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我中了五百万-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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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背负着这么沉重的负担。走到门口时，他停下了脚步，望着里面的花园。
不多时，里面走出一个身影，她虽然穿着华服，手里却拿着一个小铲子，她走到花园里开始摆弄起那些花草。其实这种工作是花匠的事情。
茹雅心自从结婚以后就一直靠这种事情来排遣自己心中的郁闷和痛苦，她只有在摆弄这些花草的时候才能见到她的笑容，除此以外不是皱着眉就是面无表情，好像，她的所有感情和面部动作，都随着杨柳那天送来的礼物和司徒燕扔过来的本子而消失了，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天上的太阳比较厉害，茹雅心抬起头来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突然，她看到门口一个身影，这个声影她太熟悉了，她看着这个身影只觉得自己的眼睛开始模糊，然后，两行清泪缓缓而下。杨柳看着这个女孩，或者说这时候已经是少妇的茹雅心，他的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他的眼神由原先的痛苦变成了哀愁，他的心再次觉得被刺痛，被剥离他的体腔，受到了千刀万剐。两人隔着铁栅栏相对无语，杨柳想说什么，但是他知道，如今罗敷有夫，纵然使君无妇也已经难以破镜重圆，而这最大的阻力就来自于茹家的势利和齐家的势力。
“我知道了，雅心，对不起。”杨柳张了张嘴，但是却没有发出声音，他的声音好像已经失去了，就好像他的泪水已经失去了闸门一样。
但是，茹雅心却看懂了杨柳的唇语，她的眉头突然伸展，她在笑，但是，眼泪却一直不停……
第一百一十九章　痛失战友
　　　　杨柳从来没有觉得上海这么让他觉得别扭过，好像自己的心情随着茹雅心的离开而离开了一半，他开始痛恨自己的好运气，他觉得，如果自己没有中奖，那么他的生活肯定和现在不同，至少，他可能还是光棍一个，他不会遇见司徒燕，不会遇见茹雅心，他不会像现在一样伤心。如果说，茹雅心的离开，在一开始的时候让他觉得愤怒，那么，现在，他只能用伤心和郁闷来形容自己的感觉。
雷莫尔的办公室现在变成了杨柳的工作室，他为了排遣这种精神，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都在玩命地工作，他不想让自己的脑袋有丝毫的空闲，因为，只要他一有空闲就会想起茹雅心，就会难过。
但是，他没有想到，正是他这种玩命的工作让他的香水事业蒸蒸日上，法国总部已经把他的专卖店扩充到了五家，而且L·；Y的品牌也开始进入一些高级的香水店并且占据了最好的位置，同时，亚洲分公司的组建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当中。这期间，杨柳替一些国际知名的人物设计了他们专用的香水，其中很多都是影视圈里的人，这些人对于钱来说并不在意，特别是那些片酬超过几千万的超级巨星更是如此，直到现在，杨柳的案头还积压着三个个人案例，如果不是雷莫尔把很多个人设计推托掉，杨柳肯定会忙到吐血。
尽管如此，杨柳还是不觉得忙，他甚至同时进行两个香水的设计，让那些在香水行当里混了二十多年的元老们都觉得杨柳这已经不是在设计香水而是在玩命了，但正是杨柳如此燃烧生命，他才在短时间内一次次让世界香水业大跌眼镜。这背后如果不是司徒燕的照顾，杨柳肯定已经昏倒在了自己的办公室，或者实验室里。
这些日子，司徒燕暂时放下了自己的学业，专门照顾杨柳，她知道，杨柳得知了真相以后定会更加伤心，所以，为了防止上次的事情重演，她干脆搬到杨柳的房子里去住了，每天二十四小时看着杨柳。而杨柳除了每天十个小时工作时候全心全意，其他的一切都听司徒燕的话，她让他吃饭，他就吃饭，让他睡觉他就睡觉，而且，司徒燕严格让杨柳遵守着他自己制定的作息时刻表，这一周以来，杨柳好象变成了司徒燕的孩子一样。也正因为如此，杨柳才没有因为无休止的工作而弄坏了身体，相反，因为司徒燕的照顾脸色有了些红润，除了精神还不是很好，其他的都已经超过了茹雅心结婚以前。
