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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子江湖·燕子坞-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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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远坐在船头,抬头望着光柱的方向,正思索着行进的路线,却听王素突然惊喜地叫了一声,然后抬手激动地朝岸上指去。周远沿着王素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一个穿着白色布袍、小孩模样的人正坐在岸边,注视着他们。
“萧哲!”周远激动地喊起来。
萧哲脸上露出微笑,朝他们挥手,他的布袍上都是血迹,苍白的脸上布满了抓痕。那是萧哲为了掩护周远王素,将近百个毒人朝自己的方向引去,没想到他居然能够幸存下来。
“我们正要回燕子坞,快跟我们一起走吧!”周远又喊。王素已经重新将船调了回来,往萧哲所在的岸边驶去。
萧哲看到两人靠近,立刻站起来,收敛起了笑容,将挥手改为了摇手。
“你们快离开这里,不要管我,”他说,“我这个样子,还是继续留在这个岛上吧。”
“你不用担心,我们有解药了,”周远想萧哲虽然保住了性命,但是也一定已经被毒人传染了剧毒。
“你不是说,离开听琴双岛,是你父亲和你的梦想吗,现在就是实现你这个梦想的时候啊。”周远又说。
周远的话让萧哲的眼中闪过一丝明亮,但瞬即就又黯淡了。
“我不是说我中毒……我的身体只怕已经要对这毒产生免疫了,”萧哲说道,“我是说,我的……这个样子……”
周远明白了萧哲话里的意思,立刻道,“没有关系的,燕子坞药学院还有姑苏城里都有整个江湖最好的大夫,你的身体……一定可以恢复的。”
“还是算了吧,”萧哲的表情变得凄然,“只能说我父亲和我的运气都不怎么好吧,我已经错过了离开这里的时间,也已经习惯这里了。希望……下辈子可以出生在外面的世界里吧。”
周远听了这话只觉得无尽的凄凉,他当然还想再劝,可是萧哲已经缓缓朝后退去。
“我错过了我的机会,但是你们还没有……快走吧!”萧哲说完朝他们坚决地一摆手,然后迅速转过身,在几个纵跳之间,就消失在了身后的树林里。
王素和周远凝望着空荡荡的岸边,心里都是说不出的惆怅。当时初进鬼蒿林时,大家都恨不得可以立刻找到方法离去,但是到了真的要离开的时候,却发现三天里的种种遭遇,还是给了他们许多眷恋不舍的理由。
两人静默了好一会儿,才重又掉转船头。王素重重撑了几下,船终于驶出了“听香水榭”周围腐臭的黑水,朝着阳光照耀的方向行去。
水面上照例开始笼起如轻纱般的薄雾,一片静谧中只有长篙穿插于湖面的水声。
“真的很奇怪,”周远坐在那里默默低头思索了很长一段时间,开口说道,“从外界进来鬼蒿林的人和毒气,都是先被吸到听香水榭。我们是因为被大鱼拖着才碰巧越过了听香水榭,直接到了琴韵小筑。可我们现在循着云层中的阳光,却是在回朝琴韵小筑的方向上,感觉是反了。”
王素点了点头,说,“看上去是这样,不过这是黄毓教授亲口交待的,他二十一年前成功地离开过鬼蒿林,所以循着阳光应该是不会错。”
周远凝望着远处的那道光柱,说,“嗯……我只是在想,这其中的原理是什么。”
王素知道周远的书呆子气又上来了,便不再搭腔,只是集中精力行船。黄毓教授的指示很简单,就是始终追寻着阳光,但是隐隐间,王素总感觉随着船本身的移动,云层中间那个五彩的光源也在不断地变换着方位。
