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收获-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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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啪！”
终于签完了厚厚的那摞文件，季雨风把手里的签字笔重重地摔在了桌子上，沉沉地将自己靠上了宽大舒适的老板椅，闭上眼睛，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作为一个管理几百人的大公司的老总，季雨风身上的担子不轻，工作压力使得刚三十五岁的他看起来更像一个五十岁的人。但外表的显老并不影响他的工作能力，董事会对这个年轻的老总满意得不得了。
“雨风呀，你是我们华翔集团的一个宝呢！”董事长常迥远常常拍着他的肩膀这样说。
“宝？”季雨风的嘴角浮出一丝冷笑，只不过是因为他能给他们带来丰厚的经济效益罢了。在商海里打了多年的滚，季雨风对里面隐藏的东西一清二楚，笑脸背后是掏空对方口袋的阴险，商海里的朋友连酒肉朋友都算不上，没有了钱作基础，什么事情都免谈。
正是出于这样的心理，季雨风对待身边的人总是抱着一种不远不近的态度。在下属的眼中，他是一个不好接近的老总，即便是那些董事们，也轻易不愿和总是一张冷脸的他打交道。惟一和他关系不错的是从高中时就和他同班同学的常念哲，董事长常迥远的独生儿子，也正是因为他，季雨风才会在硕士毕业后加入华翔集团，在短短几年的时间里崭露头角，坐上总经理的宝座，并在集团内拥有了自己的股份。而常念哲虽有着和董事长的父子关系，却只是在近年来刚成为人事部经理。不过，这正是华翔集团的规矩：任人唯贤。也正是这样，才使得集团能够迅速发展，在商场上稳稳占据一席之地。
抬起手看看表，已经是下午五点一刻了，正是下班时间，职员们嘈杂的声音隐隐传来。季雨风是个不主张员工加班的老总，总要加班的员工意味着工作效率的低下。摸透了老总脾气的员工们自然不会往枪口上撞，因此华翔集团总是正点下班。至于做不完的工作，要么偷偷带回家做，要么提高效率。习惯了这一切的员工们，也慢慢尝到了这种工作方式的甜头，无形中增加了很多自由支配的时间，这在紧张的现代化生活中，的确是件很不错的事。
但是季雨风往往是“加班”的人。其实严格地讲，他也不能算加班，只是比员工们晚走一些而已。他不喜欢看到员工们对他堆砌起来的笑脸，虚假的让他觉得不舒服。因此他情愿晚些走，还自在些。但是没必要也让秘书晚走的，季雨风按了一下那部红色的电话。
“王小姐，请端一杯咖啡过来。”
临下班前喝一杯咖啡，这是他的习惯，也是他让秘书下班的信号。
咖啡很快就送过来了，楼下的声音也小了下去。五点半，季雨风喝下最后一口咖啡，拎起包下楼。
走出公司大门，季雨风走向自己的宝马车。刚下完雨，路上有些积水，有些滑。一位老太太拎着大大小小的塑料袋小心翼翼地走着，她的身后是一位步履轻盈的女孩，正要超过她。
岁月真是无情，一个人的青春没几年就消失了。季雨风不免在内心感叹，一边打开车门。
一声沉闷的声响传来，他转身看去，那位老太太滑倒了，手上的袋子也甩出去老远。
“哎哟，大妈，您没事吧？”已经超过老太太的女孩也听到了她摔倒的声音，走回去扶她起来。
“没事没事，这路太滑了。”老太太在女孩的扶持下费力地站起来，女孩将那些袋子捡起来送回到她手上。
“是呀，过了这一段儿就好了，前面的路就没有这么滑了。”女孩安慰道，从包里拿出一包纸巾，“大妈，您身上都湿了。”
“我自己来，自己来，好姑娘。”老太太忙不迭地拦住为她擦衣服的女孩，“真是一个好姑娘。”
“大妈，我扶您过这一段儿吧，这地砖太滑了。”女孩的话引起了一直在一边看着的季雨风的注意，他低头看了一下公司门口一大片光滑的地砖，当初铺设这些地砖的时候只注意到它们的美观易擦洗，却忽略了行人的感受，看来这些地砖该换一换了。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女孩和老太太已经在满脸笑地告别了。
