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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魔独孤求败-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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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蒙面人给大汉磕了三个头,正欲回头去拉公冶红时,忽听得一个压抑着愤怒的声音冰冷而响亮地传来。

“孙子,我也求你一件事。”众人都是大吃一惊,用目光寻找那说话之人。

这时靠窗的桌边站起来一人,脸色苍白,相貌英俊,一身白衣,腰扎宝蓝色镶金腰带,播摇晃晃地走到了那大汉面前,正是独孤。

那大汉皱眉问道:“做说甚么?”

独孤道:“我说我求你一件事。”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暗想他不是多此一举,多赔上一条命么。那大汉怔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上下打量着独孤,最后好似是有意开心取乐一般地问道:“你要求我甚么事,说罢。”独孤道:“把这些人都放了,从这个地方滚出去。”

这次那大汉不笑了,大汉身后的那些随从却都大声喝骂起来。

那个高大之极的壮汉却眯起一双鹰一般的眼睛盯向独孤。

独孤仍是那般压抑着愤怒,冷冷地看着这些人。

蒙面人仔细地打量独孤。

棕须大汉终于缓过神来,冷笑道:“你想当民族英雄?

哈哈,我成全你!不过自从岳飞死了以后,你们都是一些民族狗熊,哪有甚么民族英雄?!哈哈哈……”大笑声中,巨剑一挥猛然向独孤的头上劈了下去。

他想这一剑把独孤劈为两半。

众人都为这个瘸着腿的青年的气魄和胆略所感动,此时见他就要一刻被劈为两半,都是不由自主地惊呼出声。

但是众人眼前白光一晃,接着是紫光一闪,接着是一阵兵刃相击的响声,再接着是一阵沉寂。

看那独孤时,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把宝剑,紫光闪闪。

独孤就提着那把宝剑站地那里,仍是那么冷冷地盯着那个棕须壮汉。

那壮汉却是大睁了两眼,极为不相信地看着独孤,他的手上那柄又大又重的巨剑却没有了,手上只握着那个剑柄。众人以为他的剑也被斩断了,不由得一阵快意的稀嘘之声响起来,旋即把目光向地上看去,但地上并没有那把断了的巨剑,众人再仔细看,这次是众人也同样睁大了不相信的眼睛看着地下了。

地上撒着一片一片的金属亮片。

那柄巨剑被独孤在一瞬之间斩成了碎片。

可是更为骇人的事情还在下面,独孤看也不看那眼睛大睁着一眨也不眨的壮汉,回身去给香姑解开了穴道:“正欲再给公治红解开穴道的时候,壮汉身后的卫士们一拥而上,刀剑齐施,向独孤的背上斩去。

独孤回身又是一剑。

如同第一次一样,这次只是没有了那片片金属落地的声响,而是叮叮当当的一支长剑和半支断剑落地的响声。

和上一次不同的是,上一次独孤一剑挥完了是静场,这一次却是一片惨号之声。

那些随从的手臂有一多半随剑一同掉在了地上。

更为骇人的事情发生了。

有一个随从手臂被斩断之后一声惨号回头就跑,却一下子撞在了那棕须壮汉的身上,那棕须壮汉立时直挺挺地倒了,倒在地上的时候脑袋立时和身子分了家,血这时才从脖子上喷出来。

一片惨号立刻就变为了更为骇人而恐怖的静默,好似听得到每个人的心跳声。

接下来是更为骇人的掺号声,那些随从捧着断臂断手立时就逃得无影无踪。

更有一个随从回来捡自己的断手,捡起来一看不是自己的,接着又捡起了另一只如飞一般的逃了。

先前那些酒店中的食客先是一阵叹息,那是一种畅快的叹息,压抑了很久之后的畅快的叹息,接着也都纷纷起身离去了。

独孤找那蒙面人时,那蒙面人早已没了踪影。

独孤给公冶红解开穴道:“却见公冶红盯着他的身后,眼睛一眨也不眨。

香姑的目光却盯着窗边,鸣风四香则睁大眼睛好奇地看着独孤,不知他是甚么人,却又看他有些面熟。

独孤回过身来。他看到除了他与六名女子之外,屋子里还有两个人没走。

一个是那个高大的巨人。

另一个坐在窗边,穿着黄袍,眼睛看着窗外,背向众人。

那巨人见独孤已然为那两人解开了穴道回过身来,便踏上一步,恭恭敬敬地道:

“请问壮士尊姓大名?”

