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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魔独孤求败-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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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帮众人脸上尽皆现出宽慰的笑容。
猛然间屠门英长剑斜举.一剑刺向独孤左肩。这一剑剑法中根本就没有这一招。正在独孤一征之下想着要不要也同样挺剑相刺的时候,屠门英的长剑已然倒卷回来,压任了独孤的长剑,同时右掌疾伸而出,按在了独孤的胸口上、只要屠门英内力吐出,独孤定然命丧当场。
黄河帮众人尽皆松了一口气。
可是奇变突起,就在屠门英手掌按在独孤胸口上的时候,脸色骤然之间大变、本来苍白之极的一张脸倾刻之间涨得通红,两眼吃惊地大张着,看着独孤,好似在一瞬间中了魔一般。’独孤亦浑身一震,但随即一脚就踢在了屠门英的小腹上,屠门英向后飞出了一丈多远,跌在地上,爬起身来,脸上仍是通红地看着独孤.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这一下变起仓促。众人一齐拥到屠门英跟前察看端的,荣萍更是惊叫着挤到了最前面,俯身抱起屠门英,大声地呼叫着。
屠门英缓缓睁开眼来,虽是伤得极重,但脸上竞自露出一丝极为幸福甜蜜的笑来。
荣萍顿时惊住了。.这时有人喊,“他好象是中了毒!”
荣萍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众人这才想到要找那独孤要来解药,可是回头寻找的时候.却哪里还有独孤的影子。
独孤再次醒来,已是五月初六的中午,他睁开眼来就看到公冶红坐在身边,独孤微微一笑道:“你赢了。”
公冶红微微一笑道:“只是赢的不很光彩。”
独孤道:“你们女人只要赢了就行,也不用讲究甚么光彩不光彩。”
不知因为甚么,公冶红的脸腾地红了,下意识地低头看自己的前胸。
独孤很奇怪.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马上就又把视线掉开了。他发现那不是他应该看的地方,尤其对于公冶红来说,更是如此。
公冶红道:“吃药吧!”
独孤顺从地把药喝了,觉得那药辛辣之极。但瞬即释然。那药入腹之后在丹田之中立即形成一般势力,在腹中游荡来去,好似他练功之初,那种初次得气的感觉。
公冶红道:“不要让热气聚在丹田,要散开,散而成空,真气始生,氤氤飘飘,随我蒸腾。”
独孤道:“你这是哪一家的内功口决?”
公冶红道:“我爷爷的。”
独孤道:“你爷爷看来很了不起,练到他那么高的功夫,只怕是江湖上没有凡人,为甚么以前却没听说有他这么个人?”
公冶红道:“你知道他叫甚么?你怎么知道江湖上没听说有他这么一个人?”
独孤道,“他是你爷爷,自然是姓公冶的,江湖上可没听说一个姓公冶的大高手。”
公冶红道:“你都听说过甚么大高手?”
独孤道:“我知道第一个大高手是一个叫黄裳的,再之后有一个乾阳道长.还有一个就是教我使镖的这个人,但我不能说出他的名字,这都是我在很小的时候就听说的。”
公冶红道,“我亦听说那黄裳号称天下第一高手.却从来没有见过,你那么小就听说过他,自然是见过的了?”
独孤道:“只见过一面.是在夜里。”
公冶红险些跳了起来,她原是半开玩笑地略带讥讽地问的,没料到会得到这样一个回答。她吃惊地问道:“真的有黄裳这么一个人么?你怎么会见过他?”
独孤顿时神色黯然。因为正是在那天夜里,他最亲的人,也是他自认为是世界上最美的人与他失散了。
公冶红见了独孤的脸色,知道定然是这件往事让他伤怀,于是又问道:“这些过去的人暂且不说,当代这些人之中,你都知道谁呢?”。
独孤回过神来,想了—下道:“以北方而论,第一高手当算是丐帮的老帮主病仙翁.只是此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大多数江湖豪士都是只知其名而不见其人的。再就是大金国的第一高手完颜伤,听说他一把断魂剑下不知死了多少汉人高手。西域有个人叫欧阳明的人,也算是一大高手。只是汉人之中很少人有知道,不知前几日的欧阳锋跟他似乎有些渊源。”
当独孤提到欧阳锋时,公冶红的眼中立即露出仇恨之色。独孤以为定是那日欧阳锋的所作所为让她耿耿于怀,也就没再细想。
公冶红怔了半天,才忽然觉出自己走了神,于是继续问道,“适才你只论北方,那么南方呢?”
