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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明-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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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吃个番薯。”苏杨求缘把番薯递给了丁云毅。
一口咬下,丁云毅连声赞叹:“甜,好吃,这东西以后还能多种些。恩,番薯?我看还是叫山芋或者地瓜来得好听些。”
“山芋?地瓜?”苏杨求缘怔了下:“啊,这名字是要比番薯好听一些。”
丁云毅三两口一只地瓜下肚:“苏杨,这次能够在天灾面前全不慌乱,全是你的功劳,我看你留在这里大材小用了,我准备用新到台湾的齐雨幕来接替你,把你调到金鹰城去协助秦云。至于东部地区,我准备以丰长治治理该地。”
“大人既然已经决定,我便也没有什么可以反对的。”苏杨求缘早有准备。
丁云毅一抬头,正好看到罗曼德。罗曼德兰,朝他招了招手:“罗曼德先生。”
谁想到罗曼德一来到丁云毅面前,却是一脸严肃样子:“丁大人,我必须向你提出严重抗议。此前我已经多次提出,过多规模的开垦,将对台湾的环境造成很大的破坏。但是据我所知,你非但要加大对这里的开发,而且还准备进一步对东部进行开发。这是对环境的极大损害,我很不满意你的做法。”
“罗曼德先生。我希望你能够原谅。”丁云毅并没有生气,而是异常真诚地道:“我必须加大对台湾的开发,我的集团步伐不能停顿下来,不然,我们会被别人一口吃掉。到了那个时候,没有人会如我这样耐心听取你的意见的。更何况,你也允许我对东部进行开发的。”
“那不一样。”罗曼德急忙说道:“我的意思是。在你急需木材的时候,可以从东部想办法,但不是输送那么多的新移民过去。丁大人。我们完全可以想像,十万人的规模,会对那里的原始森林和环境造成什么样可怕的破坏?哦。不,以后还会有更多的人到来,是吗?”
“是的。”丁云毅一点也都没有否认。
在全世界范围来说,罗曼德也属于最早的一批环境保护者。丁云毅也知道,尽管没有烟囱林立,没有机械声隆隆,但人类对于土地的渴求,同样会对自然环境造成很大的杀伤力。但如果在发展和保护必须二选一的情况下,自己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前者。
丁云毅沉默了下:“正如我刚才说的那样,我对台湾的开垦。非但不会停止脚步,而且还会加大。罗曼德先生,我很尊重你的工作,以及你对自然的态度。但是你想过没有,在我没有治理台湾之前。佛郎机人在这里,郑芝龙在这里,干腊丝人也同样来过这里,他们都对你的提议置之不理,同样在尽可能的榨取着台湾的每一点利益。打个比方,如果我被击溃了。那么后来者只会对你的提议嗤之以鼻,而我,还在尽着一切可能保护这里”
他在那想了想:“我们可以划出一些保护地域,在那里不许人类进入,更加不许开发。我想,这点你应该满意了吧?这也是我唯一能够做到的了。”
罗曼德耸了耸肩。
的确,他曾经向佛郎机总督提出过类似的要求,但却遭到了耻笑。而丁云毅的到来,却让他的工作得到了很大的支持,这是从来也都没有过的。
罗曼德忽然问道:“大人,十年之内您能统一全国吗?”
这一句话一问出来,所有的人都大惊失色,疯了,这个泰西人疯了。
丁云毅也被吓了一跳:“罗曼德先生,这样的问题请你以后不要问了,我是大明的臣子,大明是朱家的大明,我怎么可能成为一个反贼?”
“哎,那就可惜了。”罗曼德叹息了声:“十年,或者二十年内,以现有的开发力来看,还不会对台湾自然环境造成致命性的破坏,这里完全有可能得到保护。我真的非常痛心如此优美的环境却要遭到损毁”
说着,很有一些不解:“朱家的大明?为什么不能变成您的大明呢?”
