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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凌风传-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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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广舒了一口气,又像想起什么似的道:“元善说唐国公李渊在太原造反,已克西京,可有此事?”
李渊是他表兄弟,一直被他压制,在他眼皮底下做了许多年小官,直到前年才外放出去。说实话,他从内心里是决不相信李渊有这个胆量造反,更有能力攻克长安的。迄今他仍不知李渊连他这太上皇也不奉了,直接自立为帝。
裴蕴吓了一跳,跪倒在地道:“现在外面常有人故意造谣生事,待微臣调查清楚,再禀明圣上。”
虞世基扬声道:“圣上,且听微臣一言,元善必是虚诳圣上,蓄意欺君,试想若贼势真的如他所说那么强大,他早在路上给人杀了,怎能到得江都?”
杨广尚未发话,一声冷哼自殿门处传来,接着有人喝道:“一派胡言!”
众人吓了一跳,往声音来处望去,赫然惊见宇文化及一身武服大步走进来。
独孤盛、裴蕴和虞世基三人则立时脸无人色。他们早有布置,无论何人入宫都必须先得到他们许可,但现在宇文化及来到跟前他们才知道,那么形势不妙,可以想见。
门官这时才懂得高唱道:“右屯卫将军进谒圣上!”
霸气外露、龙行虎步的宇文化及看都不看裴蕴、虞世基等人,径自来到殿心,行完叩见之礼后,长身而起,站到与他们相对的另一边。
独孤盛移往杨广座前,而护守在龙座两侧和后面的近卫都紧张起来。
只要脑袋没被门板夹过,都知宇文化及善者不来,来者不善。但杨广偏偏像是那个被夹过的幸存者,似是没有意识到宇文化及为何不如平日里呆傻,且未听诏就硬闯进来,也似是没有觉察双方剑拔弩张之局,讶道:“宇文将军为何指裴卿家一派胡言呢?”
裴蕴跪地哭道:“圣上请为微臣作主,微臣对圣上忠心耿耿,如有半字虚言,教微臣横尸荒野。”
宇文化及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道:“昨日陛下所封国师凌风,便是当今天字第一号反贼,原先化名风清扬和明宗越,现已建国华夏,势力北至汉中,南尽交趾,西据巴蜀,东抵余杭,拥兵百万,气候大成。此时华夏军正水陆并进,把江都城围得水泄不通,我等君臣俱是网中之鱼,瓮中之鳖。本将军很好奇陛下为何会把出云公主许给此人,莫不是早就做好投降的打算,日后做个刘阿斗似的安乐公么?”
虞世基、裴蕴哪里知道他们引见的是这样一个人物,面如土色,心中狂骂道:“独孤盛误我!”怨毒的目光投向独孤盛,但见他冷静如常,对他们可没半分愧疚之色,不由咬牙暗恨。同时心中嘀咕,听宇文化及所言外面形势大大不妙,我们是否该考虑改弦易张,另投明主?
杨广寒声道:“裴大夫,你口中的贼寇就是这么个少法?虞侍郎,你为朕举荐的好国师!”
虞世基腹诽道:“这国师不正是你亲自鉴定和册封的吗?现在又来怨我!”这话却无论如何也没胆说出,亦扑倒地上,哭道:“微臣失察,罪该万死。但宇文化及直闯宫禁,定是心存反意啊。昨天微臣曾向圣上献上账簿,正是……”
宇文化及哈哈笑道:“什么账簿,是否这本鬼东西呢?”从怀中掏出一物,赫然正是那本账簿。
这时杨广好像才醒悟宇文化及包藏祸心,怒喝道:“来人!给朕把宇文化及拿下!”
惨叫声起,只见守门的近卫东仆西倒,鲜血四溅,一群人冲了进来,带头的是几名身穿将军衣甲的大汉,与宇文化及会合一处,占了大殿近门处一半空间。群妃登时花容失色,纷纷往后面躲去。
独孤盛则和数十近卫拥出来,挡在杨广身前。
裴蕴和虞世基吓得泪水都干了,连爬带滚躲到独孤盛身后。
独孤盛大喝道:“司马德戡,你想造反吗?还不放下兵器?”
带头进来的司马德戡竟笑起来道:“将士思归,末将只是想奉请圣上回京师罢了,独孤将军言重了。”
杨广到江都已有一年光景,随身数万禁卫多是陕西、河东一带人,听说李渊入关,破了长安,哪个不担心家人?军心浮动,在所难免。宇文化及和司马德勘正利用这点,精心策划了这次反叛。
杨广站起来戟指喝道:“朕待你们一向不薄,为何今天竟来逼朕做不情愿的事。”
司马德勘冷笑道:“好一个不薄!杨广你生性吝啬,自恃过高,对有功之臣常不嘉奖。即使是雁门之诺,也托藉未曾兑现。你问问看,在场哪个将士不对你满腹怨言?!”
