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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陆征战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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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屋，连带那个不大的院子，虽然不起眼，但是和侯爵大人的承包一样有着悠久的历史。隆美尔家里几辈子的手艺，从侯爵的祖先建立这个地区的第一个承包开始，就为侯爵家族服务打造铁器，手艺一代一代的传下来，在这个艰难时世，总算保住了自己的小屋。
现在，这个小屋，保护着侯爵一家。而小屋的出产，要保护铁匠本人。
至于这个铁匠，要去保护他的祖国，要去保护共和国政府。
3集合
做人要厚道。人家侯爵一家跟旁的贵族老爷可不一样，压根就没有坏心思，连带的领地里面的日子也比别处好过多了。要不然，一个铁匠，没到收学徒的年纪，想守住一个铺子？痴心妄想！哪怕你是祖上传下来的，也早晚叫包税的给榨干骨头。既然因为人家宽厚的缘故才过了不差的日子，等人家遭难了自然不能袖手不是。哪怕被发现了会……哎，反正家里也就一个人，有什么好怕的？
可是共和国现在受到攻击，也不能坐视不理。还是那句话，做人要厚道。人家读了好多书的英才，有田有地有产业的富户，甚至还有善良正义的贵族，都不要了性命带着穷汉们打该死的包税佬大官僚，免了债务分了无主的田地，因为给穷人做主让哪些外国佬跟坏蛋们打进来了，当然豁出命去保卫才是。这没什么说的。
往集合地点的路上隆美尔一边闪开几个跟他一样赶往队伍那里的战士和不知谁家绊脚的小孩，一边又检查了一下步枪的膛线和刺刀架。这本没有必要，他手中这杆来复枪可是出自村里，不，本城最好的枪械制造者之手，那也就是说，它可是隆美尔本人的杰作，这个铁匠对它的了解不会比对他的双手更少。但是隆美尔还是又检查了一遍。枪膛、刺刀、扳机，无不寒光闪闪。右手把住枪托，左手握紧护木，舞动几下——就是现在突然有敌军出现在眼前，他也有十足的把握对付十个八个的。
小路不长，一会就走完了。隆美尔稳了稳心情，迈着坚定的步子，终于来到铁匠作坊前面不远的空场了。这个兼作集市的空场并不是很大，但是已经有几十个精壮的汉子站在那里，排成简单的队列，还不算拥挤。就在煤堆的前面，数列衣着不整齐但是充满杀气的汉子已经站好了，除了在新来的人找位置的时候彼此互相招呼一下，几本上没有什么声音。冲熟识的几个人点了点头，隆美尔赶紧在排尾找了个位置。还好，待他站定之后还不时有小伙子赶来，加进队伍里面。所以，站在这几列汉子前面的革命军军官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卷了根烟卷，点着了叼在嘴里，慢慢的来回踱着步子。
看着那个一身半旧军服下面带着懒惰气味的军官走来走去，隆美尔的心忽然有些慌乱起来。这种心情很久没有了——自从在保护侯爵和保护共和国的思想冲突之后，他下定决心，接了兵单打定扛枪的主意，这还是第一次。不是害怕，而是一些别的感觉。必定，这是第一次离开家乡去远方，去远方的战场，而家中，还有另外一家的命运也维系在他的身上。
小城里的教堂将报时的钟声传了过来。隆美尔一向弄不清楚，是这钟声敲醒了太阳还是太阳晒醒了敲钟的。时间到了，该开拔了。听到了钟声，隆美尔的心情一下子安静起来。很宁静，平和，就是身上有点发凉。那军官碾灭了烟头，点了点数。本来应该有55个人，可有三个没来。“胆小鬼”不知谁压低声音说了一句。留着小胡子的军官跟村里的军事人民委员，面包店老板卢瑟福说了几句，军事人民委员便让大家站成五派，头四排每排是十一人，要他们自己推出个头来。隆美尔正要去跟相熟的兄弟呆在一起，卢瑟福老板却一把抓住了他，还拽了几个小伙子，让他们去照看马车。
