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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杀-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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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不到全部,因为这样表姐醒来,见着她离去,也会伤心。
这时,李护卫走了进来,脚步有些仓促,在见得苏暮卿正在院子时,便是开口道:“郡主,安国侯和清平郡主他们来了。”
苏暮卿一惊,她怎得把这茬给忘记了,皇上早就通知他们来京城了。
她当即将面上的担忧全部敛去,她不能让老人们担惊受怕。
苏暮卿揉搓了下自己的面容,让自己的面色不显得那么苍白,于是道:“好,我这就去见他们,不知他们现在在何处?”
“在王府正厅之中,不知王爷他们在何处?”
苏暮卿摇摇头,只道:“他们现在很忙,朱儿你随我一起去见姥姥他们。”
正厅内。坐着四个风尘仆仆的人,每一双眸子里含着浓浓的担忧,待闻得匆匆脚步声来时,齐齐转头望去,只见他们的外孙女疾步而来。
苏暮卿正欲行礼,却是让清平郡主着急的打断:“暮卿,你表姐她可是如何?”
话落,苏暮卿感受到一道道担忧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期盼着她开口。
苏暮卿抿了抿唇,双腿一曲。跪在了他们的面前,愧疚道:“是暮卿连累了表姐,若不是暮卿。表姐定然不会有事儿。”
清平郡主侧首与安国侯相视一眼,方道:“你这说得什么话,你表姐就那个性子,她想要上战场,没人拦得住。她现在在哪儿。可是能够领我们去看看?”
言毕,便抬手拉起苏暮卿。
苏暮卿摇摇头,却也是如实的回道:“姥姥姥爷,舅舅舅母,暮卿也不知道表姐现在在哪儿,那日才回王府。便是让人带走了。王爷也跟着一起离开了,说是他们能够救醒表姐。”
清平郡主眼眸中划过一丝疑惑,狐疑道:“那你表姐……”
苏暮卿语速缓慢的将安如璃的伤势与他们说了一通。包括她供血给表姐的事儿,也一并说了。
这时,清平郡主轻叹一声:“凉儿她……唉。”
苏暮卿抬眸望向清平郡主那张苍老的面容和满鬓白发,姥姥和姥爷年岁真得大了,这一路风尘仆仆而来。当是累着了。心中的愧疚越来越浓,若然不是她惹得事儿。何须他们这般奔波。
倘若表姐真得出了事儿,白发人送黑发人……
“姥姥姥爷,舅舅舅母,表姐她会没事的,不要太过忧心了,要不然表姐醒来,也会自责。”苏暮卿乖巧的开口道,“你们随暮卿来,先好好歇息一番。这一路走来,该是累了。”
言毕,她和朱儿二人分别搀扶着安国侯和清平郡主向着思暮阁而去。
晋王府的人烟稀少和安静让安国侯四人甚是诧异,竟是没找到一个丫头,而明显这唤为朱儿的姑娘并非是暮卿的丫头。
苏暮卿安顿好他们之后,又让一直不曾现身的千行前去找墨檀他们,以便能够早点得到表姐的消息,免得让老人们急白头发。
虽然她满腹疑窦,尤其是当她说到自己和表姐的事儿时,姥姥竟是提到了她娘亲,怕是这事儿该是和娘亲有关。
但现下不是时候。
“姥姥姥爷,你们且先休息片刻,暮卿与朱儿先去给你们弄些吃得。”
安国侯摆摆手,示意她们不必这么麻烦,沉声的开口:“暮卿,那丫头是什么人?”
苏暮卿小愣,没想着自家姥爷眼睛这么尖锐,这一眼就看出问题来了,这当真是厉害的很。
她轻咬了下嘴唇,望了望清平郡主又看看安国侯,淡淡道:“姥姥姥爷,暮卿可以告诉你们朱儿是谁,但还望你们不要与任何人提起。”
安国侯眉头小蹙,看来这里头当真是有些许问题儿。
清平郡主和蔼的笑笑:“暮卿,姥姥姥爷是多话的人吗?”
