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明末风暴-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给我打!”
随着他的大叫,十多个豪奴冲了进来,瞬间将屋子挤得满满当当,就在这些豪奴准备动手,高大柱不慌不忙地吼道:“行动!”
屋外又冲进来一群少年,只不过这群少年的手中不再是棍棒,而是锋利的缨枪。那姓周的还要再叫,猛然间觉得耳畔生风,然后轰的一声响,仿佛被一个响雷砸中了脑门,他耳朵里就只剩余嗡嗡的声音。
紧接着,小腹又是剧痛,他嗷的一声响抱着小腹弯下腰去。
打击并未结束,背上又是一痛,这一次他的身体再也扛不住,直接趴在了地上爬不起来了。
“拖出去。”
动手的当然是俞国振自己,他下令道,而高家兄弟一人扯着这姓周的一只脚,直接拖出了大门。
旁边的俞宜今已经完全呆傻了,这骤然发生的变化,完全在他意料之外!
他知道俞家在操演家丁,但他打听的消息,那些家丁是由五哥俞宜轩控制的,而且他觉得便是几十个家丁,也不可能是跟着这位周兄来的豪奴的对手。
所以他是带着极度的自信来的,可结果却完全出乎他意料!
原本在他印象中木讷的堂侄,现在展示出的凶蛮,让他一时之间无法做出反应,等他回过神来,那个周兄已经被拖了出去,而他的十余个豪奴也个个面如土色。
因为十八个少年或执棍棒或拿刀枪正逼着他们,将他们也带到了门外!
“跪下,都跪下!”罗九河活蹦乱跳地下令,那些豪奴最初时是极不情愿的,结果这小子一刀便捅了过去,将一个豪奴臀部捅得鲜血淋漓惨叫不止。
“下一次就不是捅屁股,直接割你们蛋蛋。”罗九河吼道:“也不打听一下我们家小官人的威名,竟然敢跑到这来闹事……让你们跪下,还要小爷再重复吗?”
昨天杀水贼之中,他立了功,也受了俞国振的表扬,这个时候兴奋劲还没有过去,做起事来当真是果决干脆。
这些豪奴脸色哭丧起来,他们知道十五六岁的少年是最难对付的,这年纪的小子都不知天高地厚,下起手来是又果决又狠辣,他们犯不着为了这点事情去吃刀子。
而且这些家奴,原本就没有什么自尊与荣誉可言,因此一个一个,竟然真的全部跪了下去。
这个时候,俞宜今才跟出门来,看到这一幕,眼前猛然一黑:“祸事了!”
俞宜勤却冷笑:“祸事?老六你带着外人来,那便是祸事!”
“俞宜勤,你不要不知好歹,我难道未曾告诉你这位周兄的身份?他可是阁老的侄儿,你……你……你竟然放纵这小畜牲殴打阁老的侄儿!”
随着这声,少年们有些愣神,而被拖出来的那姓周的,这时终于缓过气,发出桀桀的惨笑。
“你们……你们敢打我?竟然敢打我!我伯父是阁老,你们都要死,我一纸名帖送到官府里,你们都要死!”
这声音凶残狰狞,带着满腔怨毒,证明这绝对是他的真实心意!
二二、愿去膏荒祛病根
大明朝的阁老,那可是相当于唐宋之时的宰相!
宰相门下七品官,这些豪奴竟然是阁老家的,那岂不是个个都有七品?
俞国振看到少年们的脸色有些灰白,心里知道,这两个多月来自己虽然在潜移默化给他们灌输一些向自己效忠的理念,但为时毕竟太短,与长期形成的“民不与官斗”相比,还弱小得很。
只有高家兄弟两个,仍然是满不在乎,高大柱甚至往地上吐了口口水。
“小子,小畜牲,我要把你活剥了皮千刀万剐……”那周兄一边爬起一边对着俞国振叫嚣。
“不就是周道登么,一个致仕的阁老,还纵容子侄横行异乡?”俞国振上前一步,一脚踢在了他的嘴上,将他的叫嚣又踹了回去:“这是无为襄安,不是苏州府吴江,还容不得你一个致仕阁老的侄子猖狂!”
“你……”那周兄万万没有想到,对方知道自己身份还如此凶蛮。他所倚仗者,一是已经退休致仕的伯父,另一则是跟着自己的十多个豪奴,现在这两者都不足恃,又被俞国振连踢带踹,顿时鬼哭狼嚎起来。
打完之后,俞国振拍了拍手:“阁老的侄子又怎么样,打得一样哭爹喊娘跪地求饶,姓周的,你说说这次来无为是做什么的!”
