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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风暴-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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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都指望不了这些官兵了,啧啧,若是他们敢闭关截虏,咱们再会聚张凤翼、梁廷栋大兵自后掩杀,建虏不要想走脱一个!”
“高起潜那狗太监敢这样做,张凤翼梁廷栋那两蠢货也没有这个种。”另一个家卫吐了口唾沫:“这个狗朝廷,我算是看透了,武大郎玩夜猫子,什么样的人玩什么样的鸟,什么样的皇帝用什么样的大臣。啥时咱们打进紫禁城去,将龙椅上的皇帝掀下来,换官人上去坐坐,大明才有救!”
“若是官人坐了龙椅,这江山可就不叫大明了。”霍彦哈哈大笑起来。
若是别人谈起这种事情,少不得要变色噤声,但霍彦却是泰然自若。事实上他不仅泰然自若,在虎卫中,他没少找人提到类似的话题。
新襄虎卫也是人,是人就有自己的利益,象霍彦,在学得一身本领之后,便也有了自己的野心。但他知道,自己的野心是与俞国振紧紧绑在一起的,一荣俱荣,只有俞国振的实力越强、地位越高,他的野心才能实现。
那么实力最强地位最高的,莫过于皇帝,眼见着京畿此次遭着建虏蹂躏,崇祯的种种应对,不说让人失望至极,至少也令高了眼界的家卫们觉得极是难看,若是为这种皇帝效力,当真不如将他赶走了推小官人登上帝位。
“彦哥,你说说,小官人……到底想不想当皇帝?”那家卫坐正身躯,稍压低了一些声音:“不论是为了大明百姓,还是为了我们,小官人当皇帝是最好的了!”
霍彦的神情严肃起来,他眯着眼,思忖了一会儿:“小官人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不过,我想,只要我们努力,小官人终究会有那一天。当初宋的赵家皇帝,还不是被部将披上黄袍坐上龙椅的!”
他话说到此处,已经是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了。与他在一处的那个家卫弯了一下嘴:“彦哥,有你我这心的人,多不多?”
霍彦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笑了起来。
俞国振训练出这批年少气盛的军官,培养出他们的荣誉感和价值观,自然也免不了让他们有了自己的心思。最早的家卫当中,叶武崖就几乎与所有人都不对劲,唯独和二期的田伯光关系稍好,而罗九河若不是调到海监局,也少不得与叶武崖、张正存在竞争关系。如今这些家卫还谈不上派系,可亲疏之间,已经渐显了。
霍彦想到这里,心中又是一动,别人不说,田伯光是和谁都笑嘻嘻的,看起来没心没肺,但他手下还是颇有几个关系最近的。叶武崖虽然冷傲孤僻,可身边同样也有愿意为他奔走驱使的兄弟。而他如今入了官人的眼,眼见就要担当大任,如何能没有自己的手足?
“与我们有同样心思的自然不少,但是此事急不得,太急只会害了小官人。”他沉吟了一会儿,然后道:“咱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帮小官人将事情做好,赚更多的银钱和人心,得更多的声望与荣耀,到那个时候,只需咱们数人顺水推舟,事情便自然而成了!”
三四二、铁马秋风冷口关(三)
秋风大起。
已经是八月底了,不知不觉中,中秋就在戎马之中经过。俞国振突然间有些想念留在京师之中的方子仪,想念新襄的大米,想念会安的水果了。
“秋风渐起,鲈鱼堪脍啊。”
当初西晋即将倾颓,张翰自知无力回天,便以秋风渐起鲈鱼堪脍为借口,弃官辞南下避祸。俞国振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让孙临极是惊讶。
在孙临心目中,俞国振一直是极为积极进取的,他身上似乎有着永远用不完的精力,做起事来很少瞻前顾后,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能奋勇向前。
有时候孙临想来,古之成大事者,无不是这种人物。他拿自己相比,自己喜好美色游乐,喜好美酒佳肴,喜好奢侈享受。而俞国振对这些……美色他也喜欢的,但并不是太主动,否则以他秦淮河第一风流人物,后院里早就莺莺燕燕,至于别的,他都是浅尝辄止,显得极有自制力。
这种自制力是孙临做不到也不懂的,这是一个狂乱醉迷的时代,富庶繁华的江右城市中,弥漫着一股末世的颓欢,整个大明都笼罩在腥红的靡靡雾气之中,而俞国振,却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当然,也只有孙临这样熟悉俞国振的人才会有这种感觉,在旁人看来俞国振最多就是有些恃才傲物罢了。
“济民,你想回乡了?”孙临问道。
“是,这应当是此战最后一役。”俞国振说到这,心中突然有些好笑,自己险些将最祥瑞的话说出来了,什么“打完这一仗我就回家”、“我要回去结婚”之类的。不过打到现在,他也确实厌了累了。
连他都有这种心理,可想而知,那最先随他北上的不足二百家卫的心理。
“都准备好了么?”他问田伯光。
“都准备好了!”
