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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史情书-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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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还有,可是我已经听不清楚了。
“醒了,吃药吧,别想了,你才刚出月子。”岳乐手上端着的药碗在这个时候只有一个结局,打翻在地,摔成碎片。
“你个骗子!你还我的女儿,这么大的事你都瞒着我,你还是不是人!”如果不是躺着,我想,一个巴掌打在岳乐的脸上也不是没有可能。
岳乐蹲下身,把摔成碎片的药碗一点儿点儿的捡起,灵丫儿想要帮忙,被岳乐止住了。
“出去吧。”
等到岳乐起身的时候,我已经坐了起来,我要去令雅的房间,那个我还能唯一感受到令雅存在的地方。
可是我一抬眼看到的是触目惊心的红,那是岳乐手上流出的血,他把碎片攥在手心里。
我没理他,那点儿血在我看来是他自找的。
“你能不能听我一次,把药吃了?”岳乐把碎片放到桌子上。
“我不吃!你要是把我女儿给我,我就吃!”那个时候早就没了理智。
岳乐听完这句话之后,也发火了,很长时间没有见过这个男人发火,我似乎都忘了,他还是一个有脾气的人。
“那你让我怎么办?是不是我也今天拿刀子把自己捅死你就满意了,你以为我就不伤心不难过,你以为就你一个人伤心,是不是?”桌子在岳乐发火的时候被掀翻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都掉到了地上,屋子里一片陶器破碎的声音,还有岳乐的声音。
而我,则是傻傻的坐在床上,一只袖子还没穿上去,怔怔的看着岳乐。
在他发火掀翻桌子之后,我的眼泪就掉了出来。
“我不是怪你,你又不是阎王爷,生生死死你又管不了,可是这么大的事你不该瞒我,我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你给我喂药,可是我这个做娘的给自己的女儿连一次药都没喂过……”我的魂被岳乐的举动叫了回来,可是越说眼泪越多。
“我对不起令雅,怀她的时候跟你就吵了一架,还遇上了地震,差点儿就没了她,好不容易我卧床八个月才把她生出来,一直磕磕绊绊,养到现在,她今年才十七,我十七的时候都嫁给你了,可是她只能自己给自己做嫁妆,她连个夫妻是什么都不懂……”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你真的不该瞒我,你真的不该……”我把头埋在双膝中间,眼泪顺着空当掉到了床上。
哭到最后,我的头被岳乐抬了起来。我没看见岳乐的神情,因为我随即又被他埋进了他的胸前。
那一阵子,我做的最多的事就是抱着刚出生的令儿发呆。我身边一直有人,岳乐自己有空的时候就亲自陪我,他没空,就让别人看着我。
我后来的病是在一天晚上下雨的时候发起来的,病根子还是在那年老福晋的丧事上淋的雨。
睡到半夜,就被外面的打雷声惊醒了,想起令雅的房间窗户好像没关,就绕过旁边睡着的令含,悄悄的出了房门。岳乐这两天没在府里。
把令雅房间的窗户闭好之后,转过身我就看见令雅坐在床上,手里拿着绣活。
“你这是绣什么呢?”我把米粥放在桌子上,走到跟前伸出手要看,令雅红着脸把东西塞到自己身后。
“额娘,您怎么不出声就进人家房间。”她埋怨我。
我眨巴眨巴眼睛,“我敲了,有人太专心,没听见。”
这丫头果然上当,往房门口看看,然后又看看我,不确定的问:“您真的敲了?”
我哈哈笑了起来,走到桌子跟前把粥端了过来,“骗你呢,额娘手上拿着托盘,我也想敲,怎么敲呀。”
“您总是这样,怪不得阿玛说您有时候跟正常人不一样。”接过我递过去的粥,她歪着脖子抗议。
“是啊,我跟正常人不一样,我的女儿也跟正常人不一样,说吧,你刚干什么呢,让额娘看看,”我把手往她身后摸。
“不要,额娘,您别乱摸,痒!”
等她睡着了,我从她枕头底下抽出的布上面绣着一对小鸳鸯。
可是,曾经的快乐回想的时候却是残忍。
令雅的脸在我眼前越来越模糊,可是我还是看得清她脸上的笑。
“额娘,女儿最喜欢鸳鸯。”
“鸳鸯多俗气呀。”
“成双成对才是最不俗气的,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整天看着您跟阿玛恩恩爱爱,女儿最想做的就是把自己嫁出去,也找个像阿玛这样的。”
“你羞不羞呀。”
“不羞,夫妻之道是人之大伦。”
叮叮当当,令雅挂在门上面的铃铛被外面的风吹响了。
抬起头看看,上面落了一层的灰,我踮起脚跟,把它摘下来,掏出帕子擦擦。
“给上面挂这个干什么?”