少年们虽然有些畏于这姓周的背后的致仕阁老,但看到俞国振这毫不在乎的模样,胆气自然也壮了,在高家兄弟的带领下,将这些豪奴都捆了起来。
那姓周的跪倒在地,也被反架着捆起,这个时候他已经完全没有了方才的气势,好汉不吃眼前亏,无论他心里怎么想着要回去报复,现在都先得认输。
“我叫周通贵,是、是俞宜今唤我来的,我在苏州认识他,他说要将族产投寄于我伯父,因此伯父令我来看看……不干我的事,我只是来看看的啊……”
“嗯?就这么简单?”俞国振冷笑了一声:“看来你是记不住打……二柱,这厮交给你了,打断他三条腿。”
“小官人,他哪来的三条腿?”二柱奇道。
“中间还有条小腿,虽然短了点,我看也没有什么用处。”俞国振哈哈一笑:“打断后他们家不仅会出一个阁老,还会出一个无名白,若是运气好了,没准也能到宫里当个太监。”
此时将那些私自阉割的人称为无名白,这种人最受歧视,周通贵一听就慌了:“你敢,你敢!”
“小人明白了!”二柱恍然大悟,过来立刻要扒那姓周通贵的裤子。
他动作快,周通贵很快感到屁股凉嗖嗖,嘴里的谩骂威胁立刻又变成了求饶哀告:“小爷爷饶我,小爷爷饶我,实是我起了贪心,想要借着伯父的名头揽财,这俞宜今许了我好处,我才如此行事!”
这个时候,周通贵最恨的人除了俞国振外就是俞宜今了,因此,他在供辞之中,一面竭力撇清自己,另一面则将俞宜今也拉了下来。
俞宜今这个时候已经是完全不知所措,愣了好一会儿之后,他撒腿就想跑,俞国振向叶武崖使了个眼色,方才被罗九河抢了先的叶武崖顿时跳了出来,伸腿就将俞宜今绊倒在地。
“勾通外人,图谋亲族,二伯为族长,如何处置当由二伯做主。”俞国振看向俞宜勤。
俞宜勤点了点头,虽然俞国振的话语里已经将俞宜今的罪名定了下来,可毕竟还是尊重了他这个族长的权威,而且在他心中,早就将俞国振视为俞家的支柱,甚至还胜过了有功名的俞宜轩。
“二哥,二哥,我错了,我错了!”这个时候俞宜今就算再傻也知道事情不妙,大叫了起来。
“老六,我现在不说你什么,今日下午就开宗族大会,有些事情,须得交待出来。”俞宜勤冷笑了声:“你早上来的时候,借着外人气势汹汹,丝毫没有将我这二哥和族长放在眼中,现在求饶?晚了!”
“这些豪奴先捆着扔到院外,让他们跪一天,明日送官。”俞国振听出了俞宜勤的意思:“至于周通贵,二柱,把他拖到柴房去,拿笔墨给他,我要口供。”
那些豪奴被拖出去后,俞宜勤压低声音道:“他在这里招供,出去便可以反悔……”
“放心,二伯,我让他招的,都是他不敢反悔的东西。”俞国振冷笑了起来。
“可是他背后毕竟是位致仕阁老,若是提罪得狠了……只要那位阁老的门生故吏与我们俞家为难,那就麻烦了。”
“二伯放心,我就是为此而来。”俞国振笑了起来:“五叔曾经提过这位周阁老,不过是当笑话说的,二伯应该还记得吧。”
“齿黑相公,面情阁老?”
这是周道登的一个著名典故,他能够当上阁老,完全靠的是运气,本人缺乏学识与捷才,有次当朝崇祯帝问他“黑齿”是何意,他就说是“齿黑”之意,又有一次崇祯帝问他“情面”何意,他答“面情”之意。其人无能,与至于此。
“正是,他因无能而被天子罢免,退居乡里,还想怎么样?”俞国振冷冷一笑:“这些人都送官,二伯送些银钱给官府,让他们先拖着,我去一趟苏州府,将后患也解决掉!”
俞国振提到“解决”之时,俞宜勤心中突的一跳,因为他觉得自己似乎又听到了滔滔的杀意!
为了这样一件事情,要去杀一个致仕的阁老?
