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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末年立志传-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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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蓦点了点头,要知道当年担任吕布副将时,张辽便是他手底下的士卒,每日跟着陈蓦出入皇宫当差,哪里会不熟悉?
    “这位,是嫂子么?”张辽转头望着张素素问道。
    这一句话,简直是说到了张素素心坎,只她羞涩望了一眼陈蓦,咬着嘴唇低了下头。
    望着这一幕,陈蓦自然不好反口,点点头含糊地应了一声。
    只见张辽恭敬地对张素素抱拳行了一礼,随即望着陈蓦诧异问道,“蓦哥此前不是辞官返乡了么,怎得会在徐州?”
    陈蓦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此事说来话来,不说也罢……”
    “唔,”张辽点了点头,倒也不是很在意,忽然,他好似想到了什么,望着陈蓦说道,“蓦哥眼下是在野之身,还是已有归属?”
    陈蓦犹豫了一下,说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只见张辽微微皱了皱眉,迟疑说道,“前些日子,我听说蓦哥又回到了那个妖女身边,与那妖女一道投靠了袁术,甚至还借荆州之刀杀了江东猛虎孙坚,可有此事?”
    望着张辽信任的目光,陈蓦沉默了。
    “原来是真的么,我还道是谣传……”张辽微微叹了口气,在沉默了片刻后,忽然抬起头来,说道,“回来吧,蓦哥,自你走后,不时提及蓦哥……”
    陈蓦微微摇了摇头。
    “蓦哥!”张辽双眉一凝,正色说道,“眼下温侯已得徐州,再不似当初寄人篱下、步步受制,正是用人之际,以蓦哥的勇武,定能助温侯扫平诸侯、安复天下,到时候光宗耀祖、青史留名亦不在话下!——小弟不才,原为蓦哥马前卒!”
    然而,张辽一番慷慨激昂的言辞却只换来了陈蓦的轻摇其首。
    “莫不是又因为那个妖女么!”张辽眼中露出了几分怒意,看他模样,倘若张素素此刻就在他跟前,他多半会对其挥刀。
    唔……其实嘛,张素素真的就在他跟前……
    在张素素暗暗生闷气之余,陈蓦微微摇了摇头,沉声说道,“不必再说了,人各有所志,不可强求……”
    张辽沉默了,半响之后,他突然抬起头来,正色说道,“小弟再问一句,蓦哥在袁术麾下,可受重用?”
    “我非其麾下……算是吧!”
    “是么……”张辽长长叹了口气,继而沉声说道,“换而言之,此刻屯兵于青羊关的黑狼骑,便是蓦哥麾下兵马?”
    “不是只问一句?”
    “是也不是?”张辽沉声问道。
    陈蓦深深望了一眼张辽,也不回答,顾自说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张辽张了张嘴。无言以对。只是握紧了手中的长枪。
    就在这时,不远处忽然有一名士卒匆匆跑了过来,手中捧着陈蓦方才抵当出去的佩剑,只见张辽凝视着陈蓦良久,忽然将手中的佩剑丢还给了陈蓦。
    望了一眼手中的佩剑,又望了一眼张辽,陈蓦微微叹了口气,问道。“要动手么?”
