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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风暴-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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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襄的屋比,这里的屋就yīn暗得多,哪怕是原来高密知州的衙门亦不例外。因为天气冷的缘故,四周的窗都闭上了,即使是这样,彻骨的寒意,还是让人打哆嗦。
    因此屋里不仅燃着马灯,还点了炉火。
    马灯是襄冶铁和玻璃工业再加上油脂三者结合的产物,实际上这与俞国振设想中的马灯还有差别,因为它只是在马灯里放着蜡烛罢了,火焰的亮度还有限。俞国振如今控制的地盘上可都没有石油,当然没有煤油,故此只能用这个凑合。
    “主公……”
    茅元仪一眼就看到俞国振,正拎着马灯,在贴在墙上的地图上照。他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俞国振看得太专注了,他不想打断俞国振的思路。
    此次调动建虏右翼主力、击其后军的计策,是俞国振先提出这样的一个思路,而茅元仪等参谋帮助完善的。这既体现出俞国振海阔天空的用兵思路,也体现出虎卫军制中参谋团队的重要xìng。茅元仪现在回想,都觉得自己做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心中满是成功的喜悦。
    稍有些惋惜的是,让建虏镶红旗旗主杜度逃脱了,但一想到被救的数万百姓对虎卫的感激,这点惋惜便不见了。
    身为军人,能保护自己的百姓。这可是比杀敌重要的事情。
    俞国振经常在虎卫中说的这句话,突然浮在茅元仪心中。这世上说大话的人不少,从东林到阉党,甚至崇祯皇帝,都少不得说些慷慨激昂的大话,但真正将自己的话变成现实的,唯有俞国振。
    “茅先生。伱来看。”俞国振回头看到他,招呼他过来,茅元仪定了定神。跟着他走了过去。
    “主公在看什么?”
    “建虏下一步会选哪条路,伱帮我参详参详。”俞国振指着地图上的一个黑sè的圈圈:“侦察兵方回报,说杜度退到了潍县南流。在此安营扎寨,劫掠周围村落。杜度逃得匆忙,辎重补给都给我们夺来,他这五六千人已经无力再战。我料想岳拓必定急于与之会合,应该会绕过高密,现在伤脑筋的是,他究竟会从哪条路过去。”
    “伱是想中途拦截?”茅元仪愣了愣问道。
    “不是,我还没有自大到那个地步,用只有五千虎卫为核心的两万人去与建虏四五万人决战,这样打就算是胜。我军伤亡必大,而且弹药补给未必跟得上来。”俞国振摇了摇头:“我想让建虏尝尝寸步难行的滋味,至少要让他们在从高密到潍县的这段路上,耽误两天以上时间!”
    “啊?”
    “有两天以上的时间,咱们就可以从容布置。真正让建虏右路吃大亏的地方,应该在这里!”俞国振又是一指地图上的另一个点。
    却是青州。
    “主公的意思?”
    “我们沿途不停sāo扰,争取相机吃掉岳拓的补给,四万余人,靠着沿途劫掠村,是绝对被给不够的。而且咱们这里迟滞他,那边可以让人将尚途的百姓坚壁清野——只要他们将粮食埋起来、井水填起来即可,有什么损失,我们虎卫补偿就是!”
    说到给百姓补偿的时候,俞国振可谓霸气十足——他别的没有,就有的是钱粮!
    茅元仪忍不住向俞国振行了一个拱手礼:“主公真仁义之主!”
    这不是客气马屁,而是真心。打建虏可是国战,为了这事情,只听说过征发民力民财的,可不曾听说还要给因为战争受损的百姓补偿的!
    “原是为了保护百姓,若是以此为借口侵害百姓,便与旧军队没有什么区别了。”俞国振道:“不说这个,还是来给我参谋参谋吧!”
