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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水云-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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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只是个巧合?
容华仔细审视着水云的一举一动,现在见到他这么激烈的反应,抿唇一笑,心里原有的一丝顾虑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因为……他笃信,除了水云没人会知道这首曲子,这是她们之间曾经的秘密,也是唯一的维系……
晓——云——
不知道这个单纯的近似迷糊的人真的了解这个曲名的涵义吗?
风动,还是树动?
佛曰:心动。
容华蓦然间想起这个曾听过的对话,当初觉得荒谬,现在切身体会,才深觉……实是至理名言!
原本索然无味的心理,一时间只觉得周围的一切突然变的亲切起来,风很凉爽,景物也很美丽,就连自己冰封已久的心都暖化成涓涓溪流,清凉盈润着每寸肌肤,每个细胞,每份意识……
恩……看来未来的日子会很精彩!
长久紧绷的精神放松下来,语气里不自觉的带着些调侃的意味,故意冷着声道:“怎么你不会弹吗?那可就要受罚了?”
还没有把话说完就差点爆笑出来,容华赶紧端起面前的茶杯来掩饰,以免自己真的不小心笑出来,那可就不好玩了。
“会,我——当然会弹。”水云心里也是七上八下,本来想着面前的人很有可能是晓露,刚想出声询问,谁知他却低下脸,搞的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办?自己再迟钝,也感觉到周围的气氛诡异。
姐姐在一旁拼命悄悄眨着眼睛,眼底的焦急他不是看不明白,只是……什么意思?
一旁的姐夫也是,那眼神是什么意思?!
不就是弹首曲子吗?难道还会有什么危险不成?
水云又疑惑的看向亭子里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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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那男子此时抬首笑看着他,水云看着他温暖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失神,无可否认,他……很美,白玉之颜,如水肌肤,灿烂星眸,一举一动间自然流露出的高贵自信之态更使人迷醉,比之潇湘的绝俗之姿各有千秋,确是毫不逊色。
容貌当然跟自己认识的晓露全然不同,可神态间却能让水云深信他就是……自己认识的晓露,反正自己莫名来到这里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晓露要是也能来到这个空间,无论是哪个身份,什么样子都有可能。
再瞥一眼,水云为难起来,要问吗?
接过侍从递上来的古琴,水云摇摇头甩掉乱七八糟的想法,镇静心神,坦然地盘膝坐到地上,把琴放在膝弯,调了琴弦,就闭目轻轻弹奏起来——
风柔,
水清,
阳光如丝,幻化如梦,
虚空中的曲调象有着生命似的轻轻流动在耳边,滑入心里,拨动着心底那从未曾触摸过的柔软,让心在这清澈的曲子里软化,软化……
随着最后一个尾音消失,水云象以往一样兴奋的抬起头,眼底流泻着孩子般的欢欣和期待,脱口道:“怎样?”
由琴声编织的迷梦瞬间消失,众人也从沉醉中回神。
只有坐在亭子中的容华浅笑如风,随口答道:“什么怎么样?”
“我弹的曲子呀,这可是我辛苦改良过的《晓云》……”看对方还是没什么反应,又恶狠狠的警告道:“你要敢说不好听,哼,哼……”说完还象征性的挥挥拳头,大有你敢说不,就吃我一拳。
“云儿,不可对太子无礼。”
任素月说完忙再次跪倒,一边打手势让水云别出声。
水云一惊回过神来,大大的眼睛疑惑的看着自己举在面前的拳头,这个习惯性的小动作有多久没出现了,为什么自己会……
改拳为掌,水云有点苦恼有点迷惑的摸着自己微侧的头,殊不知这样的动作在别人眼中看来有多可爱,纯真坦率的让人心悸。
容华眼中光华流转,一瞬间恢复惯然的冷静和沉稳,心下有个决定,还不是表明身份的时候,至少现在不行……
“弹的不错,就算你将功补过。”
“谢太子殿下恩典。”任素月见水云仍然呆楞,怕他一不小心再说错话惹恼太子,急急出声,也顾不上什么礼节。
容华斜眼看了一边跪着的女子,脸上闪过不愉之色。
一旁则修惊讶的看着身边太子鲜少出现的温暖情意,紧紧纂着衣袖下的手,从手心传来的锐痛让他有种茫然的惶惑感,可心里的痛却如水潮泛滥,比之身体上的痛更甚。
一时间偌大的湖畔静的诡异。
水云还在纳闷,突然感到有人在拉他衣角,回身一看,火狐半蹲在地上,一双黑玉似的眸子直直的看着水云,幽光闪烁,小爪子不时的拨拉着衣服,模样既可爱又可怜。水云跟火狐一起生活也快一年多了,自然知道它这样子代表什么意思,探身把火狐抱在怀里:“怎么了,不是才给你喂了吃的吗?又饿了?”
