。即便心中甚是明白李妈妈来这儿的缘由,既然人家都当作什么都不曾发生,她若蛮缠了。倒也是理亏。况乎人家也算是好心地提醒了些话儿。
而路妈妈面色却是不耐看,她眯着眸子瞅着苏暮卿上上下下看了好些遍,道:“二小姐,你这衣裳怎能弄脏了,这从前边而来。都是整齐的道路,怎得湿得斑斑点点?”
苏暮卿自是察觉到路妈妈探究的神色,眉头微皱,冷声道:“莫不是路妈妈以为是我故意弄得?倘若你个不相信,我是会让你明白。”
李妈妈闻得这气氛不对,笑道:“二小姐莫要多想。这路妈妈也不过是随意多说两句。路妈妈,前头该是有事儿了。”说话间暗中拽了拽路妈妈的衣角。
哪晓得这路妈妈今儿个算是要跟苏暮卿杠上了,愣是装作没发现。只盯着苏暮卿瞧。这下倒好,为得不让事儿弄大,李妈妈也不得不留着,暗暗地替路妈妈捏一把汗。这二小姐虽是看着好欺负,却也是个硬脾气的。这倒真要弄个事儿出来,定是路妈妈吃了亏去。
路妈妈道:“那还望二小姐能让老奴明白些儿。”
苏暮卿轻哼了声。扭头私下搜寻着扫帚,却见得那扫地仆人向着她们一路扫地过来,地上的污水溅起又落下。她暗暗一笑,这人当真是出现的及时,当是可爱。
“你过来,把你刚才不小心将水溅在我身上的动作对着路妈妈示范一下,莫得担心路妈妈会责怪你,这是她想要明白我这身衣裳上怎么沾上那么多的污水。况且老夫人院子里的李妈妈也在,你莫要多加担心。一切由我担着。”苏暮卿愈是发现这身份与地位的好处,前世儿都没把它们当回事,今生算是用得得心应手。
扫地仆人算是可爱,他垂着头拖着扫帚走过来,低声道:“二小姐,妈妈,你们其余几个先往边上挪一挪,莫要让奴仆溅着你们。二小姐来得时候,我正发现有几片叶子戳在上头落不下来,想着院子也没什么人,便也偷懒下,不想弄脏手,就这么啪啪啪。”
说话间,他举着扫帚在路妈妈面前用力地敲打着地面,地上的雨水污水四处乱溅,好在他之前有提醒,苏暮卿这三人早早地将门给掩着,躲到后边。而路妈妈则是让这水溅得全身脏兮兮,就连脸上都沾上了好些。
此时,路妈妈的面色极其的难堪,想要发怒却要不得,这可都是她自己说要明白些儿,当下算是她吃了亏去。看来这二小姐当真是越发的难弄,也难怪晚卿受了这么大的伤。
苏暮卿憋着笑,淡淡道:“好了,就此打住。你且下去扫地,不知路妈妈可是明白了我这身衣裳是怎办弄脏?”
路妈妈隐忍着怒气,皮笑肉不笑道:“二小姐这般示范,老奴自是明白,二小姐真是用心良苦。”
苏暮卿冷笑:“路妈妈,若是真知道就好。若是两位妈妈没事儿,我便是要借小叔屋子一用,换却这身衣裳了,若然等着小叔回来,当是不好。”
李妈妈正欲告退,这路妈妈黑眸一转,道:“二小姐,你这厢大清早的怎在小爷的屋里?莫不是有不当之事?”
此话一出,李妈妈与紫儿的面色跟着骤变,这话可当真是大过,若让外头的人听得去,当是怎么看苏府的人?
