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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系列蝙蝠传奇-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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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道:“是。”

楚留香柔声道:“你也许已忘了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了,人间并不是如此黑暗的,那里不但有光明,也有欢乐。”

女人道:“我不要,什么都不要,我喜欢黑暗。”

无论她说什么,都是同样的声音,永远是那么甜、那么媚。

一个人竟会用这样的声音说出这种话,简直是谁都无法想象的事。

她竟似已完全没有情感,接着又道:“我要的,你已给了我,你要的是什么?”

楚留香道:“我……我想问你几件事。”

女人道:“你不必问我是谁,我根本不是人,只不过是妓女;只要是到了这里的人,都可以来找我,我都欢迎。”

这窄小的、黑暗的房子,就是她的全部生命,全部世界。

在这里没有年,没有月,也分不出日夜。

她只能永远在黑暗中等着,赤裸裸的等着,等到她死。

这种生活简直不是人道的生活,简直没有人能够忍受。

但勉却在忍受着。

像这种生活无论谁只要忍受一天,都会发疯,都会变成野兽,贪婪的野兽。所以无论做出什么事,都是可以原谅的。

楚留香忽然悄悄下了床,穿好了衣裳。

她也没有挽留,只是问了旬,你要走了?”

楚留香道:“我不能不走。”

女人道:“到哪里去?”

楚留香叹了口气,说道:“现在我还不知道到哪里去。”

女人道:“你知道外面是什么地方?”

楚留香道:“不知道。”

女人道:“既然不知道,你根本就连一步都不能走,也许你只要走出这屋子,就得死!”

楚留香淡然接道:“也许……但我无论如何也要试试。”

女人道:“你为什么不要我帮你的忙?”

楚留香沉默着,只因他不忍。他既不忍说,也不忍再要她做任何事,更不忍再利用她。

现在他已有了种负罪的感觉。

若有人能忍心利用她这样的可怜人,那罪恶简直不可饶恕。

沉默了很久,楚留香才叹息着,道:“无论如何,只要我能活着出去,我还是会来带你走。”

女人也沉默了很久,才缓缓道:“你……你是个好人。”

她声音里竟忽然有了感情,接着又道:“无论你想到哪里去,我都可以跟你去。”

楚留香说道:“你不必……只要跟着我,就会有危险。”

女人笑了笑,道:“危险?我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危险?”

楚留香道:“可是我……”

女人接口说道:“这是我自己愿意的,我几乎从没有做过一件我自己愿意做的事,你至少应该给个机会给我。”

世上虽没有永恒的黑暗,却也没有永恒的光明,所以人间总是有很多悲惨的故事,产生了许许多多哀艳的诗赋、凄凉的歌曲…

但无论多凄凉哀艳的诗歌,都比不上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这句实在太令人心酸。

“我几乎从来没有做过一件我自已愿意做的事……”

也许很少有人能真正了解这句话里所含蕴的悲痛是多么深邃,因为也很少有人会遭遇到如此悲惨的命运。

何况,人们总觉得只有自己的悲哀才是真实的,根本就不愿去体会别人的痛苦。

楚留香却很了解。

他不但懂得如何去分享别人的成功与快乐,也很能了解别人的不幸,他一心想将某些人过剩的快乐分些给另一些太不幸的人。

所以他流浪、拼命管闲事,甚至不借去偷、去抢。

所以他才是楚留香——独一无二,无可比拟的“盗帅”楚留香。盗贼中的大元帅,流氓中的佳公子。

若没有这种悲天悯人的心肠,他又怎会有如此多姿多采,辉煌丰富的一生?

那么,后人也就不会听到他这么多惊险刺激,可歌可泣的故事。

黑暗。

这地方的黑暗似已接近永恒。

楚留香被她拉着手,默默的向前走,心里还带着歉疚和伤感!“我没有名字……我只不过是个工具,你若一定要问,不妨就叫我'东三娘'吧,因为我住的是第三间屋子。”

无论多卑贱的人,都有个名字,有时甚至连猫狗都有名字.

为什么她没有?

“你要我带你到哪里去,逃出去?”

当然不是。

“也许你要去找蝙蝠公子?”

