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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明-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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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盼万盼,终于等到鸨母领着卸了妆的陈圆圆出来。
丁云毅本以为又会和在听“西厢记”一样,陈圆圆一出现就会满堂喝彩,但谁想到,却居然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的。
这种“高雅”饭局,自然和听戏大不一样。“名士”需有“名士”的风范架子,哪怕心里千愿万愿,恨不得立刻大呼小叫,但也必须忍在心里,不得在脸上流露丝毫,不然又得为别人看不起。
此番出现在众人面前的陈圆圆,和方才又大不相同。这一次她卸了妆,完全露出本来面目,轻施粉黛,明艳惊人。
这哪里像是十一岁的少女?
丁云毅控制得住自己情绪,叶大海号“海盗侯”,去的地方多,见过的场面也多。秦云本来就属于“名士”行列,知道这其中规矩,这三人倒也罢了。
只一个萧易风,长在军中,除了当兵什么也不懂,哪里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第一次如此近的见到陈圆圆惊心动魄之美,忍不住大叫一声。
这一叫可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过来了,人人朝丁云毅这一桌看来,有人嗤笑,有人鄙夷,,有人冷哼,一个个都满是不屑鄙视。
萧易风被他们看得莫名其妙,心中大叫他妈的方才听戏时候你们不和老子一模一样的叫着?怎么到了这里全成哑巴了?难道老子看到美貌女子叫一声都不成吗?
鸨母是见习惯了各色人等的,被萧易风这一声叫吸引过来,朝丁云毅几人略一打量,顿时面色一变。
原来在杭州“听雨楼”一场大战,丁云毅、萧易风、叶大海三人人人身上带着十几处伤,又由杭州赶到苏州,伤势未好,此时裸露在外的那些伤口触目惊心。
鸨母担心,走到这一桌前,目光在三人伤口上游离不定,忍不住低声问道:“您几位爷这身上的伤是?”
丁云毅知道鸨母心里在想什么,淡淡一笑,也不回答。边上秦云帮着说道:“请妈妈放心,我们是好人,不是强盗。前些日子这三位爷在杭州打跑了几十个歹人,因此落了下了一些伤到现在还没有好。”
秦云人长的斯文,说话也斯文,鸨母听了这话,一颗心便也放了下来。
只是那些“名士”鄙夷之色更重,当是什么人,原来是一群只知道打架斗殴的外地人。这里是什么地方?是桃花坞,是文人雅士聚集的地方,被这些人跑了进来就是就是大煞风景。
鸨母却不会去管这些,既然对方是好人,又都付了银子,那便全都成了自己尊贵的客人了。
第一百章 陈圆圆
一场小小风bō过后,便也没有人再去注意丁云毅几人,全都被陈圆圆所吸引。
照例陈圆圆先是给客人们弹奏了一首琵琶曲,然后便安静的坐在专门为她准备的一张桌子上,一言不发。
这个时候就到了“名士”们表演的时刻了。
一个名士率先站起,先是说了一通仰慕陈圆圆的话,接着又摇头晃脑的吟诵了一首专门为陈圆圆所写的诗。
一首诗吟完,陈圆圆只淡淡的说了一声“谢谢”,除了“名士”同伴,周围也没有人赞好的。
这其实也不难理解,你要夸了他的诗好,等自己的诗词拿出来的时候怎么办?
有人开了头,当下一个个客人站了起来,大展自己才华。有人吟诗,有人填词,有人调曲,一个个八仙过海,各展所能,恨不得陈圆圆立刻便为自己才华倾倒。
等到大多数人展现完自己“本事”,西面一张桌上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站了起来,微微笑道:“在下略通一些文字,愿写一扇面送给圆圆姑娘。”
也不等别人说话,当下就有他的下人送来白纸扇和笔墨,那人一挥而就,缓缓坐下,环顾四周,神sè间颇有傲气。
下人将扇子送到鸨母手里,鸨母又将它转给了陈圆圆。陈圆圆仔细端详,原来写的是一首“游二祖庵遇雨”:
“迢递青山暮,崚嶒石磴斜。孤云生杖履,细雨湿袈裟。古井遇双柏,烟岚散五花。何年辞轩冕,此地学丹砂。”
字体清秀飘逸,非一般人能够写出。
看到落款,陈圆圆“哦”了一声:“原来是陈定生先生。”
这个名字一出,顿时引来不小sāo动。
丁云毅也忍不住朝那位陈定生多看了几眼,这人居然是赫赫有名的“复社四公子”之一的陈贞慧陈定生?
