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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杀-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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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麻烦中。”
苏暮卿轻声一笑,道:“可是觉得这画如何?”
秋棠轻愣,却也转移视线去仔细看着画中的人与物,画中人物栩栩如生,不必说便是晓得是大爷和大夫人还有二小姐,只是……
秋棠眉头微蹙,双唇轻抿,好久才道:“二小姐,为何天上是飘着飞絮,地上却是结着厚厚的冰雪,这于理不符。”
纤细的手指轻轻地划过厚实的冰雪,身子不禁轻颤,仿佛此刻手指碰触到真实。她轻启朱唇:“暖过春阳,面含笑意,如履薄冰。”
秋棠面色一紧,却不知该说什么,只静默的望着神色渐渐为忧伤漫过的二小姐。
一边的绿儿见着气氛似乎有所不对,轻拽了下秋棠,示意她先出去,而后道:“小姐,夜深了,该回里头睡了。”
忽而,外头传来一阵沉闷的声音,好似什么东西摔倒在地上。
“秋棠,秋棠!”绿儿唤了几声,没见得什么动静,又道,“小姐,奴婢去看……”
话未说话,绿儿的身子一软,瘫软在地上。
此时,屋子里清香四溢,甚是好闻,使得苏暮卿情不自禁地多吸了几口,直闻得外头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她方觉醒。
这香味怕是有问题,要不然绿儿怎会昏死?
“谁?”苏暮卿冷声道,手指已按在匕首上,心下却是缭绕着些许疑惑,为何她又没有事儿。
屋门又一次被推开,袭来的冷风将清香冲淡许多,却还是能够这风中带着的异样气息。
脚步越来越近,苏暮卿警惕地望着隔门。
一道熟悉的身影渐渐的走入眼帘,只不过如今看上去可谓是玉树临风,不似先前那般邋遢不堪。
“二表哥?”苏暮卿甚是疑惑的轻喊了声,安如方怎潜入到苏府里,还不动声色的躲过了李汉林三人的视线?明亮如夜星般的双眸瞬间变得幽沉,直勾勾地盯着他。
安如方轻点头,笑着道:“不错,还认得二表哥,而且还这么主动的唤我,有进步。”
他的笑容很温和,很亲切。而却没能让苏暮卿放松,她依旧紧紧地盯着安如方,淡漠道:“二表哥来这儿作甚?”
安如方见得她防备的如同一只小刺猬,很是心疼,若是姑姑和姑丈还在,她何须这样。
只是,眼下也不是伤春怀秋的时候,安如方敛下面上的笑容,分外严肃道:“表妹,听闻府上死了个南海国的人?”
苏暮卿默不作声的望着他,不置可否。
安如方见其不语,又道:“表妹,先前我与你说的是事儿,可还是记得?”
苏暮卿轻点头,嘴角微动:“然后呢?”
安如方面色凝重的盯着苏暮卿,沉声道:“与苏府有关,与姑丈姑姑有关。”
苏暮卿大惊失色,连连摇头,声色激烈的反驳着:“不,不可能。爹娘那么忠于业国绝不会做那样的事儿,你骗我,你是不是想从我这儿套出什么。”
安如方轻叹一声,向着苏暮卿靠近一步,抬手欲拍拍她的肩头,却是让她避了开去,他倒也不尴尬,只淡淡的收回手,温和道:“我也是今日方才知道。晋王一直在调查十多年前南海域发生的案件,而姑姑恰好牵连其中,包括还有南海国皇族。”
苏暮卿一愣,怔怔地望着安如方,良久道:“二表哥,你究竟是想与暮卿说些什么?”
安如方郑重道:“表妹,我也相信姑姑姑丈不会做那些事儿,但我希望你能够回忆起那时候的事儿,或许到时候能够为姑姑他们做点事儿。听得晋王与沐公子的对话,道是姑姑当年劫走了南海国公主,那公主本是来业国过质子。”
闻言,苏暮卿全身颤栗,满脑皆是菱花镜,菱花镜上的事儿……
正文 第八十八章 一己之力
苏暮卿双手撑在桌子上,指尖泛白,可见其是有多么用力,却也抑制不住身体的发颤。
安如方甚是没想到他这番话会给暮卿带来这么大的冲击,当视线随着她的目光落定在画上,怔住。画上的墨迹还未完全干却,可想而知,在他来之前,暮卿还沉浸在过去的欢快中。
只是地面上寒冷的冰雪让他的心猛地一滞,也许暮卿是知道些什么。
安如方嚅动了下唇,温柔的开口:“表妹,你若是知道些什么,记得与最信任的人说说。我要走了,想来我这般出来,也该是让他们发现了,你自己且注意着点。无论是什么地方都没有咱们想象中的那么安全。”
苏暮卿直起头,眸光幽幽地望着安如方,唇齿颤抖地问道:“二表哥,为何要与我说这些?而且你是怎么进来的?他们呢?”