4远征
小胡子也懒得训话，他只想平安并且迅速的把这批平民拉到前线。至于到了那里他们能做什么，这不是一个小人物应该考虑的事情。一个小时以后，武装村民们的队伍离开了故乡比绍，往南方战线开拔了。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刚才还哄笑给叫去负责马车的隆美尔几个命不好的那四个排现在发现——他们倒霉了。这四个纵队倒没有搬给养到那两辆马车上，可是等到开始行军的时候，就得自个扛枪了。而铁匠他们8个刚才被抓了劳工的此时倒能将枪支什么的扔车上，而且还可以轮换着每个时刻都有两个负责赶车的兄弟能歇歇脚。在五十来人的队伍当中，这可是只有正副队长，也就是上面派来的那位小胡子革命军官和村里面胖胖的军事人民委员才能享受的待遇啊。
队伍给拉的越来越长，虽然都是棒小伙——也有壮大叔，不过漫长的路程还是很累。加上一直没有给吃饭的时间，只是在日头最毒的时候每人分了一些军事人民委员早上做好的面包，在树荫下放缓了步子嚼了，顺便喝光一口井。这一切都让新兵们十分疲惫。不过车子只有两辆，最多只能把最累的家伙身上的装备扔到车上，找个壮汉搀扶着前行一段算是休息。到了后来，小胡子军官跟胖面包店老板也下了车子扛上枪械慢慢走，把位置让出来给实在走不动的家伙倒口气。就这样挣扎着前行，到了傍晚，他们终于来到了最接近战线的城市——阿克苏姆。
跟这些村民们的家乡比绍那里不同，两地虽然中间不过只有三十里，可是这里的形势跟铁匠那就完全不一样了。这里是战场，是兵营，是血与火的熔炉。灰头土脑的民兵们给指派了一块营地，然后他们见到的就全是更加肮脏的人们。在阿克苏姆城外的这块营地，不但有战士、伤兵、目光呆滞的汉子，还有大量的妇女和孩子。而所有这些人，身上全都脏的要命，每个人身上都能找到血迹，只是不知道是他们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这还算好的了。现在的形势已经平静了许多。就在前几天，整个城市其实就是一个巨大的战场。原本的邻居互相残杀，贵族带领军队屠杀贫民，平民拿着火枪轰掉老爷。从一条大街这边走到另一边，得通过四五个街垒，经过两三个势力统领的范围。所有支持革命的，追随共和国政府的，那些士兵、群众，甚至于普通的平民，现在都带着他们的家人来到这里，扎下了营地。城里实在是太不安全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友人给你一刀，或者热情的将一块铅送给你，直接放到脑子里面热乎一下。后来就连老爷们也撤出了城，带着服从他们的军队，带着金银珠宝家私细软，带着情妇，带着美酒——他们也被冷枪打怕了，不得不离开温暖的庄园在寒风中简陋的帐篷煎熬日子……现在，这曾经繁华过的城市，除了仇恨之外，什么都没有留下。
5整编
伊萨亚斯卷了一根烟，深深的把美味的薄雾吞进心肺，舒缓一下疲劳。老兵很累，虽然是队长，有权利呆在马车上，可是，毕竟不是那帮蠢老爷，直到需要跟手下同甘共苦的道理。嗯，所以，就得让腿脚遭罪了。三十里地，再怎么也投了能有十里啊，老胳膊老腿的也够受罪的。虽然很累很乏，不过伊萨亚斯心里面还是挺美的。干了二十多年的大头兵，天南地北哪里没去过？就连新大陆都差一点去上，都是那帮凯尔特人软蛋，没等让他拿到开拔费就降了。可是就是再干上十年二十年，还得是长官们念在勤于职守不踢飞的情况下，不也还是个兵？谁想革命一来，带着“德”字号的军官们不是给吊起来就是跑了，要么就是带着死硬分子和共和国干仗，咱这平民军士也给提成军官了。虽说是带国民军，不过这国民军打好了不也能转正不是。
升了官的老兵干劲很足，这次带的兵先不说战斗素质，起码体力都不错。谁也不是出娘胎就是战士不是？这个展现还算稳定，先把这几十个小子训练好，再打上几场胜仗，没准就是一个团长。我的团，我是团长！到时候巴结一下京城里面的代表、委员，将军也不会只是梦想……