孤独道:“南方?南方武功最高的当数大理段氏,闻说段氏六脉神剑冠绝古今,只是没有见谁使过。南少林亦高许多高手。再就是东海之滨,听说有一人自称药仙,年近九十.鹤发童颜,武功深不可测,兼之行事径异,很难令人接近。”
公冶红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人的?是你师父给你讲的么?”
独孤道:“是听别人讲的,但不是听我师父讲的。我没有师夫。”
公冶红道:“甚么?你没有师父?你怎么会没有师父的呢?”
独孤道:“没有人教我,我也不敢让别人做我师父……公冶红惊奇地睁大了眼睛.她实在是难以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独孤此刻却好似不胜烦躁。他闭了眼对公冶红道,“你走罢.我想睡—会儿。”说完了也不管公冶红如何反应.竞自转身向里.再也不言语了,公冶红默默地坐了一会几,才轻叹一声离去。
傍晚,公冶红再次进来的时候,脸上神色有些焦虑不安.独孤看到了,直言问道:
“是不是有事情了?”
公冶红道:“没甚么事情.你放心养伤罢。”
独孤盯着她道,“我知道.不会没有事情的,告诉我,是甚么事情?”
公冶红道:“真的没甚么事情,再说、若果真有甚么事情,身为一帮之主,我会处理的。”
独孤明知有事情.却也并不再问了。
公冶红让独孤吃了一味,比前一味药更为辛辣十倍的药.然后告之以行功之法.即行匆匆离去。
独孤依言按法行功,果然那药甚是灵验,只一个时辰之间、他的上身任脉即已畅通无阻。独孤心下宽慰许多。接着运起丹田之气下行过会阴、闯尾阎,向督脉行去,却无论如何也闯不过身后腰间的命门七穴了,独孤知道那只是由于丹田之气不足所致,试了几次,见冲不过去,也就不再强求,便收功下盘.闭眼倚在枕上假寐。
忽然.小翠推门进来,神色古怪之极,说是他的袍子上破了许多地方没有来得及修补、匆匆地将他的袍子拿走独孤暗想,“看来定然是鸣风帮中有了麻烦,要举帮迁走了,她们知道我定然不会穿她们的袍子,所以只好给我补好旧袍子。”这样想着,又行了一次功,督脉仍是没通,想要下地行走,却无论如何也挪不开脚步,好似两条腿是别人的一般。
突然,门被撞开.两名身穿紫衣的女子闯进门来,只急急地说了声,“独孤公子,快跟我们走!”就上来把独孤搀下了床,一眼看到独孤只穿着内衣,两名女子顿时臊得满脸通红,其中一名女子道:“夏香,快脱衣服给公子穿上!”
夏香膘—眼独孤,脸色更红,噎道,“死鬼,你怎么不脱?”
先前的女子则向着独孤一笑道,“脱就脱!”真的就将外边的紫衣脱了下来,只穿着里面绣红的夹袄,胸脯登时显了出来。
第四章香风艳阵血如海
独孤很快转了头.把衣服穿上了,笑道:“死鬼,谢谢你的衣服。”两女都扑哧笑了,换衣给独孤的女子道,“我叫秋香,她才是死鬼!”
两女虽是言笑,但脸上神色凝重之极,显然必有重大变故发生。独孤尚没来得及相询,两女已然架着他冲出了屋子。
曲曲折折穿过了几道回廊,又过了几道门,才进入一个花园之中,独孤忍不住暗中惊叹。躺在屋中养伤。本以为出了那屋子定然已经到了外面、没料到尽有这许多曲折。
一进了花园,远处立时听到喊杀之声不住传来,火光映红了天空,浓烟遮日,明明才近酉时,却好似已到了夜间。
独孤道,“是甚么人与鸣风庄为敌?”
秋香道,“黄河帮、巨斧帮、长枪会、万兽神魔,多啦,但主要是黄河帮。”
再向前走,—向沉稳持重的独孤亦是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只见庄中到处是身穿赤衣、绿衣、青衣和兰衣的女子、显然都在来回奔跑。收拾东西.眼看着好好的一座鸣风庄就这样毁在烟尘之中了。
再向前行,景况更是惨烈,只见不断有身穿彩衣的女子身上带着伤退进庄中。
再行几步,隐隐地传来犬吠之声和兽吼之声。
独孤明是被两个女子挟着跑动,实则说是被秋香挟持了奔行也不过分、因为他的两条腿实在是没有始毫力气。
猛然间前面传来一声断喝:“独孤大侠,只要你交出解药,我就免你庄上男女老少一庄人性命,你何必再这般强自撑持!”