苏暮卿雅致的面容上闪过歉意,当下道:“暮卿错了。”
清平郡主慈爱的笑了声,与安国侯相望一眼,这孩子……和颜悦色的开口:“你呀,你姥爷只是关心你而已。”
苏暮卿轻颔首,幽幽的开口:“暮卿明白。朱儿是林御医的女儿,也就是她是晋王的表妹。”
话落,清平郡主二人当即面色一变,当年的事儿卷入了太多人,苏家,安家,滕家,王家……几乎但凡重臣之家没有人能够真正的幸免,那一招棋他们走得太狠,一旦那已死之人的后代有能力报仇,他们谁也逃脱不了,他们都充当了坏人。
一张张小网编织在一起,终是变成了一张大网,将所有的人都网在了其中,谁也别想逃脱。
苏暮卿望着面色黑沉的二人,心中疑惑更深,不由的开口:“姥姥姥爷,有何问题吗?”
问题很大,极其之大。
倘若这晋王并非是真心对暮卿,而不过是为了当年的事儿,那么的暮卿无疑就是一颗至关重要的棋子,也难怪当年先皇等人皆是要求苏连成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睿王。
清平郡主郑重其事的望着苏暮卿,而安国侯已然将屋门阖上。
“暮卿,离开晋王。”
苏暮卿不解,道:“为什么?如果姥姥姥爷一定要让暮卿离开墨檀,那请告诉暮卿一个原因。”
话落,两位老人重重的叹了声。
终是由清平郡主继续说:“你可知晋王是谁的儿子,你可知当年的事儿苏家以及我们所有的人都逃脱不了,就算我们不是真正的凶手,却也是间接的害死了那么多的人。你明白吗?”
苏暮卿整个人怔住,也有些糊涂。
前不久三叔也是这般说起,说那宫女说她爹爹逃脱不了关系。
那时候她不相信,她想从太后那儿知道点事儿,却害得朱儿身陷囹圄之中。
太后想要杀朱儿?是不是想让这一切都埋藏在过去,可既然如此,为何还会允许墨檀归来?
现在自家的姥姥也这般说,甚至说他们都逃脱不开关系。
良久,苏暮卿掀唇而语:“姥姥,还有谁?为什么会这样?是苏家的秘密所引起?”
清平郡主摇摇头,又点点头:“暮卿,不要再参与进去,就当是姥姥姥爷求你了,当年相关的人现在都老了,也许过不了多久就要死了,若是往下追究下去,所有的子女都要不得安宁。业朝会乱,明白吗?”
苏暮卿不明白,很是不明白,难道为了所谓的安宁,就要让那么多人死吗?
清平郡主瞧着苏暮卿那神色,轻叹一声,改口道:“还有谁知道那姑娘是林御医的女儿?”
“我们都知道,太后和皇上也有所怀疑。”
“她都知道了,那她定然又做坏人了,是不?”清平郡主的声音里头透着无奈,“难怪她那么着急的想让你嫁给睿王,可惜……你们都长大了,再也不是小孩了。总以为自己的想法是最正确的。”
苏暮卿呆滞的望着清平郡主,对于其说得话有些难以消化,难道……难道……
“暮卿啊,以后你若要怨人,要恨人,记得千万不要去记恨太后,她曾阻止过这一场事儿,只是她终归不过是皇后而非皇上。而她这一次又做坏人,也许是不想好不容易平静的朝堂又掀起风浪,一旦那丫头的身份被其他有心人知道,是会大乱明白吗?”
苏暮卿嚅动了下唇角,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暮卿,姥姥只与你再说一次,保护好自己,不要相信任何人。”清平郡主伛偻着腰,眸色甚是严厉的盯着苏暮卿,“不然你会成为一颗棋子,明白吗?当年的事儿,等着我们这一批老人死去,谁也挖不开来了。”
苏暮卿眸色微闪,久久的回视着清平郡主,好久才开口:“姥姥,暮卿知道你不会告诉暮卿当年的事儿,但是你能告诉我,林御医和贤妃该死吗?”
清平郡主长叹一声,幽幽道:“没有人是真得该死,怪只能怪命运捉弄人。他们都没有错,若一定要说错,错得是先皇,错得是我们的贪生怕死。”
忽然间,苏暮卿以为若是姥姥说的事儿是真,那么贤妃和林御医可不可能是甘愿受死?
果然,朝堂的事,不是她这么个女子能够看懂。
但有什么重要的事儿,是需要让他们这般做?
苏暮卿抿了抿唇,又一次问道:“姥姥,你能告诉暮卿,还有多少人,还有多少人知道?”
