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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风暴-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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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每一个都成为百万富翁,而不会使得他们因为贫困去当tān污犯。
    山、东巡抚颜继祖是在两天之后接到liú泽清sǐ在梁山的急报的,梁山令在得到消息后毫不犹豫将之报告给了巡抚,这事情背后风云诡缟,不是一个小小的县令能掺和。
    “竟然真的……谋逆?”
    颜继祖接报之后,喃喃自语了一声,然后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身边的年轻人。
    “恭喜颜公,昔曰颜真卿发觉安禄山谋逆,乃自请守平原,以塞安zéi逆谋,惜哉事未成。今曰颜公察觉liúzéi逆谋,将计就计,迫其自败,当真是后胜于古,孙胜其祖也。”
    “哈哈……”
    颜继祖捋须大笑,虽然笑声中尚有两分尴尬,但这年轻人说的话,当真拍得他心huā怒放。
    颜真卿那是何等人物,而且颜继祖也姓颜,向来自称为颜真卿后裔。这一些,俞囯振当然打听得清清楚楚,他在山、东耽搁一个多月,可不是只为了对付liú泽清,同时也是在布jú。
    “不敢当俞公子如此谬赞……”、好好回味了一会儿俞囯振的吹捧之后,颜继祖又道:“此次还是俞公子的功劳……”
    “俞某哪有寸功,不过是提醒了一下颜公爸了,颜公如今在察李憋芳之案,便是俞某不说,颜公迟早也会觉察到liú泽清身上有问题。”俞囯振说到这笑了笑:“俞某也是有私心,既然得zuì了这位liú总bīng,而且又是不可化解之仇,终究还是请他离开为好。”
    颜继祖心中暗暗有些发冷,传说中这位俞公子嗜xuè好shā,如今来看,果然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物,而且他才不信奉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信奉的是有仇必报啊。
    “此人既然已经除去,那么接下来晚辈就可以安心入京了……颜公可有什么话,要晚辈给京中带去?”俞囯振又说道。
    颜继祖嘿嘿一笑,却没有说什么。直到现在,他还弄不明白,眼前这个东林张秉文的侄婿,是怎么拿到wēn体仁之弟wēn育仁的手信来托他相助的。但他清楚一点,俞囯振此次在山、东挑选田宅之事,背后可是当今天子的恩赏!
    因此,对于俞囯振,他完全不信任,当然也就不会托俞囯振带什么消息回京了。而且俞囯振说这番话的用意,也是另有所指。
    “俞公子放心。”他最后道。
三一二、玉瓶冰杯狄公酒(一)
    “当真是肆意妄为贼胆包天!”
    将手中的《民生速报》往桌上一扔,阎应元哼了一声。
    旁边的小二笑嘻嘻地过来:“阎大仓,可是吃完了?”
    “就你们铺子奸诈,在铺子里陈列《民生速报》,供食者观看。”阎应元歪了歪嘴,然后站起了身。
    他身材高大,卧蚕眉,丹凤眼,红面美髯,看上去相貌堂堂,仿佛关云长再世。小二对他虽是恭敬,却并不畏惧,大伙都是熟人,阎应元又不是高高在上有功名的举人进士,只不过是一个仓吏,虽然生得一副好象貌,却是没有什么用处。称一声“大仓”是尊重,若是在外头见了,直接呼其名也是正常的事情。
    小二接过那《民生速报》,飞快地传给早在一边点了面汤等得不耐烦了的一个穷秀才,秀才接过来之后,看得摇头晃脑嗟哦不已。阎应元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大步出了这家小面铺。
    小面铺的生意在这左近算是不错的,原因就在于他们订了《民生速报》供食看观看,这附近不少人舍不得订报的那几文钱,在此蹭报看,既吃了饭,又能看到速报上的消息去与人吹牛打屁。
    走到大街上时,阎应元看着熙熙攘攘往来的人群,突然间有一阵恍惚。
    这座巨大的城市,虽然先后数次为东虏所迫,但到底是大明的都城,城中的繁华无庸赘述,仅仅是那众多的人口,便让阎应元起想春秋时晏子使楚时对齐国都城的称赞:“张袂成阴,挥汗成雨,比肩继踵而在。”
    只不过晏子当时是在吹牛,而阎应元看到的却是确确实实的存在。
    阎应元虽然只是一个小吏,却喜好读书,当别的同僚们绞尽脑汁琢磨着怎么能够从自己管理的朝廷官库中为自己谋利时,他却钻研古时的谋略军书。只不过钻研这些有什么用,他终究是没有用武之地,还比不得一个靠着溜须拍马上位的家奴,竟然当到一省总兵之职!
