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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女养成记-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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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边的风很大,就像无数根银针刺进每一处衣服的缝隙。德仁将衣服拢了拢,擦干眼角的泪痕,嘴角扬起说道:“我们走吧。”
跟着德仁的有四个武士,他们虽然都是高村的亲信,但这次护送的是皇子,他们也是不敢掉以轻心的,要是万一他们保护不周,可能连同他们在东瀛的家人,都会受到牵连。但是,要是他们能够安全地护送皇子回国,那么他们就成了英雄了,他们将会受到万人的敬仰,连同他们的家人也会沐浴在荣耀之下。
五人顶着江风,往岸边走去。
“醉烟楼的姑娘这是带劲啊,一个比一个浪,哈哈……”
“这次都是托了虎哥你的洪福呀,要不然我们怎么能见到这样的场面呢?”
“呃,哈哈……我和你们说,只要你们以后跟着我虎哥,保证你们每个月都会有那么一两次……到窑子去逛逛,哈哈……”
“可是,虎哥,那些钱本来是要孝敬官老爷的,你把这些钱都花完了,怎么跟他交代啊?”
“兄弟我告诉你,这钱啊,是花不完的,哈哈……”
一群已经喝得醉醺醺地衙役东倒西歪地朝德仁他们那边走来。
“虎哥,你看,那边好像有几个人。”其中一个衙役还不是醉得太厉害,看见在江边的德仁他们说道。
虎哥抹了抹眼睛,便大笑起来:“哈哈……刚才我说什么来着,这钱是花不完的啊!瞧,这帮人不是就给我们送银子来了嘛?哈哈……兄弟们跟我上!”
这些人虽然都是衙役,做的是公差,吃的是皇粮,但是这世道就是有那种欺善怕恶的人。他们身上的银子用完了,想起不好跟县官老爷交代,于是恶从胆边生,以为那几个不过是软柿子,便想着过去敲诈一笔。
几个武士看见他们不怀好意地过来,刚想要掏出刀子,却被德仁用眼神瞪了回去。
“你们几个是干什么的?”虎哥扯着他的破嗓子问道。
德仁上前一步,说道:“我们是生意人,想过江做点小买卖。”
“生意人?”虎哥好像闻到了其中钱的味道,便说道,“你们可知道,你们要想这里过江,可是要缴纳费用的?”
“知道,知道。”德仁笑着朝身边的人丢了一个眼色,那个武士便掏出十几两银子递了过去。
虎哥掂量着手中的银子,脑子也逐渐清醒了几分,心道:这里从来都没有生意人缴纳过什么费用,他们怎么会答应得这么爽快呢?
“虎哥,他们可是生意人啊。”旁边的一个衙役见德仁他们那么乖巧地就将银子奉上,便生了贪心,在和虎哥说话的时候故意将“生意人”几个字加了重音。
他们都是共事几年的老搭档了,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意思呢?虎哥忙说道:“既然你们是生意人,这点钱就够了嘛?”
德仁不想惹什么事,尽管知道他这么说摆明是要敲竹杠,但是让另外一个武士给了他一锭金子。
虎哥一看见那成色极好的金元宝,便兴奋得淌下了口水,说道:“你们可以走了,你们可以走了,呵呵。”
德仁以为这样就可以过了关,刚想走,却听另外一个衙役说道:“虎哥,你看他们几个都穿着夜行衣,莫不是贼人?”
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几个武士反身扑了过去,三下五除二便将那几个醉鬼解决了。
其中一个衙役,躺在血泊之中,还没有死透,嘴里喃喃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武士一步步地逼近那个衙役,手中的匕首冒着寒光,刃尖鲜红的血滴还挂在上面。
“不……不要……”衙役张着他的大手无力地摇摆着,脸部写满了恐惧和绝望。
“住手。”
武士陡然收住了将要插下去的匕首,回头一看,原来是德仁在命令他放过这个可怜的衙役。
武士将匕首在衣服上擦了一下,说道:“皇子殿下,这个人我们不能放过。”
德仁不解道:“为什么?难道你们杀的人还不够嘛?”
