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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凌风传-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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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语气透出一种纯似发自真心的诚恳味道,又是那么温柔体贴,神态婉转可人,除非是铁石心肠的人,否则怎能不被她打动。
上官龙眸宇间闪现痛楚挣扎的神色。
凌风喝道:“上官龙,你是否背叛了天门!还不从实招来!”他说的是天门而非圣门,一字之差,天壤之别。
上官龙期期艾艾道:“没有,我没有背叛天门!”
婠婠媚功倏收,众皆哗然,他们在不知不觉间着了此女的道儿还是小事,关键在上官龙抖出是“天门”之人的秘密,在场没几人明白“天门”两字的分量,但都知这是个天大的八卦,够他们日后吹嘘上几顿饭了,不约而同地降低声音,俄顷即落针可闻。
上官龙眼中凶光大作,握拳大怒道:“臭娘们儿,你作死!”
他是阴癸派长老,婠婠是阴癸派圣女,地位本低于婠婠,但此时暴露身份,没什么好顾忌了,场面话一放,才想起眼前两位没一个是他能对付的,冷汗淋漓,已然心怯。
婠婠像怜惜他的无知般轻叹一声,油然道:“上官龙,你背叛天魔,违背当日的誓言,奴家还是替天行道,让你回归魔神的怀抱吧!”
上官龙接连后退,色厉内荏道:“婠婠,你敢杀我!得罪天门的正果你可知道?你不怕尊主怪罪吗?”
婠婠动也不动,娇笑声像轻风一样送入他的耳内道:“人自出娘胎后,便营营役役,至死方休。既然早晚要死,那早死岂非可省了很多活罪吗?枉你一把年纪了,还不识得这个浅显的道理。”
众皆大寒,怎料得到这个美艳不可方物,一身素白,赤着双足的月下精灵竟是个不折不扣的魔女,心中大骂:“要死你怎么不先死?”
上官龙显然也是这么想的,可惜对婠婠惧意甚深,何况她身边还有个凌风虎视眈眈,让他连一拼的胆量都没有,病急抱佛脚,死马活马医似的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人群。
他平日的人缘不错,又有肯仗义执言的,大厅一角响起一把苍老的声音道:“本人乃‘洛阳八士’中的祈八州,想求明会主赏个薄面,饶上官兄一条性格如何?毕竟上官兄打理洛阳帮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更非大奸大恶之人。”
他说话老气横秋,恃老卖老,令人生出听他说话有费时失事的厌烦,又暗笑老头不识趣,上官龙本是那妖女的门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路子,这时又反水加入什么“天门”,人家要清理门户名正言顺,需要你插嘴做甚?好人也不是你这样做的!
再说,“上官龙更非大奸大恶之人”,我呸!鬼话骗鬼呢?他要不手黑心黑,能坐到今天的位置?他要是面善心善,我们愿意脱光内裤,集体裸奔去!
不提众人如何不屑,凌风给人家求到头上,总得说上一句,无奈状地摆手道:“明某与婠婠小姐仅有数面之缘,交浅不便言深啊。”
他与婠婠进来时的亲密模样都给人瞧在眼里,说两人“交浅”更是一句鬼话,鬼话对鬼话,祈八州气得老脸通红,又不好发作,只得重重坐下独自郁闷,又引来一阵爆笑。
婠婠自也不会理会所谓的“洛阳八士”,缓缓移动,来到上官龙向前半丈许处,盈盈浅笑道:“假若你能告知我你是怎么投靠天门的,或许看在同门一场的份上,我会留你全尸,并饶你十九房小妾与七个儿子、十一个女儿的性命。”
众人既惊这女子竟有灭人满门心思的狠辣,又叹老上官人老心不老,性福桃花开,生育功能强悍,子系繁盛。
上官龙忍受不住越来越强的压力,猛然跪倒,涕泪横流道:“我说。”
眼珠子掉了一地,无人料得到他会这么窝囊,都有唾弃鄙夷之意,一时间万千感慨,说到底,他们怎会有当事人清楚魔门的说一不二,坚守原则,斩草绝根、斩尽杀绝对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每个弟子入门前都有个斩俗缘的程序,即是斩却弟子在人世的牵挂,杀净其父母兄弟姐妹所有亲人,这般邪恶冷酷无情,无怪被冠之一个“魔”字。
婠婠千娇百媚地甜甜一笑,美目深注地道:“自古以来识时务者为俊杰,上官龙你莫要我失望。否则依圣门的惯例,务必教你全家上下都尝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上官龙颓丧道:“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婠婠玉容浮现出一抹复杂难明的神色,朝上官龙的咽喉探手抓去。
上官龙大骇,手足冰冷,苦不堪言。
表面上婠婠只是平平无奇的一手抓来,但事实上对方指法精妙,又透出五缕凌厉指风,把他逃躲之路完全封死。
最厉害是对方身上生出一股无可抗衡的森寒杀气,令他呼吸困难,心跳加速,全身血液像凝固了似的,身体不能动弹分毫。
他根本无从判断婠婠究竟是要杀他,还是单纯想要控制他,不过婠婠这么厉害,直接省了他苦心的思考,由此他才晓得两人之间存在的天堑般的差距,对方最强的天魔功都未使出,他就已全无反抗的余地!