    张辽微微摇了摇头,淡淡说道,“在彭城之内,蓦哥又携有女眷,心有旁骛之下,即便我胜,亦胜之不武!”说着,他转过身去,背对着陈蓦,脚步微微一顿。继而竟就此离开。
    “……”
    文远……
    唉,这家伙这么回去,必然会禀告奉先,糟糕了……
    摇摇头。陈蓦微微叹了口气。
    “回去吧,素素……”
    “唔……”
    在回去的路上,陈蓦满脑子都是张辽那失望的眼神,以至于竟然没有察觉张素素的异样。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什么都不懂……
    望了一眼自己那被他握在手心中的左手。感受着左手掌心的温度,来自于他的温度,张素素低着头,默默地跟着他的步伐。
    笨蛋,怎么可以将随身的佩剑拿来抵当?身上没有带着铜钱,那就算了呀,自己……又不会真的生气……
    只是为稍稍有些失望罢了。只是稍稍……
    悄悄抬起头,偷偷望向身旁的他,望着他的侧脸,张素素只感觉胸口依然是砰砰直跳。
    就在方才,她经历了她有史以来最漫长的一刻……
    说实话,当身旁的他露出那样尴尬表情时,张素素确实感到十分失望,唔,更确切地说,那应该是失落。
    与陈蓦不同,这个时代的人们坚信宿命的存在,他们将一切自己无法改变既定事实归于天意,尤其是曾经翻阅过那三卷六册天书的张素素……
    张素素坚信,无论是她在颍川遇到陈蓦也好,还是眼下陈蓦身上分文无有也罢,那都是天意,是命中注定的。
    或许命中注定自己无法得到那枚竹簪……
    那时,张素素如此安慰着自己。
    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陈蓦竟然用自己的佩剑换来了那枚竹簪……
    难道这才是命中注定的结果?或者说,只是因为他……
    张素素忍不住又偷偷望了一眼身旁的他,眼中隐隐浮现出几分浓浓的爱慕。
    自己的小蓦,果然是全天下最特别的男人……
    回想起方才,当他将那枚竹簪插在自己发束之上时自己那呆滞的表情,张素素羞地面红耳赤,恨不得将那段丢人的记忆从脑海中彻底删除,尤其是那之后……
    直到此刻,张素素依然清晰地记得那一刻,那泪水即将夺眶而出的一刻……
    可恶的家伙……
    张素素低着头小声嘀咕着,但是脸上却洋溢着名为幸福的笑容。
    不单单只是喜悦于他送自己的饰物,而是因为感动于他用自己随身的佩剑换来了那枚竹簪!
    随身佩剑,那不应该是世间男子视如性命的东西么?
    当然了,更主要的,是因为那时陈蓦的举动。
    他,亲自为她插上发簪……
    “……”
    他到底明白吗,那究竟代表着什么?
    咬了咬嘴唇,张素素偷偷望向身旁的陈蓦,然而陈蓦那一如既往的表情叫她有些失望。
    这个笨蛋,不懂就不要做出这种会叫自己误会的事啊!
    很显然,陈蓦并不了解,在这个时代,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为一名女子插上发簪,哪怕是亲属都没有这个资格,除了那位女子的双亲,以及丈夫……
    尤其是对于张素素这样未婚的女子,陈蓦那般的举动,显然是代表爱慕的意思,甚至于有类似求婚的意思,而如果那位女子默默地接受了该男子这般亲昵的举动,那么无疑是默许了这份姻缘。
    也难怪张素素那般激动,只可惜她的期待注定要白费,毕竟陈蓦并不了解这个时代的习俗,那哪里知道,那个动作包含着诸多涵义。
    略显遗憾地鼓了鼓脸颊。继而。张素素又释然了,毕竟她太过了解身旁的男人了,再者,她今日已经得到了太多的惊喜……
    虽说仍然还有一丝小小的遗憾,但是不得不说,今日的他,是她心中的英雄!
    “呐……小蓦?”
    “唔?”
    “其实……其实小蓦不用拿佩剑换这枚竹簪的……”
    “哦?”
    “素素的意思是,那是随身的兵刃……”
    转头望了一眼眼中隐含着几分内疚的张素素。陈蓦淡淡一笑,耸肩说道,“反正那柄剑我也不是用地很顺手,丢了就丢了吧!”
    望着陈蓦那毫不在意的模样,张素素轻笑一声,打趣道,“素素很想知道呢,倘若此事被袁术知道,他会是怎样一副表情……那家伙必然会大发雷霆!”说着,她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这个嘛……”在脑海中幻想了一下袁术沉着脸怒视自己的情景。陈蓦被逗乐了,一边轻笑一边无奈地摇了摇头。
    两人的笑声渐渐消逝,在一段极为短暂的沉默过后,张素素咬了咬嘴唇。轻声说道,“谢谢,小蓦……”
    似乎是听出了话语中饱含的深情,陈蓦点了点头,轻笑着问道,“喜欢么?”