独孤听了,猛然停步,却发觉自己还在如飞一般地向前奔行。猛地想起,原来自己的两腿已然全部失去了知觉、只能任两女子挟持着奔行。
独孤道:“放我下来,有人叫我!”
秋香道:“快走罢.那不是叫你……”啪地一声秋香挨了夏香一巴掌.立时住口不说了。
独孤奇怪之极,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在甚么地方得罪了这么多的帮呀派的.还有甚么万兽神魔。让他们追着自己要解药。
可是适才明明是听到有人向自己要解药,喊自己的名字.难道会是错了么?想到对方找的是自己.自己出面或可解了鸣风庄之危,独孤立时厉声言道,“夏香。秋香.我听到是有人叫我的.事关重大.你们快点扶我过去。”
秋香有些犹豫.夏香道,“是叫你的么?怎么我们没有听见?”
独孤道:“你们没听那人说只要我交出了解药.鸣风庄的人就可以没事么?快扶我过去!”
秋香已经站住了,夏香道:“帮主要我们带你出去的,我们怎么可以私个做主,你快不要为难我们.跟我们走罢,一旦你有点甚么事情,我们四姐妹可就没有办法交待了呢。”
秋香听夏香如此说,两人竟是脚不停,直把独孤架了起来。
可怜独孤七尺男儿,竟是半点力道也使不出来。
看着到了庄边竹林,三人猛然始住了,只见竹林已经燃起火来。那日欧阳锋只是将竹林烧了一个缺口,今日鸣风庄周围的竹林却已然变成了一片火海。
竹林中火势渐盛,火中不时有长箭射出,发出怪异之极的尖啸之声。想来那定是林中的机关,本是用来防御外敌的.却在熊熊火焰之下尽数破了。
独孤面上甚是焦虑,看来今日之敌非但有备而来,更是志在将鸣风庄一举全歼,想要鸣风庄从此消失。
三人正自焦急,苦于无路可出庄去,忽然听得地上一阵蟋簇声响,—阵阵的腥气被一股股热风吹送过来。
独孤顿时感到一阵晕眩。
秋香道:“快走,是蛇!”
一说是蛇,独孤顿时感到一阵恶心。又是一股热风吹来。这次的气味更是难闻之极,腥臭之中更带有一股焦糊的臭气,显然那些毒蛇平时都隐在竹林之中,一旦竹林火起,躲避不及,便有许多的毒蛇便就此葬身在火海之中了。
独孤闻到了焦蛇的臭气.终于忍不住一口吐了出来,顿时喷在了夏香的身上。独孤歉意地抬起头来刚欲说话.猛然之间忍耐不住又是喷了一口.尽都喷在了夏香的衣襟上。
秋香忍不住笑了出来,道:“这下好了,夏妹妹,你也脱了衣眼,岂不公平么?”
夏香也只好把衣服脱去,伸手去挟独孤,可是不知为何.独孤竟是站了起来.自已向前迈了两步。
夏香和秋香惊奇得睁大了眼睛。
猛然之间,独孤又吐了一口,顿时觉得腹中空空如也。
刚欲开口说话。猛觉腹中剧痛无比,好似万千条毒蛇在腹中钻动.顿时痛得出了一身冷汗,蹲下身来。
秋香忙过来道:“怎么啦,独孤公子?”夏香也走了过来,却没有如秋香那般的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只是轻声言道:“别是这焦蛇的气味引发了体内的蛇毒罢。”
独孤虽是听到她们说话,却已然无暇回答了。此刻他正经受着常人无法忍受的折磨,只见豆粒大的汗珠子不断地从他的头上滚落,他的脸色也愈见苍白,嘴唇已然被自己咬出血来了。
两女焦急地守在他身旁。不知如何才能帮得上他。
正在此危急关头,忽听得兵刃撞击之声传来,伴随着沉重的喘息之声,竟是向着三人处身之地而来。
两女急忙拔剑在手,在独孤的左右两边护定了。
猛然之间两女同声喊道:“冬香!春香!”
那边亦有女子喊道:“是你们?怎么还不快走?”
独孤睁眼看去,只见两个与夏香、秋香一样装束的女子正被三个手持巨斧的人追着,逃到了这里。猛然见到三人,想要躲避时已经晚了,那三个手持巨斧的人竟是撇下了两名紫衣女子直奔独孤三人而来。
夏香和秋香忙跃身挡在了独孤的前面。
当先一名红脸汉子见了,脸上顿现喜色,大叫一声:“胡子.在这里了,上啊!”