火狐委屈地‘噢呜’一声,仍然紧盯着主人,半点不妥协。
水云用手顺着火狐如火的皮毛,有点无奈,遂瞥向一边的任素月。
任素月自然感到了背后询问的视线,可此时此境实在不是顾那狐狸的时候,不禁有点后悔,早知道会遇到这么尴尬的情况,就不养那只狐狸了,现在可好,惟有希望云儿不要胡来……
水云见期待的人不理他,只好无助的看向跪在身后的珊瑚,谁知珊瑚也是一副低头伏地的恭顺样子,连看他一眼都不曾。
望向庆凌,也一样……
正不知所措间,头顶响起一个温柔清亮的语声:“怎么了?”
水云想都不想,怨中带嗔的嘟嘴:“火儿饿了,可他们都不理我。”抬头对上盈着宠溺的眼睛,心一突,脸颊不由自主的发起热来。
容华一笑,俯身摸着水云怀里的狐狸:“很可爱,它是你的?”
怀中的狐狸原本在水云怀里闹腾的身子蓦然静下来,享受似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水云一见,惊讶的喊出声:“哇,火儿很怕生,很少有人能近身半尺,居然会让你摸它。”张开的嘴巴半天合不拢。
容华看着水云直率的言行,亲昵的捏了捏他的脸蛋,“不用夸张成这样吧?!”
“是真的,你不知道,姐姐当初刚把火儿给我的时候,它整天缩在角落里,根本不理我,是我拿好吃的东西好不容易才把它哄到我身边。”
身边人儿的笑让容华的心暖烘烘的,脸上不自觉的露出让周围人眩目的柔情。
任素月却是越看越心惊,眼睛也越睁越大,几欲挣脱出眼眶。
此时一行宫人打扮的七八个人径自来到太子身边,为首之人俯身行礼细声细气的恭敬出声:“殿下,弥炎国使者和其歌舞姬已经到达别馆,皇上让你马上回去。”
“知道了。”容华收回手,强压下心中的不耐,冰冷的扫向俯首敛目的一行人,只觉心烦之极。
“你们都起来吧。”
“谢殿下。”
看着面前的人瑟缩着站起身,容华心底的厌烦感更甚,只有在看向一边低头逗弄狐狸的水云,这才无奈的呼出一口闷气,想说些什么,可……又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就这样愣了半天才又叹息一声:“回宫!”
“恭送殿下。”众人齐呼出声。
临走之际容华沉吟半晌,从腰间取下一件物事。
“这个送给你,算作奖励。”说完暗中意有所指地眨眨眼睛。
水云看着容华不容置疑的把那椭圆性金灿灿的东西挂在自己的腰间。
顿时四周一片惊呼声,抽气声。
“这是什么?”
水云兴致勃勃的拿起垂在自己腰间的东西,那东西不足手掌大,金灿灿迎着阳光闪着眩目的光彩,凝眸细看,一面雕刻着腾越欲飞的金龙,栩栩如生,就连龙身的片片鳞甲都层次分明,极尽精巧之能事。背面则龙飞凤舞的写着“华”字,飘逸洒脱,翩然如飞。
“好好保管,不要弄丢了,它呢,可以让你到任何地方,吃遍任何美食,使唤任何人,很方便的。”
越听水云的眉头越皱,等容华说完,他眉头已经打了好几个结,伸手就想把它从身上取下来。
容华早料到会这样,忙伸手按住他扯领牌的手,有些无奈。
“不准取下来。”
“可……”
试了几次,挣脱不开,水云着急了。
“不行,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要。而且……”瞄了一眼挂在腰间的东西,先不论它的作用,光看它的颜色和触手的冰凉就知道它非常物,搞不好是什么金银所打造,太珍贵了。
“我怕我会弄丢。”
“放心,不会丢的,就算你不小心弄掉了。”容华犀利的眸光扫过惊呆的人群,“他们也不敢捡。”
“这样,那为什么这个牌子样的东西会有那么多用处?它可以换很多银子吗?”
水云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可……翻过来,再翻过去,算它是金银打造的,也不可能去任何地方吧,吃任何美食这个还可以理解,使唤任何人最离谱,难道拿着这个还可以使唤皇帝不成?