独孤正欲说话,后边香姑已然将话头接了过去,道:“无姓,无名,要打架就打好了,有甚么好问的。”

独孤默然,冲那巨人点了点头道:“你要跟我打架?”

那巨人道:“是的,我知道可能会败在你的手里,但这一架我是非打不可的,因为我师父是金国第一高手。从来没有在汉人手中败过,我若是不战而退,无颜面见师父。”

独孤想了一下,说道:“好罢,你也不用跟我打了,你回去告诉你师父,我会去找他决斗的,让他准备好了。”

巨人道:“我会告诉我师父,但这一架我还是要打。”

独孤道:“你师父是叫完颜伤么?”

巨人道:“是的。”

独孤道:“你走罢,我会让他名符其实的。”

那巨人仍是不走。

独孤无奈地道:“好罢,你用甚么兵刃?”

那巨人随便地从地上捡起一支长剑道:“用这个罢。”

巨人的这个举动虽是随便之极,但却立时让独孤警惕起来,他上下地打量了巨人一眼,从腰间缓缓地将紫薇软剑抽了出来,也是随便地捡在手里,对那巨人道:“好了。

进招罢。”

他做这些动作的时候,一直没有看那巨人的长剑,而是一直把眼光盯在那巨人的右肩上。

这也是他从巨蛇那里悟到的。

巨蛇的头动起来灵动之极,快捷之极,一般人还没有看得清的时候,可能已然被它咬伤了。但那天独孤在那里静静地看那巨蛇嬉戏的时候,他忽然发现那巨蛇无论是快捷之极地怎样动,在蛇颈七寸之处总是预先能看到征兆,那里哪一个方向微一跳动的时候,蛇头就会向着那个方向快捷之极地射出去。

那之后他又观察了那青袍老者与混世三魔的一战,终于悟出了这上乘武学的精奥。

巨人见独孤的目光一直盯在他的肩上,竟然一动也没敢稍动,直到独孤准备停当之后,那巨人仍是手中提着剑站在那里。

独孤没有看那巨人的脸色。若是看了,独孤便知道:“其实他已然胜了。

因为在独孤将剑慢慢地抬起来,同时目光一刻也不稍离地盯着那巨人的肩膀时,那巨人的脸上忽然掠过了一层死灰色。那是一种对于死亡的恐惧,那也是一种对于胜利无望的哀号,一种绝望的显示,但巨人的脸色慢慢地恢复过来,因为他发现独孤并不想杀他。

因为独孤的眼中没有杀气。

一丝希望又在他的心中烧起来。他知道:“若是他的判断不错他定然会胜。

高手往往有这种直觉。

独孤正在心中想着怎么样把这个巨人打败又不让他伤得太重的时候,猛然间感到了一股杀气传来。

好似他把剑抽出来那巨蛇就有所感觉一样,他现在感觉到那巨人身上散发出一股杀气,正在向他逼近。

他猛然意识到自己错了,同时也明白自己面临的对手是甚么样的对手了,那就是说,他并没有必胜的把握,所以思考怎么样让那个巨人不受太重的伤不但是多余的而且更是有害的。

这个想法险些害了他的命。

正当他刚刚想明白这个问题的时候,巨人的剑刺到了。

这是比毒蛇那快捷的一扑还要快速十倍的一剑。

独孤的左臂上立时渗出了殷殷鲜血。

香姑禁不住惊呼出声。这是极为关切的一声惊呼。是来自内心深处的,因此没有任何掩饰,因此这一声惊呼暴露了她的女子身份。

公冶红听到她一声惊呼,奇怪地转头向她看了一眼,并且抽了抽鼻子。

香姑顿时脸红了。因为她身上的香气更证明了她是女子。若是适才她没有惊呼出声,那么或者能够掩饰她身上的香气,香姑冲着公冶红微徽一笑,算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随即转头关切地观看场中的比剑。

独孤臂上中了一剑,虽然流了血,但却并无大碍,倒是使他终于彻底的清醒了过来。

那巨人的剑法怪异之极,不但快速绝伦,并且招式奇诡。出剑角度偏、奇、难;运剑放手之际又颇有法度,不但能够随着剑势而行,更是攻中带守,极是严谨,收剑时却劲力外吐,剑势虽衰攻势不衰。