这天沈谦和洪连长两个人来找杨柳，这让司徒燕和杨柳都十分纳闷，这两个人同时到来不知道干什么。
“杨柳，你还记得刘班副吗？”洪连长说。
“记得，我当初就是他带的。”杨柳看着两个人的脸色说，“是不是刘班副出什么事情了？”
“刘班副……他……走了。”沈谦的话再次重重击中了杨柳的心头。
“他怎么走的？”杨柳虽然感到意外，但还是很镇静，这些日子的打击已经练就了他更加坚韧的性格，他好像看透了什么，对很多问题都已经不再像以前一样容易激动了。
“这事情说起来……唉……没钱的人……穷人难哪……”洪连长长吁短叹，哽咽着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刘班副自从退伍以后就一直不顺，本来安排他进了一个电机公司，做营销，从军队里出来的人都能吃苦，一般来说搞营销的整天在外面东奔西走不觉得怎么辛苦。但是刘班副的性格是个直来直去的人，而且，军人有军人的自尊心，他不喜欢那种勾心斗角，整天请人吃饭，还要看别人脸色的工作。时间一长，他就觉得难受了，他本来就是部队里的拆弹专家，作为一个拆弹专家他不仅熟知各种炸弹的工作原理，而且本身就是一个炸弹制作高手，让这种人跑营销简直就是赶鸭子上架。过了两年，他就被老板“请”走了。
没了工作的刘班副整天闷闷不乐，而且他除了会作炸弹别的还就真的不懂，可是，在地方上这种技术根本就没用。他老婆看到自己的丈夫没用整天冷言冷语，这让刘班副很是难受，自己的老婆在一个港商合资的大公司里做财务，自己却没有工作，让别人说自己吃软饭，这让自尊心极强的刘班副有些难以忍受。总算，他老婆给他在公司里找了一个看门的工作，美其名曰：保安。这样一来，在部队学习的技术也算是有了些许用武之地。
一天晚上，刘班副见到有人在偷公司的东西，他二话不说就冲了上去，那些贼哪里是特种兵出身的刘班副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战斗。刘班副觉得自己立了大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谁知进了保安的办公室保安部主任对那个贼头连声道歉，原来这家伙是老板的小舅子！鉴于刘班副打了老板的小舅子，扣发一个月的奖金！刘班副当时就脱下制服不干了！
刘班副刚刚回到家就发现了自己的老婆光着身子和那个老板混在一张床上，盛怒之下的刘班副杀了两人，就逃走了。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杨柳说。
“这是事实。”沈谦说，“他对警察的追踪方式太了解了，当晚就跳出了警方的包围圈，后来警方扩大了搜索范围才把他堵在了一个仓库里，但是……他毕竟是特种军人，而且自称有炸弹，万般无奈，警方向军区求助。”
当沈谦他们开到的时候，刘班副已经和警方对峙了六个小时，当沈谦的喇叭响起的时候，刘班副带着哭腔的声音在里面响起：“我不想犯罪，我只不过想过上一般人的日子，为什么他们连这种权力都不给我？”
在了解了他的犯罪动机以后，沈谦生气了，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咆哮：“我们这些军人出生入死保卫着这些商人，他们却在后面做这种事情，他们凭什么这么对待我们当兵的？为什么这么对待我们？”
后来刘班副被说动，走出来的时候，他突然左手往怀里摸去，狙击手马上开枪，可是，后来才知道，他不过是因为肚子饿了胃疼，可是，就这样，刘班副还是倒下了，军方狙击手向来弹无虚发。
“至少，你给了他军人的荣誉。”杨柳平静地说，其实，他的心里是什么感觉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我也这么想，我甚至在想，他当初这一下是不是故意的。”沈谦说。
“王排知道了吗？”
“知道了，他哭得死去活来的，他的兵，他最好的拆弹手啊……”洪连长说。
“都是钱，沈谦，这些天我在想，如果我没有那么多钱，我就不会有今天的生活，如果没有钱，我是不是会生活得简单一点？”
“不，如果没有这么多钱，你会因为没有钱而痛苦，就像刘班副那样，为了得到钱而苦苦挣扎。”老连长一针见血。
“那么，我要那么多钱干什么？”杨柳自言自语。
