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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我中了五百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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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认识？”表弟看到两人这个样子不知所措。
“哈，没想到这个世界其实并不大。”杨柳首先打破了尴尬，“你好，请允许我自我介绍，我叫杨柳，是这次策划的主管，这是我的助手，王浩。”杨柳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慌，在一旁的表弟则是一脸的苦笑。
“你……你好。”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女子走过来伸出了手，“我叫茹雅心，这里的广告宣传经理。”
杨柳握住了茹雅心的手，感觉柔若无骨，心中不由一动，但转而暗骂自己怎么连这点定力都没有，真是不成器。
“那么，如经理，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清吧。”
感觉上这个女人也不是那么飞扬跋扈让人难以捉摸的嘛，真不知道哪些人说她是个难缠的女人的？杨柳心里这么想，嘴上可没有停，他也不是第一次帮着表弟作介绍了，可以说是轻车熟路，因为表弟的很多策划的文字方案都是他提供的，这次也一样。再加上杨柳本来就是一个好说话的人，一旦放开了讲，那真的可以用“滔滔不绝”来形容。
“杨先生，请原谅我在这里打断。”茹雅心抬手打断了杨柳的话，这让杨柳有些不舒服，不过，他也隐隐意识到，对方可能要发难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杨先生要在这里用上‘观颐’两个字，这好像和我们公司的产品根本就不想干，而且，我们早就想好了这次楼盘的名字‘锦湖别墅’杨先生不觉得这有点……”茹雅心微笑着看着杨柳，那意思：你有点喧宾夺主了。
果然是个厉害的角色，虽然她能够直接指出来，但是却引而不发，让我回应以后再次发难，果然难缠，想到这里，杨柳觉得面前的这个茹雅心不想一个女人，而是一个男人了：“对不起，这不是我的失误而是我的修改。”
一旁的表弟暗暗担心，当初自己按照表哥的意思做了一个名字是因为茹雅心没有给他楼盘的名字，但是大门口又不能空着，所以让表哥想想看什么名字比较好，表哥说的：观颐。所以自己就做了，哪里知道这竟然会成为一个败笔，早就知道就不做了。
“什么？修改？”茹雅心觉得可笑，一个小小的策划怎么能擅自更改开发商的冠名？她倒要看看这个策划是怎么自圆其说的，“难道说，杨先生认为我们的名字不好？这可是我们总经理的意思。”
“对不起，”既然已经开始了，那么就开始好了，杨柳已经很久没有动用几乎所有的脑细胞来参加一次谈判了，他觉得有些兴奋，“不是说不好，而是……”杨柳看了看对面的茹雅心，“俗不可耐。”
茹雅心差点就把嘴里的咖啡喷了出来，这是什么策划师！广告策划说开发商的冠名不好听也就算了，竟然会说俗不可耐，这真是不可思议。
表弟在桌子底下踢了踢杨柳那意思：我的大哥，我的好大哥，我的亲大哥，你怎么能这么说？你这不是摆明了要让这次谈判失败？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可是指望着这次谈判的结果让我升职的。
杨柳不看表弟，大不了你别在那个公司干了，有什么了不起的，而且现在的样子骑虎难下，对方已经发话了，那就只能进攻，进攻，在进攻，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而且要在她意想不到的地方进攻，否则只能一败涂地。
杨柳太了解这种对手了，只要你一招被制，那么就会处处受制，但只要另辟蹊径就能牵着对方的脖子走，最后让对方掉进你的圈套，这可是心理战的标准教材。
茹雅心怒极反笑：“哦？那么，我倒要洗耳恭听杨先生的高论。”
“好，”杨柳说着站了起来，倒把茹雅心吓了一跳。