丁云毅恨不得踹他一脚,这话要传到了朝廷,那可是杀头的罪名,朝廷里的人一定以为是自己指使罗曼德这么说的。
而他的几个部下,却互相看了一眼,眼睛里流露出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生怕他再说出什么样希奇古怪的话来,丁云毅急忙道:“罗曼德先生,你对旱灾的预防,我非常感激,也会对你进行嘉奖,现在你去忙吧,还有许多事情再等着你。”
罗曼德一走,丁云毅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那边忽然传来了朗朗的读书声,丁云毅大是诧异,眼下都在抗灾,怎么还有人在读书?朝苏杨求缘看了眼,苏杨求缘说道:“这很早便开始了,我请了几位先生,集中了一批当地孩子,教他们读书识字,抗灾,这些孩子都没有加入其中。”
“啊,好,这好。”丁云毅大喜:“这里认得字的人少,教他们读书认字,那是一件大好事,走,带我看看去。”
苏杨求缘在前面领路,不一会便看到大约有五六十个孩子,就坐在露天,一个有些年纪的先生手里捧着本书,脑袋一摇三晃的正在听着孩子们大声朗诵。
“这是专门请来的马先生。”苏杨求缘介绍道:“这里条件艰苦,先生们都不愿意来,便是这位马先生也是我一再央求才肯来的,这几日正在闹情绪呢。”
“哦,为何啊?”丁云毅有些好奇。
苏杨求缘苦笑了下:“大人。你看这,便是连个像样的学堂也都没有,因此只能在露天,马先生认为有辱斯文,几次都想辞馆,每次都是在我苦苦哀求之下才留下的”
丁云毅默默的点了点头:“没有想想别的办法?”
“想了。”苏杨求缘答道:“但银子大多用在救灾上了,实在有心无力。我也曾问当地唯一的一个富商宋坡然求助过。他有几间空屋子,很大,是用来堆放杂物的。我恳求他先暂时借给我,但他却一口回绝,说什么读书丧气。读书读书,就是读‘输’的意思,要借做它用还可以商量,但用来读书断然不可。”
丁云毅有些奇怪:“你是这里最高父母官,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个土豪劣绅?再不行派人把他绑了来!”
“不可!”苏杨求缘却正色道:“我大明律法里,从来没有因为不肯借房屋而有罪的,要治理地方,无法可依,或者因为个人喜好而擅自改变律法那是断然不行的。如果人人都因为如此而蔑视律法,那地方便要乱了。还要官员何用?”
话虽然说的不客气,但丁云毅却大是敬佩,这正是自己想要的官员。
自己做事全凭喜好,比如在莱长县劫夺粮食那次,虽然救了一县百姓之命。但却已经触犯了大明的律法。私自抢劫,私自杀人,就算做的是好事,仔细想来却也有欠妥的地方,自身不正,如何正人?自身蔑视律法。又如何让别人尊敬律法?
在这一点之上,苏杨求缘做的要比自己好多了。
在那沉吟了下:“走,带我去那个宋坡然的家里。”
“难道大人想以武力对之?”苏杨求缘问了声。
丁云毅一笑:“放心吧,我要用武力,也不会在你的地盘上,我可不想因为这样做而失去了你这样一个有智慧并且正直的官员那。”
苏杨求缘舒心的笑了
宋坡然怎么也没有想到,台湾的最高军政长官丁云毅会来到自己的家里。更加没有想到的是,丁云毅一张口居然是:“宋大财主,我打秋风来了。我这一路赶来,肚子里一点油水也没有,特地来你这里,想要搜刮点好吃的。”
一听丁云毅居然如此幽默随和,宋坡然一颗心顿时放了下来,满脸堆笑:“丁大人能来,蓬荜生辉,我宋家也是大有光彩,大人便是在这吃上一年,宋某也是日夜招待。”
“好,好!”丁云毅大笑,回首对苏杨求缘笑道:“苏杨啊,我这不是索贿吧?”
苏杨求缘哭笑不得,还真没有见过这样的大人。
宋坡然家里颇为富裕,不多时一桌子菜便已备好,外面闹着灾荒,这里鸡鸭鱼肉一应俱全。
丁云毅能到自己家里来,宋坡然虽然不明其真正来意,却也是大为光彩,特意把一坛珍藏的好酒拿了出来。非但如此,还另外开了一桌,专门用来招待段三儿这些丁云毅的随从。
丁云毅极其豪爽,大口喝酒,大块吃肉,赞不绝口。苏杨求缘却是心事重重,略吃几口便放下了筷子。
“吃啊,吃啊。”丁云毅倒像主人一般,连声招呼:“为了救灾,我听说你没睡上一个好觉,没吃上一顿好饭,今天宋老爷请客,不必客气。”
“惭愧,惭愧。大人如何称呼我为‘老爷’?这二字实在不敢当。”宋坡然连声道:“灾年一起,宋某实在没有帮上什么忙,今天既然大人来了,总要捐献上一批粮食才行。”
丁云毅喝了口酒:“宋那个宋掌柜的,你当我是来问你要粮食的?错了,错了,你虽然开了几家铺子,在这里是数一数二的财主,但财力和我比起来那就差远了。大海上我整船整船的粮食运来,虽然调度艰辛,可也绝不会贸然动宋掌柜你的主意的。”
宋坡然有些尴尬,试探着道:“那大人今天来是?”