眼带疑惑的看向容华。
容华此时真的是无言以对,手扶着额头,发觉自己许久没有过的挫败感瞬间被提起,只有耐心的轻柔的解释道:“这些你慢慢就会知道的。”
水云看看金牌,再看看容华温和却坚定的神色,知道拒绝不了,思考半晌,也从自己的腰间解下来前几天买的绯月环,“这个送给你,算作回礼,有送有还嘛!”
手中温润清凉的感觉让容华呆楞住了。
“太子殿下?”
身旁的宫人瞧瞧天色不早了,大着胆子战战兢兢的提醒。
水云毫无防备的脸笑意融融,容华只觉眼中酸意上涌,有什么液体急于溃堤而出,忙敛眼低头强压下一时的冲动,再抬头时已然恢复了原有的冷静沉稳。
不再回头,沉声吩咐:“回宫!”
回宫途中软轿内
容华兀自沉浸在刚才相逢的喜悦中,全心感受着从手心传来的清凉,情难自抑,浑然忘了周围的事物。
则修看着平日沉稳冷静的人面容上一会儿浅笑,一会儿发愣,心里的情绪此刻全数表现在面上,不禁又是担心,又是心痛,现在的皇宫比真正的战场还要惊险数倍,表面风平浪静,暗里却是急流汹涌,稍有不慎,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以前的太子呆呆愣愣,痴痴傻傻,对任何人都构不成威胁,这才在风暴中心险险保的一命;但现在就不同了,几乎等于重生的太子任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跟以前木偶般的人完全不一样,不仅聪明睿智,而且气度从容,举止高贵,再加上太子本身的身份,要是没有什么意外,以后容国的王座非他莫属。看清现状的人纷纷依附巴结,现在的朝廷内俨然分为两派,势力相当,之间明争暗斗,互相猜忌,只差没有杀个你死我活的景况了。
依则修看来,太子能在险境中争的这个局面,确实如容国智者所言,是个不可多得的出世奇材,相处的一年多来,太子的奖罚分明,善心仁德更不庸多言,要是真能顺利的掌控大局,继承王位,必将是容国之幸,百姓之福。陪着他一路风风雨雨的闯下来,则修心里既甜蜜又担忧,真的害怕一个不小心会天地变色,乾坤易位,这之间种种辛苦之处没有身陷其中真的感受不到。
苦吗?很苦,连喝到口里的茶都似乎苦的发麻,但心甘情愿。
怕吗?很怕,有时连指间都在微微发抖,但不想放弃。
一直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坚持,为了容国百姓吗?还是……为了那个美的象水晶娃娃的他?
他确实很美,就算现今最富盛名的丹青名家也难以描述他容貌的一分一毫,那眉,那眼,那唇……都似上天刻意精心雕刻,增之一分嫌浓,减之一分嫌淡,美的恰如其分,比之胤城最美的潇湘公子丝毫不差。
惟独他的眼睛……
没有一丝神采!
则修着迷的看着眼前的人,那是曾经的他,现在的他……只怕连潇湘公子也难及他的风采。
能这么一直在他身旁,余愿已足。
可是心为什么会这么闷痛?
静了半晌,则修还是打破了轿中窒闷的气氛。
“殿下认识刚才的……男子吗?”
“嗯?”
容华回过神,眯着眼睛看着对面人严肃的神情,等着他说下去。相处了这么久容华自然知道则修这份凝重的模样显见是有话要说。
则修倒也不绕弯子,严肃地沉吟道:“殿下要是真的在乎……那个人,”深吸口气,“实不应把那快金牌给他。”
容华静默不语,但眼中闪过明显的不赞同之色。
则修愣了一下,直直的看着容华的眼,“那快金牌是太子专有,见牌如见人,是太子殿下你的象征,这么随便送给一个戏子……”
“你说什么?!”容华冷冷的出声,话里的寒冽阴狠让则修冷不防颤了颤身子,轿内刹时出现片刻的冷凝。
则修象下了什么决定似的,一脸豁出去的表情:“殿下无非是想保护那个人吧?那块金牌身系太子的权力象征,除非是朝内立了大功的人才有幸得到,现在却轻易赐给一个毫无建树毫无功劳的男子,殿下以为朝内的人会怎么想?宁王又怎么想?殿下不会不记得闵大人的事吧?”
