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为朽木白哉的日子里+在成为西门吹雪的日子里+在成为妙僧无花的日子里-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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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当时我用的形容词明明是“老实”啊……而且我觉得好像的确是很久都没跟人动过手，最近那是一直都在靠威慑力过日子，但是……我相信，对我来说，要干掉个楚留香真不是什么难题——他飞的是比我快，但可惜的是，就算他飞得比我快，也还没有快到能飞出我的攻击范围去……简而言之，就是只要伸剑划拉，还是绝对能把他从天上戳下来的。

　　　　不过再看一点红那脸色，估计已经不止愿意免费来干掉南宫灵，大概都在要考虑怎么跟他同归于尽……咳，不要冲动啊，你不要曲无容了吗？就算不要美娇娘世上也还是有很多东西是值得为之付出奉献的，比如注定将与生我……的财产都会有着斩不断的联系的挚友。不过看起来一点红这回倒是学聪明了，没敢再来瞪我——他转而开始瞪南宫灵。

　　　　眼见气氛火爆触即发，石观音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救众生于水火——祸水一出，炸药全熄。

　　　　石观音无疑是个极美的人，但是让她能够彻底胜过其他在容貌上毫不逊色于她的人的，则是风情，是历经无数岁月凝成的风情，也就是……阅男人无数的风情。上了船，那倾人的容光就几乎震慑住满船上所有的人，就连我也无法自制的将目光留在她的脸上逡巡不已……拉皮技术，绝！

　　　　可正当观察的越发全神贯注的时候，突然就感觉掌心一痛——好像被人给重重掐了一把，再看，是南宫灵……明白他是好意，怕我会沉溺于石观音的美色中不可自拔，从此走上乱伦的不归路，所以不能对他横加报复。于是淡定的缩回被掐的那只手，四下扫描下，然后，默默的对着正目光凝重的盯着石观音的一点红，朝着他的小臂伸出另一只没有受创的手，再然后，用力！

　　　　瞅着被刚刚下黑手，掐的脑门都在突突直跳的一点红……笑眯眯的看着终于又有勇气朝我瞪过来的一点红，叹息道：“施主实在是不知珍惜福缘……须知在场这么多人，贫僧可只伸手提醒施主一人。”其实之所以会有个荣幸的根源就在于……你是眼下离我最近的一个。

　　　　一点红脸黑了又黑。南宫灵在旁忍不住闷声道：“这家伙是没慧根，哥，还不如来点化我。”

　　　　我：“……”注意影响！

　　　　总之，这个美人和个帅哥相见的场面是这样的：石观音在风情万种的给楚留香递那秋的菠菜，楚留香在微笑：“石夫人。”

　　　　石观音不动声色的抛了个媚眼给他，似笑非笑：“香帅既知妾身是无花的母亲……妾身原本以为香帅会称妾身伯母的。”

　　　　淡定微笑默默腹诽：他那是想死……不过，还真把他当婿啦？

　　　　楚留香看了一眼我，忽然苦笑着微微叹口气：“原本的确是打算这般称呼夫人的……”

　　　　我：“……”

　　　　楚留香微微摇头，叹息：“只可惜无花大师似乎并不愿如此。”

　　　　我忽然觉得有不对：【叶孤城，这时候你怎么没反应？】

　　　　叶孤城沉默一会，才缓缓道：【不是叫岳母就好。】

　　　　我：【……】叶孤城的底线越来越低。

　　　　另一边石观音笑吟吟的接道：“……？”

　　　　楚留香看也不看一眼，只道：“在下发现，无花大师似乎与夫人并不是一条心，而且……似乎相当的缺银子。其实在下倒也是十分乐意花银子请无花大师倒戈的。”

　　　　反正在场的人没人制得住我，所以我也面不改色的听着，反倒是石观音听后，轻飘飘的瞄了一眼我：“那香帅定是听错。无花他向来是个孝顺的孩子，更绝不会为区区财物就背叛他的亲生母亲的，是么，无花？”

　　　　我一脸正色：“贫僧向来事母至孝，此事日可表，楚兄切不可听信谣言！”然后认真的看向楚留香：“……出多少？”

船上之议

　　　　话一出口，身上的长孙红就悄悄的撤了……虽然原本就跟她没什么感情，可还是忍不住叹句：【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啊……】

