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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胡战史-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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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岳见哥哥不肯,更急了。

“我连那块嫣红玉佩和奇寒黑木也送给你。哥哥,求你应承我吧。”

东方山叹了气,说道:“这件事真是为难得很,唉,你先把龙渊剑、嫣红玉佩和奇寒黑木交给我。我们先离开崔府,再作商量吧。”

忽听一人道:“任何人均不得离开崔府。”

一看此人,却是崔家的二爷崔相。

崔相守在大门前,身后跟着数十名护院,个个手持兵刃,神色凶猛,拦在崔相身后来的大门前。

东方兄弟对望一眼,均想:发生了什么事,莫非又死了人?决意不动声色,静观其变。

他们大可不动声色,因为崔相那句话并非对他们所说,而对着走在他们前面的一名少年。这几天来,招婿馆事变多端,人同此心,陆续离去的人当真不少。

少年不服道:“我只是来招亲的,又不是来坐牢的,如今发现夺魁无望,当然就走,难道留在这儿孵鸭蛋乎?你拦着门口,这算哈子道理?如果你把三小姐嫁给我,纵使你拿破扫帚来赶我,我也不走!”

崔相道:“你先回馆中,听我说一番话,听完之后,你要走便走,我保证绝不阻拦。”

少年道:“真的?”

崔相悠然道:“就算不是真的,你也没有选择的余地,只有听我的份儿。”

少年看看崔相身后的人马,一言不发,走回招婿馆。

东方岳向长兄打了个眼色,询问:冲过去?

东方山微微摇头。拖着弟弟的手,大摇大摆走回了招婿馆,仿佛只是饭后的一场散步,散步过后,又回来玩乐休息了。

离开了崔相的视线,东方岳忍不住道:“为什么不硬闯出去?难道我们怕了他不成?”

东方山道:“是。”

东方岳不服道:“我看那批护院,也没有什么高手,我们出坞多日,没有好好打过一场架,正好拿他们祭四旗。”

东方山道:“你不怕,我怕。你再罗唆半句,我不把你送回猗顿坞,便不姓东方。”顿了一顿,补上一句,“跟你的姓。”

东方岳这才闭口不言。

东方山倒非真的怕了崔相,而是崔家毕竟是北方一大家族,非到必要时,犯不着与他们冲突。再说,他也好奇崔相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极想听上一听。反正要以武力冲出崔家,什么时候也可以,不必急在一时。

兄弟二人回到招婿馆,玩了一会儿弹棋,崔相终于到来。

崔相满面堆笑,清清喉咙,大声道:“各位少年英雄,多谢赏面,远来参加敝家三小姐的比武相亲。三小姐知道这么多武功高强的少年豪杰对她心有倾慕,也是高兴得不得了。”

众人一听,俱皆笑了。有人道:“她知道我们的心意,那就好了。”

崔相道:“可是崔三小姐也有一个为难之处,就是参加招亲的少年英雄这么多,又是个个年少有为,她却只得一个身子,却嫁得哪一个啊!”

众人哄堂大笑。有人道:“嫁给我,嫁给我最好。”

另一人道:“呸,你有什么好?”

那人冷冷道:“我有万般不好,但比起阁下上来,模样比你俊,武功比你高,家中也是高门世代,荷包里的金子嘛,总比你来得多,你倒说呢?”

另一人怒道:“他妈的,你这狗种,定是找架打来着了!”

崔相做了一个“静下来”的手势,继续道:“大哥和我左思右策,其他人岂不空走一场?我们兄弟两个具皮匠再三商量,终于想出一个皆大欢喜的办法来。”

众人纷纷道:“什么办法?”文人小说下载

一人轻声道:“崔三小姐虽然只得一个,可是天天换新郎,一年半载之后,保证这里的少年英雄皆大欢喜??”突然停口,却是被人捂住了嘴巴。

崔相道:“相信大家亦知,崔家乃系高门大族,房口众多,适婚的崔小姐嘛,没有二百,也有一百,难得这许多少年英雄在此,岂有不想挑位如意郎君之理?”

