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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风暴-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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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了口气。
    建虏的战斗力确实出众,至少比起俞国振此前见到的任何一支部队都要强悍。这种猝然袭击之下,以新兵和老弱为主的建虏仍然能做出有效反击,而且还能给家卫造成伤亡!
    这也是虎卫乙型火枪的缺点造成的,虽然改良火药之后,它的射程比此时大明甚至欧洲所用的火枪射程更远,有效射程内射击精度更高,但还是需要进入离对手五十到六十米的距离才能比较准。俞国振也想直接上线膛,最好还是螺旋线膛,如果可能,后装闭锁撞针击发……一样都不能少。但他虽然有这个想法,目前却还在摸索工艺,特别是要进化到后装螺旋线膛,对于子弹的要求更高,立刻研制成功并大规模装备,明显是不现实的。
    “小官人,是不是冲锋?”田伯光在旁问道。按以往作战的经验,一般两到三轮射击之后,俞国振会下达冲锋令。
    “不,继续射击。”俞国振否决了他的提议,如果对阵的是流寇这样几乎没有斗志和训练的部队,两三轮射击,给对方造成百分之五到十的死亡之后发起冲锋,便可以在追逐中收割胜利果实了。但以现在所见,建虏对伤亡的承受能力要高过流寇,俞国振宁可多浪费些子弹,也不愿意自己的部下因为不必要的冲锋而再出现伤亡。
    得了他这个命令,田伯光指挥众人继续射击,每人至少打掉了十发子弹,这才停了下来。放眼再望向建虏方才聚集的平地,只见到处都是鲜血,仿佛是屠宰场一般,空气中也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小心接近,一有不对,立刻射击。”俞国振这才满意,下令上前。
三三五、惊悉自盗原监守(二)
    暴风骤雨般的枪声停下来了,浓烈的血腥味充斥在席特库的鼻腔里,往常他从来不觉得血腥味有什么不对,但今天,这种味道让他从内心深处感觉恐惧。
    严格来说,射击的时间持续并不长,仅仅是六分钟稍多些,但是对于席特库来说,这比一年还要漫长。他不只一次问自己,是不是已经中弹死了,象牛录主子那样被打得脑袋开花,还是象那老虏一样被打成了筛子?因此,当枪声停下后,他仍然没有回过神来,还是在原地不停抖着。
    王启年嘟着嘴,他也想下来检查自己的战果,却被俞国振拉住,这让他很不快活。无聊中只能用望远镜四处乱看。当听到那边传来“还有个活的”的声音时,他立刻伸头望去,只见在尸体堆中,有一个建虏被拖了出来。
    他顿时没心没肺地笑了,因为他认出这个建虏就是他最初瞄准的那个家伙。
    他还以为自己一枪打死了他呢,没有想到,那个家伙命倒是挺大。
    已经吓得人如其名尿了裤子的席特库被拖到了俞国振面前,他跪倒在地上,浑身不停地抖动,刚才的袭击,已经让他失去了所有的勇气。
    甚至不敢抬起头看面前的这个人。
    一只手狠狠地抓住了他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扯了起来,当然只有王启年才会干这样无聊的事情。席特库还以为要杀他了,忙不迭地求着饶,不过现在总算让俞国振看到了他。
    虽然年轻,可是只要加入了军队,便是敌人。甚至那些建虏的平民,妇孺老弱,也不能说完全无辜。他们享受劫掠屠杀的成果,他们鼓励他们的亲人去残害明人和周边其余部族。
    他们都有责任,绝不能以他们是老弱妇孺为理由,便轻易放过。
    席特库同样看到了俞国振,因为俞国振面相较年轻的缘故,所以看上去年纪并不比大多少,但处于如今这种局面上的席特库不但没有因此轻视俞国振,反而更为恐惧。
    在满洲,象这般年轻就能指挥这么多精锐勇士的,不是一个多罗贝勒,也应该是个固山贝子。席特库在满洲只是最低级的部族勇士,很上数一代,他父亲就是贵族们的奴隶。
    因此,当他在俞国振眼中看到了杀意时,顿时连连叩头,就是王启年抓着他的头发,也扯不住他。
    “主子爷,主子爷,饶命,饶命!有下情回禀,奴才有下情回禀!”