抛开杨柳在前天晚上和她的那次尴尬的相遇不谈，为什么杨柳的每一个动作都让她觉得有些意外？她哪里知道，杨柳上课习惯了，他不站着说难受。
“我看了你们楼盘的介绍，说什么‘生态景观，湖面波光粼粼’这些都是表面文章，你们老总之所以会提出叫什么‘锦湖别墅’我看十有八九是因为他根本就只知道赚钱，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文化内涵’，‘锦湖别墅’？一听就知道是暴发户的别墅，难道说你们只知道赚钱而不想居住在其中的人都是一些高雅的有知识有文化的人物？”
“怎么说？”茹雅心有点跟不上杨柳的思路。
“只要一个晚上，不，甚至说只要一个小时，一分钟，一秒钟，世界上就能培养出一个有钱人，他们可以很有钱，非常有钱，甚至能在加勒比海买下一个小岛，甚至能依靠自己的金钱作上国王，但是，你想过没有，培养一个贵族需要多久？”杨柳的思路的确有些奇怪，一旁的表弟也有些发呆。
“我……不知道。”茹雅心说。
“一个贵族，最少需要三代的培养，他们必须懂得礼仪，社交，他们要有文化，他们要彬彬有礼，他们是高雅的人，他们喜欢歌剧，喜欢骑马，他们有钱而不浪费，他们总是时尚的创造者，他们是社会上顶尖的人物，那么茹小姐，你知道有多少有钱的暴发户想要加入贵族的行列而不能？”杨柳再次将挥舞着手停在空中，转头问茹雅心。
“应该……很多吧？”
“那么，你知道有多少暴发户成功了？”
“也应该不少吧？”
“错了，应该说没有，那些暴发户能进入贵族圈子的唯一路径就适合那些已经没落的贵族结婚，而这样一来，贵族圈也不会承认他，而只承认他/她的另一半，或者他们子女的血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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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死拼活赶工，为了在本周还有十机章的内容，刚才看到了至人老兄的话，嘿嘿，我不是没想到的，其实是一个伏笔，不过有一点要说明，杨柳的舅舅他们不知道杨柳中了大奖，他们不过知道杨柳发财了而且来分杨柳给外婆的钱，一般人在吃了这个亏以后不会说出去，最多就是“外甥有钱了/发财了，可是没良心了……”，慢慢看下去啦……
第十九章 谈判破裂
“请不要说一些无谓的话，我是问你为什么要更改我们的名称，还有你要向我们总经理道歉。”茹雅心好像反映了过来。
“错了，如小姐，这些都是必要的铺垫，只有理解这些，你才能懂得‘观颐’这两个字的深刻含义和你们老板‘锦湖别墅’的浅薄。”
“你……”茹雅心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请听我说完，”杨柳不理她继续说，“这个别墅区坐落在市郊，那么购买这些房子的几乎都是有车的，我也看了，你们在这个别墅区的边上想建立一个高档的购物区，那么请问，那些不懂得欣赏范思哲的人怎么理解范思哲在设计服装上的用意？难道你想看到一个穿着晚礼服的男人出现在菜场？你想看着一个穿着睡衣的女人出现在歌剧院？这些对于你们别墅区的整体都将构成不可弥补的损失，而且，我可以说，这些无知者的行为将直接影响到你们今后楼盘的销售，别忘了，上海是一个新闻和流言散布极快的城市，而且上海人从1840年开埠以来一直以上海是‘东方巴黎’而自豪，上海人不容许这个城市里的人有一点点地‘坍台’（上海话：有失身份）行为，而对于那些有钱的人的这种行为将统统归结为：乡下人，不懂事的傻瓜。那么试问，如果你们楼盘销售给了这些人，当然，我不是说那些暴发户都是没有文化的傻瓜，也不是说暴发户都是不求上进只知道赚钱的人，但是别忘了，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只要有一个人破坏了这个别墅区的形象，那么，你们别墅区的‘名气’将会……而作为开发商和销售商的你们公司将更加……”杨柳不说下去了。
“这个……”茹雅心显然没有考虑到，被杨柳一通抢白说得有些不知所措。
就这点本事就难缠了？杨柳看了看表弟，那意思：你好好学习一下中国的文化，省得下次没词。表弟当然知道表哥的意思，一个劲地笑。
“难道说，你的‘观颐’就能改变这种情况？我看未必。”茹雅心冷笑着看着杨柳。
“当然在短期内是看不出来的。”