也不是。

“我先要去救我的朋友。”

朋友永远第一,朋友的事永远最要紧。有些人甚至会认为,楚留香也是为别人活着的。

可是他愿意,他只做他愿意做的事。

从没有人能勉强他——以后他若遇到不幸时,只要想起现在握住他手的女人,他就会觉得自己还是幸运的。

“她就算不能逃出去,为什么没有勇气死呢?”

也许会有人问这话。

但楚留香却知道,死,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容易。

尤其是当一个人被痛苦折磨得太久时,反而不会死了。

因为他们连勇气都已被折磨得麻木,也太疲倦了,疲倦得什么都不想做,疲倦得连死都懒得去死。

“我知道那边有间牢狱,却不知你朋友是不是被关到那里去了,说不定他们已经遭了毒手。”

这正是楚留香想都不敢想的事。

“这地方有三层,我们现在是在最下面一层。”

她的确是活在地狱中的地狱里。

“下面这一层有东,西,南三排屋子,中间是厅,有时我们也会到厅里去陪人喝酒。”

楚留香忽然想起了他以前去过的妓院。

那种地方通常也有个大厅,姑娘们就住在四面的小屋子里,等着,等着人用金钱来换取她们的青春。

比起这地方的人来,她们也许要比较幸运些.

但又能幸运多少呢?

又有谁真正愿意做这种事?

又有谁能看到她们脂粉下的泪痕?

在这种地方做久了,岂非也会变得同样麻木,同样疲倦。

她们当然也想逃,但又能逃到哪里去?

“上面那两层,我只去过一两次,幸好牢狱就在下面这一层,我们出门后,沿着墙向右走,再走到后面,就到了。”

听来这只不过是很短的一段路,但现在,楚留香部觉得这段路简直就好像永远边走不到头似的。

无论走多远,都是同样的黑暗。

他简直就像是从未移动过。

“在这屋里,我们还可说话,但一走出门就绝不能再发出任何声音来,这里到处部是要命的埋伏,走得慢些,总比永远走不到好。”

在屋里,她已将这些话全都说出来了。

现在,她只是静静的往前走,走得很慢。

楚留香已能感觉到她的手心渐渐发湿,正在流着冷汗。

他自己似也感觉到有种不样的警兆!

就在这时,东三娘的脚也停下,手握得更紧。

楚留香虽然什么都瞧不见,却己感觉到有人来了。

来的有两个人。

两个人走路虽然都很小心,但还是带着很轻微的脚步声。

蝙蝠岛上的人,当然绝不会人人都是轻功高手,但是这两个人发觉了他们,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楚留香背贴着石壁,连呼吸都已停止。

这两人侵慢的走了过来,仿佛是在巡逻,又仿佛是在搜索!

只有一线光,他们就立刻会发觉楚留香距离他们还不到两尺。

但在蝙蝠岛上,绝不许有一线光,无论任何人,都绝不允许带任何一种可以引火的东西上岸。

就连吃的东西,也都是冷食,因为只要有火,就有光。

“要绝对黑暗!”

这就是蝙蝠公子的命令。

这命令一向执行得很严格,很有效!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但楚留香却忽然听到说话的声音。把又没

原来他身旁就是扇门,声音就是从门里发出来的。

不知什么时候,这扇门已开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道:“你还拉住我干什么?是不是还想问我要这鼻烟壶?”

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软语央求,道:“只要你把它给我,我什么都给你。”

男人淡淡道:“你本就已将什么都给我了。”

女人的声音更软,道:“可是,你下次来……”

男人冷笑道:“下次?你怎知我下次还会来找你?这地方的女人又只你一个人!”

女人不说话了,这件事似已结束。

男人忽又道:“你又不吸鼻烟,为什么一定要这鼻烟壶?”

女人轻轻道:“我喜欢它……我喜欢那上面刻的图画。”

男人笑了,道:“你看得到么?”

女人道:“可是我却能摸得出,我知道上面刻的是山水,就好像我家那边的山和水一样,我摸着它时,就好像又回到了家…”

她的声音轻得就像是梦议,忽然拉住男人,哀求着道:“求求你,把它给我吧,我本来以为自己是个死人,但摸着它的时候,我就像是又活了……摸着它时,我就好像觉得什么痛苦都可以忍受,我从来也没有这么样喜欢过一样东西,求求你给我吧,你下次来,我一定……”

这些话就正如东三娘说的同样令人心酸。

楚留香几乎忍不住要替她求他了。

但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拍”的一声清脆的掌声。她的人已被打得跌倒。

那男人却冷笑道:“你的手还是留着摸男人吧,凭你这样的贱货,配问我要……”

东三娘突然甩脱楚留香的手,向这人扑了过去I

愤怒!只有愤怒才能令人自麻木中清醒,只有愤怒才能令人不顾一切。

东三娘扑上去时,已不顾一切!她觉得那男人的耳光就像是掴在她自己脸上一样!