“啊!”
上官龙惨哼一声,喉咙给婠婠叉住,整个人给提得双脚离地达半尺。
他一个胖汉被一娇滴滴的美女提着,如此情景怎么看怎么诡异,但无人敢发笑,识货的自然看得出婠婠这招的可怕与实力的强大,不识货的也从上官龙暴突的眼球和泛青的脸色意识到这并不是一件好笑的事情,威震洛阳的洛阳帮主就这样被人拾掇了,不久之后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就要变为一坯黄土,无不生出兔死狐悲、命运无常的凄凉感。
当然,也有人暗自拍手称快,因为洛阳帮出现以前,各帮会都有自己专门的生意,独占利润,各有各的势力范围。而洛阳帮常要插手到别帮的业务去,又恃势大,要各帮会每月奉献孝敬,破坏了各不相干的规矩。现在上官龙一除,洛阳帮多半树倒猢狲散,这样空出的势力范围就惹人垂涎了。脑筋灵动的开始盘算如何从未来几天的乱局中攫取利益了。
婠婠对凌风柔声道:“婠儿先去了。”
凌风嘱咐道:“小心点。”
婠婠微一晃动,已提人消失在酒楼大门外,没入洛阳城壮丽的灯火深处。
凌风向王世充抱声歉,道:“刚才处理了点本门的内务,让王兄见笑了。王兄在酒楼定过座位,是在三楼,对吧?”
王世充顿时生出此人无所不晓、高深莫测的感觉,声音有些发哑地道:“不错。我这就带路。”
上官龙的死对他来说有利也有弊,近期则是弊大于利,这些话自不会对凌风讲,他最讨厌只会舞动拳头解决问题的武夫了,一点也不顾忌人家的感受。
他们一进酒楼就闹了一通,一个伙计打扮的青年人这才有空过来招待。
王世充皱眉道:“怎么?老董是看不起王某么?”皮笑肉不笑地道:“就算不卖王某面子,也该认得明会主吧?”按理说董方董掌柜这个生意人怎么也该出来迎接,在这种小事上挑衅可不是明智之举,哪怕他的后台多么硬朗。
伙计忙低声解释道:“王公误会了。”指了指上头道:“宋家来人了。”
王世充哦了一声,眯了眯眼睛,凌风暗骂老狐狸,哪会不知他故意的,笑道:“无妨。王兄你先请。”
“那王某僭越了。”
在一名知客的殷勤带领下,王世充率先拾级登楼,凌风紧随其后,到了顶层三楼,待两人进了西厅后,就听到一个女声从南侧传出道:“明大会主,你还不乖乖滚进来吗?”
王世充愕然回首,凌风回以苦笑,告声罪,王世充也只能表示谅解,独自面对他事先请来的几名将领,一向讲究算计人心、控制气氛的他居然连番吃瘪,简直是件新鲜事。
凌风经信道进入由五六个年轻高手把守的南厅,这几人都是当日在长江的货船上见过的,既忍着笑,又神态恭敬,骨子里透着心悦诚服的崇慕意味。他们自然是宋阀的人。
事实上凌风从无名小卒闯出名堂,成了天下有数的英雄人物,早是武林年轻一辈的欣羡目标,比之那些含着银钥匙出生的门阀子弟更加难能可贵。
凌风不摆半点架子,有礼而亲切地和几人打过招呼,在他们引领下进入厢房,其中一个介绍道:“鲁叔订的南厅在这顶楼的四厅十二房中首屈一指,名闻全市。”
凌风敷衍两句,暗想这里差不多可以算作宋阀的产业,要订什么位置还不容易?
