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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柳鸣蝉-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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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逸峰急忙说道:“老庄主如此称呼晚辈,晚辈非仅担当不起,且有坏武林礼数。以晚辈之浅见,此时先将三龙帮来人作一处置,然后晚辈再聆老庄主教言。”
刘老庄主也点头称是。
夏逸峰走上前去,伸手连拍三掌,解开三人穴道,说道:“方才之言,你三人谅也听到,如今趁我在此当面,你三人将来洞庭君山之本意,一字不漏,在此当众和盘托出,不容有一字谎言。”
夏逸峰一打量三人,笑道:“如此要你直说,谅来于心有所不服。也罢,看你三人能远道前来,在三龙帮也必然是小有头面的人物,我也不必知道你们的姓名,就在这客厅之内,你三人各尽所能,要能五招之内,三人中间任何一人能逃出客厅,我夏逸峰全力担保,请刘庄主备船送你们渡过洞庭,毫不伤害。如果在五招之内,不能逃脱,则将来意实情照说,这个东道谅也赌得过。”
说着转身向刘老庄主说道:“老庄主!晚辈擅自作主,尚请原宥!”
夏逸峰这一话说出来以后,不仅厅上堂下人等,都惊得呆了,就是刘老庄主,也愕然不置,心里暗忖道:“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这客厅如此宽敞,三人分头外窜,再好身手,也无法同时阻拦!”
此时,只有双帆无影女了解夏弟弟的心意,一方面要显一显身手,让刘庄上下能另眼看待;一方面让刘庄主上下都知道三龙帮来人在如此赌输之后,所说的话,自是都是真言,为自己洗脱污名。
双帆无影女站在一旁,不由深深地看了夏逸峰一眼,心里却也担着心事。
夏逸峰向老庄主交代过话之后,转身便向那三个人说道:“三位意下如何?”
这三个人一听夏逸峰说出如此东道赌法之后,还疑心有诈。后来听到夏逸峰如此向刘庄主打招呼,才肯定此事是真。这三个人诚如夏逸峰所说,在三龙帮总坛下,也是小有头脸的人物,功夫也颇不弱,一见夏逸峰转身过来,三人一递眼色,陡然一声发喊:“如此我们少陪了!”
话一出口,三个人分朝三个方向,顿足腾身,向厅堂外面跃去。
夏逸峰扬手哈哈大笑,笑声一止,顿时一声暴喝:“回来!”
只见他两手左右一分,平推两掌,足下微一使劲,身形嗄然而起,闪身一晃,凌空单手一捞,当中那个早被夹颈一把抓住,顺手一扔,摔在客厅当中,跌在地上半晌爬不起来。左右两边的两个,被刚才掌风扫及,直对墙壁上撞去,怎么也收脚不住,轰隆一声,撞得发昏。还没有爬起身来,夏逸峰又是旋风一晃,一捞一摔,三个人像是折了腿的泥娃娃,跌跌爬爬,挤做一堆。
夏逸峰这一手独擒三人,把三个大汉,折腾得似孩提一般,举手之间,摔在一起,厅上堂下,上下人等都惊得呆了。
夏逸峰回到原地,依然微笑悠闲,指点着说道:“如果仍有不服,可以再起来试试。”
这三个人跌在地上,面面相觑,半晌作声不得,坐了一会,试试手脚,竟都没有受伤,逃出之心又起。三人站起身,互相看了一眼以后,当中一人上前说道:“尊驾神功无敌,在下兄弟三人愿认输就是。”
转身向另外两人一挤眼,双帆无影女站在一旁,眼快看得清楚,顿时一声娇喝:“鬼鬼祟祟,小心找死!”
