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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魔独孤求败-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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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衣女子见了,脸上顿然一红,笑容一敛,低声说道:“我叫楚天姬。你爱叫我什么就叫我什么好了。”说完了竟是长长叹了一口气;好似有无尽的往事,尽皆潜入忧伤的心头。
独孤见到她渭然长叹之中,满含着伤怀之意,不知为什么,也是顿感心头酸楚,于是柔声问道:“楚姑娘,那剑魔是不是你的师父?”
楚天姬听他说出“楚姑娘”三字时,脸上一怔,但却没有再次发怒,听他问完了,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
独孤道:“是了,我早该猜到了,若你们是她的弟子,她断不会在太难临头之际,只身逃去,扔下你们在那冰泉岩洞之中不管。”
那楚天姬闻言面上一寒,反问道:“你凭什么这样说她?”
独孤道:“我救你们出来时,那冰泉岩洞已被巨石堵得密不透风,熔岩岛上变成了一座人间地狱,岛上原来的鲜花草坪都被侥得焦桔不堪,山羊野兔的尸体遍地都是,但是我唯独没有看见剑魔本人。难道她不是只身离去了么?若是她还在那座岛上,我为什么连她半点影子也没有看到?”
楚天姬冷声道:“你虽是几次三番地要找她比武较量,但你却不了解她的为人,想不到你们堂堂男子,却也这么信口开河,去胡乱猜度人家的心思。”
独孤道:“她既然不是你的师父,那么她到底是你的什么人,值得你来这么为她辩护?”
楚天姬道:“她是我的敌人,我对她恨入骨髓,她又是我的朋友,是我最亲的亲人,我对她爱到极至;她是这个世界上,我最敬佩的人,她经历了许多别人无法经历的磨难;她也是我最为鄙视的人,她被自己的感情困扰着,不能自拔,毕生甘苦,皆系于其上。”
这一段话把独孤听得大是疑惑不解,想了半天也不明白面前这个白衣女子和剑魔到底是一种什么关系。
若说她们是恋人关系,那显然纯属无稽之谈,因为那剑魔是女儿之身,而且年纪至少在五十开外了;若说她们是师徒关系,面前这个白衣女子又否定了。
那么看来他们只能是母女关系了。
独孤道:“剑魔是你的母亲么?”
楚天姬盯着独孤看了半晌,叹息一声道:“我是她的女儿,她也是我的女儿。”
这一下独孤更加糊涂了,思前想后终于不明白她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只得说道:
“那么看来你是非常了解她了?”
楚天姬道:“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我也是这个世界上对她最感陌生的人。”
独孤听得她如此说,仔细想了想,顿时明白是受了她的捉弄,于是冷冷一笑,柔声说道:“姑娘当真是聪明之极,只是不知何故却被愚蠢地困在那石洞之中?”
楚天姬与独孤谈了这几句话,好似突然之间沉入到无边的往事之中,脸上神情肃穆已极,听到独孤如此一说,见他脸上满是轻薄之意,想也没想,便一掌向独孤胸上击了过去。
两人肌肤相接,独孤万难躲避,竟然被她一掌从船上击得飞了出去,跌入滔天的巨浪之中。
楚天姬一掌将独孤打得跌入海中,方始明白自己干了什么事情。
她猛然坐起身来,见那香姑仍自昏迷未醒,她想也没想,便也跟着纵身跃入海中。
此时海水之中浑浊之极,虽然距那熔岩岛已有千丈之遥,但那海水却也仍然甚是灼人。
楚天姬搜寻了半天,不见了独孤的人影,心下极是懊悔,正欲将头探出海面换气,猛然间见一个巨大的圆球,从海底斜斜地升上来,直向自己的脚下冲到。
这一下楚天姬惊骇万分,见那圆球光辉灿烂明亮之极,不知到底是一只什么怪物,她手上没有兵刃,只得挥掌向那怪物击了过去。
可是她的手掌击到那怪物身上,顿然掌力一泄,那巨大的圆球,好似竟然无物一般,着不上任何力道。
她心下一怔,方自没有缓过神来,突觉手臂一麻,腕脉竟是被那巨大的圆球抓住了,紧接着她整个的身躯便被拖入了那个巨大的圆球之中。
这一下楚天姬惊骇万端,竟然失声叫了起来。
可是猛然间她便觉得自己娇小的身躯,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搂住了,转目看时,见这个楼住她的人,正是她要下海寻找的独孤。
独孤此时正自微笑地看着她,脸上神色满含着得意和嘲讽。
这一下楚天姬虽然是觉得心中甜蜜,却也顿然感到糊涂之极,正自奇怪,却听得那独孤在她耳边说道:“姑娘,你没有想到是不是?”