“国振,你莫乱来,你千万莫乱来!”俞宜勤有些慌了,将俞国振拉进屋子,小声地道:“杀些水贼没有关系,但朝廷命官,哪怕是退休致仕的朝廷命官,可都不是我们能动的!”
“二伯放心,我是那样不知轻重的人么?”俞国振笑了起来。
看着堂侄的笑容,俞宜勤的心却还是放不下去:“你虽然是个知轻重的,但行事……太过依赖武力,有的时候,国振,我当真不放心。”
这是剖心置腹地劝谏,俞国振当然知道好歹,他想了一下,觉得对二伯说出自己的计划并没有太大的关系,便低声说了一番话。
最初听到他说时,俞宜勤还在不停地摇头,然后听到俞国振分析当朝的阁老、官员的性格,乃至当今天子的性格,最后又归结到那位致仕的周道登阁老的年纪,他才脸上露出惊骇欲绝的神情,看着俞国振时,除了钦佩之外,还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对于俞宜勤来说,这些都是大人物,天子那更是大得了不起的人物,俞国振竟然以周通贵这个小人物为契机,将这些了不起的大人物都算在其中……这份心思,也太过可怕!
“二伯放心,即使没有周道登的事情,南京、苏州我也必须去一趟。首先六叔这模样,俞家在南京的铺子,显然是不能再由他管了,这个铺子是我们俞家在南京的立足点,若是乡里有什么不便,我们还可以举族迁到南京。二则是和我们先前的方略有关,五叔带来的人手,总得给他们安排活儿,我去苏州一趟,也是为他们活儿做准备。”
俞宜勤听了之后,好一会儿才慢慢点头:“国振,如今咱们全族都由你拿主意,你怎么说,那就怎么是,二伯见识少,但好歹年纪大,经的事情也多,只有一点……你凡事都要顾及宗族,你身上背着的,可不只是你一条性命!”
这是他的局限,俞国振也不准备让他改变自己的观点,既然他支持,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我知道的,二伯,事不宜迟,乘着这边的消息还没传过去,我立刻赶往南京,然后就去苏州!”
“你要带多少人去?”
“此去用不着多带人手,我只带高不胖和二柱两人,不过,南京的铺子需要一个新的掌柜,二伯看谁比较合适?”
俞宜勤略有些犹豫,长期以来,那铺子都是他们堂兄弟在管,现在四房的两兄弟已经彻底和家族反目,要想安排合适人手很难。
“这个……族中的人手有些不足啊,国振有什么建议?”
“大哥可以,他在当铺里帮了大伯好几年,待人处事上完全没有问题。”俞国振道。
他所推荐的“大哥”是俞国雄,乃大堂伯俞宜简的长子,如今俞宜简年纪大了,平时又是好好先生,家里的事情基本不过问,俞国雄虽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才华,但打理一个杂货铺子,问题还是不大。
反正杂货铺子里原本就有二掌柜、账房,他要做的就是对好账目就是。
“国雄……是个好人选。”俞宜勤有些失望,其实他更希望俞国振提出自己的长子俞国威,不过他也知道,论起处事圆滑稳重,国威与国雄相比还略逊一筹。
当然就更没有办法与国振比了,这个堂侄,年纪才十五,年底满十六,可做起事来……三四十岁的人都比不过!
“另外,三哥四哥跟着我们去见见世面吧,等五叔回来之后,那些新来的家人,可能要由三哥四哥管管。”仿佛知道他心里所想,俞国振这时又说道:“不过,三哥四哥有些轻佻,若是被侄儿教训了,二伯还请勿见怪。”
“那是自然的,你教他们,那是他们的福份!”听到这句,俞宜勤大喜。
(PS:话虽如此,但是俞国振脸上却露出为难的神情,俞宜勤笑道:“国振不是将麻烦都解决了么,怎么还闷闷不乐?”
俞国振叹息了一声:“还有一个大麻烦,侄儿无计可施啊。”
“哦,莫非是担心东虏?”
“东虏有何可担心的,不过是群食尸豺狗,只要我汉人中出现一个英雄,扫灭他们易如反掌!”
“那是流贼?”
“流贼也不足为虑,只要有粮有田,还怕流贼不灭?”
“那还有何事能让侄儿你如此不乐?”
“自然是冲榜之事了,这一周据明辉大大说是冲榜的关键,若是本周都不能上榜,那么此书便已露出扑街之相。”俞国振一声叹息:“小侄想来想去,也觉得棘手无比啊!”