陈贞慧,字定生。宜兴人。父陈于廷,东林党人,官左都御史。陈贞慧也是复社成员,文章风采,著名于时,与冒襄、侯方域、方以智,合称“复社四公子”。
他本是散文家、书法家,难怪一手字写得如此漂亮。
那些“名士”们听说是陈贞慧到了,一个个仰慕之余,也禁不住心灰意冷。陈贞慧的名头比在座的任何一个人都大,他既然已经到了,哪里还轮得到别人染指陈圆圆?
众人表情一一落到陈贞慧眼里,更是让他傲sè大增。自己一出,谁与争锋?
丁云毅却完全不是这样想的,本来在他得知了此人是陈贞慧后,心中还对其略有好感,在“复社四公子”中,他算是比较有骨气的一个,但此时见其满面傲sè,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好感又不由得消去大半。
这些什么公子、名士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只和自己这个小圈子里的人打交道,圈子之外的那是半个也不放在他们眼中的。
丁云毅虽然也为陈圆圆的美貌所震惊,但一来自己之前已经见过了真正的“名妓”韩小小,对还是少女的“未来名妓”陈圆圆便也见惯不惯;二来自己不过是路过苏州,哪有什么心思放在陈圆圆的身上?因此当那些“名士”人人竞相献出自己浑身本事的时候,丁云毅也只管喝酒欣赏,只当看了一场不要钱的戏而已。
“这位先生为何只管喝酒?莫非酒比圆圆更加重要吗?”陈圆圆忽然开口说道。
众人都是一怔,也不知道陈圆圆说的是谁。就见陈圆圆站起身来,款款走到丁云毅这一桌前,竟然亲自持酒壶为丁云毅斟了一杯酒。
这一来,所有人都是艳羡不已。陈贞慧更是又气又恼。在这些人中,自己名头是最响亮的。这一次听说陈圆圆初次登台,特意从宜兴赶到苏州,路途虽近,但却也是给足了陈圆圆的面子。
但现在哪里想到,陈圆圆非但不领情,反而给那几个身上带伤的粗鄙之人倒起酒来。
丁云毅只觉一股沁人肺腑的好闻香气扑鼻而来,他也做梦都没有想到陈圆圆居然会为自己亲自倒酒。
定了定神,也不起身,就坐在那里举起酒杯:“多谢圆圆姑娘。”
说完一饮而尽。
这一动作顿时引得周围的人恼怒异常。这人也太不知好歹了,圆圆姑娘亲自为你倒酒,你却还大咧咧的坐在那里,身子都不带动弹一下的。
陈圆圆却似乎愈发的好奇起来,盯着丁云毅luǒlù在外的伤口:“听先生的同伴说前些日子你们在杭州一场大战,圆圆好奇,不知是何争斗?对方可有死伤?”
丁云毅淡淡一笑,还是坐在那里纹丝不动:“是和别人打了一场,是些金虏派来的探子。我们杀了对方十九个人”
无数低低惊呼响起。
满人带着大明的伤害,江南地方并没有太多体会,听到“金虏”二字也不觉得有何好奇。只是听到这些人居然一口气杀了十九个人,人人不觉大是惊讶。
陈圆圆眼中一联,显是大为兴奋好奇:“先生说的轻描淡写,但其中必然惊心动魄,不知先生可肯说得仔细一些?”
“也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丁云毅还是那样淡然的表情:“那些金虏探子企图刺杀一位朝廷大员,正好被我们碰上了,就那么简单而已。”
他越是这么说,越容易勾起旁人的好奇心。
秦云有意显摆,当下帮着丁云毅绘声绘sè描述起了那日大战。他几人如何去“听雨楼”,如果遇到金虏刺客,丁云毅如何一怒出刀,浴血奋战,仅凭三人之力就杀得“听雨楼”腥风血雨,刺客逃遁。
秦云亲身经历过那场血战,体会最深,他又大有文采,添油加醋,把个场面描述得惊心动魄,扣人心弦,yù罢不能。
陈圆圆从小接受的教育便是如何和文人墨客打交道,从来没有听过如此jī烈的厮杀,此时随着秦云夸张的述说,已经完全被吸引到了其中。
其实何止是一个陈圆圆,这里的所有人都被秦云的故事吸引住了。
他们中有谁接触过这样的血战?有谁经历过如此血腥惨烈的场面?伴随着秦云的故事,一声声的低呼无法遏制的传出。
C!。
第一百零一章 一道伤,一杯酒!