众人听到这儿不禁莞尔,原来是为崔家未嫁的姑娘找新郎来着,失之东榆,收之桑榆,娶不到崔家三小姐,娶上别位崔家小姐,也足以光耀门楣,在乡里面前大大风光。

崔相道:“俟得招亲过后,我便会为各位逐一安排相亲,总之崔家小姐甚多,必有一位合上阁下的心意。”

其实崔家纵使房口众多,但哪有这许多的适婚女子,再说,崔家的小姐血裔高贵,哪能随便嫁给这许多良莠不齐的少年“英雄”?崔桓和崔相想出来的妙计,却是鱼目混珠,把容止端庄的奴婢成批收做义女,别说是多出一、两百位“崔家小姐”来。纵是再多,也尽可张罗得到。

当时崔相问崔桓,“我们自然不会向任何人透露她们是假的‘崔小姐’。可是假如她们口疏,终于透露了给丈夫知晓,那怎么办?”

崔桓的回答是,“那又如何?都说娶了个西贝货回家,这个哑巴亏是吃定了。”

崔相道:“我们把女子嫁给这群少年,不过是为了笼络天下英雄,捍护崔家。如果他们知悉内里乾坤,反来恼怒崔家,岂不是弄巧成拙?”

崔桓摇头道:“他们不会声张的,也不会恼怒崔家。”

崔相不明道:“为什么?”

崔桓答道:“第一,我们认了婢女做干女儿,她们就是名正言顺的崔家小姐,难道干女儿不算是女儿吗?要说道理,他们决计说不过我们。第二,他们娶了西贝崔小姐回家,反而更不敢让人知晓,难道不怕说了出来丢人吗?第三,他们名义上是崔家的女婿,崔家有求,于请于理,如果推却不帮忙,传给外人知道,也是面子无光。”

崔相叹服:“大哥所言极是。”

却得一人忽道:“崔二爷,在下有一事相询。”

崔相道:“郭少侠,请问。”

问的人是郭陈杨坞的郭少彪。

郭陈杨坞由郭、陈、杨三家合建聚居,子女互婚,盘据太行山已有百年,戟法和暗器在武林颇具威名。

郭少彪道:“我满脸麻子,武功又不算挺高,能不能够娶到一位崔小姐回家?如果娶不到老婆,倒不如立刻离开算了。”

崔相笑道:“郭少侠何必自谦?以阁下的人品武功,岂有无妻之虑!如果郭少侠不嫌弃,我便把小女儿嫁给少侠,未知意下如何?”

郭少彪大喜,扬声说道:“多谢崔二爷!”忽地脸露踌躇之色。

崔相知他心意,扬声说道:“婉清,进来向各位英雄请个安吧。”

一名少女由家丁簇拥,莲步款款,走进招婿馆,裣衽半圈,向各人行了个礼,娇声滴滴道:“小女子见过各位英雄。”

众人看见这崔婉清眸子清朗,朱唇若丹,一副飘逸绰态,心中不禁大动:“这位姑娘长得好美!”

崔相微笑道:“婉清,你先回房,爹待会儿有话跟你说。”

转身回房,腰肢摆动,竟是说不出的媚态,在场众人纵是方正君子,也均是心头一荡:这位崔姑娘恁地迷人!

崔相道:“郭少侠,这位便是小女,不知你可中意否?”