苏暮卿明眸倏然眯起,眸光如霜,薄唇微掀:“路妈妈又怎是这等闲心来湘竹苑?怎不在蔷薇居好好伺候着晚卿妹妹,莫不是过来找茬?也罢,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狗,紫儿,李妈妈莫要生气,人当怎与狗说理。”
“你……”路妈妈脸色铁青,这平日听闻虽多,却少有与苏暮卿正面冲突,今儿个算是领教了其的伶牙俐齿,三两句话就将她当成狗吠。
苏暮卿冷笑了声:“路妈妈,我唤你一声妈妈本是看在晚卿妹妹的面子上,你倒好狗仗人势,天天作耗,专管生事?还以为我是个软柿子,由得你们捏拿,你来这厢是何事,当以为我不知道?若得还有下番,当是揭了你的狗皮。”
若是寻常的奴仆见着主子这般甚怒,当是息事宁人。哪料路妈妈平日精明的很,今儿个就是和苏暮卿过不去,闻得她道:“二小姐,你这般作怒为何,难不成真让老奴给说着了事儿。如此,也难怪那身朱色衣裳换得这般快,该是在这儿放了换洗衣裳?这当真是与礼不符。”
李妈妈大惊失色,连连向着四周瞧了瞧,这话要是让人听着去,二小姐的闺誉可是全毁了,若碰的寻常男子,这这么嫁了也可,偏生这男子还是苏小爷,二小姐的叔叔,这……这……李妈妈心中将这路妈妈骂了个遍,年纪都这么大了,这说话怎就那么没分寸。
她穿了朱色衣裳当真是让人瞧了去。
苏暮卿横眉怒对:“你个什么东西,这般说话?当以为祖母骂了我几句,就以为我在苏府什么都不是,由得你们这般造谣污蔑?”
路妈妈的脸也算是厚得很,苏暮卿已是这般怒气,她竟还如此平静诡辩:“二小姐,老奴不曾多说什么,莫非当真有什么,让老奴歪打正着了?”
李妈妈急急地拽住路妈妈,冷声呵斥道:“路妈妈,你可是昨夜又偷偷地喝酒了?尽是说瞎话。”
苏暮卿冷冷地瞅着路妈妈,浑身散发的寒意让人望而生畏,她阴森森地开口道:“路妈妈,你想要搜小叔的屋子直说就是,想来要是你能在里头搜着点什么,那该算是你的好运。不过你且在这儿好生歇着,让这儿得空的人去前院将小叔请了回来,到时你且慢慢搜。至于你刚才说得那些话,今儿个我心情好,当是全记下了。”
路妈妈暗暗横了眼苏暮卿,还真是挥开了李妈妈的手,竟径直地往屋里走去,大咧咧地一坐,当真是没了奴才样。
李妈妈急急道:“路妈妈,你这是为哪般,要是在这般弄下去,你可是要出了苏府。”
紫儿早已为这路妈妈气得眉眼横竖,先着苏暮卿开口道:“她要是出去了,该是我们的造化,只怕还要多留些个日子。”
李妈妈心下暗笑:当是个好丫头,真是应了她主子的话儿。
苏暮卿缓缓地转身,冷冷地睨着路妈妈,心下多少是明白了这路妈妈意欲何为,不过是想来个鱼死网破,坏了她的名声也算是为晚卿扳回一场面子。
一丝冰寒至极的声音从苏暮卿口中溢出:“李妈妈,你可是将路妈妈今儿个说得话都听明白了不?我不过是想着来给小叔道声谢谢,怎就摊上路妈妈这张嘴儿上说得事儿?今儿个是小叔这儿,让这般说了。明儿个我要是在二叔那儿,可又是怎番?莫不也如此?路妈妈,那样的话,你可真是厉害了。”
正文 第六十九章 金屋藏娇
苏暮卿抬眼望了眼李妈妈片刻,阴冷的视线又落定在路妈妈的身上,淡淡道:“李妈妈,若是你听明白了刚才的话,那便是下去帮老夫人忙,免得那儿没个得力的人。”
李妈妈的心不禁漏掉一拍,二小姐越是说得平静,她越觉得心慌。倘若她这个时候离开,怕是路妈妈要倒霉了,她才踟躇了下,立刻又闻得苏暮卿冷漠地催促:
“李妈妈,莫不是你没有听清楚刚才的话?那还望路妈妈将刚才所说的重复一次,好让你想要做的事儿让大伙儿明白明白。”
路妈妈心里若说没有一丝不安,那必然是假。只是,今日她没个回头路,跨出这一步就收不回来,只能尽自己全力将二小姐拖下水,为三小姐报仇。三小姐是她一手带大,而如今却落得手脚无用,想到这心头就疼。