送走了洪连长和沈谦，杨柳站在院子里，他突然问司徒燕：“你说，我现在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不知道，我不知道，不过，钱越多越好好像已经成为了这个世界上所有人的共识。”
“谢谢你，燕子，谢谢你这些天来的照顾，如果没有你，我肯定撑不了那么久。”杨柳看着司徒燕说，“你的论文就快要答辩了，我耽误了你那么久，不知道……”
“哼，现在才知道问人家，放心，我肯定会通过的。”
“燕子，我觉得，我的心里很痛，能让我抱着你吗？”杨柳说。
司徒燕知道，他在心痛刘班副，虽然他不是兵，但是他对那些人的感情却比那些兵更加深，司徒燕红着脸，点了点头，这是茹雅心结婚以来，杨柳第一次这么抱着她，她听着杨柳的呼吸声，感觉十分安心。
不多时，司徒燕觉得自己的背上湿乎乎地，这才发现杨柳的泪水濡湿了她的后背……
等到杨柳止住眼泪，他觉得自己的心已经死了，古人曰：哀莫大于心死。杨柳的心已经死了，他觉得就算他现在什么都不干，他这辈子也有花不完的钱，而他的家人根本不用他来操心。他不用担心生病了没有钱去医院，不用担心失业了没有钱来还贷款，不用担心子女的教育经费，不用担心没有资本在别人面前炫耀……
有人说，金钱买不到健康，
杨柳却说：同样是生病，有钱人可以住在高干病房，而穷人则只能在楼道里搭个铺，甚至没有押金医生不给看病，眼睁睁看着病人死去；
别人说，金钱买不来爱情，
杨柳却说：现在的人不需要什么虚无缥缈的爱情，很多人都把自己的感情寄托在一定的经济基础上，如果没有经济实力，那就别说爱情，连正眼都不会给你，真正的纯感情上的爱情很少，很少了；
有人说，人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要钱干什么？
杨柳说：同样是出生，有钱人家的孩子一落地就有一大帮子医生护士围着照顾，没钱人家的孩子却只能在简陋的房子里呱呱坠地，同样是死，没钱的草席一裹就能埋了，有钱的却能风光体面地办一蓬白事；
说白了，人的这一辈子一切的一切都从金钱开始，一切的一切又从金钱结束，同样的生老病死，喜怒哀乐，有钱人和没钱人的就是不一样，至少从质量上说就不一样。
有人问杨柳：你现在有那么多钱，不用挣钱了吧？
杨柳说：钱这个东西，少了它觉得心里没底，觉得越多越好；多了心里也没底，不知道要那么多干吗，还总是担心别人为了你的钱算计你。
但是有一点，杨柳说，有钱永远比没有钱好，钱多总比钱少好——特别是现在这个世界，所以，我还要变得更有钱。
司徒燕问杨柳：难道这个世界真的已经堕落了？
杨柳说：还记得我怎么说的吗？生活永远是美好的，但是现实总是残酷的。
后来杨柳怎么样别人都不太清楚，只知道他把自己名下的两千万欧元托付给了老李的投资公司，一半作为外来民工子女在上海学习的基金，一部分作为退伍人员的安置基金，然后，他就和司徒燕两人长期呆在法国，一年也就回来三四个月。
上海，作为杨柳成长的地方，有着他太多的回忆，太多的笑容，太多的心酸。
这个城市每天还在诞生着富翁，还在造就着破产者，这个冒险家的乐园依旧为每个人开放着，而且，不收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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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杨柳个人问题上的态度从来就不是什么乐观的基调，首先是方文，其次是茹雅心，可以说一个代表了对金钱的追求，那么另一个就是政商结合的牺牲品，这本书并不是什么喜剧小说，当然也不是什么悲剧，因为我也不喜欢悲剧，说到对杨柳的打压，其实，仔细想想，如果杨柳突然被冻结了所有的资金，杨柳突然下岗，他的家人突然都被莫名其妙地炒了鱿鱼，或者遇到车祸，试问这是不是打压？更因为杨柳不是什么有着深刻背景的人物，在这种问题上他们更可以肆无忌惮，其实，如果各位读过《内部档案》这本书就绝对能体会到这种情况。
中了五百万并不是前面就是一帆风顺了，一切不过刚刚开始，这才是这本书的真正要说的话。
还有最后一章。这样结束好像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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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再见方文（尾声）