楚天姬吓了一跳,料不到在这海底深处,独孤还能说出话来,可是回想适才自己惊叫出声,她好似又顿时明白了,看看周围,果然周围环绕着蓝黑的海水,只他们处身的丈许方圆之内,是一个无水的圆形的空间,便如同一个巨大的气球在海水中漂浮着,回头看见独孤的衣襟之内放出灿灿的光华,知道他怀中藏得有避水的宝物。
楚天姬看明白了,冷冷哼了一声道:“宝物避水,算不得什么希奇,又不是你自己的本事,我看也没有什么值得得意的。”
独孤道:“虽然这宝物避水,算不得本事,但若没有时,我不是被人家一掌打死,便已经被这海水煮熟了。”
楚天姬道:“你出言无状那自是该打,却也怨不得别人。”
独孤道:“还好,还好,我虽是挨了打,衣服倒是干的。”
楚天姬一看,见独孤的衣衫果然滴水不沾,而自己的衣裙却尽皆湿透了,贴在身上。
她脸上一红,便欲挣脱独孤,向海中游去,但却被独孤拉住了。
独孤道:“你不怕被海水煮熟了么?”
楚天姬只得任由他抱着,在海面上游去。
可是,两个人的头刚一露出海面,便立刻惊得面上失了颜色。
此时的海面上,巨浪滔天,乌云低低地垂了下来,闪电雷声不断,显然一场暴雨就要降临。
而他们的那只小船,却早已了无踪影。
独孤不见了小船,看见乌云密布,浊浪排空,只道香姑是凶多吉少,一时间满面悲伤,泪水竞自流了下来。
却听得耳边楚天姬柔声道:“你不用难过,她一个人躺在船上,不会有事的。”
这个岛是一个不大的小岛,方圆不过一里之遥。
独孤才一踏上这个小岛,便走遍岛的东西南北,前后左右,因此说对这个小岛已是了如指掌。
小岛地势成东高西低,东面临海处是一片绝崖;西面是一处沙滩,从沙滩上再往东行,是一片方圆二十余丈的乱石;岛的北面是一片草坪;岛的南面,是一片树林,树种为中原内地难得一见的紫桐,那紫桐木质坚韧之极,技茂叶繁,把这个小岛装扮得葱葱郁郁,一片盎然景象。
独孤不知这个岛叫什么名字,而楚天姬却好似对这个小岛甚为熟悉,在独孤前后左右查看这个岛的时候,楚天姬安静地坐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
此刻已是距他们离开熔岩岛之后的第四天,海啸已经过去,风暴已经止歇,大海一平如镜,天空浮云万朵,被夕阳映得满天霞彩。
独孤坐在海边的石上,想起他与香姑初识的时候,也正是这样将晚的时刻,心中更是帐然。
楚天姬好似知道独孤的心境,所以并不来打扰他,任由他在那里静静地坐着。
独孤就这么坐着,一连坐了两日两夜。
到第三天的傍晚,楚天姬终于忍不住,走了过来,对他说道:“你不用再等了,她不会有事,但也不会漂到这个小岛上来。”
独孤仍是眼望大海,头也不回地问道:“你怎么知道她不会漂到这个小岛来?”
楚天姬道:“若是我们也乘船漂到这个小岛上,那么香姑也定然会漂到这个小岛上,但是,我们有宝珠避水,是从海底深处顺着海流来到了这个小岛,而香姑却在这海面上漂荡,现在是夏季,正刮着南风,只怕是香姑早已回到了中原陆地,而我们走的恰恰是与香姑相反的路径。”
独孤听到楚天姬如此说,知道在这个小岛上定然等不到香姑,但香姑若真是已回到中原陆地,那自是比漂流到这荒岛上幸运得多,他愁帐之意顿消,如释重负一般的舒了一口气。
楚天姬道:“你当真心里是那么爱着那个姑娘么,还是只这么做做样子?”
独孤没有回答,楚天姬却哼了一声。
独孤回头问道:“你哼什么?”