　　　　叶孤城这时却忽然沉声道：【不会走。】

　　　　我微微怔，突然之间只觉得心情大好，像是被人灌了满满一大坛蜜似的，一时荷尔蒙上脑就忍不住脱口道：【……若你此刻站能在我面前，何妨再共醉夜。】就是要那啥啥也行啊！

　　　　然后叶孤城忽然沉默。【怎么？】连叫他好几声，他才声音有些纠结的道：【后悔。】

　　　　【……】只觉得心口刚刚那大坛蜜又好像一下子被换成黄连水，嘴上却不由催问的更急：【为什么？】

　　　　叶孤城声极低极浅的叹息：【早知道就要一副身体。】

　　　　我：【……】不知道如果告诉他，就是因为知道他现在还出不来才敢这么说的，叶孤城会不会蹲墙角去画圈圈，或者……再来次紫禁之巅。

　　　　不过这时候石观音的脸色如何我是没敢去看——暂时还没考虑过要在自己的噩梦里再加上一个女鬼的形象，至于楚留香的表情，还是挺平静的，但给人那感觉，像是相当的后悔，为难……就好像突然听到远远超出他心理承受能力的价码一样。难道打算狮子大开口的想法已经表现的这么明显？我开始深刻的检讨自己嘴张的太露骨，太不具有迷惑性。而这时候，石观音却忽然开口：“无花，只怕你是打错主意。若说香帅的身家，最贵重的，只怕莫过香帅本人吧？”

　　　　这个么……默默的打量楚留香半晌——这厮的主攻职业是小偷不错，而且这厮还来个二转给升级成神偷，更别记得这厮可是偷不少贵重的贼赃啊……母亲大人，我能跟您有不同意见吗？不过石观音现在到底也算是无花的便宜老娘，面子总还是要给的，所以还是仔仔细细的看他半天，只是这时候叶孤城却冷冷开口：【身手尚可，人品不值一文。】

　　　　无声的干咳一声，我明白，只是评判要公正——我们不该跟以始乱终弃为特长的家伙谈人品，不过我们还是要看到某人的优点的，比如买家必然众多，绝对不愁销路：【但楚留香确实很会讨人欢心。】

　　　　叶孤城略略沉默一会，方有些艰涩道：【西门……】

　　　　只见众人的注意力都转过来，一时顾不上叶孤城，稍稍想了一下，其实楚留香也确实挺贵重挺有价值的……于是我微笑着问了一句：“敢问楚兄……身重几何？”

　　　　叶孤城：【……】

　　　　而楚留香……他默默的、淡定的摸着鼻子，苦笑。

　　　　话卡半壳，叶孤城再开口时已经明显有些迟疑：【西门，是……】

　　　　但这时候我终于被石观音给提醒，自觉发现了个新市场，正有些激动，一时冲动就忍不住在心底喃喃念叨几句：【现在的肉价倒也确实挺让人满意的。】

　　　　叶孤城：【……】

　　　　在心里默默盘算下：【楚留香应该挺重的，如果是论斤称的话……】然后突然发现叶孤城又沉默，于是赶紧追加一句：【在我心里，他不及你重。】

　　　　叶孤城：【……】

　　　　估计是对楚留香的价值认定有超出众人的心理承受的能力，房间里一下子静了下来，一时间就只能听到船在飞速前进时，船底在磨着沙子的那片沙沙声。不得不说，石观音能够成为BOSS，的确是有着超出常人的心理素质——没过多久，石观音就又恢复温柔的笑容。先是以买猪肉人的眼神将楚留香上上下下打量个遍，不过个人觉得，石观音着重考量的部位应该是猪腰子——肾的质量对判断值不值得出价应该是最具有影响力的。

　　　　然后石观音笑道：“无花，我有些话想对香帅说……你可介意？”她柔柔的也给我一个眼风。

　　　　四下扫描了下——于是原本自石观音出现的那刻，莫名其妙的又跳出来的两个龟兹国叛党代表收到信号后，又十分识相的撤退，而我含着笑将最佳孝子演绎到底：“母亲请随意。”给留口气就好。

　　　　石观音身姿袅娜的带着还在行动不便的楚留香先去软玉温香腐蚀英雄铁骨去，至于剩下的那两位，一点红默默的看着，而姬冰雁却是突地冷冷一哼：“果然是孝子。”

　　　　我微笑着，先是慢条斯理的找张椅子坐下来……又挥退习惯性的凑过来想捏肩膀南宫灵，才淡淡道：“楚兄身材高大，看上去也是筋骨强健，想必身体素质极佳，定然是气脉悠长，体力充沛……”楚留香好歹也是出名的花花公子，那啥啥的体力耐力什么的应该都不错吧？