    茅元仪熟悉建虏的行事风格,在与建虏作战中,他的意见非常得到俞国振的重视。
    如俞国振、茅元仪等所料想的那样,建虏并不敢攻高密,但岳托希望俞国振会被胜利冲昏头脑出来与他野战,故此回军时还是自高密城外经过。从胶州至高密,直线距离不过五十余里,若是全力行军,他一天时间都不用,但是为了避免为虎卫所乘,岳托每rì只敢行三十里。他是崇祯十二年元月十一大早离开的胶州,十一rì晚边上大军在张奴水畔扎营。营垒立下之后,岳托亲临河畔,看着冻了一层冰的河面,微微叹道:“可惜还不够冷——若是冰面能冻实来,明rì咱们就用不着建浮桥过河了。”
    “兄长可是担心明军会来袭?”玛瞻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是明军,是俞国振的会安军。”岳托又看了自己这个兄弟一眼:“怪不得伱,乃是俞国振极狡猾,难怪皇帝要我们定然扫除他在山‘东的据点。若是这据点不扫除,咱们每次南下,终要防着他。”
    “那兄长何不直接向东,去夺他的青岛口?”玛瞻又问道。
    夺青岛口确实也是选择之一,不过岳托却不认为俞国振对此会毫无防备。现在他大致能判断出,俞国振手中可以动用的人马应该有两万以上,若是他突然又有了一万兵守在青岛口,岳托也不会觉得奇怪。
    这厮就象是一个变戏法的人,在空空的杯底下,变出一颗颗红豆来!
    而且,岳托现在虽然从胶州夺了些粮,可是数量并不多,他手中人马牲口加起来,足有六七万,这一点粮草,还不知能不能支撑十天。若是十天内未能攻克青岛口,或者攻克了却无所获,他如何再横跨山‘东半岛回京畿去?
    营寨扎了下去,为了避免出现意外,他是背水扎营,在距离张奴水约是一里处扎下连营。数万人马的营寨,也足有几里远,一时之间,人喊马喧,张奴河畔闹轰轰的。
    夜幕很降临,此行为了节约粮食,岳托残忍地下令将在胶州城俘虏的大明百姓全都处死,因此他们也没有什么女人可以玩闹。所有的建虏都早早入睡,而岳托犹自不放心,在睡之前专门又骑马在连营各处转了一遍。
    回到自己营帐中,他喘了口气,有包衣为他捧来热汤水,他正准备喝的时候,突然间,听到西面一阵轰响,紧接着,他脚下的地面微微震动起来。
    “火炮!”岳托顿时变了颜sè。
    他猛地跳起,步出营,然后就听得呜呜的尖啸声,轰然一响,离他不足二十步处的一座营帐便被砸翻,里面哭爹喊娘地跑出几个旗丁来!
    “来人,来人!”岳托下令道:“去……”
    他正准备遣人去攻击敌军火炮时,突然间领悟,对方的火炮在张奴河对岸!
    “击中了!”孟放放下望远镜,欢喜地向俞国振报告。
    俞国振也同样在用望远镜观察,建虏那边的火把与篝火,既给虎卫炮兵提供了目标,也让俞国振能隐约看到其中的纷乱。这一排炮击,至少有三枚炮弹击入了建虏大营之中。
    “校炮,继续!”俞国振下令道。
    襄虎卫的炮营,乃是隶属于教导团的一支特殊力量,全营共有两千人,其中原本相当一部分都是和孟放一般被解救过来的登莱兵,他们是作为炮营教头存在,在两年的训练cāo演中,他们慢慢被裁汰,或者退役,或者转到其余部队。但孟放本人却始终是炮营营正,而且在襄两年不到的时间里,有充足的火炮给他用,他在指挥炮战方面也有很大的提高。
    虎卫所用的陆战炮,乃是重量约四百斤的短炮,每发炮弹的重量是八斤,有效shè程约八百米,隔着一条并不算宽的张奴河,恰好可以击中建虏大营。这种短炮shè程虽然不远,可胜在移动方便,一辆大车,加上四五个炮兵,便可以将一门轻松移走。
    第一轮炮击只能算是校准,真正构成巨大杀伤的是第二轮炮击。俞国振此次共携有二十门八斤短炮,原本他也没有想到建虏竟然会给他这样的机会,否则他肯定带多的大炮来。第二轮炮击,倒有一半炮弹目中目标,击入了建虏的营寨之中。炽热的炮弹虽然不是开花弹,却足以砸烂建虏营帐里的全部破铜烂铁,而且它在地上弹起后,还能够弹动、翻滚出二三十米,所过之处,建虏鬼哭狼嚎,血肉横飞!
    岳托的大帐,便在这第二轮中轰然倒下,倒不是虎卫炮营有意瞄准,而是他的大帐位于正中,自然是轰击的集中目标!
    方还捧着热汤水的那名包衣,惨叫着从倒下的大帐中爬出来,但他爬出来的只有一半,他拖着血肉模糊的下半身,爬到岳托脚下,抱住了岳托的脚:“主,救我,救我……”
    看他肠都拖了出来,根本是无救了。岳托拔出刀,一刀将他砍死,给了他一个痛。
    炮火隆隆,二十门火炮不停地将炮弹shè入敌营中,而那些建虏士兵根本不能渡河来阻扰。岳托也不愧是建虏中的宿将,在意识到这点之后,他毫不犹豫地下令:“拔营,后撤两里!”