楚天姬道:“我哼天下的男子都是假仁假义之徒,今日尚且爱你,明日便去爱别人,他们所要做的只是要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使得自己心里安宁,不受良心的谴责就是了。”
独孤有些吃凉地看着楚天姬。
楚天姬继续说道:“那香姑为了替你洗清冤枉,明查暗访达半年之久,几次身历险境,险些把命丢了,而你呢,你为她做了什么?才只存这海边上等了她两天,就如同一个功臣似的,长长叹了一口气。”
独孤心中奇怪,不知何以她对香姑的事情知道得这么多,猜想她们两人定然在熔岩岛上这几日相处得很亲近,香姑跟她说的。
楚天姬说完竟是看海不再理他。
独孤道:“我听到她平安无事.心里自然是轻松。”
楚天姬道,“她平安无事,你如何见了?”
独孤惊问道:“难道你刚才是骗我的?”
楚天姬道:“我自是不会骗你,但你若心里真的有她时,听列她早巳返回到中原内陆,只怕是巴巴地赶去与她相会,而你现在却如释重负的喘了一口气,显然是只求良心平安,心里上说得过去就是了,至于说到怎么爱她,我倒是一点也没有看得出来。”
独孤不知何以楚天姬会说出这一番话来,但听她言语之中鄙视天下男子,料想她定然是在感情上受到过伤害,是以不忍心这样冷言冷语待他,只是诚恳地说道:“我虽是这么急着去见她,总不成就这么自己走了,把你一个孤女子扔在这荒岛之上。”
楚天姬谔住,料不到独孤会这么说,但她看独孤的神情,显然是没有半点说谎的意思。
独孤说完这句话,便又转目看海。
楚天姬良久不语,最后竟是叹息一声.转身去了。
不列半个时辰。独孤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转目看时.见那楚天姬不知用什么办法抓列了两只海鸟,已经将羽毛退掉了,在火上烘烤着。
独孤咽了口口水,感觉到自己当真是有些饿了。
楚天姬将海鸟烤熟了,拿过来,速给独孤一只,两个人默默地吃着。
吃罢海乌、楚天姬又转身离去了,盏茶时分便又回来.将一海螺递到独孤的手里。
独弧不明所以。伸手接了,见那海螺之中竟然盛着水,将口凑了上去,轻轻地暇了一小口,立时惊疑地睁大眼睛。
这海螺之中盛着的水。并非是海水、而是淡水:并且是甘甜之极的淡水。
独孤才只嚼了一小口,便觉得通体舒态,紧接着仰首将那海螺之中的甘泉—口饮尽了。楚天姬一直默默地看著
独孤,独孤喝完了。将空海螺递到楚天姬的手上.问道:““这水你从那里弄来?”
楚天姬道:“你没有喝够是不是,那也没有办法,只好等到明天这个时辰。”
独孤心下奇怪,瞪目看着楚天姬,楚天姬道:“这是紫铜树汁、并非泉水。接这么小小的一海螺。便得要十二个时辰。”
独孤心下一惊,问道:“那么你已经一天多没喝水了?”
楚天姬一笑道:“那也比你要好一些,你只怕是有四十八个时辰了。”
独孤想想,自己果真已两天没有喝水了,但不知为什么却并不觉得渴。
楚天姬见了独孤痴痴的神情,又是微微地笑了。
独孤见楚天姬一笑,又是心神一荡,但旋即他又把目光转到海上.看着苍茫的大海,道:“不知何时我们能离开这座荒岛。”
楚天姬听到独孤这句话,面露帐然之色,沉默良久,方始缓缓说道:“再过得半月,海底暗流便转了方向,即便是没有船只,你也就能再回中原了。”
独孤一惊,问道:“那么你呢,难道你不回中土么?”
楚天姬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我在哪里都是一样,须知人群之中的孤单,比之荒岛上的孤单,还要难耐一些。”
独孤听那楚天姬话中之意,好似要长久住在这荒岛之上,禁不任心下暗惊,问道:
“难道你要在这无名的小岛上,了此终生么?”
楚天姬惨然一笑道:“这岛是有名字的,并非是无名小岛。”
独孤又是一惊,但觉心下好奇,问道:“那么这岛叫什么名字?”
楚天姬道:“离魂岛。”
独孤道:“怎么这名字好似是武林人物取的?”
楚天姬道:“是的,是那个被人们称作剑魔的人取的。”
独孤道:“那么剑魔是来过这个小岛的了?”