“国振侄儿,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所谓一人计短众人计长,你一人冲榜觉得困难,何不向人求助?好歹如今还是有些看官读者在读你这故事,请这些看官读者念在你此后征途不易的情份上,略伸一援手,冲榜之事何足道哉?”
听了二伯之话,当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俞国振顿时抱拳团揖:“列位看官,以区区一人之力,冲榜绝无可能,还请看官老爷们伸一伸手,收藏点击推荐,万分感谢!”)
二三、一枝梨花思海棠
三明瓦的船儿在拥挤的河道里很不起眼,即使是这个板荡的时代,进出于苏州城的船只依然多得让人头皮发麻。
站在船头的俞国振看到这一幕,虽然见惯了后世里的繁华,可在这个时代,仍然能看到如此巨大的城市景象,还是让他叹为观止。
此时正是苏州盛极而衰之时,苏州产的丝绸横行于全球,在南美的秘鲁、智利,打得当地丝绸落花流水,甚至以此为跳板,转销到其殖民宗主国西班牙。整个苏州城中,据说人口有二百万之众,而其东北城,几乎全部是与丝织相关的产业工匠!
这是一座绮罗珠玑妆扮的城市,寒山寺的钟声,拙政园的小桥流水……
这个时候的拙政园,应该称之为归田园居吧,去年时才辗转到了王心一手中——和周道登一样,他也是位退休致仕的官员。
这些俞国振并不知晓,他只是惊讶于这座城市的繁华,虽然他现在并不直接进入这座城市,只是经过,却也已经为之震憾,为之心折。
即使号称工业革命前期的欧洲,此时也找不到一座如同这座城市一样手工业如此发达、商品经济如此繁华的城市!
“二位兄长,记得我交待的事情,如果办得好,回去之后我会在伯父面前为你们美言,以后这苏州便可以常来常住!”
俞国宁与俞国安闻言大喜,这兄弟俩此次出门,先是见了金陵古城的熙攘,现在又看到苏州府的繁盛,想到自己要回到襄安乡下,两颗心就和小猫挠着一样难耐。
“放心,我们必然会把事情办妥,不就是去秦楼楚馆放放风声嘛,这事情,我们拿手!”这兄弟二人也就只是十七八岁,在家中又得宠爱,因此就有些轻浮。
俞国振点了点头,向着跟随二人的高不胖交待了两声,这兄弟二人只是他整个计策中可有可无的一部分,因此倒不是非要他亲自出马。
吴江盛泽丝织业之盛,不在苏州府之下,此地文风商风都是极盛,有的是大户豪族。周家便是其中之一,据说可以上溯到宋时的周敦颐,再加上如今退休致仕的周道登是一任阁老,因此周家的宅院,比起襄安俞家的可要大得多了。
周道登如今已经年过花甲,不过家中老母尚在,而且身体康健,家中大小事务,多是由老母作主。此时他正站在老母面前,涎脸腼颜:“母亲,孩儿今日有一事相求。”
周母笑眯眯地举起手,她身边的小侍女立刻将茶盏递在她手中,周道登看了那小侍女一眼,眼中闪着如狼似虎的光芒。那小侍女吓得向后缩了缩,小心翼翼地避开他的目光。
这一幕都被周母看到了,自家这位儿子为人处事,她哪有不清楚的。啜了一口茶,她咳了一声:“登儿,你有何事,只管说给为娘听。”
“孩儿想纳妾。”周道登道。
周母倒不意外,自家儿子虽然三十多年前就中了进士,当今天子登基之后想要挑选内阁大学士,让人推举了十个名额,然后抓阉才将已经致仕了的自家儿子选为阁老,只不过这任阁老一年未满便又再次致仕,回来之后,自家儿子便纵情于酒色之中。纳妾对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现在妻妾就都有十余房之众了。
“登儿你要纳妾,何必来求为娘,看上了谁家的女儿,托媒人上门就是。”
“孩儿看中的不是谁家的女儿,是母亲的使女爱儿。”周道登直勾勾地向周母身边的小使女望去,那使女已经脸色有些发白,双眼有些发直,也不知道是畏惧,还是别有心思。
这小使女长得极为秀丽,虽然稍嫌短小,但眸明齿皓肤白如玉,特别是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活泼生动,倒没有多少一般使女的畏缩躲闪。
周母回头看了小使女一眼,眉头皱了起来。
这小使女是家中从“归家院”买来的,在府中已经有几年了,一直侍候着周母,娇憨聪慧,非常得她喜爱。周道登也相当宠爱她,周母知道周道登不只一次教这小使女诗词歌赋。原本周母以为,这只是周道登自己膝下无子,见着人家聪明伶俐的孩儿,所以心生怜爱。却没有想到,周道登还生出这分心思,要知道周道登已经年逾花甲,而小爱儿才年方十四!
