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为朽木白哉的日子里+在成为西门吹雪的日子里+在成为妙僧无花的日子里-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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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迷雾，蓝染惣右介与市丸银谁才是朽木队长的真命天子？……接着翻：职场得意情场失意，论市丸银战胜蓝染夺得爱情的真正原因……

　　　　第二天我就报名参加了因为空座町遭到破面的袭击，而由各番队队长副队长组成的去现世的“远征队”。身为一个在虚假传闻中，与反叛了瀞灵廷的蓝染和市丸银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的人，我自然受到了一些猜疑，但是我直直看着山本总队长的眼睛，用简直可以说是有生以来最认真的口气道：“我会亲手杀了蓝染和市丸银。”……不是他们死就是我死。

　　　　在我如此表了决心之后，申请终于被通过了，于是，到现世的第一天，我们一行人就遇到了破面的袭击。但是战斗中，却出现了两件怪事：一个面目俊秀，两只眼睛下却垂下两道仿佛泪痕一般的痕迹的破面，明明灵压极高，却完全不参与战斗，而且不管我怎么移动，都一路死死只是盯着我不放；而另一个蓝头发脸上还带着块面具，同样长的很英俊的破面，却是一路打飞所有想来跟我交手的其他破面，只一个劲追着我……

　　　　直到战斗终结，其他破面都被击退，那个脸上有着泪痕的破面才对我道：“蓝染大人让我好好看看你。”

　　　　而当时我犯了个致命的错误，我问了他的名字……“你是谁？”

　　　　“乌尔奇奥拉。”

　　　　于是没过几天，还在现世我就收到了一本包裹的极为严实的杂志，还是那本女协会刊，而本期主打是：情敌相见还是又遇新欢？解析蓝染负心还是痴情之谜。

　　　　再然后我收到了由虚圈发来的特快专递——那天那个蓝头发的破面的一整条胳膊，附带蓝染亲笔书信一封：葛力姆乔冒犯朽木队长，谨以其手臂谢罪。

　　　　当晚我就收到了女协会刊的紧急增刊：借离间之名行嫉妒之实，由女协资深情感专家为您剖析蓝染的内心深处。

　　　　我终于明白了，只有蓝染灭亡了，朽木家的名誉，和我个人的名誉，才有可能得到保全。于是我找到了浦原喜助：“有办法引爆崩玉吗？或者说，有没有能够彻底消灭虚圈的东西？”我最近刚好在脑中看到一个关于自杀袭击的说明……我要与蓝染同归于尽！

正文　番外：狐狸篇
　　　　
　　　　其实，从过去到现在，我都一直是很佩服蓝染大人的，他的想法，他所做的那些事，完全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更不是普通人敢去做的，甚至是普通人连想都不敢想的。即使是我，在遇到蓝染之前，也从来没有想过，竟然真的有人会有这样的野心——立于天之顶端，成为王座上唯一的神……真是巨大的野心，也真是可怕的野心，几乎在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都好像能看到滔天的血海呢，但是，似乎也非常的有趣……有趣到迄今为止，我只遇到过一个比这野心更加有趣的人。

　　　　即使已经追随了蓝染几十年，被信任，被委以重任，甚至被亲口承认为他的副官，我也没能真正的摸到他的底牌——镜花水月，真的是一把很麻烦的斩魄刀啊，而且我的耐性真的不太好……可除了蓝染真正的实力，我更没办法完全摸透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所以我一直都没有做多余的事，未知总是最可怕的，还好，作为一个忠心耿耿的副官，我只需要彻底的执行上司的命令就好，至于蓝染大人在发布这道命令的时候，到底是清醒冷静的，还是吃错了药在发疯，都不需要我去探究……疯子可是往往比正常人更加的难以对付。

　　　　今天蓝染只派给了我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任务——去监视一个很有可能会非常有趣的人。

　　　　会是谁呢？我一如往常般习惯性的勾着嘴角，静静的等待着，我现在的这个站立的姿势和平时相比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态度却带着一种很微妙的恭敬——蓝染能够容忍部下的桀骜不驯，但是他却也要求绝对的臣服，不论这臣服的原因是什么。可即使是被迫收敛起尖利的爪牙，在这一刻，我却还是觉得非常愉快——能让蓝染都感兴趣的，绝对会是一个非常有趣的人，上一个能勾起蓝染兴趣的东西，名字叫做崩玉，而因为它，护廷十三番队可是足足减员了几近一半的队长副队长……果然，最近的尸魂界实在太平静了，简直像是一潭死水，还是热闹点好。