楚天姬道:“江湖上的许多人想要成名立成万,他们纷纷前来熔岩岛找剑魔比武较量,其中不乏恶名昭著之徒和行为不端之辈,剑魔不想让他们脏污的血肉弄赃了熔岩岛,便将他们带到这个小岛来。”
独孤道:“那么说那些前来找剑魔比武的人,没有一个人胜得了剑魔?”
楚天姬脸上帐然之色更浓,道,“有一个人胜了。”
独孤道:“是谁?”
楚天姬道:“黄裳。”
独孤顿时默然,因为黄裳这个名字也同样唤起他许多酸楚的回忆和如烟的往事。
楚天姬沉默良久,问道:“你为什么非得要找剑魔比武较量?”
独孤道:“我是受人之托。”
楚天姬道:“受人之托?受何人之托?”
独孤道:“笑魔。”
楚天姬道:“笑魔?他是你什么人?”
独孤道:“他是我师父。”
楚天姬一惊,冷冷问道:“那么你到底有几个师父?”
独孤道:“三个。皇甫雷教我暗器,但他没有教我任何其它的功夫;羊舌之教我剑法,但不是我要拜他为师,而
是他非要收我为徒不可,我同他讲好了,只学他的本事,不学他的为人;笑魔是这三个人之中,我认定算作是我师父的人,他教我内功,赠我玄铁重剑。”
楚天姬道:“这三个人之中,倒算是这笑老儿要好—些,是不是他赠你玄铁重剑之时,要你答应他代他去找剑魔比武较量?”
独孤心下暗惊,觉得这楚天姬不但见多识广、而且冰雪聪明、居然连这一节也猜到了。
楚天姬见独孤默认了,又继续问道:“那么他告没告诉你,他为什么非找那剑魔比武较量?”
独孤道:“当他知道自己再也不能打败剑魔之时。难过已极,痛不欲生,但他却真的没有告诉我为什么非要找那剑魔比武较量,不过……”
楚天姬心中似有所动,脸上现出沉思之色.问道:“不过什么?”
独孤道:“江湖中人大多嗜武成辟,把—己胜败看得比生命还重的,大有人在。”
楚天姬冷冷一笑道:“那么你和剑魔比武若是败了,便要死在这荒岛之上么?”
独孤道:“我不会。我只要尽力而为,并不在乎结果如何。”
楚天姬道:“那是不是因为你是代别人比武的缘故?”
独孤道:“自己比武也好,代别人比武也好,胜就是胜了,败了也终究是败了.胜荣败辱之心,人皆有之。不过,人之生于天地之间.从生下来的那一天开始,天时、地利和自身的才力,就已经定了,任何事情不可以强求,只要做到‘尽心尽力’就足够了。
凡事只要尽了心力,虽败犹荣;若是没有尽到心力,那便要懊悔终生了。”
楚天姬默然,眼睛紧紧盯着独孤,良久问道:“那么无论早晚,你是非得要找那剑魔一决胜败的了?”
独孤点了点头。
楚天姬转身离去,径自走到那块巨石之旁,倒头睡下了。
翌晨,独孤醒来,不见了楚天姬的影子,他只道楚天姬又是去捕捉海鸟,抑或去寻那紫桐树汁,但是,等了足足两个时辰,也不见楚天姬的影子,独孤心下焦燥起来,站起身来,欲要去寻,却猛然间怔住了。
但见距独孤身前一丈远近的地方,沙上插着一段树枝,那枝上的极叶尽除,树皮也给剥去了,显然是有人故意插在那里的。
独孤走近那段树枝,不敢伸手去取,蹲下身来,仔细查看,却见那枝上刻得有两行小字:“今日午时,剑魔必到,此枝为证,影杏人现。”
第二十九章剑魔战败离魂岛
独孤紧紧地盯着地上的树枝。
那树枝笔挺刚直,因此,若是太阳直照下来,那么树枝就不会再有影子了。
此时已近午时,地上的枝影在慢慢地缩短,到剩下钱币大小时,独孤抬头看海,海上仍然是苍茫一片,没有半点船的影子。
独孤心下渐渐地感到焦急起来,他不知这段树枝是何人留下来。
若是楚天姬留下来的,那么楚天姬定然已去找寻剑魔,无论剑魔在什么地方,她午时必然会赶到这个海岛。
也可能这段树枝是剑魔留下来的,那么剑魔的武功当真已到了深不可测之境,她不但带走了楚天姬,而且留枝遗简,自己于沉睡间却毫无所闻,若她想要向自己暗施偷袭,自己只怕是早已成了这离魂岛上的游魂。但是这树枝无论是楚天姬留下来的,还是剑魔留下来的,独孤都不担忧,他所担忧的是这段树枝不是楚天姬和剑魔留下来的。
那么楚天姬定然是被掠走了。
独孤正自胡思乱想,猛然觉得身后发出“曝”的一声轻响,这响声轻微之极,有如一粒细沙落在地上,又好似人们常说的“一叶落地”,但是却被独孤明显地感觉到了。