郭少彪见到婉清的容貌,早就迷得三魂不见了七魄,听见崔相此言,忙不迭道:“中意,中意,太好了。”

崔相含笑道:“那我便把五姑娘今后的幸福,托付给少侠了。”

郭少彪喜出望外:“多谢崔二爷。”

崔相道:“少彪,你还叫我崔二爷。”

郭少彪呆了一呆,忽然福至心灵,挨地拜道:“郭少彪拜见岳父大人。”

崔相大是得意,掀髯微笑,崔婉清非但不是他的亲生女儿,甚至连婢女也不是,只是他的一名舞伎而已。他故意挑出最美的伎人,许配给郭少彪,以收震慑全场之效。

至于这名“女儿”,与“父亲”有染,兼且染得色彩斑斓兮夺眼眸,不在话下。

众人见到郭少彪娶得美人,果然均如崔相所料,又羡又妒,都想:连郭少彪这货色也能娶到此等美人,我的条件高出他百倍,更不在话下了。

一人问道:“崔二爷,在下我倒想再问一句,是不是人人有分,永不落空?”

崔相一看此人,心头一嗤,你这等龌龊人物,也妄想娶得崔家姑娘?当真是把崔家这块招牌瞧得不值钱了。

只见那人獐头鼠目,年虽少而形容猥琐,却是江湖声名狼藉的“人如狗”黄仁。此人横行巴蜀,专门杀人越货,兼且奸淫掳掠,对女人永不放过,为武林人士所不齿,由于他武功甚高,从来只奸淫劫平民百姓,不敢招惹有势力的高门全家,故倒也无事。至于他的绰号,却是出自《老子》:“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以讽刺他名字中的“仁”字。

崔相进来之前,早已对馆内各人的身分来历调查清楚。他涵养甚深,只道:“我可以保证,这里的少年英雄,十之七八都可以找到合适的崔家姑娘,做为新娘,只是话说回来,崔家的姑娘虽多,倒也得挑有分量的少年英雄才肯下嫁。难道我们身为长辈的,会把崔家女儿嫁给七老八十的老人家,又或是行止不端的大恶人、大坏蛋,又或是残缺不全的废人吗?便是我愿意,女儿也不肯啊!”

众人大笑,黄仁“哼”了一声,却不言语。

一把嘶吼的声音忽道:“如此说来,老子没条件娶上崔家的其他姑娘,只有娶崔余清算了。”

这人一身邋遢,衣裤褴楼,箕踞而坐,坐姿甚是不雅,却是一名叫化子。招婿的人虽然良莠不齐,无论如何,一名臭气熏天的叫化子潜了进来,总是一件惹人注目的事情,然而他何时进来,场中竟然无人得知。

崔相心知遇上了奇人,不敢怠慢,抱拳道:“请问兄台高娃大名,光临敝府,有何赐教?”

蓦地听见“噗,噗,噗”三声大响,臭气四散,叫化子捏住鼻子哈哈笑道:“好香,好香!”

崔柏心下大怒:好哇,你这是存心来找崔家的碴子来的。按捺怒气,说道:“兄台……”因臭气太盛,吸入几口,差点连刚吃下的山珍海味也呕吐出来,这下半句都说不下去了。

叫化子道:“你既然问起,老子亦不妨告诉你。老子姓连,名三滔,行年三十五,家有妻室一名。此来清河,有两个目的。第一个就是娶崔余清做小妾。”

崔相涵养再好,也不禁勃然大怒,“兀那化子,你是专来找崔家的麻烦来着了!”

正待叫人动手称量一下连三滔,郭少彪已先一步抢出来,说道:“区区叫化子,何劳岳丈劳心?让小婿教训他便成了!”

敦少彪一心在未来岳丈面前献功,凌空翻了三个肋斗,姿势极是美妙,短戟送出,指向连三滔胸口、脐下、小腹三处要害,却是郭家戟法最得意的一记绝招,使出来果然虎虎生威,不同凡响。

连三滔待得戟尖送到胸口,“呸”的一口浓痰,喷在郭少彪眉心,郭少彪闷哼一声,翻身反倒。

招婿馆中众人瞥见,无不骇然:郭少彪的武功虽然未臻一流境界,但也绝不是弱者,竟然给一口浓痰击倒,这叫化子的武功之高,非但见所未见,也是闻所未闻!

