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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暴君传奇-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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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至于吧?”梁明帝萧岿给王皇后这么一说,倒有些怀疑起来,仔细地回想了一番隋使和相师们的一举一动,却似乎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这桩婚事乃是隋帝提出来的,按理这些隋使和相师不敢有什么胡乱作为吧?再说了,若是他们需要些财物,也应私下向寡人暗示才对。但他们到了江陵之后,并无什么奇怪的言语,对寡人三个女儿的占卜之术,亦是当着寡人举行,又当面提出不吉之语,似乎并无转弯余地。要不……要不再与他们协商一番?”
“臣妾觉得有此必要。”王皇后点头道,“虽说是隋帝所提婚事,但谁人敢打包票这些隋使和相师们不搞鬼?他们难得出长安一趟,虽说此地不属大隋境内,但这一行人定是想捞些油水而回的,难为一番亦属情理之中。陛下还须多些赏赐才好。”
“寡人倒未曾虑及此点,多得夫人提醒。”梁明帝萧岿不禁有些愠怒,“这些狂奴莫非真有些狗胆,敢这般胡作非为不成?迟早叫他们好看!”
话虽如此说,此时此刻梁明帝萧岿还真没有办法,他自然明白这一点,随即便又无可奈何地道:“事至如此还真有些难办!这些狗屁隋使和一众相师当着寡人的几个大臣之面,说寡人几个女儿都与晋王命中相冲,难不成这些话还能收回去?始终都是难办,若是寡人再有几个公主便好了!”
“其实……”王皇后欲言又止,终于还是道:“其实陛下还有一个公主的……”
“胡说!”梁明帝萧岿随口微斥了一句,忽然想起一事,赶忙接道:“不对。夫人是说……”
王皇后微微一笑,道:“陛下想起来了罢?是那张妃之女……”
原来,梁明帝萧岿先前曾有个妃子张氏,本是宫中一名舞女,却天生丽质光彩照人,身段极佳,歌喉舞姿又美,被萧岿看中,便选作了妃子。小国的君王选妃,原也不顾及门第出身之事。不过这张妃命薄,受宠不及数年,生下一女之后身子日渐衰弱,不多久竟一命呜呼,命丧黄泉。
她所遗下的女儿,偏偏又是二月出生之人。当时的南方有一条奇怪的风俗:二月出生的女儿不祥,“父母不举”,即此女命中注定要与父母相克。既然如此,加上张妃又已过世,梁明帝萧岿哪敢养育此女,便依着一贯风俗,将这个刚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公主,送给了自己的弟弟萧岌抚养。
也不知道这个小女婴真的命硬,还是出于巧合,没过多久,收养此女的萧岌夫妇竟双双病亡。这倒应了二月生之人不祥的诅咒。于是,堂堂后梁皇帝的小公主,竟几乎落到无人可依的地步。
最后,萧氏女无处可去,只得被送到了舅舅张轲家中。张妃既死,梁明帝萧岿也顾不上关照她的家人,加上张轲一家又是老实,不懂得依附帝王之家,生活困苦不止,与萧家的往来也极少。因此时间一长,梁明帝萧岿竟浑然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个女儿!
“是呵,寡人怎么没想起来?”梁明帝萧岿眼前一亮,随即眼神却又黯淡下去,“只是此女乃二月生人,命格卑贱,怎可能做得大隋的晋王妃?”
“不看一看如何知道?二月出生只是不宜在身边抚养,却没说不能做王妃,怎么说她也是陛下的血亲!再说,这二月生子者不举仅是江南风俗之语,隋境之内并无此说法,北方之人多有胡俗,怎会理会这些?”
王皇后娓娓劝导着,却终于忍不住说出自己的主张来:“其实依臣妾之见,找这张妃之女回来,只是做个幌子便罢,适才陛下不是说了么,如今被那些隋使和相师们一番胡闹,几个正儿八经的公主倒给说成了命格不佳。因此这接下来几日,陛下还须多多赏赐那些隋使和相师,又说之前有一名公主的生辰八字报错了,再加上这张妃之女,让他们从两个当中挑选一个便是。陛下只需作些暗示,那些隋使和相师们还不知道选哪个么?”
“说报错了生辰八字?这……这合适么?”梁明帝萧岿有些犹豫起来,“这不是欺骗隋帝么?若是日后纰漏出来,岂不是大罪?”
“这有何罪?”王皇后心中其实亦有些忐忑,但为了自己女儿能成为晋王妃,却也不顾得那么多了,“要说有罪,还不是这些隋使和相师们搞怪在先?只需宫中上下众口一词,再改了出生文牒,谁人会知道此事?”