“以后额娘要是不敲门进来我不就知道了嘛。”
“防贼呢。”
“嗯。”
手一抖,帕子掉到了地上,笑笑,蹲下去,把帕子捡到手上起身的时候,眼前就黑了。
我后来才知道,自己不仅是晕了过去,而且还一晕就是好几天,用灵丫儿的话说就是“王爷的胡子都长了好几茬了。”
那场病把以前的病都给勾了起来,老福晋丧事时的那场病,还有前几年一直就头晕蹲下去就眼黑的毛病,甚至小时候让我错过第一次选秀的那场大病。
不生病则已,一生就生大的。我这人跟别人是不一样。
病来如山倒都要病去如抽丝,还不要说我这是病来都是抽丝,那病去就更得慢慢抽了,一病就是近一年。一直昏昏沉沉,醒来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都是在晚上,所以见到的都是岳乐的那张老脸。
那场病病的最严重的时候,岳乐干了一件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事,他请了喇嘛。为了这个,岳乐在二十四年年初的时候把做了近三十年的议政王还有宗人府的宗正全丢了,朝廷给出的名义是,“安亲王岳乐因匿藏通医喇嘛罢议政及宗人府事”。
知道之后,我问过岳乐,后悔吗?
岳乐说:“想都没想过。”
“是想过后悔还是想过不后悔?”
“你说呢?”

康熙二十五年,(一)

康熙二十五年(1686年 丙寅)
正月 俄重据雅克萨。
二月 重修《太祖实录》完成。文华殿修建完成。康熙帝告祭孔子于传心殿。皇十三子胤祥生,母为长佳氏。
三月 命修《一统志》。
七月 吏部奏定侍读、庶子以下各官学问不及者,以同知、运判外转。清军围攻雅克萨。
九月 俄沙皇彼得一世来书请和,下令撤围。
十二月 谕:“纠仪御史纠察必以严,设朕躬不敬,亦当举奏。”
怪不得人家都说快乐的日子过得快,痛苦的日子过的慢,所以人要是这日子过得不好,通常都会叫熬日子,可是要是过的顺当了,你就会觉得那日子我还没过怎么就没了,康熙二十四年到二十五年我的日子就是这样飞快的过的。岳乐没了议政跟宗人府的差事,算是彻底的在家赋了闲,做起了悠哉悠哉的亲王,家里的事也是早就给了赛楞额,岳乐做的就只是在家陪我发神经。
那几年我的脾气坏的跟岳乐的差事一样,彻底完了。
不知道是不是康熙二十二年到二十三年的那场大病惹的,好了之后没多长时间,我的整个人都变了,身体先是有了些小毛病,经常会出汗跟心慌,而且一旦出汗脸上就泛红,请太医给看了几次,可是药我是掐着鼻子喝下去了,那些毛病却是一点儿都没有改善,而且还愈演愈烈,到后来连带着脾气也不好了,只要岳乐或者哪个孩子哪句话跟我说的不对路,我的火就腾地一下窜到了头顶,开嘴就是训,而且还变得越来越唠叨,一点儿小事我都要翻过来覆过去的说,不说心里难受,有时候明明知道这样做不值得,可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孩子们对我的脾气是能躲就躲,可是他们能躲,岳乐也躲不成,现在回想起来,岳乐那个特能忍的性子还是有点儿作用的。所以当时只要进了我的屋,最常见的情景就是我坐在床上唠叨,岳乐坐在书桌跟前看他的书写他的字。
蕴端的事情出来的那天我还是跟以往一样在自己屋子里絮叨。
“说过多少次了,看完的书从哪儿取的就放回到哪儿,可是一个人都不听,当老子的是这样,当儿子的也一样,我这些书有些可是从娘家带来的,看看给我糟蹋成什么样子了,还有这岳乐,你说你看了就看了,不放回原处也就算了,可是我好端端的书你给我上面划的是乱七八糟,对了,灵丫儿,我那本资治通鉴放哪儿去了,这一家子就不能让人省点儿心。”我站在书桌跟前一边收拾一边埋怨。
灵丫儿赶紧把放在炕几上的资治通鉴拿了过来,递给我之后笑着说:“主子,您忘了,这资治通鉴是您昨天晚上看的,您给放到炕几上了。”
我把手停住,疑惑的看着她:“是我放的?”