“一呢,确实肚子饿了,想来找点好吃的。”丁云毅缓缓地道:“二呢,想问你来借几间屋子。”
宋坡然也是个聪明人,一听便明白了:“大人可是要用来做那些孩子读书用的?”
见丁云毅点了点头,宋坡然大是为难:“大人,旁的都可商量,但这读书不瞒大人说,我宋家本是福建当地人,几辈子都不读书,后来好容易出了个读书人,进京赶考的时候,居然遭到劫匪被杀死了。这还不算,这以后我宋家便流年不利,不是火灾便是做生意折本。这以后便顺应郑芝龙郑大人号召,举家迁到台湾,又不许后代再碰书本,这才勉强改变。所以定下不读书的规矩,这也是我宋家最大忌讳。”
丁云毅明白了,宋家是实在怕了读书,把那些年的不幸都归咎到了出了个读书人之上,虽然有些荒谬,但这时代的人却最迷信,也没有什么可以过多指责的地方。
可是苏杨求缘也说了,宋家的那几间屋子,无论从所处环境还是位置来说,都是再合适也不过的地方了。
丁云毅眼珠子转了转,忽然上下打量起了宋坡然,看得宋坡然有些大不自在。
过了半晌,丁云毅慢吞吞地问道:“宋掌柜的,眼下这里最缺的是水,但你家中,可是才曾遭到一场小小水灾?”
宋坡然一怔,接着大惊失色:“大人如何知道?”
老子如何知道的?一进你家,便看到墙角那堆放着一只被打破的水缸,里面还有一点余水,明显是才损坏的。谁吃饱了撑的没事去把水缸打破?肯定是不小心弄坏的,既然如此,大可以以“小小水灾”称之。
装模作样地道:“你先别问我是如何知道的,你就告诉我有没有这么回事?”
“有,有!”宋坡然连声道:“那是”
“你先别告诉我是谁打破的,让我来算上一算。”丁云毅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过了会才睁开眼睛:“那必然是宋掌柜亲朋之人打破的。”
“啊,是,是,那是劣子玩耍时不小心打破的。”
这么一说,不光是宋坡然,就连丁云毅的那些部下也是人人惊讶不已。大人这可神了,居然连这点也能算出?
之前可没听说大人还有算命的这本本事那!(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本站)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七十四章 无价之宝
丁云毅微微一笑,脸上表情莫测高深。
其实这种跑江湖术士的本事,说穿了一钱不值。
眼下此处旱灾,水是最为珍贵的东西,但是下人打破水缸,不定被责打成什么样子,可丁云毅提起后,宋坡然除了惊讶,却毫无愤怒惋惜,好像根本就不在乎。之所以会如此,不小心打破水缸的人不是他的老婆就是他的儿女。
而为了更加保险一些,丁云毅特意用上了“亲朋”二字,这包含的范围可就广了。
术士除了会察言观色,人才到,便会悄悄观察对方表情,甚至包括穿着气度谈吐来判断对方身份,而且大多喜欢用这类模糊字眼,而前来算命的因为心态使然,会不知不觉的被术士牵着鼻子走,一旦术士用上这种模糊字眼,来算命的受到心理影响,便会觉得准得不能再准了,这以后术士怎么说都觉得怎么对。
于是也便有了无数的“神算”、“大师”。
其实对付这种人只要抓住了一个核心问题穷追猛打,绝不放松,要不了几句,那些一本正经的“大师”便会穷词以对,胡言乱语。
而眼下丁云毅不过用了这些小小伎俩而已,果然便让宋坡然和那些部下惊讶。
丁云毅微微笑道:“本朝开国功臣刘基刘伯温,乃是这一方面的宗师,本官师从刘派,也略略学到了些。”
“刘派”这一门派,只怕也是他丁大人自己发明的了。
可这话听在宋坡然的耳朵里。却是大为不同:“大人还精通此道,不知我宋家运数如何?”