姑娘喝声未了,三人猛地一转身,一掀衣襟,双膝微微一弯,吭嚓一声,三把特制的弩弓,触动机簧,各有八支弩箭,状如飞蝗劲射而出,正对夏逸峰而来。就在这机簧一触的同时,三个人挺腰一个倒纵,霍然倒退五尺。
这种弩箭,劲道最强,一经发出,力能贯重革。夏逸峰隔得如此之近,这廿四支弩箭措手不及射至,最好功力,也无法躲闪。
夏逸峰其实早就看出三人眼色不正,知道还有毒计未逞,已经提神戒备。突然间双帆无影女一声叱喝,夏逸峰不再稍待,右手一按剑簧,唰地一声,紫灵长剑应声而出,就在这剑出的同时,三人的弩剑正好齐至。
夏逸峰吸气一挺,人起空中,翻身缩腹,紫灵长剑一抖,剑化满天星斗,一式大罗十九剑中的绝招“天女散花”,迎空盖下。只听得一阵咔嚓之声,廿四只弩箭,全数削断掉在地上。
这一式“天女散花”招式未满,夏逸峰单剑一柱砖地,铮然一声,身子像是流星赶月,弹出三四丈,早就超过那逃跑的三人。
这三个人正是一怔,夏逸峰那边人化扑地大旋风,人似风旋,剑随人进,这三人只觉得寒光一掠,再低头看时,三个人的衣襟下摆,齐齐被剑割去。
夏逸峰按剑站在一旁,冷笑说道:“些小伎俩,也要暗算于人,要不是我有言在先,让你们全力施为,像你们这种卑劣手段,早就让你们横尸厅前。”
三个人知道自己无法脱逃出这座厅堂,如今黔驴技穷,还有何话可说?当即说道:“尊驾武功无敌,在下兄弟三人认输。
至于此次我兄弟三人奉命北上洞庭,主要是因为刘姑娘离开三龙帮以后,总帮主怕刘姑娘揭露三龙帮内部行藏,说动刘老庄主一毁当年之约,与三龙帮为敌。这才散布谣言,污蔑姑娘勾结夏朋友,倒戈三龙帮,弃约背盟。一方面命我兄弟三人前来说服刘老庄主太湖一行,并以盟约相挟少庄主,旨在挑起洞庭君山家庭不和,三龙帮好收渔人之利。没料到岳阳城偶遇夏朋友,这才赶先下手,夤夜过湖,夏朋友突然黄雀在后。我兄弟三人全盘皆输。话已讲完,杀剐听便。不过刘老这庄主武林前辈,定然不食前言,三龙帮诸人在洞庭湖内绝保安全之诺,谅来未忘。”
这人话犹未了,双帆无影女早就气得浑身打抖,一抬地上佩刀。纵身上前,就想一刀了帐。
刘老庄主一挥手,说道:“禾儿且慢。”
走上前,拉住双帆无影女的手,说道:“禾儿!物必先腐而虫后生,我们不必去怪人家,为父闯荡江湖许久。竟还不能信过自己女儿,听信外面谣传,先自家内横生勃溪,不智之举,无过于此。有原先不信在前,如今才有今夜错误在后。责任自己,关他们三龙帮何事?”
刘老庄主低头微微叹喟一声,拈须说道:“禾儿!我等做人,宁可他不仁,我们却不可不义。昔日之盟,我不能背弃,放他们走吧!”
伸手轻轻从双帆无影女手上,摘下佩刀,抚摸着爱女的双肩,抚之再三,似有无限歉疚之意。
夏逸峰站在一旁,见他父女相拥而泣,洋溢着天伦之情,自己当然不好插嘴。转身趋步上前,对着三龙帮的来人,低声喝道:“老庄主义薄云天,不愿背弃昔日之盟约,饶你等不死,还不与我快滚。”
这三个人这才把一颗悬起来的心,放下来,神魂甫定,又听到夏逸峰说道:“你等回去转知你们总帮主吴恒,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叫他少费心机,远走塞外关内,搬请靠山,那都是抵不了他恶贯满盈到头来饮血小爷剑口。”
三个人连话也不敢多讲一句,唯恐多讲一句话,又生变化,转身穿出厅堂,匆匆而去。
夏逸峰打发走这三个人,回身走上厅堂,只见刘老庄主和双帆无影女迎上来,说道:“夏贤侄夤夜渡湖,想必早已饥饿,后面准备有几样小菜,先且小酌几杯,老朽尚有若干问题,要向夏贤侄请教!”