独孤不是听到这响声,而是感觉到了这响声,他知道有人来了,但不知来人到底是不是剑魔,低头看时,插在地上的树枝恰好已经没有任何影子。
独孤没有回过身来,但却把手放在玄铁重剑的剑柄上,他知道来人若是剑魔,他此举自是多余,但来人若是其他武林高手,他冒然转身便可能会遭到致命的一击,那无疑是拿生命作赌注。
是以他只是把手按在剑柄之上,凝立不动,却听得身后一个声音说道:“在这离魂岛上,你不必这么小心在意,那些惯使偷袭伎俩的人,不会有胆子到这小岛上来。”
独孤听到说话之人,噪音嘶哑尖细,正是自己在海边上所见到的那个剑魔的声音,便放心地转过身来,将手垂在身侧。
来人正是剑魔,她站在离独孤五丈远的地方,丑陋的面孔上一双明亮之极的眼睛紧紧盯着独孤,那眼神之中竟然隐含着淡淡的忧伤。
她穿的也是白色衣裙,但她的白色衣裙却甚是洁净,不似楚天姬的衣裙,经历了熔岩岛上的那场磨难之后,被弄得满是脏污,又经海水一泡,留下盐渍,若不是楚天姬天生丽质,只怕是有碍观瞻。
剑魔道:“我们非要动手不可么?”
独孤道,“是的。”
剑魔道:“可是我们已经动过手了。”
独孤道:“那时强敌环伺,你我形同鹤蚌,都没有尽到心力,所以不能算数。”
剑魔叹了口气道:“江湖人事,称我是剑魔。可是在我看来,这剑魔的称号我是不配的,倒是独孤少侠更配一些。”
独孤道:“前辈分什么会这么说?”
剑魔道,“剑中之道,可以修身、可以养性、可以寄怀、可以求名,凡人练剑,必在此四项之中,求得其中一项,唯独独孤少侠.全不为此,只为剑之本身,那还不能称作剑魔么?”
独孤从没想过.自己练剑到底是为了什么.自入江湖以来,不到—年时光、自己便经历了诸多坎坷。
他还没有明白,自己想要干什么,便被推到今天的地步,若说他练剑是为了修身养性,他没有这个必要;若说他练剑是为了寄怀,那也是毫不相干的事情,因为在他的思虑之中,有着滨纷的心事和诸多的面孔,他更没有想到要用剑来求名。
那么他练剑当真只是为了剑的本身么?
想到此节。独孤言道:“我也不知我练剑到底是为了什么,从我十二岁开始.我做的每一件事,几平都是被别人、强迫着做的,唯有—件事不是被强迫的,那就是和前辈比剑。”
剑魔听了独孤的话,怔了半晌,说道:“据我所知,这件事你虽然不是被迫的,但也是为了遵守诺言。”
独孤道:“我仔细地想过了,即便不是为遵守诺言,这件事我还是要干的。”
剑魔道:“为什么?难道独弧少侠也热衷于江湖上的虚名么?”
独孤道:“我自问不是为了虚名,但是人做一件事情,既然他做了,他就要知道自己这件事情做得好还是不好,不管他做这件事的最初动机如何。”
剑魔道:“好。我明白了,那么说你若是将我打败了,还会再去找别人?”
独孤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我会那么做。”
剑魔道:“那么你若是败了呢?”
独孤道:“我若是败了。我倒并不是很在乎,因为那证明这件事情我没有做好,没有做到尽善尽美,因此我还可以继续做这件事情,直到把这件事情做好为止。”
剑魔叹息一声道:“你这样想,当真是很不幸的一件事情,因为终有一天,你会觉得自己很孤单,到天下所有的人,都被你打败了,你更会觉得了无生趣,因为我猜对了,你单单只是为了剑本身,才练剑的,而不是为了别的。”
独孤默然,他心中想着香姑、想着雪儿、想着公冶红,甚至想着最近认识的楚天姬,因此他觉得自己思虑重重。
但是,一旦这些人谁都不想的时候,他应该干什么呢,他当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因为从小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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