    “嗯!”张素素使劲地点了点头。继而好似想到了什么,补充说道,“因为是小蓦送给素素的……”
    “……”陈蓦不由转头望了一眼张素素,望着她眼中那难以掩饰的浓浓深情,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忽然间,陈蓦想到了远在下蔡的爱妻唐馨儿,顿时心中一惊。急忙岔开话题,顾左言他道,“不……不是因为喜欢么?我还以为你是因为喜欢才拿过来摆弄……”
    此刻正满心欢喜的张素素显然没有注意到陈蓦的异样,笑嘻嘻说道,“不是呀,素素只是……”说着,她好似想起了什么,歪了歪头,抬起右手摘下了插在那枚自己发束上竹簪,喃喃说道,“素素只是觉得,这支竹簪有种熟悉的感觉……唔,素素记得,素素在钜鹿的家中,好似也有这样一枚竹簪……”
    “呵,”陈蓦微微笑了笑,说道,“这种竹制的簪子,应该很常见吧。——是张伯父送你的么?”他口中的张伯父,指的便是人公将军张梁,毕竟以他与张素素的关系,用人公将军来称呼来称呼张素素的父亲,那实在有些不妥。
    张素素小脸微微一红,嗔怒地瞥了一眼陈蓦,随即好似想到了什么,自嘲说道,“素素父亲才不会送这样的饰物给素素,从小到大,素素都没有从父亲手中收到过任何礼物,有时候,素素总有些怀疑父亲并不是很喜欢素素,或许是因为……你应该知道的,小蓦,素素自出生就未见过娘亲……可能就是因为这样吧,父亲一直对素素不冷不热……”
    “……”见张素素一脸伤感,陈蓦心中微微叹了口气,随即堆其几分笑意,岔开话题问道,“那难道是张宝?”
    不得不说,就算是死者为大,但是出身颍川黄巾的陈蓦、裴元绍、周仓等人,至今亦对当初长社一败难以释怀,在他们看来,当初要不是张宝频频催促,颍川黄巾渠帅波才又如何会急功近利地强攻长社?
    说实话,就算是以如今的陈蓦看来,当初长社那一战,其实黄巾军已经占到了绝对优势,只要不急不躁,按照围城、劫粮、打援的方针一步一步逼迫长社,就算长社城内当时有万人敌的孙坚,亦难以阻止黄巾军攻下此城,毕竟当时双方兵马实在是相距太大。
    见陈蓦直呼二伯张宝之名,张素素有些无可奈何,其实她也明白,二伯张宝好大喜功却才能平平,但说到底,总归是长辈,多少要顾及一些颜面,更何况张宝早已逝去。
    “也并非二伯呢!”张素素没好气地望了一眼陈蓦,继而脸上浮现几分疑惑,喃喃说道,“不是二伯,也不是大伯……那……是谁呢?”
    陈蓦疑惑地望着张素素,却见一脸追忆思索的神色,倒也不以为意。
    足足过了半响,张素素仿佛泄气般地长长叹了口气,看她脸上表情,显然是想不起来。
    望着她那气馁的模样。陈蓦不禁感觉有些好笑。轻笑说道,“想不起来么?”
    “唔,”张素素长长吐了口气,伸手敲了敲脑袋,懊恼说道,“可能年岁相隔地太久了,素素只记得,那时素素才几岁。有一日跟着父亲去钜鹿城外的山上拜祭过世的娘亲,却因为贪玩,追逐着一只兔子误入了山林深处……”
    “啊?什么?”陈蓦愣了愣,忍俊不禁轻笑起来。
    “你还笑!”羞地面红耳赤的张素素嗔怒地狠狠瞪着陈蓦,跺跺脚嗔声说道,“那时候素素还小嘛!哪里懂得哪里多?”
    “好好好,后来呢?”
    只见张素素咬了咬嘴,见陈蓦一脸兴致勃勃,捻了捻手中的竹簪,不情不愿地说道。“然后就迷路了,那时候天色也暗了下来,林中漆黑一片,素素又是一个人。只好一边哭一边寻找出路,但是林子太大了,直到漫天星辰,素素依然未能走出林子之外……”
    “哦?”陈蓦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随即好似想起了什么,诧异说道。“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让你害怕在夜里孤身一人?”
    张素素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陈蓦愣住了,满脸古怪地说道,“不过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话音刚落,就连张素素满脸通红,气恼地瞪着陈蓦,也是。这种丢人的理由,叫她如何说得出口嘛!
    或许是无法承受张素素那嗔怒的目光,陈蓦轻笑一声,连连求饶道,“好好好,我不笑了,那后来呢?”
    “后来……”张素素脸上露出几分回忆的神色,在思索了一番后,轻声说道,“那时候素素还很小,没走多远就累了,而那时林中还有传来狼的叫声……走又走不动,心里有很害怕,素素就坐在一棵树下哭,就在那个时候,素素碰到了一个人……”
    说着,张素素好似想起了什么,眼中露出几分肯定,连连点头说道,“对!就是那个人,那个人送了素素一支竹制的簪子,与这支很相似……”说着,她举起了手中的竹簪。
    “那个人长什么样子?”陈蓦有些好奇地问道。
    张素素微微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实在想不起来了,那时候素素还很小……素素只记得,那个人坐在素素身边,很温柔地安慰素素……如今想起来,那个人真的很厉害,仅仅用眼神就吓退了一群被素素哭声引来的狼……”
    “单单用气势便震慑住了群狼么?”陈蓦微微皱了皱眉,眼中露出了几分凝重,要知道用气势震慑一群饥饿的狼,那可不是普通人能够办得到的!