　　　　但是下一刻，我就觉得脸上的笑容有点绷不住了——我听到蓝染在说：“你去监视朽木白哉。”

　　　　朽木白哉啊……那个有名的冰镇木搜索了一下记忆，四大贵族之首的朽木家现任家主，出身名门，实力不弱，但是在护廷十三番队里最出名的还是他那一副好相貌，和他娶了一个整做妻子的事……好像那个整前几年就死了？阿拉，这种贵族大少爷在瀞灵廷里有太多了，如果不是他的出身实在太显赫，现在我大概连他的名字都记不太清了……好吧，我承认到现在还记得这个名字最大的原因，就是朽木家的柿子是全尸魂界最好的。

　　　　不过那个冰镇木头……一想起来朽木白哉那张英俊，但是一看就知道本人的性格必然是极度古板僵化的脸，我就觉得不光是脸上的笑容发苦，连嘴里也在发苦——蓝染大人可不是个能讨价还价的人啊。可是，我把嘴角勾起的更高，耳中听到自己的声音却还是如往常一样的带着一点恶意的平静：“是要暗地里监视？”蓝染怎么会突然对朽木白哉感兴趣？不过之前我还听说蓝染刚刚才去过朽木家，难道是吃了点小亏？啊，知道的太多会早死呢，果然东仙就是我努力的方向。

　　　　“银，随便你。”蓝染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冰冷的笑意，他头也没回：“我只要结果。”蓝染的声音在这种时候总是特别的冷酷，与在人前时那种简直像是把人泡在温泉里的暖意的虚假温柔相比，这时他的声音里已经连那点虚假的感情都没有了，带着一种几乎会侵入骨子里的寒意，让人从心底里生出一种畏惧，也让我总是难以抑制的有种想要把神枪刺进去的冲动……不过他都开始对那个朽木白哉感兴趣了，相信这一天也不会太远了。

　　　　不过既然蓝染大人说了随意，那么还是以朋友，或者是熟人的身份观察比较好，至少走的时候从朽木家顺一把柿子也比较方便。只是朽木白哉虽然木了一点，可是同样的想接近也很不容易，所以贵族就是不讨人喜欢，尤其是明明很富却还是那么热衷抓偷柿子的贼这一点更加让人讨厌啊。

　　　　朽木白哉去了真央，我也悄悄跟在了他的后面，上了一棵树，然后就看他远远的一直盯着一个真央女生。我也跟着看过去，个子很矮，黑发，大眼，短眉毛，还有……平胸。听说，朽木白哉以前的妻子也是个平胸，难道他喜欢这样的？口味真是特别，不过，他大概会和蓝染大人很有共同语言吧。说起来，不管是前一阵子的石川，还是那几个真央生里面那个梳着包包头的女生，蓝染大人好像也很好平胸这一口。

　　　　我毫不犹豫的把刚刚从怀里摸出来的小本子又塞了回去，真的这么记上的话，会被杀掉吧……阿拉，据说上位者都不希望被人知道真正的喜好，还有，蓝染大人好像很小气啊。

　　　　然后我看着朽木白哉在被发现后就走近那几个真央生，说了几句话之后，就朝来了……啊？这边只有我在树上，难道被发现了？朽木白哉的实力应该还没到这种地步吧，还是说朽木家暗地里向技术开发局买了什么特殊的东西？可他明明就是块死板的不能再死板的冰镇木头……但是这个念头刚刚闪过，我就看见朽木白哉的身形瞬间飞起，迎面直冲了过来。

　　　　好快的速度……我连想都没来得及多想，故意让他撞了一下之后顺势就往下落——总得制造一个发展感情的机会。果然，衣领被拽住了，我回过头很友好的冲他打了个招呼……阿拉，这反应好像很有趣啊。我一边眯着眼让自己笑的尽量可亲一些，一边观察，不过，这位朽木家的大少爷看上去也并不像传说中的那么正直啊，居然也会四处观望着想把我直接丢出去？

　　　　友谊有了好的开始，后面想要发展感情就好办多了，而且，在观察了差不多整整一天，也在朽木家后院里的隐蔽处悄悄蹲了好一阵子后，我终于开始觉得监视朽木白哉似乎也不是很无趣。虽然还是一模一样的冰块脸，但是，是我的错觉吗？我总觉得他好像没有以前见到时那么木了，而且，虽说他还是跟以前一样一脸的傲慢，但是总觉得没以前那种让我看了就不舒服，更不想接近的感觉了——我总觉得现在的朽木白哉，比起以前，好像多了些什么，又好像少了些什么，还有，总觉得他好像在心虚什么。