安如方回视着苏暮卿,这丫头当真是长大了,以前可都不愿意与他说话,今儿个该算是破天荒的问了这么多事儿。
他浅浅一笑,笑容中尽是疼爱。稍即又敛了下去,他侧首睨了眼地上躺倒着的丫头,低低道:“表妹,可还是记得姑姑给你的两个丫头都是十多年前从南海域捡回来?”
苏暮卿双眉微蹙,这个她自是知道的。只是,听娘说,那一年南海域闹危险,便是救下来这两个无家可归的孩子……
忽而,忆起冬竹死前的话语,苏暮卿暗惊,难不成绿儿或紫儿是娘亲在菱花镜上所提起的公主?
倘若真是这样,苏暮卿瞬间明白这里头的事儿怕要盘根错节,错综复杂。
安如方瞧得她神色变幻莫测,心下隐隐猜测到些许。却也不再多说,只温柔的交代了几句:“表妹,我走了,你且看好这两丫头,免得日后让人生了事。”
苏暮卿轻颔首,声音压抑而沉闷:“我,知道了。多谢二表哥提醒。你自己也保重。”
安如方向其道别后,走了两步,停住身子:“侍卫们刚都让晋王的人喊走了,还有三房陆姨娘是你二表嫂的亲姨。”
苏暮卿一愣。却在他温和的笑容中明白意思。
“多谢二表哥。”
直挺的背影消失在苏暮卿的视线里,他似乎还是像以前那般疼爱着她,眼眸中的温柔不似安如弘那般任意。
苏暮卿跌坐到椅子上。望着跳跃的烛焰,忽明忽暗,晃得双眼生涩难受。
突然,她很想知道娘亲在菱花镜上究竟写着什么,因为所谓的卖国求荣。她绝不会相信。爹爹可是连命都可以不要的去征战沙场,为大业江山保得一方宁静。
假若如此,都说他卖国求荣,那么当朝皇帝当真是个昏君。
当然,苏暮卿也明白一个道理,爹爹手握重兵。引得皇上忌惮……
苏暮卿开始有些不敢往下想,原来回来都不过是以为苏连栋夫妇杀害了她爹娘而已,怎想着这里头牵涉的如此之多。凭她一己之力当能如何?
“唔——”躺倒在地上绿儿轻喃出声。
苏暮卿向着她望去,瘦弱的身体瘫倒在地上,微微蜷缩着,像是沉睡了去一般。清秀的面容上双唇微嘟起,不时地有呓语之声传出。
绿儿与紫儿其中一个或许比你还……
冬竹尚未说完整的话语又一次冲破脑海。盘旋着消失不去。
公主,如若这里头有一个是公主。南海国公主,那么毫无意外另一个该是侍婢。倘若这身份一旦确认,也许她就要剩下一个人了。
一个人走这条路应该会很辛苦,她现在都走得好累,只想着弄点小是非,让他们去折腾些,而让自己能够平静的过上几天。好好理理纷杂的思绪。
苏暮卿站起身子,走到绿儿面前,蹲下身子,轻轻拍打着绿儿的小脸,轻声道:“绿儿,醒醒,别睡在地上,凉。”
可惜,绿儿只低喃着不明的呓语,并未清醒,大概是刚才清香太厉害。
苏暮卿明白这么躺着也不是个办法,况乎外头还有一个,本来这落松院人就少,要是再冻坏两个人,当真是让人为难的很。
她思索片刻,不得不去找朱儿,但愿她只是睡着,而不是被迷晕。
苏暮卿提着灯笼来到落松院最偏的屋子前,叩动着门扉,淡淡地开口道:“朱儿,可是睡下了?”
安静无声,莫不是也晕着了?
苏暮卿站在门口迟疑了片刻,用手推了推屋门:“朱儿,朱儿?”
