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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凌风传-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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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虚彦浑身一震,叹道:“姣姣,你有喜欢的人了!”
荣姣姣蹙眉道:“你在胡说什么?”
杨虚彦沉声道:“你今年十八岁,十年的时间,圣门足以将一个人的性格塑造成形,阴狠、自私、谨慎、放浪几乎是圣门弟子的通病。你若非有了真正喜欢的人,又怎会在意自己的身子是否干净?你是怕你配不上他!”
荣姣姣娇躯轻颤,默然不语。
杨虚彦又道:“他是明宗越!”
荣姣姣一脚把他踢翻,落个灰头土脸,怒道:“老娘我喜欢谁关你屁事!”
杨虚彦也不爬起,就那样倒在地上,哈哈一笑道:“姣姣,不要灰心自卑,那姓明的小子贪花好色的紧,只要长的漂亮,他定是来者不拒。你虽非完璧,还是大有机会的!”
他这话可不是为荣姣姣做什么打算,完全是取笑揶揄了,旨在激怒她。
荣姣姣并不动气,轻抚自己的秀发,满含春意的双目似笑非笑地白了一眼,登时无限的风情生出,柔声道:“杨郎,你觉得你这样说,我就会杀你么?不要白日做梦了。你们补天阁的其他功夫我或许不会稀罕,但之前你使出的不死印法真叫人心动呢。石之轩对你这个徒弟真够豪爽的,想不到连压箱底的魔功也传了给你。”
杨虚彦摇头道:“姣姣你不要白费心机了,补天阁专攻刺杀之术,对被擒后可能面临的各种严刑逼供、邪术魅惑都有过专门的训练,别说我现在神志清醒,即使处于昏迷状态你也休想从我嘴里套走半个字。”
荣姣姣哀怨的神色染上双眸,浮起一阵雾气,娇声道:“杨郎你真是狠心,奴家会伤心的。”
杨虚彦眨巴眼睛,摇晃脑袋,分明是在嘲讽她媚术的失败,笑道:“姣姣,你还是杀了我斩草除根较为稳妥,不然你定会后悔的。”
荣姣姣一双妙目细细望着他,良久方才说道:“你丹田被废,今后的日子真是令人担忧呢。就算我不杀你,你的石师也绝不会放过你。何况我敢百分百肯定在这方圆十里内定有你们补天阁的其他同门师兄弟,你猜他们还会否认你这个掌门大师兄?”
补天阁历代宗主的嫡系弟子只有一人,但它是个刺客集团,有着健全的情报网络,否则杨虚彦凭一人之力怎可能人生地不熟地满天下搞刺杀?
阁中元老也有不少,他们有各自的徒弟,经过几百年的积累,这批人已是个不小的数目,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干掉杨虚彦,以望得到补天阁真正的功法传承。而宗主因这种优胜劣汰的方法可刺激弟子修炼,睁只眼,闭只眼,默许下来,所以杨虚彦若被杀死,石之轩也不会有贰话,自己不争气,怪得了谁?
杨虚彦冷哼一声,闭上了眼睛。
荣姣姣妩媚一笑,扭头对董淑妮道:“小妮儿,我们走吧!”
董淑妮斜退半步,紧张地道:“外面那个魔女还在打坐练功,你确定我们要出去?”
荣姣姣道:“婠婠已经走了!”
“是吗?”
董淑妮有些不信,走到门外,发现婠婠果然不知何时杳无影踪了。
荣姣姣莲步轻移,经由杨虚彦身侧时,忽道:“杨郎,你怕死,对吗?”
杨虚彦不动如山。
荣姣姣又行数步,接近门坎,又道:“以你此刻的状态,若是一心求死,绝对不难。别人或许不知,你又怎能瞒过我你那藏于牙尖的毒药?你既选择了苟活于世,便勿要后悔。我期待着你能卷土重来,寻我报仇。”
杨虚彦没头没尾地道:“今趟我来此处是突然接到本门信物所传石师的指令。”
荣姣姣幽幽一叹,飘至荒村主路,与董淑妮并肩漫步。
董淑妮道:“这个村的房舍结构和规模,均有别于一般偏僻的小村落,似是颇有家世的人避世隐居的处所。姣姣你为何把我约在此处?你像是清楚知道洛阳此刻变幻莫测的战局?”
荣姣姣道:“我十岁那年被辟尘那妖道交易给阴癸派,祝玉妍收我为记名弟子,此后几年时光都在这个美丽的小村庄渡过,到十五岁时阴癸派放弃这村庄,别迁他处。三年未来,想不到她竟变得荒芜至此。至于洛阳战局,你只需知道它决不会落在李密手中就是了。”
董淑妮停下来,认真道:“姣姣,我要回去帮助大舅父!”