　　　　不过，我好像看到了一些有趣的事呢。加入护廷十三番队成为死神已有多年，更无数次参与过剿虚战斗，足可称得上身经百战的朽木家的现任家主，虽然感觉敏锐，可竟然似乎连斩术都运用的不是很熟练……只是，难道是我记错了？正常人在发现自己被人监视的时候，应该是愤怒厌恶甚至敌视的吧？这种反应，应该叫做恼怒才比较准确吧？不过，这个朽木白哉好像真的和传闻中差别很大阿拉，我该怎么跟蓝染大人回报呢，好像很可疑啊？我勾起嘴角，从怀里摸出一个小本子，翻到今天的日期那页，笑眯眯的往上面填上了三个字——无异常。

　　　　阿拉，我这是被报复了吗？只是想去摘几个柿子，结果到了流魂街就只见到一片的土坑……不过，反应比预期中的更加激烈，而且，似乎比蓝染大人还要小气，真的是，很有趣啊。

　　　　就算在尸魂界势力再大，朽木家破坏整个流魂街的柿子树这种事可不是什么能干的无声小事，虽然中央四十六室那些老头们和山本总队长也完全不在意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可是想瞒过整个瀞灵廷的上层是根本不可能的，自然也就更不可能瞒过蓝染了……所以，顺理成章的，我联系技术开发局的那个怪人队长把柿子树再给种回去的事也跟着暴露了。

　　　　“银，以后尽量减少和朽木白哉的接触。”还是在镜花水月的笼罩下，语气是轻描淡写的，蓝染的脸上却是依旧的一片深沉莫测。

　　　　阿拉，还是看不出来啊，蓝染的想法，朝令夕改很过分啊…有些怨念：好不容易才终于开始引出那个人有趣的一面了，任务也变得有趣起来了，没有了他，我的人生会很无聊啊。但是精明冷酷的上司的命令是不能违抗的，尤其是在他正在翻我的记事本的时候：“明白了。”

　　　　蓝染翻了一遍之后抬起头，眼镜片被黯淡的月光一映更加看不清眼中的神情：“第一页写的是无异常，后面的几页却开始写当天晚上吃了几个柿子……”我抬头，看见蓝染笑了笑，意味深长：“银，你在吃的真的是柿子吗？”

　　　　……阿拉，好像被发现了。因为逗木头逗的太开心所以偷懒了不会被扣掉薪水吧？这个时候我终于想起来另一件重要的事，蓝染作为五番队的现任队长，好像还是能控制我的薪水的顶头上司……我赶紧把嘴咧的更开一些：“……那也是因为朽木队长似乎是个和传闻中完全不同的很有趣的人啊。”接着我毫不犹豫的就把朽木白哉给出卖了，讲了许多我观察到的点点滴滴，然后越讲越是怨念——这么有趣的人很难找啊。只是那些能把瀞灵廷绝大多数人下巴惊掉的关于朽木白哉的事，听完了，蓝染却是毫只是和蔼的冲我微微点头：“既然这样，剩下的银就不必插手了，由我处理。”

　　　　其实你早就决定了吧。勾起嘴角，弯起眼睛，我摆出恭敬臣服的姿态，无声的默认了……反抗、拒绝的话，就会受到惩罚——这种驯化方式，还真是残酷又傲慢呢。但是那个人，那位朽木队长恐怕不是能够被驯服的呢，那么到最后，你是会选择放了他，还是……杀了他？

　　　　以后的日子更加有趣了。我也不太清楚蓝染究竟做了什么手脚，竟然让朽木家的人主动找上门来，不过估计应该不是朽木白哉自己的意思才对……不过朽木家的长老团还真是没什么眼光——不是阻碍他的爱情，就是为蓝染接近他牵线搭桥提供便利。

　　　　不过蓝染的情况也不见得好，那个朽木白哉似乎很明显是不想接近他的样子，而且好像对蓝染很警惕戒备，甚至还有点畏惧？可他那种反应，却又不太像畏惧，那种畏惧的完全不像是从灵魂深处发出来的感情，倒更像是……演戏，而。裸裸明白无误的告诉对方，我就是装出来的那种……阿拉，蓝染大人最近的心情大概不会很好吧。