独孤自悟得剑学中的妙谤,踏进这座殿堂之后,这是初次遇到强敌,禁不住抖擞精神把自己的所悟所得尽数地使了出来。

虽然是他自身悟得,不是十分熟练,但亦是因为他自身所悟,江湖上从来不曾见过,那巨人于应付之际也是颇为困难。

两人斗了几近百招,独孤终于把开始时丢掉的优势找了回来。

巨人一见开始时那快如奔电的一剑所带来的优势在渐渐地失去,就明白自己今日必败无疑了。

但池毕竟是一流剑手,非同一般,一面全力应付独孤的进攻,一面于激斗之际寻找新的致胜之机。

又斗了片刻,巨人终于发现独孤内力其实柔弱之极,只是靠了宝剑之利,才把那内力不足的弱点勉强补上了。

但内力与宝剑自不相同。

内力强的人可以在各个方面都强,比如说脚下的步伐;助攻的掌力,战斗的持久力等。

而手持宝剑却只是一件厉害的兵刃而已。

再斗片刻,巨人又发觉独孤的脚下甚是不灵便,其实这一点他该早就发现的,因为独孤从窗边桌旁站起走过来的时候是瘸着腿的,但当时谁也不知道他的剑术会是这么高明,是以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腿。

现在生死悠关的时候,巨人要寻找活下去的希望,因此再次发现独孤腿瘸的时候,才注意到那是他胜利的另一个希望。

看到独孤内力弱且下盘不够灵活之后,巨人同时在想依靠甚么样的手段才能攻破这两个弱点。

猛然之间,那巨人快速奔行起来,一如香姑斗蒙面人那样绕着独孤奔跑并出剑攻击,同时左掌也运起内力加入了战团。

独孤登时感到有些吃力。但他的宝剑实在是太过锋利,只要巨人的长剑碰上去,定然非断不可,所以他的内力不足倒也并无大碍。

只是他的内力不足,对巨人的掌力却有点无可奈何。

这时忽听得香姑说道:“这人脸皮真厚,明明人家腿上受了伤。行动起来不方便,他却偏偏要赶在这个时候和人家比武打架。”那边秋香早接上了话碴:“这还不算,看人家中了毒内力发不出来,他更是大展神威。”

其实独孤中毒的事情她并不知道:“而且她也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带伤出战,奋力杀散金国武士的人就是那个需要她们鸣风四香保护的独孤公子,她只是想替他帮嘴,胡言乱语而已。

香姑听了秋香这么说;却是满腹狐疑地直拿眼睛打量她。

夏香自从独孤出现就一直没离眼地看他。

这里边夏香最爱动脑子,在某些方面她甚至比公冶红还要细致。她发觉这年轻人有点象那天的独孤公子。

看见独孤拿出紫薇软剑,她就更加确信独孤就是那个被羊舌之劫持走的独孤公子无疑。她慢慢地蹭到了公冶红跟前,想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她。

但是独孤出剑杀了那棕须汉子之后,她忽然之间又有些拿不准了。因为她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一个人的武功会在两个多月的时间里提高到这种程度。

在夏香犹豫的时候,独孤又同巨人斗到了一起,这时她看到独孤的剑术是她从所未见的,因此已然开始推翻自己最初的判断了。

若是独孤不用剑面是用银鱼镖,那么他立时就会被鸣风庄的五个女子认出来。

但是不知为什么,他眼下非常不想让那鸣风庄的的五个女人认出来。他自己也不明白为甚么。因此他才冒险抽出宝剑了紫薇软剑出战。而没有发射银鱼镖。

但现在的形势于他可谓相当不利。

他在考虑用不用发射银鱼镖给自己解围。

香姑道:“大个子,我看你不用再斗了,若是你也象你师弟那样挨上一剑,可就不太好看了,也就没有人叫你大个子了。”

秋香道:“大个子,你师弟的眼睛你怎么不帮他闭上。

我看你别斗了,快点帮你师弟收尸首是正事,他的头和身子分开太久了,下辈子只怕就长不上了,那他多半会怪罪你。一个没有脑袋的身子来找你算帐或者是一个没有身子的脑袋来找你说理,我看那日子都是不太好过。”

香姑道:“大个子,你不是对手,再打下去,非得命丧当场不可,那可就没有人回去给你师父报信了。”

独孤自然明白香姑和秋香的用意,是以心神宁定,越战越勇。

那个大个子巨人与他的这个师弟最为交好。旁人说甚么都无所谓。只是秋香的那几句让他于相斗之际总是走神,好似当真看见了他师弟的一个脑袋在空中浮着,更好似他师弟的嘴唇张动着向他讲甚么话,他却听不到他的师弟在讲甚么。