说完了挥动巨斧霸道强横地劈了过来。
眼见那汉子的巨斧带着风声猛劈下来,力道少说也有四五百斤,独孤料定两女非躲避不可,不料夏香与秋香对视一眼.竟是不约而同地挺剑上举,两剑在半空同时划了—
个半圆,“啪”地一声交叉在一起,与此同时,那红脸汉于的巨斧正好也到了,只听“当”的一声响,火光进溅,夏香和秋香同时向后退了一步,那红脸汉子也是被震得向后退了一步。
两名娇弱的女子竟是用两柄长剑硬生生地挡住了那红脸汉子的巨斧。
不待那红脸汉子再行出手,夏香和秋香已然双剑齐出,分刺那汉子两胁。那汉子虽然斧重力沉,一斧却难挡双剑.只得向后退了一步。一步才退,二女双剑又已齐到.那汉于只得再向后退。
片刻之间,夏香和秋香已然把那汉子迫得退了五步.但是由于挂念独孤安危。只好做罢。双剑一封,挡住了来势。
那红脸汉子被二女双剑迫得极是狼狈,他的两个伙伴赶上来时,仗着人多势众,三人一同挥斧又杀了上来。
那被迫赶的冬香和春香本拟逃往别处将三个敌人引开.见三个故人竟是一同转身杀向独孤三人。二女急忙跃了过来、从后挥剑攻上。
使巨斧的二人立时陷于前后受敌的被动处境之中。
夏香和秋香的两柄长剑端的是配合得妙到毫颠,转瞬之间,两人分别在那红脸汉子的肩上和腿上刺了一剑。
三名巨斧帮的人最初尚自试图取胜。待到三人都分别中剑受伤,才知已然身处险境.此时再想试图脱身已然不能。
冬香和春香两柄长剑尽数封住了三个敌人的退路。适才她二人被三个巨斧帮的人追杀显然是窝着一肚子气的。
此时可就尽数发泄出来。只见二人趁他三人手忙脚乱之机.频频出剑。也不知在那红脸汉子的腿上腰上刺了有多少剑.眼看那红脸汉子身上已是剑花点点,二人义转身去刺另外的两人。
四个女子正杀得性起.猛然问那红脸汉子扯起嗓子悲号起来,其声甚是骇人。
红脸汉子一号,另外两名汉子亦是出声相和。
起初夏香以为他们三个男人打不过四个女人就这样放声大哭太是有失风度.但瞬即四人都不约而同地明白过来,知道他们这般大声悲号是在呼救,是在招唤他们的同伴。
秋香急道:“快,我们快把这三个臭男人杀了,否则他们人来多了可就糟了。”
其实她们何尝不想快点结束这场战斗.可是那三个巨斧帮的人知道已然身处险境,竟是再也不想取胜。只是一面背背相靠一味防守,一面大声悲号呼唤救兵。
四女虽是拼命抢攻,无奈剑短斧长,剑轻斧沉,二个汉子将三柄斧子抡开了,四个女子竟是无论怎么纵跃击刺也难以近身。
这当头把秋香急得似欲掉下泪来.回头看独孤时,见他脸色更见苍白.已盘膝坐在地上,身体摇摇晃晃.汗水似已湿透了紫缎上衣,仍是不断地顺着他苍白的脸颊流下来。
猛然之间又是传来脚步声响,三个巨斧帮的人立时停了悲号,挥动巨斧反扑上来.四个女子却是不约而同地叹息出声,齐把目光投在独孤的身上。
三个巨斧帮的汉子已然听出奔来诸人是友非敌.当此之时同是挥动巨斧反扑上来,四个女子转头去看独孤的同时,突然一转身,又同时仰身出剑.身体如虹、剑势如电,好似是看出局势不妙要转身逃走,却在万不可能的情况下同时出剑,转身时避开了巨斧不说,四柄长剑亦同时刺中了三个敌人。
这次三个巨斧帮的人当真是悲号出声了,之后就象布袋一样地摔了下去。
红脸汉子中了夏香和秋香的两剑.都是刺在胸口。
另外两名汉子都是丹田被刺中了。
四个女子返身跃到独孤身边,各挺长剑护在他的周围。
奔到近前的是黄河帮的人众.足有二十余人,为首之人是青龙坛坛主屠门杰,他是屠门英的弟弟。
屠门杰与其兄相较,倒更应该称为是哥哥,他比屠门英长得更为老成不说,更是长了一脸络腮胡子,身穿青衣,但束的却是黄色腰带,正是黄河帮坛主标志。
他手中拿着—把钢叉,钢叉的头上分叉之处是一个古怪的铜球、里面放了两只钢珠.钢叉挥动之时,钢珠撞击铜球,发出刺耳的响声。四女一见屠门杰,都是暗暗—惊。
屠门杰走上一步.看了地上三个巨斧帮的汉子一眼,脸上神色微变,但随即冷冷一笑,钢叉一挥,黄河帮人众立时将四女及独孤围在中心。
屠门杰道,“鸣风庄四香今日肯于为一个男人护驾,这个男人定然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啦,能不能站出来,让我们讨教几招?”