　　　　……看样子真的是不要做坏事比较好。刚刚幸灾乐祸过没多久，就被朽木白哉拿刀追着砍——我明错的……我一边奋力逃跑一边在想，难道又是被报复了？可是，我完全……记不清他是因为哪一件事报复我了……啊，刚刚从羽织上削下来的那一小块布要赶紧收好。不过，被朽木白哉追杀着逃跑很累，瞬神真不是吹出来的，教出来的徒弟都追的这么快。还有，刚刚一听他说负心汉的时候我就跑出来了，失误了，我应该跑慢一点的，反应太快了，也没来得及看看蓝染当时的表情，不知道会不会露出羡慕或是嫉妒，毕竟这个人在追杀的负心汉不是他。
　　　　“受死！”利叱乍然从背后传过来，瞬间我什么都不敢再想，电光火石间猛的跃一道雪亮的刀光几乎是贴着脚底擦过。糟糕，好像他喝醉了反而实力更强了，再这样下去，只挨打的话早晚会□掉的……蓝染大人，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我迅速掉转方向朝着蓝染他们发力狂奔过去，果然，在人前向来是温和善良的蓝染队长及住了劈过来的刀锋，不过……哎呀，不能笑，不能笑，笑了会死的很惨的！可是，恋童癖这三个字还真是很合蓝染，真是坚强勇敢，我觉得我好像更喜欢他了……蓝染怎么突然回头来看了我一眼？糟糕了，我好像一直都在笑……阿拉，这下完蛋了。

　　　　真是过分的上司，竟然就这么把我打发去虚圈做苦力了，真希望那个镜花水月断掉……还是等我回瀞灵廷后再断吧，不过，我还真是蛮想念那个朽木队长的，不但有趣，更加有勇气，只是，也是个怪人，有时候好像个没什么脑筋的笨蛋，有时候又精明的好像无所不知，真是奇怪，不过蓝染现在肯定比我更头痛，那就让他接着痛吧。

　　　　“射杀他，神枪。”我戳戳戳，赶紧完成任务就可以接着回去看欢乐的朽木队长了。

　　　　紧赶慢赶，终于提前完成了任务，可是在把我支去虚圈做苦力的时候，蓝染已经和朽木白哉混的相当熟了。虽然我没看到那两人到底是怎么相处的，但是很明显的，朽木白哉在态度上，面对蓝染时已经镇定了许多，而且据我打听到的，这段时间里两人来往的似乎相当频繁，甚至还因此冒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谣言，说两人一见钟情，私定终身，还半夜相会后花园……我掐了掐时间，然后偷偷去翻了翻蓝染那段时间批阅的文件，再回忆了一下我在虚圈时蓝染为了督促我的工作效率，突然出现的那几次……阿拉，看来是真的了，自从有了我和东仙那个苦力，蓝染好像就再没像那几天那么勤奋刻苦三线作战过了……

　　　　在被或明示或暗示了几次之后，我只好和朽木白哉保持距离了，而蓝染在一边风流的同时，一边还在有条不紊的执行着原计划，比如我和他的反目。原本定的是意见不同长期摩擦导致的势同水火，现在则成了为情反目，反正对我来说都没差别。不过意外之喜是发现了一本很有趣的杂志，我看到上面详细揣测了我们反目的全过程，甚至从三人各自的走路姿势来评析了我们之间的相处模式——阿拉，如果我不是当事人之一的话，那篇评析的文章看上去真的是揭露了真相，而且相当的具有学术价值……蓝染大人公务繁忙事业心旺盛没有看到真是太遗憾了！

　　　　最近我越来越觉得蓝染对朽木白哉确实是动了春。心了——毕竟朽木白哉不是什么平胸萝莉，也从来不会用崇拜仰慕的眼神看着他，不过会主动插手铲除情敌，迹象已经很明显了。阿拉，其实我也不想让他回去救志波海燕，而且，蓝染那里也传了命令过来，要我阻拦他。阿拉，问我为什么最后还是要让路？当然是因为……拿人手短啊！我笑眯眯的捏了捏刚从那人脖子上扯下来的月白风花纱，这个可要偷偷藏好，不能让蓝染大人知道。

　　　　但是回去后，蓝染笑着看了我一眼，很冰冷的笑容呢，意味深长的眼神，但是却什么都没说，然后过了没多久我就看见他在把玩着一个牵星箝了……果然是小气的上司啊。

　　　　“银，你觉得朽木白哉是什么样的人？”我听到蓝染忽然问我。

　　　　“哈？”要傻，一定要傻。

　　　　“你觉得他有什么优点吗？”优点？当然有，比如够笨，不知道利用朽木家的势力阻止你接近，比如反应特殊，逗起来太有趣了，啊，还有大概就是，一点也不在意我的眼睛……

　　　　蓝染并不在意我的回答，开始把玩他那一堆明显是从某个人那里搜刮来的东西，嘴角带着丝漫不经心的浅笑：“……似乎带到虚圈去也不错。”