他这一走神,脚下移动稍缓,登时被独孤抓住了战机。

独孤两脚不动,宝剑忽然向巨人手中的长剑挥过去,那巨人急忙将长剑向下一沉,独孤的宝剑却在这一瞬间突然间“锵”地一声向上一弹、一招蛇吐双信,剑尖颤动着,攻向巨人的两肩。

本来这招蛇吐双信是刺向敌手的双目,但由于那巨人大过高大,独孤的长剑弹起来时才知道若是强求刺那巨人的双目,势必会遗失战机,是以随机应变,将剑尖一颤刺向了那巨人的两肩。

那巨人一见,依仗独孤脚下不够灵活,猛然间向后一跃,避了开去。

但他没料到独孤虽然脚下不够灵活,但还没有到那种不能行走的地步。

独孤在使用蛇吐双信这招剑法时,就已然猜到了那巨人的应招,是以在那巨人向后跃开的同时,独孤脚下亦是向前跨了一步。

那巨人本拟一跃就可避开独孤的剑招,然后乘势反击,却不料得独孤的剑会跟踪而至,这一下判断失误所带来的后果更加严重。那宝剑立时在他的腿上划了一道口子。

独孤立即收剑站住了,两眼凝视着那巨人。

那巨人查看了一下腿上的伤势,从怀中掏出一块膏药贴上了,喘了片刻之后道:

“开始时我刺你一剑,现在你刺我一剑,你伤在臂面我伤在腿,咱们等于还是没有分出胜负,再来打过!”

说完了又是挥剑攻了上来。

独孤本欲说服他不再打了,没料到话还没有说出来,那巨人的剑已然再次攻到了面前,只得又振起紫薇宝剑接战,心中却在骂自己适才太也糊涂。

适才他本可以一剑洞穿那巨人的小腹。那么这巨人便不会再有任何机会了。不料在宝剑即将刺入巨人小腹的一瞬间,他的心忽然软了下来。

心软剑自软,还没待他的内力通到剑上使剑变招,那剑已然垂了下来。刺在了巨人的大腿之上。

现在他后悔也是没用的了,只能寻求新的取胜之机。

他把宝剑尽力地握住,不使宝剑颤动不休,可是说来奇怪,那宝剑竟然发出低低的啸声。

独孤禁不住心下大奇,他干方百计地颤动那剑,力图使那剑发出啸声之时,那剑只是发出一些嗡嗡之声,而现在他欲让那宝剑不要随便地胡乱颤动,为的是能够把剑招使得简洁时,那剑反倒发出了啸声。

宝剑一有了啸声之后,好似立时比平时轻了好多。这剑本来就轻,此时拿在手中却好似无物一般。

接着,那轻飘飘的宝剑在他的手中开始发挥巨大的威力了。

那啸声一起,便再也不停,随后那宝剑就如同有了灵性一般地自发地颤动起来。

这时候,他每刺出一剑,立时发现有些怪异,那剑威力大增不说,往往带动他的手臂,走一些他从来没有想过的招式。

数招一过,那巨人的腿上又中了一剑。接着,肩上也中了一剑。

独孤很想适可而止,把那剑收下来,放那巨人一条生路,可是那剑竟是越走越快,最后好似不是他在使剑,而是剑在使他一般。

他正自焦急,猛然间听到一声惨呼。

他知道出事了。

那剑立时自行停了下来。

巨人的一条手臂被斩断了。

那巨人甚么话也没说,转身如飞地奔去。

独孤吃惊地看着那把宝剑。这时候一个冷冷的声音传过来;“知道么,这就是那羊舌之把宝剑送给你的原因。”

独孤猛然吃了一惊,抬头看时,那说话之人正是那一直坐在窗边背向众人的人,此时他已转过身来。

众人一看他的面孔,都是禁不住大吃一惊。

但见他的一张脸当真已然面目全非。两只眼睛已然成了两道缝,鼻子没有了,所剩的,是一个极为吓人的深坑。

嘴略好一些,坦嘴唇的颜色却是几近黑色的。他的整个脸孔是一种苍白之极的颜色,而且白中泛青,显然那是由于终年不见日光所致。

独孤已然有了一种预感、但仍是问了出来,道:“你说说看,他为甚冬把这把软剑送给我?”

那疤面人道:“你知道这把剑的来历么?”独孤道:“不知道:“你且讲来听听。”

疤面人道:“我不能问你甚么都是不知道:“这也要讲来听听,那也要讲来听听,其结果是甚么也讲不来,而你也是甚么也听不到,所以呢,简单的一句话,这把剑来历极不平凡,铸造这把剑的人也因此流了血,并且把命送在了这把剑上。”

独孤道:“你怎么知道的?”