丁云毅眉头皱了皱:“宋掌柜的,其实你宋家在福建时遭遇不幸,和读书是没有关系的,而是沾染到了不干净的东西,这东西和你来到台湾,初时水土不服。眼下逐渐适应,又逢灾害,正合它重新出现之机。眼下你处水灾便是其在蠢蠢欲动了。”
宋坡然一听大惊失色,他平生最相信这个,丁云毅又表演了他神算“绝技”。当下完全信服,连声哀告:“大人既已看出,必有破解之法,还请大人救我!”
“无妨,段三,把你的刀拿来!”
段三儿解下腰刀,递给了丁云毅,丁云毅拔出刀来,撸起袖子,在胳膊上割了一刀。血顺着刀身流下,丁云毅把刀交到宋坡然的手上:“刀者,凶器,军中之刀,杀人无数。凶中之凶,群鬼避之。我丁云毅杀人无数,便是恶鬼也怕。今日以凶血染凶刀,宋掌柜可把此刀悬挂客厅门上三日三夜,那不干净的东西自然逃遁,从此再不敢进宋家半步!”
宋坡然早已慌了神。丁云毅说什么,他便信什么,又看到丁云毅为了自家,割破自己胳膊,心中更是感激。双手捧着刀,恭恭敬敬悬挂在客厅正门之上,回来对丁云毅一揖到底:“我只当是读书读得如此,不想却是不干净的东西进了我宋家,若非大人,宋某还茫然不知,惭愧,惭愧。”
说着又对苏杨求缘说道:“苏杨大人,你前番几次问我借屋子充书馆,我因顾虑都没有答应,今日既然丁大人帮我渡过此劫,宋某愿意将那几间屋子借给苏杨先生,非但一文租金不要,而且里面一应设备,包括先生的吃住用行,都由我来负责!”
苏杨求缘大喜,连声感谢。
他本来束手无策,可丁大人一到,便如此轻而易举的解决了。
谁想到丁云毅却忽然说道:“话虽如此,但宋掌柜的又免费借出屋子,又负责先生吃住,如何能让宋掌柜的太吃亏?我看不如这样,书馆就叫‘坡然馆’,以宋掌柜的名字命名,再请书法大家写一块牌匾,将来那些学子若是有成,也必然不会忘记了宋掌柜的恩德。”
宋坡然大喜过望,哪里想到大字不认得一个的自己,居然有个书馆能用自己名字命名,这要传了出去,非但自己面上有光彩,这宋家从此后也可以扬眉吐气了。
当时诚心诚意地道:“丁大人,我这名字原是父亲找人取的,取个名字尚要请人,却忌讳读书,想来实在荒唐。宋某大字不认得一个,便是自己名字,也只能画一个圈加一竖代替。儿子今年九岁,也是如此,宋某不能再继续耽误儿子了,也想把犬子送到坡坡然馆中。坡然馆,坡然馆好啊,好啊,居然有我名字命名的书馆了,丁大人,我代我宋家谢谢你了!”
苏杨求缘也没有想到丁大人居然还有这么一手,用宋坡然的名字来命名书馆,可是这么一来,宋坡然从此后必然对“坡然馆”尽心尽力。
这种匪夷所思的办法,只怕也只有大人想得出来吧。
这件事一解决,几人都是心情大好。宋坡然一边招呼着众人继续用饭,一边大是感慨:“丁大人,惭愧那。大家都在救灾,可只有我却躲在家中,原来这做好事也是如此让人心情愉悦。这样吧,宋某从现在开始,出钱出力,总也要为救灾出一份心意才是。”
“多谢宋掌柜了!”丁云毅拱拱手道:“宋掌柜做的好事,台湾人总会记得的,到时候万一宋掌柜有难,何愁无人相助?”
宋坡然连连点头称是。
他是台湾唯一的大户,当年郑芝龙迁徙福建百姓,还专门召见过他,让他帮着自己盯住这些移民,但丁云毅一来,略施小计,便将宋坡然变成了自己人。
两边聊了一会,从天灾渐渐说到海商上,谈到干腊丝人时,丁云毅顺带着又说到了干腊丝人对墨西哥人的统治。
这些事情他的部下有的曾经听过,有的闻所未闻。一个个都听得津津有味。小土还不时的打断他的话,追问些自己疑问。
宋坡然却听的慢慢皱起了眉头。
等丁云毅的话略一停顿,宋坡然小心地问道:“丁大人所说的这个墨墨西哥,可是生产白银,又多产一种浑身长刺,却不容易开花的植物?”