　　　　……是吗……就在一切真相大白，我和蓝染都仿佛被制住的时候，收回了被千本樱刀刃挡住的神枪，然后，我笑眯眯的，再次声音极低的念了一句：“射杀他，神枪。”

　　　　蓝染没有温度的眼神投过来的速度远不如神枪，我大大的裂开嘴：出手太慢就会失去机会，当架到脖子上的两把斩魄刀提高警觉的时候，就算是蓝染大人你，也会很头痛吧……阿拉，真可怕的眼神，还是先不要看他了。

　　　　站在反膜里看着那个人眼里的惊愕与不敢置信，我开心的冲他挥挥手：果然还是怨恨比较好，这样你就不会忘记我了，小气又记仇的白哉……

蓝染番外：传说中的一些真相

　　　　当神枪的刀刃刺入那个人的身体时，我就知道，我被自己一直以来所驯养的野兽给咬了一口。

　　　　反噬吗？呵……意料中事，但也是意料之外。

　　　　我不动声色的微笑着，看着，对于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先是投注到银身上，继而又转向我无数道或愤怒，或惊愕，甚至还隐着几乎难以掩饰的幸灾乐祸的目光恍若无觉——虽然早就知道，所谓的忠诚臣服不过是暂时收起尖利的爪牙，隐在角落里等待着给予致命一击的机会，但我还是有些没有想到，银会这么沉不住气……

　　　　我淡淡的看了那个人一眼——直到此刻他也仍旧是面无表情……唇角的笑意不由于无声无息间更深了几分。很危险，但是……只有无法掌控的东西，才是真正有趣的……

　　　　站在反膜中，越升越高，而我驻立在空中，透过挡在眼前那两块厚厚的眼镜片，却只用眼角的余光俯视着脚下的一众死神，这一刻就好像神祇在云端俯视着蝼蚁般的凡人，畅快淋漓——完美的作品总是需要让更多的人来欣赏的，虽然听众让我不可避免的有些遗憾。我微笑着，心底却还是不由得有着些微的不满意——站立的角度似乎选的有欠考虑，如今我虽然能听到下面浮竹明显带着愤怒的声音，但是镜片的反光却让我眼前只一片白茫茫的亮光，什么也看不清……

　　　　“咔！”眼前终于恢复了清晰的视野，我微微眯起眼，向下方斜睨着，就能看到浮竹愤怒的表情，也能看到另一边那个人眼底最深处的，那种莫名的期待……不恨我吗？我松开手，让掌中碎裂的眼镜落了下去，只可惜，我也在此刻说完了想要对那些死神们说的最后一个字，于是心中仍是不无遗憾——之前准备的似乎还是不够。说起来，要这一次也做了太多不必要的事，不过，银倒还是一如既往的识趣。

　　　　戏该落幕了，我正要转身，下方却突兀的响起鼓掌声。略略回头——果然，能够这么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的只有你，也只有你才能永远给我惊喜，白哉……不过，我最近似乎越来越摸不准你的想法了。每当在我觉得自己已经足够了解你一点的时候，你总能以最出人意料的方式告诉我，我对你的了解还远远不够……算了。总比我预先估计的情况要好一些——不论如何，没有出现要求当场进行遗书对质的场面，我确实应该满足了。

　　　　不过，在这一刻，你能够有着这么激动而又在眼底闪烁着明显高兴，开心这种正面感情的目光，却又不愿意跟我回虚圈……真是些无谓的挣扎。白哉，你直到现在还准备自欺欺人吗？你的眼睛可并不是这么说的。走在黑腔中，我望着前方，嘴角却仍然有些下意识的微微翘起，不用多久，你就会明白，你那种可笑的坚持，会让你有多么痛苦，也终究会让你明白，你是拒绝不了我的。

　　　　漫长的黑暗中，银在沉默了许久之后，却忽然道：“阿拉，蓝染大人为什么……没把眼镜送给朽木队长？”

　　　　“……”我微笑着缓缓回过头看向银——即使已经成为我的副官这么久，你也还是没明白，有时候，提醒上司的疏漏，是件很愚蠢的事吗？

　　　　“银，”我微笑着轻轻叹息了一句，“多愁善感并不适合你。”尤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