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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火情怀-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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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心如笑啐:“这还有假的不成。”
阿浩用力握住手中的笔:“为什么?”
方心如回味似的道,“余地,别人给我们余地,咱们也该留一条退路给人。”
阿浩的话音仿似从牙缝里吐出来,“你信了张夸的话?”
“你又打算怎样?阿浩,你身手这么好,有什么打算?”方心如反问他。
“你不干,”阿浩下定决心似的,“我就去跟大佬大大。”
“你要跟李大鳄?”方心如微诧,“他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但他一定会重用我。”
阿浩极有信心。
方心如长吁口气,“好吧,反正我是不干这一回事了。李大鳄无恶不作,你要去跟他,我也不阻拦你,但你要小心才好……希望你日后行事,能予人一点余地。”
五、那女子有一双烟花般的眼
这日,方心如打扮得特别明丽雅净到酒楼去喝茶。
酒楼时值客人最多的时候,很多男性的茶客,见到这么一个美得出神入化的女人,都直了眼睛。
方心如神态自若,还特别娇娆婀娜,绕到一张桌子旁去。
桌上开了几个茶位,但只来了一个人。
那人有报纸遮着脸孔,似是读报入神。
方心如足足等了好一会,那人仍没有反应。
她自手袋里取出化妆镜,抚平翘起的鬓发,又整整耳环,那人
隔着报纸,取桌上的茶,呷了一口,又放回桌上,似在根本不知道有
人坐在他对面。
方心如不耐烦了。
她轻咳一声。
那人似仍无所觉。
方心如忽然调皮地笑了笑,偷偷地拿了那人的杯子,一口茶加
了十块糖,还洒了些胡椒粉,用小匙搅匀后,再推回原位。
果然那人拿起怀子:
方期待那人照样喝茶。
可是茶杯停在半空中。
“恭喜发财,我知道是你。”
方心如登时红了脸。以平时她的老练沉着,也不知怎的,一遇上这个男人,她就变得像少女一般脆弱多感,这点她自己也不明。
“哗,在公从场合这样叫法,想人来我我麻烦呀!”
那人移开报纸,现出一张十分男性的脸。
脸上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一双多情的眼。
那男子微微笑,“你在里面加了什么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唉了一声,放下报纸,把那一杯“胡椒茶”倒掉。他却一点也没有生气。
方心如看看桌上已倒了几杯茶,问:“怎么?大侦探还约了人来?”
那男子正是张夸,他点了点头。
“有什么事?”
“那次的事,很多谢你。”
“没什么。这世上恶人这么多,轮都轮不到你们这些还有良心又肯帮人的人入狱。”
“我已经改邪归正了。”
“哦?”张夸打趣他说;“只要别改正归邪就好。”
这时,忽上来了两个衣着光鲜得有点夸张的妇人,无意间看见方心如,喜得叫着过来,即亲热又敬畏的招呼起来。
“方姊。”
方心如没好气的点了点头。
那两名妇人当即向方心如倾诉她们手头拮据,被“大耳窿”追迫,急需钱用的事。一人则说她丈夫好赌,给“狗王”抓走了,方心如一拍桌子,叱道:“有这样的事!”
张夸也眼皮子一跳,但冷眼旁观。
方心如当即给那妇人一叠钞票,挥手吩咐:“你们先回去,不要害怕,那些事,我会替你们解决的了。”
那两名妇人,对方心如感激涕零:
“方姊,日后要有什么事,告诉我三姑和我金牡丹一声,我们一定……”
方心如挥挥手,两位妇人知机的说:“我们就不妨碍你们两位饮茶了,你们慢慢饮啦……”
好不容易那两名妇人才离开,方心如见张夸嘘了一口气,便间:“你……你不高兴?”
张夸把报纸折起。“没有。”然后又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她们来找我帮忙,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呀。”方心如不服气他说,“你们警方要是做得好,又怎么有这种事?何况,这种事由我们出手,总比你们警方好办。我是在帮你的忙呀。”
“帮忙?”张夸对方心如觉得很有趣地道:“你不给麻烦我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方心如机趣地偏首道:“原来,我常给你麻烦的么?”
“你不是已开了家酒楼吗?”张夸把话题一转,“今天上这家酒楼来,不是喝茶吃点心这么简单么?”
“你说对了。”方心如索性“打蛇随棍上”:“我来介绍人来帮你的忙。”
张夸笑了。
“你笑什么?”
