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大唐凌风传-第11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凌风讪讪作罢,对拓跋玉这个卖弄学问的小白脸不爽起来,你堂堂毕玄高足不好好练功,背哪门子佛经啊?
待要瞪他一眼,只见他垂下脑袋,剧烈喘息起来,先是不解,后瞥见婠婠这才明白过来,美人一笑,倾国倾城,但在拓跋玉看来可不是时候,他精神与真气双重消耗,根本无法抗拒婠婠的魅力,只能用这种方式来逃脱她的影响。
凌风不为已甚,突然正色问道:“你们一行二十一骑,除了你们师兄妹与毕玄亲自训练的塞北十八骠骑,还有一人,他是谁?”
拓跋玉尚未回答,一阵娇笑自屋外传来,倏忽间后左方大窗处多了一位头戴垂以珠翠的帷帽,身穿宽大罩袍罗,裙下却露出一对赤足的少女。她悠闲地倚坐破窗,一足踏在窗台上,另一足垂了下来,摇摇晃晃的,好不写意。
凌风看了看被她踢烂的窗户,不由为酒楼老板心疼起来,小女娃给毕玄惯坏了,不走寻常路啊。
此女长得非常娇俏,瓜子口脸,两颧各有一堆像星星般的小斑点,予人俏皮野泼的感觉。秀目长而媚,乌灵灵的眼睛充满不驯的野性,正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凌风,似乎其它人都并不存在般。
她的手上正把玩着一造型奇特的腰刀,这种刀在突厥人中非常流行,最利马战,刀型微弯,前锐后斜,没有护手,刀柄处扎着布条,自刀起平铲平削,刀刃平磨无坑,由于刃身只有寸许阔,故极为尖利。而此女手上的腰刀显是极品,在大厅灯光的掩映下,熠熠生辉,寒光浸浸。
拓跋玉苦笑道:“这位是在下师妹淳于薇,一向被师尊宠纵惯了,请会主勿要见怪。”这才回答凌风问题道:“余下一人是师尊的亲弟墩欲谷。明会主此问何意?”
凌风笑道:“原来是武尊亲弟,那么本座就卖毕玄的面子,饶他一命好了。”
他的眉眼都在笑,但整个大厅忽如六月飞霜,冷冽逼人,任谁都知这是他即将发火的征兆。问题在于没人知道墩欲谷犯了什么浑,竟然惹到这煞星的头上来。
赵德言身为突厥国师,与墩欲谷共事,关系菲浅,但终是酒肉之交,连开口的意愿也没有,这当然是他被凌风打怕了,不可与之为敌的念头在他心窝里深深扎下了根。
拓跋玉头上冷汗直流,正要问明原委,不想淳于薇小嘴一撅,不悦道:“你这人好没眼力,凭你也敢得罪我师尊吗?哼,师叔已得师尊八分真传,岂是你应付得了的?难道中土尽是你这种夜郎自大之徒吗?难怪杨广会不自量力远征高丽。”
砰!拓跋玉直接从椅上摔落到地上,恨不得能够当场晕过去,心里早把他这个向来疼爱的师妹骂了一百遍一百遍。
第240章 武尊亲弟
墩欲谷并不如凌风印象里的突厥大汉般威猛,反而骨瘦如柴,高如白鹤,穿着一身雪白的宽袍,貌相雄奇中透出智能的秀气,横看竖看年纪都不似超过三十岁。wWw;
在拓跋玉与淳于薇闪电般冲入酒楼后,他才跃离马背,举步迈进门槛,挥手赶走正在暗自嘀咕“今天生意怎么这么好”的伙计,径往靠里的偏僻一角的某个桌子,十八骑紧跟其后,依如尽忠职守的保镖。
酒楼的掌柜夫妇刚从楼上拜见了凌风下来,此时已经没了招待客人的心劲儿,忙活了一天,他们也累得半死不活,赚再多钱也不愿意了。要不是怕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惹来杀身之祸,真想立即关门打烊,好好上床睡觉。
一层较二楼的大厅要稍小些,现在只有寥寥几桌客人。这群人也是沾了赵德言一伙的光,县城没人敢再管这酒楼的事情,所以远远看去,方圆数里内唯有这儿还是灯火通明。
十八骑在那桌子周围环环相坐,那种杀人如麻的森寒气质让人不敢接近,附近的空气仿佛直接下降了几摄氏度。他们也不点菜,只拿出各自的酒袋,偶尔喝上一口。
桌旁当然有人,奇异的是这人与墩欲谷极为类似,一般的瘦硬如铁,容貌清癯,身子如长枪一样笔挺,年岁看起来也在三十许间,只有眼睛里闪现的沧桑在提醒别人他生活阅历的丰富。
桌上放着几样小菜,从饭菜的色泽上看主人来的时间尚短,还有一把突厥人爱用的锋快马刀和一枚盾牌,昭示他并非剪径毛贼的最佳目标。
墩欲谷坐下,待那人主动为他倒了一碗酒后,他才以突厥话说道:“康鞘利,事情办妥了吗?”