　　　　在法国的L·；Y专卖店总店里，两个店员在小声议论，一个说：“真奇怪，杨先生为什么把这瓶叫做‘起源’的香水放在这里，而且作为非卖品，这瓶香水因为是杨先生亲手配制，而且只有这一瓶，在市场上已经超过了二十万欧元的价格。”
“我听说过，在中国有一种叫做‘镇店之宝’的东西，好像是说有一样东西是这家店里最为有价值的商品，一般来说都是不出让的。”
“难道说这瓶‘起源’也是？”
“我想是这样。”
“你们说什么呢？”杨柳从里面走出来，一手搂着司徒燕一手拿着拉斐尔专门为他设计的衣服。
杨柳和雷莫尔的合作已经过了一年，这期间，上海发生了很多变化，首先是齐家的倒台，这位领导最终还是被“双规”，而作为这位领导受贿的牵线人齐轩也被捉了起来，（这其中沈建军起了很大的作用，他的介入让很多不能快速解决的问题一下子就简单了，难以下的决心也很快就下了，与其说是经济腐败的揭露还不如说是政治斗争的需要，可能是上海的房地产调控实在不能让北京满意，而杨柳的证据正好撞在北京的枪口上，再加上茹家和齐家一个当地地产大鳄，一个是政府高级官员，又适逢司徒雷允带着证据北上，北京当然首先拿他们开刀，不过，本书不讨论政治问题，仅作参考）这场风暴可以说让上海几乎所有的官员都好像看到了北京的决心，一时间大街小巷都在议论这件事。而随着齐家的倒台，茹家的衰败也是必然，茹天正那段时间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变得谨小慎微，好像一只过街的老鼠，没多久也被请到北京去了，不光如此，凡是和齐家有关系的人都被调查，茹雅心也不例外，虽然茹家没有了往日的风光无限，但就像杨柳想的那样，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加上茹天正最多也就是不正当获取利益外加上一些行贿，反正依靠他在高层的能量不会有什么大事，无非就是花钱消灾而已，相信不过多久，茹家会恢复元气，不过，茹天正那时候已经没有了茹雅心这张牌可以打了。
随着对茹雅心调查的结束，她被解除了看管状态，但是据说，茹雅心已经和茹天正断绝了一切来往，也已经和齐轩离婚，彻底结束了那种貌合神离的婚姻。
杨柳就要和司徒燕举行婚礼了，他必须和未来的夫人商量一下是不是把茹雅心接到法国来，如果说杨柳把自己的别墅交给茹雅心来“管理”还能自作主张的话，那么把茹雅心接过来他还是需要再问问司徒燕的意见。
当初通过王浩得知这一消息后杨柳和司徒燕马上回到了上海，他们和茹雅心谈了很久，当再次见到茹雅心的时候，杨柳可以说百感交集，而茹雅心也觉得恍如隔世，他们三人在杨柳的书房里谈了很多。不过，茹雅心最终同意住到杨柳的别墅里，老李和司徒雷允也帮着作了很多工作，否则，茹雅心肯定不会接受，因为茹雅心是很要强的，虽然没有了往日的风光，但是起码，她还有自己的自尊，这点，杨柳还是尊重她的，所以为了让茹雅心摆脱那种阴影杨柳可以说殚精竭虑：不光是老李他们，连沈谦，田家贤，甚至连杨卫国和爷爷也出动了，最后弄得茹雅心不顾司徒燕在边上抱着杨柳一通大哭这才算是把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感情都发泄了出来。三个人在那段时间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的时光，不过，茹雅心的眼角眉梢却已经没有了从前的那种神采，杨柳知道，只要茹雅心不离开上海，她永远都会被笼罩在茹家和齐家那件事情的阴影中，所以，他想把茹雅心接到法国的想法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司徒燕得知以后对此很是大度，她知道，当初如果不是因为杨柳，茹雅心不会答应和齐轩的婚事，她为杨柳牺牲得实在太多了，所以他们两人决定，在回上海举行婚礼以后就把茹雅心也接来，司徒燕甚至说她还是很怀念他们三人在一起生活的日子问杨柳是不是让茹雅心和他们住在一起，杨柳说了一句话：只要你不吃醋，雅心同意，我不在乎纳妾的。好啊，司徒燕回答说，就让你捡个便宜吧，我现在才知道，有的时候放弃也是爱一个人的表现，而且更伟大，说实话，茹姐更有资格嫁给你，就因为这个，我同意你纳妾了。这些话说得杨柳差点喷血。