“小姐!”幽暗的屋里头传来一道惊讶的声音。
紧而一阵羁着鞋子的声音传入到苏暮卿的耳里,片刻阖着的屋门便打开了。
在灯笼的照耀下,苏暮卿瞧得朱儿只穿了最里头的衣裳,发丝凌乱的披在身上,脚上的鞋子也尚未穿好。美眸里闪烁着惊诧,似乎有些难以相信这半夜三更小姐竟是会来敲门。
朱儿私以为若然没什么事儿小姐定然是不会找她,能让她继续留在这落松院,供吃供喝,对她已是格外的开恩,她焦急的询问道:“小姐,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苏暮卿收回视线,声音平静似水:“将衣服先去穿好,有事儿需要你帮忙。”
当朱儿随着苏暮卿来到书房之时,瞧得里外间的地面上躺着秋棠和绿儿,很是惊讶,却也没有多问,甚至也没有问为何不让李护卫等人帮忙。
“小姐,可是要将她们搬回到睡屋里?”
苏暮卿点点头又摇摇头,以她们两个姑娘家的力气怎搬得了那么远的距离,而且还得两趟,她扫了眼空旷的书房:“随我去搬床卧榻来。”
今儿个晚上只能让这两丫头睡在书房卧榻上来,庆幸的是这里头一直搁放着一床卧榻,可算是省了她们两人许多力气。
当她们二人将这两丫头齐齐搬上卧榻后,已是累得粗气连连,这么冷得天还出了一身热汗。
苏暮卿累得不再想动,直直地坐在椅子上休息。而朱儿在气息有所平息之时,就退出了书房。
苏暮卿本以为她该是回去歇着了,哪想着手中抱着两床被子,轻手轻脚的盖在绿儿与秋棠身上,同时将这书房里的窗户齐齐关上,不让夜风大肆的吹进屋子里。
苏暮卿静默的望着她一丝不苟的照顾着晕在卧榻上的两个丫头,心中升起一丝感概。
这几日来,她是故意冷落朱儿给李氏瞧瞧,想让李氏做事好好掂量掂量,省得到时候又给她送上来一个听话的丫头。
朱儿恭敬的开口道:“小姐。你也该睡了。”
苏暮卿收回视线,轻颔首:“嗯。你可以回去歇息了。”
朱儿踟躇了下,终归是退了下去。
“提着灯笼回去。免得磕绊着东西。”
朱儿一愣,当下道:“奴婢谢过小姐。”
翌日天明,苏暮卿正睡得香时,让一阵尖叫声给吵醒,闻得那声音就知道是谁发出来的。除了她家的绿儿丫头。还能有谁。她烦躁的将被子往头上一扯,世界一片幽暗,声音也顿时轻了许多。
真安静。
苏暮卿昨夜一直坐到寅时才睡,双手不断地拼凑着菱花镜碎片,瞧着那一堆毫无规则的碎片,她好几次想要放弃。可安如方说得话。冬竹死前的话,给她带来了太大的冲击,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娘亲究竟在上头写了什么事儿。
而且她还想要知道十多年前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儿。绿儿紫儿可还是有记忆?
想着,苏暮卿也不再多眠,快速的起床,收拾妥当之后便是拖上正在院子里练武的吴远清在众丫头诧异的眼神下离开了苏府。
吴远清跟在快步走路的苏暮卿身后,甚觉奇怪。不由问道:“郡主,你这急匆匆的是要上哪儿去?莫不是去赶集?”
苏暮卿沉默不语。她要去的地方除却大理寺的牢狱,还能有什么,关于绿儿的事,她先前就问过,这丫头说只记得为娘亲救回来后的事儿,前边的早已忘得一干二净,那么紫儿呢?紫儿可会不会也这么巧的忘记呢?
她太想知道了,也许她这般去问,正中晋王等人的下怀,可她等不住。
明亮的眸子里燃烧着一种希望与渴求,苏暮卿一边走一边在心中默默地祈祷着事情并没有安如方说得那么坏,以至于吴远清与她说话,她竟是一个字都没有听到。
“郡主,走慢点,有人。”
“郡主,那些人正跟踪着咱们,你该不会是要去大理寺?”
“郡主……”
吴远清心下微恼,还从没见过她这般冲动,当下上前点了苏暮卿的穴道。
脚步顿住,苏暮卿醒神,视线阴冷的望着吴远清,阴森森道:“吴侍卫,你想做什么?”