    他心中想的,便是刘泽清。
    《民生速报》上一期中有不少关于这位山‘东总兵的事情,诸如他在治所循私枉法、贪污军饷、为非作歹、祸国残民、养贼自重之举,上一期初出,阎应元便觉得不对。《民生速报》虽是在南直隶发行的报纸,创刊至今也有两年多,它的影响力早就超过了南直隶,传到了京城来。每一期《民生速报》在南直隶问世之后,一般十到十五天,便会送到京城,而且还衍生出“卖报”这个行当。
    只不过这样来的《民生速报》价格就数倍于南直隶了,在南直隶只卖五文一份的报纸,在北‘京却要卖上五十文一份。
    看到上一期时,阎应元便意识到,是有人要对付刘泽清了。
    此前他也爱看《民生速报》,但这报纸虽是言人所未言之事,却一直很注意尺度,从未近乎指名道姓地说哪一位当今的官员,哪怕是一个区区县令。
    可这一次却直截了当地说山‘东总兵刘某。
    果然,这一期中便揭露了刘泽清的来历与闻香教教徒身份,当然,这个时候,刘泽清已经被杀,《民生速报》中还甚至引用了颜继祖一段得意洋洋的话语,将刘泽清的死罪座得实实的。
    旁人看的只是一省堂堂总兵竟然是闻香教余孽,阎应元看到的却是这种不学无术被一介农家少女便刺死的货色,竟然能够爬到如此高位,而且还是在山‘东这般重要之地!
    真正的英雄,却无用武之地啊……就在这时,他听得身后一个南方口音的声音响了起来:“你这厮好没道理,站着路口,挡着人的去路!”
    阎应元一皱眉,回过脸去,却看着一个笑嘻嘻的汉子。原本这汉子的话是有些冲人,可看着这满脸的笑,阎应元的怒火却上不来了。
    “抱歉,恕罪恕罪。”阎应元道。
    那人一见他模样,眼睛不由得一亮,突然笑了起来:“好汉子……这位兄台尊姓大名,不知是否有空,可愿与我一叙?”
    论起相貌,阎应元当真是颇有英雄模样,他自己也甚为自负,所以修整胡须时有意留成美髯。听得那人的话,他上下打量了一翻,只见那人皮肤是古铜色,看上去晒了不少太阳,眉宇端正,目光有神。他口音里原本带着南腔,但后来一句就是相当正宗的官话,说话时总是未语先笑,让人心生好感。
    “某家阎应元,字丽亨,不知阁下有何指教?”阎应元拱手道。
    这人看上去只是二十出头,至少比阎应元年轻十岁,但是气度也颇为不凡,丝毫不沾俗气。阎应元知道这乃京城,天子脚下,会萃群英,卧虎藏龙,因此也不敢怠慢。
    “小弟姓将,将来的将,可不是江河湖海的江,也不是姜子牙姜太公的姜。单名一个岸字,字息霜……实不相瞒,来京办事,正逛着街,肚子饿了想要寻处所在吃饭。不过小弟最是唠叨,吃饭时喜欢有朋友陪着,这不,在街上走了半天,也没见着两个有资格陪小弟吃饭的,直到见到丽亨兄。”
    这人非常会说话,唠叨了半日,原是拐弯抹角地恭维阎应元。阎应元长得象关羽,性子也有几分象,喜人恭维奉承。听得将岸这样说,微微一笑:“恰好阎某如今有空……前面端和楼的脆皮鸭子不错,将兄弟是否上去一会?”
    端和楼的脆皮鸭当然不错,但价钱也昂贵,阎应元在这附近住了多年,却也没有去吃过几回。将岸与阎应元在端和楼吃得倒是尽兴,将岸在南方混迹了两年,他们除了吃脆皮鸭,便是以将岸所说的安南见闻佐酒,听得阎应元眉飞色舞,只恨未能亲眼一见。
    不仅是阎应元,端和楼在这附近算是比较大的酒楼了,“今日得识阎兄,当真是一大快事,有好友不可无好酒……我这有一种好酒,请阎兄尝尝。”将岸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瓶子。
    这瓶子一出现在阎应元面前,就让他眼前一亮。
    “这可是琉璃瓶?”
    “哪是什么琉璃瓶,不过是玻璃瓶罢了。”将岸笑了起来:“交趾所产之物……哦,对了,先尝尝酒!”