康鞘利叹道:“砸了。大明尊教的人办事不牢,毫无信誉,让突利那小子给逃了。”
墩欲谷冷笑道:“赵德言在大汗面前不是信誓旦旦地说定能成功宰掉突利吗?看来他的本事也不过如此。”
康鞘利端起碗喝酒,默不作声。
墩欲谷又道:“不过以他的智计,应该不会把全部的赌注都压到大明尊教身上才对。他安排你做了堵截?”
康鞘利点头道:“不错。国师算准突利定会出西门,就让我带了二十名好手埋伏。”
墩欲谷眉头一皱,眼中爆出精光盯住他道:“你没有动手?”刀子般锐利的目光包含着恢宏的气势,让人毫不怀疑一旦回答不合他的心意,他定会暴起杀人。他与赵德言不和不假,但也绝不能忍受有人为了私怨而枉废国家利益。
康鞘利在他的注视下从容自若,以示内心无愧,将手边的酒一饮而尽,苦笑道:“以你我超过二十年的交情,你还信不过我?我又不是那种不顾大局的人。问题在于这小子有个厉害的帮手。”
“是谁?”墩欲谷眉关仍不放松,念头飞速急转,思考世间有几人可以挡住二十名一流高手的围杀,并配得上康鞘利口中的“厉害”二字。
康鞘利长呼了口气道:“薛仁杲,西秦霸王薛举的儿子。”
墩欲谷脑中闪过薛仁杲的资料,心道难怪,此子武功早就超越乃父,一手霸王枪横扫西北,在西凉一带极有名气,正是毕玄能看得上眼的少数人之一。当下沉声道:“伤亡如何?”自然是要借此推测此人实力。
康鞘利两手一摊,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道:“你也看到了,我现在是孤家寡人了。”微微翕张的眼睑下闪烁着浓郁的沉痛。
“怎么可能?”以墩欲谷一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镇定,也不由愕然道。
他十分清楚,此次为了一劳永逸地解决掉突利这个潜在危险,颉利大汗派出的这二十名高手无一不是顶尖的,就是他亲自上阵也难在这等强大的阵容下逃生,更别说将之全部击毙。
难道说这年头年轻高手越来越不值钱,可以批量制造了?明宗越是一个,李玄霸是一个,这个薛仁杲竟又是一个!
康鞘利知道他的想法,解释道:“我说他厉害,绝无半点掺假,但相信还没有到明宗越与李玄霸的层次,而是他的功法特殊,是种极高明的借力打力的法门,根本不惧群战,可怜我们一拥而上,给他三招两式造成互相残杀的局面。当我们意识到这点时,已经晚了。当然,这小子手底功夫不可否认,硬朗的很,三个我也不是他的对手。”
墩欲谷恨恨道:“借力打力?难不成他是邪王石之轩的传人?”
康鞘利摇头道:“不可能。武尊曾言,石之轩的不死印法当世无双,首要在其料敌机先,以如臂使指的真气探知敌人下一步的动作,将自己立于不败之地,而他不惧群战的真正原因就是可以利用这点,以超卓的速度、最佳的角度,用最小的力气击败对手。但薛仁杲与之截然不同,石之轩以神察敌,而他是以气御敌,完全是用真气的本能反应。”
墩欲谷心下思索道:“这么说,他仰仗的主要是那奇怪的功法了。哼,任他再如何以力打力,我以不变应万变,一力破万巧,看他怎么抵挡。”决意不再为此事烦恼,问道:“突利的伤势如何?”
康鞘利与他相交多年,闻弦歌而知雅意,一下子就明白他的决定,墩欲谷身为毕玄的亲弟,心高气傲,看样子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定要杀死突利才甘心。他淡淡道:“没有一月工夫,他休想恢复元气。”
墩欲谷干完酒,还不过瘾,站了起来,拿起酒坛往喉间倒去,只听咕嘟咕嘟声响,一坛酒马上就给消灭干净,他打个嗝,呼道:“痛快!”随即猛地一拍桌子,喝道:“带我去找他。”
康鞘利是突厥最好的跟踪能手,又擅养能够高空视察的鹰隼,一定能把握到突利的行踪。
说来奇怪,墩欲谷与突利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以前突利的老爹始毕大汗在世时两人关系甚至可以说比较良好,但他这人直肠子,认定唯有颉利才能带领突厥族强盛,便一心要杀掉可能导致突厥内部分裂的突利。
康鞘利剑眉紧蹙,头痛道:“突利一路往西走,而我们目下正在大兴的东北,要搜寻他极不容易。若他改换行头,洗去身上体味,更没有找到他的可能性。即使碰上那万一的机会,他十有**会在薛举西秦军的大营里,我们又凭什么去杀他?”