这个厢房与南翼其它厢房以一个小厅分隔开来,益显出宋阀在洛阳的声望和地位。原可摆设十桌酒席的南厢只在临窗摆着一席,窗外就是横过洛阳南北,舟船往来不绝的洛河,窗外探头下望便是有洛阳第一桥之称的天津桥。
凌风跨过门槛时,一名五十来岁,胖嘟嘟,满身珠光宝气,似个大商贾模样的男子正立在宋鲁身旁喁喁细语。柳菁则小鸟依人般在另一边半挨在宋鲁身上,侧耳细听两人说话,间中发出银铃般的娇笑声。
一别数月,宋鲁仍是长髯飘逸,风采依旧,而与他形影不离的柳菁也出落得更迷人,像颗随时可以滴出醉人汁液的蜜&桃。
发声说话的宋玉致背门而坐,秀发似乎经过悉心梳理,宫髻云鬟,自有一种高贵秀丽的动人韵味。
柳菁瞥见凌风,美目亮了起来,娇笑道:“会主来哩!奴家该叫你明宗越,还是风清扬,抑或凌风呢?”
凌风尴尬地耸肩道:“嫂子莫要笑我了,你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柳菁见他困窘的模样,不想他还有如此人性的一面,莞尔道:“不如随小仲、小陵他们,称你为风少?”
疯少?凌风听婠婠叫过他少爷,可从未想过比仲少陵少更有创意的名号会落到他的头上,他的小白脸都烫红了,像煮熟了的虾子。
很明显,屋里这几位颇有三堂会审,兴师问罪的味儿。也正是见了他们,他才有种遇上亲人的亲切,念及宋月媛与她肚里的孩子,他的内疚与负罪感更盛。
宋鲁目光落到凌风身上,站起来呵呵笑道:“我虽然早就看出妹夫你非池中之物,可也未想得到你竟如此出色,最近闯出的名头可真响亮啊。”
他的感慨绝对发自肺腑,两人上次见面是在四个月前,那时他虽知凌风风头疾劲,其实明白其中多有江湖中人以讹传讹的成份,以他事后自忖即便不能击败凌风,自己也有一搏之力,胜负未知。但就在这短短几个月里,凌风做出的事一件比一件惊心动魄,建天下会,灭巴陵帮,杀任少名,直到最近大闹大兴,在正魔两道的夹击中安然脱困,狠狠扇了李阀一个大耳光,大快人心,这些就是他这个壮志不再的中年人听了也是心潮澎湃,击节赞叹少年英雄。
今日见了凌风,他远远一看,就知对方功力已到返璞归真的至境,除了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纹理显得格外细腻光滑,异于常人外,其呼吸行动气质与不通武功的普通人完全没有两样儿,任谁若不曾见过他的真面目和注意到细微的不凡之处,决不会相信他就是位名震宇内的大高手。
凌风连忙谦虚,那一身俗气的大胖子眉开眼笑地施礼道:“风少能够赏面光临,乃我董家酒楼的荣幸。”他自然就是老板董方了,他倒棒打随蛇上,风少都开始称呼上了。
宋玉致纹丝不动,也不回头瞧凌风,冷冷地道:“是该荣幸,若论古往今来第一好色与负心薄幸,风少绝对可名列榜首。”
那日凌风给她讲了一下午的故事,相谈甚欢,离别时还依依不舍,哪想她这回这么大火气,他只能带着询问的眼神投向宋鲁。
宋鲁离座迎上他,伸手握起他的双手,解释道:“你可把师道害苦了……”
第252章 宋阀难题
凌风一怔,奇道:“鲁哥,这话从何说起?”
柳菁微嗔道:“有什么话不能坐下来一块细说吗?”
董方拉开宋鲁座位旁的椅子道:“风少先喝口热茶再说。wWW、酒菜马上就到。”
宋鲁搂着凌风肩头朝座位走去,道:“董老板在洛阳无人不识,也是我宋鲁三十多年的老朋友,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
凌风要是客气也不会来这里了,施礼后坐好,问道:“师道兄莫非也到了洛阳?”