夏逸峰一听刘庄主竟自转称为“夏贤侄”,心里微微一怔,当即躬身说道:“老前辈当代高人,晚辈如此高攀了。老前辈有何事垂询,晚辈何敢当此请教二字。”
刘老庄主笑道:“老朽当年幸博虚名,如今更是昏老不堪,还谈什么武林高人?今天一睹夏贤侄身手,乃深深觉得岁月不居催人老,如今英雄出少年了。”
一行三人走到后进,走进左侧的一个书房里,但见房中一张桌子上摆了几样淡雅的小菜,及一壶酒。刘老庄主招呼夏逸峰坐下之后,便吩咐家人,请两位少庄主来见。
夏逸峰坐在一旁,一直在低头思忖,如何适当地把神龙一现白姥姥的意见和境况说出来,而又不伤害刘老庄主的颜面。正在这时候,家人气急败坏地跑回道:“回老庄主的话,少庄主他不在屋,据说方才是怒气冲冲的驾船走了。”
房里三个人一听却同声“呀”起来。
刘老庄主连问道:“是不是老二?”
双帆无影女急声说道:“自然是二弟,三弟怎么会做这种事?爹爹休要着急,女儿追出湖去,把二弟劝回来。”
说着话没等到刘老庄主答应,翻身一个倒纵,斜地里穿出书房,一闪而逝。
刘老庄主目送双帆无影女去后,微微地叹了一口气,对夏逸峰说道:“夏贤侄,洞庭君山空负江湖上如此给与虚名,实则老朽一家问题重重,各不相涉。老朽平日最钟爱白禾,惟其如此,她自三龙帮归来以后,谣言不胫而走,老朽痛心无比,乃有今夜之事发生,老朽昏庸,贤侄幸勿见笑!”
夏逸峰紧说道:“老伯爱之深,才责之切,有何可笑之处?二弟刘威夤夜出走,刘姑娘独自追寻,但防事出意外,小侄拟随后追寻,不知老伯意下?”
刘老庄主略一犹豫,毅然说道:“老朽伴你一同出湖一趟。”
立即吩咐下去备快艇两只,准备出湖。
这刘家庄虽然不是帮会舵寨,由于地博人广,刘老庄主也替当地成立了一个组织,俨然是独镇一方,只是安份守纪而已。这洞庭君山之所以能在武林中名号响亮,也不无原因。
刘老庄主和夏逸峰步出客厅,穿过庄院,走到湖滨时,两只梭形八支快桨的小艇,已经一切安排妥当,两人一到艇上坐定,一声吆喝,八桨齐飞,小艇顿时破浪而去。
这两只梭形小艇,虽然船身不大,但是,在微波粼粼的洞庭湖,平稳异常,八桨起处,破浪而前,何止两丈。刘志非老庄主巍然立在船头,对湖面上略一端详,便挥手说道:“向北行驶。”
掌舵的人长声吆喝,八支桨略一偏斜,激起一阵浪花,泼刺地向斜驶过去。
这时候天已将明,湖上水气迷茫,潆潆一片,晓风夹着水气,略带鱼腥味,迎面扑鼻,晨潮将起,水波渐兴。这两只梭形小舟,毫无惧色地迎浪直扑而去。
夏逸峰随着刘老庄主在船头,纵目而望,忽然叫道:“老伯你看前面有微光闪烁,定有船只,我们可否前去一看?”
夏逸峰的眼力用之于这迷蒙的湖面上,三十丈以内,仍然是绰绰有余。刘老庄主闻言略一留意,便说道:“定是禾儿他们,这洞庭湖内,所有船只,平时均有管制。目前既非鱼汛季节,这黎明之际何来渔舟灯光?”