张正的到来,并没有取代田伯光的敌前指挥之职,这是俞国振定下的规矩,防止因为人事纠纷导致在前线令发多端造成矛盾,凡是没有总部明确的命令,即使是资格最老的高大柱到了前线,也不得取代前线指挥权。
“那么就开始吧!”俞国振下令道。
与此同时,阿济格也接到前哨经过冷口关,冷口关城上既不闭关也不派人拦截的消息。
“高起潜终究是没种的太监,啧啧,倒叫我有些遗憾,若是他胆敢闭关,我们便可以再做一场。”
阿巴泰又是冷笑:“这话说得有什么意思,谁不知道,高起潜得了贿赂,便是让他将紫禁城里的皇帝卖给我们,他也只会问我们出多少价钱。”
这话吐出,阿山等人倒不惊讶,但地位稍低的则不禁恍然大悟,难怪明军守兵这般奇怪地不战不闭,原来崇祯皇帝派来的监军大太监高起潜竟然收了贿赂!
“阿巴泰,管住你的嘴巴。”阿济格这次再没有顾及什么,扬古利不在,他根本不把阿巴泰放在心上,喝斥他有如喝斥自己的包衣奴才:“如果你不想皇帝治你的罪,就不要用你那张大嘴巴到处嚷嚷!”
阿巴泰只要将他洋洋得意的势头打下去便心满意足,因此哈哈一笑,露出“我好怕”的神情,便不再言语。
“走,动身!”
随着阿济格的一声令下,建虏主力开始北进,大模大样地穿过了冷口关。
建虏的总数有八万,掳掠到的人口、牲畜有十八万,粮草补给辎重加起来就更是不知多少,他们要过关,绝非一时一日能完成。
虽然主要的战利品都留在后方与辎重一起运送,但抢先出关的建虏清兵仍是满载而归。他们“俱艳饰乘骑,奏乐凯归”,按照阿济格的吩咐,他们还砍塞上松柏,在上面书上“各官免送”字样,立于道路之旁。
等轮到莫尔庚额他们准备出关,已经是九月三日的下午。他回头望了一眼中原的花花世界,目光中尽是不舍。此次出关,不知何时才能再回来抢掠,让他心中甚是记挂。
不只是他,绝大多数建虏都是这样,这一次的战利品尚未送回,就已经在想着下回何时来了。
不过在他回过头来时,却看到五百余骑从东方过来。看对方模样,倒象是分道劫掠归来的自己人,他们大声喧哗谈笑,口里说的既有怪里怪气的大明官话,也有卷着大舌头的满语。
已经是连续三日安稳,因此建虏多少有些大意,不过还是有个牛录“咦”了声:“那是谁?”
旗号上倒是他们正黄旗,莫尔庚额眼尖,看到其中一个身影,正是自己的弟弟席特库。他顿时欢喜了,此次兄弟两一起出征,席特库是第一次作战,故此被留在长在外接应,现在他竟然也到了这里!
“是我们正黄旗的人,是我兄弟席特库!”莫尔庚额叫道,然后驱马上向:“席特库,席特库!”
建虏为了防止军心不稳,并没有将俞国振袭击接应部队之事告知普通八旗士卒,因此,莫尔庚额只道是武英郡王阿济格让这些接应之人也入关转转。算起来他有三个月未见自己兄弟了,此时便不管不顾向那边冲了过去。
他并不知道自己冲过来引起了什么反应。
只冲到一半,他便感觉到自己象是被一群猛兽盯住了,而且那猛兽还是白山黑水之间最可怕的庞然大物东北虎。
他不由得勒住了马。
张正眯着眼,虎视着莫尔庚额,在他们的计划之中,可没有这种意外的变故!