他直叱杨广之名,显然反意昭然,再不回头。而他所说“雁门之诺”,指的是前年突厥四十万军南下,雁门郡四十一城已克三十九座,杨广所在雁门城中只有两万之人,存粮不过二十余日,为了鼓舞士气,号召四方勤王,杨广宣诏今后十年不再征伐辽东,更亲自抚慰士卒,重赏爵位。可是回到东都后,杨广虽不再四伐高丽,却觉得当初恩许过重,食言而肥,最终深失众望。
在场禁军未必都参加过雁门之战,而且杨广平日对禁军的待遇也是极好的,但人心不足,对毫无诚信的皇帝的忠诚度就下降不少,又有从众心理,听了司马德勘的蛊惑,再想昏君的倒行逆施,刻薄寡恩,叛逆的火苗就熊熊燃烧起来。
更有甚者,想到一会儿乱军之中,可以趁机掠夺财物,欺侮宫娥,运气好点,还能睡上昏君的女人,过一过皇帝的瘾,本就激动的脸上闪烁起疯狂的光芒。
杨广脸色一沉,眼神扫视一周,不同以往人人畏惧、纷纷垂头的情形,这回他看到一双双或不屑、或愤怒、或仇恨、或茫然、或贪婪,但再无敬畏的眼睛。
那种茫茫天地间仿佛被人遗弃、他骄傲的自尊被人肆意蹂躏的感觉,重新回到他的身上。
他的心痛了!
时隔两年,他的心再次痛了!
宇文化及冷哼道:“圣上遗弃宗庙,巡幸不息,外勤征伐,内极奢淫,使丁壮尽于矢刃,老弱填于沟壑,四民丧业,盗贼蜂起,更复专任奸谀,饰非拒谏。如今之势,即使你肯回京,怕是匪患猖獗,道路难行,归期无望了!”
司马德勘长剑斜指,大声道:“兄弟们,只要杀了昏君,我们就能返回京师,看到你们的父母妻儿了!杀!杀!杀!让我们回家!”
杀声震天响起,到处回荡起众士卒“回家”的吼声。
杨广手上青筋暴起,怒急反笑道:“真的反了!谁是指使者?”
司马德勘大喝道:“普天同怨,何需人指使!”
杨广咬牙切齿,大嚷道:“给朕将他们全杀了!”
独孤盛率人凌空冲出,但数十近卫中犹有过半停在原地,目露挣扎之色。
人心涣散,可见一斑。
混战一触即发。
每个人都杀红了眼,有要弑君的,自然也有救驾的,你来我往,敌我难辨,这一刻还在高兴地杀人,下一刻可能就会被别人杀掉。
不会武功的太监、嫔妃、宫娥,无疑是弱势群体,他们无力自保,注定了要在这个流血的晚上面临悲惨的命运——或生,或死,或者生不如死。
主殿的战斗仍在继续。
三剑投起无数剑花,怒啸般刺向宇文化及周身七十二处大穴。
每一剑都势如惊电,绚如烟花,三人配合无间,封锁了宇文化及躲避的所有空间,无论他是前进还是后退,都是死路一条。
这是独孤盛苦心算计,抓准时机才取得的先手。
他们三人用的是一种独孤家秘传的剑阵,他的合作者一个是他的族侄独孤雄,一个是他的亲信独孤义,都是阀中数一数二的好手,加上他,剑阵可把三人的攻击力提升八倍!
八倍,多么恐怖的数字。他相信即使是宁道奇也不敢自言能在阵下逃生。
这套阵法精妙,却不闻名于江湖,根本原因在于敌人未必肯给足够的时间让他们完成剑阵。
偏偏宇文化及如风中枯木,纹丝不动,根本没有抢攻的打算。
但独孤盛没有窃喜多久,随即骇然发现,宇文化及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意,那是对弱者的藐视与怜悯!
在他暗叫不妙时,一股沛然莫之能御的力量自剑尖处传来,然后他们三人全部倒飞出去,鲜血在空中喷洒,可他根本没有看清对方是如何出的手!
独孤盛震撼之余,心道:“不是宇文阀的冰玄劲!”