墩欲谷冷冷俯视着他,不发一言。
康鞘利在桌上放了锭银子当作酒资,这是个相当良好的习惯,无奈起身道:“那我试试吧!”
墩欲谷忽然抬起头道:“可惜了,本来我还打算要见楼上明宗越一面的,毕竟几十年来,天下间能与大哥分庭抗礼的人不多了。不过无论他怎么努力,仍无法逃脱失败身死的命运!”
毕玄从小就表现出超卓的习武天赋,尤其自二十五岁那年开始,武功一路突飞猛进,迅速晋升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境界,三十二岁时几近大成。那时他意气风发,誓要会遍天下高手,大草原几乎被鲜血染成红色,终于让他杀出“武尊”的称号。之后毕玄履足中原,沿途挑战,从塞北直到江南,所向无敌,碰上宁道奇才酣战一场作罢。
毕玄的发家史完全是段血的历史,他的出现是武林的灾难,不知有多少成名的高手折在他的手里,但与此同时也是武林的幸事,催生出大批后继高手。如今四十个年头过去了,配作毕玄敌手的只有宁道奇、傅采林、宋缺、石之轩寥寥数人而已。
墩欲谷从小就生活在毕玄的光环下,对这个大哥佩服的五体投地,毕玄就是他心中不败的战神,他对毕玄自然抱有无比的信心。当然,若是他昨夜在大兴,身临其境地体会凌风与李玄霸交手的恐怖后,就绝不会这样认为了。起码他不会有一个凌风武功与他差不多的主观错误。
可惜,墩欲谷并不知道这些,于是他华丽地悲剧了。
事情的缘由是个女人,有时候“红颜祸水”的说法并没有错,换作这个女人是个丑八怪,墩欲谷决不会想上前调戏。然而,这个女人不止不丑,相反看起来还挺漂亮。
康鞘利的前脚都出了酒楼,发现墩欲谷的步子停住了,回头一看,刚好看到这家伙的大手抓向一个女人细腕的一幕,心中好笑,暗道:“这里可不是任你横行的大草原,中原卧虎藏龙,高手层出不穷,数不胜数,墩欲谷你不要阴沟里翻船才好。”
他作为一名出色的情报人员,可记得一清二楚,楼上的凌风可是位思想特异的民族极端分子。若这女子扯开嗓子大叫一声,或者随便弄出点动静,凌风没理由听不到。再者,凌风与毕玄本是八月十五*不见不散的对手,届时定要分出个胜败生死,他未必会因忌惮毕玄的威名而放过这位武尊亲弟。
方才康鞘利出门时,恰巧与这女子擦肩而过,他生平不好渔色,对她的美丑并不在意,而墩欲谷不同,他的体格虽不粗壮,但性子与寻常突厥汉子没有两样儿,喜欢中原的绸缎,喜欢中原的瓷器,更喜欢中原的女人。因为中原女人身材娇俏,皮肤细腻,让人看起来赏心悦目,摸起来感觉更是不错,要是到了床上……
面前这个女人虽然遮着厚实的黑色面纱,又碍于光线不足,无法瞧见她玉容的动人景致,但那玲珑浮凸的身段,扑面而至的香风,都让墩欲谷食指大动,以他的骄横霸道,心中就把这女人内定成了自家的,一把就向她丰满坚挺的玉*峰抓去。
出乎他的意料,这女子身子微侧,他的虎爪迎往她的手腕,这时墩欲谷轻“咦”了一声,手上力道下意识地收回三分,这一举动完全不合情理,因为他本来用力就不强,既然晓得这女人身怀武技,哪有反而收力的道理?
根本不成想,那女子的手腕又是一翻,蜷缩的玉手探出了一根中指,这倒罢了,紧随着一道破空的指风如同激射的闪电恰恰撞上他的掌心!
“啊!”墩欲谷痛得大叫出来,身子倒飞而出。他修习乃兄所传的《炎阳大*法》,肉身锻造的强硬无匹,即使东溟派出品的上好兵刃也不能在他身上留下伤痕,但这陌生女子的区区一指竟把他的手掌打得鲜血四溅!