其实人与人之间也可以有很纯情的东西，坐在驾驶座上的季雨风心里好像射进了一缕阳光。一个被陌生老人称为好姑娘的女孩，有着怎样充沛的爱心？这样的女孩，是适合当他这种心理阴暗的人的妻子的吧？在发动车子的时候，一丝奇怪的念头从他的大脑滑过。
肖怀静打开宿舍的门。
“回来啦？”倚在床头看小说的刘晓老师抬起头。
“还是你幸福，在学校监考，不用跑来跑去！这两天都快把我给累死了！”肖怀静把自己扔在床上，有气无力地敲着酸酸的腿。
“再坚持一下啰，明天就结束了。”
“是呀，明天孩子们就解放了，不知会把他们乐成什么样儿呢！”肖怀静陷入沉思，“今年的中考题有些难，不知他们发挥的怎么样。”
“好啦，别想那么多了，他们考得怎么样，等接到成绩单就知道了。”
“对，不想了。”肖怀静打起精神，“还是想想马上要来的假期生活吧！”　老爸老妈已经飞到美国去看刚刚出生不久的宝贝孙子了，她这个暑假无家可归了。
“你还没想好要干什么吗？”刘晓问，她已经决定这个假期跟男朋友一起出去旅行，“要不然和我们一起出去吧？”她发出第一百次邀请。
“算啦，我可不想当电灯泡！”肖怀静仍是一口拒绝，“我可以去找找我那些狐朋狗友……”
真是心灵感应，话还没说完，电话就响了，而且是狐朋狗友中最狐朋狗友的那一个。
“小坏蛋，明天聚会！”开门见山一向是施浣纱的作风。
“明天？我还要监考耶！”明天是中考的最后一天。
“晚上六点嘛！”
“不早说！就不怕我有事情走不开？”每次聚会她都是最后被通知的那一个。
“你能有什么事，谈恋爱啦？”施浣纱的口气怎么听怎么有点儿暧昧。
“瞎说什么呀你！在哪儿？”再不打断那丫头的遐想，搞不好明天她肖怀静就该穿婚纱了！
“西单，赛特商场前面。大嘴发现了一个很不错的地方，带我们去吃！”
西单？
“我正好经过耶！”真好，可以少走路了。
“真的？”那头的施浣纱好像很高兴，“我新公司也在西单，明天和我一起如何？”
“你又换公司啦？什么名字？”工作单位稳定的肖怀静一直搞不明白为什么好友如此喜欢换来换去，换工作很好玩吗？
“华翔集团！很不错的一个公司呢！我决定不再换了！”
华翔？好像有些印象，呀，就是今天那个老太太摔跤的地方嘛！
“我知道了。你几点下班？”
“五点！”
“我五点半才能到你那儿，等我吧！”
“OK，拜拜！”一切搞定。
虽然是刚进入华翔公司不久，但老总的脾气施浣纱却是已了如指掌了，没办法，谁让自己是员工呢？了解老总的脾气是必需的生存之道。于是，她五点钟准时离开办公室，准备在公司门口站半个钟头。心中一直祈祷肖怀静这个小坏蛋能早一点来，即少了等人之苦，也减少了碰到老总的危险。没有一个员工愿意面对老总那张脸的，即便是一心想提升的人。还好，肖怀静收到了她的祈祷，没有让她等很久。
好久没见面的好友先来了个大拥抱。
“小坏蛋，你又瘦了！”施浣纱看看好友。
“真的？”这是肖怀静最爱听的话。
“有什么减肥秘诀说来听听。”
“算啦，美人，你根本用不着减肥，吃什么东西都不长肉，真没良心！”老天真是不公平。
“找个地方坐坐去。”眼角瞄见了公司门口有个人走出来，施浣纱急忙拉着肖怀静就走。
“慢一点，我站了三天了，体谅一下我可怜的脚嘛！”肖怀静不明所以地被拉了走。
是她？季雨风看向那个女孩，不知为什么心头闪过一丝欣喜。仔细打量一下，她不是田嘉那样特别美丽的女孩，但却能在第一眼就给人很难忘记的印象。如果说田嘉是艳丽的玫瑰，那她就是清纯的水仙了，整张脸上没有化妆的痕迹。看惯了人工雕琢的面孔，再看到这样一张素面朝天的脸，感觉很是清新。她正在和旁边的一个女孩说些什么，是她的朋友吧？穿着华翔公司的制服，是他的员工。
“看什么呢？”随后走出的常念哲问道，难得看见季雨风发呆。
“那个员工是哪个部门的？”　季雨风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常念哲看了看，努力地想了想，“策划部的吧？好像是新员工。怎么，对她有兴趣？”