她点点头。
我回想了一下,拍了拍脑门,“想起来了,是我放的,我这记性怎么成这样了,我还忘什么了?”
灵丫儿抿着嘴笑着说:“主子,王爷看书做标记的事情是您进门的时候就有的,您当时还说只要王爷不要画的您认不出字来就行,怎么今天见了就是事儿了?”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看什么都不顺眼。”我叹了口气,顺势就坐在了后面的椅子上,“灵丫儿,我是不是有时候挺不可理喻的?”
“只要王爷受得了就行了。”
“他不受还想怎么地!”火又冒了。
岳乐刚好在这时候进门,火就顺着扑过去了。
“你干嘛去了,一大清早的就往其他女人房里跑,你要是想去就去,没人拦着你,犯不着偷偷摸摸,我能把你吃了还是喝了?”一想到他一大早就往兰儿泰那儿跑,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岳乐没理我,往里屋走。
“问你话呢,你是聋了还是哑了!”见他不理我,我跟着他后面就进了里屋,他坐在榻上,我跟着也坐到了他对面。
岳乐见我过来,转过身给灵丫儿说:“给你主子把冰镇的酸梅汤拿过来,让她消点儿火。”
“我没火。”意识到自己是有点儿过了,这声音就小了下来。
岳乐转过身往靠枕上一靠,看着我说:“没火,我怎么觉得这屋子都快烧起来了,我说你也真是,年轻的时候不管我,现在我都老的掉牙了,你才管我往哪屋跑,我就算去了,能干嘛?”
“你牙掉了,哪个,张开嘴让我看看。”说着,我就站到岳乐跟前要掰他的嘴,岳乐用手把嘴捂住了。
捂着嘴,还不清不楚的说:“你现在就是六个字,说话天马行空。”
“不让我看我就不看了,真是的,谁愿意看你安王爷那少了牙的嘴,净是豁豁,还不够人恶心的。”我坐在桌子跟前看着他。
岳乐见我离他远了点儿,才把手从嘴上移开,“我的嘴恶心?谁当初没事儿就往上面凑,现在真是过了河就拆桥。看我没用了,就这样说,伤心哪,哎,你听见我刚才给你说的那句话了吗?”
“听见了,说话天马行空。”
“那你就不发火?”岳乐往前一凑,等着我的反应。在我看来,那就是一脸的等着看热闹。
“不发火,免得被人说我火大,给我喝酸梅汤,还是冰镇的。”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回到。
其实不发火的原因是,岳乐说的没错,我现在的思维就是天马行空,比如说刚才,他一进屋我问他为什么要去西屋,他不回答,我就说他是不是聋了跟哑了,可是转眼间我就顺着他的那个牙说下去了,那几年经常是这样,比现在还糊涂。所以我当时没发火,人家说得对,我干嘛要生气。
“现在回答你的问题,”岳乐坐的端了点儿,看着我,开始正儿八经的说话,刚好灵丫儿的酸梅汤也上来了。
“一,我去兰儿泰的房子是为了告诉她,馨熙的身体不大好,让她没事儿的时候过去看看。二,我去了她房间之后,我就进了宫,所以我没在她屋里待一天。喝点儿汤,冰镇的,还真的不错。”岳乐说完抿了一口汤。
岳乐口中的馨熙就是兰儿泰唯一成年的女儿令瑞的女儿,今天来看我的八福晋郭络罗馨熙。令瑞也是年纪轻轻就没了,我在康熙二十三年病的起不了床的时候,令瑞就走了。馨熙也是两三岁就成了没娘的孩子,跟冰月的孩子枫阴儿一样,都是苦命的孩子。
“馨熙身体不好,是不是他们家又趁着额附不在的时候欺负孩子了?”手上端着的酸梅汤没喝,就放下了。
岳乐摇摇头,“那倒不至于,好歹也是我府上的外孙女,可是没有娘的孩子是命苦。”
“那就把孩子接过来,我们养着,反正都是他们家的孩子,跟着我们也不至于把姓改了。”我提出的这个办法,一方面是因为心疼孩子,一方面是因为看着岳乐难受,我的心也不好受。岳乐一提到没娘的孩子,声音都有点儿变了,我知道那是他想到自己了,其实岳乐也是有娘跟没娘一样。
“这合适吗?”岳乐用手在桌子上轻轻的敲着,这是他想事情的惯常动作。
“没什么合适不合适的,冰月当初还是出了籍的,可是耿聚忠出事以后枫阴儿还不是搁到了安王府,现在就当我们接自己的外孙女回来住一阵,想着他们那边也没什么不答应的,要是你实在不放心,我就去找皇太后,我去跟她说,就说我想我们家的外孙女,想接回家住两天,全当是避暑。”
岳乐用手指在桌子上最后点了一下,头也点了一下,“那你就跟皇太后说,说是想孩子了。其余的就别多说了。”
“没那么傻。”事情敲定之后,我就把碗端起来喝了一口,是不错,灵丫儿的酸梅汤还是跟当年的那个姓孙的学的,里面加了点儿绵糖,还有往年的桂花,喝起来味道真是不错。
“枫阴儿,我今天进宫就是为了她的事。”岳乐往后一靠,像是自己一个人跟自个儿说话。
“怎么了?”