正文 第二百〇五章 一夜白头
苏暮卿凝视着清平郡主,静静的等待着她回答。
清平郡主倒也没有隐瞒了,只向着安国侯看了眼,安国侯轻颔首,似乎也不愿意再欺骗暮卿。
“如果他们都没有告诉自己的子女,还有六人。”
苏暮卿暗暗想了想,当年的重臣是哪些,便多少明白哪些人有关,而宫中的两个老女人怕是也知道。
她淡淡的开口道:“姥姥,也许不只六人了,我三叔前不久碰到一个宫女,与他说了,当年的事儿我爹爹也逃脱不了关系。”
这回儿轮到清平郡主愣住了,她疑惑的开口:“你三叔不是已经……死了?”
苏暮卿摇摇头:“没有,让墨檀救了,他现在在为墨檀办事,所以他们眼下都知道那宫女说得这件事儿。”
清平郡主望着苏暮卿,许久才开口:“罢了,也许是我们想多了,晋王并非是为了复仇而归的人。但愿他是真得好好疼你。”
“姥姥,姥爷,暮卿还是愿意相信他。想来定海侯也知道当年的事儿,他既然都没有反对滕彦与墨檀在一起,又有何惧?”苏暮卿幽幽的开口道,“相信他们一次。”
话落,外边响起一阵脚步声,三人都缄口不言。
苏暮卿上前打开房门,瞧得向着这儿来的是林墨檀,当下敛去眸中的神色,浅笑道:“墨檀,你来了。”
林墨檀向着她温柔的笑笑,而后视线落在安国侯与清平郡主身上,淡淡的开口:“老侯爷,郡主,让你们操心了,如璃姑娘现在已无碍,想来明日便能够醒过来。今日你们且在王府好好休息。”
安国侯与清平郡主恭敬的回应道:“多谢王爷救了孙女如璃。”
林墨檀扶住他们欲跪下的身子,声音很是平和:“言重了。若要谢,本王还是得谢谢你们教出了这么英勇的姑娘,若不是她,本王与容尘当是陷入囹圄之中。”
安国侯与清平郡主直起身子,暗暗打量了下林墨檀,也许他真不是那种为复仇而接近暮卿的人。
“王爷过奖了。这些日子来,多谢王爷一直收留着暮卿和如璃。”
林墨檀唇角微微勾起,漾起一抹宠溺的笑容:“老侯爷,郡主。如今暮卿的亲人只有你们了。我想请你们允许让暮卿嫁于我。我一定会好好的疼爱暮卿,不让她受到委屈。”
说着,竟是当着他们的面跪了下来。请求二老成全。
安国侯与清平郡主相视一眼,这么多年了,他们还是能够看出些许真情实意,也许晋王当真是喜欢暮卿。
“好。不过你若要娶暮卿,当是放弃一切荣华富贵。归于乡田,你可还愿意?”
林墨檀毫不犹豫的点头:“只要暮卿不嫌乡下的生活清贫,我定是乐得。只不过……”
安国侯眉头小蹙,却也没有没有打断,安静的等待着他继续说话。
“只不过还需要等一段时间,眼下墨檀身上还有些许事儿要替皇上完成。而时间是快则半年。慢则两三年。”
安国侯眉眼间闪过一抹怀疑,却也没有当面对质,但愿真得只是替皇上办事。而非……他抬眸望向站在一侧的苏暮卿。
苏暮卿抿了抿唇,平静的开口:“姥姥,姥爷,暮卿愿意等墨檀,而且暮卿也还有许多事儿要做。”
既然如此。安国侯与清平郡主似乎也没什么话可以说了,只能点头同意。
而后话题又转移到安如璃的身上。林墨檀告诉苏暮卿,沐容尘为了救安如璃,一夜白头。
安国侯等人皆是诧异万分,怎么也想不到沐容尘会为了如璃做这么大的牺牲,就连苏暮卿也是怔在一旁,一语成谶?