武士挺起他骄傲的脊背,说道:“皇子殿下,我们本不想杀人的,但是如果他们不死的话,我们的行踪就会被暴露,一旦我们的行踪暴露了,我们国家和大清的同盟协议也将终结。而且您的安全,我们也将无法保障。恕我不能听你的命令,高村将军临走的时候千叮万嘱,务必要将您安全送回。”
“可是他已经快死了。”德仁为那个垂死的衙役开脱道。
“既然他都快要死了,那还不如给他来一个痛快的,免得他再痛苦。”说着,无情的匕首狠狠地插入衙役的心脏,刹那间又将匕首抽了出来,滚烫的鲜血伴随着一丝丝的热气汩汩而去。那个衙役的瞳孔开始放大,接着无言地将他的大手锤在了地上,死去了。
“你!”德仁怒不可遏。
武士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并将匕首高举过头顶,说道:“请皇子责罚。”
德仁亲眼目睹了这一场血腥的场面,已经胆战心惊,况且他们都是保护自己的安全才会出此下策,自己又怎么忍心杀了他们呢?
德仁无奈地摆了摆手说道:“你们将他们收拾一下,我们快点上路吧。”
几个武士七手八脚地将那几个衙役丢进了江水中,随着水流沉没下去。
德仁他们上了早已准备好的船只,划过江水,来到停靠在海边的东瀛船上。在这之前,高村已经准备好了两艘大船,就是为了防备意外才准备的。其中一个头领似的武士与看守船只的人交代了几句,便恭请德仁上了其中一艘大船。
此时太阳已经从东边露出了半个头,晨光照耀在江水上,泛起阵阵金光,煞是刺眼。德仁听着大船船橹搅着海水发出哗哗的声音,望着越来越远的渡头,心中感叹万千。
离开家乡已经快一年了,在即将远离这片土地的时候却还有写怀恋。这是为什么呢?因为这里的美丽景色,还是因为这里难以忘怀的人呢?还是因为之前在江边被屠杀的衙役呢?那些人虽然不是死于自己的手中,却是因为自己而死的。
德仁忽然闻到一股腥味,低头一看,原来自己的手背上还沾染着点点血迹,这大概是刚才武士拔出匕首时沾在上面的吧。他闻着几点血迹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是愧疚,还是狂热的兴奋呢?
渡头渐渐地变成了一颗黑点点,消失在地平线上,而船只却朝着另一个地平线而驶去。
“皇子殿下,甲板上的风大,您还是进去休息吧。”一个仆人出来将一件披风搭在德仁的肩膀上说道。
德仁点点头,转身进了船舱。
这艘船本来就很大,船舱里面东西可谓是应有尽有。德仁第一次随迎亲的船队出国的时候,坐的就是类似的船只。
德仁将披风脱下,递给仆人说道:“我想要沐浴。”
仆人恭敬道:“皇子殿下,您的沐浴水已经早预备好了,就在那边的隔间里。”
德仁对他所做的感到很满意,对他赞赏地点了点头,心道:已经很久没有享受到这样的待遇了。虽然和菲儿姐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受过什么苦,但是基本上什么事情都要自己做,就拿洗澡来说吧,那都是要自己打水,烧水,还要自己洗衣服的。
德仁转进隔间,里面早已被热气所充斥着,他闻着熟悉的沐浴水的气味,那是他常用的药草的味道。这些药草只有在他的国家才有,一闻到这种气味,他便想起了自己的故乡,不禁泪流满面。
德仁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脱下来,将手放在木桶中试了试水温,刚合适,便抬起有些麻木的腿踏了进去。
他用力地搓洗着手背上的血迹,直到将手背上的皮给搓破了为止,但是一想到那个衙役绝望的眼神,一想到那些搓洗下来的血已经混入洗澡水中,一想到这些血迹混在其中将沾满自己的整个身体,德仁不禁再次痛哭不已——他已经不能再回到以前那无忧无虑的日子了。
德仁穿上仆人早已准备好的衣服,那不是之前穿的衣服,也不是一般汉人和满人穿的衣服,而是他们东瀛人所特有的和服。
事隔大半年,当他再次穿起这套和服的时候,德仁觉得自己已经长大了许多。他忽然觉得,还有很多事情等着自己去做。脑海中月仪格格那可爱的小酒窝,菲儿姐那如同慈母一般柔软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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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一百六十七:末
杨菲儿别过月仪格格,心中也稍稍安稳了一些。临走的时候,月仪还送了她好远,脸上挂着憧憬的笑容,杨菲儿心道:我要是这么小就好了,什么烦恼都没有了。不管我选择和她说真话,还是对皇太极说的假话,那都会让她伤心,那还不如说谎话,让她不会伤心的谎话。也许这就是善意的谎言吧。
马车什么时候到了圣母园杨菲儿都没有发觉,直到江枫拉开帘子,探进头来说道:“菲儿姐,已经到圣母园了。”
“哦。”杨菲儿木然地回答道。
“菲儿姐好像有心事啊?”江枫关心道。
“哎呦……”杨菲儿一个不小心没有站稳,差点从马车上摔下来,幸亏江枫眼疾手快,将她接住。
杨菲儿惨淡地笑了笑,说道:“我没事,今天谢谢你了。”
江枫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杨菲儿说道:“我去找圆圆,你去睡上一觉吧,你们都忙了一个晚上了。”
江枫很是感动地看了看杨菲儿,点点头便赶着马车离去了。
杨菲儿刚想敲门,圆圆就把门给打开了,笑迎道:“姐姐累坏了吧?”
