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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胡战史-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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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勒道:“你知道关羽为何最后败走麦城么?”

石勒虽不识字,但张宾与其日夕对坐,论史谈经,一些汉人典故自然了解不少。

关羽赫赫有名,威震华夏,弓真也曾听闻这些前朝史典,百余年前的旧事。

弓其道:“那关羽心高气傲,骄狂自负,因而败走麦城!”

石勒道:“史家都认为关羽有勇有谋,麦城之失不过是一时大意之失,其实关羽注定要败,他始终未脱出一个圈子??千古忠义,若是王公子为将,便是另一个关羽,虽可名震天下,但却未必能脱出那个圈子来!”

王绝之听得好奇,关羽义薄云天,实为武人楷模,不料石勒却有这番大异史家的评判之语。

只听石勒继续道:“关羽华容义释曹操乃其一,他身为大将却不尊将令,放虎归山,以致失去斩杀曹操良机,未能乘赤壁之胜,一鼓而定中原,这是其一失??失之于‘义’;麦城之失,表面看来关羽狂傲,实则只是为表其忠,孙权替子求亲,行连横之策,他却认为若行此事,便是不忠,以虎女不嫁犬子之言喝叱,不审时度势,盲于其忠!关羽失败,非在其傲,而在忠义。将领狂傲方能激起土气!这一点并非过失。”

王绝之鼓掌道:“果然高论,见史家之未见!”

石勒笑着问弓真道:“若是我以王公子为将,而你在某处受困,我前线战事正在吃紧,你说他会不会不置我的战事不顾,前去营救你?”

弓真叹口气道:“会!一定会!”

石勒道:“他这样做会不会影响我的大局?”

弓真道:“会!”

石勒道:“你说他这样做是否应该?”

“不知道!”这次回答的却是王绝之。

王绝之继续道:“我虽说不出应不应该,但我一定还是要做!”

石勒失笑道:“正是如此,所以我不会任你为将!”

几人俱都笑出声来。

石勒一扫数日来的郁闷,饮着雨前小露,吃着蜜饼果饯,与王绝之、弓真坐在浮图塔上高谈阔论,直至月沉西山,露湿衣襟。

穗儿倒着茶水,却在心中大摇其头,她弄不懂这男人的世界,这英雄间的恩怨感情,明明是仇敌,却比朋友还亲,英雄和英雄的对敌也这般充满情感,这份气度,便很少有人可比拟。

第八章 杀伐

月落,茶尽,果饼也已吃完。

王绝之道:“我已经没什么未了之事,将军可有?”

石勒道:“我还未击杀刘曜,完成右侯心愿,其他无甚憾事!”

王绝之道:“我再与将军期之两月,望两月之内,将军能拿下刘曜,两月之后,我再与你战,此次一战却是再不能拖了!”

石勒长身而起道:“我答应你!”

语毕,两人同时伸出右掌,互击三下。

击完掌后,两人同时放声长啸,啸声如若飞龙相逐,高低起伏,竟合成一首不知名的高歌,有说不尽天苍地老之意。

啸声徐歇,王绝之一左一右提携着弓真和穗儿向塔下一跃,高声道:“两月之后,与你在此相战,勿要负我!”

石勒高喝道:“你怎的如此呱噪,两月之后,我定在此候你!”

两人这最后的一番叫骂,却有着多年老友那种密而无间的亲热,戏谑。

白影飘飘,王绝之与弓真穗儿几个纵跃便没了踪影。

石勒喃喃道:“我倒后悔当年杀了那王衍!”

徐光道:“若大将军没有胜算,卑下认为这一战倒不需进行了,大将军有社稷之重,而他乃一名狂生,无牵无挂,大将军不须与他一般见识!”

石勒叹气道:“怎的你今日见了他还如此小觎于他,他虽是庶民,可高傲处又岂是刘聪、司马睿之辈可堪比拟,我之所以后悔杀了王衍,是因为我不能和这王绝之做他与弓真那样的朋友!”