“不值得啊。”清平郡主却率先叹了口气,她家孙女怎值得让沐容尘如此为之,不过一个任性刁蛮的丫头啊。
林墨檀却是摇摇头,黑眸中满是柔情的目光落在苏暮卿的身上,平静的开口:“在感情上没有值得不值得,若非他事先救过我,也也许这一次未必是会白头。眼下,我还得带暮卿过去,如璃身上的毒还需要暮卿来解。先告辞了。”
清平郡主二人向着苏暮卿看了眼,没有阻拦。
苏暮卿任由着林墨檀牵着,向着院子外头走去,她的心思依旧还是停留在沐容尘满头白发之上,还是发生了,原来有得事儿还是和前世接轨了。
当前些日子她瞧得沐容尘除却疲倦并没有什么事儿时,她还在暗自庆幸当是逃过一劫,却不想还是如此。
林墨檀感觉到苏暮卿的呼吸有些紊乱,柔声安慰道:“暮卿,不要多想,这些都是你情我愿。”
“我知道。”苏暮卿淡淡的开口,但她还是有些愧疚,这些都是因她而起。
安如璃平静的躺在床上,滕彦在一旁捣腾着药材,而沐容尘并不在屋子里,苏暮卿不由自主的去寻找他的身影。
林墨檀见状,开口道:“他去找药了,这儿还缺一样东西才能够引出你们身体里边的蛊虫。”
苏暮卿疑惑的望着林墨檀,对于他的话甚是不明了。
“你们身体里埋下了蛊虫,只要有一个濒临死亡,另一个也会被牵连,就如同你先前感受到的状况。”滕彦一边捣腾着药材,一边平静的解释道,“想来给你们种下蛊虫的人,应该是希望你们能够相互帮忙,在一个出事的时候,另一个能够及时赶到,但是如果没有赶到,其中另一个死了,那么另一个的寿命也不长了,再者这蛊虫还有一个坏处,就是被种下的人终身不孕。”
所以,他们才会想要取出?
莫非这是她娘给她们种下?
苏暮卿走到床边望着安如璃,呼吸已然趋于平稳,且不似先前那么微弱。
她执起安如璃的手,柔声道:“表姐,你快些醒来,姥姥姥爷他们都来看你了,你要是在这么躺着,姥姥可就要过来把你丢尽水潭里了。”
没有丝毫回应,苏暮卿也没有气馁,她相信他们,明日表姐一定可以醒过来。
她一定要对表姐说一声对不起。
滕彦走过来,拉起苏暮卿的手,丝毫没有犹豫的在她手指上划了一道,他挤着她的手指,一点点的鲜血滴入到药瓶之中,接着他又拉起安如璃的手,也是这般做法。
林墨檀取来另一瓶药膏,在她手指上轻轻的涂抹着:“可疼?”
苏暮卿摇摇头,一点都不疼,这点疼与表姐的伤完全不值得一提。
这时,屋门被推开,一抹银白色落入苏暮卿的眼眸中,她直直的望着沐容尘,两滴泪水滚落。
“容尘,对不起。”
沐容尘将手中的一株绿草交到滕彦的手中,微笑着走到苏暮卿的面前,抬手将她的泪水擦去:“卿卿,怎么哭了?莫不是墨檀欺负你了?”
苏暮卿轻咬着嘴唇,微微摇摇头,她抬手抓住一缕垂落在她面前的白发,又是一声“对不起”。
沐容尘侧首望了眼林墨檀,又笑望着苏暮卿:“卿卿,这般好看不?”
苏暮卿依旧摇头:“不好看,太妖孽了,放出去,我替表姐不放心。”
闻言,沐容尘轻笑出声,笑声甚是温和,那俊美绝伦的面孔上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仿佛春日里的阳光洒落在万物上,为他们带来温暖。
“是吗?那我不出去就好。卿卿,不过你好像误会了一件事儿,为什么是你表姐不放心,而不是你不放心?”
苏暮卿一愣,难不成她说错了吗?
“我不放心的只有墨檀而已。”
沐容尘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你个没良心的丫头,要知道我可是为了让你不难受才救你表姐。”
听闻,苏暮卿明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慌乱,她不由得转头望向林墨檀。
林墨檀自是明白沐容尘的想法,却也不好多说什么,什么都能让,唯有最爱的人不能让。
沐容尘瞧着他们两张含着慌张的面容,淡淡一笑:“不逗你们了,是我连累的如璃,我若不是写信向她求救,也许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儿,所以才会不惜余力的救她。”他最真的话语,终是会给他们造成困扰,不过得到她的两滴泪也算是值得了。
没有情,不拖欠一丝情意。
得不到的,不强求;不能欠的,立刻还。
待得安如璃醒来,该与她说的,当是要说清楚。
苏暮卿望着沐容尘,有些困惑。
她以为他们之间该是有所感情,可沐容尘的笑容和神色没有撒谎,他不喜欢表姐。
“你真不喜欢我表姐吗?”她傻愣愣的询问道。
沐容尘唇角勾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不喜欢,我有喜欢的人,墨檀知道。不过卿卿为何认为我喜欢你表姐?”