“就这么办吧!”梁明帝萧岿终于下了决心,他何尝不知道王皇后的心意,望了她一眼,便道:“那便说是二公主的生辰八字报错了,将二公主新的生辰八字与那张妃之女的一同报去,寡人再私下提醒隋使一番,看看二公主有没有福分做那大隋的晋王妃吧!”
“臣妾替小女谢过陛下!”王皇后说了这么许多,等的就是这句话,喜出望外之余,赶紧施礼道谢。
当下梁明帝萧岿吩咐内史替二公主重新“造”了个生辰八字,又让人去找张妃之女的生辰八字。二公主“新”的生辰八字很快便“找到”了,没想到那张妃之女——堂堂梁帝公主的生辰八字,倒找了许久,方从不知道哪个角落中找了出来。梁明帝萧岿也不在意,派了信得过的内史,将两个生辰八字送了去给隋使过目,又作了一番解释。
接着,梁明帝萧岿又亲书手谕,派人即刻起程,将张妃之女速速接进宫来。因为隋使和相师们除了对生辰八字,还要看面相、手相。虽然张氏之女是用来做陪衬的,但做戏总得做足全套,否则怎能过关呢?
第三十二章 兵锋初露(一)
晋王杨广哪知道隋文帝杨坚夫妇正在为自己挑选王妃,后梁的皇宫内更是忙得七手八脚。他一直忙着与史万岁和王秉烈一道,训练挑选出来的三千精锐将士。
这一个月的训练,晋王杨广并未发挥什么作用,一则他自己也急于熟练弓骑刀术及冷兵器时代的用兵之法,二则他亦想让史万岁与王秉烈分别先以各自的带兵之术,看训练出来的效果有何不同。
在王秉烈所带的一千五百人马中,杨广一直以晋王的身份出现,这一点自然没有变化。但在史万岁所带兵员之中,杨广本来是以普通士卒身份参与训练的,由于士卒张铁柱在韦家庄招得美貌娇妻,杨广以晋王身份主婚,众士卒知道这个被他们称为“小广”的羸弱士卒,竟然是晋王兼并州总管、河北道行台尚书令,又是吃惊,又是振奋,训练之时格外用心。但杨广却无法再像之前一般,以普通士卒身份参训了。张铁柱及先前几个与他关系极好的士卒,见到他都是毕恭毕敬,口称“晋王殿下”,一时之间,倒显得疏远了许多,让杨广怅然若失。
史万岁因为在韦家庄遭遇乡兵一事,倒谨慎了许多。那次若不是临阵多问了几句,只怕就要血洗韦家庄,酿成大祸。而且就晋王被擒一事,已经够惊心动魄。这等情况下,他那还敢胡来。接下来的十多日,他特意地、在他带兵生涯中史无前例地强调了一下军纪,倒也搞得像模像样。尽管如此,但他所带的士卒在骨子里,却还是那种放任不羁的作派。
时光转眼即逝,原来杨广为史万岁和王秉烈所定的一个月的赌约之期很快便到了。这一日,晋王杨广再次与往常一般,赶到南营——这挑选出来的三千将士眼下仍未单独编制,只挂在南营帐下——史万岁和王秉烈都入帐见了礼,杨广便道:“今日小王按例与王将军一起……”
话还未说完,王秉烈出列微微笑道:“殿下,臣与……与史将军所定赌期已届,还请殿下安排,让两队士卒有机会比个高低才好。”
他表面温文尔雅,脾气却犟得出奇,对一个月前史万岁贬低他带兵不行的言语,一直耿耿于怀。一日一日地数着期限,好不容易等到今日时间已到,哪还等得下去,马上便向杨广请战。
“天下之大,奇事常有。”史万岁哈哈一笑,“竟然还有人急于求败,倒也稀奇。”
王秉烈心中忿忿不平,却不愿再跟他口水作战,见晋王沉吟不答,只道晋王当日是使缓兵之计,到了期限却又不算数,更是心急,昂着头将刚才那番话又说了一遍。
杨广确实有些拿不定主意。他当日为史万岁和王秉烈定下一月决战之期,心中是另有计较的,倒不是缓兵之计。他只想着经过一个月时间的练兵,便将两支队伍拉到并州边境,分别来一次与突厥的实战,看谁战功卓越,便算谁赢。
他毕竟对冷兵器时代的战争并不了解,心中又颇有些扬威塞外的雄心与热血,当日这么粗粗一想,便定了下来。谁知经过这么一个月的摸爬滚打,他才知道,冷兵器时代的战争艺术竟是如此博大精深,一个月时间心无旁骛的钻研,自己仅仅是骑术精湛了些,弓法刀法熟练了些,对于如何运兵作战,却只懂了些皮毛。此时他才知道,一个月前的自己当真是“无知者无畏”。这种情况下拉出去作战,虽有两员猛将坐镇,自己仅是陪衬,但心中却哪里有底?