疤面人道:“这你不用管,你只记住我告诉你的话就行了。”独孤道:“好,你讲!”疤面人道:“这把剑因为铸造时就奇,因此经历也奇,久而久之,这把剑本身就有了灵性。这也并不奇怪,所有的宝剑几乎都是有灵性的,几乎都是出鞘饮血方归的。

否则持剑之人必受其害。”

独孤听得睁大了眼睛。

疤面人道:“这把剑也是出鞘必饮人血的,只是它还有一个更为特异之处,那就是它饮血之后就自生灵异,不听主人使唤了。若是主人使内力催动了它,它就会发出啸声,可是啸声一起,其剑自活,任是谁人也驾驭不了了,其结果是必到后来钦血方止。”

独孤听得惊心动魄。

回想起第一次看见羊舌之便用此剑时。羊舌之一旦用鸣风帮的女子祭剑之后,连那武功已臻登峰之境的病仙翁也紧张万端,不敢轻举妄动,看来此剑当真是有些非同小可。”

他这样想着,忍不住又把那剑抬起来看了一看。

此时那剑上的血竟是挥之不去,好似成了剑的一部分,海潮一般地起伏动荡着,那剑就在这样的动荡中低鸣着、微颤着,好似永远也不会止歇。

独孤愈看愈是惊心,禁不住在心下感激那个疤面人,心想若不是疤面人提醒,自己不知这剑尚自有这许多的灵性、邪气、那么他日用起来,若不害人亦必自害。

这样想着,独孤向那疤面人一揖到地。说道:“多谢前辈指点,否则晚辈不知此中秘奥。他日必将自害害人。”

那疤面人楞了一下,随即仰天一阵哈哈大笑。笑够了方道:“你也不用谢我。我还有事情要求你。”

独孤答道:“前辈请讲,但凡晚辈做得到的定当尽力施为。”

疤面人道:“你知道我要求你办甚么事情,却答应得这么痛快?”

独孤道:“晚辈承前辈指明了剑中的关窍,前辈即算是于晚辈有恩。前辈要晚辈所做的事情,晚辈自当尽力。”

疤面人听了,又是一阵大笑,笑毕之后道:“你既说得这么好听。那我也不客气了,但愿你说话算数,不要反悔。”

独孤道:“好,我不反悔。”

疤面人道:“那好。我求你用这把剑跟我比武。”

独孤答应了疤面人决不反悔之后。没料到疤面人说,“我求你用这把剑跟我比武。”

当下独孤听了这话怔住了不说。香姑、公治红及鸣风四香也都是吃惊之极。

但独孤旋即静下心来想道:“他要我答应他决不反悔,那定然是一件十分为难的事情,我答应得确实也是太过草率了一些。须得想个办法推辞才好。”

独孤道:“若是不知这剑上尚有这许多的秘奥,前辈的要求晚辈该当遵命才是,但现在晚辈既已知晓了这剑中的秘奥,而前辈又是有恩于晚辈之人。晚辈却是实在没法动手,还望前辈谅解。”

疤面人道:“不然,若是你不知这剑上的秘奥,我自然不会要求同你比武。若是我不告诉你剑上的秘奥,你便不会知道。因此我告诉你剑上的秘奥。只是为了要你同我比武,这只是一己私心,于你又何恩之有?所以你尽管出手就是,不必有所顾虑。”

独孤竟是怔住了。不明白他何以非要自己知道了剑中的秘奥之后与自己比武。

香姑好似已然看出了什么,她走上几步对疤面人道:“你只是想与那剑比武,并不是非要与他比武,只是因为他持了这把剑才要同他比武,是不是?”

疤面人好奇地盯看丁香姑一会儿道:“也是,也不是。”

香姑道:“何谓是?何谓不是?”。

疤面通;“我定然要用我的剑来战胜这柄邪气十足的软剑。此谓是。这把软剑并非能够随随便便地到谁手中,也并非是任谁人都能将这把软剑使得出神入化。凡是能够得到这把剑的人,必然与这把剑的上一任主人有些渊源,否则定然无法驾驭这把剑。是以独孤已然与这把剑休戚相关,非得独孤用这把剑我才能同他比,是谓不是。”

疤面人言语之中竟将独孤的名字点了出来,那边公冶红立时神色大变,鸣风四香亦是惊呼出声。

疤面人道:“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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