荣姣姣阻止她道:“你一介女流,能济何事?只会成为你舅父的累赘。从方才李密手下大将王伯当与长白双凶专程擒你可见李密对你是志在必得,你若被抓,定是李密打击你舅父的有力筹码。”
董淑妮美目紧紧盯向她道:“姣姣,你告诉我,我大舅父他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荣姣姣笑道:“其他人我不敢打保票,你的大舅父么,可是个十足的老狐狸,手段厉害着呐,怎么会轻易死掉?眼下洛阳大局未定,不到最后一刻,谁是赢家都还说不准呢。”又奇道:“小妮儿,你不是很不喜欢你大舅吗?为何还要关心他的死活?”
董淑妮微怔,道:“我是不喜欢他,他总是想把我许配给有钱有势、可给他带来巨大利益的人。以前大表哥很喜欢我的,他曾向大舅透露过想娶我的意思,可大舅就将他毒打一顿,让他绝了这个念头。我虽也不曾想过嫁给大表哥,但大舅这副主宰我命运的做法真的很讨厌。”
她捋了捋额上的发丝,续道:“所以凡是他喜欢的人,我都不喜欢。人家喜欢自己去选择也不成吗?大舅从来都不喜欢我爹,可是娘却比任何女人都快乐。娘常说以前她们都可在野火中会自由选择对象,真叫人羡慕呢。不过,娘临终前嘱咐我定要好好听大舅的话,尊敬他,孝敬他。我当然要遵从娘的遗愿啦,何况他在其他方面待我一向不薄。”
荣姣姣眼角有几分湿润,道:“有时候我才羡慕你呢!你的大舅与表哥都很疼爱你,除了婚姻方面可能不会如意外,你的生活平静详和,才是一个真正的贵族千金应该过的日子。”
董淑妮与她相交两年,今日才发现她不为人知的一面,从只言片语里可猜测到她曾遭受过的噩运,将心比心,换位思考,对王世充的怨恨瞬间降至最低点。转移话题问道:“那么接下来我们该去哪里?”
荣姣姣露出神秘之色道:“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董淑妮心知她所说绝不会是她的便宜老爹荣凤祥,或许是她近期投靠的新主人,当下嘟起红润诱人的双唇,扯着她的衣袖道:“姣姣,你不会害我吧?”
荣姣姣两指掐到她的腰间软&肉上,嗔道:“小妮儿,凭你我二人的交情,我害谁也不会害你呀!”
董淑妮一阵吃痛,反手打了她一记,点头道:“那我就放心了。”
从怀里掏出三个特制的烟花讯号炮,经她的小手轻搓几下即引燃,直冲二十多丈的天际,汇在一起爆出璀璨的七彩光芒,简直是人造奇景。
荣姣姣没有打断她的动作,眼中闪过奇异的意味,讶道:“小妮儿,烟花不是晚上才要燃放的吗?”
董淑妮笑道:“我要给大舅父报个平安嘛!”状极亲昵地将小嘴凑到荣姣姣耳边,“这可是我千辛万苦才从大表哥处求来的呢。看!这三筒中那个紫色射的最高,也最鲜艳!”
蓦地一阵蹄声从村子南面入口方向传过来。
任谁也料想不到,一个荒僻的村庄竟有这许多的不速之客。可惜婠婠早走了一步,否则他们绝没有来犯的胆量。
荣姣姣想起杨虚彦说的最后一句话,登时明白来者何人了。
接下来势必是场恶战。
补天阁的刺客终年行走在黑暗世界,全是见不得光的,怎肯留下目击证人?由于董淑妮释放的烟花讯号,把她们的目标暴露无余。
“难道尊主从未在董淑妮身边预留保护的人手吗?”
荣姣姣本来充足的信心有些摇摆不定了。
※※※※※※※※※
洛阳城内洛水之端,外郭城西北处,坐落着气魄宏大的东皇宫。
皇宫分为皇城与宫城两部分,这点与大兴并无二致。
皇城围护在宫城的东、南、西三面,呈凹形,北面与宫城有城墙分隔。
皇城城墙都是夹城,有两重城墙,北面则有三重,更增其防御能力。皇城内东西有四条横街,与南北三直道交错,中央大道居中轴线,省、府、寺、尉等官署分别排列在大道两侧的横冲,众星拱月般,不离皇宫左右。
宫城则是越王杨侗的居处和接见群臣的地方。宫城之北,再有曜仪和圆壁两城,使宫城处于重重包围之中,防范严密&处,堪称天下之最。
王世充一行七人赶至皇城附近,下马而行,神色反而镇静。
刚进皇城,聚在端门内的十多人迎了上来,除三人身穿武将甲胄外,其他人都是便装儒服,显然是他招揽的名家高手。
王世充亦无暇与之客套,问道:“蒙秋,城防究竟怎么回事?”