连三滔怪声怪气道:“崔相,我连三滔有没有资格当崔余清的老公哪?”声音嘶哑难听,极是刺耳。

崔相检查郭少彪的伤势,只见他眉心流血汩汩,却只是皮肉之伤,并无大碍。

连三滔道:“放一百二十万个心吧,老子可没有伤上你的宝贝女婿分毫。要知道老子娶了崔余清后,这小子可是老子的襟弟哩。一场亲戚,老子怎好意思杀他?”

他口中说话,手上却没有闲着,崔家的护院见有人捣乱,不待崔相下令,纷纷上前围攻,却给连三滔指东打西、指南打北,不到片刻,唉呀唉呀之声连响,六,七人已给打倒。

在场众人连他的手法招式还瞧不清楚,吃惊之余,心中均在搜索枯肠:哪里钻出来这名绝顶高手,怎地自己居然从来没有听过他的名字。

连三滔打倒了众护院,见到身前站着一名少年人,形容出众,神态镇定从容,不禁停下手来,问道:“你是谁?干嘛拦在我的面前?”

少年道:“在下弓真,拜见连前辈。”

弓真是内府贵宾,怎会来到招婿馆?原来他却是闲着无聊,走过来找史迁世聊天,谁知见到连三滔到来大闹,他受了崔相的黄金布帛,焉能不挺身而出,为之出头?

连三滔翻起白眼,上下打量了弓真数眼,说:“那位剑法很高,杀掉方山、杀掉五斗米教多名治头大祭酒的少年,便是你吗?”

弓真道:“前辈夸奖了。”

连三滔道:“那你也是想杀我呢?”

连三泥道:“不敢。前辈武功高强,晚辈焉是您的对手?晚辈只是想跟前辈说道理。”

这些日子来,弓真多历凶险,眼光比诸初到招婿馆时,已不可同日而语。他看了连三滔出手数招,对他的武功,心中有了一个大概。

此外,穗儿身为崔府丫环,亦读过数本书,知晓一点礼仪,弓真给她悉心教导,谈吐亦较之前谦逊有礼。

连三滔道:“老子向来自把自为,从来不讲道理。不过见你小子容貌英俊,剑法高超,很讨老子胃口,作为闲聊说来听听,也是无妨。”

弓真道:“前辈既然早有妻室,崔小姐却是名门闺秀,若是嫁给你为妾,岂非委屈?”

连三滔摇头道:“非也非也,弓小子有所不知,老了非但是圣人门徒,家乡还是在齐鲁临淄。”

弓真听得一头雾水,“前辈所言太过高深,晚辈实不明白。”

连三滔摇头晃脑道:“孟子曰:‘齐人有一妻一妾’,老子既是齐人,又是乞丐,自当多娶一位妾待,才算听了圣人之言啊!”

弓真完全听不明白这一派“圣人之言”,瞠目结舌,答不上话来。

崔相驳道:“一派狡辩,孟子所言,并非这个意思??”说到这里,给连三滔的眸子暴射一眼,心底一怯,登时说不下去。

连三滔冷笑道:“老子平生只说歪理,不讲道理,你要听老子说理,可还没有这个分量!”

却听得一人道:“连帮主,那么朕够不够分量呢?”

第二章 乞丐战太监

一列人走进招婿馆,怕不有百数十人。中间一人约莫五十来岁,高鼻深目,却是一名匈奴人。

他头戴金冠,身披龙袍,身后跟着的人服色,不是羽林军,就是宦官,不是宦官,就是宫女,崔相见到,伏地拜倒,恭声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人当然是当今天子,汉王刘聪。

其余人得知皇上驾到,纷纷跪地,连连说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只有两人昂然直立,没有行跪礼,一人是连三滔,另一人却是弓真。

一名宦官喝道:“小子,你见到皇上,还不下跪,难道不怕犯上死罪!”