下一刻,仍在半空的他看到了宇文化及的眸子,里面充满了无情与冷漠,他的世界全被这双可怕的眼眸占据,所以再也看不到宇文化及的一拳打在他的胸前,甚至听不到自己全身骨骼碎裂的声音。
独孤盛的身子继续飞着。
所有荣华富贵,威势权柄,都离他而去,变成和躺在地上其他尸体绝无任何分别的另一条死尸。
但在他迷离的最后一刹那,他恍惚地想道:“少主会不会为我报仇?”接着他又给出了自己答案:“不会!”原因么,他的生机已不容许他继续思考下去,这也导致他死不瞑目!
短短几招,杨广身边的大高手独孤盛就这样死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另两名剑手独孤雄和独孤义也撞飞到大殿的石柱上,死得不能再死。
龙座旁的近卫们相互使个眼色,四散狂奔,嫔妃中有的尖叫一声,晕了过去,其他的娇躯发软,哪里挪得动脚步,只能瑟瑟发抖,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景象。
虞世基和裴蕴两个吓得瘫软倒地,屎尿齐流,对视一眼,都看出彼此的求饶之意,一会儿的马屁该怎么才能拍出新意,逃得小命呢?
宇文化及依然留在原地,仿佛从未出手过,冰冷的宛若魔神的眼神再次投向杨广。
在他的眼里,那不过是另一具尸体。
杨广怕了,步子不由往后退去,高呼道:“护驾!韦公公,影子,给朕护驾!”
还陪伴在他身边的只有萧玉和朱贵儿,但这两个弱质女流如何能救得了他的性命?他只能寄希望于先帝留给他的韦公公和影子太监。
可惜终是无人救驾。
韦公公或许有别的事忙,而他只看得到自己的影子拉得斜长,可自己的影子似乎护卫不了自己的安全。
杨广开始绝望,影子太监没有出现,说明慈航静斋放弃了他!
因为影子太监全是净念禅院培训出的高手,这些和尚无欲无求,不可能被人收买,武功高强,也不可能被人一击即溃,唯一可能是慈航静斋下的令!
一瞬间,他想到了很多事情,想起父皇,想起废太子杨勇,想起美艳动人却又郁郁寡欢、早年病逝的陈宣华,想起一力扶持他上位的杨素,想起温良贤淑的萧后,还有他们的两个女儿!
宇文化及迈开步子,冷笑道:“杨广,你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这么多年,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他的步子很慢很慢,慢得像死神的脚步,每一步都踏得杨广脏腑欲裂。
杨广握紧拳头,默运真气,抵抗越来越难承受的压力。
哇!
宇文化及看着吐血的杨广,讥诮道:“真气是不是无*常运行?傅采林把你的经脉震伤,迄今仍未恢复吗?哈哈!你们老杨家真是愚蠢,你大哥杨勇挑战宋缺,失了太子之位,你不吸取教训,北伐高丽,拥师百万,何其壮观,却以一国之尊答应傅采林的私下约战,败就败了,可又拉不下面子,还要二伐三伐。杨广啊杨广!你就是个废物!”
杨广睚眦欲裂,一是宇文化及所言字字诛心,二来他看到萧玉和朱贵儿居然都投到了宇文化及的怀里!
宇文化及笑道:“杨广,没想到吧?你的女人,早就被我睡了!你放心,皇后年纪虽大,却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还有你的两个宝贝女儿,我也会替你照顾的!”狂笑连连,得意之极。
事实上,两女中只有萧玉跟他做了鸳鸯,成了好事,但朱贵儿投怀送抱,他没有拒绝的道理,自也不会向杨广说明。
杨广面色惨白,指着宇文化及,却说不出话来。
宇文化及又道:“对了,你可知杨雪婵肚里的孩子是我一脚踢掉的?”见杨广还是默然,反倒是怀里女人一阵轻颤,有些意外,续道:“你可知前年雁门之围,正是我与齐王杨暕共同作用的结果?怎么样,父子相残的滋味并不好受吧?”
砰!
杨广仰后倒地,没了声息,最后一个念头是——国师你在哪里?
第341章 天人五衰
杨广倒地前想起的是国师,而不是反贼凌风,其中微妙,不可言述。wWW!
而曾答应过萧后保杨广一命的凌风此时却在天香楼,徐子陵遇刺的那个天香楼。
好不容易来趟青楼,可他并无姑娘相陪,虽然天香楼目前的老板娘姓萧名环,正是他的旧相识,而且绝不介意亲自陪他。
萧大姐实在有些出乎意料,她没想到凌风会来看她,更没想到凌风会话没说上两三句就要闭关。在青楼闭关是桩新鲜事,所以萧大姐只得把他带到地下密室中。
凌风盘膝而坐,双手捏诀,一手指天,一手指地,魂游天外。
确实是天外。
凌风重新联系上洪荒世界,发现多日不来,这里又过百余寒暑,并且出了件大事——天破了!