徐光叹道:“大将军身上总去不掉当年草莽江湖的习气!”

石勒放声大笑道:“我能有今日之势,倒也靠这草莽习气,我倒担心日后位高权重,没了这草莽习气,若是我没这习气,王绝之今日会费尽心机赶来劝我么?”

徐光不语,有些事情,的确是他这种读书之人无法弄懂。王绝之与石勒本该是立见生死的一对,可偏偏就能心底无私,推心置腹的坐在一起。

石勒又道:“军士寒食七日,想必多已困顿,明日下令三军,整饬三日,出军征讨刘曜,石他为先锋,先除刘曜左翼盆句除。”

徐光大为震奋,心道:“石大将军说得也不错,那王绝之的确是个好对头,可惜两月之后,那场硬仗却不能免!只是无法诱使这王绝之投奔石大将军,若有办法,倒是两全其美之事。”

刘曜称帝已有数日,大肆分封王爵,封盆句除为北羌王,刘岳为中山王,刘雅为宁西王,刘策为广平王,石勒为赵王。但赵王玉印尚未颁出,便有消息自上郡传来:石勒之将石他自雁门出上郡,袭击赵安国北羌王盆句除。

刘曜大怒,收回赵王之印,派中山王刘岳赶援上郡。

刘岳临阵斩石他,回兵攻石勒部石生于洛阳。

石勒骄兵之计已然生效,派石虎将四万精锐,由上党疾驰洛阳,挟攻刘岳,败刘岳于洛阳西郊。

刘曜眼见刘岳危急,尽起长安、平阳两地之兵共三十八万,进逼洛阳。

九月初九夜,刘曜援军驻于金谷,军中战马无故大惊,逃脱大半,践踏营帐,士兵熟睡中被马踏死者十有一停,懵然而起,自相践踏者又有一停,战尚未开,刘曜便丧兵八万,土气大衰。

无奈之下,刘曜放弃围攻洛阳,退兵回师,石虎自恃勇武,追击刘曜二百里,获得军中辎重无数,一把长刀杀得刘曜部卒闻风而退。

石虎孤军四万,从洛阳追至轵关,西攻刘曜,河东应者无数,刘曜继续后退。

石虎踌躇满志,立誓要独自擒杀刘曜,七日连下三十余城,威势之盛,令刘曜部闻之胆颤心惊,衣不卸甲,手不离兵,随时准备逃命。

第七日,石虎追兵追至蒲饭,诸将自以为刘曜之师胆气俱丧,是以夜不设防。

刘曙马背征战数十载,这等机会怎肯放过,是夜尽率精锐,水陆齐进。刘曜手持五色神剑,冲在最前,斩石虎部将三百余名。

石虎所部四万,死伤大半,石虎张惶败逃。

刘曙举得胜之师连击石虎,石虎部石瞻率兵五万前来接应,刘暇之部士气高涨,人数又优,石瞻所部哪是对手,刘曜跨马前冲,石瞻部大骇,射出无数雕翎铁箭,刘曜视之若无物,挥舞五色神剑,剑芒大炽,上下翻飞,铁箭俱被斩断,无一能近其身。