弓真问刘聪道:“你是胡人皇帝,还是汉人皇帝?”

当时中原共三位皇帝,其一是晋五司马睿,偏安江左;其二是匈奴人汉王刘聪,得石勒之助,席卷了整个北方;其三是氐人成都王李雄,独立于巴蜀一带。是以弓真有此一问。

刘聪呵呵笑道:“朕是汉王刘聪,你倒说朕是胡人,还是汉人?”

弓真道:“汉人官吏杀掉我许多族人,我是决计不会拜他们的皇帝的。”跪拜下地,说道:“弓真参见皇上。”语气似乎也有点生硬,不怎么恭谨。

连三滔道:“刘聪,你来得正好。我来崔府的第二目的,正是要找你。”

宦官见他直呼皇帝名字,面上变色,正欲拿下这名狂徒,却见刘聪摆一摆手,止住他们妄动。

刘聪问道:“七天前丐帮的君山大会,选出一位年轻有为的帮主,那便是阁下罗?”

连三滔傲然道:“不错,我连三滔便是丐帮帮主!”

此言一出,众人皆哗然。

八百年前,楚人伍子胥全家为楚平王所杀,他孤身逃出楚国,披发显足,化为乞丐,会吴楚百万乞丐于君山,创立了丐帮,成为第一代丐帮帮主。

伍子胥支持吴国的公子光,并派出帮中第一杀手专诸,以匕首藏于鱼腹,刺杀吴王僚。伍子胥遂倾丐帮之力,助吴光夺取吴王宝座,并立伍子胥为相。

九年后,吴、楚决战。伍子胥号召天下百万丐帮帮众,在楚地里应外合,一举破楚,其时楚平王已死,伍子胥将他的尸首从坟墓掘出来,鞭尸三百,以为父亲和兄长报仇。

又十八年后,当时吴光已死,由儿子夫差继位。他见到丐帮日渐强大,恐怕成为心腹之患,设法杀害伍子胥,以挫丐帮气焰。

丐帮遂倒转抢头,支持越王勾贱,十年破吴,杀夫差,为首任帮主报仇,自此丐帮声威震遍宇内,奠定了天下第一大帮的地位。

自从十七年前,八王的司马伦起兵入长安,天下混战,民无宁日,叫化子日少,丐帮一蹶不振,开帮八百年未有之衰。

天下大乱,反而叫化子日少,此事说来岂非甚奇?

原因一说便明:现今四方民不聊生,饿争多得数也数不清,哪里找到善长仁翁施舍给叫化子?既然没有施主,也就当然没有乞丐了??本来的叫化子,一个一个落草为寇,当贼算了。

饶是如此,丐帮还是天下第一大帮,势力不在杀胡世家、五斗米教之下,如今这名连三滔年纪轻轻,不到四十,居然是丐帮帮主,难免教在座诸人震惊!

连三滔盯着刘聪,说道:“老子此来清河,有两大目的。第一,是为了娶第一美人崔余清做老婆。第二,你可猜到是什么?”

刘聪道:“是要杀朕,对不对?”

连三滔讶道:“你怎么知道的?”

刘聪道:“是石勒派人告诉朕的。贵帮之中,自然有我们的线眼。你在君山大会那一番慷慨陈词,朕已听过十七、八遍了。”