“给指了一门亲。”
“谁家?”
“明珠家的二公子。”
我差点儿把口里含着的汤给喷出来。咳嗽了两声,我不相信的看着岳乐。
“别拿那副神情看我。”岳乐看见我看他了。
“明珠家的?”我自己重复了一句,看着岳乐肯定的样子,我就知道这是真的。
安亲王府因为我,跟索家攀上了关系,现在又因为冰月的关系,跟明珠家扯上了关系,可偏偏三哥跟明珠闹不到一块儿,确定了事情的真假之后,我都能想象的出三哥的样子,那样子肯定是对我更不待见了,可是我能决定的了吗,要是能,我就不会让冰月进宫。
“对了,孩子们呢,我进来的时候没见蕴端跟玛尔浑。”岳乐问我。
说到孩子,那更是命了。
“一大早就跟你一样出去了,说是明珠的大公子纳兰性德的祭日,一帮子人去奠基了。”
“一个世子,一个郡王,去奠基?”
“跟我一样,不正常。可是顺着枫阴儿的辈分算,现在玛尔浑跟蕴端可比纳兰性德长一辈了。”我自己在心里把辈分算了一下。
可是岳乐也算了,“算了吧,跟着明珠夫人的辈分算,那是平辈。”
明珠的夫人是阿济格的女儿,算起来还是岳乐的堂妹,明珠也就是岳乐的妹婿。
我吭的一声笑了。
岳乐问我笑什么。
我说:“朝中两大权相,一个是你的大舅子,一个是你妹婿,岳乐,安亲王,不错呀,哦,对了,还有佟家,那还是你的亲家呢。”
“这也值得笑,哭还来不及呢。”
我后来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想想,岳乐说的没错,哭还来不及呢,现在看,因为三哥,安王府跟太子有了关系,因为跟佟家的关系,我们跟从小在佟贵妃身边长大的四阿哥也算沾了点儿关系,又因为跟明珠那点儿关系,大阿哥也算跟我们扯上了,岳乐不知道,自己的外孙女竟然还嫁给了八阿哥,这下安王府又多了一层关系,可是阿哥们的事,还是少了点儿好。
就是在闲聊中,岳乐告诉我,进宫除了被告诉枫阴儿的事情外,太皇太后还亲自给他说,给蕴端也指了一门婚事,而女方还是吉日格拉的亲妹妹。
可是就像三哥说的,科尔沁的博尔济吉特氏跟安王府没有缘分。

康熙二十五年,(二)

岳乐跟我说的时候,我就想起了那年在王庄蕴端守株待兔的事,可是我没给岳乐说,一是,蕴端这两年也没见有什么出格的事,没听说他在外面跟什么姑娘有来往,二是,我相信经希,这两年我也偷偷问过,经希说没有,蕴端早就把那件事忘了。所以我就没在岳乐跟前提起这件事,可是等岳乐中午睡着之后,我还是不放心,决定再问一遍经希。万一蕴端真在外面有人了,接下来的事情还得要想想。
我进经希房子的时候,他的媳妇没在,只有经希一个人坐在外屋的书桌上写字。
见我进来,经希赶紧把笔停住,给我行礼。
问了两句闲话,我就看他写的东西,经希不好意思的收了起来,可是我还是看见了,是一首词。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 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这首词我在蕴端那儿见过,是纳兰性德的长相思。
“怎么收起来,还怕额娘笑话不成?”