建虏的炮队,一直是俞国振想袭击的对象,但始终被建虏用少则三千多则五千的精锐所保护,俞国振没有找到机会。这次准备截住建虏的尾巴,得到霍彦等人侦察来的消息,知道建虏果然骄狂,将辎重、火炮和劫掳来的人口大多放在后边,便将其炮队列为必袭目标。
他遣张正率恶补了几句满语的虎卫,要冒充建虏前去接近,乘机闯入炮营之中。但现在距离炮营尚有一百五十丈,便有一个建虏冲了过来。
“那是我哥哥,我兄长!”
席特库都快哭了。
他被俘之后,为了活命,自愿成为俞国振的“包衣奴才”,俞国振待他说不上苛刻,但也绝不是大度。可越是这样,就越震慑得席特库双股战战,只恨不得连俞国振如厕都在粪坑里守着。等俞国振与张正等会合之后,他看到又是两千精锐无比的家卫,这下更是认定,俞国振可是比贝勒更大的主子爷,即使不是亲王,也是一个郡王!而当他吞吞吐吐地将自己的疑问说给霍彦听后,霍彦觉得这是个机会,顿时告诉他,自家公子可比什么亲王郡王强大得多,在海外有比两个满洲还要大的土地,管理的人口多达数百万,带甲之士五十万,只因为与大明天子有交情,故此才带兵前来相助。
这一番话唬得没有见过多少世面的席特库眼睛瞪得鸡蛋大,心里既是害怕又是欢喜,害怕的是自己似乎不大讨主子爷高兴,欢喜的则是自家主子爷越是家大业大,自己以后的前途就越大。
至于给人当奴才显得没有出息没尊严——对于此时的满人来说,给人当奴才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便是他们的开国汗王努尔哈赤,当初也不过是李成梁门下的奴才么,甚至有努尔哈赤在建州女真内部的敌人说,他根本就是汉种,他母亲在李成梁家中为婢时怀的他(咳,戴小楼你这个太监)!
他心中琢磨,在满人当中,象他这般的难有出头之日,倒是到了俞国振这边,或许还有机会,故此办事倒是非常上心,此次袭击炮队,他更是自告奋勇,要求充当前锋。
结果却看到了自己兄长莫尔庚额!而且莫尔庚额还冲着他跑过来!
尽管新襄虎卫打扮成满人的模样,满口也是半通半不通的满语,可是席特库却是一清二楚,只要自己兄长靠近,随便问上两句,便会露出马脚!
而且这种局面不在计划之内,虎卫对此的反应,极可能是杀了他的兄长然后提前发动攻击。虽然这样可能会付出更多的伤亡,也有可能导致计划失败,但若是莫尔庚额再接近,这些做事果决的虎卫,会毫不犹豫采用这种办法!
席特库与兄长的关系不象其余满人特别是满人贵族之间那样尖锐,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他们父亲死得早,莫尔庚额很早就在外作战,支撑着家庭,某种程度上,莫尔庚额养大了席特库。
他不想自己的兄长死!
现在唯一之计,便是他出去应付他兄长,拖延一会儿时间!
但他才一动,就发现自己被有意无意夹住,他一凛,他现在还未得到虎卫的完全信任,对方若是动手,可不只会杀他哥哥!
“牛录额真,牛录额真,那是我哥哥……张团正,那是我哥哥,让我去应付他,求你,求你了!”
席特库知道唯有张正才有权放他过去,他立刻向着张正道。
张正眯着眼睛转过来,盯着他,现在,轮到席特库感受到那种被猛虎盯着的滋味了。
那边莫尔庚额也似乎发觉了有些不对劲的地方,放慢了马的脚步。张正知道,自己做出决定的时间不会太多,他必须果决,再果决!
要么,就让席特库去应付他兄长,将此行众人的安危,都赌在这个满人的忠诚上,要么,现在就动手,将他们兄弟都杀了,向炮队发起冲锋!
虽然反复提醒自己要果决,但张正还是没有能够在第一时间做出决定。
朔风吹过冷口关,让人遍体生出寒意。
三四三、铁马秋风冷口关(四)
俞国振握着望远镜的手一点都没有颤抖,而他旁边的孙临,已经急得满嘴乱骂。
按照计划,那边一接近炮营发动攻击,他们这里就同时总攻,既是帮助张正那边分担一部分压力,又是杀建虏一个首尾不顾。虽然建虏主力已经出关,可是目前可以判断,他们还是留了近万骑在后边,另留了一员军中宿将扬古利在此指挥,从席特库那里得到的消息,这个扬古利可是努尔哈赤的额驸,被皇太极封为超等公的建虏巨头,也是很早就追随努尔哈赤建虏宿将。若被他发现端倪反应过来,那么也就意味着,俞国振不得不用五千人去进攻近万敌军!