因此王秉烈要求与史万岁一决高下之时,他竟不知如何作答是好,只想用些什么话语搪塞过去。哪知道史万岁当真是个刺头,只在一边冷言冷语,激得王秉烈一昧求战。晋王杨广心中迟疑,支支吾吾地道:“王将军,此事……此事……”一心想找个另外的方法让这两个性格都很火爆的战将去决一胜负,但冷兵器时代如何兵不血刃分出胜负?“此事”了半天,竟说不出下文来。
史万岁见晋王如此,只道晋王偏着自己,怕自己这边失了面子,心中感激之余,却也有些不满——这不是明显对自己没有信心么?当即笑道:“刀枪无眼,都是大隋将士,硬要决一高下,伤了手下弟兄,岂不让突厥贼兵笑话?”
“史将军莫非没了胆子么?”王秉烈见晋王久久不答,也以为他偏袒史万岁,心中已生不满,闻言不禁冷笑,“若是如此便认输罢了,虽说有赌约,但我素来大量,决不会难为史将军的!”
“且听我说完!如此多废话做甚?”史万岁尽管自恃必胜,听了这等话也不禁气得够呛,忍不住面色一沉,训斥了一句。他带兵多年,曾身居高位,自有一番威严,倒训得王秉烈不敢再说。“我早就说了,是骡子是马,须牵出来遛遛才行。殿下,属下有个主意,还请殿下定夺!”
晋王杨广听得他如此说法,心中已隐隐知道不好,却只能道:“什么主意?且说来听听!”
果然史万岁便道:“并州边境便有突厥贼兵的踪影,属下以为,不如晋王殿下带了这些士卒,干干脆脆地拉到并州边境去,属下与这王副将各自领兵,与突厥贼兵干上一仗,只当做练兵,看哪个砍的突厥贼兵首级多,便算哪个胜了!如此一来,既不会自家人打自家人,又可践行赌约,岂不快哉?”他看不惯王秉烈一个小小副将如此嚣张,因此说话之间,特意将“副将”两字的声调拉得很长。
杨广早已料到这史万岁的想法,果真与自己一个月前的想法一般无二,暗自苦笑不已。
王秉烈却吓了一跳,他倒不是害怕上战场与突厥兵作战,只是这领兵出战,需得朝廷兵符。私自领兵出战,就算不被当作谋逆,那份责任亦不是他一个小小副将所能承担。他素来讲究规矩法度,哪像史万岁一般素无忌惮。当即摇头道:“这不是乱来么?当日晋王殿下也说了,调兵遣将之事,须得并州总管府裁定,虽则晋王殿下在此,亦无法一言而定。这等大事,岂可如此儿戏?你莫非疯了不成?”
第三十二章 兵锋初露(二)
“王副将莫非没了胆子么?”这回轮到史万岁冷笑了,“莫非王副将只喜欢内讧,却不敢与突厥贼兵对阵么?若是如此便认输罢了,虽说有赌约,但我素来大量,决不会难为王副将的!”他竟将王秉烈适才讽刺自己的话换了一换,几乎原封不动地还给了王秉烈。
王秉烈哪想得到报应来得如此之快,被他激得涨红了脸,怒道;“我南营将士早就求战心切,难不成还怕你不成?”转身又向晋王杨广施礼道:“殿下,只需殿下下令出战,臣也愿意出兵边塞!”
“够了!”晋王杨广见他们纠缠不清,不禁也有了些怒火,咬着牙道:“尔等想要出战是吧?小王成全你们!这私自出战的责任便由小王一人承担便是!但你们两个都要记住,务必给孤打出大隋的威风来,否则决不轻饶了你们!”
他完全继承了原来晋王杨广的性格,虽然考虑事情仍力求周全,但毕竟多了少年人的冲劲与热血,加上近来诸事顺利,又身居高位,说一不二,性子已经越来越果敢坚决。适才那种犹豫,对他而言已近乎一种权威的挑战,心中甚不爽快,给史万岁和王秉烈如此一闹,也顾不得会有什么后果,便下达了出兵的军令。
史万岁和王秉烈凛然领命,各自出帐,不多时已集合好了军队。得知他们已分别向士卒们说明了此次的作战计划,晋王杨广也打消了作一次战前动员的想法,只戴上头盔道:“出发吧!”