“我对下属从来没兴趣！”不和下属发生纠葛是他的工作原则。
“那问她干什么？考察我这个人事部经理合格不合格？告诉你，我可下班啦！”常念哲半开玩笑地说，还以为这小子终于开窍了，决定找个女人成家了呢！
“得了吧你！”　季雨风给了常年哲一拳头，不想再和他讨论这个问题了，“走吧，今天我请客。”
老同学见面自然是热闹得很，更何况是同在陌生的城市讨生活的老同学，所以一有人提出倡议，四个人都到齐了。
“大嘴，这就是你发现的好地方呀？”被称为大嘴的是热爱美食的齐全宇。
“对呀，别看门脸小，饭菜的味道绝对好。来来来，点菜！”齐全宇热心地传着菜谱。
“还是你点吧！反正我们的口味你都知道。”施浣纱是最怕点菜的一个，她从来就是只管吃的。
“咦，美人，怎么没把男朋友带来？”段永军问，每次聚会那家伙都来的，生怕女朋友被别人追跑了。
“出差了！”李志强是一个占有欲极强的男朋友，总是限制她这个那个的，就是在出差前也没忘了叮嘱她一大火车注意事项。
“对了，我买了一台摄影机，来看一下。”段永军献宝地搬出他的新宝贝来。几个脑袋都凑了过去。
“这东西怎么用？”肖怀静是天生的机器白痴。
“正在研究。”和她相反，段永军是个机械天才，没几分钟的功夫，就把摄影机的功用摸清楚了。“我提议，把我们每次的聚会都记录下来，刻成光盘保存，怎么样？”
“好主意！”一致同意，于是苦命的段永军成了专职的摄影师。而且这帮老同学居然一个人也不发善心说替换他一下，菜都上来啦，只管大吃，说是狐朋狗友还真是一点都不假。没办法，他只好把机器放在桌上，先解决肚子的问题再说。
饭吃到一半，施浣纱的手机准时响起。七点钟，一分钟都不差，李志强查勤来了。段永军急忙腾出左手，将摄影机换个方向，对准施浣纱，以期留下美好的回忆。
施浣纱三言两语解决掉男友，引起了大家的不满。
“多说一会儿嘛！还没听够呢。”齐全宇很讨人厌地笑着。
“去，我们有什么好说的，你们还是想办法解决小坏蛋的终身大事吧。”
“喂，干吗又扯到我身上？”肖怀静不满地抬起埋在盘子里的头。
“谁让你还没有男朋友来着。”施浣纱说的理直气壮。要想转移那两个活宝男同学的主意，只有把她出卖出去了，她在心里默默请求肖怀静的原谅。
这一招果然高明，这一次同学聚会的主角就此锁定。
“真的耶，小坏蛋，你都二十五岁了呢，再不找男朋友，就嫁不出去了。”齐全宇说。
“对呀，女人的青春是有限的噢！”段永军也来凑上一脚。
“我们可是快要结婚啦！别等我们家宝宝都会打酱油了你再找，时光可是不等人的呀！”该死的施浣纱！
肖怀静猛丢白眼，“我为什么一定要嫁人呀？”
“要不然上帝给亚当造夏娃干什么？”齐全宇接招。
“拜托，世上根本没上帝，别忘了我是学哲学的。”这种臭理由也好意思说出口。
在齐全宇被踢出局之后，段永军赶紧上阵。“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不是很孝顺的吗？为了老人家考虑，也应该结婚生子嘛！”
“得了，那是封建社会的道德标准，现在可是新社会。”这个理由也香不到哪里去。
完了，他们三个都是学理的，嘴皮子再利落也比不上学文的肖怀静，怎么把这事给忘了？现在只有靠施浣纱了。
施浣纱在两位男士败下阵来以后决定改变策略。“小坏蛋，我们老总很帅哟，给你介绍一下如何？”
肖怀静大摇其头，“我才不找有钱人。”
“为什么？”三张嘴很奇怪地张向她，现在有谁会和钱过不去呢？
“有钱人大都很花呀。”这是很正常的嘛，真奇怪他们为什么一副看到怪物的表情。
“偏见！”
“瞎说！”
“借口！”
乱棒打死，好可怜噢！
话题转移，先解决掉小坏蛋的错误观点再说。由施浣纱主说，两个男士帮腔，以施浣纱的老总，好像是叫什么季雨风的为例，坚决证明有钱人不见的都是花心大萝卜，夹枪夹棒，一起攻向肖怀静。
谁怕谁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肖怀静毫不畏惧，接招！
说的兴起的四个人，全然忘记了旁边还有一个摄影机在忠实地工作着。
很特别的一个女孩。