三将里面赫然有宋蒙秋在内,他浑身浴血,一副死里逃生的模样,半跪在地,答道:“郎奉叛变,我受了暗算。瓦岗反贼轻而易举就接管了城防,众守卫竟多数投降。末将辜负王公重托,甘愿领罪!”
王世充赶忙将他扶起,安慰道:“责任并不在你,何罪之有?王某还要仰仗诸位挽回败局,重夺洛阳!”
众人齐声道:“敢不尽力!”
王世充不作耽搁,率先飞身上马,在近千亲卫的护从下通过皇城,朝北面的宫城驰去。
当务之急,不是先与瓦岗军争夺城门的归属权,这个早有命令下达,但希望渺茫,他甚至不抱什么幻想。
首要任务是要确保皇城与宫城全部归于他的统辖,否则任杨侗与李密联成一气,他便会腹背受敌,连逃亡的机会也没有。
第265章 纵论天下
沿途尽是甲胄鲜明的兵士,显然皇城的控制权已全落入王世充的手中。wWW!
宫城周围九里,四面开有宫门。
则天门位于南墙正中,南对端门,北对玄武门,与中央各殿的正门贯穿在一条中轴线上。
蹄音轰鸣下,整个皇城也似在晃动起来。
王世充左有犬子王玄应,右有老友欧阳希夷,前方由宋蒙秋率三十骑开道,声势浩荡。
则天门此时已清楚可见,门分两重,深达二十许步,左右连阙,被宽约十八步的城墙相接,城关高达十二丈,气象庄肃,令人望之生畏。
王世充面临入仕以来最大困境,稍有不慎即是万劫不复的局面。这些日来杨侗对他毕恭毕敬,客客气气,让他抱有软弱可欺的错觉,看来自己是低估这小子了。或者,杨侗的背后尚有高人?
则天门中门大开,但连半个门卫的影子都看不到,一派违反常理的教人莫测高深。
王玄恕奇道:“怎么一个守卫也不见?”
后面不知谁接口道:“看来都给吓跑了。”却没有人发笑。
现在的形势对王世充十分不利,他必须以最快速度将杨侗搞定,整合兵力,一致对外,这样才有与李密周旋的资格。
王世充之所以没有趁李密尚未在洛阳站稳脚跟时集中全力反扑城防,来个关门打狗,瓮中捉鳖,实属无奈。
他窘困于缺兵少将,对于洛阳军队而言他终是外来户,新近招募的嫡系部队太少,根本没有与本地军队打成一片。负责城防的郎奉、宋蒙秋也是洛阳军的老人,更别说把持各门兵力的大小将领了,王世充不可能一口气把他们撤换,唯有用各种手段拉拢收服。所以一旦在东门失守,其余诸门便会失去斗志,远无进行巷战、拼尽一枪一弹的打算。
他现在唯有认定杨侗与李密有勾结,凭借杨侗皇家的威望,尽快收复城门,否则旷日持久下李密的魏军支援不断增加,封锁洛阳周围城镇,那样别说反攻无望,就是插翅也难逃出生天。
而他此来的最主要原因是宫城内有杨广为自己留下的逃生密道,直达城外,他大可抓住有限的时间反败为胜。
王世充沉声道:“禁卫共分翊卫、骑卫、武卫、屯卫、御卫、侯卫等共十二卫,每卫约五百人,总兵力超过五千,实力不可轻侮。兼有坚城可守,以元文都的性格,绝不会不战而退,我们定要小心一点。”
元文都是杨侗的心腹大臣,心机深沉,精于算计,是杨侗小集团的智囊,王世充来洛阳几个月来一直与他斗来斗去,占尽上风,心下一直看他不起,但也不敢大意。直到此刻,王世充才深为选择在昨夜引狼入室而后悔,若是在真正牢牢掌握洛阳后再发动计划,绝不致落于眼下的境地。
众人轰然应喏,声震皇城。
杨侗的劣势在于根本没有拿得出手的大将,故王世充略作犹豫,即下令进军。这个时候畏首畏尾,无疑自掘坟墓。
前方开路兵畅通无阻。
连拦路的陷坑障碍及埋伏的弓箭手也没有。
王世充更觉不太妥当,杨侗方面定是另有安排,可自己却捉摸不透,摇摇头,暗中提醒自己切勿乱了方寸,杨侗小儿没什么大不了,多半使的空城计一类的疑兵伎俩,好让李密有足够时间收拾自己。
他心中大骂杨侗蠢材,洛阳被破,对他有何好处可言,以李密的豺狼心性定会要他小命,而自己则要仁慈的多,最多挟天子以令诸侯。
前面是永泰门,接着就是主殿乾阳殿,乃为举行大典和接待外国使节专设。越王杨侗奉命镇守洛阳,但终究没有登基称帝,平日也不到那里去。
军队四下逸散开来,进行搜捕。
奇怪的是,宫城像在一夜间搬空一样,别说守卫,就是宫女太监也不曾见一个。在这里,王世充仿佛变成一个睁眼瞎,他费尽心思收买的内侍全部消失。
王玄应对这种情况也摸不着头脑,问道:“父亲,我们该如何做?”