原本大军开拔不是这么简单之事,何况此去并州边境遥遥数百里,更不是片刻可到之地。但王秉烈脾气虽臭,却是个谨慎之人,且南营肩负守护晋阳城之重任,粮草充足,加上他一个月来时刻算计着这一战的到来,如何运送粮草一事也做了准备。因此杨广一声令下,三千大军立即开拔,另有一千南营士卒随后运送粮草。
两支队伍一起浩浩荡荡地上了路。行进过程无疑是比较烦闷的,但两支队伍的特点竟也表露无遗。只见史万岁所带的队伍松松垮垮,行进之间并无多少章法,有的士卒还时不时几声唿哨,纵马脱离队伍,炫耀马术般地转上一小圈,这才又回归队列。史万岁及属下营官也不去管。但士卒们知道此次是真刀真枪去与突厥兵作战,都异常兴奋,个个欢欣雀跃,摩拳擦掌,倒似是一群见了血的野狼。虽然军纪不整,却锋芒毕露。
再看王秉烈所带的士卒,情况就完全不同。虽则是轻骑兵队,但竟然训练得队列整齐无比,倒有些似是后世的仪仗队一般。士卒们个个脸色肃然,不敢有丝毫的喧哗私语,只机械般地催马前进。然而这种整齐看起来又不显得死板,反而带了一股肃杀之气,充分显示出这支队伍的士气是十分之高昂的。
杨广一边随着队伍前进,一边观察着这两支队伍的不同,默默地思索着今后在这两支队伍基础上建立起来的近卫军应该是怎样一种风格。史万岁与王秉烈本来死活不肯让他随队出战的,毕竟只有三千人的队伍,谁敢保证晋王的安全?但杨广只淡淡地一句:“小王乃是你二人打赌的见证人,只许你们出征,却不让小王前去?”便堵得史万岁和王秉烈无话可说。
天公似乎并不作美,或者亦不愿让晋王杨广如此轻率出战,三千兵马行不多时,忽然乌云密布,天黑得如同夜晚一般,接着电闪雷鸣,黄豆般大的雨点重重地泼下,打在脸上竟有些隐隐作痛。片刻之间,所有士卒都已经湿透。
此时天气虽暖和了许多,但寒意犹在。这狂风骤雨一来,更让士卒们冷得直打哆嗦。士卒们顶着风雨艰难前行,道路在黑云密布之下本就难以看清,被雨淋后又一片泥泞,时不时都有军马滑倒,士卒则掉入泥水坑中。原本高昂的士气逐渐消散,性子急燥的士卒已经开始埋怨甚至破口骂起老天来了。
早有人拿了斗篷蓑衣过来呈给晋王杨广。杨广也已全身湿透,冻得打了几个喷嚏,见到斗篷蓑衣却一把推开,沉声道:“士卒们都在淋雨,岂有一人穿戴雨具之理?快拿走!”
史万岁和王秉烈在旁见了,都暗自赞叹,对这个年纪轻轻的王爷敬佩不已。一旁的士卒们听了也士气大振,觉得这风雨似也没那么大了。王秉烈催马上前与晋王并行,大声道:“殿下……如此大风大雨,是否要找个地方驻营避避雨,待雨停了再走?”
“笑话!”晋王杨广冷冷地回了一句,“这大军是去作战的,流血杀敌尚且不怕,还能怕了这小小风雨不成?再说了,这开拔至此才走了多远路程?此时便驻营,何日才能赶到边境?”
王秉烈本是一番好意,谁想碰了这么大一个钉子,顿时羞愧不已。幸好天色黑沉,也无人看得到他脸红。他哪里知道杨广正想借着这场突如其来的风雨,锤炼一番这支近卫军的意志。只是这样任由风吹雨打,士卒们的士气都消沉了亦不是办法。杨广用力地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突然催马快奔,从前进的士卒们身边奔过,扬鞭大喊道:“弟兄们!风雨从龙,我大隋铁血男儿出征塞外,才有这倾盆大雨!大家都打起精神来,唱军歌!唱军歌!唱军歌!”