季雨风看着电脑显示屏上正在和三个好友拌嘴的肖怀静，还没有哪个女孩如此议论过他呢！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以为她是温柔的，善良的女孩总会给人温柔的感觉。可是她不是，她是活泼可爱的，甚至有些刁蛮的，也不能算刁蛮吧？看她那妙语连珠、伶牙俐齿的样子，是很让人欣赏和动心的。一丝笑意浮上他的嘴角。
“我没看错吧？”常念哲一进门，就看见老友嘴边的笑意，什么时候看见季大老总在办公室笑了？走近一看，正看见一个穿公司制服的女孩正在大夸老总的好处，怪不得。不过，这应该是一张很私人化的光盘的吧，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会是利用这种手段来博取老总好感，以期升官发财的吧？
“从哪儿弄来的？”
“策划部送上来的有关康威项目的策划案。”　季雨风还是忍不住笑。
“不会吧？”真让他猜着了？
“应该是误送上来的。”　季雨风判断。伸手拿起电话，按了一个号码，“吴经理，请上来一下。”
想起来旁边还有一个人，季雨风把头转向常念哲，“有什么事？”
常念哲往窗下的沙发上一座，“暂时没事。”肯定要有一场戏要开演了，他才不会错过好机会。
除非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否则谁也别想阻止他看戏的良好习惯。深知他脾气的季雨风决定不把时间浪费在他身上，难得有千年遇不到一回的事情调剂紧张刻板的办公室生活，不让好友参加，好像有点对不起他。
不一会儿，战战兢兢的吴经理进来了。各部门经理都知道，被老总在例会之外单独召见，一般不会有什么好事。除了常念哲，谁都不喜欢这间装饰得很豪华的办公室。
“康威项目的策划案是谁负责的？”　季雨风面无表情地问。
“施浣纱。”糟了，施浣纱是新员工，不会给他捅娄子了吧？
“叫她上来。还有，你回去把这个策划案过目之后送来。”　季雨风仍是不紧不慢地说。
不是已经送来了吗？今天早上他才从施浣纱的桌子上拿了送上来的。怎么还要再拿？老总是什么意思？吴经理的心里冒出了一大堆问题，摸不清状况，迟迟不敢开口。
“以后所有的策划案都要经过你过目以后再送上来，去吧。”
“是，是。”吴经理虽然还是一头雾水，但大约已知道自己的工作出问题了，抓紧回去善后。
至于施浣纱，被莫名其妙抓上来之后马上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没办法，谁让她一进门就听见电脑里传来肖怀静的声音呢！而且，那臭丫头居然是在说：“你们老总三十多了还没女朋友，不会是同性恋吧？或者他有什么难以启齿的病也说不定。”
天哪，这不是今天段永军那家伙刚快递过来的光盘吗？怎么会到了老总这里！哭丧着脸看过去，老总仍是面无表情，而旁边坐着的人事部经理常念哲则是一脸的兴致勃勃。完了，她这份新工作怕要丢了。这可是她好不容易才争取来的呢，还以为会一直做到退休，没想到才短短几个星期就告完结了。她好像看到幸福生活扑楞着翅膀从她身边溜走了。
“这个女孩是谁？”　季雨风仍然是一脸的平静，尽管在心里已经决定好好处理一下那个可恶的丫头！居然这么说他，真是太可恶了！他一定要让她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而且，她一定会为自己说过的话后悔的。季雨风甚至已经想好让她后悔的计划了，奸商不能惹呀，真的。
要想在季雨风面前说谎简直不可能，施浣纱很清楚地知道自己若想逃过一劫的话，最好乖乖地配合。至于有可能对不起老同学好朋友，实在是顾不得了，还是先顾自己的命要紧，小坏蛋一定会原谅她的。于是季雨风轻而易举地得到了他想得到的所有情报，多到足够称得上了解某人了。
最后，施浣纱听到一句像是施恩的话，“让她到公司来工作一个月，这件事我不再追究。”
地上立刻多了四颗眼珠子，骨碌碌地滚着。
第二章
　　　　“喂，我的季大经理，你不会是说真的吧？让一个一点儿经验都没有的人来当你的秘书助理，亏你想得出来。你是整人家呢还是整自己呢？”常念哲在季雨风的办公室里已经转了不知多少个圈子了，始终没搞明白这家伙唱的是哪出戏。