“圆圆久在苏州,孤陋寡闻,不想天下竟有先生这样的大英雄!”
陈圆圆忍不住叹息道:“一怒杀人,血溅十步,何等慷慨激盎,何等悲壮豪迈。圆圆虽在江南,但也听说过金虏猖獗,屡屡犯我边境,凶悍异常。但在先生眼中,金虏却如草芥一般,被先生杀于无形之中,请受圆圆一拜!”
说着,陈圆圆竟真的款款作了一揖。
都是秦云七分真三分假说出来,丁云毅心中苦笑。那些企图刺杀王承恩的,哪里是什么真正的满人,否则自己在几十个金虏的围杀下,哪里有脱身的机会?
不过这陈圆圆素来不喜欢什么文人雅士,最仰慕的便是英雄,这点丁云毅是再清楚不过的,否则也不会有后来吴三桂的“冲冠一怒为红颜”了。
现在,陈圆圆便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大英雄。
“圆圆有一冒昧之请,还望先生应允。”陈圆圆忽然说道。
“请说。”丁云毅不解其意。
“请先生**上身。”陈圆圆果然提出了一个古怪荒谬的要求
丁云毅有些发蒙。
虽然自己是个男人,**上身也没有什么,但在众目睽睽之下未免有些尴尬。
陈圆圆却是面色凝重:“先生本是英雄,便是赤着上身又有何妨?圆圆听先生话,大约是我大明官兵,先生便当这里是自己军营一般便可。”
丁云毅本来也是个豪迈的人,就当夏天赤着上身在那纳凉又有什么关系?听陈圆圆这么说了,不由笑道:“既然圆圆姑娘如此说,丁某便露丑了!”
说着当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解开了上身衣服。
一具彪悍的半裸身子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又是一阵惊呼响起。
不仅仅因为丁云毅从小锻炼,更兼次后身在军营,日夜锻炼,体型彪悍,更加重要的是,他全身都是伤痕。
有些已经结疤了,有些因为长途赶路,疤又重新裂开,血正从中涌出。放眼开去,触目惊心。
陈圆圆却满眼都是仰慕,指着胸口那一道疤问道:“这道疤从何而来?”
丁云毅一笑:“那日刺客正面砍我胸,丁某无处闪避,只能迎刃而上。”
“刺客呢?”
“脑袋被丁某砍开,死在丁某刀下。”
陈圆圆在杯子里倒满了酒:“先生以身受刀,怒毙刺客,真豪杰也。请满饮此杯!”
丁云毅接过酒杯,一口饮尽。
陈圆圆又倒上了酒,指着丁云毅右臂一道已经结疤的伤问道:“这一道呢?”
丁云毅笑道:“这一刀刺客在侧翼偷袭,丁某闪避不及,竟为宵小所伤。”
“宵小虽然伤了先生,但又奈先生何?再请饮了此杯!”
一道伤,一杯酒,转瞬丁云毅便喝下了八杯酒。
正面伤口看完,陈圆圆转到丁云毅身后,那里又是五道伤。陈圆圆再接连倒上五杯酒,丁云毅毫不客气,酒到即干。
最后那一道最深最长的伤口被陈圆圆问起,丁云毅放声笑出:“宵小偷袭,敢伤丁某,丁某返身,裂其魂,取其命,快哉快哉!”
这一番话,直听得人热血沸腾,恨不能亲临现场。
“先生竟然带伤十三处!”陈圆圆一脸的不可思议:“十三道伤,圆圆真的想不出先生当日如此伤重,是怎么杀散那些刺客的!”
丁云毅大笑:“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我大明之地,岂容金虏猖獗!”
“真英雄也!”陈圆圆话语里的崇拜愈发明显:“圆圆从来没有见过、听过先生这样的英雄,今日亲眼所见,圆圆再无遗憾!”
“我算什么!”丁云毅笑道:“若无我这三位兄弟相助,我亦成不得事!”
陈圆圆对着秦云、萧易风、叶大海三人也是款款作揖,然后倒上三杯酒:“三位先生也都是一般英雄,还请满饮此杯!”