当年北俱芦洲之主水神玄冥被凌风重创后,竟然伤重不治,临终前收了一徒,是为共工。这共工出身人族,自得了玄冥妙法,武功一路突飞猛进,速度之快,殊不输于昔日人皇伏羲,短短三十年前,就晋升至天榜第六,把人族共主神农也压下一头。后来向天榜第五的火神祝融挑战,二人打得天翻地覆,日月无光。
这倒罢了,可伐天之战正到了紧要关头,各方大能尽数出马,在天界展开血战,巫妖人三族俱是死伤惨重,天榜高手不断陨落,最终帝俊、伏羲亲自出手,眼看就要将直犯天廷的巫、仙尽数镇压,这时三十三重天阙剧烈晃荡,居然隐有破碎之象。
双方连忙罢手,逃的逃,散的散,帝俊、伏羲只得以大&法力维持天界稳定,却功亏一篑,诸天碎裂,几乎毁于一旦。幸而三清天和大罗天免于灾难。二人迅速纠察原因,方知是鲲鹏乘乱取走镇天神器东皇钟之故。那东皇钟中含有无边时间法则、空间法则,被鲲鹏盗窃,由此引发诸天震荡,闯下弥天大祸。
那共工、祝融激战数月,始终不分胜负,这日战至不周山下,依然难解难分,但共工却不知不周山的奇异之处,此间天生五行不全,无草无木,无风无火,故曰不周,按理说对祝融不利,无法把火属神功发挥到极致,可是此处终年寒冷,万里冰封,更对共工的水属真元有着天然的压制作用,他号称水神,却无动用冰中水元的能力!
这样一来,共工的败北就显而易见,内心的悲愤无以言表,于是脑子一时想不开,怒触不周山!
此时天界异变,崩离在即,各族顾不得往日仇怨,纷纷下界,偏偏那可怕的波动太厉害,天界、人间的通道就要关闭,无不各施神通,全力轰炸,好像跟共工配合似的,只听轰天巨响,只见天河倒卷,矗立大荒亿万载的撑天之柱不周山倒了!
山体崩塌,天柱折断,从此四极废,九州裂,天不兼覆,地不周载,烈火始于地壳,起而不灭,洪水袭卷荒原,汪洋不息。更可怕的是天外天的罡风煞气从天而降,众仙难以抵挡还是小事,更大的后患暂且不表。
一时间,大荒之内,无论是人是鬼是巫是妖,俱是苦不堪言,生灵涂炭,十不存一!
天界大罗天,中有一宫,名曰紫霄,帝俊、伏羲、女娲并坐。
女娲玉颜清冷,举止却优雅无俦,哪有半分被软禁的样儿。不过此时面有悲色,似在怜悯众生苦难。
帝俊叹道:“这场浩劫毕竟还是发生了,可见天意难违!”
伏羲慨然道:“你我演算天机,料到天地合该有此一劫,但做了诸多防范,不想竟是避无可避。那鲲鹏如何能取走我的东皇钟,着实古怪。”
帝俊道:“可惜此刻我等尚未混元成圣,不能重开地水风火,不然改天易地,换个世界,倒也轻松。这鲲鹏可恶,要不要给他个教训?”