美滋滋的伊萨亚斯就差在帐篷之间喊卢瓦尔万岁了。不过，未来的将军大人现在只有五十个新丁。指挥体系没有，战斗经验没有，就连对于国民军最重要的对于贵族们的仇恨，跟阿克苏姆人比起来也可以说没有。算了，这帮兔崽子也跑了一天，赶紧歇歇，明后天开始好好操练他们。
这帮小子体力真好，老伊萨亚斯从军这许多年，根本就没见过素质这么好的新兵。单论体格，都可以跟凯尔特步兵较量了。说来那个倒霉侯爵大约没有十分混帐吧，领民才能吃的不像个稻草人。行军时的四个排已经在心中编成小队，本来就是乡亲，不必打乱了。剩下的那几个就连部直辖，叫那个最壮实的铁匠归拢一下，反正都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哪怕是个白痴也不怕，到时候冲锋作战有这么个大个子真壮心气啊。卢瑟福那胖子管后勤，给他个副职。等到再补充人员，组第二排，搁里头再挑两个人，连部就组建好了。不过哪怕再补充的也是来自一个村，也得打乱了排。算比绍人走运，以后，你们就是伊萨亚斯老爷的嫡系了。
跟官员的战斗是很令人头痛的。可是小胡子是谁啊，这二十年露营舍营的经验，给军官跑腿的经历……几个新官员还不戏耍的轻轻松松？到底还是抠出来足够的帐篷。两个新的一个塞进去一个小队，剩下三个旧的两个小队分。连部指挥必须要一个吧？咱不要新的，但是不能漏雨。直属小队有个小的就成，受累，得分兵轮流休息看着马车，那帮所谓的友军啊，不拿刺刀逼着能把车子带马都偷走。
唉，你说这当军官也没什么好处啊，费劲操心的。去，你们这些小兔崽子，记好了营地的所在，玩去吧。不过，千万别叫别人忽悠走了，出了伊萨亚斯老爹，谁会对你们这么好？
“明天十点开始训练，有种你们就给我玩到半夜！准十点！”
6寻找
夕阳将小城所有的建筑都抹上一缕金红的颜色。隆美尔站在城边的山上，看着下面那即陌生又熟悉的城市。比绍连今天走了三十里赶到这里，算是行军的奇迹了，是棒小伙加老军人和足够后勤大车的缘故。可是，在革命之前，铁匠是经常来这个城市的。那时候，早上天刚有一丝亮光就出发，到了阿克苏姆办事完了还能混上午饭，磨蹭一下再往家里走还能搭车回家，到家的时候天还没黑透。不过那是一个人，来回都有车。
而且，那时候，还没有革命啊。
城里已经没有人住了，平日喧嚣的集市一片静寂。那个广场，市中心的市长官邸前面的广场，跟坟场一样安静。市长大人安详的守护着他的官邸，穿的整整齐齐，悠然的看着广场，就好像还在舞会间歇透一口气一样。市政府的大部分官员，连带市长大人的舞会常客，此时也正在陪伴着他，用傲然的眼神俯视着暴民们的阵线。一阵风吹过，他们飘飘荡荡，颈上的绳索是其唯一的依靠。
带领人民搞革命的阿克苏姆军事人民委员和一些革命分子也给吊起来，当然，他们不屑去看那些被自己吊起来的死贵族，高傲的将后背展示给尊贵的老爷们，却冲着保皇党的兵士们做着鬼脸。他们是市政厅大街的拥有者，除了死人，无论是王军还是共和军，都无法在这给打得千疮百孔的街道立足。
跟隆美尔那里不一样啊，虽然两个地方之间不过只有三十里的距离。在铁匠那，贵族老爷们在革命之后全跑了。其中大部分是去了凯尔特，可也有一部分据说就躲在山上。但大家都嫌费劲没有去找他们，好像只有上面来的公安人民委员一直在惦记这人家。满山的果子也够他们吃的，如果原来的乡亲不接济他们的话。隆美尔那最大贵族就是侯爵了，现在这一家子都在他家地窖里藏着呢。
隆美尔是一个坚定的革命者，尽管他并不是被压榨的最惨的那部分人。但这个坚定的革命者也是一个窝藏青梅竹马的贵族小姐一家的革命的背叛者。他不知道这样作对不对，但他知道不这样作一定会后悔。就隆美尔我参加支援前线的队伍一样，不来，不为共和国政府做点什么，铁匠一样会后悔死的，哪怕来了有很大的可能为他的信仰战死。而他参加这队伍，是不是有几分动机是为了让侯爵一家藏的更好，隆美尔自己也不知道。
阳光就要完全消逝了。铁匠的目光搜寻着城市。除了被烧毁的残垣断壁一定没有人，匆忙搭建的街垒也没有几个还有人驻守。城市现在更是一条战线，一条分割线，将拥护两个政府的分割开来。一边高喊国王万岁，这边大叫革命必胜。然后没心思没力气喊叫的人，就躲在城市外面，搭起帐篷，继续生活。生活，无论如何都得继续，不是吗？