士卒们惊奇地望着纵马在暴雨中狂奔的晋王,精神却受到了感染,都慢慢振奋了起来,终于有人低声唱了起来,就像一粒火种在干枯的草原上一般,迅速地扩展开来,一人到十人,十人到百人,不多时,所有士卒都唱起了雄壮的军歌:
“如果家园遭受到侵犯,热血男儿当自强。喝干这碗家乡的酒,壮士一战成功名!滚滚黄河,滔滔长江,赐我生命赐我力量。就让鲜血染红最美的花,洒在我的胸膛上!军旗飘飘军号响,剑已出鞘雷鸣电闪,从来是狭路相逢勇者胜!向前进,向前进,向前进,华夏军魂!”
这是晋王杨广在军中大力宣扬的军歌。军中原本亦有军歌,但晋王杨广嫌其太过文绉绉,干脆便找了这首他原本万分喜爱的曲子来,又改了词,在军中大力传唱。士卒们原本觉得曲调甚怪,唱得多了,却也觉得歌中自有一股男儿气概,曲子雄壮有力,又简单易记,慢慢便都学会了。尤其此时狂风骤雨中唱将起来,歌声竟盖过了雨声,显得异常威武。
王秉烈本来被晋王斥责了几句,心中颇感羞愧,此时听众人唱得雄壮,所有士卒都在风雨之中挺直了胸膛,数千黑衣黑甲大军如同一股铁流一般向前奔涌,只觉得一股豪气上涌,哪里还记得刚才的不快,重重地挥了一下马鞭,跨下的骏马一声长嘶,发足力奔,在泥水飞溅中跟了上去。
第三十三章 血腥屠戮
三千骑兵加上一千运送粮草的南营步兵走了足足两日,终于到了并州与朔州广安郡交界一带。此为王秉烈所提议。他熟知并州地理,知道这边长城有个缺口——当年北周与北齐分别修筑长城,既防御境外游牧民族,又彼此防范,后来虽然北齐被灭,但此处的长城并未接上。突厥常从此处侵袭入境烧杀抢掠。
此次史万岁与王秉烈率兵出战,乃是私自出战,虽有晋王同行,却也不敢走重兵把守之关隘,只能翻山越岭,走这边的小路。杨广亦知道此行太过乱来,若被知晓再报到朝廷,责任非同小可。便也同意这一路线。
在翻过一道山丘之后,一片无垠的黄绿色原野陡然出现在众人眼前,此时已近黄昏,夕阳西下,万道金黄色的霞光映得草原也一片黄灿灿的,风吹草动,形成一道道草尖波浪,煞是奇观。史万岁手下的一众骑兵欢呼着纵马冲了下去,王秉烈所带士卒仍列着队,但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笑容,知道到了这里,应已出了长城。
晋王杨广长长地呼了口气,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此秀丽的风景,自己却是带着兵将前来作战,当真可惜!但这念头转眼即逝,取而代之的却是万丈雄心,扬起马鞭遥指前方,转头对史万岁和王秉烈笑道:“迟早有一日,孤王要教这大好草原,成为大隋帝国之牧场!”
史万岁和王秉烈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以“大隋帝国”来称呼所属国家,都感新奇,却又觉得贴切无比,听得豪气万丈。王秉烈紧握马鞭道:“殿下雄心壮志,臣愿为马前之卒!”史万岁却大笑道:“好!何须等那一日,今日我便让它成为殿下狩猎之地!”说罢一声长啸,纵马冲了出去。
这一带位于黄河大拐弯右侧,水草肥美,本属大隋境内,但此次突厥疯狂进攻,隋王朝基本采取的是守势,绝大部分兵马都退缩至长城以内,甚至不少地方突厥大军甚至突入了长城。突厥部落本来就是逐水草而生,此时尾随而至,竟有不少部落在此安扎了营帐,老实不客气地放养起马羊来。在他们看来,南人生性懦弱,根本不敢亦不会出来作战,况且此处在突厥大军铁骑的保护之下,更是无比安全。
就在晋王杨广所率大军前方不远处,一个突厥小部落正在此处安身,他们原本在数百里之外放牧,那里气候寒冷得多,虽然已届晚春,但水草仍未茂盛,这次一直跟着突厥大军南下,便到了此处放养牛羊。
部落中的青壮男子基本上都被征召入伍了,只留下几十个男丁和数百老弱妇孺。几百头牛羊散落在茂密的草丛中,啃食着水草,一片安详宁和的气氛。
忽然一阵急促而繁多的马蹄声传来,越来越近,连草原大地都似乎震动了起来。部落中人亦不惊慌,只道又有突厥军队从此经过,这对他们而言,已是司空见惯。
只有几个上过战场的突厥士兵觉得有些不对劲,这马蹄声似乎是从南面而来,但这几日明明没有突厥大军往南而去,怎会有军队从那边往回走?
随着马蹄声越来越近,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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