苏暮卿凝视着路妈妈的神色,几乎是将里头的变化皆是看在眼底。她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苏府有这般刁奴,当是主人管教无方。罢了,李妈妈你也别走了,看着点就是,省得这事儿传出去,还以为我这个做小姐的人欺负了上了年纪的妈妈。”
李妈妈连连点头,立在一侧默不作声地望着眼前的情形。
此刻,苏暮卿容颜上怒气已然消散,嘴角只留得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手指轻轻地叩动着桌面,犹如一泓清水般的双眸紧盯着坐在凳子上的路妈妈。
屋外雨丝轻飘,落在茂密的竹叶上,秋风轻拂,发出飒飒声和着北苑清心居传来的啜泣声,更是衬托着此刻湘竹苑气氛的诡异。
沉寂的时间越久,李妈妈的面色越沉,越发觉得这事儿怕是要超乎想象了。二小姐既然都能当着老夫人和二老爷一家让人废了三小姐,眼下一个奴才口不择言,后果……她还真有些难以想象。她开始不安地瞟了一眼苏暮卿和路妈妈。
路妈妈也略有沉不住气地开口道:“二小姐,你这般是为何?”
叩动的手指嘎然停止,苏暮卿笑语:“我这不是陪着路妈妈你吗?等着小叔回来,让你好好搜一搜这湘竹苑,可是有我的东西,当然这东西是不该出现在这儿?”
路妈妈双眸微蹙,道:“二小姐,以你的聪慧会是在这儿留下点蛛丝马迹吗?怕是该有的东西都让你找人偷偷处理了。”
苏暮卿轻笑出声。然出口的声音却依旧是冷凝的很:“这般说来,路妈妈是要硬生生地给我扣上一个莫须有的名声?不过你以为我的闺誉受了影响,晚卿就不会有影响了吗?”
路妈妈冷哼一声。道:“二小姐,你伶牙俐齿,老奴我定是说不过你,但你莫得忽悠人。既然你都知道老奴的用意,那也别怪老奴心狠。”
李妈妈听得心惊肉跳。这……这下事情糟糕了,刚才当是让路妈妈给怂恿了,这人看来真是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态想要为三小姐报仇,而二小姐也绝不是个善茬……
想着,这双脚不禁有些颤抖,微微地向门外挪着。欲去找人来制止。
苏暮卿抬眸扫了眼李妈妈,冰冷的视线冻住了她的双脚:“李妈妈,你这是要去哪儿?你要是走了。那暮卿可真是要遭殃了,到时候祖母怕也会怪罪于你,竟是与刁奴起哄做事。”
李妈妈双腿一软,好在身后就是墙壁,没得出丑。只干笑了声:“二小姐,这事儿你们还是莫得闹了。路妈妈。你难道疯了吗?这没有的事儿你要是乱说,怕是没人保得住你。”
路妈妈自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想着如此玉石俱焚,也算为三小姐做了点事,每每看着三小姐以泪洗面的样子,她就想着让这二小姐也如此。
苏暮卿眉头紧锁,阴阴地看着路妈妈,眼下就她们这些人,这些话怕也难以传得出去,除去这湘竹苑某个地方还有着与路妈妈一伙的人儿,而且正看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想及此,苏暮卿抬眸向着院子里望去,明眸含冰霜。但转而她就收回了视线,扫地仆人既然这般惬意地扫着落叶该是并无大碍。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竟相信起了苏连墨的人,或许真因为他没有伤害过她的原因……
苏暮卿平静地开口道:“路妈妈,一旦你口中说得这番莫须有的事儿传得沸沸扬扬,这苏府的人可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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