凝视着太子瞬时刷白的脸,则修咬了咬牙,接道:“现在宁王那边已经被逼的急了,上次派杀手刺杀不成,如今已然将目标转移到太子身边的人,先是太子太傅兼当朝宰相李如明,再是户部尚书杜乾,现在是闵正,我不信殿下没有察觉,那块金牌不但会伤害到那男子,让他们多一个牵制殿下你的砝码,还会牵连到礼部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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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太子一行刚离开,尚书府内顿时炸开了锅。
“沈大人,恭喜恭喜,今后可要多提拔提拔……”一个中年男子意有所指的望着那抹火红的身影,神色暧昧不明。
沈玉宇还来不及说什么,背后一双大手猛的拍上肩膀,压的他单薄的身子沉了沉,一个洪亮如钟的声音随之哈哈大笑起来:“沈老弟,想不到你也有这手呀,到时可别把我们给忘了呀……哈哈……”
眼瞧着越来越多的人涌过来,沈玉宇心知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眼角扫过正笑的天真的那人,暗叹一声,认命的收拾这个烂摊子,看来以后的生活会很‘热闹’……
唉……
任素月透过重重的人墙看到丈夫疲于应酬的修长身形,有些歉疚,有些无奈。
再回身看到那个兀自一脸兴奋不知危险的人,长长的叹了口气,自从和云儿相认以来,任素月发现自己叹气已经成了家常便饭,真后悔带云儿来胤城。
不过说来奇怪,云儿鲜少接触外界,太子怎么会认识他,而且看起来很熟的样子?
再看看云儿,也不知道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眼睛笑眯成一条线,红中透白,白中带嫩的肌肤在阳光中显的透明无暇,水水嫩嫩……整个一个不懂世事的孩子!
太子喜欢他……也不奇怪。
应该说,不喜欢的才奇怪。
“哇……潇湘潇湘,能再次见到你真的太好了,上次一别之后,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也不知道你住在哪里,也不清楚怎么样才能找到你,容国这么大,我也不知道到哪里去找你,想不到在这里遇到,对了,你现在住在哪里?我去找你。”
水云拽着潇湘的衣袖象个麻雀似的唧唧喳喳个不停,神采奕奕。
庆凌在一旁直翻白眼。
珊瑚脸上的笑也有点挂不住。
还是潇湘好气度,笑容始终挂在脸上,任着水云拉拽。
水云身上的火狐不知道是不满主人的冷落,还是真的肚子饿的受不了,一双爪子拼命拉着肩头的衣服,原本不怎么平整的衣服被它这么一拉,皱的象老树皮似的耷拉在身上。
任素月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揉了一下隐隐作痛的额头,这才三步并作两步的走过去。
“云儿,别闹了!”
任素月一指珊瑚和庆凌,“你们两个把少爷给我带到房间去。”
“是!”
“我不要,我还有话跟潇湘讲。”水云见珊瑚他们上来拉他,忙抱住潇湘的手臂,死死的不放手。
珊瑚也不敢使劲拉,只好轻声的好言相劝。
任素月本来就憋着满肚子的火气,现在见到水云这副样子,更是火上浇油,原有的怜惜一瞬间转变成恼怒,狠狠的瞪了潇湘一眼,“庆凌,还不带少爷进去。”
庆凌扬手轻向水云臂上一点,水云的两只手仿佛突然脱力般滑落下来,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倒往一边,潇湘下意识的伸手去接,还没触到水云衣角,庆凌就轻而易举的拦腰打横抱起水云,对任素月点点头,转身走往后院。
水云全身无力,连说话都发不出声来,急的满头大汗,眼睛一个劲的盯着潇湘,垂在身侧的手微微动了动,嘴唇着颤抖,就是挤不出一句话。
珊瑚看了潇湘一眼,没说什么,紧赶几步追了上去。
潇湘还来不及回话,就眼睁睁的看着水云被制住让人从自己面前带走,脸上的笑容僵了僵,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低头行了个礼就打算离开。
还没走远,后面一个幽幽的声音飘进他的耳膜,声音如黄莺出谷婉转动听,话语却让潇湘脸上的笑容完全冻结:“以后最好离水云远点。”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到戏班所在地,只是觉得……身上好冷,脑子乱纷纷的一片空白,许久不曾感受到的绝望一波波碾过身体,再冲上头顶,一步一步,其实根本没有力气移动,但潜意识的不想待在这个地方……
无心无情,无感无知,无欲无求,也就无悲无喜!
自己明明知道的……
明明清楚的!