伏羲道:“不必。那人尚有场大造化,鲲鹏恰是他的有缘之人。二人因果纠缠,须他们亲自了结。”
帝俊点头,看向女娲道:“现在说不得要劳烦女娲道友炼石补天,拯救苍生了。”
女娲道:“善。我为地母,理当如此。”
当下炼五色石为浆,补上天缺;又斩四灵圣兽中北方玄武,取其四足将倒塌的半天支撑;铸天地洪炉,收纳肆虐人间的水火。
劫数消磨,天下重归太平,大荒万民齐颂女娲功德,同时悲伤灾难无情,昔日的修真盛世一去不返。此时劫后余生的众生还不知道,真正的劫难才刚刚开始。
凌风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重新踏上大荒的。
这回他径往不周山走去,但在那里除了见到被封印在山壑中永世不得翻身的共工外,一无所获,原来天界人间的通道随着不周山的倒塌,再也无法开启。
凌风寻思,既然女娲能下界,就说明必然还有通天之法。捉了几个仙人,严加审训,方知天庭正在重建之中,那天界又非单纯地存于大荒之上,故外人决难上得天去。暂无良策,苦恼之下,只得先会旧友,先后见了广成子、祝融、神农,可是怎也找不到倾心于他的“月神”常仪。
想起月神,凌风自然而然地想到“日神”羲和,也想到那恍惚之间的恩爱缠绵,思念一兴,就去了汤谷岛。但依然失望而返,连岛上邻居镇元子也不知去向。又在附近仙山询问诸多道友,都说此女销声匿迹数百年,大荒早无她的传说。
三位挚爱都无处寻觅,凌风郁结难当,不管其他,洞天福地、海外仙山一个个走访,希望三女能听到消息,前来相会。不多时,大荒众仙基本上都知道有鸿钧道人试图染指天榜最强三位美女之事,无知者哂然一笑,讥其不自量力,但也有人传言这道人修为厉害,道法高深,与之论道,多有裨益,虽名不入天榜,却曾杀得玄冥老祖屁滚尿流,在西荒战场上凶名赫赫。
如此过了三十余年,凌风几乎走遍东胜神洲、南赡部洲,却仍无三女下落,羲和、常仪倒还罢了,女娲最叫他心灰意冷,他不止一次叩问苍天,“女娲你为何不肯见我?”若说女娲不知他来了大荒,他有一万个理由不信。
正是抱有这种强烈的不满,他才根本忘记“外界一日,这里一年”的规则,忘了江都城中的风风雨雨,忘了他对萧后的承诺,忘了他与毕玄的约战,一寻就是三十余年。
与众仙交流也好,切磋也罢,亦或游历山河时偶然的顿悟,经过三十多年的沉淀,凌风在天仙位的积累已臻巅峰,更对空间法则有了深层次的感悟,但他始终无法再进一步,证道大罗。
根据当日神农对三魂七魄的论述,要想成就大罗金仙,必须把游离在外的天地二魂融合到元婴中,炼化元神。
凌风知道自己还得等候机缘,他的天魂地魂可不是那么容易融合的。在第一次渡过**雷劫时他就已经知道,帝俊是他的天魂,伏羲是他的地魂!他的天地二魂都有了独立的思想,故比常人更使三魂归一,晋位金仙。
这日踏上北俱芦洲的土地,发现荒无人烟,就连妖兽也少见,跟以前大大不同。纳闷之余,一路发放神识,连行了数日,除了孤魂野鬼,少有修士出没,这样一直走到北疆的尽头——北海。
北海一望无际,更有冰山悬浮,阴风怒号,飞鸟绝迹,看去别有一番风味。但凌风隐隐有种不妥的感觉。经过仔细判断,才知不妥源于万里之外的一座孤岛,这岛方圆千里,与汤谷差不多一般大小,不过岛上风景比之汤谷有云泥之别,一眼看去,一片荒芜,草都没长几根,光秃秃的难看之极。虽说北地严寒,但这样的景象实属罕见。
此外,最让凌风觉得有异的是当他踏足岛上时,四处散放的思感居然不可思议地被阻隔了一刹那,经他以神识详加探测后精神一震,这里竟然包含有空间法则和时间法则,在他入岛的那一刻起,空间和时间都被扭曲了!
“这是怎么回事?莫非这里有神器?”
果不其然,凌风想要离岛已是不能,也难回归现实世界。苦思冥想,不得其解,索性在群山之间开辟一处洞府,默坐其间,认真感悟法则的力量,寻求破阵之法。
又是三年过去,凌风睁开双眼,精芒暴闪,转瞬即出了小岛。显然他的空间法则已有小成,且触到时间法则的门槛。
东方彤云绽破,红日跳升,金光赤霞流丽飞舞,万里冰洋闪耀着刺目粼光,壮丽至极。
凌风衣袖猎猎,低头俯瞰,峰顶外侧积雪皑皑,奇峰怪石,嶙峋交错,到了山脚下才有一些绿色,尽是苔草灌木之属。他虚立高空,径自朝着岛屿拍下一个几亩大小的手印——翻天印!
轰!
只见下方巨石飞炸,草木横舞,灰蒙蒙的如蘑菇云向上翻腾。整个岛屿竟像突然被掀起来了,四周海啸如狂,卷起高达几百丈的滔天巨浪,浪花水沫蒙蒙如雨,溅了他一身。
山石重重迸裂,向上急速隆起,岛面越来越大,越来越高,瞬间竟成了一座方圆数百里的万丈高山,仍在不断上拔。
狂涛骇浪,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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