说着连声叫道:“舟行加快。”
本来在卅丈的距离,也用不到片刻,即可赶到。可是小舟八桨全力划行,仍然灯光隐约在望。前面的船只,显然也是在顺潮前进。
夏逸峰一见刘老庄主急声催行,知道惟恐迟去有变,一时技痒,便向刘老庄主说道:“前面船上看来有异,待小侄催舟前进。”
刘老庄主闻听夏逸峰如此一说,微微一愕,转头对夏逸峰看了一眼,心里想道:“我这手下划桨家人,不仅是水中驶船能手,也都颇有武功根基,八桨齐动,已经尽力而为,你又有何特种水上功夫,能催舟加速前进?”
其实夏逸峰何尝懂得驶舟,只是他眼看到刘老庄主急于追上前舟,使他想起在野人寨河流上,筏帮三老发掌催筏的功夫,他自忖如今功力较之当时大有进益,所以,也想以掌力催舟前进。
当下夏逸峰转面向梢头掌舵的家人说道:“小心掌稳舵!”
说完话,立即走到舟的后梢,凝神吸气,双掌行功,运足九成功力,遥对湖面推出一掌。他这里掌风刚一发出,只听得呼地一声,湖面顿时激起一阵狂飙,水面平地白浪三尺,小舟受此一推,就像脱弩之箭,嗖地冲得水浪四分,一下就冲上前去四五丈远。惊得掌舵的人,赶紧把稳舵柄,划桨的人也愕然停下木桨。
夏逸峰见一掌奏效,心里一喜,接着左掌一翻,又是一掌,如此双掌更番交互推出,狂飙阵阵,白浪翻腾,二三十丈的距离,转眼赶上。
刘老庄主也真是老当益壮,舟行再速,依然是稳立船头,但见他衣袖迎风翻飞,身形却屹立不动。并且转过头来对夏逸峰说道:“夏贤侄功力深厚,堪称武林翘楚,平空发掌催舟,而舟行似箭,不仅随行家人大开眼界,就是老朽闯荡江湖如许年数,能目睹如此功力者,亦为可数。”
夏逸峰见刘老庄主如此一夸奖,反而觉得不好意思,正好此时小舟已经追赶上前面船只,便一撤身式,跃回船头,拱手说道:“老伯谬奖,小侄汗颜。”
夏逸峰刚一说这两句话,竟不自觉地微微有些气喘,而且额上也微泌出一些汗珠。其实这正是夏逸峰好胜要强的结果。这种平空发掌助浪推舟,每掌发出都提足真力九成,如此一连双掌互推真元消耗不少。如今一旦停掌不发,才顿时感觉到气血不顺,而且流行过速,微微感到有倦意,谁知道,就由于这一时的好胜争强,险险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夏逸峰也知道方才一连地发掌催舟,自己真元消耗过多,也就暗暗地站在一旁,闭目调息,顺气导元。
忽然听到舟上有人惊呼叫道:“老庄主,前面的船不是我们的巡船,怎么船上无人,而随潮飘泊呢?”
夏逸峰听到这一声惊呼,也遽然启目朝前看去。前面那只船已经就在五六丈远的地方,随浪顺流飘荡。
夏逸峰眼快,顿时发现船舱上那盏小红灯笼,依旧高挑,在微光下发现船舱似有异样。连忙叫道:“老伯赶紧叫停舟。”
言犹未了,但见刘志非老庄主双足一点,长衫飘起,平空两丈,直朝前面船上落下去。
夏逸峰一见刘老庄主已经凌空扑过去,自己不敢稍待,紧随着老庄主上拔之势,霍地一振双臂,越过老庄主向船头上落下去。
他这刚一落下船头,脚下微微觉着有根绳绊脚,正待低头察看,猛然听得船舱里“删嚓”、“删嚓”两声。
夏逸峰自从和飞燕双环祁连山之行以后,对于江湖上的事物,无形中提高警觉。首先发现巡船上舱外杳无一人,已经心知有异,所以才超过老庄主抢先落下。等到刚一落下,舱内“唰嚓”作响,夏逸峰顿时闪电一伸左手,先劈出一掌,右手火速一拔紫灵长剑,剑化一层剑幕,紫光万道,护住自己。
这落脚、发掌、拔剑展势,都是快如电光石火,出于一瞬,就在这一瞬之间,删嚓之声一阵,船头和湖里,骤然里落一阵箭雨。
夏逸峰刚一收剑入鞘,转身但见老庄主一脸激动之色,握住夏逸峰的手说道:“贤侄不仅武功盖世,而且机智过人,这一阵骤来的箭雨,若不是贤侄能制机先,老朽已经葬身洞庭湖了。”
夏逸峰连忙答道:“船上设此弩箭之人,心机可恶。小侄只不过是凑巧遮挡一阵而已,老伯何必过奖,但不知此船为何突然设有如此毒恶的弩弓?”