秋高气爽,斜风送暖,又是一个出游的好天,本应是个热闹的时候……
但整个尚书府却诡异的安静,除了偶尔在果树间的啾啾鸟鸣之外,到处都是静悄悄的。
水云背上搭着一个红白相间的小包,嘴里轻轻哼着歌,一反前几日无精打采的模样大摇大摆的往大门方向走去。肩上的火狐也眯着细长的柳叶眼幸灾乐祸的看着周围,时而不顾形象的打个大大的哈欠,火红的皮毛在班驳的阳光下显的越发柔滑闪亮。
一路上畅通无阻,下人们眼睁睁的看着他走却没有一个敢上前拦截。
应该说不是不敢,而是不能。
只因他们除了眼睛可以转动之外,全身却是没有半丝力气,甚至连开口这么个简单的动作都难,惟有盯着少夫人曾严厉吩咐绝对不许踏出水云居半步的人这样光明正大的偷偷离开。
水云在一只脚即将踏出大门的一刻,被一声叫唤吓的一个哆嗦,将出未出的那只脚既不敢踏出去,也不甘收回来,就那么维持着滑稽的动作慢慢的转过头,慢慢的向上扯动嘴角……
心里哀号:不是说姐夫和姐姐今天一大早就去城外祖陵祭拜么?怎么这么快回府?
“少爷——”
嗯?这软软嫩嫩的童音不像会是姐姐姐夫?
待真正看清跑向自己的两个矮小身影,水云才长长的吐了口气,一只脚这才实实在在的踏出沈府的大门。
“少爷——”
“玉飞,玉虹,你们怎么来了?!”水云见自己特制的迷药对他们两个没有起作用,现在又被抓个正着,干脆站在那里等他们跑过来,脸上倒是没什么紧张神色。
“少爷,带我们一起去吧!”大概跑的有些急,玉飞光洁的额头布满一层细密的汗珠,呼吸比平时急促了些,定定的看着水云的眼眸有丝狡黠,出口的这句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一边的玉虹忙附和着点点头,圆圆的小脸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水云看看玉飞,再看看玉虹,知道要是不带着他们肯定走不了,姐夫姐姐傍晚就会回府,刚才配药花不少的时间,现在太阳已经有些偏西,时间不多了。望着天上明晃晃的光球,无奈的叹息,终于还是做了决定,把包往后理了理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水云一边往外走,一边慎重的叮嘱:“快点,要是姐姐先回来就糟了。对了,你们两个怎么会没事……”
随着一大两小的身影消失在府外的人群中,声音也渐渐远了……
“啧啧,厉害,我还没见过范围这么广,效果这么迅速的迷药!”尚书府内临近大街的一棵茂密的大树上,一个黑衣的年青男子懒懒的斜靠在树干上饶有兴味的看着消失的方向轻笑出声,丝毫没有加以阻拦的意思。
另一个男子同样的年青,同样的黑衣,身子绷的笔直站在一处细细的树干上,那树干不足筷子粗细,平常连个小孩子都支撑不住,可现在却不弯不曲,连变形都不曾,好像上面根本什么都没有。他锐利的眼睛也盯着身影消失的方向,面容冷漠,瞧不出丝毫的情绪,只是眼底流动的激赏色彩让斜依在树干的男子知道他也是同样的想法。
“走!”
话尾还留在空气中,人已经不在那里了,徒留那树干轻微的颤动。
一脸笑意的男子摇头晃脑的叹息:“哎,做人不要那么认真吗!”身形也在一瞬间消失,跟方才的男子一样轻巧已极。
这边尚书府安静的诡异,那边凤仙班却是热闹的过分。
凤仙班所在的凤仙楼在梨园的最里面,与凝香馆大门遥遥相对,成立的时间都较青云轩来的长久,青云轩原是个小戏班,在梨园不甚出名,可自从换了现在的班主池青云后,接连吞并了附近几家戏班,花大笔金钱才扩充成现在媲美凤仙和凝香的规模,至于为什么一个小小的戏子能撑起现在的青云轩,其中的是非曲直在梨园也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反正想在这行里唱出名气,要么得有绝色的容姿,要么得要有来头的人做后台,天赋技巧之类的只能排在其次。
凤仙楼前厅里此时的景况用“鸡飞狗跳”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原本整洁典雅的大厅里桌倾椅倒,歪歪斜斜,茶壶茶杯的碎片飞散的到处都是,连走路都要小心翼翼,墙上的名家壁画可以搬的动的只剩空洞洞的一个印子,从四周黯淡的白还可以辨出原来挂在那里的画的尺寸。
原本在凤仙楼里只是打杂伺候人的小厮丫鬟们一反平日的拘谨恭顺,个个如狼似虎,盯着那些价值不菲的摆饰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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