“又不是让她当人事部经理，你至于这么着急吗？”　季雨风挖苦道。
“拜托，她要真是当人事部经理，我就不用着急了。”
“好啦，我只是想找个机会为自己报一个仇而已。”　季雨风息事宁人地说。
“不会那么简单吧？”想骗他，门儿都没有。
“好吧，我承认，我有些欣赏她，这样能满足你的好奇心了吗？”　季雨风本来也没奢望会那么容易地打发掉常念哲。
“因为欣赏她，所以打算追求她。不过呢，你又不想浪费很多时间，所以让她到公司来工作是最好的方式。对不对？”常念哲分析着，脸上挂着暧昧的笑。
“你就不能不那么坦率吗？”　季雨风感觉自己有一种被看穿的狼狈，自从他成为华翔集团的老总之后，就再也没有这种感觉了。不过幸好，和他对话的不是商业对手，他们在讨论的也不是公事。
“坦率是我的优点，我们家青青就是因为这个才嫁给我的。”看清季雨风心事的感觉真不错。
“是朋友的话，就别只顾着在一边凉快，别忘了你还是人事部的经理。”也就是说，他还得为他季大老总追女朋友搭桥铺路。
“可是，她一点儿经验都没有耶！”
“反正我要她成为我的秘书助理，至于她做些什么，那是你的势力范围。”信任下属可是他的优点。
天哪，他常念哲招谁惹谁了？
苦恼的人绝对不止一个。让肖怀静到公司来工作？她施浣纱宁可面对成堆的公文也不愿意接手这份工作。可是，由不得她了。怎么办？怎么办？难道要告诉她如果她不来公司，她施浣纱的工作就保不住了？虽然可行，可是这样利用人家的善良也未免太小人了。该死的李志强，偏偏拣这个时候出差，如果他在，最起码还可以给她出出主意嘛！至于齐全宇和段永军，倒是能出主意，但是这么丢人的事情怎么能让他们知道？她以后还想享受同学聚会的乐趣呢！唉，小坏蛋呀小坏蛋，你可把我给害死了！没办法，总是干想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也许面对肖怀静的时候她知道该怎么说了也不一定。管它的，先打电话把这小妮子约出来再说。
于是，在刚刚结束了工作准备充分享受假期的时候，肖怀静被好友约出来要解决一个据说是相当重要的问题。施浣纱能有什么问题要让她帮忙解决呢？虽然说大家是老同学兼死党，但由于工作性质基本上各不搭界，所以他们聚在一起时还从来没有为某人的工作出过主意。只能是私事了，但她能有什么私事呀！顶多就是跟男朋友吵吵架之类。不过这种事情，李志强都很容易就能摆平，用不上他们这些人出马呀。
肖怀静一头雾水地来到和施浣纱约好的餐厅。
“说吧，什么事？”抓起杯子来喝口水，心急火燎地把她抓来，害得她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
“小坏蛋，你假期，没什么安排吧？”施浣纱小心翼翼地问。
“有呀。我在区图书馆办了一个借书证，准备看一暑假的小说；还准备报个家政服务班，加强一下我做饭的手艺；再学些布艺制作什么的。当然，还要备课。”肖怀静开始报告自己的假期安排。
看来没几项正经事情，有门儿。
“想没想过到公司里打打工什么的，体验一下不同的生活？”步步为营，没准儿能很容易就把问题解决了也说不定。
“公司呀？算了吧！看你每天紧张的样子就知道公司生活不适合我，用不着再体验了。”
完了！不行，不能轻易放弃。
“试试看嘛，其实在公司工作挺不错的，最起码比你当老师的收入要高很多噢！”这个理由好像很诱人。
“也不是所有的公司收入都高的呀。再说了，我要那么多钱干什么？我又花不了。”肖怀静不解地问，她不是不爱钱，但钱多了她也真不知道该怎么花。
天下居然还有这种人，施浣纱现在终于知道自己的任务好像比想象的还困难。
“嗯，是这样，我，现在的工作比较忙，你现在不是闲着的吗？我想让你帮帮我。”再想个理由好困难呀，好不容易才又想起一个，这下总行了吧？谁知……
“可以呀，你把东西拿给我，反正我有时间，呆在宿舍里没事干也无聊。”
“我是说让你到公司来帮我的啦！”施浣纱哀叫。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