    刚刚入睡的建虏,不得不拖着疲惫身体,冒着凛冽的寒风,还要顶着虎卫的炮火,将搭建好的大营拆下,然后运到两里之外去。而且,为了避免虎卫将火炮拖过河继续攻击,岳托还不得不派遣士兵在河畔巡逻。
    当的营寨立起来,已经是后半夜了,尽管疲惫不堪,但岳托知道,这个晚上,他又是无法入睡了。未完待续
四四九、昼夜难安敌虏疲(二)
    原创冬rì早晨的浓雾,笼罩在张奴水的两岸我要一样水流经两岸,两岸边却完全不是一个世界。
    西岸欢歌笑语,几部虎卫正在相互拼歌,那歌声响彻云霄。
    东岸乌烟瘴气,建虏昨夜被闹得睡不好觉,一个个无jīng打采,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大模大样地从河里打了水,孟放开始为自己煮开水。每个伙都有一名炊事员,他会为众人准备好早餐,但开水则需要众人自己来解决了。根据虎卫的条例,可以用冷水洗脸,却绝对不允许喝生水,这些条例中的每一个细节,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要不然也不能成为炮营的营正了。
    “孟大哥,这一带你熟不熟?”
    跟在身边的是王瑞这小,读书没有兴趣的他,在十五岁时便加入了虎卫——和石泰是同时,到今年也已经十八岁了。他嘴唇上长起了淡淡的绒毛,一口一个“孟大哥”,但实际上,他已经是炮营里的一个炮长,相当于虎卫其余部队的棚长职务。
    这小在学校里学数学时头痛万分,可到了炮营计算起炮弹抛物线来,却是出类拔萃,他甚至可以不用工具,仅凭着自己的大拇指与小指头之间的角度对比,大致估算出目标与自己的距离,千米内的误差度不超过二十米!
    “不熟,我当初给朝廷当官兵的时候,被头上的官长压得死死的,哪里能来这边?”孟放道:“你以为个个地方都是象咱们襄,大伙还能四处拉练转转?”
    王瑞啧啧了两声:“那你们当初可真可怜。”
    “是啊,可怜。”孟放用力点头,心思也随着这话回到了过去。
    那时连吃都吃不饱。一rì两顿,一个月也难得见一次腥味。还谈什么四处转转!
    正是有过那样悲惨的体验,所以孟放在被收编入虎卫之后,会非常积极地提高自己。而俞国振也没有因为他曾经是官兵和投过建虏对他有所歧视——只要他不把那些多年积累下的兵痞习xìng带到虎卫中来,俞国振对他们还是相当宽容的。
    想到俞国振的帮助,孟放忍不住向着前方望去。俞国振与他一般,都在河里打水洗漱然后再热开水。
    如今的俞国振已经二十三岁,但面相上看仍然显得有些娃娃脸,据襄百姓中那些懂得面相的人说,这是大富大贵之相。孟放看不出富贵不富贵,却看得到俞国振的专注。他即使是在洗漱之时。注意力也是极为集中的。
    目标坚定,始终如一。
    “主公,要不要再放上几炮?”茅元仪眼睛有些红,他晚上同样没睡好,不过与岳托不一样。他是兴奋得睡不着。
    “过会儿吧,岳托是聪明人,想来,他会绕道,这么大的雾,正好也便宜他了。”俞国振笑眯眯地回应道。
    前来阻击的虎卫人数并不多,俞国振也不指望现在就与岳托决战,建虏此时士气还没有沉沦到底,他们的补给也算充足。决战对虎卫便不利。
    “岳托会自上游走,也就是说,他得折向南面。”茅元仪笑道:“一来一去,就是多了二十里路,这样一来,建虏至少得多呆上一天——沿途的事情也都安排好了。主公只管放心!”
    就象他们二人推测的那样,岳托在起来之后,便开始琢磨着如何打开目前的僵局。
    张奴水不宽也不深,那是和大江大河相比,河面总也有几十步,对于没有足够舟楫的建虏来说,这就是天堑。原本渡这样的河,只要让士兵搭起浮桥,多花个小半rì功夫,就可以全部渡过,但河对岸的虎卫肯定不会放着他搭浮桥。
    唯一的办法,便是另寻过河之处。
    “拔营之后,向……南走,沿途广散侦骑,若是遇到明人的村,将牲口、粮食全部掳走,还有衣裳。”岳托一边吩咐,一边觉得头痛,也不知道是因为昨夜没有休息好,还是因为实在想不到好的应对方法。
    大队人马南下,总有人喊马嘶之声传出。他们听得张奴水对岸,和他们一般,也是大队人马开拔的声音。显然,对岸的明军不会给他们轻易渡河的机会!