石瞻所部何曾见过如此神勇之人,纷纷后退,石瞻连斩数十官兵,无奈兵败如山,哪里喝斥得住。

石瞻乃石虎得力之将,见此情形,怒喝一声道:“休要坠了我石家军的威名!”挥刀拍马向刘曜攻去。

石瞻用的乃是胡刀,刀长五尺三寸,比石勒的石世昌刀还要长上几分,刀闪寒光,向刘曜头颅砍去。

刘曜挥剑,五色神剑虽只有二尺七分九,但它所吐的剑芒却足足有一丈多长,剑芒,也就是剑意,刘曜的剑意挥出,斩断石瞻长刀,斩断石瞻坐骑的马头。

石瞻忽的看见了他自己的背,长着的头颅,不可能看见自己的背,只有掉了的脑袋才可能有这种“福份”。

刘曜的剑还斩断了石瞻的头,使石瞻有了这种“福份”。

这一剑,何等威势,一剑光寒十四州虽言未必,但这一剑却是寒了石瞻所部所有军士之心。

胆寒心惊,斗志全无。石家军虽号称常胜,虽悍不畏死,但这一次却被刘曜的一剑寒了心。

不战而降。

石瞻所部五万余人大都请降,刘曜为树军威,坚不准降,五万余众尽数斩杀,从蒲陂至高侯,枕尸二百余里。

刘曜趁胜,追石虎至朝歌,困石生于金墉。

刘曜此番反败为胜,追袭石勒一千三百余里,攻略大小城地六十余座,洛阳,河间,太原等重镇亦落入刘曜之手。

石虎,石生两部被困孤城,情势岌岌可危。

九月十七。

刘曜增兵四万,围攻金塔,至此,朝歌金墉城外共有刘曜兵卒三十三万,一时声势浩大,无与伦比,刘曜更是踌躇满志,日夕欢饮,言擒杀石勒一统中原,乃指日可持之事。

襄国,探马流星似的往来送呈战报,先前几日捷报频传,徐光等谋臣喜忧参半,喜的是战况颇顺,忧的是石虎战功显赫,骄横之心日盛,一场内战起与眼前。

石勒面无得失之色,静观战况发展。

石虎败于蒲陂,石虎四万精兵俱损,徐光,廖独等人闻讯大惊,报与石勒,以期对策,石勒微笑不语。

徐光心中暗道:“莫非大将军有借刘曜之手除去石虎之意。”遂不进言。

待又过了几日,刘曜围困石虎、石生于朝歌金墉,威势大盛,已有指向襄国上党之意。

石勒依旧不动声色。

徐光大急,求见石勒。

石勒此时已然回复了失去张宾之前模样,不再瘦得那样厉害。

徐光直奔石勒面前,既不行礼,也不跪拜,直接呼道:“大将军,朝歌、金墉一失,上党、襄国毫无屏障可言,石虎虽死,但襄国也已危矣!”

石勒含笑道:“你以为我是借刘曜之手除去石虎么?”

徐光一愣道:“难道大将军不是此意么?”

石勒笑道:“石虎虽然狼子野心,但我还在之日,他必不敢妄动分毫,此时正值用人之际,石虎能征惯战,我岂能容他有失!”

徐光道:“那大将军之意是何?”

石勒微笑道:“我在等待战机!”

徐光奇道:“等待战机?”

石勒道:“刘曜此时军威正盛,却不趁胜围攻襄国,而去死打金墉,是为大大失策。我曾听右侯讲过一鼓作气的故事,若是我在敌军士气正旺的时候,与之相抗,岂不是硬碰硬,虽不至于落败,却也自损不轻!”

一鼓作气乃是《左传》里面的故事,齐鲁交战,布衣曹刿以肉食者鄙未能远谋,随鲁王参战,齐师一鼓,曹刿不动,齐师二鼓,曹刿仍不动,齐师三鼓时,曹刿方令出战,结果大获全胜。鲁王问其原因,曹刿答道:“一鼓作气,土气正旺,有若刀锋,挡之者损,再而衰,三而竭,以气盛之师战气竭之师当然能胜。”

徐光乃大儒,当然知道这类故事,但他心中还是担心,急道:“若是金墉、朝歌失守,那岂不是太过危险。”

石勒笑道:“石虎岂会轻易败给刘曜。”

“报!”一探马又有战报送到。

石勒微微一笑道:“想必刘曜又增兵了。”

徐光将信将疑地接过战报一看,不由惊得脱口而出道:“刘曜增兵四万金塘!”

石勒站起身来,道:“可以发兵攻打刘曜了。”

徐光道:“我还是不甚明白,石将军为何选在此时出击刘晤?”