“张正在捣什么鬼?”孙临咆哮道:“方才就该让我去……”
朔风突然起了,吹得他身上一抖,身边有亲兵要给他系上大敞,却被他一摆肩甩开:“我不冷!”
“急什么!”俞国振眼睛没有移开望远镜:“别急,别急,风起了,用不着急。”
风起了,沙尘迟早是要落下的,那么急做什么!
他口中如此说,实际上,他心里何尝不急!
跟着张正去的,可是教导团,新襄虎卫中最精锐的存在,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将来的棚正、连正,乃至团队主官!
这确实是一场豪赌,经过这一战,如果能胜,俞国振就可以肯定,自己即使是在这两年内再与建虏正面作战,只要兵力相差不是太悬殊,自己便还有胜机。如果失败……他这近五年的努力,折损一半!
权衡利弊许久,他才下了这场豪赌的决心,即使是现在,他还是相信,自己会赌对。
“你要相信张正,相信他,现在没有谁比他更明白我们所处的局面,也没有谁能比他做出更正确的决定……就是如此。”
俞国振与孙临身边,穿着文官服的刘景耀死死咬着牙,终于没有说出一句话。
在这冷口关周围方圆百里之内,会聚了大明数十万兵士,近千官员将佐,但如今决定大明此战结果的,却是眼前的这个年轻人!
大明呵,大明!
在俞国振与孙临对话的同时,扬古利在马上一阵剧烈地咳嗽,身体摇摇晃晃,几乎要栽下来。
旁边的戈什哈将他扶住,他一挣:“我还没有到骑不住马的地步!”
或许是因为心中的那种不祥之感,所以他也变得有些急躁起来。叹了口气,看了一眼身边的谭泰:“谭泰,那边是怎么回事。”
谭泰顺他所示望去,正看到莫尔庚额正在减速,而他行向的五百骑也在瞬间沉默下来,看他们那模样……倒象是骑兵即将冲锋一般。
“不过是群散开打野食的孩儿,看起来是遇着熟人了。”谭泰道。
“哼,早不赶上大队,等我们都走了,他们便是明人捡的功劳!”扬古利冷哼了一声:“当初先皇在的时候,可不会这样……”
谭泰暗暗笑了一下,努尔哈赤在的时候,军纪只会更坏,女真八旗只会更散漫,甚至有不少人干脆就是在建州和大明之间摆来摆去,今日投靠努尔哈赤,明日就投靠大明。象此次跟他们一起来的阿山,为了投奔大明,还曾被贝勒阿敏射死过两个儿子!
兄长果然是老了,看来支撑不了多久,他的两个儿子阿哈旦和塔瞻能力都有限,或许到时自己所统可以增加一些了。
两人皆未说话,过了一会儿,扬古利紧了紧身上的皮裘,嘟囔道:“这风……倒是有些冷意。”
“这次回去之后,兄长还是多享享福吧,挑几个美貌的明人女子,她们最会服侍人。”谭泰道。
“是啊,也该享福了,这次回去之后,我定然要好好享福。”扬古利将俞国振未曾说出的话讲了出来。
若是他也知道在战前说这种话是极大忌讳,想必他一定会紧紧捂住嘴巴吧。
距离冷口关只有不足两百丈,已经是关头火炮轰击的距离内了,若是城上守兵发炮,建虏的队列必然大乱,仓促之中,会有更好的机会出现。只可惜,城上守着的是个没蛋蛋的太监。因此,现在局势的关键,集中在张正身上,他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将决定局势往哪个方向发展。
张正并不知道,这一刻,自己这五百人成了敌我双方统帅关注的焦点,他终于下了决定。
“让他过去。”他向着家卫示意。
虽然未必赞同这种做法,但能入教导团的家卫,都懂得令出如山的道理。他们向两边分开,席特库面前顿时开阔,他只要催马,便可以离开了。
他微微一犹豫,回头看了张正一眼,张正向他点点头,他才催马上前。
“我说那是哪位主子旗下,那威仪,便是陛下的骁骑卫也不过如此吧?”莫尔庚额见他过来,总算松了口气:“你是不是得罪他了,怎么他用这等眼神看着我?”