    万人敌么?
    “他有说什么么?那个人?”
    “没有呢,”张素素摇了摇头,回忆说道,“只是说天亮以后就把素素送回去,那时素素又累又困,没一会就睡着了,半夜醒过来时,就看到那个人坐在素素身旁,握着一支竹簪,默默地看着……”
    “和这支很相似的竹簪么?”
    “唔,”张素素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那时候素素还小,不懂得礼数,伸手就拿过了那人手中的竹簪……”
    “他没有说什么么?”
    “他只是问素素……”
    '喜欢么?'
    '唔……'
    '那就送给你吧……'
    '真的吗?'
    '啊!无论是我,还是她,都不再需要它了……'
    “那是什么意思?”陈蓦满脸诧异。
    “素素也不明白,”张素素摇了摇头,忽然,她好似察觉到了什么,惊讶地围着陈蓦转了一圈。
    “你做什么?”陈蓦一头雾水。
    只见张素素歪了歪脑袋,忽然嘻嘻一笑,打趣道,“很像呢,小蓦和那个人……”
    “啊?”
    “一种感觉……”想了想,张素素继续说道,“有一种只要在他身边,就算天塌下来,也能相安无事的感觉……就像小蓦一样可靠!”
    “哦?”陈蓦淡淡应了一声,心中不知怎么,有种很古怪的感觉。
    或许是注意到了陈蓦异样的表情,张素素仿佛恶作剧得逞般嘻嘻一笑,得意地笑道,“不过嘛,素素还是觉得,小蓦更加可靠……”
    “是么?”
    “小蓦是嫉妒了么,嘻嘻……小蓦可以安心啦,那是素素三、四岁时遇到的事,都十几年了,当时那个人虽然看上去很年轻,不过眼下如果还活着,早已年过四旬了……”
    “喂喂,别胡说八道……你笑什么?我根本没有在意……”
    望着陈蓦眼中那一丝异样,搂着陈蓦胳膊的张素素笑地险些岔了气。
    “咯咯咯,小蓦绝对是嫉妒了,嘻嘻,好啦……素素骗你的,小蓦和那个人一点都不像,嘻嘻嘻……”
    望了一眼张素素的娇躯紧紧贴着自己的胳膊,还不时挑逗自己,陈蓦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在深深吸了口气后,故意板起脸说道,“快到陈府了,不许再胡闹了!”
    或许,就如同张素素所说的,他真的有些在意……
    “是是是!”可能是今日太过于愉快,张素素显得很乖顺,将脑袋贴在陈蓦手臂上,跟着他的步伐朝陈府而去。
    “喂,好好走啊!”
    “素素感觉有些累了嘛……”
    张素素仿佛撒娇般说了一句,随即,她微微仰起头,默默注视着陈蓦的侧脸。
    真的……
    很像啊……
    。
    。
第一百零三章 横生枝节(三)
    背叛……
    蓦哥背叛了温侯么……
    坐在彭城内一间酒家内,张辽忍不住又回想起了方才遇到陈蓦的那一幕。
    只不过短短三年,当初在雒阳赫赫有名的陈奋威,竟然堕落到如此地步,竟将随身佩剑抵当,去换一女子头上的发簪……
    不由地,张辽眼中露出几分火气,一捏右拳,重重一拍桌案,沉声喝道,“店家,拿酒来!”