康鞘利呆了,怎么刚一眨眼,情形就大大不同了呢?
酒楼所有能看到这一瞬的人都呆了!心中都在想:“这个漂亮妞是谁?好彪悍!”
十八骑也呆了,但马上就回过神来,几下子就把随身兵器厚背刀都抽了出来,映着烛火寒光烁烁,一声大吼,朝那女子齐齐杀至。
那女子一指凑功,当即收回,面纱下容颜仍是古井无波,脚下移也未移上一分,十八骑产生的强大劲风亦未能激起她淡清色的裙摆飞扬,毫无疑问,她至少个宗师级的强者!
墩欲谷左手受伤,也算了得,霍霍点了几个穴道,将血止住,随即身子冲上天,升了近一丈,劲喝如雷道:“让我来!”
十八骑应声停下动作,生生在半空翻回,几成一个圆圈,把那女子困在中心。
墩欲谷改升为降,向那女子斜扑过来,就像鹫鹰从高处滑翔下降攫取草原上钟爱的美食,双眸贯注深情,嘴角还逸出一丝自信骄傲的笑意。
直至此刻,他依然坚信不是他实力不济,只是大意失手罢了!他一定要征服这个女人,让她在他的胯下婉转承欢,为她方才的鲁莽痛哭娇*吟!
那女子轻轻地笑了,她没有发出声音,别人也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每个人都直观地感到她笑了,一时都有种惊艳的感觉,就连正要进攻与她动手的墩欲谷也心生不忍起来,寻思道:“或许刚才只是她不小心呢?”
可怜的墩欲谷还不知道,楼上凌风也在笑,他冷笑道:“原来是武尊亲弟,那么本座就卖毕玄的面子,饶他一命好了。”接着,随手一掌拍了下来!
轰!木石飞屑,上下两层空间登时贯通,一个窟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扩大。
墩欲谷头顶的天空马上阴沉起来,他直觉强大的危险降临,在空中连忙一个翻滚,但已经来不及了!他的余光扫见一只泛着青色的手掌,这手掌好大,足有丈许方圆。
啪!这一掌印在墩欲谷身上,墩欲谷身上的衣衫都没有破裂。
砰!接着,墩欲谷身不由己地撞破墙壁,在壁上留个人形的空洞,狠狠砸到外面的路上。
拓跋玉在上面看得惊骇莫名的当儿,心道:“你不如把他打死算了!”
不是他对墩欲谷没有感情,而是他不觉得墩欲谷还有活下去的勇气。他用脚趾头也猜得出来,墩欲谷周身的经脉与筋骨肯定全碎成了豆腐渣!
第241章 变生肘腋
看着满目疮痍的酒楼,掌柜欲哭无泪,老板娘倒是杀猪似的叫了起来。WwW、
罪魁祸首凌风没有一点不好意思,他已经站到那女子身边,为她挡住漫天扬尘,温情款款地道:“明月,你怎么来了?”
那女子正是袁天罡的女儿明月,她摘去面纱,露出一张宜喜宜嗔的俏脸,眉目如画,宛然动人,佯作泫然欲泣道:“你要赶我走?”
凌风贪恋地看着她,感觉天地万物都在为之惊叹,尽管这是晚间,但在他的眼里仿佛有种宝石般润泽的光华仿若流水正在她的肌肤游走,衬得她好像从画中翩然走出的仙女,让他是又爱又怜,笑道:“怎么会呢?”
他的表情没有一丝破绽,实则心下暗愁,刚一靠近她,那种心急火燎的可怕感觉又袭卷而至,下体气血翻滚,让他难受又难堪,这种来自心灵的悸动他也没有好的解决方法,只能埋怨羲和了。唯有她才会在他被擒的数月里做下手脚,让他对女色的免疫力骤然下降。
他不敢再瞧明月,满脸自然地回头向正一心的火无处发的掌柜夫妇道:“这些银票,约有几万两,权作赔偿。”说罢,天上就飘下几张银票来,顺顺当当落到他们手里。
他的衣服在大兴大战时就破完了,除了杜伏威送的江淮令还在外,其他的金子、银子、银票全丢了,也幸好他的这些钱财来路不正,所以不怎么心疼。他当然还没到可以虚空造物的地步,眼下这几张银票自然是楼上拓跋玉的,事情因他们突厥人而起,赔偿损失自然也理所应当。
夫妇俩一见银票上的金额都兴奋地打个哆嗦,忙不迭地谢了,心里仍是腹诽不休,均想这不知道是哪个门阀的败家公子哥,看这出手的潇洒劲儿估计这种事干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得了这么多好处,他们竟会抱有如此心态,却是凌风管不着的了。
之前赵德言等人跟凌风交过手后,虽然骇于他的实力,但也不免认为他心肠过软,与传闻中杀人如麻的“血手阎罗”还是有一定差距的。这下见他与墩欲谷一句话也没有交流就痛施辣手把人家废了,无不心神大凛,这厮分明是个喜怒无常的疯子啊。
在他们看来,墩欲谷调戏良家妇女的行为没什么大不了的,武功高,地位高,强占几个女人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唯一运气差的就是千不该,万不该,也不该调戏这个煞星认识的女人,从两人的态度来看,似乎关系还不浅。
而且,人家墩欲谷也仅仅是想要占点便宜,还没有构成犯罪事实,罪不至死啊。嗯,你说他还没死?靠!那是生不如死好不好?一场误会而已,何必搞生搞死,影响市容呢?