众高手目光齐刷投向王世充。他才是主心骨。
若他无法在这危急关头展现出过人的魄力与魅力,此间众人定会弃他而去,各奔东西,那样他便真正再无翻身之日。
王世充沉声道:“进乾阳殿。”
※※※※※※※※※
荣凤祥的府第建于城东北一座小丘之上,占地极广,规模宏大。一眼瞧去,林木间房舍星罗棋布,气象万千。若是入内,更会发现只是由三进组成的主宅便尽显奢华富贵之能事。
前堂不仅面积大,空间高,装饰华丽,其气势更比得上宫内的殿宇。中央六根沥粉蟋龙金柱直上屋顶,天花布满纹雕,中央的藻井是二龙争珠立体浮雕。其它家具、挂饰均非常讲究。
后堂与前堂同样宽敞,只接待最重要贵宾。现在这里列了十席,其中四席居中,六席平均靠边分布两旁,突显出堂中四席的尊贵位置。
显而易见,今趟的贵客就是赵德言与许开山等人。
这群人没有袁天罡的下落,早已分道扬镳,哪想昨晚又在洛阳城外遇上,自然而然地乘乱溜入城,躲到辟尘的老巢来。有道是危邦不入,乱邦不居,他们这些武者恰恰相反,哪儿刺激往哪儿跑。
辟尘老道脱去道袍,易过容,就成了大老板荣凤祥,一下子年轻好几十岁,似是个保养得很好的中年男子,脸瘦身高,但神情严肃,一副难得露出笑容的样子,却能予人冷静自若的感觉。他忝为地主,自要殷勤招待众人。
此次与会的两拨人明显减员,全是绝对靠的住的心腹。
赵德言只带了四个汉子,乃是他的同门师弟,名叫荆义光、席会之、褚壮翔、娄腾成,均作汉服打扮,精华内蕴,武功纵不及他也只是略逊一线。而大明尊教方面许开山与莎芳占了中间四席的两席,突显了善母在教中的地位,事实上自出大兴后莎芳一身功力突飞猛进,直逼大尊许开山。
水、火二姹女仍是青春焕发的迷人模样,烈瑕不知有何任务未至,却多了个美女,一身黑色劲装,并用黑纱蒙面,皮肤却出奇的雪白,似乎无血流动,肤下的筋脉微微发蓝,和眼中偶尔爆射出的微蓝之光相映成趣,她便是五类魔中武功最强的“毒水”辛娜娅。
奇怪的是,辟尘道祖真传的门人无一在场。
由于这算是家宴,自有曼清院的红阿姑们捧场,热闹一番后辟尘大发红包,将之挥退。
赵德言举杯笑道:“我们的荣老板总管北方赌业行社,家底真是殷实啊。果然不愧为洛阳首富。”
辟尘摇头谦虚道:“这两年兵荒马乱的,生意不行啦,洛阳新任首富可是沙家。”
辛娜娅问道:“哪个沙家?”
旁人看不清她的面容,但观其肌肤与眸宇可推测多半是异域人士,可听到她那如银铃钟音般好听的声音,均开始猜测她会否是中外混血,因为她的汉语字正腔圆,是地道的北方汉语,若无她的长相参考,定会肯定她是汉人无疑。
辟尘笑道:“沙家是世家望族,不乏累世为官者,祖上更是以矿藏起家,以五金工艺名闻天下,只是分设全国的兵器厂就超过百家。想想吧,这样的家族哪方势力不得卖人家三分颜面?独孤峰那厮就是沙家老爷子沙天南的表弟。”
众人恍然大悟,在这乱世经营兵器的确是最赚钱的行道,小小一个东溟派不一样富的流油,横行江湖,无人敢惹吗?这类掌握军工命脉的大商贾到哪里都会被捧在手心里。
褚壮翔哂道:“此次独孤峰与尤老太婆吃错了药,把阀中大批高手带到江都与宇文阀火拼,等于白白把洛阳让给王世充,不过现在看来,还是李密占了便宜。谁能料得到王世充竟会愚蠢至斯,拱手请李密入城呢?”