隆美尔可以找到集市，可以找到旅店，可以找到饭馆，可以找到铁匠铺。但是这对他并没有什么意义。他没法找到那些他熟悉的人。
7竹马
隆美尔在找一个人。这个城市里，他还有一个青梅竹马的玩伴。这个城市里最好的枪手，斯通纳老伯，同时也是一个很好的工匠，跟隆美尔的父亲小艾尔文·隆美尔是老朋友了。论开枪的本事射击的技术，老铁匠，隆美尔老爹是差一点，讲到造枪、冶炼，斯通纳跟小艾尔文·隆美尔比起来他可就不是个了。但是有一点，隆美尔二世是没法跟斯通纳相比的。斯通纳现在还活着，至少革命之前还活着，一家四口挺美满的。小隆美尔却已经带着艾尔文·隆美尔三世的母亲搬到天国居住了。现在，铁匠家第三个叫艾尔文·隆美尔的人全家都在这里了。只有他一个人。但从另一方面看，隆美尔却可以很自豪：他已经继承了家业，是城里公认的造枪第一高手，造出来的枪质量甚至比他父亲造的还好。而那斯通纳伯伯，他的儿子还小，尚不能抡起大锤呢，一个大一点的女儿又成天一心就知道宣传革命。斯通纳的家业，想要继续下去，还得有日子等呢。
放弃了对曾经繁华城市的哀悼，铁匠没有回他的营地。太早回去，大概会被抓去看马车吧。
卢瓦尔永远不会缺少酒馆，就像卢瓦尔永远不会失去浪漫一样。即使是战争时期，即使是临时营地，酒馆老板还是有办法继续生意。这个店的老板隆美尔不是很熟，但是彼此都见过。花白胡子的半老头抢救出许多美酒，掺合上不知哪个村子出产的村酿，也堂而皇之的起名大酒店。也不核计他那酒馆根本就是在地上挖掘一个大坑，立了几根大柱子，上面搭建了半漏风的帐篷。这个地下的酒馆，加上出卖麦酒（虽然不止只有麦酒）的小个老头，几乎有一种吟游诗人传唱的矮人王国的意境。
“那个家伙是谁？”“不知道，我去查查”“不着急，我们的公安委员大人已经……”在某个角落的交谈被打断了。
“隆美尔，是隆美尔吗？！真的是你！”一个胖丫头，对不起，我说错了，一个曾经的胖丫头，现在却很清秀的少女突然拉住铁匠。“哦，艾尔文，我，我该说什么，我……”这，就是那不去继承家业而专心革命的约瑟芬了。在隆美尔的印象里，她总是一个胖胖的小女孩，很干脆挺利落，将家务什么的收拾到可以令斯通纳闲着无聊的地步。可是现在就几个月不见，这丫头已经退去了婴儿肥，出落的竟也很是诱人。嗯，据说凯尔特的王妃也是一个小时候胖胖长大了漂漂的美人呢。不过现在显然不是回忆的好时候，眼前这丫头目光中充满了焦急“你不知道我见了你有多么高兴。真的，高兴的都不知道怎么说话了。嗯，好吧，你怎么来了？是来帮我们打臭贵族细腿佬的？真的吗？太好了。赶紧的，我爸爸现在情况不太好，你快跟我去看看，让爸爸高兴高兴。”然后隆美尔就被带走了。从此，那酒馆里面的人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他。然后，那些买醉的人，很快就把这件事忘记了。他们还要奋战到最后，直到将兜里每一枚铜板都驱赶着向酒馆老板冲锋，然后沉醉不醒为止。
除了……
“新来的，下午才到。比绍连的连直属小队队长。我看那小子挺壮的……”“是啊，跟你能有一拼。”
此时的艾尔文·尤金·隆美尔三世大人，在快速转进当中思考着很重要的问题：
贵族就一定是臭的？不见得吧？至少我地窖里头就有一个香的呢。
我竟然双更了，奇迹啊
懒惰之神啊，您抛弃我了吗？
8心伤
“隆美尔大哥，我爸爸他受伤了，你知道不？”
虽然被美女拉着去她的家很好很强大，不过听到父亲最好的朋友，那位枪法极好的倔老头铁匠斯通纳在混战中受了伤，隆美尔还是很着急的。想起明天还要训练，不过自己的体力很好，也不怕那必定严格的训练，便在路上抓了一个比绍老乡，求人家跟队长，小胡子伊萨亚斯请了假。当然，这帮酒鬼都是不可信任的，一路上抓了三次才在胁迫了一个没钱没喝醉的之后放下心来。在隆美尔给拉着跑到尤金伯伯家的营帐去探望一下这个非得战斗在街垒最前面的倔老头的同时，艾尔文拐了一个挺漂亮的小美人还到处显摆的事情也传遍了比绍连的营地。