    直到中午,雾气散去,岳托向着西岸望去,看到一队约是百余骑的明国骑兵,沿着河岸亦步亦趋,与他们保持同样的前进速度。在远处,则应该是两千余襄兵,他们独特的绿sè军衣,在一片枯败的冬天里实在醒目。
    岳托心中一动,若是只有这么点明军,倒是可以考虑强行渡河!
    “止步,准备搭桥!”他大声下令道。
    便有包衣、辅兵开始准备搭桥,在这边忙碌的时候,岳托借着望远镜观察对岸,对岸的明军果然停了下来,然后离得远些的步兵队里也在忙碌,岳托眉头猛地一皱,对方在忙什么?
    仅仅数分钟之后,他便知道对方在忙什么了。
    二十门八斤短炮齐齐轰鸣,在张奴水中激起了四五处水浪,但还有两发击入了河畔准备搭建浮桥的建虏队伍之中。
    “啊,啊!”
    残肢断臂在痛呼惨嚎中飞起,建虏的眼前变成了一片狼籍,河滩上,是出现了数道巨大的壕坑,壕坑里还有稀烂的尸体。
    “该死……这多长时间,他们的火炮……竟然如此灵便?”
    岳托几乎要从马上站起身,这次袭击,让他明白对方为何会只派着两千余人便敢跟着他们的大军了,因为对方完全可以用这火炮,将他选择一点突破的计策破坏掉!
    “散开,多点搭建,给我同时建二十座桥!”岳托厉声道。
    如果可能,他不会选择绕道太远,他自己知道,他们携带的补给并不多,绕道绕得越弯,也就意味着要消耗多的粮食!
    哭嚎着的伤兵被拖了下来,然后建虏开始搭建多的浮桥,二十队人齐头并进,很,在河滩上便出现了桥头。
    当建虏散开搭桥的同时,河对岸的虎卫骑兵里除了少数纵马离开外,其余都下了马。他们笑着在河岸这边指指点点,看上去极是轻松,而他们之后虎卫的火炮仍在轰鸣。虎卫的火炮越来越准,时不时便有几颗炮弹落入建虏阵中,在掀起血肉之浪的同时,也沉重打击着建虏的士气。
    无论多么英勇的士兵,冒着随时可能落在头顶的火炮修浮桥,都是件艰难的事情。因此,建虏的工作速度越来越慢,岳托看得心中焦躁,但总算没有喝斥——慢是慢了些,毕竟还是在向河中延伸。
    一丈、两丈、三丈……六丈、七丈!
    眼见着二十座浮桥已到了河中间,而对方的虎卫还没有什么动作,岳托不但没有觉得宽心,反倒加紧张了。
    他不相信,对方会放任他们将浮桥修好,若真如此,对方此时就应该撤离对。
    就在这时,河对岸传来马蹄声,只见有一千余骑沿河而来。
    在耽罗岛,俞国振现在养着一万余匹马,调两三千骑来并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将岸此前来青岛口,便有意带了马来,而席特库等人,原本也就是为了看马到山‘东的。
    “建虏倒是挺能干的。”茅元仪看到桥已经到了河中心,笑着向俞国振道:“主公,看来岳托还不死心。”
    “那就让他死心!”俞国振道。
    他亲手执着一杆虎卫丙火枪,下了以,大步来到了河边,距离河水约是三十米,而离河中的浮桥约也有二十多米。这个距离,已经是建虏神shè手的shè程了,俞国振端起火枪,做了个瞄准的动作,在他身后,几百杆火枪同时抬了起来。
    “该死!”
    岳托不可能让自己的神shè手去还只搭了一半的浮桥上冒险,万一给火炮轰中,那就是白白死亡,因此见到这一幕时,他悚然惊觉:难怪此前除了用火炮轰击避免他们的工程进度太外,襄兵没有别的动作!
    他们分明是故意让自己将浮桥搭成一半,在消耗了大量的人力、物资和时间之后,再给自己迎头痛击!
    这原是很简单的事情,只因为岳托心中怀有侥幸心理,故此落入圈套!