那男人显然做梦也末想到旁边有人扑过来,忍不住惊呼一声,“叮”的,一样东西跌在地上,显然就是那鼻烟壶。

本来在巡逻的两个人,一听到人声,就停了下来,始终静静的站在一旁,听到这一声惊呼,也立刻扑过来!也许就在这刹那间,所有的埋伏都要被引发!

也许楚留香立刻也要落入“蝙蝠”的掌握,他所有的努力,所有的计划眼看就己将全都毁了。

就毁在一只小小的鼻烟壶上!

楚留香为了要到这里,不知经过多少苦难,付出多少代价,此刻却为了一只鼻姻壶而被牺牲。

若有人知道他的遭遇,一定会为他扼腕叹息,甚至放声一哭。

但他自己却并没有抱怨。因为他知道这并不是为了一只鼻烟壶,而是为了人的尊严。

为了维护人类的尊严,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是值得的!甚至要他牺牲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借!

第十八章 地狱中的温情

楚留香身形也展动,迎向那两上巡逻的岛奴。

他身子从两人间穿了过去,两人骤然觉得有人时,已来不及了。

楚留香的肘,已撞上他们的肋下。

绝没有更快的动作,也没有更有效的动作!

楚留香双肘这一撞,几乎已达到人类速度、体能与技巧的巅峰,已不是别人所能想象得到。

然后他立刻转向那男人。

东三娘也已被这人打得跌出去很远,这人正厉声道:“你是谁.....”

这三个字他并没有说完,楚留香的铁掌己到了!

但这次这人已有警戒,居然避开了楚留香这一掌!

能到蝙蝠岛上来的人,自然绝不会是寻常之辈。

他拧身,错步,反臂挥出,用的竟是硬功中最强的“大摔碑手”。掌风虎虎,先声已夺人!

可是他错了!

在如此黑暗中,他中不该使出这种强轻的掌力,那虎虎的掌风已先将他出手部位暴露给敌人。

他一掌挥出,脉门已被扣住!

他更做梦也未想到会遇着如此可怕的敌人,他成名已久,也曾身经数十战,当然是胜的时候多,败的时候少,所以他到现在还能活着。

但他死也不信世上竟有人能在一招间将他的脉门扣住,忍不住失声道:“你是……”

这次,他连两个字都末说完,全身的肌肉已骤然失去了效用。甚至连舌头都已完全麻痹。

一只手已点了他最重要的几处穴道。这只手很轻,但却比硬功中最强的“大摔碑手”有效多了。

他也听到有人夜他耳旁沉声道:“记住,她们也是人!”

只要是人,就是平等的,谁也没有权利剥夺别人的尊严和生命。

世上只有蝙蝠可以凭自己的触觉飞行。

蝙蝠飞行时,总会带着一种奇特的声音,如果这声音触及了别的东西,蝙蝠自己立刻就会有感应。

奇异的声波,奇异的感应。

现在楚留香就听到一种奇异的声音,四面八方全是这种声音。他知道地狱中的蝙蝠已向他飞过来。

埋伏还没有发动,也没有暗器射出,因为这里还有他们的宾客,他们也根本还未弄清这里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

但他们立刻就会弄清楚的,没有人能在这种绝望的黑暗中抵抗他们。因为他们已习惯于黑暗,他们的武功和攻击在光明中也许并不可怕,但在黑暗中却足以要任何人的命。

楚留香也是人,也不例外。

所有一切事的发生都只不过在短短的片刻间,楚留香这时若是立刻退走,或者滑上石壁,没有人能追着他,他至少可以避过这次危机。但世上却有种人是绝不会夜危难中抛下朋友的。

楚留香就是这种人。

只听东三娘用最低的声音说道:“快走,到前面右转……”