    “是是……”
    正在柜台盘帐的掌柜一听,两步并作一步,从厅旁角落捧来一坛酒,恭恭敬敬放置在张辽面前,随即瞧了一眼地上的空坛,小心翼翼说道,“都尉爷,酗酒伤身,须节制啊……”
    只见张辽虎目扫了一眼那掌柜,也不搭理,伸手拍开酒坛的封泥,单用左手便握起了那重达几十斤的一坛酒,将内中的美酒湍湍倒在桌上的空碗中。
    掌柜一见,摇头暗暗叹了口气,对于眼前这位兼领彭城守备的骑都尉张辽,掌柜在这些日子的接触倒了有了几分熟悉,是故才敢出言劝说。
    在掌柜摇头离开后,张辽端起那碗酒一饮而尽,随即长长吐了口气。
    蓦哥……
    --时间回溯至三年前,大汉京畿雒阳--
    那时,张辽年仅十六岁,原属并州刺史丁原麾下士卒,然而待董卓杀丁原而夺其众之后,张辽便被整编到了西凉军中,作为温侯吕布帐下大将郝萌手下的士卒,担任伯长职务。
    以区区十六岁之龄,担任伯长职务。这在当时绝对是一件了不起的事,张辽自己也这么认为。
    不过说到底,此西凉军非彼西凉军,并非是相国董卓寄以重望的军队,充其量只是值守城门、维持治安的哨兵罢了。
    那一日夜里,张辽与几名士卒同伴在皇宫内巡逻,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他们便谈起了一些近期的失态。
    “听说了么。辽哥,这些日子,雒阳出现了一个刺客,已经陆续宰掉了不少讨黄巾有功的将领……”一名士卒压低声音说道。
    “哦?有这回事?”张辽愣了愣。显得有些诧异。
    “怎么?辽哥连这事都不知晓么?雒阳城内已经传遍了……”另外一名士卒惊讶地说道,“好像是叫什么陈蓦的……”
    “颍川黄巾陈蓦?”张辽犹豫说道,显然。也多少也曾听人说起过。
    “正是!”一名士卒点了点头,咽了咽唾沫,压低声音说道,“数月内,已有不下两百余位将官遭到刺杀,其中大多是官职在都伯以上的武官,真不知那刺客究竟是人是鬼。竟能在众多侍卫的保护下将那些位将军逐一暗杀……”
    “呵!”张辽轻笑一声,并不是很在意。
    说实话,张辽的武艺并不会比城中那位都伯、裨将之类的武将逊色,只不过是出身并州的他根基不深。没有门路向那些将军自表才能罢了。
    然而,那名士卒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引起了张辽的注意……
    “听说前些日子,连中郎将卢大人的副将宗正宗将军亦被那刺客所暗杀,府内上下百余护卫尚未瞧见那刺客面容便被打晕……”
    “什么?”张辽微微皱了皱眉,诧异问道,“悉数被打晕?府内百余护卫?”
    “啊!”那名士卒点点头,语气诡异地说道。“整整百余人啊,皆在值守时被打晕。那时骑都尉曹大人与司隶校尉袁大人不是来前往调查么,却听那些侍卫言道。'夜里不曾发觉有丝毫风吹草动'……”
    “……”张辽微微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在那百余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悉数将其打晕,并趁机暗杀副将宗正,张辽自思……办不到!
    “有人说,那是战死的颍川黄巾士卒变作厉鬼前来索命……”
    望了一眼那名一脸神秘兮兮的士卒,张辽无奈地摇了摇头,没好气说道,“胡说八道什么,那是人,岂是鬼邪耶?”
    说着,一行人路过皇宫东苑内的一座宫殿,不知为何,张辽猛然感觉后背泛起阵阵凉意,只见他下意识地握住手中的长枪,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隐约间,他发现那座宫殿的窗户缝隙中好似有一双眼睛望着自己,一闪而逝。
    “……”张辽微微皱了皱眉,回顾左右问道,“此何处?”
    左右或有知情的人,低声说道,“辽哥,此乃太子妃唐氏寝宫……”
    “唐氏么?”张辽皱了皱眉,抬脚便向那殿门走去,却被左右急忙拦住,连连劝道,“辽哥不可,太子妃唐氏深受何太后宠信,倘若惹恼了她,我等哥几个都没活路啊!”
    见身旁几名要好的士卒连声苦劝,张辽遂罢了闯入殿中搜查的打算,但是方才惊鸿一瞥间那一双充满杀气的眼睛,却使叫他难以忘怀……
    回去时路过西苑,张辽在路上遇到了那位曹骑都,也就是骑都卫曹操,此时,曹操正从皇宫内董卓的别院返回自家府邸。
    “曹大人!”张辽抱拳行了一礼。
    “唔!”曹操点了点头,笑呵呵说道,“辛苦诸位了,宫内可有异样?”
    “不曾!”张辽抱拳说道。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点了点头,曹操抬脚便要走,张辽见此正要离开,却见曹操没走几步忽然停下了脚步,用带着几分莫名的口吻,低声问道,“那……东苑呢?亦是毫无动静?”
    “……是!”张辽疑惑地望了一眼曹操,犹豫一下,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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