经希笑了一下。
“对了,既然是纳兰性德的词,那今天玛尔浑还有蕴端出去,你怎么没去?”我一边往里屋走一边问他。
经希笑着说:“额娘,有十五哥跟蕴端去就成了,我又比不上他们。”
“比不上就不去了?”我回过头看着他,经希轻轻的扯了一下嘴角。
我是得承认,因为经希从小就乖,而我的孩子又多,所以在某些时候我忽视了他,他自己也把自己藏了起来,凡事都躲在玛尔浑跟蕴端的后面。我知道他的想法,论长,他不如赛楞额,论贵,虽然也是嫡子,可是贵不过嫡长子,论学问跟聪明,他一直觉得他比不上蕴端,到最后,弄得这孩子这两年是越发的低沉了。
看着他勉强的笑,我的心酸了一下。
拉着他坐下,把以前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经希让我宽心,说他没事儿。
“额娘知道你最乖,也知道哥几个就你最孝顺,所以额娘就管你管的少了点儿,可是再少,你也是额娘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你跟玛尔浑和蕴端没什么区别,额娘不希望看到你这样,该怎么做你就做,想说什么你就说,别把自己弄得跟折磨下的一样,这也是你家。”
“我知道,额娘,儿子没想什么,十六哥都没想,儿子又怎么会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呢,您放心,儿子什么都没学下,就学了您跟阿玛的心宽。”经希笑着说。
我也笑笑。
“额娘,这外头日头晒的,您怎么这会儿子跑来了,您要说话叫儿子过去就行。”经希把凉茶递到我手上。
我接过来,喝了一口,抬起头看着他,“经希,你跟额娘说实话,蕴端这两年真的就没再守株待兔了吗?”
“额娘,儿子跟您说的是实话,蕴端早就忘了。”
“忘了就好。”我把茶杯放下。
经希应该是看出我有心事,一边给我续茶,一边问:“额娘,怎么了?”
“今天你阿玛进了宫,说是太皇太后亲自给他说的,说是给蕴端指了婚,女方还是你先头十五嫂的妹子。”
经希倒茶的手很明显的抖了一下,水撒了出来,他赶紧找布子擦。
“你是不是瞒着额娘什么?”看他手抖,我的疑心又上来了。
“哪儿能呢,额娘,不过是一时撒了点儿水。”经希把布子放进盆里,擦了擦手,走过来说。
“没有就好。”
就在我跟经希说完之后没多久,事儿出了,外面的人说,十八阿哥跟十七阿哥打起来了,当时岳乐正在纸上写字,笔紧跟着话就摔了出去,墨汁飞了一桌子都是。
岳乐跟我走在经希的房门口的时候,屋外面已经围了一圈的人,见我跟岳乐过来,让开了一条道。
岳乐没多说话,只是朝着里面喊了一句:“要是还能活着出来,就给我滚到厅里去,要是打趴下了,就给我爬去。”说完,岳乐就背着手往外走,走出几步,回过头看着我,“一块儿,你的儿子你不管?”
蕴端刚好就这时候冲了出来,跟我对了个正面,跟岳乐见了个后脑勺。
内厅里跪了三个人,玛尔浑,经希,蕴端,全是我的儿子,原先还以为就是经希跟蕴端,没想到,还有玛尔浑,那两个是打架的,玛尔浑是拉架的。
内厅里也坐了两个人,我跟岳乐。
跪着的人低着头,坐着的人面无表情。
“我还没死,这就开始打架了,说吧,为什么?”岳乐的话听不出来是生气还是不生气。
“玛尔浑,你说吧。”我是故意打岔的,我知道,蕴端的脾气要是上来了,指不定嘴里冒出什么狗牙呢,所以我就故意的让玛尔浑说。
可是我这边想遮掩,那边儿子根本就不领情,蕴端把话头给抢了,“额娘,阿玛,架是我跟十七哥打的,是我的错,我说。”
岳乐紧跟着就接上了,这次让我连打个茬的机会都没有。
“那你说,为什么?”
蕴端往前跪走几步,把头抬起来,看着我跟岳乐,都到了这个份上,他的脸上却连一点儿胆怯都不带。
“阿玛,额娘,十七哥跟我说,太皇太后给我指婚了。”这是他的第一句话。
岳乐扭过脸看着我,我赶紧解释,“是我跟经希说的。”
他看看我,把脸原又转过去了,问蕴端,“这跟你打架有关系吗?”
“有。阿玛,十七哥说要我娶她,可是我自己有喜欢的了,我不要娶那个我没见过面的人。”狗嘴里哪能吐得出象牙呢。在这屋里娶妻的人哪个是以前就见过的,一竿子把一屋人全打翻了。
我赶紧插了一句,“女方是你先头十五嫂的妹子,你十五嫂你是知道的,人不错,她妹子肯定也不错。”
岳乐把我的话打断了,“你能不能不给你儿子打圆场!”说完,还瞪了我一眼。
我还想张口说话,可是看看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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