杨菲儿左顾右盼地踱步进去,坐在圆圆的床边说道:“好妹妹,这点累算什么呀?我们所受得累还少嘛?恐怕……”她欲言又止。
圆圆笑着说道:“姐姐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杨菲儿哼了一声说道:“恐怕以后我们的苦日子还多着呢。”
“怎么会呢?我觉得我们现在也挺好的呀。”圆圆不解道。
“好妹妹,你知道嘛?东瀛派人来和皇太极讲和了。”杨菲儿有点激动道。
可圆圆还是有点迷惑道:“那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呀?我们只不过是一介女流,怎么也不会影响他们的宏图伟业的吧?呵呵……”
“可是你知道嘛?皇太极说他们指明要交换的条件就是你。”杨菲儿直勾勾地看着圆圆,观察着她任何一个细微的脸部变化。
圆圆在一秒钟脸上还是挂着笑容的,但是一秒钟之后,脸上的表情开始凝固,转而僵硬,然后有些失望,说道:“那……那姐姐是怎么说的呢?”
杨菲儿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是关乎你后半生的幸福与否,我也不能给你做任何决定,所以和皇太极说要回来和你商量一下。”
“那姐姐呢?”圆圆已经没有了别的选择,她能和大清的皇帝抗衡嘛?不能!那么她只能顺从,既然已经在内心深处选择了顺从,那么就要问一问在这个时候会不会有人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杨菲儿对圆圆这么一问,她并感到惊讶。因为她已经没有其他的亲人,或者可以深信的朋友了,除了她杨菲儿。
杨菲儿目不转睛地看着圆圆那倾国倾城的脸,还有那将要掉下来的泪水,心一下子就融化了!
“我和你共同进退。”杨菲儿没有多余地说一个字。东瀛人并没有要杨菲儿,而只是要了圆圆,她本来完全可以全身而退的。但是当她看着圆圆的时候,她回想起她这一切都是拜她杨菲儿所赐。如果她没有将她训练成誉满扬州的花魁,那么就不会发生那么多的事,这一切的一切貌似都是她一手缔造的。何况黄衣老人说她和圆圆在这一世有着莫大的联系,这也许也是她想分开也不能分开的理由吧,好像真的在冥冥中有一种微妙的力量将她们捆绑在一起,谁也不能离开谁。
“那楚大哥呢?你不想楚大哥嘛?”圆圆问道。
在这个时候圆圆还能为她考虑,杨菲儿心中已经够欣慰了,说道:“没事的,我们hiatus会回来的。”
杨菲儿接着说道:“不过,楚大哥和皇上都不知道我们现在处境,我想让皇太极允许我们将这个消息透露给他们知道,如果他们有一天想通了,那也好派人来救我们的。”
“嗯,好。”圆圆的脸上又恢复了原来的光鲜。
杨菲儿将她和圆圆商量的结果派人送信交给了皇太极。
皇太极看了她们的条件之后,虽然觉得他们这样做可能会给他和东瀛的政治交易带来一些麻烦,但是相较于他的统一大业来说,那都是微不足道的,于是就爽爽快快地答应了。
他亲自修书一份八百里加急送到了北京城。
皇太极的这一份信,在预料中掀起了朝廷的风暴,其中以简亲王为首的官员认为圆圆既然已经嫁给了东瀛,那她的去留已经不是大明应该干涉的了。而以楚天昭为首的官员认为,圆圆本事大明的子民,这样被大清的人送来送去有伤国体。
两方的意见争持不下,这让崇祯也感到十分苦恼。当他得知圆圆落在了大清皇帝的手上,那雄性的斗志也高昂起来了,毕竟圆圆曾是他的宠妃,如今沦落到皇太极的手上,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呢。他心中计较的是他身为一个男人的尊严和对圆圆仅存的那一点点怜惜。
早朝不欢而散。
崇祯刚垂头丧气地回到后宫,皇太后和皇后便赶了过来,说到底也就是不能再将陈圆圆那个狐狸精再弄回大明了,就让她自生自灭好了。
崇祯只是听着,直到她们对他一言不发的样子感到郁闷而走。
“兰贵妃驾到……”太监那尖利的嗓音此时让崇祯感到十分地不爽。
伴随着一阵幽香,一个可人儿已经盈盈地拜倒在崇祯的面前。
“起来吧。”崇祯和是不耐烦地说道。
兰贵妃便是以前的兰贵人兰茗。
她娇滴滴地转到崇祯的背后,轻捏着他的肩膀,吹气如兰道:“皇上是在为什么事而烦恼呢?”