“小爱,你先出去。”周母道。
小使女福了一福,快步出了屋子,周母看着她婀娜的身姿,眉头皱得更紧了。
“登儿,你怎么会如此想?”周母叹了口气:“你已年过花甲,可小爱才是十四……我倒没有想到,这个丫头,竟然是个狐媚子,竟然懂得勾引主人!”
她说到这时,言语中已经带着森然之意,按照周家的规矩,狐媚惑主可是要被家法惩处后发卖的!
“母亲,倒不是小爱,嘿嘿,这实在是儿子的意思。”周道登腼颜笑道:“是这样,儿子如今已经年过花甲,虽然有了不少房妻妾,可仍然一无所出。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找人看过,爱儿虽然年纪小些,却是宜男之貌,为了传宗结代的大事,母亲……嘿嘿,就把小爱给了儿子吧!”
说到这,周道登干脆跪了下去,满脸都是如同小孩儿向母亲要好吃的一般的神情,周母原本是要否决的,但看到他这目光,心中却是一软。
几十年前,周道登还是个小孩的时候,想要什么东西,不好去求父亲,便是这样求她的。
人越是老,就越回忆过去,因此周母将杯子放了下来,坐正身躯,叹了口气:“登儿,你既然如此想……那么就这样吧,不过……小爱是从徐佛那儿买来的,是她养女,她那边总得支会一声。另外,人家一个豆蔻般的小姑娘,你……别亏待了她。”
“那是自然,多谢母亲,母亲只管放心。”周道登爬了起来,身体晃了晃,他毕竟也年纪大了,站起身后身体有些不适,过了会儿才欢欢喜喜地道:“儿子这就去办……明天就是吉日,明天儿子就纳了小爱!”
这急色的模样,连他母亲都看不下去,“呸”了一声:“遂了你的心意,还不给我出去!”
周道登心愿得到满足,笑嘻嘻地跑了出去,出了门,恰好看到小爱在门口处踟蹰,他色心大起:“小爱,回去好好准备,等着大喜吧,哈哈哈哈……”
小爱低头不语,周道登又看了她一眼,只觉得心怀大畅,忍不住唱道:“恰三春好处无人见,不提防沉鱼落雁鸟惊喧,则怕的羞花闭月花愁颤……”
这是昆曲《牡丹亭》中的唱句,小爱是懂的,她身体微微抖了一下,慢慢向后缩过去。周道登正待上前去调戏一番,哪怕是过过手眼温存,这时听到屋子里老母亲咳嗽起来:“小爱,小爱,过来!”
小爱立刻拔腿向着屋子里走去,她裹着小脚,因此走起来身体摇摆如风扶弱柳,周道登在身后看得心中痒痒的,想到明天就能得偿所愿,嘿然笑着便出了门。
“学士这样高兴,莫非是有喜事?”才出门,迎面就是一群莺莺燕燕,正是他的几房妻妾,其中年轻的也不过是十七八岁,一个个腮红眉黛,目含春波。
周道登心里高兴,嘴中便说道:“自然有喜事,有大喜事,哈哈!”
“哦,喜从何来?”他第十四房小妾原本是最得宠的,这个时候自然恃娇卖宠地问道。
“哈哈,你们猜猜看!”周道登道。
“莫非是通贵那边的消息传来了,那个来投的无为乡巴佬儿已经将家中田宅尽皆献上?”一小妾问道。
周通贵是周道登族侄,因为周道登没有子嗣,平日里对他非常亲近,打的主意就是能过继成为嗣子。不过周道登迟迟没有此意,他也渐渐绝了心思,便开始琢磨着借周道登的身份来谋些好处。周道登好歹是个致仕阁老,在官场上还是有些脸面,不过周道登为人还算谨慎,邻近乡里不敢做得太过火,因此周通贵就只能去无为想办法。
“那事情哪有那般顺利,他们俞家兄弟争产,少不得先有一场官司。”周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