当小船行驶了差不多一刻钟后,远处的雾气里突然依稀传来了兵刃相交的声音。周远和王素立刻警觉起来。
虽然最大的敌人韩家宁已经躺在魔教的石室里奄奄一息,但这鬼蒿林里仍处处充满了危险。
王素很快确认声音来自船的左前方,她正自犹豫要不要想办法绕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先观察一下情况,眼前的雾气突然一下子散开,两艘乌篷船猝然间就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里。
周远身体虚弱,也根本不能使内力,但还是站起来紧张地朝前面张望。很快他就看清楚,其中一艘船上载着的,正是周云松、毛俊峰还有章大可等人,另一艘船上,却是应长老和那个阴险狡诈的杨大人。
两艘船并排行驶着,距离很近,杨大人和章大可分别在为各自的船掌舵,而周云松和应长老正各执长剑,激烈地交手着。
王素见此情景,立刻用力撑篙,向那两条船快速靠拢过去。她领教过应长老怪异的武功,知道周云松一个人与他对垒是凶多吉少的局面。
前方的水流一下子变得湍急起来,章大可和杨大人奋力把握着船的方向,尽量保持平衡,饶是如此,两条船在剧斗中仍是不停地上下左右摇摆。周远观看了十几招后,发现应长老的剑招里,倒是看不到古怪的曲线,不知道是不是船身的晃动从某种程度上妨碍了应长老使用诡异的弧线武功,周云松拼尽全力将“燕来剑法”施展到了极致,居然不落下风,但就怕时间一长,给应长老找到空隙施放出那种古怪的气墙来。
王素也是同样的看法,便期望能尽快上前相助,结束战局,是以手上带着焦急又猛加了几把力,可是四、五篙撑过以后,她和周远都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刚才两条乌篷船陡然出现时,王素奋力划了几下,很快就接近了距离,但是等双方靠近到一定程度以后,尽管王素撑得比之前更快,但是两边的距离却不再接近,就好像那两条船突然进入了一股暗流,被快速地朝前方卷过去一样。
王素运足了内力,再次用力撑了几下,船又是一个急加速,让周远几乎要向后摔倒,可是当他稳住重心看去时,却发现他们的小艇相对于前面两条乌篷船的距离,却仍旧保持着先前的恒量。
周远知道眼前奇异的景象绝不是暗流这么简单,他对王素喊道,“王姑娘,你试着掷一样东西过去看看。”
王素点一点头,将船藁握在左手,右手从船板上随便捡起一块碎木板,用力朝应长老掷过去。峨嵋的武功并不是以力量见长,王素主修的也不是暗器,要她将木板掷到那么远,肯定是无法对应长老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但如果仅仅是要扔到他的身上,王素的内力还是绰绰有余的。
碎木板急速朝应长老飞去,就当周远和王素都感觉木板很快就会打到应长老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那木板和应长老接近到一定程度后,虽然相对于湖面仍在前进,但是相对于应长老,就如同静止在了空中一样。数秒钟后,木板力尽坠入水中,入水的位置,离应长老的乌篷船,竟还是数秒钟前的那段距离。
两条船上的章大可、毛俊峰还有杨大人等按说都是有颇高武功修为的人,但是他们对刚才掷过去的木板却如同毫无知觉一样,竟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周远王素的到来。
“这是……怎么回事?”王素满脸错愕地望向周远,“难道说……难道说我们现在看到的……是海市蜃楼?”