连三滔喝道:“那么便纳命来吧!”竹棒直指刘聪的胸膛。

刘聪气定神闲,身后突然闪出一人,持一把长枪,疾点连三滔咽喉,枪至中途,手腕一抖,长枪竟然变成一张巨斧,便要将连三滔自咽喉以下分成两片。

原来这人持着的并非长枪,而是一张大旗,那人以内力抖开旗帜,其气到处,旗帜利若白刃,若然给之劈中,切口跟利斧一般光滑无异。

连三滔的竹棒只长三尺,那人的旗竿却长一丈有余,后发先至,连三滔的竹棒非但送不到刘聪身上,反而更要想法子避开这势若奔雷的巨旗一劈。

他松开竹棒,竹棒坠地,此时那张大旗距他的身躯不及半尺,他不慌不忙,从怀中拿出一枚瓦钵,及时挡住了这破身一击。

“钨”的一声清脆声音,响彻全厅。旗帜是布、钵头是瓦,布瓦交锋;竟然发出金铁交鸣之声来。

连三滔大笑道:“羽林左监武峥嵘,果然有点鬼门道,怪不得当上了胡人皇帝的第一号走狗。”

蓦地把钵头向上一抛,倒转身子,头下脚上,像陀螺般打着圈儿。

众人大奇,均不知他在搞什么鬼。忽听得“喀啦”声响,循声望去,一名宦官拦在刘聪身前伸出手掌,抵住一根疾飞过来的竹棒。竹棒给他掌力一逼,裂成无数竹条。

适才连三滔抛下竹棒,使了一道巧劲。竹棒坠地之后,顿了一顿,才向刘聪射去。如果刘聪身后的宦官也被连三滔倒转身子的怪行吸引过去,这一刻竹棒已然插在刘聪的胸膛了。

在场均是练武之人,见到连三滔这一巧劲之妙,均是心惊肉跳:这人年不满四十,居然能够当上丐帮帮主,果非幸致。单此一招,内力先发而后顿,后顿而再后发,运用之巧妙,已达化境,我便是练上十年、一百年,也及不到这个造诣。

武峥嵘身为羽林左监,统率一万羽林军,专责保护皇上,武功之高可想而知,当然不会为连三滔怪招所扰,旗帜投挥,旗尖利刃点遍了连三滔前身十四处要穴。

他的旗帜乃是笨重的长兵器,使出时却是小巧腾挪的短枪抢法,把式之巧之高,令人叫绝。连三滔武功虽妙,众人碍着刘聪,只能在心中喝,如今见到武峥嵘的旗法,大家均不禁发出震天价响的喝采声来:“武左监,好旗法!”

连三滔头颅着地,咚、咚、咚、咚、咚,连“跳”五记,避开了武峥嵘这招,蓦地张开腿子,汉人穿的是开裆裤,他倒转身子张开大腿,不雅之物露了出来,一道尿液便向武峥嵘射出,连三滔怪叫道:“左监先生,本帮主赏你一顿饱尿!”

武峥嵘知道这道尿液灌注内力,若给射中,虽然不致受伤,一番疼痛却也难免;更何况,他是堂堂的羽林军左监,若是在皇上、手下及外人众目睽睽之下,给尿箭射中,只怕再无面目在江湖上混下去了。虽然知道若强捱这一“尿”,继续出招攻下去,必能伤了对方,但终究还是丢不下这个脸来,便以旗帜回挡,封住了尿箭。

连三滔正是等着这一回招一挡。旗帜被尿液湿了,不免软下,旗招慢了一慢,连三滔急弹起来,在空中打了三个空心肋斗,钵头饶过后脑,朝武峥嵘的头颅狠狠砸下。

武峥嵘旗竿在外,不及回过兵刃挡架,只有运起桥手,钵来臂挡,蓬蓬之声不绝于耳。

刘聪皱眉道:“北宫出,你去帮他一把。”

身旁的宦官应了一声,飞身而出,出掌便往连三滔背后击去。

众人适才见宦官一掌破竹,掌力大是不凡,却无人知他身分来历,只有崔相三年前到平阳“朝圣”见过这北宫一面,知道他是刘聪的贴身护卫,从来不离开刘聪半步,是刘聪最亲信的人,武功不在武峥嵘之下。

连三滔回过头来,用钵头捞住北宫出这一掌,二人内力胶着,一时相持不下。

武峥嵘喘了口气,举起手臂一看,见到淤痕处处,许多地方更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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