“啊，杨先生，我们在讨论‘起源’的问题，您为什么只配制了一瓶，要知道，您配制的香水已经成为了畅销品的代名词，更想知道为什么作为非卖品。要知道，很多人都想买这瓶东西，上次沙特的小王子为了讨好女朋友都已经把整本支票簿扔出来了，可是您还是不卖，为什么？”
“想知道吗？把耳朵凑过来。”杨柳说。
这两个店员都乖乖地把耳朵凑了过来，连司徒燕也好奇地凑了过去，就听杨柳说：“这——是个秘密，如果不是因为上海的专卖店总店还在装修，这瓶东西早就不在这个店里，而是在上海的专卖店了。”说着做了个鬼脸。
“啊，杨先生，您真是……”
“好了好了，每个人都有一些秘密，那么就让这个秘密继续下去好了。”杨柳说。
“就知道你没按好心。”司徒燕来法国那么长时间，法语也已经很好，她说完，对杨柳说，“我先去开车过来。”说着，走了出去。
杨柳百无聊赖地在自己的店里东看看，西看看，他刚转身背对大门，这时候，店门被推开了，进来一男一女，那个男的说：“香水店那么多，看得我眼睛都花了，对于这个我不在行。可是我知道这种品牌的香水现在很流行，但是价格很贵，你别指望我帮你买。”
“我知道，听说这个品牌的设计师是中国人呢，出国的时候，我们那里很多女孩子都问我要这个品牌的香水，她们哪里知道这种香水就算是最便宜的也要几个月的工资了。”
“真奇怪，她们为什么就要这种香水？”那个男的指着“牡丹”说。
“听说里面有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杨柳听着两人的对话心里一跳，他觉得这个女子的声音他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他转回头，见到那个女子的时候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好半天，他才说了一句：“方文？”
那个女子听到熟悉的中文很是意外，当她见到杨柳的时候也是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是你？”
“到法国来旅游？”杨柳问她。
“是啊，这是我先生。”方文拉过那个男人，杨柳看着他，一个标准的中层白领的装束，杨柳知道，这就是那个当初在方文嘴里一个月有两万的男人，就听方文问他，“你呢？跟学校来旅游？”
“啊……是吧。”杨柳含糊地答应一声。
方文离开他的时候，他满脑子都是报复的事情，可是这时候看到方文，他觉得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他不想让方文知道他的情况，他也不想再报复她，毕竟，这又有什么好报复的呢？
“杨柳，你别在学校里呆着了，没出息的，肯定没结婚吧？”
“哈哈，快了……快了……”
“骗人。”方文笑着说，“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
“不了，谢谢。”杨柳觉得方文的话还是那么刻薄，不过，他已经不在乎了，“你们来买香水？”
“本来想，不过，没想到那么贵，看来只能弄一些便宜的东西了。”方文丝毫没有在“穷人”杨柳面前掩饰的打算，“比如说，这个品牌的东西，一瓶就要了他近一个月的工资。”
“哦……”杨柳突然对那个店员说。“把‘起源’拿来。”
“是……‘起源’？”店员有些奇怪了。
“是的‘起源’。”杨柳重复了一声。
那个店员把香水拿了出来，而这边方文则在奇怪杨柳的法语竟如此流利，当她看到那瓶香水后面的价格时，眼珠子都差点掉了下来，其实那牌子上只写了法语的“估价”，但是后面那么多零，方文还是看懂了。
“给，算我送给你。”杨柳说，他好像送出了一件最普通的东西一样。
“这……给我？”方文有些发懵。
“拿着。”杨柳把东西往她手里一放。
门外，司徒燕正在向杨柳招手，催促他快点上车，杨柳对两人说：“我走了，希望你们玩得愉快。”
“你好像把‘起源’送人了？”司徒燕问他。
“我不过送走了一段记忆和故事。”杨柳坦然地说，“如果不是她，这个故事还真的就缺少了‘起源’……”
“我可以慢慢听啊。”司徒燕在杨柳的脸上亲了一下，笑着开走了。
看着门外的司徒燕和她开的法拉利，方文不禁有些不知所措，而方文身边的男人则更加惊诧于司徒燕的美貌。这时候，导游正好过来，这个导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