    听到这小子能说一口不错的汉话,然后满嘴都是“主子爷、奴才”,俞国振眼中的杀意稍褪,取而代之地是哑然失笑。
    看来……这才是真正的奴性啊,而且感染到后世某些脑子里空空的女人们。
    “你懂明话,那很好。”俞国振最初想杀他,是因为许多满人都不会说汉话,无法交流又不好带走,这种情形下,当然杀之后快。但这小子懂汉话,那就好办了。他逼视着席特库,森然道:“若你没有用处,我不需活人,只要首绩回去献功即可。”
    席特库其实不用他吓唬就已经心胆俱裂了,闻言之后头如捣蒜:“寨子里有金银,寨子里有金银!”
    “嗯?”
    俞国振倒有些惊讶,不过用不着这小子说,很快田伯光就一脸讶然地跑来:“小官人,搜出了大量金银,一共是八车!”
    “这金银从何而来?”俞国振微微一沉吟,这次建虏都是来接应阿济格的,按理说,如今阿济格还在京畿肆虐,他不可能将劫掠所获的金银送到这里来,除非……
    一念至此,他脸色大变。
    “是武英郡王遣人送来的,就是从冷口送出来!”席特库大声道。
    果然是阿济格送来的!
    阿济格是七月初七陷的昌平,也正是从这开始,真正在京畿劫掠,俞国振此前以为阿济格劫掠所获都随身携带,却不曾想到,他已经将其中最贵重也最易携带的金银,悄然送出了关隘!
    他是自延庆入的京畿,但不可能循原路送回金银,因为那样做要绕一个大弯子,路途遥远,现在还送不到这里。而席特库的供诉,证明了俞国振的猜想,可是能从明军重兵把守的冷口将八大车的金银送出关来,这又说明一件事情。
    有内奸,而且这个内奸地位不低!
    冷口守将崔秉德能将俞国振一行一百七十人放出来,那么别人就可放八辆大车过来!
    深深吸了口气,俞国振微微闭了一下眼,心中盘算着哪一个人可能是那个内奸。不过他对于这些边关将领很不熟悉,虽然章篪在刘景耀那儿帮他收集了一些资料,可仅凭那点资料哪里就能找出内奸来!
    “是谁将金银送来的,这八辆大车又是怎么样过冷口的,你可知道?”
    这个问题俞国振并不抱希望,席特库只是一个普通的八旗兵,这等事情应该比较机密,特别是如何过冷口的,绝对不会让他知晓。
    “奴才不认识,那些人都是明人,奴才只听得他们说了一句话……”
    席特库知道,能不能保住性命就在这时了,因此说到这,他停了一下,然后连连叩头:“奴才愿为主子爷效忠,奴才愿将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主子爷,只求主子爷留下奴才一条狗命,能给主子爷当牛作马!”
    “当牛作马?”俞国振心中微微一动。
    他当然不需要席特库这一个建虏来当牛作马,如果说他需要牛马的话,那倒是要整个建虏群体,包括依附于其的蒙人一起,为华夏的织机提供羊毛,为中华的厨房提供牛羊肉。
    “我也不瞒你,如果你说的话对我有用,那么我可以留你一条性命,但若是没有用,你还得死。”俞国振道:“你可以选,是赌一回还是现在就死。”
    “奴才赌了,奴才信得过主子爷,主子爷这般大人物,拿奴才开心是有的,却不会无缘无故对奴才失信……”
    这厮胆子虽小,嘴巴却很利落,或许这正是他能跟着汉军旗的人学会一口流利汉话的原因。俞国振没有计较他的小伎俩,只是一笑,而席特库咬了咬牙,闭着眼睛道:“那些人说,死太监还真贪心胆大,枉那蠢皇帝如此信任他。”
    俞国振顿时双眸一凝!
    这个死太监便已经将可疑对象从边关守将转到了监军太监身上,而“蠢皇帝”肯定是指崇祯,得崇祯信任的监军太监……
    俞国振立刻就想到了高起潜!
    在内监之中,除了曹化淳之外,高起潜恐怕是最受崇祯信任的,甚至崇祯对他的信任还胜过曹化淳!崇祯五年就监军讨伐登莱孔有德等人的叛乱,后来监军宁锦。崇祯八年时,崇祯拗不过群臣,将各镇监军太监罢免,却唯独以高起潜“知兵”为由,没有撤职。而现在,当建虏入寇京师时,崇祯最初起用的总督各军就是高起潜,即使是在兵部尚书张凤翼自请出京督师之后,高起潜也是改任总监军!