　　　　叶孤城时候突然冷冷插句：【人不可貌相。】

　　　　我：【……】该高兴叶孤城在坚持长期近距离接触下，熟悉的思考回路，终于能够在第时间就领会话里的深意吗？

　　　　不过很明显姬冰雁与我的默契还需要磨合，虽然还是那张没什么表情的石头脸，但是他明显听的有些莫名其妙，顿了好会才紧紧的盯着我道：“究竟想如何？”

　　　　我笑眯眯：“只是想做成楚兄笔生意。”

　　　　姬冰雁一脸不信，冷冷道：“楚留香看着好像身家不菲，但他偷的那些东西，大多接济贫苦之人，只怕你打错了主意。”

　　　　微笑的看着他：“可楚兄不还有姬兄这么位视金钱如粪土的好朋友么？”

　　　　……确信姬冰雁已经被穴，也被捆起来，但是他那眼神，怎么看怎么像是很想要冲上来啃我一口。我觉得必须要让他消消火：“姬兄可知，发怒可是会破财的。”

　　　　姬冰雁冷冷瞪着我，看上去很想不理我，可终于还是没忍住：“……只听人发怒容易变老，还从未听过发怒会破财。”

　　　　我笑眯眯的道：“发怒是不会破财，但是对贫僧发怒，姬兄却是定会破财的。”

　　　　姬冰雁：“……”

　　　　缓过口气，姬冰雁终于冷静下来：“楚留香虽然没有多少身家，但无花大师莫非忘，他却是有不少女人的。”

　　　　“姬兄说的莫非是楚兄的那些红颜知己？”提起楚留香那些人，就忍不住叹息着微微摇摇头：“姬兄莫非没有听过句话？”

　　　　姬冰雁也不由有些茫然的看着：“什么话？”

　　　　我淡淡道：“物以稀为贵。”其实我也很无奈，就算能狠下心来做人口买卖的生意，楚留香的那些美女们也卖不上高价……摇头：“楚留香的人名头也不值多少钱。”太多，只能白菜价出手。

　　　　“……”姬冰雁一下给噎老半，忍不住一脸不可思议外带怀疑的看着我道：“你竟然想要把们都卖了？……你真的是人吗？”

　　　　……这么说起来，我好像是表现的有些辣手摧花。我淡定的笑笑：“贫僧当然是人，如果姬兄不信……那贫僧也不会让姬兄来验的。”

　　　　姬冰雁：“……”好半他才像是终于恢复血条：“我是说，可以以楚留香的名义，向他的那些人要钱。”姬冰雁冷静道：“以她们那位大情人的魅力，若能买下他，想必他的那些红颜知己们很乐意出笔钱才是。”

　　　　这回轮到我沉默，良久，我才问道：“姬兄可知，楚兄的身体状况如何？”

　　　　姬冰雁再次茫然，不过这回他有经验，很警惕的问道：“无花大师莫非又有什么指教？”

　　　　坚持：“姬兄且先说。”

　　　　“……倒是没听说他身体有什么问题。”估计是没想明白会有什么危害，姬冰雁犹豫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那就好。”我点了点头，不过仍然有些担忧和不安：“你确定他某方面的能力目前还保持着正常的水准，并且在即使是高频率使用下，未来的几年内也仍然能保持着同水准？”顿了顿，怕姬冰雁接着茫然，造成的投资失误，赶紧又补充句：“指的是腰部以下膝盖以上。”

　　　　姬冰雁终于不茫然，他终于理解：“……你到底准备干什么？”

　　　　仔细看看姬冰雁，虽然面部肌肉在抽搐，但是他的五官总算还没有走形的太过严重，看上去心理承受能力倒是相当良好，于是我放心：“楚兄如此人物，堪称世间无二……所以准备出租。”

　　　　叶孤城：【……】

　　　　姬冰雁：“……”

　　　　一点红：“……”

　　　　石观音贵人事忙，很快就下船走了，南宫灵也依依不舍的跟着下船去安顿叛党。但是石观音走了之后，又上来了一个面罩白纱的白衣女子，虽然看不见脸，但是就看我来，她的风姿之美，比之石观音也不逊色多少，只是看上去格外的冷漠。出现在如今这个时间，不让人看见的脸，又是冷冰冰的，这样的女子只要想想就知道肯定是曲无容……所以我扭过头去看一点红的反应那也是很正常的，而且说实话很有那么给两人牵红线的冲动。只是一点红显然还完全不具备透过现象看本质的能力，更没有认识到善良热情的性格，他看我看向他，居然立刻就也把脑袋扭到一边！