石勒道:“刘曜师老兵疲,围城劳顿,我之锐卒击彼疲兵,自然能胜,选择此时出兵,乃是因其洛阳空虚!”

徐光道:“大将军要施围魏救赵之策么?”

石勒点头道:“正是!只不过刘曜有三条应策对付我,就不知他会选择哪一条?”

徐光问道:“哪三条?”

石勒道:“上策乃是盛兵成皋关,继续围攻金墉、朝歌,分隔我与石虎,石虎兵少势微,必不能久,急切之下我又攻不下皋关,只得转而增援朝歌、金墉,如此一来,胜负之数难料。”

“中策乃则利用地利,阻我军于洛水,刘曜船多,水上之势远大于我,据而守之,可以与我相持。”

徐光道:“上策、中策对我石家军似乎都无益处,那么下策呢?”

石勒微笑道:“以刘曜之性,多半会行使下策,下策便是坐守洛阳,撤金塔围兵,列阵洛阳城外,与我相抗,若果是这样,王绝之和我所定之约便可赶赴。”

徐光动容道:“将军还时刻记着那场争斗么?”

石勒长叹道:“我虽不愿和王绝之一决生死,但却绝不能免,王绝之武功较之天水之时又有许多长进,这一战,我毫无把握!”。

徐光道:“你就不能不战么?”

石勒道:“有些事哪里是说免便能免得,你就不必劝我了!若是我死,你须助王绝之除去石虎,他的杀气太重,若是一旦得志,只恐天下必无噍类,枉废了竺佛图澄和右侯的一片苦心。”

徐光默然,他知道无法劝阻石勒,只是石虎之事,他并无半点把握。

九月十八日。

石勒兵出襄国,直奔成皋关,十万大军在石勒率领下,浩浩荡荡,自有一番威严气象。

刘曜闻听石勒襄国来援,心中竟生出怯意,撤出金墉之兵,列阵洛阳南北十里。

石勒率众赶至成皋,却不见成皋关中有一兵一卒,那里早已是空城一座。

徐光,廖独等人见状愕然,徐光感慨道:“大将军不光武功盖世,料敌先机运筹帷幄也强出我等甚多!”

石勒叹道:“我这计虽使成功,但多少有些侥幸,若是右侯在此,只怕多时已胜了!”

众人不语,石勒亦默然,右侯张宾那手摇羽扇的样子浮上众人心头。

半晌石勒方道:“大家这些年跟随我也吃了不少苦,快了!灭了刘曜,中原便能安静一段日子!那时尚要依靠大家治州治县,共扶社稷,安邦护国,完成武侯遗愿!”

九月二十七日。

石勒集中步兵十三万,骑兵五万四千,由巩县直趋洛阳,石虎,石生亦由朝歌、金墉赶至,双方陈兵洛阳郊外,军力总数六十七万,各依势下寨,密密麻麻连绵数百里。

第九章 鏖兵洛阳

刘曜胆怯,三十八万军队尽数龟缩于洛阳城郊,不敢主动出击。石勒之名,无疑胜过百万雄师。

刘曜龟缩不出,又一次丧失突围良机,石勒合围之势已成,便下令出击。

石虎将兵八万,自北而西,攻打刘曜中军!