    若真是高起潜,那莫说安排几辆大车出关,就是安排几百几千人出关,也没有谁会说一句话!
    除了高起潜之外,高起潜身边的其余太监也有可能,但高起潜的嫌疑毫无疑问是最大的。
    俞国振对高起潜在历史上留下的印象,就是在卢象升率五千饥疲孤军冲向建虏时,高起潜距离他不足五十里,却拒不救援,致使卢象升败亡。他并不知道,历史上崇祯信任高起潜,每每到关键之时,便以高起潜监军,而高起潜也“不负所望”,每每不是砍死人首绩冒功,就是率精锐先逃。
    特别是对上建虏,到最后南明小朝廷迫史可法守扬州时,又是他跑到扬州去监军,结果不久便是扬州十日,而他也顺理成章地降了建虏。
    “很好,你说的事情很重要,但对我却没有用处,我大约猜得出那个死太监是谁,可那人……现在我还动不了他。”
    俞国振看着席特库,嘴角浮起一丝残酷的笑,如果真是高起潜的话,他要杀之很简单,但事后必然面临着崇祯的清算。俞国振并不认为自己在崇祯心目中有高起潜同样的地位,而且,他对帮助崇祯扫除身边的奸细并没有多大兴趣,毕竟以崇祯那性格,扫掉一个高起潜,他还会用赵起潜李起潜。
    席特库闻言顿时瘫了下去,声声哀泣求饶。俞国振向田伯光使了个眼色,田伯光会意,上前道:“公子,我还要一个马夫,这建虏能不能交与我处置,若是马养得不好,再杀他也不迟啊。”
    俞国振“哼”了一声:“也罢,那就交给你,让他换一身衣裳,这模样带回京师一看就知道是建奴,还不被百姓给活吃了?”
    “就算换一身衣裳,他身上的鞑子臊味也能让人认出来,就这样吧,若是被百姓活吃了算他倒楣。”
    两人一唱一和吓唬着这个小建虏,俞国振确实没有杀他的打算,倒不是为了信义——和强盗讲信义就是对自己人的无情无义,而是因为他还有一个疑团。
    那些送金银来的人,用的是汉话交谈,而不是满语,那么他们也应该明人。但他们又不是高起潜或者那位内奸的手下,否则不会对“死太监”如此不敬。
    他们,会是谁?
三三六、惊悉自盗原监守(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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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监军太监高起潜拖着沉重的脚步,从望楼走了下来,他长得相当雄武,没有一般太监那样的yīn柔,因为军旅多年,许多人都以宋时童贯和他相比——当然是背后比的,童贯的最后结局可不怎么好,当面这样说肯定是要受这太监挂落。
    虽然对内监监军不满,不过崔秉德还是承认,这位太监算是有些胆子,至少敢敌楼了望。不过他今rì突然要城观察敌情,很是让崔秉德不安了一会儿,是不是自己私自安排俞国振等人出关,被他知晓了?又或是他心血来cháo,却恰恰堵俞国振回来的归路?
    私自放人出关,那可是抄家灭门的大罪,虽然守关诸人都知道这只是笑话,但未曾与高起潜招呼就这样做,谁知道这个死太监会不会寻人算账?
    就在这时,远处出现了烟尘的影子,看去似乎是有千军万马在奔腾。
    这个秋天非常旱,塞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下雨,只要行走的人马一多,扬起的尘土可谓遮天蔽rì。崔秉德看到之后,估计就是俞国振回业了,而高起潜却一言不发,转身就下了城楼,他跟在高起潜身后,心中还很奇怪,这狗太监又在打着什么主意?
    却没有注意到,高起潜脚步沉重,走路时两条腿都有些发抖。
    “本监军忽然想到,咱们不能在此逡巡,来人,点齐jīng锐,去援京师!”
    高起潜这番话让周边诸将都是吃了一惊。心道死太监没那活儿xìng子果然就古怪。此前他聚拢大兵,却留在三屯营不肯出战,诸将屡屡以兵贵神速谏之,请求迅速与建虏决战,好解京师之围,但他却说要防长城之外的建虏与关内的小股敌人合流,倒是莫明其妙地跑到冷口来“巡察关防”,这一巡察就是十rì。
    刚才那尘土飞扬之时。众人还觉得这个死太监有先见之明,建虏打的果然是派一支偏师扰乱京师,当各关防驻军回援时主力乘机自永平府入关的主意,但这个时候高起潜却又义正辞严地要去援京师了!