王素的猜想,其实也是周远最初的怀疑。
两条乌篷船分明就在眼前,却无法接近,他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对方,而对方却完全不觉察到他们的存在,第一反应都会觉得那是幻象。但是周远很快摇一摇头,道,“海市蜃楼是纯粹的光学现象,但是我们明明可以听到兵器相碰的声音啊……”
王素虽然对海市蜃楼的格致学原理并不是完全清楚,但是凭着常识也知道周远说的有道理。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王素迷茫地问。
周远摇了摇头,也是一脸的不知所措。
就在两人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那边应长老已经猛喝一声,一边左右挥动手中剑,一边已经凌空而起,朝周云松扑过去。
周云松大惊失色,一旁的季菲毛俊峰也同时叫喊起来。那应长老展开四肢,如一只大雕一样扑过来。他这一扑势道极狠,但是却门户大开,胸口几乎是直直地朝周云松的剑尖撞过来。
周云松急忙运剑回撤,他知道应长老这样的高手绝不会真的像这样自杀般地胡来,这一下一定是有着极其厉害后续手段的骗招。在燕子坞,《常用骗招及破解》是每个大三学生的必修课,像周云松这样混合班的高材生,对张三丰理论框架下的各种高深的骗招也是广有涉猎。但是对眼前这个武功处处透出怪异的应长老,他却完全摸不透他的真正用意。
情急之下,周云松只能使出燕子坞剑法中的万能防御——风帘翠幕。
周远曾经在历史研究所门外看到袁亮使过“风帘翠幕”,毫无疑问是既潇洒又实用的妙招,周云松使出来,只会比袁亮更漂亮,但是两件事情让周远隐隐感到担忧,第一,周云松现在在船上,“风帘翠幕”必须要结合后撤的轻功步伐才能完美无暇,而周云松并没有很大的趋退空间。第二,“风帘翠幕”恐怕从来没有经受过张三丰体系以外武功的考验。
果然,当周云松在狭小的船身里勉强想使用“风帘翠幕”,剑刃向右斜划的时候,突然碰到了一股无形气障,手里的剑一震,差一点就脱手而飞。
周远心中暗叫不妙,应长老果然再次使出了和魔教院子里一样的怪异武功。
周云松手上的一震已经足以破坏掉“风帘翠幕”的连贯性,应长老就像是早就计算好了一样将剑陡然噼向周云松的手腕。周云松自知无法抵御应长老一气呵成的这套组合剑招,只能狼狈地撒开手,他的剑立刻“咣当”一声落到了船板上。
应长老这时候只要剑一横削,周云松只怕就会受伤。这时候毛俊峰从右边已经发过来三枚暗器,分上中下三路袭向应长老,而左边的季菲和毛俊峰身后的张塞也都各挥刀剑从两边攻来。
毛俊峰先前已经受了伤,因此暗器的力度和角度都打了很大的折扣,应长老本就防着他们两人,于是不紧不慢用剑刃轻轻一撩,三枚暗器立刻被拨转了方向,一枚朝毛俊峰回射,剩下两枚朝季菲打去。
如果毛俊峰没有受伤,他发出去的暗器是决计不能如此轻易被拨转的,但是应长老的武功本来也是奇高,暗器被拨打之后竟以比之前更快的速度行进。
季菲猝不及防,只来得及胡乱一闪,顿时惨叫一声,肩头和大腿中了暗器,鲜血直流。周云松这时候已经趁机向左边移动,准备用“参合掌”反击,却再次撞到一股无形气障上,原来应长老在凌空飞起的时候已经在周云松的左右都布好了局。
周云松被这样一滞,应长老应付完暗器正好天衣无缝地从右边一剑刺来。周云松顿时避无可避,只能一咬牙向后一纵,落入了水里。应长老也不去理会,猛地向他的右方跨出一步,那边毛俊峰正堪堪躲过自己发出的暗器,刚恢复了平衡,却发现应长老的剑尖已经指在了喉咙口。章大可和张塞武功和他们比颇有差距,只能都停在了原地。
从应长老跃起到制住毛俊峰,总共只是几秒钟的时间,但是局势却已经完全为他所控制。当一切尘埃落定时,这边的毛俊峰章大可,还有另一边的周远王素都已经明白过来,应长老刚才的凌空一击,使用的正是所谓的“骗招中的骗招”。
这个“骗招中的骗招”,就是一个伪装成骗招的“实招”。最好的例子,就是三国时代传说中诸葛亮使用过的空城计。兵不厌诈,军事上常常会以诈败或者故意暴露弱点以期达到诱敌进入圈套的目的。而诸葛亮的空城却是一座真正的空城,但却成功地骗得司马懿迫不及待地退兵,就像刚才应长老骗得周云松狼狈撤剑一样。
这一招,在武学上其实有一个正式的名称,叫做“蓉敏之计”,因为据说宋代大名鼎鼎的女侠黄蓉和智计多端的元代郡主赵敏都曾经淋漓尽致地使用过。
对于像周云松这样深受常规武学的熏陶又没有太多实际临敌经验的学生来说,“蓉敏之计”的成功率几乎是百分之一百。应长老利用自己的怪异的气墙手法对这一招更是做了改进。实际上,周云松刚才只有一种办法可以破解,就是一动不动仍将剑尖停在原位。在刚才的情形下,很少有人可以真的保持这样的冷静。
应长老控制了局势,就意味着好不容易得到的解药又要落入别人之手。王素心中焦急却无计可施。
就在这危急关头,周远突然说道,“王姑娘,请你继续向太阳的方向行船!”