    他心念电转之间,那几百杆火枪已经响了。
    随着这几百杆火枪的齐shè,被瞄准的那座浮桥半成品上,再无一个站着的人。少说有十余具尸体落入了水中,让张奴水上浮起了阵阵红晕。
    清理完这座浮桥之后,俞国振笑着向茅元仪回头:“茅先生在关宁之时,想来也亲自上阵与建虏交手过,可想再试试shè杀建虏的感觉?”
    茅元仪原本是想劝谏他不要再冒这种险的,但听到他的话,心中一动,大笑着也下了马,然后从一个虎卫手中借过火枪,走到了第二座浮桥对面。
    “砰!”
    又是一阵震耳yù聋的火枪响,第二座浮桥之上,也同样被扫荡一空。
    不等虎卫转向第三座浮桥,建虏搭桥的包衣辅兵们就哭爹喊娘着向后退了,即使是锐兵督战队连杀数人,也阻止不了他们逃跑。这可与火炮轰击不同,火炮轰击之下还有活的可能,而到了水中间被几百杆火枪攒shè,根本没有活命的机会!
    岳托几乎再度吐血,他咬牙道:“撤,退!”
    “旗主,都建了一半……”
    “那是明人故意让我们建成一半的,便是要使得这桥成个饵,让我们不断地派人去送死!”岳托嘶嘶地吸着气,象是条被击伤了的蛇:“好毒的心肠!”
    (哇,月票(求魔!)未完待续
四五零、昼夜难安敌虏疲(三)
    原创建虏放弃已经搭好一半的二十座浮桥,就这样弃之不顾继续南下,看到这一幕,俞国振也不禁点头&1&原创首发'
    “岳托这人,倒是干净利落,知道壮士断腕。若他一直在这里和我们纠缠,只怕人死光了,这浮桥也搭不好!”
    为了搭这浮桥,岳托已经在炮击和枪shè下损失了百余人,若不是他见机得,接下来浮桥每向前推进一步,都要建虏拿几十上百的人命来填。
    而且,即使填成了又如何,二十座浮桥上有多大的地方,俞国振只要派上两千人在这边守着,就足以让过来的所有建虏都死在桥头!
    “估计这一次岳托会绝了建浮桥渡河的心思,专心向南去寻河水浅河岸窄的四五零、昼夜难安敌虏疲(三)地方了。”茅元仪道:“主公说得不错,在建虏当中,岳托当真是个人物,这次若是能将之留在山‘东,必是对建虏的痛击!”
    “不知前途是否安排好了……”
    就在这时,又是一队人马过来,为首者正是张正。
    他在俞国振面前下马敬礼:“报告官人,坚壁清野已经完成!”
    “那就好……李青山李明山兄弟的人都如何了?”
    “依着官人的安排行事,都已经散入各地了!”
    “嗯,沿途的百姓,都要将消息传到,有一个村没传到,便是我们的失误!”俞国振叮咛道:“张正,此事你要亲自盯着。”
    “是!”
    茅元仪心中暗暗叹服。俞国振说是要为百姓着想。那是说到做到,他逼得建虏沿张奴水南下,从前rì起便派人劝说沿途百姓撤离。虽然也有顽固不化的百姓不愿意离开的,但绝大多数百姓都依言将家中的食物财物藏好,然后跑到远处的亲朋处,或者干脆躲入山林之中。
    这样,在张奴水两岸,俞国振制造了一个达二十里宽度的“无人区”,不敢说让建四五零、昼夜难安敌虏疲(三)虏抢不到一粒米,至少能令建虏能得到的补给远远少于他们的消耗。
    而且绕道也就意味着原本一天就能过的张奴水。需要花费建虏两到三天时间!
    另外,俞国振还指示李青山李明山兄弟的手下,给建虏留下了许多小麻烦,虽然这些猎人的陷阱、有毒的食物之类的。不可能给建虏造成重大损失,却足以将其斗志和耐xìng慢慢磨掉。
    “接下来,还有胶水。”俞国振道。
    茅元仪无声地笑了一下,确实,胶水比起张奴水可是要大得多也长得多,建虏可以绕过张奴水,因为这只要多耽搁他一两天时间罢了,可是胶水他们也绕过去?
    那恐怕要多耽误六七天!
    离开了张奴水之后,岳托没有继续行军,他对着地图琢磨了许久。然后下令调头北进。
    “大将军,为何回头?”接到命令之后,有个梅勒章京不解地问道。
    “俞国振为何阻止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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