“果然无事不登三宝殿。”
“谁说!人家也是想来见见……”方心如咬着下唇,忽闪现了一种平日绝少见到的忸怩。
忽听有个小女孩的声音叫道:“爹爹。”
张夸连忙道:“叫方阿姨。”
小女孩道:“方阿姨。”
小女孩身边有一位妇人,温良贤淑,手里挽了一大堆超级市场的袋子,腹部微微贲起,正说:“这位是……”
张夸介绍:“她是我太太。这位是方小姐。”
方心如机械式的站起来,寒喧了几句。
小女孩要吃虾饺,张夸替她叫了,又抚着她的头发,问太太想叫点什么来吃?
张太太问方心如,“方小姐还没叫东西吃?”
方心如忙笑道:“我不饿。”
张太太抚了抚至少已有了五个月的肚子,笑着说:“哎,我这叫不吃也得要为孩子吃了。”
方心如说:“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张夸一愣,微站起身,“你不是说……”
“我真的有事,”方心如猛看腕表,“我要先走了。”
她匆匆离席,人客喧哗声,好像是嘲笑她一般的哄响着。
张太太见方心如走得仓皇,暗自睨了她的丈大一眼,低头吃点心,问:“她是谁?”张夸点烟,长吸了一口,再喷出来:“朋友。”张太似不得意的说:“那女子有一双烟花的眼……”
方心如这时走到楼梯口,她扶着澄黄的栏杆。
游白云和阿忠正好走上来。
游白云喜叫:“方姊……你不舒服呀?”
方心如横了他一眼,摇摇头,走下楼去。
游白云急呼道:“方姊,你不是说要介绍我跟张大哥做事的?”
方心如头也没回,乏力地抛下一句话:“他在楼上,你自己去找他吧。”
游白云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
数年后……
第二章辣手摧花
一、戴太阳镜的女人
在“的士高”门前,一个公子少爷带了一名少女出来。那名少女短发、黑衫裙、黑太阳镜。黑衣衫里裹不住女子青春逼人的胴体,黑眼镜遮不去少女灵气逼人的美靥。
那公子哥几正鼓其三寸不烂之舌:“哪,你跟我回去,我别墅里有很多friend,正在开派对,又有游泳池,你跟我走,我们一起去通宵狂欢,然后我再送你回家,好不好?”
那女子甩开他的手,别过脸去,故意不理他。
那公子更急了,“阿珍,阿珍,你听我说,我李年鹰是正人君子,一向彬彬有孔。”说着伸过去去牵阿珍的手,一手搭向她臀部,给阿珍一拧身甩开。他厚着脸皮涎笑着说下去:“我是李大鳄的儿子,有名誉有地位有财产有身份,怎会……”
阿珍笑接下去:“既然你什么都有了,不如你自己一个慢慢叹吧。”说罢似要离去。
公子急得什么似的,忽想起一事:“你不是家人有重病吗?”
阿珍停步,凄苦到出了面的说:“是呀,他一……·他还在医院里,等着动手术……可是我没那笔费用。”
“公子李”奋勇仗义的说:“好,助人为快乐之本,你跟我回去,我拿钱给你!”
阿珍既狐疑又感动地道,“你……真的肯?”
“是呀,医院难道可还收信用卡,”李公子心想,此计可过也。“你总是要跟我回去一趟,才能拿现款呀。”
阿珍在想,犹疑着,“可是……快下雨了。”
公子李扶她上车。
那是一部劳斯茱斯。司机驾驶,手下替公子开了车门。
公子把仍在考虑着的阿珍推上了车。
这时,“的士高”的门口,走出了四名少女。
她们年纪甚轻,只十几岁。
都很漂亮。
都穿窄紧的黑衫裙,银链银耳环,配着紫色唇膏,都戴太阳镜。
最“招积”而又最甜的一个小女孩说:“珍姐上车了。”
其他三个女孩都笑了起来。
二、雨夜佳人
车子在一间豪华别墅前停了下来。
这豪华别墅有着喷水池、花园、洋房,极尽奢华,使得阿珍一踏下车来,即赞羡不已。
“没见过那么大的场面么?”公子李得意他说、
“你又说正在开派对,”阿珍伤赣赣地问:“怎么静悄悄都没有人的?”
公子李忙指着他三个西装笔挺的手下和四名穿工人服的仆役说:“这不是人吗?还早哩,人客就快到了。”
“哦。”阿珍这就信了,跟他走进别墅。
走进别墅之后,阿珍仍对这豪华大宅里的一切摆设,啧啧称
公子李倒了两杯酒来,递了一杯给阿珍,然后跟他碰杯。
阿珍伸手:“钱呢?”