“嘿嘿,哥哥,此次收获如何?”席特库干笑了一声,然后下了马,伸手揽住他兄长的缰绳,象是要替莫尔庚额牵马,好让兄弟俩到一边说话。
“别提了,此次奉命跟着那些大炮,一仗都没赶上,只是公中分了些,没啥好东西。”莫尔庚额虽然觉得自己的弟弟有些怪异,却没有往别的地方想。他也下了马,两人到了一边,莫尔庚额觉着已经让出路足够了,可席特库却拉着他的马,越走越远。
“你有何话要对我说?”莫尔庚额想起方才象是被群虎盯视一样的感觉,脸色不禁变了:“莫非你真得罪了哪个大人物?休要慌张,大不了我去叩头,求主子出面庇护,咱们主子爷……”
“不是,不是,哥哥想到哪儿去了,只是……只是有一位大人物看中了弟弟我,想要弟弟我去给他当奴才,弟弟我心里有些犹豫,故此拉着哥哥到旁边来,咱们兄弟好生参详。”
“哦?哪位大人物?难道是哪个贝子爷?贝勒爷?多罗贝勒?”连问了几句,见席特库只是摇头,他没好气地道:“怎么学着那些明人卖起关子,总不成是个郡王亲王瞧中了你吧,我瞧你模样,不是个精明的,人家贵人如何看得中你?”
“和亲王郡王也差不多,弟弟我在想,哥哥你是不是也和我一起来。”席特库一边说一边向张正那边看去。
席特库将莫尔庚额拉到一边后,张正便驱马前行,那些家卫自然跟上。他们微微加了点速度,席特库与莫尔庚额说话的时候,他们已经接近了炮营!
炮营的人员,主要还是汉人,只是由八旗兵督着看管。这些汉人都是入了汉军旗的,对一队“满人”到自己身边来倒没有什么畏惧,只是笑嘻嘻地打千。
张正开始屏住呼吸,俞国振放下了望远镜,扬古利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然后,张正举起了手中的刀,狠狠劈了下去,将一个向他打千的炮营汉军旗军官劈得身首异处!
不只是他,教导团的虎卫都拔出了刀!
炮营诸军愕然,他们弄不明白,“自己人”怎么会挥刀向自己砍来!
山上正在咳嗽的扬古利一瞬间咳嗽止住,腰杆又笔挺,整个人仿佛回到了三十岁最年富力强之时,鹰眼中原浑浊的目光又变得凌厉,他举起手,正要大喝!
远处俞国振半侧身,向着一直呆在马上有些无聊的王启年点了点头,王启年鼓起了腮帮子!
“敌袭!”扬古利声嘶力竭地怒喊。
“哒嘀哒,哒嘀哒,哒哒!”王启年的唢呐发出尖锐的声响。
“砰!”
至少一千支火绳枪同时响了起来。
冷口关内,高起潜冷眼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崔秉德,手刚将茶盏往嘴边送,然后就听到这超过千支火枪轰鸣的声音。
那声音虽然不是炮声,却胜过炮声,虽然来得遥远,却仍然震得高起潜手颤了一下,滚烫的茶水顿时泼出来,浇在这个太监的嘴唇和下巴上。
“啊啊啊!”
这个太监顿时跳起来,不过跳起来的过程中,茶杯脱了手,剩余的半杯水又浇在他衣襟下摆,让他嚎叫得更为惨烈。
便是杀猪,也不过如此了。
卫兵们在旁探头探脑,有勤快的慌忙上去拍马屁,想要替他处置,而高起潜则一脚将之踢翻:“快去查看,谁敢擅自击虏,杀了,杀了悬首示众!”
他说话的时候,嘴角和下巴,几乎是肉眼可见,一个个水泡显了起来。看到这一幕,崔秉德心中生出一阵快意,他爬了起来,这个死太监是下定决心不出战了,此前他说要半途截击,只是为了应付官兵将士求战之心的敷衍!
崔秉德心里同时还充斥着一种绝望的悲凉,这样的一个太监却身居高位,深受皇帝的信任,自己这样有志为国击贼的将领,却要在他面前俯首贴耳。他无意再在这里多呆下去,转身便出了高起潜的府邸,迅速向关城上奔去。
他心里也很急切地想知道,究竟是哪个,竟然敢在没有得到主将高起潜命令之下,对着建虏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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