好吧，不那么没心没肺了，其实尤金还是很担心和他同名的这位伯伯的。好在去那小帐篷看了之后才发现伤的并不重。但是，那情况好像比挨上一颗子弹还要糟糕。虽然身体没有什么大碍，重伤的，是伯伯的心。
革命大潮是多么激动人心啊，这就是穷苦人永远不会结束的节日！细腿佬，干死！包税的，上吊！欺负过我们的，全部尝尝铅弹的美妙味道……老斯通纳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扬眉吐气过。从前还为女儿没事瞎嚯嚯而不满，真嚯嚯成功了，喝，这日子美的，腰杆直的，胡子都翘起来了。那真给老头提气啊，这么小的革命者，这么小的女革命者！还有她老爸，坚定的革命者！废柴贵族们跟手下的走狗不甘心又怎样，切，还能在街垒后面苟延残喘多少天？等着吧，斯通纳老爹亲手给你弄点点心尝尝！
但是好日子没有几天，世道就变了。美滋滋的觉得生活就那么快活下去，直到老的再也举不动锤子，直到丫头嫁人小崽利事……直到前不久凯尔特那个驴脸的王子率领他们的舰队登陆了。要知道那港口离这里不过才四十里。随着这个所谓皇家来复枪团那个号称高地燧发枪团的到来，反革命贵族的气焰一下子嚣张起来了。受凯尔特支持的一个王党将军在山里呆了一阵子之后，本来打算抛弃手下带上细软去岛国加入流亡王国政府做寓公，结果听到这个消息，马上杀出来召集了本已经星散的正规军，很要做一番事业。他们扬言要支援阿克苏姆这边的保皇党。于是，本来处于下风的保皇党一下子腰杆又直起来了。一支敌人舰队的到来，即使那些“皇家”卫队还不见踪影，就已经让所有的保皇党势力都猖狂起来了。而相应的，隆美尔他们共和国军这边的情况就很不妙了。铁匠的这倔伯伯受了伤以后本来还能硬挺着作战，可是城里的军事委员会听说凯尔特王子来了，还有大把的军队要开过来，一下子全没了信心，个个都准备往首都撤。斯通纳伯伯一上火，伤口恶化了，没办法，只得离开营垒回家，也就是这营帐，一边长吁短叹，一边慢慢休息养伤。
昨天的双更不能成为今天不更的理由
如果每天1K都不能坚持
那么连自己都会鄙视自己呢
8K党人前来拜访！
9对话
隆美尔安慰了老头两句，然后开始装疯卖傻，跟挨了枪子的老头讨论枪膛制造技术的改进与子弹材料的选择，然后就是两个名叫尤金的铁匠纯粹的技术交流……和小尤金·隆美尔与尤金·斯通纳几十年来不定期进行的交流一样，这是令人兴奋的，也是很容易就让人耗尽精力感到疲惫的。
铁匠是个很笨的人，他不懂得怎样去安慰别人。所以，他只好转移话题，让尤金老伯不要再去想革命正在面临的那些糟心问题。好在，他还没有笨到去讨论天空中飞翔的六千只烤鸭的地步。无论如何，一边听着打造最新刺刀所采用的技术一边悠哉的打着呼噜的老头肯定比一个忧心忡忡的革命者更让小淘气和婶婶安心。
之后。隆美尔就让矮他一头的胖丫头约瑟芬拉出来了。“帮帮我。”看着隆美尔的眼睛，约瑟芬淡然的说着。只是这一句，倒霉的铁匠费多大力气也是活该了。其实，他更希望她说抱抱我的。但在答应之前，隆美尔有话要说：“你怎么去酒馆那种地方？一个小女孩搁那个地方不好，容易让人占便宜，嗯……”“好了好了知道了。说起为什么去酒馆，那话可就长了。”现在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约瑟芬瞅了瞅天，说道：“你家的地窖挖好了吧。”“挖好了。”“一直以来，因为有这么一个地窖，叫我们一家都很安心呢。可惜没有看一看。”“嗯，等打完仗，你愿意去就看看吧。”当然，希望那时候里面就已经没人了。“你也知道，咱们全家都差点住进去。那个该死的卫生监督！算了，不扯那么远了。反正革命一爆发，我爸爸跟我就高兴的要命。那个仗势欺人的家伙现在还在跟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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