公子李诡异地笑着,挥了挥手,工人和手下交换眼色,都知机走了出去。
阿珍除下了太阳镜,一甩乌毛:“晤?”
公子李对她那一张笑起来像猫一般的玉靥,还有在紧身服饰下几乎要怒放的青春胴体,有压抑不住的冲动。
他走到桥木大桌前,拍了拍桌面:“钱?在里面。”
阿珍的笑意更妩媚了。
公子李似被电流贯通了一般,好一会才能恢复神智,依然步步为营:“你别急。先跟我干了这一杯再说。”
阿珍佯嗔地道,“人家不喜欢喝酒嘛。”
“一杯。”公子李陪小心,赔不是地哄她:“一口,一口也好。”
“好,就一口。”阿珍天真的与他碰杯,呷了一口,看看腕表,外面响起一阵雷声。
“又会这么巧的。”公子李嘿声笑道,”又行雷又下雨……”
阿珍怖然叫道:“怎么你笑得像粤语残片里的色狼一般……”
“什么像!”公子李好得出了面、也下流得出了骨,一步一步地逼近阿珍:“简直就是。”
阿珍正想逃跑,忽然天旋地转,她抚着头,“乒”地手上的杯子打碎了。
“怎么我的头会昏昏的……”
“当然了。”公子李兴奋得什么似的,“我下了药嘛。”
阿珍正极力想逃,大声呼救。
“没有用的,”公干李追逐她,一面喘息一面笑说,”在我这儿,你喊破喉咙也不有人救你的。”
外面雷声、风声、雨声。
电闪。
阿珍惶惧,匆忙问打翻了一口花瓶。
一束玫瑰落在地上。
阿珍抓着台灯,想要反抗。
公子李逼近,冷笑着,踩过地上的玫瑰。
紧接着是“兵”的一声巨响。
屋里传出挣扎、低号、哀呼。
别墅外的守卫又想看、又掩住嘴笑。
“公子这次可‘得米’咯。”
“这次公子选的可是“正呀”。”
屋内电灯全熄,完全静了下来。
“‘掂晒’。”一个守卫叨了根烟,有点没瘾他说,“咐就玩完。”
忽听到别墅门内在敲响。
“笃笃。”
接着又“笃笃”两声。
三名守卫大奇。
去看看。
一人掏钥匙开了门,“公子……”
只见黑暗里,有两只春葱也似的玉指,在招他们过来。
于是他们互觑一眼,大惑不解的走了进去。
门关上。
打斗声。
这是,门口又来了四个黑衣女子。
正是“的士高”那四个时麾的小女孩。
她们试探的叫:“珍姐,珍姐”。
门忽然开了,里面的人“嘘”了一声。
她们走进去以后,“怎么这么黑?”灯就开了。
三个守卫全被击倒。
公子李被脱剩下一条内裤,倒吊起来,还五花大绑,嘴里至少塞了十朵玫瑰,哭丧着脸、全身抖哆。
四个女子都笑了起来,然后满屋乱跑,赞羡这别墅的豪华。
那个甜甜的小女孩过去握着生电珍的手说:“珍姊,你真本事。”
生电珍俨然是这些人里的领导,逐一吩咐说:“闲话少说。MIM1.你们看着他们。CICI你去把值钱的都搜走,GIGl你去外面把风。sOSO,你开夹万抽屉,听这二世祖说,钱都在这里。”她拍拍桌子。
四个小女孩都爽快而且勤快地应道,“是。”
外面一道闪电,轰的一声响。
阿珍拿着个小纸包和一杯酒,向公子李走近,惋借似的叹道:“你想骗我饮春药?好”她把整包药全倒进酒杯里,轻轻摇匀,“你自己来喝光它。”说着把公子李嘴里的玫瑰花抽了起来。
公子李几乎哭了出来。
嚓地又一道闪电。
外面的雨好大。
第三章伤心比伤身更伤
一、文胆武胆
当李公子脸青鼻肿、四肢无力的走进会议室哭诉的时候,李大鳄铁青着脸,愤怒得连雪前都咬断了。
他的手下很少见过李大鳄会那么生气。
他臂劈面就给他公子一巴掌。
“你丢脸不要紧,你丢的是我的脸!”李大鳄怒斥,“你衰不要紧,竟衰在女人的手里!你居然还是我的儿子!”