    他一边说一边拔开瓶塞,软木做的瓶塞才打开,一股扑鼻的酒香便传了出来,而且将岸因为不小心的缘故,还将酒泼出了少许,顿时,整个酒楼之上,都是这浓浓的香味。
    阎应元不是酒虫,却也忍不住深吸了一口,然后赞道:“好酒。”
    “好不好酒,尝了才知。”将岸又是一笑,然后也不知他怎么的,从怀中掏出一个木盒,盒子里是锦缎垫着,放着小小的两个玻璃杯。只不过比起那半透明的酒瓶,这两个玻璃杯就晶莹剔透,宛若水晶一般。
    酒杯倒是不大,将岸先给阎应元倒了一杯,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这可是烈酒,阎兄尝尝!”
    阎应元举酒杯,在掌中把玩了一下,啧了两声。他家境虽然不算富裕,但在京城天子脚下,多少见过市面,这种玻璃杯子,少说也得与等重的白银同价。将酒添了添唇,一股火烧火燎的感觉便顺着唇向嘴中传去,若是酒中老鬼,少不得仰头就是一口。
    “果然烈酒!”阎应元饮尽了那一杯酒,只觉得喉咙与肠胃里仿佛都在向外喷火,他连夹了数口菜,才将那股冲天的酒性压了下去。
    这酒比起如今京城各家所酿的酒都要烈,甚至胜过了自关外偷运进来的烧刀子酒。
    此时离京城酿出后世鼎鼎大名的二锅头还有二三十年的光景,而将岸带来的酒,也正是后世的二锅头高粱酒。
    阎应元喝得酒畅快,他伸手去拿过那个酒瓶,正欲自己布酒,却又发觉一件事情,那玻璃酒瓶之外,还贴着一张圆形的纸。纸上是彩印着图案与文字,仔细端祥,图案乃是一个戴着面具的武将模样,而文字则是“狄公酒”三个大字。
    三个大字之下,还有密密的小字,却是说此酒来历,乃是北宋名将狄青所酿,狄青至交趾征侬智高,便将这酿酒之法传到了交趾,后因战乱而失传,于今又重现于大明云云。
    “这酒……是交趾所产?”阎应元对于狄青极是佩服,忍不住问道:“狄公酒?”
    “乃交趾郡会安所产。”将岸道:“连瓶带酒,尽是会安所产。”
    他这话当然是大谎言,连瓶带酒,都是钦‘州新襄所产,只不过为了避开某些贪婪的手,到会安去打个转儿罢了。如果说会安做了什么事情,那就是将那彩印的纸贴在了瓶子之上。
    此时已经是崇祯九年六月中,在崇祯九年一月,俞国振正在南直隶一带血战的时候,研制了一年有余的玻璃烧制技术终于成熟,虽然成品率还是有些偏低,但已经可以进行规模化生产。而玻璃窑是现成的,只等最合适的配方和最成熟的工艺,甚至连工人都是现成的。所以仅仅是一个月之后,第一批玻璃制品便整船发运会安,三月份随着枕霞号的姊妹船连波号一起到了上‘海,五月俞国振第二次北上时,随之同行北航,比起俞国振还要先一步靠着了天津港。
    这一次俞国振的北上,可不仅仅是崇祯皇帝要见他这么简单,他还肩负着极为重要的任务,就是打开大明北方市场。故此,已经脱离军务的将岸,便随着他来到了这里。
    “会安……”这个地名,阎应元只是在方才听将岸说过,他犹豫了一会儿,想象大海之南的情景,不禁悠然神往。
    就在这时,却有人上前来:“二位,这酒……”
三一三、玉瓶冰杯狄公酒(二)
    “二位,这酒不是鄙楼所售,还请将酒收好。”
    来的是酒楼的酒保,他的神情甚是尴尬。此时酒楼,却没有后世不允许自带酒水之霸王规定,但这二位带来的酒实在太诱人,不仅是酒诱人,就是酒具也让人目光忍不住溜过来。已经有几桌的客人在问,为何端和楼不将这酒卖与他们了。
    “为何?”将岸一脸诧异。
    “这个…”.这个,实在是抱歉,二位客官这酒,引得别桌之人纷纷探问,可是鄙楼又无此等酒售。”
    “这有何难?”将岸哈哈一笑,指着楼下道:“你自己去楼下看看,是不是有一辆挂着‘新襄记’旗号的马车,那车上就有这等酒,你去那边问他们就是。”
    那伙计将信将疑地下去,没过多久,果然开始一瓶一瓶的秋公酒送上来。
    阎应元看到这一幕,忍不住苦笑,向着将岸挑起拇指:“将兄弟,好算计!”