石堪,石聪精骑二万,自城而北,击刘曜前锋刘雅、刘策部。

石生居中游击策应。

石勒则出洛阳阊阖门夹击。

九月三十日,寅时,洛阳城展开血战。

血战首先是在石虎和中山王刘岳之间展开。

秋风瑟瑟,黄叶漫漫,战鼓之声,一声紧似一声,遍山漫野,俱是往来兵士冲杀砍伐,极其壮烈。

石虎打的是硬阵。

石虎嗜杀,所喜好者,便是这等面对面的砍杀,血腥味能使他变得更加勇猛。

石虎冲在队伍的前方,刘岳部下的长枪,盾牌在石虎威势无双的石家刀法下,哪里能抵抗得住。

枪折。

盾裂。

人亡。

石勒纵骑在刘岳部中往来驰骋,如入无人之境,当者披糜。

中山王刘岳心头大怒,亦纵骑出列,上次被石虎扶击败于此地,刘岳便心头气恨,此时仇人旧地相逢,哪里容他如此猖狂。

刘岳手中此时持的亦是一把宝剑,剑名飞虹。

王绝之在军中从他手中夺走少阿剑,令其颜面大失,刘曜为安抚刘岳,特派人至南郡铸剑名师欧治子处重金购置了这把飞虹剑,在封王之时赔赠于他。

刘岳高声喝骂,旋风一般冲向石虎,手中飞虹剑剑芒吞吐伸缩,幻出七彩之色,挥剑便向石虎刺去。

两人刀剑并不同宗,但所用战法俱是大开大合,气势磅礴,威势其极骇人。

众兵士看得呆了,哪里还有心思打斗,俱盯着观看这两名猛将大战。

剑气纵横,刀光迷漫,刀剑之气,搅起漫天灰尘,灰蒙蒙的一片中,只可听见两人喝叱之声,刀剑相击之声,马蹄踏地之声,哪里看得清人影!

就连那马也看不见了。

烟尘弥漫的圈子越来越大,双方军士紧张的盯着那团烟尘,虽是什么也看不见,但那团滚动的烟尘还是让双方军士忘记了打斗和助威喝采。

十几万军土就那么张口瞠目地盯着烟尘,仿若被人施了定身之法一般。

忽的,烟尘不再滚动。

马蹄声,喝叱声,刀剑相击之声俱皆消失,这一战已有了结果。

但结果为何,却因烟尘过大,谁也无法看清。

尘埃落定。

只见石虎和刘岳都仿若泥塑一般,一动不动紧盯着对方,石虎身上开了无数条口子,每一个口子都在淌血。

石虎的盔甲已全部染红。

石虎的刀已被砍折成两段。

石虎的战马已被削掉脑袋。奇怪的只是那匹无头战马却并没有倒下。

刘岳部下准备高呼,但看着这掉了脑袋还能站立的马匹,却呼不出来。

刘岳倒很完整,看不出身上有伤,那匹战马亦是什么也不缺。

这一回合,是不是刘岳胜了!