刘老庄主此时脸色突然变青,沉重得极为难看,拉住夏逸峰的手,仰天长叹一口气,说道:“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事,廿年来忍辱含垢履行盟约,想不到如今仍难逃一劫。”
老庄主仰天叹罢,一拉夏逸峰的手,说道:“贤侄暂时小心勿进舱内,这种弩箭舍去三龙帮之外,别无人用,舱内定有其他埋伏。”
夏逸峰一听“三龙帮”三个字,顿时一震,立即一撒手,霍然转身长剑一掠,剑化弧形,在晓色空濠中,一溜紫光,人随剑进,冲进船舱。
刘老庄主一把没拉住,也立即双掌一分,滑步进身,随着也飘进舱。两人刚一进得舱来,都止不住“啊呀”一声,惊叫起来。船里那里有什么三龙帮的人?只有君山刘家庄两个湖上巡船的家丁,横躺在船舱里,已经被人点了重穴死去。除此之外,舱口还胜下两把已经引发的弩弓,上面巧妙的装着一条绳子,一直牵到船头上。
夏逸峰收下长剑,到处一打量,骤然一惊,一伸手从舱门顶上摘下一个小黄旗,上面绣着三条活灵活现的龙,下面还有白丝线绣成的一个小手掌。
夏逸峰虽然没有见过这种东西,可是对于三龙帮的一切,他是到处留心随时留意,这面小黄旗一上眼,他就认出是三龙帮老三粉掌易红,竟也禁不住,低低地惊呼一声:“竟是大主儿来啦!”
刘志非老庄主看见夏逸峰摘下一面黄旗,心里就雪亮明白,上前一步,拿过黄旗,说道:“夏贤侄!想不到三龙帮老三竟千里迢迢从太湖来到洞庭,你我先回庄上去吧!”
夏逸峰惊问道:“老伯不是要追少庄主和白禾姐姐吗?”
老庄主摇摇头,说道:“粉掌易红的生死令旗出现在洞庭湖的巡船上,说明威儿和白禾的船都先后遇上他,说不定此刻,他们已先我们回到庄上了。”
夏逸峰闻言大惊,说道:“这粉掌易红据说是阴狠无比,白禾姐姐他们不会有危险么?”
老庄主摇摇头,此刻他脸色铁灰,下唇竟然在轻微的颤抖,像是一种极大的情绪波动,而不能自己。挥手吩咐舟上众人,掉头回庄。
八桨一侧一翻,舟头刚刚调过来,忽然潮风阵阵,送来一阵人声。老庄土不愧是老练江湖,闻声知警,立即喝令停舟。
小舟一停,桨声顿歇,湖面上但闻水浪轻轻拍着舟底的声音,近处一片寂静,但是,随风飘来的仍然有若断若续的人声。
花庄主心意一动,遽然挥手催舟,朝着人声传来的方向疾驶而去,老庄主想是过于灼急,转身皱眉对夏逸峰说道:“前面情形紧急,舟行又慢,贤侄可否再发掌催舟,紧赶一程?”