李公子垂头丧气的抗辨:“她……不是普通的女人。”
李大鳄的巨手一拍桌子,“女人就是女人,难道还有四个乳房四张嘴不成!?”
李公子递出一个红包。
李大鳄怔了一怔,接过来:“什么?”
他身边的一个虬髯壮汉立道:“恭喜发财!”
李大鳄吼道:“司空神经,你真的发神经啦:现在八月十五未过,你就想过年拿红包啦!”
司空神经是李大鳄手上的“文胆”。“不是,大佬大大,”文立时申辨;“这红包是女飞贼‘恭喜发财’的记号。”
李大鳄呆了一呆,喃喃地道:“是她?她不是已经洗手不干了吗?”
“唉,我也听说她退出江湖了:怎又……”文胆讨好他说,“不怎样,她敢惹上公子,咱就得要她好看!”
“武胆”金童川页是个形状猥琐、瘦削的汉子,即站起来道,“大佬大大,这交给我好了。”
李大鳄倒是平静了下来,”听说‘恭喜发财’颇有几分姿色?”
文胆点点头。
李大鳄喈喈怪笑。
众手下也跟着笑。
李大鳄忽地把笑容一敛,示意叫手下替他点上一根雪前,“上次她盗取了咱们的丹风朝阳翠玉舟,吃了咱们一局,这给那姓张的拿去立功,呜呜,我迟早要他们……”
语音一落,“不过,在那批货未到手前。咱们先不要惹事,不许轻举妄动。知道了没有?”
众手下齐声道:“知道了。”
李大鳄游目四顾,问:“阿COOL呢?”
武胆立即显出很不以为然之色。
文胆忙答:“他正押一批货到泰国,今晚就会回来了。”
李大鳄弹弹烟灰,“他回来就叫他来见我。你们这些人,都没有一个及他能干。”
二、朋友酒搂
在这家金碧辉煌的“朋友”海鲜酒家里,游白云正据了一桌,跟三五个朋友大谈他当差的“威水史”。
“……那次那个匪徒,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凶!他左手拿刀,在手拿轻机枪,左腋夹了一名小孩子,右时箍着一个女孩子,都是人质·……那时候,一地都是死人,血流成河,惨不忍睹。那只狂魔又想杀人,‘嘶’的一声,他竟在众目睽睽下,把那女孩子——”
“女孩子的衣服撕破!”一名听众说。
“哗!”另一名听到入了神。
“那女孩子靓不靓?”阿忠认真的问。
“靓啊!”游白云一说,大家都“噢”了一声,更有趣味听下去,“可是那狂魔不是撕那女孩子的衣服,而是撕那女孩子上那本书,”
“车!”众皆强烈反应。
“后来怎佯?”阿忠问,“那人发神经不成?书都好撕的!”
“他正是发了神经,’游白云兴致勃勃的说了下去,“就是因为他老是考不上大学,所以大发神经,伤了几个人,我看情形下妙,奋不顾身,见义勇为,勇者无惧,仁者无敌,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为国为民,有勇有谋,至死不计,行侠仗义,功高盖世,名满天下……”
阿忠见游白云越说越奋亢,连忙拍拍他两腮:“喂喂喂,你也发神经啦。”
“我冲了过去,呀啼,左手进步螳螂拳、入步擒拿手,右手边环劈挂、飞星赶月拳,左肘撞肚,右膝顶腹,太阳魁,右朝天,哼嘿,就把那厮给制住了,可闹也!我一出手,他就趴在地上喊妈妈,我说:“‘不准!’你道怎地?”
众人都吓了一跳:“怎么?”“哗,你真威风连妈妈都不准人叫。”
“嘿嘿,”游白云得意洋洋的说:“我只准他喊爸爸。”
众皆鼓掌。
“不过,”阿忠叫却思前想后都想不大通;“他只是个学生,又怎么会有机关枪?”
“‘这……”
“他至少只十多廿多,还能挟住两个人,难道他比史泰龙还魁梧?”
“那……”
“你冲过去的时候,他没开枪吗?”
“这个嘛一一这个问题嘛……”游白云忽见了救星似的叫道“方姊来了。”
果然是方心如走了过来,笑盈盈地问:“游白云,你又在车什么无烟大炮呀?”