鸣风四香中秋香最活泼,但要数冬香最为火性、听了屠门杰话中带讽,早就按萘不住,讥刺道:“黄河帮人多势众,光是这群殴的本事别人就学不去。也不用向别人讨教了。”
屠门杰看了眼冬香、把眼光却落在秋香的脸上,冷笑道:“你们想用话挤住我、单打独斗,是么?好。我今日就来领教一下鸣风四香的剑上高招,你们谁先上来罢?”
冬香正欲挺剑出阵,夏香一把拉住了,轻声道:“等一下,我们得拖时间.待独孤公子调理好了,我们就突围出去。”夏香这几句话说得极轻,不想那屠门杰内功已有很深造诣,竟给他听去了部分内容。夏香话音刚落,屠门杰已然笑了起来,朗声道:“鸣风四香今日想拖时间么?但是我告诉你,你们鸣风帮死的死,逃的逃、只怕就剩下你们四个人了,你们拖时间也是没有用的,不会有人来救你们,那中间的男子就能救你们么?
我看他脸色不大好,只怕是命在倾刻,自己活命尚且不能,就更谈不上救你们啦!”
秋香道:“我们帮主会来救我们!”
屠门杰道:“你们不是本来跟着公冶红的么?现在连公冶红都丢了,还指望她来救你们,你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子么?”
夏香道:“单打独斗也好,群殴也好,反正现在我们是逃不掉的,都说黄河帮的屠门兄弟号称是龙兄鼠弟,哥哥是河南第一高手,弟弟却是脓包一个,我看这种说法只怕是有些道理,若是你有些异议、我们不妨划下道儿来比划比划。”
明知夏香是在使用激将法,屠门杰仍是气得胡子根根倒竖,钢叉一挥、哗朗朗一阵响,厉声喝道:“好罢,我今日就用这柄钢叉斗斗明风四香,看看声名远播的四香和我这黄河帮的鼠弟谁的本事更大一些!”
夏香见屠门杰动了气,仍是笑眯眯地道:“屠坛主.你当真要一个人斗我们四个么?”说完了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地上的三具巨斧帮的尸首。
屠门杰亦是下意识地扫了一眼地上,顿时火气没有适才那么壮了,但仍是强硬地说道:“就是我自己斗一斗你们四个,也没有甚么不可以,你当我怕你们么?”
夏香道:“我知道你若是带着二三十人壮胆定然是不怕我们,这样罢,你今天带了这么多人来,若是让他们省些力气.不来群殴.我们也跟你讲道理、一个一个地跟你单打独斗,你若是分别胜了我们四个,我们任凭处置.但若是我们胜了,或是一不小心伤了你.你可得也事先对你的弟兄有个交待。”
屠门杰当真害怕鸣风四香同时出手。须知鸣风四香一直跟在公冶帮主左右,从来没有人知道四人联手到底是个甚么样子,他屠门杰当然也不愿冒这种险。但是此时听说鸣风四香要单独一一同他决斗,他的心中禁不住暗暗高兴。
就算他屠门杰再不济事.也总不会败在公冶红的一个丫环手里,就算她们使用车轮战术,一个女子的力气又能大到哪里去?若是分别把她们打败了.他总是一人打败了鸣风四香,江湖上那些看不起他的人总该对他刮目相看了。
这样一想,屠门杰立时气壮,大声叫道:“好,咱们一言为定。弟兄们听着,若是鸣风四香中有哪一人胜了我或是杀了我.谁也不许为难她们,就放她们走路!怎么样,可以了么?”夏香笑道:“好,屠坛主还算是条汉子。姐妹们,谁先上”
春香默声不响地提剑走了上去。
鸣风四香中要数夏香最富于机谋,虽然大姐是春香.但每遇大事,总是夏香拿主意。
但要说到武功,却数春香为高。
春香一直走到屠门杰跟前、不待屠门杰张口.挺剑就刺,口中说道:“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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