“没什么事。”崇祯回答道,眼睛却因为舒适的按摩而微闭起来。
“我听说以前的怡贵妃好像在大清皇帝那里呢。”兰贵妃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
崇祯一把拉过兰贵妃,问道:“你听谁说的?”
兰贵妃大大的眼睛里面噙着泪水,说道:“原来皇上真的还在想她,在你的心里面从来就没有忘记过她是嘛?”
崇祯无言以对。
兰贵妃珍珠般大的泪水滑落下来,说道:“原来皇上说只爱我一个人,那是哄哄我开心的。”
兰贵妃玉体横成在崇祯的面前,那娇弱的身躯让人怜惜不已,尤其是那起伏不定的小山包和那已经绯红一片的粉嫩秀颈。
崇祯一时意乱情迷,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去亲吻了一下,说道:“朕怎么还会想着她呢?现在你才是朕的爱妃呀。”
“皇上你真是没个正经的,老盯着妾身这里看。”兰贵妃瞧崇祯盯着她的胸部,发嗲道。
崇祯逗趣道:“你不让朕看,那你让谁看啊?”
兰贵妃忽然脸色数变,声音泣不成声道:“请皇上赐臣妾死罪。”
崇祯纳闷道:“快快起来,怎么了?”
兰贵妃慢腾腾地起来说道:“上次臣妾不是去观音庙给皇上祈福嘛……”
“是啊,朕不是还让楚指挥楚天昭护送的嘛?”皇上不解道。
“呜呜呜……”兰贵妃哭道,“不要再提那个楚指挥了,他简直就是一个色狼,没人在的时候他老盯着我……盯着我……”她低头瞧了瞧自己的胸部说道。
“你是说楚指挥对你无礼?”崇祯有种怒火慢慢地燃烧起来。
“嗯。”兰贵妃答道。
“那你之前怎么没有和朕提起过呀?”崇祯还有点点清醒。
“臣妾本来是不想说的,但是皇上刚才那样看着臣妾的时候,臣妾觉得有些害怕,所以就说了出来,请皇上赐死吧。”兰贵妃越哭越厉害。
崇祯仅有的一点理智也没有了,说道:“就是被看了几下嘛……”
“呜呜呜……”
“那你说要朕怎么处罚他呢?”崇祯为了不让兰贵妃再这么无休止地哭下去,说道。
很灵验,兰贵妃听了崇祯这句话,果然停止了哭声,说道:“楚指挥是皇上的恩人,我怎么好处罚他呢?”