他将话题从沙家引到李密、王世充的头上,人人都知戏肉来了。
在场三方与洛阳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试探彼此的态度很有必要。
辟尘的老君观虽不在洛阳,但各项生意、情报网络都以洛阳为根基,谁控制洛阳都会对他的利益划分产生远大的影响,若是遇上李渊这类对魔门邪道反感之极的人物,一旦泄漏身份,他就完蛋大吉。刻下王世充与他称兄道弟,还不知道他是魔门的妖人,否则会持怎样的态度也不容乐观。
赵德言的魔相宗拥有的中坚力量就是他们五人,自他远避漠北后,势力的重心就转移到塞外,洛阳本与他八杆打不到一块,扯不上关系,但数月前李密曾暗地里派遣使者到突厥洽谈合作事宜,颉利大汗看出中原的战乱绝非三年五载可以平息,对这样一个盟友有益无害,曾令“悍狮”铁雄和“双枪将”颜里回南下助李密一臂之力,后来这两人死在杜伏威手里,赵德言便多了一个担子在身上。
大明尊教就更不必说,那王世充是上代原子,因曾暗助玲珑娇的母亲脱险,被查觉后破门出教,在隋朝做了大官,混的风生水起,在四月前接到朝廷诏令率军北上回援东都,大明尊教就又跟他接上头,图谋夺取洛阳大权,后来又因某种原因一拍两散,但毕竟合作基础还在,王世充若真的失败被逐,对他们而言也是件损失。
莎芳叹道:“王世充的计划本是不错的,将孟让的部队从偃师防线的缺口处引到洛阳城下,任之劫掠一番后将之奸灭,既可增加洛阳军民对瓦岗的仇恨,又能大涨因他连场败于李密而低迷的士气。可惜李密棋高一筹,将计就计,竟亲自赶来指挥,并出人意料地攻破偃师,后续部队可源源不断地过来支援,使他的计划成为大大的笑柄。”
赵德言哈哈一笑道:“善母此言怕是有所隐瞒吧?王世充身为主持之人,焉能没有提防到李密的到来,即使偃师方面出了岔子,也该派人专程暗杀李密才对。而这样的重任,当然非贵教莫属。”
莎芳可不会说出王世充与他们之间的分歧,苦笑道:“王世充胆大妄为,事先并未与我们通过讯息,在李密出现后他的高手团也曾设伏暗杀,均宣告失败。我们适逢其会,也想过掺上一脚,怎奈李密身边的保护力量委实强大,除有‘南海仙翁’晁公错外,更有三百名看不出来路的护卫,这些人时刻维持某个奇异的阵形,我敢肯定纵是宁道奇、毕玄之流陷入亦难免一死。”
以赵德言的涵养也不禁色变,回复镇静后油然叹道:“自闻说天门以后,世间的怪事一桩接一桩,冒出的高手也越来越多了。”
许开山在关外也是响当当的角色,虽是隐姓埋名,但提起“大尊”来谁不敬畏三分,可这一周来他连逢了空、凌风、李玄霸、北斗七煞这些变态人物,将他的自信打击得体无完肤,亦叹道:“依我看,应是自去年剑魔独孤求败横空出世后才变成这样的吧。好像原先所有强者都在蛰伏一样。”
辛娜娅点头道:“风清扬与明宗越原是一人,也不知道这小子真名是哪个,相信世上舍当年杨坚外,再无比他崛起更快之人了,短短一年工夫就从一个无名小卒成长为近乎宇内无敌的存在,他那天下会席卷南方,从无败绩,最近又与竟陵、飞马牧场结为联盟,或许不日便会北克襄阳也未可知。”
辟尘道:“天下会南交宋阀,东合江淮,西临巴蜀,紧紧压制着林士弘的楚国与杨广苟延残喘的江都朝廷,无时无刻不在扩张壮大。若中原群雄仍是目下各自为战的状况,早晚要被它蚕食吞并。这种极端不利的局面只有李密这个义军霸主真正控制洛阳后才会改变,那时他挟着破洛之威,拥百万之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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