其实他们都不知道,以墩欲谷的性格,就算他明知明月是凌风的女人,也会毅然探出他的碌山之爪,而以凌风的性格,就算明月不是他的女人,他也会毫不留情地拍出那一掌,只不过那样可能会多一层思量,下手不致像眼下这样狠吧。
说到底,还是墩欲谷的情报收集不足,他要早知道凌风如此厉害,决不敢在附近放肆,强占女人。
说来奇怪,明月展现出如花玉容,当真美绝人寰,艳冠群芳,偏生这么多人竟没有一丝反应,无不陷入各种心思里,筹谋着各般打算。
众人发呆了稍许,想起自家身份的突厥汉子们赶紧一窝蜂地朝墩欲谷奔去,走的当然都是捷径,跳窗的跳窗,跳洞的跳洞,各类轻功五花八门。
婠婠见凌风拍了一掌,声势惊人,旋即消失不见,忽然间意兴阑珊,心里酸酸的,默不作声地自楼梯转角下楼,雪白的赤足一步步地踏在阶梯上,也响在她的心田,“祝师啊,以前婠儿有你关心疼爱,可现在我还有谁可以依靠?”
赵德言倒是没有跟风,用不着如此矫情,只是从窗口一跃而下,站在不远处,心中盘算开此事可能引发的严重后果以及自己今后的立场,何去何从,是个难题。
脑海中一闪而过明月的绝世容颜,暗奇此女好像从哪里见过,但又全然没有什么深刻印象,这种念头对他这样的强者而言确是罕有,不过如白驹过隙,不留痕迹,转眼即忘个干净。
当然,四十余人把墩欲谷围得水泄不通,存心看热闹的也不少,不是每个人都有赵德言、许开山、拓跋玉等人的眼力,靠得近了,左瞅瞅,右瞧瞧,好像下面躺着的是个实验室里的小白鼠。
这伙人彼此交谈,表达心中的震惊与赞叹道:
“明宗越这一掌的威力就不提了,墩欲谷的身体也好强悍啊,换作我们的话只怕早给拍成肉泥了。”
“是啊,果然不愧是武尊的兄弟,依我看来,他至少得到了《炎阳大*法》的五分真传!”
“其实不然,明宗越何等英雄人物,出手自然是有分寸的,既然声明要留他一命,就绝没有把人打死的道理。”
“哦,这样看来这一掌里面的玄机很大啊。”
墩欲谷身子报废了,万千痛楚齐聚而来,但耳朵没聋,脑子也清楚得很,听了议论,想要踹这群浑蛋几脚,破口大骂,但四肢五骸好像不是他的东西一般,连喉咙发出一丝呻吟也不能够,顿时一股血气涌上就晕过去了。
他怎知这群人都见识了凌风的恐怖手段,心里甚至隐隐觉得毕玄也没有这等本事,更漫说与毕玄还差了天大距离的他了。在众人的意识里,他能侥幸不死真是奇迹,值得大家研究讨论。
拓跋玉兀自在停在二楼怔着,甚至不知该做什么好,这是他懂事以来头次感到手足冰冷,无处可措。这也直接导致他怀里的银票被凌风无良地“借”去做了顺水人情而不自知。
身边的师妹淳于薇倒是看到银票长腿飘飞的一幕,没有一丝不满,反而满脸的好奇与兴奋,喃喃自语道:“这人功夫很俊哩!我们所有人都加在一起也挡不了他的一招吧!中原竟有如此人物,好师兄,小薇心动了呢。”
拓跋玉差点吐血,你二师兄我的心脏也不大好,经不得你连番惊吓啊。你喜欢谁不好,非要喜欢这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