　　　　正在犹豫要不要多跟他接触接触，让他明白其实是内外兼修——我的心灵也是很美的时候，刚刚跟着石观音一块出来却没给带走的楚留香忽然道：“刚刚不在时，发生什么事了吗？”

　　　　……一点红默默的把头扭到一边，不去看楚留香，姬冰雁也垂下眼做运功打坐状，只有我乐于助人，微笑道：“姬兄只是向贫僧明楚兄的人缘很好，其实有很多人都愿意为楚兄出钱。”

　　　　楚留香看着我的笑容，沉默好会，终于道：“在下看到无花大师的笑容之后，才发现，和令堂相处其实也不是多么困难的事了。”

　　　　船终于到了，楚留香在念完台词之后，终于忍不住对曲无容花痴的微笑起来——只不过他表情通常被称为风流。而看他表情，就有不忍心看下去。果然，曲无容掀面纱，连有心理准备的我都给吓了一跳——石观音实在太毒！不过楚留香果然还是有些过人之处，脸上丝毫抹没有异色，对着曲无容那样张毁容的脸，居然连夸都夸的真心实意——终于觉得他有些顺眼。只是石观音现在名义上是我的亲娘，也实在不好说什么，所以只能替曲无容紧紧盯着一点红……催台词：该！

　　　　结果一点红居然什么都没干，而且连个声都没吭就下去了……他倒是在下去的路上连回头看我好几次。

　　　　路过罂粟花海的时候，楚留香他们不出意外的昏了过去，只是明明都刻意离他远好几步，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刚走神思考下一点红没有那句命定台词的原因，楚留香这厮居然就硬生生的倒在我身上……

　　　　明显的感觉到有股杀气即将再度透体，赶紧将他丢地上撤开。等在整个老巢遛了个遍，感觉楚留香几个也差不多醒之后，才再度回到临时安顿楚留香几个的地方，然后不出意外的看到两个少女正在围着已经醒的楚留香调笑。

　　　　原本还表现的一脸花痴状的楚留香见我进来，立刻就是一脸正色变成正人君子。淡淡的咳声：“你们的话也太多了些。”小心被石观音报复。

　　　　结果话音刚落，就见那俩少女满脸惊恐的转过脸来：“虽，虽然早就知道无花公子不喜色，可我们真不知道他竟是无花公子的，的……”

　　　　人言可畏啊……我突然开始有冒汗：“咳……他不是我的，我的……”朋友？情人？对手？我急得就想不起来合适的定义。

　　　　这时候楚留香叹口气，解释道：“他的确不是我的……”只是还没等他完，那俩已经几乎是带着哭腔赶忙打断道：“我们明白，我们真的明白！”然后极其迅速的跑掉。

　　　　我：“……”

　　　　楚留香：“……”

　　　　叶孤城：【……】

　　　　我微笑着转回头看向楚留香：“……楚兄刚刚说了什么？”

我与楚留香

　　　　楚留香无声的微微叹息一下，然后深沉而执着的看着我，看着我……笑容不改：“就算楚兄很有诚意的看着我，我也还是要问楚兄一句——敢问楚兄，刚刚对家母的那两位弟子究竟发表什么高见？”以至于让她们对我们产生这么严重的误会！

　　　　叶孤城冷冷道：【我也很想知道。】

　　　　楚留香沉默了一会，见我的表情极其坚定而执着，才摸着鼻子苦笑道：“是叶姑娘说的，不要和石观音的弟子多说什么，否则一定会第一个过来……以石……令堂的性情，若发现有人敢碰她的……禁脔，即便那人是她的弟子，也是绝对不会放过对方的。”

　　　　“然后呢？”我听的更加奇怪，就算楚留香不和刚刚那两个的搭话，也不至于让她们误会我和楚留香有某种不可告人的关系吧？

　　　　楚留香苦笑道：“刚刚那两位姑娘……便是在下也觉得她们的话实在是多了些，恐怕当真要有些妨碍，所以忍不住就稍稍提醒她们几句……只是说，在下心中其实早已对个人仰慕已久，只是那人素来不能相容，只怕也会觉得两位姑娘的话太多些。见到两位姑娘如此，不但定会第一个过来，而且定有法子让两位姑娘后悔。”

　　　　我听的忍不住眨眨眼：“难道楚兄竟当真对家母仰慕的很？”