    “却是让阎兄为我们演了一场戏,阎兄雅士,将某自不会以俗物相渎,我们这里还有一些会安的特产,在会安本地,其实不值几个钱。”将岸笑着向阎应元道。
    被眼前这小伙儿利用了一回,阎应元却没有多少恼怒,毕竟从这小伙儿口中,他得到了许多消息。特别是有关交趾的消息,让他心中不禁生出一种向往:或许自己,也应该去那极南之地寻找建功立业的机会。
    与阎应元告别之后,背岸便会分了赶着马车的家卫,笑眯眯地去寻下一个目标。
    他们此次来京,推销来自新襄的物产,原本第一计划是通过《民生速报》来做广告,但诸多新品,没有试用之人,单纯靠广告很难让略显保守的京师百姓也接受来自新襄的新先物件,故此,他们先采用试用之类的形式,将部分产品投入到市场之中,在接下来的《民生速报》中,就开始会有大规模的广告了。
    “京城当中,侄是藏龙卧虎那个阎应元,一眼就瞧破了我的用意。”他心中如此想,就将阎应元暂时放在了脑后。
    马车回到了城南,停在一座巨大的客栈前,自有伙计上来招呼。这座“玉京客栈”开张才不过数月其幕后的老板,实际上就是俞国振。他在半年前令高二柱开始向京师布置眼线而一家客栈和一家南杂店铺,算是最好的掩护了。
    “小官人回来没有?”一进客栈他就对迎来的同伴问道。
    “还没呢,也不知道为什么,小官人这么久尚没回来。”
    “老牛跟着?”
    “那是自然,老牛若不跟着,谁能放心?”
    将岸听得齐牛跟在俞国振身边便放下心了,即使是大明天子突然翻脸,要派锦衣卫来捕小官人,有老牛在也能护着他逃回。
    他却不知现在俞国振面对的局面,便是十个老牛也没有办法。
    “我听闻俞公子可是有‘秦淮河第一风流人’的绰号,怎么今日我的安排,不合俞公子之意?”
    和俞国振说话的人笑吟吟的,白面无须,脸圆团团的象个富家翁,只是声音尖锐,却有些让人不舒服。
    “曹公公说笑了,在秦淮河畔,不过是逢场作戏,到了曹公公这里,在下哪里还敢?”
    在这里能被称为曹公公的,唯有司礼监秉笔提督京营的大太监曹化淳。
    此时曹化淳年纪其实不算大,他生于万历十七年,今年也不过是四十七。自十二三岁便入宫来,他经历过不少风雨,最凶险时,曾被赶到南、京待罪。也就是那个时候,他收了另一个小太监范闲为义子。幸好,他所侍奉的朱由检成了崇祯皇帝,他被召回,而魏忠贤垮台之后,他更是奉命清理冤案,他也就由一个朝不保夕的待罪太监,变成了内宫中炙手可热的大人物。
    但总的来说,他还是相当谨慎,一直试图结好东林清流,在自己力所能及之处,给这些人方便。比如说营救钱谦益之事,若没有他的配合,俞国振的计划,也未必得成。
    “你来京拜访咱家,咱家甚是高兴,但给咱家送这些礼物,却让咱家很不高兴了。”曹化淳笑眯眯地又道。
    他一直在打量着俞国振,这位四年以来名声鹊起的人物看上去极年轻,曹化淳的情报之中,他虚岁才二十岁,但无论是行事还是说话,都带着和这个年纪不同的老辣。
    看到这张生机勃勃的脸,曹化淳甚至有些羡慕,自己子侄当中,为何就没有这样的人物。
    “在下送的又不是什么贵重之物,向闻曹公清誉,在下也不敢携那些阿堵物来污了曹公之眼。”
    俞国振将“曹公公”说成“曹公”二者意思就完全不同,曹化淳虽然在内宫里打滚多年,见惯了各种溜须拍马,可这一字之差,却还是让他眉眼一开。
    俞国振确实从来没有给曹化淳送过金银,他只是借着范闲的手,将金银送到了曹化淳的长兄曹化春与次兄曹化雨处。比如说卖河珠的股份,便是由曹化雨所接收。他一边说,一边将面前的礼拿打开,却是一个天鹅绒缎子垫着的玻璃瓶。
    只不过这个玻璃瓶,可比将岸给阎应元看的要更为精美。曹化淳是懂行的,看了一眼之后,身体微微一倾:“咦,玻璃侄算不得什么,但如此精致,昏是要花费不少心血。”
    “曹公说的是,玻璃在民间虽是珍贵,可在曹公眼中却不是什么稀罕物,因此在下才敢拿来充当礼物。这是安南的一种酒,狄公酒,在下向当地酒坊定制,这种瓶子这般酒浆,全天下不超过十瓶。”俞国振道:“在下与范公公交情深厚,曹公又是范公公义父,这只算是晚辈给长辈的一点孝心,曹公切勿推辞。”
    曹化淳当真是眉开眼笑,遥摇点着俞国振:“你啊,你啊!”