两人外表看来胜负已判,但骨子里却不大像。

三军静止如水。

石虎,刘岳,静止如水。

中军之战,似乎再没有了声响,只有远处其它部属相斗的鼓角之声传来,两相比较,显得甚为古怪。

刘岳的坐骑忽的悲嘶一声,倒了下去,紧接着刘岳也倒了下去,无声无息地倒了下去。

石虎所部高呼英雄,声音高昂直达天际。

这一战是石虎胜了,刘岳的飞虹剑虽划开了石虎的肌肤,破折了石虎的宝刀,削断了石虎战马马头,却被石虎趁机击中一拳。

刘岳斩刀剁马已施了全力,丝毫没有保留内力防护。

这便是猛将的打法,这种打法奋不顾身,霸道至极,只攻不守,气势自然犀利无比,若是稍弱之人,与之对阵,必被先夺其志,尚来不及有反抗之意,便被斩于马下。

可惜刘岳遇上的是石虎,石虎霸气更猛,因而根本不会被刘岳气势所骇,石虎还粗中有细,懂得舍弃之道。

伤了身子,废了宝刀,弃了马头,却得到一个目标。

击中刘岳一拳。

这一拳力道不算太大,远不及石家宝刀之威,但已是足够,这一拳震碎了刘岳的五脏内腑,震碎了刘岳战马的五脏内腑,只因为力道不是太大,是以外形之上根本无迹可遁。

这倒也不是石虎故弄玄虚,若是石虎有足够的内力,他必会将刘岳连带战马一并击成粉碎,这才符合他的霸者之拳。

刘曜中军主将一死,部下士气立即下落,石虎以内力注于马尸,马尸立而不倒,刘岳所部惊为神人,哪还有斗志缠斗下去,是以刚从方才那阵呆愕中惊醒,刘岳所部就开始溃败。

兵败如山,石虎之部立即展开围杀,漫山遍野里,俱是刘岳部下尸体。

刘雅、刘策与石堪、石葱战了个相当。

长安城外,刘曜一番安抚早已使刘雅、刘策二人下定以死相报刘曜之心,是以拼死苦战石堪、石葱。

石堪,石葱所率精骑乃石勒精锐之师,战力极强,无奈刘雅、刘策二人拼死苦战,身先士卒,所率之部士气极旺,石勒估计最好打的部分却成了最难啃的骨头,这倒也始料未及。

石生的游击策应之部立时补上。

刘雅,刘策虽然拼死力战,无奈双方力量悬殊,刘曜后军又不敢前来援助,两人战至最后终于力竭死于乱军之中。

这一交锋,从早上一直杀到黄昏,又从黄昏杀到黎明,直杀得天地变色,日月无光,其惨烈血腥,自古未有。

刘曜中军既败,后军立时不稳,无奈之下刘曜只得率部退回洛阳城中,洛阳城外所有营寨,辎重俱为石勒所有。

这一战下来,刘曜丧兵二十万,失刘岳、刘雅、刘策三名主将,其余上将百余名,已是无力再战了。

石勤率部将洛阳孤城如铁桶一般紧紧围死,却不攻打。刘曜旧部回归刘曜,石勒竟然毫不阻挡,这一举措令所有人等都不理解。

石虎急道:“从父,这些人等好不容易生擒活捉,你却将他们放回洛阳,这不是纵虎归山么?”

石勒打量了众人一眼道:“洛阳虽是孤城,无奈城高墙厚,急切间不可攻下,若是时日久了,鲜卑慕容嵬、羌人姚弋仲、成都李雄乘虚而入,我等便会两面、或三面迎战,局面难以应付!”

石虎又道:“那如此围而不攻,便不误时日了么?从父还是下令,让我来攻此城吧!”

石勒沉声道:“为将者,应视部曲兵士如同兄弟,又岂能轻易言战,明知攻之不下,却硬要攻伐,岂不白白让部下送命!”

石虎脖子梗了一梗,却没有反驳。

石勒道:“此时洛阳城中粮草不足,人员越多,所耗越大,被擒之人即使心中不存感恩之念,也早已丧胆,哪里还有什么作用,而刘曜却又不敢不收,不然军中必然哗变。我们只须等上数日,城中不待粮尽,便会突围,趁其突围而歼,必能奏功!”

众人叹服,石虎则低下头,似乎有些羞愧。

果然不出石勒所料,城外无数残兵涌入,洛阳城中两日不到,粮草已尽,刘曜欲突困而走,又恐失去地利为石勒赶杀,心中犹豫不决,兀自烦躁,以酒解忧,不由喝得大醉。

兵士鼓噪要粮,刘曜心中本就烦闷,仗着酒性砍杀数人。

这一下激怒了饥饿兵士,兵士哗变,大开城门,石勒所部一拥而入。

刘曜杀人之后,酒已半醒,不觉大为后侮,正思对策之时,便听阊阖门处传来石勒所部喊叫声,来不及思量是何缘由,仓惶便向阊阖门逃窜。

许是刘曜命当灭绝,负责阊阖门夹击的正是石勒本人。

“刘曜,久违了!”

惊魂未定的刘曜忽的听到了他最不愿听到的声音,见到了他最不愿见的人。

惊魂未定之下刘曜嘶声吼道:“石勒,你今日要赶尽杀绝么?”

石勒道:“你怎的一点大将气度都没有,我肯定不会纵虎归山,若是你能投降,我可以留下你的性命,只不过要将武功废除!”

刘曜拔出五色神剑厉声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见个高低吧,只可恨那个王绝之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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