　　　　楚留香干咳声：“在下对令堂只有尊敬之意……”他忽然喃喃道：“那仰慕之言原本只是骗人的，不过现在看来，倒也未必是假。”

　　　　我一时也不知道什么好，只能跟着咳嗽：“……楚兄还真是怜香惜玉，不过，只是这样？”那她们也应该不至于这种反应吧，看她们的表现，不但像是见鬼一样，最重要的是，好像对楚留香“仰慕的那人”是我完全不感到惊讶，好像就应该喜欢我似的。

　　　　楚留香顿了顿，不揉鼻子，他也开始咳嗽：“大概……是用来形容令堂的额头……光洁被误会了吧？”

　　　　光洁……灯泡……默——怎么一个个的都跟叶孤城英雄所见略同！好一会，才面无表情道：“我想问的是，楚兄是不是对他们说了些，比如贫僧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之类的话？”

　　　　楚留香微微怔，随即微微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这个在下倒未曾过，不过，”他顿顿，又道：“刚刚那两位姑娘言谈之间，似乎令弟曾经说过些什么。”

　　　　曾经说过些什么？默默的咬牙切齿——不用南宫灵原版复述都知道！他肯定是趁我不在的时候，造谣哥不喜欢女人，你们这帮人不要想着接近哥，都是妄想，哥心狠手辣尤其喜欢辣手摧花。而且看情况，估计搞不好他还拿和石观音的催花功力做对比过，比如有其母必有其子什么的……再次肯定，南宫灵这娃确实需要好好的再教育一下。

　　　　我知道不该迁怒，但是对方是楚留香的话，迁怒的鸭梨都没有：“那楚兄刚刚为何不说清楚？”

　　　　楚留香苦笑：“和如今已经称不上是朋友，情人……更是无稽之谈，难道要，和你是敌人？可却偏偏不觉得如今已经是的敌人。”他忽然长长叹口气，看着：“无花，其实直我不明白，你对我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想法……是朋友，却帮忙把制住，可若是敌人，你却又似乎从来没有真的下手害过……”

　　　　我淡淡道：“与楚兄为敌为友，其实是要看楚兄如何做。”

　　　　“？”楚留香听的微微一怔。

　　　　我的眼睛一错不错的看着他道：“楚兄可是肯为朋友两肋插刀，重义轻财之辈？”

　　　　楚留香也同样看着，正色道：“当然。”

　　　　我沉默的看着他，默然良久，终于还是没忍住又露出狐狸尾巴：“有件事无花不知当问不当问……敢问楚兄的身家到底……”

　　　　叶孤城：【……】

　　　　姬冰雁：“……”

　　　　一点红：“……”

　　　　虽然上面三人表现出久经摧残后必然形成的警惕和对我本性的深刻了解，但是楚留香……他虽然凭借身为主角的强大直觉，对于这个问题本能的有些犹豫，但是也同样没能迅速反应过来，还是回答道：“……一世衣食无忧还是有的。”

　　　　这样啊……于是我斩钉截铁道：“（只要还有钱）在下与楚兄的友谊必将坚如金石！”

　　　　叶孤城忽然缓缓道：【手中有剑。】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叶孤城冷冷道：【斩金截铁。】

　　　　我：【……】

　　　　然后楚留香又沉默了一会：“无花……你很介意别人的钱财么？”他忽然抬眼看向我，唇角依旧含笑，眼中却是意味不明。我眨眨眼：“短短时日相隔，楚兄莫非也变成一个俗人？其实虚名皆是身外之物，世人要是以为贫僧是喜欢钱财之人还是脱俗之人尽由得他人说去，贫僧从不在意这些……贫僧在意的是，贫僧对楚兄有意……”

　　　　忽然间，楚留香莫名的眼神微微一动：“那又……为何要在意这个？”

　　　　我干咳一声，旋即一脸正色道：“……是毁谤！”

　　　　楚留香：“……”

　　　　见楚留香脸呆滞的有些不出话来，我好心道：“楚兄可需要我详加解释一下原因？”

　　　　“多谢。”楚留香默默的看了我一眼，苦笑道：“只是在下忽然觉得，有些事或许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楚兄果然有慧根！”我忍不住由衷赞道：“吃一堑长一智，楚兄当真非凡俗所能及也！”我一边说，一边不由的下意识朝屋里的另外两个人看了一眼，然后那俩凡俗一下脸又黑了。

　　　　发现了与楚留香聊的妙处，我就觉得，反正现在石观音还没来，闲着也是闲着，跟他多聊聊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