“哼!他就是仗着曾经救过朕,才会对你那么无礼的!”崇祯怒道。
兰贵妃脸上露出难以觉察的笑容,将双手勾搭在皇上的脖子上,作出各种亲昵的动作。
崇祯终究抵不过诱惑便抱起她的身子,朝龙榻走去。
第二日早朝,还是继续昨天的话题——到底怎么对待圆圆的去留。
“皇上,臣认为陈圆圆本是皇上的妃子,可是东瀛人没有做到他们保护她的义务,这本来就是对您莫大的耻辱,如果将怡贵妃嫁给这样的人简直是对皇上的不敬。况且他们这次是要从满清那边将她接走,这其中说不定还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请皇上快下决断,将怡贵妃接回来吧。”
首先说话的是楚天昭,当他得知圆圆和杨菲儿现在满清那里的消息,便拉拢几个平时关系比较好的官员,企图让皇上回心转意。
“楚指挥,你这样说就不对了,而且你到现在还称陈圆圆为怡贵妃,这就更加不对了。陈圆圆虽然还没有和东瀛人拜堂成亲,但是她在名义上已经是东瀛的人了,我认为皇上不应该再对此事负责。至于你说的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也是你的妄自揣测。”
简亲王见楚天昭说话,便也出来力争。
“简亲王,你这样做是想陷皇上于不义嘛?”楚天昭争锋相对道。
“呵呵……难道楚指挥就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了嘛?”简亲王说道。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楚天昭不明所以道。
简亲王甩下楚天昭,转而对皇上说道:“皇上,微臣还有一件要事禀报。”
崇祯说道:“还有什么事比这件事情更重要的嘛?”
“朝廷命官,草菅人命。”简亲王铿锵有力地说出这八个字,立即让整个朝堂沸腾起来,纷纷猜测着这个人是谁。
“真有此事?那人是谁?请皇叔将这个人指出来。”崇祯下旨道。
“他就是……”简亲王转过身来,指着楚天昭说道,“楚指挥!”
朝堂上炸开了锅,有的人高兴,幸灾乐祸,有的人摇头不相信。
因为昨天兰贵妃和他说了关于楚天昭看她胸部的事情,让崇祯很恼火,但是面对着这么多人,如果不给一个充分的理由,他尽管是皇上也不好乱作主张的,便说道:“皇叔可有什么证据?”
“皇上,请允许我带证人上殿。”简亲王说道。
“宣。”崇祯说道。
“宣证人上殿!”太监喊道。
不一会儿功夫,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上得殿堂,跪下道:“草民叩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是何人?姓甚名谁?”崇祯问道。
“草民原是山西人氏,姓王名凯。”
“你可曾亲眼目睹了在场某个官员做了草菅人命的事情?”
“是,皇上。草民亲眼看见他杀死了我的兄弟王璇。”
“那你可否将当日的情景说一遍呢?”
“那一日,我和兄弟喝酒归来,见一处房屋着火了,便大叫着街坊们来救火。谁知这时候,有一个人从火海中跑来出来,提起一剑就结果了我兄弟的性命,然后骑着马跑掉了。当时亲眼目睹的还有很多人。”
“那那个杀死你兄弟的人,是否是这其中的一个呢?”皇上问道。
王凯转过头指着楚天昭,发颤的声音说道:“就是他,就是他,就算他化成灰我也认得!”
楚天昭立马跪倒在地说道:“皇上,微臣确实杀过一个流氓痞子,但那也是出于无奈。”
楚天昭听王凯说到火灾那件事,便想起了他为了救董小宛,杀过一个欺负过她和她义父的流氓,但却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会东窗事发。
“楚指挥,难道流氓就不是人了嘛?就可以让说杀就杀了嘛?你这是乱用私刑!而且你出宫到山西的事情,皇上知道嘛?如果皇上不知道,那么你就是擅离职守!而且我得到可靠的消息,听说你那一次还去见过闯贼李自成!”简亲王步步紧逼道。
“楚指挥,简亲王说的可是当真?”崇祯也有些不相信这是楚天昭会做出来的事情。
楚天昭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真汉子,做过的就是做过了,他不会隐瞒,但是他不知道这是简亲王给他下了一个套,便服罪道:“请皇上赐罪。”
崇祯虽然觉得楚天昭对兰贵妃无礼很生气,但那也是一时生气而已,如今见楚天昭真的服罪,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楚天昭毕竟是在他最危难的时候陪在他身边的忠臣啊!
“暂时收押在天牢,等候案情的发展。”皇上摆了摆手说道。
两个侍卫进来将楚天昭拖了出去。
简亲王见楚天昭那个绊脚石被除,便道:“皇上,那陈圆圆那边……”
崇祯摇摇头道:“这件事情就交给皇叔你来办吧。”
次日,简亲王代皇上给皇太极写了一封回信,大体意思是圆圆已经是东瀛的人,大明不会再干预此事。
得知消息的那晚,圆圆哭得死去活来,虽然这已经是预料中的答案,但却依然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杨菲儿痴痴地看着窗外,心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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