    他们却不知道,高起潜是怕的。
    崇祯见高起潜长得雄壮,在宫内诸监中又是孔武有力者,试用于昔rì,被他花言巧语哄骗,便以为他知兵,却不知高起潜贪财好权。却是徒有其表,根本不谙兵事,而且胆小如鼠畏敌如虎,哪里敢与敌战!
    他所谓的知兵。就是到得任何一处便将jīng锐部队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拱卫自己的安全罢了!
    故此他带着jīng兵屯于三屯营,只想着自保,却根本没有想到出战!
    可现在,看起来……他用来搪塞诸将的借口竟然不幸言中了,这让高起潜心中悲愤异常:老天。不带这样玩的,咱家可只是胡说八道,建虏为何就真这样弄了?
    乘着还无法判断那漫天的尘土究竟是谁,赶紧离开冷口这是非之地,而且还要将jīng兵带走,防着建虏路追来没有保护自己xìng命!
    这阉货下定了决心,当真是雷厉风行。转眼之间,便将jīng兵席卷而走,冷口就只留下几千将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阉货是要逃!”有人终于明白过来,大声道:“他还将咱们jīng兵带走……这阉货,这阉货!”
    崔秉德先是面如死灰,然后又回过神来,看来高起潜真将那漫天尘土当成建虏大举来犯了。这死太监不知兵事,不知道那看起来是千军万马奔腾不止,实际因为这些天较旱,很有可能就是几百骑罢了。他看了看周围,就自己被高起潜点名留下,当下下令道:“闭关,戒备,给老子瞧清楚了,究竟来是什么人!”
    有他一声吼,关总算消停了些,众人惶惶不安地开始戒备。不过他们的担心并未多久,因为很快就有数骑飞速赶来,却是俞国振派来报信的。
    “城下来人止步!”见模样不象是建虏,城头官兵喝斥道:“你们是什么人,莫非是建虏jiān细?”
    “请崔秉德将军一晤。”霍彦扬声高叫道。
    崔秉德见过他,稍稍放心,大声道:“崔某在此,你们身后是何事?”
    霍彦甩鞍下马,突然单膝一跪:“奉崔将军之命出关,如今已经破虏,请崔将军遣人来查验。”
    崔秉德愕然,然后大喜。
    他是知道俞国振出关目的的,不过在他看来,俞国振带着两百人不足出关,那纯粹是找死,现在听霍彦话语之意,他们不仅击破了窥关的那小股建虏,而且还准备将功劳让给自己!
    相屋这里,崔秉德吩咐两人缒绳下城,向着霍彦迎去,不一会儿,那两人就欣喜若狂地奔了回来,还隔着老远便嚷道:“将军,将军,果然是大胜了,满满当当,全是建虏的尸首!”
    为了能够转运从京畿掠来的财物、人口,建虏接应者准备了大量的车子牲畜,而这些当然就成了俞国振的战利品。他们打扫完战场之后,便用那些车子,将所有建虏的尸首都载着,直接运到了冷口关前。
    近五百具尸首,这是实打实地功绩!按照大明赏功之法,自万历时起,建虏的首绩就等同于蒙鞑,想升职一绩便是一秩,想发财这些首绩可就都是银子!
    就是崔秉德,有几分报国之心在,这个时候也情不自禁怦怦直跳起来!
    不一会儿,那滚滚烟尘到了众人面前,当先的是一排大车。关隘的官兵都眼睁睁看着车的建虏尸体,只着没有口水横溢了。
    崔秉德立刻下令,放他们进来,不一会儿,共是三十辆大车赶了进来,不过只有前十辆堆着尸体,后面二十辆,则是空的。
    “这些大车是怎么回事?”有人低声问道。
    赶车的家卫泰然自若:“建虏的车子放着也是放,不如给我们拖回来,或许下回还能派用场。”
    官兵们不认识家卫,但从方才霍彦的举动来看,他们应该是受崔秉德之命出塞的,也有部分官兵认出,这队人就是几天前被崔秉德私自放出的,当时崔秉德说是马帮,还给了众人不少好处。
    却不曾想,这竟然是崔秉德派出的jīng兵!