“那么，我们公司怎么赚钱？难道说，因为名字让人摸不着头脑而放弃应得的利润，要知道这是一个房产公司，不是什么慈善机构，我们不能等，我们等不起，我们公司不能，现在所有的公司都不能，难道说就因为杨先生这种虚无缥缈的理想，要让我们公司去冒这么大的风险？”
说到底，你还是一个不懂得文化，只知道赚钱的商人。杨柳的心里这么想，同时也暗自叹气，为什么女人一旦和金钱挂上了钩，就变得有些不可理喻？她们虽然幻想着浪漫，幻想着白马王子，但是只要一涉及金钱马上就会变成另一副嘴脸？尽管有些看不起茹雅心的文学造诣，但是生意还是要谈的。
“茹经理，你好像误解我的意思……”
“怎么误解了？”
“观颐并不是什么高深的名字，虽然我们可以从中国古代的《易经》中得到这样的名字，但是您最好别忘了，在北京有颐和园，也就是说‘颐’这个字向来就是一个人人向往的好名字，古人云：颐，为养生之道。正所谓养颐之福可得永颜，也是这个意思，观颐则为观察一个人的养生之道，兼有学习别人的养生之道，进而到达长生的意思，我想，只要稍有文学功底的人就会知道，那么有了这些知识的人自然不是一个泛泛之辈，会带动一批同样的人物，那么这个别墅区的整体素养将会提高，进而在贵公司将要施行的配套购物区……”
“够了，我不想上什么文学课。”茹雅心打断了杨柳的话，“可以说，杨先生，你的这种乌托邦式的想法很值得人称赞，不过，请不要忘记我刚才说的，商人是以营利为目的，以利润为生存之根本，你这么做只能让公司陷入被动，难以想象，你这种广告宣传的策划怎么能让我们的楼盘销售出去，我看，我们不必谈下去了。”
“茹经理，你是不是再考虑一下？”表弟开口了，他可是这次谈判中直接的受益人或者说，受害人。
“没有必要了，你们的设计思路有问题。”茹雅心冷冷地说。
“可是……”表弟还想说什么，茹雅心已经开门走了出去。
“茹雅心！”杨柳不顾办公区里所有的人诧异的眼光站在接待室门口大叫，“如果你敢把这份东西给你们总经理看，如果你们总经理不是一个傻瓜，不是一个没读过书的人，那么他就会知道在这个名字后面深刻的意义。如果你不敢……哼！”
“你什么意思？”茹雅心从进到公司还没有收到过这种挑衅，更何况这种挑衅来自于一个处于被动地位的广告策划。
“如果你不敢，那就说明你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文化，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上过高中！”杨柳说着，将策划案的副本往桌上一扔，拉着表弟走出了他们公司。只留下了目瞪口呆的众人和气得浑身发抖的茹雅心。
“表哥，我的好表哥，得，这次完了，全完了。”在电梯里，王浩真的是欲哭无泪。
“闭嘴。”杨柳刚跟人吵过架，心里还很烦躁，“大不了别干了，我给你一笔钱，自己干。”
“你说得轻松……”
“你要怎么办？”杨柳对着表弟大吼，表弟知道这个表哥的脾气，从小也被他欺负惯了，赶紧闭嘴。
再说茹雅心，在被杨柳等于说是羞辱了一番以后，呆呆地站在那里半天都不会动了，她的脑子里一团乱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第一次碰到杨柳的时候，他那种恶作剧的神态，刚才骂她时候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再加上杨柳那滔滔不绝的表情都让茹雅心不知所措，特别是在谈判中，杨柳始终没有把自己放在一个低人一等的位子上，而是……而是始终占据了主动，自己好像一直在抬头仰望一样，这是在她坐上了广告部经理以来从来没有碰到过的。
“茹经理，茹经理。”助手叫了她几次她才回过神来。
“哦，怎么？”
“你看……这份策划案，是不是不要了，如果不要了，我就扔掉它。”助手说。
“嗯，好的。”茹雅心有些失神地说道。过了一会儿，她好像反应过来，“等等……”
“怎么？”拿着杨柳策划案的助手有些奇怪。
“先……先放着吧。”
助手很奇怪经理的反应，以往雷厉风行的经理怎么有些婆婆妈妈，难道说真的让那个策划骂傻了？
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坐了半天看完了杨柳（其实是王浩的设计方案），茹雅心好像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拿着这份策划案直奔总经理室走去。