秦云三人站起,都是一口饮尽。
场内鸦雀无声。
这些“名士”们虽然依旧瞧不起他们眼中的这几个大老粗,但方才的故事惊心动魄,却足以让他们折服。
眼下陈圆圆却又对这几人如此恭敬,妒嫉之余却也未免羡慕。
陈贞慧身为名士,到哪都受欢迎,眼下却被冷落至此,不免大是不甘,忍不住发言讥讽:“再怎么样亦是一勇之夫,无知之士,也就只能守守边关,打打杀杀,与那同样蛮荒不开化的金虏为伍而已,怎配与我等列于一地?”
萧易风等人大怒,正待发作,却听丁云毅冷言问道:“你说什么?”
陈贞慧有些害怕,对方到底是杀人不眨眼之徒,万一惹出他们性子,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可眼下这么多人看着自己,自己又是那么大的名声,要是示弱未免堕了威风。再想不管这么说这里终究还是苏州,谅他们几个当兵的也不敢乱来。硬着头皮说道:
“我说你们不过只会打打杀杀的无知之士而已。”
丁云毅十三杯酒下肚,已有醉意,此时被陈贞慧这么一说,酒意上来,赤着上身仰头大笑,接着笑声一收,瞪着血红眼睛看向陈贞慧:
“是,我等只会打打杀杀,我等都是无知的人!可在九边之地,和我一样无知的人镇守边关,和金虏日夜厮杀!在中原腹地,和我一样无知的人,舍生忘死绞杀流寇!在澎湖之地,和我一样无知的人,与红夷、海盗浴血奋战,竟日不敢疏忽!陈先生,陈公子,若无我等这样无知的人餐风露宿,难道你还可以安心在这里喝花酒吗?若无我等这样无知的人不畏生死,只怕金虏、流寇、海盗、红夷的刀早就落到你的头上了!”
陈贞慧被他骂得哑口无言,丁云毅眼光在这些文人雅客的身上一一扫过:
“在你们的眼中,我们什么都不是,我们活该如此,我们守着边关海疆,你们在这饮酒做诗,何等逍遥快活。我们的生死你们几时放在心上?可笑,可耻!你们这些人也配称得上大明的子民?你们这些也配和我们相提并论!”
这一番怒骂几乎把所有人都骂了进去。
偌大的地方竟是没有一个人敢还口的。
第一百零二章 赎身
陈贞慧被骂得呆若木鸡,呆呆的在那里手足无措。
从生下来到现在,还是第一次有人胆敢这么骂自己,丝毫不把自己“名士”的名头看在眼里。
“先生骂得真好。”陈圆圆完全不顾别人感受,带着无限崇拜的眼神说道。
“骂得好!”几乎就在同一时刻,又有一个声音传来。
朝声音传出地方看去,“王公公”三字差点脱口而出。
缓步走进来的,正是大明朝的第一宦官,崇祯身边最亲信的人:
王承恩!
钱二、李四就陪伴在他的身边,见到了丁云毅等人,微微一笑,也不说话。
王承恩旁若无人的来到丁云毅身边,仔细的察看着丁云毅身上伤口,过了会,这才道:“你们知道他是谁吗?他是镇守澎湖,怒斩鬼王丸,威慑群盗的大明澎湖把总丁云毅!”
丁云毅这个名字在福建、台湾、海上名头响亮,但在江南却没有几个人知道的。因此王承恩说了出来,全场一片寂静,甚至有几个人听说丁云毅原来不过是个把总,脸上又重新lù出了讥讽之sè。
“啊,我几乎忘了,丁把总方才骂你们知懂得贪图享乐,全然不顾社稷安危,你们当然不会知道他是谁。”王承恩拍了拍脑袋,坐了下来:“丁把总骂得没有错那,金虏犯境,你们不管;流寇作乱,你们不管;海盗猖獗,你们还是不管。你们这些人能管什么那?陈贞慧,你父亲是左都御史,怎么养出了你这么个东西来。”
这是陈贞慧今天第二次被当众责骂了,被骂得脸上忽青忽白,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鸨母从王承恩的说话、作派中,已然猜到这是从京城里来的一位公公,哪里敢得罪?陪着笑脸来到面前:您教训得是”
王承恩一挥手,打断了鸨母的话:“我这次是来为圆圆姑娘赎身的。”
一句话震惊四座。
鸨母也意想不到,这陈圆圆自己好容易费着心思栽培出来,眼看着就要成为自己的摇钱树,忽然有人要为她赎身,这让她哪肯答应?
王承恩看出了她的心思,微笑着道:“妈妈那,栽培出陈圆圆这么一个绝sè尤物不容易吧?”