    “前些时rì有建虏窥关,故此本将遣人出去偷袭,为防走漏风声,一直瞒着诸位,这些兵马,是本官向……刘公景耀所借调,哈哈,哈哈哈……”
    崔秉德干笑了两声,然后将俞国振拉到了一旁。
    “俞公子当真是给了本官一个惊喜啊……”
    琢磨了好一会儿,崔秉德有些尴尬,因此是这样开头的。
    俞国振一笑:“在下不是官,这些功劳没有用处,这里有一百绩是崔将军的功劳。”
    崔秉德大喜,连连搓着手:“那如何好,那如何好!”
    “别的首绩,每颗三两银子,崔将军替我卖了,自然,若是崔将军能卖到每颗五两银子,另二两就归崔将军了。”
    俞国振不怕崔秉德不同意,这几乎就是明摆着送钱送功劳给他,他如何会反对!
    崔秉德这下就更是兴奋,每颗三两银子,就是朝廷的功赏也不只此数!
    他可以肯定,就算是开价到十两一颗,关里的兵将都是趋之若鹜,就算冷口卖不光,还有其余关隘!
    此时建虏首绩,正是值钱之时,崔秉德盘算了一下,对俞国振道:“俞公子这般爽快,好,俞公子这个朋,崔某交了!今后在这边,俞公子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就是!”
    俞国振笑道:“少不得有麻烦崔将军的时候!”
    崔秉德点了点头:“总不叫俞公子吃亏,还请俞公子暂候。”
    俞国振也不着急,崔秉德招呼了一声,关头的各个守将军头聚在了一处,这其中崔秉德虽然是主将,却不好为众人做主。他们嘀咕了好一会儿,俞国振听到了一阵惊呼,然后众人向这边看来的目光就不大一样了。
    既有感佩,又有困惑。
    这是难免的,这些首绩可是极大的功劳,献与朝廷验过之后,俞国振便立刻能从白身而有官职,并且品秩还不低!
    不过,当他们知道这位俞公子就是俞国振,那位擒获高迎祥的“义民”之后,便都释然,前次擒高迎祥乃是封侯之赏,俞国振尚且推辞,只纳了田宅,那么这一次不要斩首之赏,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嘀咕了一会儿,崔秉德笑着过来,向俞国振笔了一个手式:“俞公子爽快,崔某也不能让公子太过吃亏,一个首绩十两银子!”
    这就是近四千两,对俞国振来说,只是小钱,但崔秉德的人情还是要认的。他点了点头:“有劳崔将军了,今后我可能要自关外购马,还要请崔将军多多相助。”
    要建立一支骑兵,没有足够的马匹是不行的,此时俞国振已经想到了一个好的马场,但需要大量的良马。蒙古马虽然矮小,负重稍弱,但耐力足能足苦,等到马场建立起,有了近万匹马,俞国振便可以建立龙骑。
    “那还用说,俞公子这般仗义,不仅是崔某,其余兄弟,只要到时能说得话帮得忙,都少不得伸手。”崔秉德回看诸人:“各位兄弟说,是也不是?”
    诸兵将都是哄然应诺,他们完全被近五百绩的斩首功劳所诱惑,却全然没有注意到,俞国振意味深长的笑容。未完待续。。
三三七、昔日狼狈今日虎(一)
    俞国振一行走后不久,高起潜便阴沉着脸又回到了冷口。
    他在军中自有亲信,少不得有人快马疾驰向他报信,原本他要躲入迁安城中的,半路被使者追上,这才知道那吓跑他的烟尘,竟然是崔秉德派出的人!
    见着崔秉德,他阴阳怪气地道:“崔将军,没有想到,你竟然有这等本领,还能……”
    “仰赖天子洪恩和高监军授计,末将小胜一场,若不是高监军那日下令与末将,末将哪里敢私自调兵?”崔秉德不待他说完便单膝跪下行礼:“高监军果然不愧天子都赞是知兵的,运筹帷幄,便是末将这样在边关时日久了的也钦佩不止。”
    “是啊是啊,高监军英明!”
    “何止是英明,分明是英明神武,今后定然是要军功封爵的!”
    关中留下的诸将,只要能凑到高起潜面前的,无一例外都是吹捧不止,高起潜那阴沉沉的脸最初红一阵白一阵,几乎就要当场发作,但后来发觉,这些人说得竟然都一个个真诚无比!
    他不是傻瓜,自然明白,这其中另有文章。
    “你们先都出去……咱家要听崔将军单独禀报军情。”他阴声道。
    待众人都离开之后,他盯着崔秉德:“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崔秉德一脸茫然:“那日监军来冷口,不就是命末将布置此事,断了内侵建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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