王素看了一眼太阳的方向,虽然和那两艘乌篷船并非是南辕北辙,却也是在两个角度上,但是周远的表情里却好像他已经有了某种想法。
王素略犹豫了一下,便抄起船藁,朝着阳光奋力划去。正如王素刚才感觉到的一样,随着船的移动,从五彩云层中透出来的阳光的位置好像也在发生着变化。刚离开听香水榭的时候,那云层似在琴韵小筑的右上方,但此时,却已经在左上方了。
王素将小船划得飞快,几秒钟后,那两条乌篷船就已经再次隐入雾中,不见了踪影。王素心中不得不开始担心,这鬼蒿林的古怪,上千年来只怕无人弄得清楚,如果周远的想法并不成熟,他们很可能已经失去了重新夺回解药的机会。
“王姑娘,请继续划!”周远像是看出了王素的焦灼,再次和她确认。他一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阳光,一边口中念念有词地在计算着什么。
如果王素不是曾经亲眼看到过周远奇迹般地解决过许多高深莫测的难题,她只怕已经要掉转船头回去了。凭着对周远的信任,她还是决定继续朝着一个看上去完全不对的方向急速行船。
但仅仅只过了几秒的时间,不可思议的事情就发生了。
当眼前的薄雾散开时,五彩云层依然在他们的前方,但是琴韵小筑岛却已经变换到了他们的身后。不仅如此,明明应该处在他们左后方的那两艘乌篷船,却一下子出现在了他们的右前方,而且王素惊讶地发现,双方之间的距离,竟比刚才最近的时候还要接近。
王素想转过头去问周远这是怎么回事,尽管她知道自己未必能够听懂周远的回答,但是起码由衷地想去称赞周远一句。
不过王素却没有来得及去做这一切,因为她突然意识到眼前出现了更加诡异的景象。这景象诡异到已经彻彻底底超出了王素的理解范围。
在她面前的两条乌篷船上,周云松正挥舞着剑和应长老激战着。毛俊峰和季菲好发无损地站在两旁紧张地看着。
突然,应长老左右挥舞着剑,凌空跃起……
(三十五)
王素如同被凝固了一般呆立在原地,手中的船藁不由自主地松脱,划落到水里。
周远心中也感觉到自进入“鬼蒿林”以来最大的错愕,但是相比王素,他对眼前这幅画面似乎有着一定程度的预感。就当应长老展开双臂向周云松扑去的时候,周远猛地跨前一步,用尽力气高喊,“小心,这是蓉敏骗招!”
周远中了“关元酥”的毒,无法使用内力,所以喊出的声音在咧咧湖风中显得非常细弱,但也足以让周云松以及其余众人听见了。
那真是电光火石的一瞬。
周云松毕竟是燕子坞学生中的佼佼者,当应长老门户洞开向他跃来的时候,他已经本能地想要撤剑,可是耳边传来“蓉敏骗招”四个字以后,首先是因为周远王素突然从散开的薄雾中出现所带给他的惊愕,让他一愣,缓冲了他撤剑的动作,之后当“蓉敏骗招”的含义在他的头脑中成形时,周云松凭着超越普通人的武学素养和反应能力,竟硬生生地把已经开启的内力运行和肌肉动作逆转了回去。
他手腕一震,把手中的长剑停在了原来的方位上。这样的应变,换了毛俊峰季菲,甚至是袁亮,大概都做不到。
飞在空中的应长老忍不住惊喝了一声。他纵横江湖这么多年,虽然未必从没碰到过对手,但是说到对局势的判断,对什么场合下运用什么样的招式计谋却几乎从不失手,也极度自负。此刻他就像是牌桌上稳操胜券时突然被人出了老千时的心情,既愤怒不甘心,又拒绝相信。即使是旁观者,也绝不可能在他刚跃起的时候就看穿了他要使用“蓉敏之计”,这只可能是乱猜,或者是作弊。但是在这兔起鹘落的转瞬之间,又如何有人可以作弊呢?