宋玉致紧绷着的俏脸放松少许,旋又换上愁苦之色道:“我倒宁愿希望他能来洛阳。”
凌风听得一头雾水,满眼充满了求知欲。
宋鲁摇头叹道:“师道那孩子太痴了,以前他当你是姑夫,还不如何,后来知道你就是与罗刹女要好的风清扬后,便不断为月儿与傅姑娘打抱不平。唉!不是三哥托大说你,风儿你太花心了。”
凌风有点尴尬,他的女人是比常人多了那么一点点。这件事既与女人有关,那么宋师道的事情多少猜到一部分。
宋鲁续道:“一个月前山城来了一位客人,乃是傅姑娘的同门师妹,她代其师尊送予大兄一张信函,具体内容我们不得而知。问题在于她在归程中遇上师道,不知讲了些什么,师道大为愤慨,酗了两次酒后放出一些有碍贵我两家合作的言语,大兄恼怒之下,就勒令他立即返回岭南,面壁思过,一年内不得履足中原半步。”
凌风一脸释然,不就是禁足么,正好可以研习武道,何乐不为?无所谓地道:“这似乎也没什么嘛。玉致你也太大题小作了。”
宋玉致哼了一声,道:“事情若就此结束,我们哪用得着如此头痛。二哥竟头次违背父亲的命令,与那小女孩一起不见了。他这是在挑战父亲的权威,可想而知父亲如何震怒,他又将受到怎样的惩罚。”
宋鲁担心道:“这些都还是小事,但师道受那女子蛊惑,难保不会做出什么傻事。还有他身为宋阀少主,不知有多少魑魅魍魉在打他的主意,安危着实值得忧虑。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他要紧。”
凌风手指敲打桌面,问道:“你们说的君婥的师妹,是傅君瑜还是傅君嫱?”
宋玉致撇嘴道:“月前傅君瑜在九江与跋锋寒一齐现身后又失踪,你又不是不知道。当然是她们的三师妹傅君嫱,一个十五岁的小娃娃,那丫头口下无德,可恶极了。”好像她在傅君嫱手底吃过什么苦头。
凌风登时了然,想不到傅君嫱在这时候也履足中土了,傅采林想要做什么?思索道:“这么说,你们来洛阳主要是为搜寻师道的下落了?”
柳菁点头道:“不错。江南各个出海口我们都留意了,没有任何线索,否定了他们乘船经海路去高丽的可能。随后我们又发动了阀内在北方的所有情报网,仍没有师道的一点讯息,即使求助于你的天下会,依然一无所获。”
凌风摸摸鼻子,暗道:“这回麻烦了!”叹道:“他们该不会不幸撞上天门了吧?”
几人浑身均是一震,骇然之色无法掩去。
凌风正奇怪他们听到天门后竟会是这种反应,只见柳菁忽道:“董老不是想练站功吧?为何不肯坐下。”
董方笑道:“为了赚两顿饭糊口,我是天生的辛苦命。今天不知刮的什么风,三个厢厅都给不能不打个招呼的贵客订了。唉!夫人该知道我坐下来便再不愿起身的。”
众人听他语带自嘲,说得有趣,都笑起来。
连宋玉致亦绽出一丝笑容,起身把他按到邻近的椅上道:“董叔你就乖乖坐下来陪我们一会儿,有咱们威震天下的明会主在此,那些贵客哪个敢有半个不字。”
众人又是哄笑,凌风也含笑不语。
盛情难却,董方只得应了,道:“老董我就沾沾风少的光。”
宋鲁沉声道:“风儿你也不是外人,我们彼此交换一下情报,你对那天门了解多少?”
凌风将他所知尽数说出,包括四大钱庄与火药等的猜测,又道:“天门由尊主创建,门中高手无数,各行各业的人才、能人异士更数不胜数,在各大门阀世家门派内都布下棋子,收买的收买,反间的反间,让人防不胜防。不知大兄他可曾收到这玩意儿?”