她只说到第三个宇时,楚留香已拉佐她的手,道:“走。”

东三娘道:“我不走,我一定要找到那鼻烟壶,送给她……”

楚留香深深的吸了口气,没有再说话。此刻连自已的性命都已难再顾全,她却还要找到鼻烟壶。

她像是觉得这鼻烟壶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

若是换了别人,一定要认为她不是呆子,就是疯子,纵不抛下她,也会勉强拖着她走的。

但楚留香既没有走,也没有拦阻。他也帮她找。因为他知道她找的并不是鼻烟壶。

她找的是她已失落的人性,已失落了的尊严!楚留香一定要帮她找到。

楚留香就是这么样的一个人。

为了要做一件他认为应该做,也愿意做的事,他是完全不顾一切后果的,就算用刀架在他脖子上,也不能令他改变主意。他这种人也许有点傻。但你能说他不可爱么?

“鼻烟壶究竟找到了没有?”

这句话是胡铁花听了这故事后问他的。

“当然找到了。”

“等你打到那鼻烟壶的时候,你的命也许就找不到了。”

“我现在岂非还活着么?”

胡铁花叹了口气!

“你小于真有点运气,但在那种黑暗中,你是怎么找到小小一个鼻烟壶的呢?那岂非和想在大海捞针差不多?”

楚留香笑了笑,回答得很绝:“针没有味道。”

“味道?什么味道?什么意思?”

“针没有味道,鼻烟壶却有味道……鼻烟壶跌到地上时,盖子已跌开了,烟的味道已散开,我们虽看不到它,却能嗅出它在哪里。”

胡铁花这下子才真的服了,长长的叹了口气。

“你实在是个天才儿童,若要换了我,在那种时候绝不会想到这一点,若要我去摸,只伯三天都找不到。”

“老实说,我实在也有点佩服我自己。”

“我知道你脑袋一向都灵,可是,你鼻子怎么突然灵起来了呢?”

“就因为我鼻子有毛病,一嗅到鼻烟就会流鼻涕,所以找起来更容易。”

胡铁花又只有叹息。

“有时连我也弄不明白,为什么每次你都能在最后的时候想出最绝的主意,用最绝的法子化险为夷,这究竟是你的本事?还是你的运气?”

楚留香将鼻烟壶交给可怜的女人时,她的泪已流下,滴在他手上,这滴泪,也许比任何人的泪都值得珍借。连他自己都想不到自己还有泪可流。

现在,她就算死,也没关系了,她已找到人性中最可贵的一部分,这世上毕竟还有人拿她当人,对她关心。无论对任何女人说来,这都已足够。

只可惜世上偏偏有很多女人只懂得珍借珍宝,不懂得这种情感的价值,等她们知道后悔时,寂寞已纠缠住她们的生命。

鼻烟壶虽找到了,楚留香却还是留在那里。他已无法定!

四面八方都充满那种奇异、令人毛骨惊然的声音。这地方显然已被包围住,既不知来的有多少人,也不知是些什么样的人。

就连石壁也响起了那些声音,他们的包围就像是一面网。这面网绝没有任何漏洞。

楚留香无论往哪里走,都要堕入他们的网中!但他若是留在这里,岂非也一样要被他们找到?

他似已完全无路可走,若是胡铁花,早就冲上去和他们拼了。

但楚留香并没有这么样做,他做事永远有他自已独特的法子。

“他总能在最危险的时候,想出最绝的主意。”。

这屋子最多只有两文宽,三丈长,只有一张桌,一张凳,一张床,既没有窗予,也没有别的门户。

这屋子就正如一只瓮,楚留香就在这瓮里。

来的人最少也有一两百个,进来搜索的也有七八个,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根很细长的棒子。

这只棒正如昆虫的触角,就等于是他们的眼睛。

这么多人要在一间小小的屋子里找两个大人,简直比“瓮中捉鳖”还容易,只要他们棒子触及楚留香,他就休想逃得了。

他们的棒于将这屋子每个角落全都摸遍了,连桌子下,床底,屋顶都没有放过。

他们竞始终没有找到楚留香。楚留香藏到哪里去了?

他又不是神仙,也不会魔法,难道还能真变成只臭虫藏在床缝里不成?何况他还带东三娘。

这么大两个人,就躲在这屋子里,为何别人就硬是找不到?想不通,没有人能想得通。

进来搜索的人显然都很吃惊,已开始在拷问那可怜的女人!