“啊?仙人掌?对,就是这个地方。”丁云毅大是好奇:“难道宋掌柜的也知道?”
也难怪丁云毅会好奇。明朝人知道佛郎机国,知道干腊丝国,但对墨西哥知道的可真不多。
宋坡然释然笑道:“我当是哪里。丁大人嘴里的墨西哥,便是我们称呼的‘西番国’。”
“西番国?”丁云毅怔了下。
“不错,正是叫西番国。”宋坡然点了点头:“我管苏杨大人在台湾种植的‘番麦’。便是在我大明嘉靖年间,由去麦加朝圣的回人带来的,所以又叫‘西番麦’,‘西天麦’之称。听那些回人说,这种西番麦产于西番国,离我大明遥远,它传到大明之后,因为稀少,只供皇家专用,因此又被称为‘御麦’。只是最近些年来大明的泰西人多了,也便渐渐有百姓种植了,不过此前多在北方种植。”
丁云毅倒没有想到宋坡然对这些事情如此清楚,正想追问,却听宋坡然说道:“旁人眼中希奇的西番麦。在我宋家眼里却也没有什么。不是我宋家财大,其实我宋家也只比常人略多几个闲钱罢了,只是我的曾祖父曾经去过西番国,见那遍地都是而已。”
“你曾祖父去过墨西哥?啊,西番国。”丁云毅一听之下便大喜。
见宋坡然点了点头,丁云毅急忙道:“我正欲开辟从台湾到西番国的航线。但却苦于不认得,那些干腊丝人又想独占这条航线,因此非常保密。我接连派出了三批人,却都没有回音,不知道宋掌柜的曾祖父现在可还健在?”
一问出来,丁云毅便觉得自己这话是多余问的,他曾祖父要在,那得多大的年纪了?果然,宋坡然笑着摇了摇头:“早仙去久了。”
丁云毅大失所望,宋坡然却说道:“大人请稍等片刻。”
说着走近内室,谁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过了会,只见他吃力的抬出了一个箱子,上面都是灰尘,也不知道多少时候没有打开过了。
宋坡然让把桌子腾出地方,擦去上面灰尘,小心翼翼的打了开来,众人围上去一看,见是上百卷卷幅。
宋坡然拿起了一卷,叹息一声:“我曾祖父当年和一个干腊丝的船长,专跑海商,去过不少地方,也为我宋家赚下了一大笔家当,后来最后一趟出海归来,那个干腊丝船长一病不起,我曾祖父尽心照顾,但终于医石无效。干腊丝船长在死前,便把这些东西给了我曾祖父。说他从年轻时候便开始在海上漂泊,每到一地,必然画下航线,称为‘航海图’,积攒了几十年,便有了那么多。他快要死了,为了嘉奖曾祖父那么多年跟随他,和为了表达曾祖父在他死前的照顾,便将这些东西送给了我曾祖父”
航海图?航海图!
这三个字,让丁云毅的眼睛一下就亮了。
“可惜我宋家以后便不再走海商之路,再加上我宋家大都目不识丁,这些东西便再也没有用过。”宋坡然说着,忽然道:“既然大人想要进一步开辟海商之路,今宋某愿以此相赠!”
丁云毅大喜过望,这些东西在旁人眼里也许一钱不值,但在自己眼里,却是拿什么珍宝都换不到的无价之宝!
自己本来是为了书馆的事情而来,但却没有想到,自己却得到了那么珍贵的东西。
“宋掌柜,你这份礼物可真大了。”丁云毅拿起一副航海图,连声道谢,在桌上打开一卷,见上面写的全是外国文字,一个也不认得,但航线却画得清清楚楚。
丁云毅心中砰砰直跳,接连打开几卷,当又打开一副,边上几人同时叫了起来:“台湾!”
不错,这副航海图上,虽然看不懂上面文字,但却能看出是从吕宋到台湾的航线路线。而且上面还标注着各种各样的数字,想来便是经度纬度。
可惜现在六分仪还没有发明,不然出海必然不会出现偏差,不会走错航线耽搁时间,丁云毅心里想道。
早期航海家在大海中沿航线航行时,需要不断确定航船所处的位置,即船所处的经度和纬度的交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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