寒气从脚底窜上向着四肢扩散,吴远清打了个寒颤,随即对上她的视线,声音低沉却不失凌冽道:“郡主如果你想寻死的话,还请你别拖着卑职。”
苏暮卿一愣,她从不曾见过一直都是嬉皮笑脸的吴远清会有如此严厉的一面,不惊觉得奇怪:“你,什么意思!”
吴远清眉头蹙起,厉色道:“看来郡主今儿个还没睡清醒,连自个儿在做什么都不知道。”
“你……”苏暮卿薄唇紧抿,神色冷凝的望着吴远清,声色阴冷,“你没资格这般与我说话,我在做什么我自是清楚。”
吴远清冷哼一声,伸手解了她的穴道,丢下一句话:“那你就去做你自己清楚的事,等着到时候害死了身边人,别把责任全推到别人身上。”
说完,他撇开苏暮卿大步离去,留得她一人在街上发怔。
正文 第八十九章 意外之信
清晨,薄雾笼罩着整个长安城,淡薄的阳光穿透云层,越过薄雾稀稀散散,落在苏暮卿的身上,为她遮了层朦朦胧胧的光线,神圣不可侵犯。
苏暮卿怔怔地望着吴远清离去的身影,一时间竟是不知所措,这么多日子相处来,他们皆是对她客客气气,甚少这般与她说话,而且他该是这些人中脾气最好的一个。
她抿了抿唇,眉眼间划过一抹疑惑:莫非她惹着他了?
回心一想,苏暮卿的身子僵直,他刚才说得那番话,她清清楚楚的记得,难道她想要为爹娘报仇有错吗?就算是害死人,她也不会后悔,因为那些人在害死爹娘的时候,也不曾后悔过。
想着,脚下的步子就坚定的迈了出去,没有丝毫迟疑。
苏暮卿背脊直挺,脚步沉稳,每走一步都仿佛是下定了一个决心。
然而,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次没得听吴远清的话竟是闯了大祸,差一点,就差一点……
苏暮卿来到大理寺时,晋王并没有来,心急之下又只有无奈。眼睁睁地望着笼罩在天空上的雾霾渐渐的消散,阳光普照大地,为这充满凉意的晚秋带来温暖的气息。
她靠在门前,仰望着这一耀眼的日光,视线追随着它,从东爬上正空,又从正空渐渐的西斜。
都快一天,苏暮卿竟是都没有看到个活人,偌大的大理寺难道就没有人看守吗?不合常理。
她返身敲开大门,愣是没想到偏堂里正坐着个人,虽不是晋王,但也好过失望。
此人便是上回引得她来大理寺的刑部侍郎陈天佑。
苏暮卿开门见山道:“不知陈侍郎可否让暮卿探狱?”
陈侍郎抬首望了她一眼,赔笑道:“郡主,下官也不过是一个区区四品官员。怎有那等权利。若是郡主不急,还是等着晋王回来。”
这外厢的传闻他听得可多了,得罪这郡主有得受,杀个丫环且不说,连自己的妹妹也下得了手,而且连皇上对与她这般做法也没啥个意见。想想他就不愿意与她有过多的接触,因为一旦有接触,难保不会有摩擦。况乎晋王也有交代,不得带她探狱。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听晋王的话,反正一切事儿有晋王担着。
苏暮卿柳眉蹙了下。明眸直勾勾的望着这皮笑肉不笑的侍郎,平静的问道:“晋王什么时候回来?”
陈侍郎摇摇头,道:“郡主。下官不知。晋王不曾下官说起。”
苏暮卿紧盯着陈侍郎,见其并不想是说谎的样子,细想下,觉得还是作罢。毕竟没得晋王的令牌,就算是陈侍郎同意她去看紫儿。也未必能够进得去。
苏暮卿抿了抿唇,含笑的望了眼陈侍郎:“陈侍郎,还望你能帮个忙,若要是晋王回来了,还请你能支使个丫头来苏府与我说说,因为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与晋王说说。免得到时候耽搁了。”
陈侍郎连连点头,笑着道:“郡主,只要晋王回来了。下官定是会让人来找你,也会与晋王说起,免得你们到时候时间有错开。”
其实,他有些想不通,晋王为何那么关心这安乐郡主。虽说这外表温柔娴淑,可听得谣言都是说心狠手辣。唉。谣言与传言虽并非真是,但也不算是空穴来风。
苏暮卿微笑着向着陈侍郎道谢之后,便是退了出去。双眉却是紧紧的蹙着,不得舒展。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又找不到思绪。
思量许久,直到回到落松院她也没想出个头绪来。
这时,绿儿乖顺的迎了上来,眉眼间竟是显露她的心事。
苏暮卿凝视着眼前的绿儿,平静的开口:“有什么事儿?直说就是。”
绿儿压着声音低低道:“小姐,三房陆姨娘支使了个丫头过来,让奴婢将这东西交给你。”说着,一脸贼兮兮的样子从袖子里抽出一样为帕子裹得严严实实的物品。
苏暮卿望了眼绿儿手中的东西,神色骤然变得冷冽:“不要谁给你东西,你就收下,尤其是这般偷偷摸摸的。”
绿儿轻点点头,低声道:“奴婢知道。可那丫头一定要塞给奴婢,还道是陆姨娘说二表少爷来过你这儿了,也该是把这东西交给你。且再三叮嘱奴婢,除却你和紫儿,不得让其他人发现了。”
苏暮卿尚未说话,绿儿再次满脸疑惑道:“小姐,二表少爷什么时候来过?奴婢怎么不知道,这里头是不是有问题?”