第二十章 绝不道歉
杨柳送几乎是万念俱灰的表弟回到公司，看看时间，这次谈判竟然用掉了一个半小时，现在是下午一点半，干什么呢？回学校？不去，已经请过假了，干脆，回家，把自己该做的事情做完。
回到家的杨柳照例按照自己的作息表干活，锻炼，然后去司徒家牵狗。
“杨柳，今天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王芳看到杨柳问他。
“今天有点事情所以早回来了。”杨柳说着就去解狼狗贝贝的链子，被困了一天的贝贝见到杨柳要带他出去，高兴得一蹦多高。
“杨柳……”王芳欲言又止。
“怎么了？”
“我们家司徒燕……”王芳好像有些难以开口。
“燕子怎么了？”杨柳心里咯噔一下，对于这个妹妹，杨柳还是很在意的，虽然只有一天时间，可是总觉得好像一根线在自己心里牵动着。
“你不知道，其实，我们家燕子她……她没有看上去那么天真……这个……”王芳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哦，这样啊，燕子跟我说了，没什么啊，我觉得她这样挺好。”说着，杨柳拉着贝贝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我带贝贝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
“难道说燕子转性了？不应该啊，难道说杨柳看出来了？”王芳自言自语地说，她不能相信，在人前一脸天真几乎伪装得天衣无缝的女儿会被杨柳看穿。
“杨先生，这么早就回来了？”到了门口，保安跟杨柳打招呼，杨柳和保安早都已经熟悉了。
“是啊，今天回来得早。”
“哎？这不是二十号的狗吗？杨先生，您可注意，这条狗馋得很。”
“谢谢，我知道，就因为这样所以才让我训练，你看看，我这身装扮，再加上这狗，是不是特别土？”杨柳的迷彩服，打背包，大狼狗，真的好像小区里的巡逻一样。
“还别说，真的很土。哈哈。”保安笑着说。
“我跟你打听一下，你知不知道那个住在四十九号的……”杨柳很想知道茹雅心的情况，虽然下午把她骂了一顿，奚落了一番，不过，他可不愿意就此和茹雅心结怨，邻居是邻居，生意是生意，女人都是小心眼的人，如果可能杨柳还想去看看她，作为邻居。
“你说茹小姐？您不知道，这个小区就是她们公司开发的，说起来我们还是茹小姐的下属呢，杨先生，你难道对茹小姐有意思？”保安笑着问杨柳。
“别乱猜，这样一个漂亮的女人肯定早就嫁人了，轮得到我胡思乱想？”真是迟钝，这个小区就叫“心雅别墅”，就是把茹雅心的名字倒过来嘛！当初觉得这个名字还不错，有点味道，哪里知道只不过是一个女人的名字，切！
“这你就不知道了，茹小姐眼界很高，所以到现在还是单身一人住在这里……”
“什么什么？一个人住？”杨柳觉得自己好像被骗了，记得那天晚上茹雅心明明说家里还有人，难道说骗人的？
“是啊，这里除了茹小姐和她的钟点工，没见到有别人来，据说是为了躲避父母不停地介绍对象，茹小姐也真是可怜，二十五六了还是单身一人，也难怪她父母着急。”保安自顾自地说着。
“别这么说人家，说不定她有自己的苦衷。”杨柳说着拉着贝贝跑步去了，没想到，这个漂亮的女子竟然一个人单独住在别墅里，如果……杨柳一边跑一边想，然后给了自己两个响亮的耳光，真是没出息，尽乱想。倒是弄得边上的狼狗有些奇怪，歪着脑袋看着杨柳。
杨柳回到家一切都做完以后，时间还早，太阳斜斜地照在草坪上，他换上了一套休闲装，坐在自己家的门廊下边喝饮料，他的膝盖上放着一本书《大国崛起》。表弟的升迁肯定是泡汤了的，这点对于表弟来说有点不公平，那么努力，到头来却是这样一个结果，可是，如果不是自己跟茹雅心谈判，而是让表弟直接去呢？结果恐怕也是这样，因为茹雅心根本就是找碴的，很难说茹雅心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好管闲事，有正义感，工作认真，这点都很好，但是杨柳不喜欢她说：商人是以利润为目的。这句话时候的神态，整个一人钱不认人的财迷样子。
可是，她为什么那么盛气凌人？杨柳想了半天都不明白，最后，他想到了，因为自己和表弟在这次的谈判中始终属于“有求于人”的一方，表弟的公司属于技术输出方，对方是与技术输入方，而最终的目的则是金钱的交换，如果对方不购买你的技术，那么你的技术就属于无法输出，最终无法实现它应有的价值，这样算来，拥有金钱的一方属于强势，而另一方就属于弱势，拥有金钱的一方有了选择的权利，另一方属于被选择，被淘汰，那么处于弱势的一方就要想尽方法来讨好强势的一方……