“因为感觉。你们处在一起很登对。”
这回开口的却是林墨檀,他已然给安如璃的手指也上了药,他温和的开口:“阿暮,看着登对不过是我们眼睛所看到而已,如果若说登对,你不觉得滕彦和如璃更登对吗?”
其实,他想与苏暮卿说,阿暮你不该这么与容尘这么说,与一个爱着她的人说这样的话,是一种侮辱。
若非他身体的伤还没有愈合,那么救如璃的人便是他了,因为他不想因为如璃的事儿而使阿暮愧疚一辈子,那段时间的事儿,他们都知道。
他们两人都欠容尘太多了。
正文 第二百〇六章 把屎把尿
屋子里灯火通明,将整间屋子照得如同白昼。
苏暮卿陪坐在安如璃的身边,静静的凝视着她紧闭的双眸。
这么安静的她,当真是让人有些不习惯。
滕彦来到她们的身边,手中拿得依旧是先前的瓶子。
他拉起安如璃的手,直接在她手心中划了一刀,有些深,血当下渗出来,鲜红的滴落在雪白的床单上。
滕彦将瓶子倾斜,绿幽幽的汁液滴在伤口上,竟是让血停止流动。
“你的手也伸过来。”
苏暮卿将手伸到他的面前,看着他手中那柄锋利的刀抹在她的手心中,疼痛让她不由自主的咬住嘴唇,她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先是一凉,而后温温的液体缓缓的流出来,接着又是一阵清凉。
“好了,过会儿该是会有虫爬出来。”滕彦收起手中的刀和瓶子,面色一本正经,好似跟先前变了个人一样。
苏暮卿轻颔首,双眸盯着自己的手心,似乎是有些好奇所谓的蛊虫该是什么模样。
片刻,苏暮卿望见自己手腕上有东西鼓气,而且向着手心处缓缓的嚅动着,一点点,速度有些慢,但更重要的是她没来由的感到恶心。
当她抬眸向安如璃的手心望去时,已然发现那绿幽幽的液体之中裹着一只胖乎乎黑漆漆的虫子,一动不动。
“哟,出来了。”滕彦回过头望见那颗虫子时,眼眸中闪过喜悦,他拾起那虫子,放入点燃的火堆里,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很是清脆。
紧而苏暮卿手心上也躺着了一只,俨然不似刚才那般有活力。好似绿幽幽的汁液带走了它的生命。
滕彦似乎很开心:“又死了。”尤其是瞧得那虫子死在燃烧着的火堆上时,他面容上的笑容更甚。
苏暮卿看了眼手心中的伤口,又望向早已化为灰烬的虫子,淡淡的开口:“滕彦,为什么烧死它们?”
滕彦手中又握着不一样的瓶子,他挑着眉头望向苏暮卿,道:“难道你还想留着它当作纪念?小心它下次又不小心爬进你身体里。”
“会这样吗?”苏暮卿颇为疑惑,她不是没有听说过蛊虫着东西,但若没有特定的要素,一般蛊虫不会擅自进入人体之中。
滕彦摇摇头:“不会。我只是怕我一时手痒给别人下蛊。所以还是扔了的好。”
说话间,他擦去苏暮卿手上的汁液,又倒上一点点如水般纯净的液体。
凉意顺着那道伤口向着四肢百骸蔓延。很是舒爽人心。
“好了,从此后你们就没有什么关系了,无论谁的生命到达尽头,另一人也不会相继跟着死亡。”滕彦淡淡的开口,“可是开心?”
苏暮卿不语。谈开心说不上,谈不开心也说不上,她总是自私的。
滕彦见她默不作声的看着安如璃,也不再说话,这些天他都快累疯了,得先去找个地儿休息休息:“基本上没什么事儿了。你好好看着你表姐,我去歇着了。”
说着,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扭动了下身子,没入夜色之中。
但随之林墨檀走了进来,手上拎着食盒,他唇角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阿暮,你且吃些东西。”
苏暮卿笑笑:“谢谢你。”
“你我之间还需要这么说吗?”林墨檀为她将饭菜整整齐齐的放在桌子上。“快些吃,不然凉了。你姥姥他们已经吃好歇下了。我让侍卫守着,不会有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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