“给我。”苏暮卿没有回答绿儿的话,径直的取过绿儿手心中摊着物品,捏着它入了里屋。
一层层的打开帕子,里头安然的躺着一封折叠的信件。
如清水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狐疑,视线紧盯着信件,双手却并没有立刻去拆它,因为上头写着的字正是娘亲的字迹。
苏暮卿甚是想不通,为何娘亲的信件会是在一直不相往来的陆姨娘那儿,难道陆姨娘知道些什么?
精致的面容瞬间凝重,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字迹,试图从上头看出些什么,甚至心间划过一丝猜想,这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模仿娘亲的字迹呢?
可无论怎么看,她都不曾发现一丝不一样,一笔一划皆该是出自于娘亲的手。
怔了半响,闻得屋外响起一阵脚步声,苏暮卿快速地将信件折叠起来,塞回袖子中。
恰时,秋棠端着佳肴进来,恭敬的开口:“小姐,今早你又不曾吃东西,奴婢为你准备了轻淡的菜肴,你且吃一点。”
苏暮卿轻颔首,没有拒绝。她是该好好吃些食物,最近感觉身体越来越不如之前,时不时的觉得疲乏,想来是白日不曾吃好,晚上又难以入眠所致。
为了走好每一步,她依旧需要对自己好一点,不能在什么都还没有做成的时候自己却倒了。
“秋棠,你先下去,将绿儿唤进来。”
苏暮卿的心思还在这信件上,故而才这般支开秋棠,听得脚步声渐渐远去,她抽出信件中的纸张,上头只寥寥几语,不外乎让她照顾好自己,不要由着自己的性子得罪人,与两个丫头好好在一起。还有一点出乎意料,娘亲似乎早已料到会有这么一天,竟然让她不要管这些,只需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活下去。
这样,她活得下去吗?苏暮卿心不由一阵轻疼,接着尽是酸楚,她知道娘亲是为了她好。
李氏有一句话还是说对的,知道的越多,危险越大。前世她傻傻的相信着她们,可终归在二十三的年华中逝去。而今生,她不知道自己能够走多远,既然已经做了这么多的事儿,她何以停下脚步。
娘,对不起……
她做不到,当真相涌现在脑海时,当夕阳如血充斥着所有的记忆时,当亲眼望着船舱上流淌着鲜血与尸体时,她的双眼就已经充满了鲜血。停止,什么都不管,怎么可能!
她本该是有一个美好的家庭,慈父慈母,为她倾尽所有的爱,即便是料到未来的可能,他们想到的还是她。
娘,对不起……
暮卿不能答应你,她早已收不了手。况乎,如今牵扯到都不只有她一个人,还有绿儿和紫儿,她怎舍得什么都不闻不问。
苏暮卿鼻子一酸,泪水盈眶,悄无声息的滴落在信纸上。
绿儿进来时,瞧见自家小姐吃个饭都流泪,走进一看,方才发现她是在看信,喃喃唤了声:“小姐。”
苏暮卿直起头,望向绿儿关切的双眸,一时间泪水流淌的更是厉害,竟是丢下筷子,站起来将绿儿抱了个满怀,低低的哭泣着:“绿儿,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绿儿身子先是一僵,随即抬手轻轻地拍着苏暮卿的背脊:“小姐,不要想太多了。你若想要怎么做就怎么做,老爷和夫人知道了绝不会怪罪于你,即便曾经可能告诫过你不该那么做。但奴婢相信小姐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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