在自己的大脑里将一整套政治经济学的理论整理好以后，杨柳想通了一点，就是谁有钱，谁就是大爷，所以茹雅心才那么狂。
正想着，一辆白色的奥迪车驶入了旁边的房子。杨柳知道，茹雅心回来了，他犹豫着，是不是应该过去拜访一下。这时候，电话响了，杨柳进屋，原来是爸爸打来的电话，做父母的总是很关心儿子的生活，哪怕知道他一个人会过得很好，杨柳则把这几天来自己的奇怪经历告诉了父母。杨卫国和张红很高兴，杨柳竟然认了一个妹妹，他们都怂恿杨柳什么时候带着司徒燕去那里玩，爷爷也发话了，是不是能让司徒燕来看看爷爷啊？杨柳当然是忙不迭地答应，不过，杨柳说了，还要征求一下司徒燕的意见。
挂上电话，杨柳想到门廊上还有自己的书，赶紧走了出来，却看到一袭雪白色连衣裙的茹雅心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捧着书读得津津有味。这时候的茹雅心和早上截然不同，没有了那种咄咄逼人的姿态，而是一种文静的样子，洗尽铅华的脸上没有任何化妆品，却更显示出她精致的五官，一头长发就那么随意地垂下来，显然没有注意到杨柳的到来。
杨柳看看天色暗了下来，打开了门廊上的灯，茹雅心这才注意到了一边的杨柳。
“对不起。”茹雅心站起来说。
“没关系。”杨柳对于喜欢看书的人总是那么客气，也许是自己的职业造成的。
“杨先生，请不要误会，现在我不是什么经理，我不是为了早上的事情道歉。”还是那么不懂得拐弯。
“我知道，我没有误会。”杨柳觉得这个女人没有男朋友太正常了，这种女人有男朋友才是怪事。
“作为你的邻居，我很想认识一下你是怎样的一个人，为什么要爬自己的房子？”
“其实很简单。”杨柳说着，打开了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毕竟，别人来了，作为主人不能让别人在外面说话，这样很不礼貌，“那天晚上我的钥匙忘了拿。”
“那么，如果说，以后我们小区有失窃的案件，是不是可以首先怀疑你？”
“可以这样认为，不过，清者自清，我不会为此感到生气。”杨柳觉得屋子里的火药味有点浓，这个女人今天晚上到这里来干什么？
“没想到杨先生也和那些暴发户一样喜欢炫耀自己。”茹雅心走到客厅边上的一个巨大的书橱边上说，“这么多书，杨先生都看过了？”
“我想，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之所以把自己的书橱放在这里有两个原因，第一，我书房放不下了，第二，我喜欢随手就能拿到书，这里的书我基本上都看过了，如果你问什么叫做基本上，那么我说，我都读过一遍了，而真正要看懂一本书，要读三遍。”杨柳说着打开了自己的书房，“不信，你可以自己来证实。”
看到书房里三面墙壁上堆满了的书，茹雅心有些发呆，她显然没有想到面前的这个看上去三十不到的年轻人竟然看过那么多书。
“好，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但是我不道歉，我决不道歉。”茹雅心大声说。
第二十一章 冒牌主管
杨柳心里纳闷了，他并没有要茹雅心道歉的意思，而且，他也不想让白天的事情变成邻居之间的隔阂，可是，他哪里知道茹雅心在他走了以后的遭遇。
早上，当杨柳走了以后，茹雅心觉得这件策划还是需要和总经理商量一下，毕竟最终的决定权在与总经理。
走进了总经理的办公室，茹雅心叫道：“许伯伯，你看看这个策划。”
“哦，雅心啊，听说今天你让一个策划给奚落了一番？”总经理许虹光笑着说，对于这个侄女的脾气他还是知道的，肯定是侄女给人家难堪了，否则也不会闹得那么大。
“这个……你先别问这个，你看看这家伙的策划吧，擅自更改了我们别墅的名称不说，还长篇大论了一番。”茹雅心虽然赞同杨柳的见解，但是决不向杨柳低头。
“好，那么我来做裁判，看看到底是你的‘锦湖别墅’好，还是人家的名字起得好。”原来锦湖别墅的名字是茹雅心的主意，难怪当杨柳说道“俗不可耐”的时候她的脸色那么难看。许虹光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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