从怀里掏出北斗七煞所送赏善罚恶令,搁在桌上,宋玉致抢先拿去把玩,啧啧称奇,凌风在旁道出始末,引来一阵唏嘘,但不曾亲眼目睹,终无法想象那七人的厉害。
宋鲁叹道:“大兄不曾对我们提起这些,以他的性情,纵是收到这牌子只怕也不会去那鬼城观礼。他生平最恨藏头露尾,装神弄鬼之辈。”
他不曾切身感受,当然不会明白尊主的可怕,对宋缺自是信心满满。
其实在宋阀人的心中,天刀宋缺就是天下无敌的存在,无人可以替代,而三大宗师的称号则是宋老大不出岭南的缘故了,典型的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嘛。这份信仰崇拜有点近乎盲目了。
也正因为如此,宋阀才会铁板一块,牢不可破,即使在当年杨隋灭陈后以举国兵锋压境时仍保持激昂的斗志,使杨坚不得不妥协,让大一统的帝国在南方留下一个钉子,抱憾终身。
宋玉致将赏善罚恶令搁回桌上,道:“如今天下都在用四大钱庄的银票,当年父亲虽然做过尝试,可所留金银储量不容乐观,后来不得不承认银票这个新兴产物的发行与流行势不可挡。如果事实照你所推测的那样,四大钱庄也是天门的产业,那么它也太可怕了。”
宋鲁同意道:“钱庄控制天下财富的十之**,问题虽然严重,但我想他们也不至于杀鸡取卵,搞得几十个国家的经济崩溃于他们何益?我们无力阻止钱庄的扩张,就无需再在上面纠缠。那天门正如你所说,只能用‘深不可测’四字来形容。那日北斗七煞所言大批高手我们姑且不谈,单是千行百业的各种人才就多半不会虚假。不过我们发现天门的存在,起因却不是火药,而是私盐。”
通读原著的凌风自然清楚,食盐对人体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宋阀走私食盐不止赚得盆满钵满,而且间接控制了巴蜀,与其中独尊堡、川帮、巴盟等势力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一旦没有了宋阀运的盐,他们必将承受不可弥补的损失,而巴蜀人民长年受私盐恩惠,官盐早被排斥的没有活路,这时肯定会引发大规模*。
他料想宋鲁接下来的话与之必然有关,果不其然,“这些年来,我阀主持盐务,大江南北、黄河上下各方势力无不卖我们面子,从中获得了巨大利润。可就在大约十天前,大兄接受各地消息,几乎一夜之间,沿海不知哪家帮会所化之盐要好上常用之盐三四倍,而且价格低廉,此事完全绕过我阀,只与其余商行接触。”
凌风眉头一皱,难不成天门有意与宋阀为敌么?
宋鲁苦笑道:“除此之外,巴蜀还一连发现十几口盐井,足以维持境内十年所需盐量。紧急调查之下,这才知道一切都是神秘的天门搞的鬼。若非那尊主几日前在大兴出现,并展现出惊艳的实力,我们还不会知道天门这个敌人竟是如此难以对付。它的崛起对我们未来的战略影响甚大,钱财上的巨额损失犹小,但巴蜀绝对不容有失!”
宋玉致虽不支持家族参与争霸大业,但也知道宋阀在巴蜀投注的心血。
她的二叔宋智代表宋阀暗中与凌风的天下会结盟,除了没有出兵外,其他的努力都做了,尽管她不想承认,但终无法改变宋阀已经卷入天下的纷争中这个事实。在这种情况下,巴蜀便成为日后宋阀进可攻、退可守的一个重要筹码,宋缺一生智略过人,绝不会允许在这上面栽个跟头。
宋阀祖上是东晋依附于谢安的门客宋悲风,在谢家没落后远走岭南,以经营牲口、翡翠、明珠、犀象等土产发家,先起于雄曲,发展成地方的政治势力,因山高皇帝远,故南朝历经宋齐梁陈四代,无论谁当皇帝,都要给足他宋家面子。
到“天刀”宋缺一出,宋家更声价百倍,成为一等一的大阀,在江湖上也享有崇高的地位,在大江以南的武林,从没有人敢怀疑他天下第一用刀好手的资格。
文帝开皇八年,隋军攻陷建康,俘虏后主,宣告南陈覆灭,但岭南宋家却不肯归附。杨坚派大将卫冼领兵至岭下,却不敢入岭南半步。后来宋缺审时度势,知抗隋有害无益,改而出岭相迎,受隋册封为“谯国公”,杨坚钦准其可拥有幕府,置长史以下官属,给印章,掌兵马,等若割地称王,可算厚待。其后宋缺一直不肯入朝谒见,杨坚以其凭险自固,自行其事无可奈何。隋廷的放纵,更大大涨了宋阀的志气。
现在宋阀缺了私盐这一进项虽有影响,但还不至于动摇根基,因为宋阀最厉害的两大*法宝乃是掌握着南方的航运业和贯通全国的贸易体系,有人认为宋缺可能是天下最富有的人,此评虽不中亦不远矣。可一涉及到巴蜀的政治意义就不同寻常了!
宋玉致意识到形势的严峻性,却也不由为天门所出之招惊叹,抓住私盐这个突破口简直切中宋阀的命门,一夕之间就可将宋阀在巴蜀多年的部署瓦解。岭南俚僚地区的各种土产与铁器铸造等都不如私盐可对巴蜀造成致命的影响。
没有了利益的牵扯纠结,巴蜀那几位大佬还会不会如以前听话,真是个未知数。
她这时想到苦命的大姐,四年前嫁到独尊堡的宋玉华,她隐隐有种感觉,一种无可避免的悲剧命运即将降临在这个可怜女人的身上,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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