夏逸峰此时心里也是焦急非常,他不但听到人声,而且还听到有女声娇叱,此时,他也是归心似箭,嫌舟行太慢。老庄主一言提醒,立即跃至舟梢立定,行功发掌一轮猛推,小舟几乎凌空飞起。
夏逸峰在舟梢发掌,老庄主船头指点航向,约莫过一盏茶的工夫,刘老庄主挥手叫道:“夏贤侄你眼力好,看看前面船只有否白禾的楼船在内?”
夏逸峰闻言停掌,回到船头,定神看时,但觉两眼略感昏花,看不清楚远处船只,不由心里大为吃惊,知道方才真力消耗过多,未及答话,先闭上眼睛调息一番。
就在这一顿之间,八桨又着力翻飞,小舟顺势疾进不少,前面船只已经看得清楚了。
老庄主也顾不得夏逸峰为什么没有回答,凝神看去,前面一列三条船,楼船上灯火通明,双帆无影女叉手而立,站在船头上,另一只快艇,上面似乎是空荡荡地,没有一个人,在楼船的对面一只小船上,首先触眼的是一面黄旗。老庄主此时血气填膺,一声长啸,朗声叫道:“禾儿休要惊惶,爹爹来了!”
老庄主年纪虽已老迈,功夫却未放下,洞廷君山武学所以能够震慑武林,那也决不是偶然的。一声长啸,振臂凌空。两三丈的距离,老庄主一扑而至。
老庄主刚一落在双帆无影女的船上,立即听到对面船上响起一阵笑声。笑声一落,有人发话说道:“刘庄主别来无恙否?多承你昔日一诺,我特地前来当面致谢!”
刘老庄主沉声答道:“易帮主!在下并未有违当年诺言,易帮主来到洞庭,不知有何见教?”
对船一阵笑声,早就惊醒了站在小舟上闭目行功的夏逸峰。一声“易帮主”,简直就是焦雷轰顶,倏然睁开眼睛一看,正对着刘老庄主和双帆无影女的船上,站着位四十上下的中年妇人,一身淡雅装束,头上却是梳着高髻云鬟,虽然年逾四十,看来依旧是风姿绰绰,楚楚可人,可以看出在年轻的时候,必然是一位绝色的美人。只是眼角微微上吊,略带一些煞气。
夏逸峰躬身一点,嗖地一声,一式“风抟瑶池”,凌空而降,落在双帆无影女身旁。
这粉掌易红正含着一丝冷笑,准备和老庄主答话,忽然间凌空落下这一位英气勃勃的少年人,顿时微笑一收,指点着夏逸峰问道:“刘庄主,这少年人是谁?我们之间容许第三者插足其间么?”
刘志非老庄主看了夏逸峰一眼,摇摇头,说道:“刘志非做事,认定吃亏上当,也决不会要别人来趟这淌浑水。易帮主!方才我已请教过,廿年来,刘志非自问未曾有违当年约定,但不知易帮主今日莅临洞庭湖,有何解释?”
易红冷冷一笑,说道:“刘庄主!武林一言,如白染皂。只要你刘庄主能遵守当年之约,我易红也决不远涉关山,来到这太湖算这笔旧账。方才你女儿已经饶舌半天,你以为这笔毁约旧账,就凭三言两语可以打发么?”
刘老庄主仍然沉稳异常,平静地说道:“易帮主言下之意,指我有违当年之约,令人难明,刘志非如有违约之处,尚望易帮主不吝当众指教。”
粉掌易红紧接着一阵尖锐的长笑,半晌正颜问道:“刘志非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意做作?三龙帮尊你洞庭君山也是武林中薄有名气,再则念在昔日互订盟约份上,邀请你的女儿南下太湖,作客三龙帮,没料到你女儿竟敢吃里扒外,滋意捣乱。违约之规定,此其一。我派坛前香主远来拜谒你刘老庄主,邀你南下,亦为当年盟约之言,三龙帮如有任何事故,你刘志非应毫无推托之词,出力一次,你非但不应约南下,反而逞能逐我香主出湖,违约之举,莫过于此,此其二。刘志非你夫复何言?”
刘老庄主脸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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