“人到哪里去了?”

“什么人?这里根本就没有外人来过。”

“若没有人来,他们三个是怎么会死的?”

“不知道,我根本什么都没有看见,只听到一两声惊呼,说不定他是彼此相杀死的。”

她声音已因痛苦而颤抖,显然正在受着极痛苦的折磨。

但她还是咬着牙忍受着,死也不肯吐露半句实话。

突听一人道:“死的人是谁?”

话声很熟,赫然正是丁枫的声音。

有人很恭敬的回答道:“是大名府的赵刚,还有第六十九次巡逻的两兄弟。”

这句话说出来,楚留香也吃了一惊。

赵刚人称“单掌开碑”,武功之强,已可算是江湖中的一流高乎,连楚留香自已都未想到能在一招之问将他制住。

人唯有在急难中,才能发挥最大的力量。

沉默了很久,丁枫才缓缓道:“这三个人都没有死,你难道连死人和活人都分不清么?”

没有人敢答话。

然后就是赵刚的呻吟声。

丁枫道:“这是怎么回事?是谁点了你的穴道?”

赵刚愤愤道:“谁知道,我简直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瞧见。”

丁枫沉吟着,道:“他用的是什么手法将你穴道点住的?”

赵刚道:“我也不知道,我糊里糊涂就被他点住穴……你们难道没有捉住他?”

丁枫道:“没有。”

另一人道:“小人们早已将这地方包围佐,就算是苍蝇都飞不出去的。”

丁枫冷冷道:“苍蝇也许逃不出去,这人却一定能逃出去?”

赵刚叹口气,道:“他简直不是人,是鬼,我一辈子也没有遇见过出手那么快的人。”

丁枫道:“嗯。”

赵刚道:“谁?”

丁枫道:“楚留香!”

这三个字说出,赵刚仿佛倒抽了口凉气,怔了半晌,才呐呐道:“你怎知道他就是楚留香?”

了枫冷冷道:“他若不是楚留香,早就将你杀了灭口了!”

赵刚没有再说话,脸上的表情一定难看得很。

“盗帅”楚留香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杀人,数百年来,武林名侠中,手上从未沾过血腥的,恐怕也只有他一人而已。

这早巳成为武林佳话,赵刚自然也听说过。

他竟然遇见了楚留香,这连他自已也不知是倒霉,还是走运。

丁枫沉默了半晌,突然道:“退,全退到自己的岗位去!”

有人嗫哺着道:“退?可是……”

丁枫冷笑道:“不退又怎样?楚留香难道还会在这里等着你们不成?”

那人道:“是,退!各回岗位。”

丁枫道:“第七十次巡逻开始,每个时辰多加六班巡逻,只要遇见未带腰牌者格杀匀勿论!”

“你究竟是躲在什么地方的?”

以后胡铁花当然要问楚留香,他当然也和别人一样猜不到。

楚留香笑了笑,答道:“床上,我们一直都躺在床上。”

胡铁花叫了起来,说道:“床上?你们这么大的两个人躺在床上,他们居然找不到?难道他们都是死的。”

楚留香笑道:“我当然有我的法子?”

胡铁花道:“什么法子?难道那张床上有机关?”

楚留香道:“没有,床上只不过有床被而己。”

胡铁花道:“那么你用的是什么法子?你难道真的变成了只臭虫,钻到棉被里去了?”

楚留香道:“你猜猜我用的是什么法子?”

胡铁花道:“谁能猜得到那些鬼花样?”

楚留香又笑了笑,道:“其实我用的那法子一点也不稀奇——我叫她睡在另一头,用力拉住棉被的两只角,我拉往另外两只角,他们有棒子在棉被上扫过,就以为床上是空的,却不知我们就躺夜棉被底下”

胡铁花怔了半晌,才长长叹了口气,喃喃道:“不错,这法子实在他妈的一点也不稀奇,但只有你这种活鬼,才能想得出这种不稀奇的法子。”

楚留香笑道:“我当然早已算准他们绝不会想到我就躺在床上,而且,棉被拉直了,就等于在上面又加了一层床板。”

胡铁花道:“但那时只要有一点火光,你们就完蛋了。”

楚留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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