众皆哄笑。
“游白云说他勇救佳人,一个打五个——”阿忠笑说。
“游白云还只手空拳,不怕机关枪,怒杀大狂魔,赢得美人归——”阿奸唱戏似的接下去一
“我看你呀,”方心如摇着头叹说,“你也该成家了。”
游白云苦着脸、忽灵机一动,想到一个辩解之法,“方姊也未结婚,几时才轮到我?”
众又笑了起来。
方心如脸上掠过了一丝寂寥之意。过去招呼其他的客人,只淡淡的说:“我不得空,不跟你们说那么未多。”
剩下游白云等人在喽喽细语。
“你得罪方姊了。”阿好恐吓地道。
“方姊曾说过:她是个拒绝期待的女人,你还够胆挑起她伤心事,问她嫁不嫁!”阿忠也火上添油的说。
游白云听了很难过。
“记住、凡是过了三十岁还没嫁出去的女人,不要问她几时嫁?”阿奸一副专家、先知的模佯,“正如过了三十岁还未立业的男人,不要问他几时当老板,知道了没?”
游白云唯唯诺诺。
忽听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传来:“什么事情这般热闹呀?”
原来像风一阵般卷进来的人,正是阿珍。
生电珍。
还有她那四个崇拜者。
——四个死党。
她们在进入“朋友酒家”之前,方巧争(阿珍)早已嘱咐她们(MIMI、GIGI、CICI、soso):“我们干的事,千万,千、万,千万千万千万千万千万千万不要让方姊知道,知不知道?”
——她的跟随者自然都答:知道。
然后阿珍才敢走人酒家。
——这酒家是方心如开的。
生意一直都很不错,高朋满座,但方心如就是太大方、豪爽了,很多姊妹或道上的人都过来向方心如要求接济,方心如也很少拒绝他们,所以赚不了什么钱。
方心如常亲自招呼客人;
方巧争平时没事的时候,也在酒楼帮忙。
MIMI则是酒楼里的女待应。
GIGI是电视台的舞蹈艺员,ClCI是在大百货公司的化妆摊位上当职员,sOsO则跟她家人在士多店里帮手。
她们五人有说有笑,叽叽喳喳的走了进来,方心如穿着一袭旗袍,高叉开到腿根上去了,露出一截粉光微微的大胆。
穿旗袍的方心如看来更美不可方物。
阿珍心虚,立即先发制人哇哇声:“方姊好漂亮啊!那么美的人,那么好看的腿,看了我都想咬一口!”
“死丫头饿疯了不成?”方姊笑骂道:“一回来就把我当鸡腿。”
阿珍拉住她缠缓着说,“方姊是好看嘛,”掉头问那四个女孩:“你们说是不是?”
那四个女子立即如奉玉旨纶音地齐声应道:“是。”还挤眉弄眼。
“酒楼的生意这么忙,你们只知四处逛,也不晓得帮忙,不知检点!”方心如没好气的一个个用手指点着她们的额头说:“还不快回家去!”
阿珍、MIMI,CICI、soso,GIGI,都齐声恭谨的应道:“是
五个女孩子一齐转身。想踏出酒楼。
方心如连忙抓住阿珍和MIMI:“你们是按月受薪在这里招待客人的,别走哇!”
阿珍和MIMI无奈,摊了摊手,只好去帮忙招待人客。
方心如又叫住了她们:“你们要做事,也得要换上工作服呀。”
五个女孩子又一起漫声应:“好——”然后一起往楼上跑。
方心如奇道:“sOsO,GIGI、cICI,你们不用回家、上班么?”
那三个女孩子一面上楼一面笑嘻嘻的应:
“我今天放假!”
“我迟些回去不要紧!”
“我帮方姊做事!”
说着都跳蹦蹦的上了楼。方心如望着她们如青春小鸟般的背影,没奈何地喃喃自语:“这干反斗垦今天一定又不知在外面干了什么麻烦事,想来讨好我……”
忽听有人叫:“方姊。”
方心如回首,只见一个浓装艳抹,穿金戴银的女人热烈又热切的走了过来。
方心如喜叫:“玉姐。”
两个女人抱住在一起,大颠大沛的问长春短。
那桌上有四五个彪形大汉,像在密斟些事情,刚刚谈完,就开始高声谈笑,猜枚酗饮。其中一个形貌猥琐的汉子,显然是其中的老大,喘笑说:“你们看,两个女人抱在一起,我看了,真巴不得是其中一个。”
有个手下不懂事,问:“老大,喜欢当女人?”
武胆金童川页一拍桌子,“蠢材,我是说,我要是其中一个,那么老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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