    虽然他是个太监,说起话来有些阴阳怪气,不过与他交往,俞国振反而觉得比和张傅、史可法等人轻松些。相对于那些满嘴都是仁义道德大道理的清流名士,这种喜欢溜须拍马吹捧和金银的太监,自是好对付得多。
    但立刻俞国振就见到了这位大太监翻脸不认人的一面了。
    “你在山东做得好大事!”笑容未消,曹化淳双眉挑起,眼睛圆翻,一股杀意,几乎喷薄而出。
    “曹公此话怎讲?”
    “你竟然与温育仁联手,将堂堂的朝廷总兵给坑死旁人看不出来,你道是咱家也看不出来么?”曹化淳阴声道:“俞国振,俞济民,我觉得你似乎太顺了些,是不是觉得天了与咱家好糊弄?”
    俞国振笑了起来。
    崇祯真不好糊弄,很多事情他都明白,但只是困于宫中无能为力罢了。曹化淳饷是好糊弄,若不如此,他也不会坐在这里与俞国振见面。
    “曹公何出此言,刘泽清不死晚辈在山、东的田宅便永无宁日。”俞国振道:“以曹公之能,此时当知晚辈所言不虚,刘泽清确实为闻香教遗党,闻香教遣他潜入朝廷,还到了一省总兵手绾万余人马的兵权,晚辈便是出于私心将之放翻,这结果却也是于朝廷于曹公有功,曹公不赏晚辈,却来吓唬晚辈,这可是“识
    “行了行了。”
    曹化淳有些无奈,他是想吓唬一下俞国振,结果听了俞国振一大堆的抱怨。他想起锦衣卫对此人的评价:桀骜不驯,重情重义。
    既然此人不是以势可以压服的,那便只能以情义来约束了。
    “你可知道颜继祖所荐的山、东总兵是谁。”曹化淳看着俞国振道。
    俞国振楞了愣:“怎么?”
    将刘泽清弄死之后,山、东总兵的位置便空了下来,按照俞国振与温育仁的约定,这个位置原是安排了一个俞国振极放心的人手。
    但从曹化淳的口气来看,这人选出了变故!
    “是祖宽,祖宽为山、东总兵,哈哈哈!”看到俞国振仿佛吃了一个苍蝇一样的表情,曹化淳哈哈大笑起来。
    祖宽与俞国振关系不瞌,他是一清二楚的,他不是傻子,虽然不知道俞国振与温育仁的秘密约定,却猜得出来,俞国振绝对不会愿祖宽当这个“山、东总兵”因为这意味着他将刘泽清弄死的计划完全是白费力气:死了一个无能的刘泽清,却换了一个更凶残也更有本领的祖宽,那倒还不如刘泽清好摆弄。
    俞国振确实没有想到,会是祖宽来接替刘泽清。不过仔细想来,温育仁、颜继祖不变卦才怪,就连史可法这号称正人君子的,都习惯了说话不算,何况这二位!
    这些朝廷当官的,可是职业说谎者。
    “朝廷任命了?”
    “自然任命了,不过呢”……咱家自然不会看着你吃亏的。”曹化淳看了俞国振一眼,然后又道:“天子赐与田宅,自然也不会任人去欺凌你,所以空了两年的登莱总兵,如今也有了人选。”
    “啊?”
    “不临因为在与闯贼交战中有功,故此被拔为登莱总兵。”曹化淳意味深长地向着俞国振一笑:“俞济民,你算是走运,天子对你看重,你还是收拾住自己的小心思,专心为天子效力!”
    听得这一句话,俞国振心里顿时明白。
    同时他也暗暗感激,无论崇祯与曹化淳的真实用意是什么,但他们将空了数年的登莱总兵一职,破格授予孙临,这确实是在为他铺路行方便。
    “晚辈感激不尽,敬曹公一杯。”他拧开手中秋公酒的瓶塞,侄出了美酒。
    “三日后陛下会见你,你且等着。”
三一四、玉瓶冰杯狄公酒(三)
    三一四、玉瓶冰杯狄公酒(三)
    曹化淳咯咯笑着,向俞国振说出让他眉头一挑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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