“是母赶紧说道:“爷,您不知道这得费上多少心思。日夜操心就不说了,这银子也是大把大把的花出去那”
鸨母在那喋喋不休的诉说着自己的不容易,王承恩始终面带微笑听着,等她说完:“钱二,我在这里不要见到闲人!”
钱二脸上凶相必lù,毫不留情面的把所有客人都赶了出去。那些客人都知道来的不是善茬,不敢惹祸,全都灰溜溜的走了出去。陈贞慧走出去前,还恶狠狠的朝丁云毅瞪了一眼。
眼看自己的客人都被赶走,鸨母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王承恩这时淡淡地道:“妈妈那,你怕也知道洒家是个公公了。洒家这人不太喜欢和别人讲道理,可这次看在圆圆姑娘的面上,洒家非得和你好好的说下道理。”
“公公”
“公公不让你说话,你就不能说话。”王承恩面sè从容和缓:“洒家今日听说陈圆圆首次登台,心里好奇,就来看一下,没有想到正好见到丁把总也在。丁把总救过洒家的命,洒家总想着怎么报答他,因此这才动了为圆圆姑娘赎身的心思”
丁云毅一怔,他哪里想到王承恩是为了自己才要给陈圆圆赎身的?陈圆圆却是一片坦然,好像王承恩和鸨母间的那些事情和自己一点关系也都没有。
只听王承恩又道:“洒家现在是和你好好商量,不要撕破了面皮。你想来也听过一句话,宁可得罪阎王,不要得罪太监。洒家就是太监,得罪了洒家,洒家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今天圆圆姑娘你放也得放,不放也得放。否则洒家一把火,把这烧得干干净净。”
他的语气非常淡定,好像在那说着一件全天下再普通也不过的事情。
可这些话听在鸨母耳中,却让她又惧又惊。想要分辨,却又不知该如何说才好。
“洒家叫王承恩,你记得这个名字了。”王承恩不紧不慢地道:“你要觉得不服,尽管可以告我,任凭你把官司打到哪里去。可洒家也告诉你,普天下,除了圣上,没有哪个官员敢接你的状子!”
丁云毅听在耳中,心里叹息。
王承恩霸道,甚至yīn险,他只忠诚于崇祯皇帝,其他的任何人,要么成为他的朋友,要么变成他的敌人。而他的那些敌人,无论地位多高,权利多大,最后都一个个倒在了他的脚下。
他不会给别人留面子,也不需要给别人留面子。
今天他和鸨母说了那么多的话,已经算是希罕的事情了。
“好了,洒家该说的话也都说完了。”王承恩站了起来:“二千两银子,洒家现在就要带走圆圆姑娘。明天你去苏州府拿钱罢。”
“公公开恩,公公开恩那!”鸨母跪倒在了地上,不断哀求。
才二千两银子,自己的摇钱树就要变成别人的了,若陈圆圆留在这里十年,所赚的何止几十个二千两银子那!
王承恩却再不去理鸨母,而是转向陈圆圆,和颜悦sè地道:“圆圆姑娘,你可愿意跟丁把总走那?”
“这里原是全天下最肮脏的地方,圆圆自小被卖到这里,接受训练,无非就是长大后为妈妈赚钱而已,今日公公肯为圆圆赎身,圆圆感jī莫名。”陈圆圆语气平稳,宠辱不惊:“丁把总世间英雄,圆圆有幸服shì丁把总,原也是前身修来的福气,焉有不肯的道理。”
王承恩大笑几声,得意非凡。
这丁云毅的确是个英雄人物,但陈圆圆也不是个寻常女子,自己无意间促成一件好事,倒也能成为一桩美谈。
丁云毅却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这,这算是怎么回事?王承恩为陈圆圆赎身,然后送给自己?
自己抢了吴三桂未来的女人吗?吴三桂将来为谁冲冠一怒?
C!。
第一百零三章 一笑倾城,再笑倾国
没有人敢拦王承恩。
王承恩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带着陈圆圆离开了这里。而陈圆圆去意已决,甚至一样行李都不要便离开了这里。
最感到不可思议,甚至有些莫名其妙的就是丁云毅了。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顺路来了一次,居然把未来将名满天下的陈圆圆给带走了?
也不用回客栈了,王承恩已经为他们安排好了地方,那是苏州富绅姜单光的宅子,他刻意讨好王承恩,将这处宅子送给了其居住。
才一安顿好,王承恩便道:“项文,本来苏州人间胜境,原是要让你多留几天,好好游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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