应长老清晰地认出了这个道破了他招式玄机的声音。又是这个看上去柔弱木讷,却总是能够创造出不寻常的周远!他自负武功智计都属于当世的佼佼者,但是同这个千年预言中的孩子做对,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应长老已经从所有的角度封住了周云松的退路,唯独没有防御的,就是他原先执剑的方位。这个防御空缺,就是应长老得以将其余所有方位布置得密不透风而付出的代价。每一个招式组合,都会有至少一个弱点,这就是著名的“风清扬不完备性定理”。武学的世界里不存在完美无暇、没有漏洞的招术,“独孤九剑”的精髓就是去寻找到每个招式中必然存在的弱点。
所以高明的武学设计师能做的,就是把每招每式里的弱点隐藏在最不会被察觉,最意想不到的地方,“蓉敏骗招”从某种程度上已经将此做到极致了。
应长老只能竭尽全力朝左边一个翻转,力图通过侧身将自己被攻击的面积缩到最小。但是周云松的剑尖立刻跟随了过去,朝他的胁下刺去。眼看应长老已经无可闪避,周云松却感到剑锋右侧有隐隐一道气墙,逼得他的剑一歪,最终“噗”地一声从应长老的后背肌肉斜插而过。
应长老的背上顿时血流如注,但他先前埋下的一道气障还是在关键时刻发挥了作用,让他死里逃生。他忍着剧痛落到船板上,却看到毛俊峰已经从手上发出三枚暗器向他袭来。
“季菲……小心啊!”远处又传来周远的叫喊。
季菲愣了一愣,却不明白周远的意思,她仍是执刀向应长老冲去。
只见应长老快速地挥动手中剑,自上而下逐一拨开了毛俊峰的暗器,其中一枚回射,另两枚则突如其来地转向了季菲。
季菲“啊”地惊叫了一声,却发现自己已经来不及躲闪,脑中回想起周远刚才的警告,只觉得又是懊恼,又是有说不出的怪异。
她蜷起身子,本能地想保护心肺等要害,而用肩腿去承受这两枚暗器。可是突然间旁边闪过一道青光,“嘡嘡”两声,这两枚暗器竟然又朝着应长老弹了回去。原来是王素已经从错愕中恢复过来,跃到了季菲的身旁。
应长老再一次惊喝了一声,这一次,音调里不仅有着惊讶,更是带着一些无助,甚至是害怕。
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王素或许可以从背后攻击自己,或许可以去攻击那边船上的杨大人,但她绝没有任何理由恰到好处地出现在这里。即便如此,在这么近的距离里,她也至多将暗器打飞,而绝不可能像这样再精确地把暗器反打回来。
除非……除非她事先知道他会借用毛俊峰的暗器以如此的方位去攻击季菲!可是这又怎么可能?
应长老只能不顾一切地向后往船外纵去。他闪过了一枚暗器,但还是被另一枚打中了腿。随即,他就落入了急速流动的湖水之中。湖面上只微微泛起一股血水,就再也看不到了应长老的影踪。
王素来不及去领受季菲又是感激又是惊讶的目光,又一纵身,已经跃到了杨大人所在的船上。
那杨大人心中的惊愕并不小于任何人,他明明亲眼看到周远和王素落入神堂之下,之后山崩地陷,无数巨石滚落。但现在他们不仅安然无恙,王素更是已经不可思议地摆脱了他的“缚魔索”。
杨大人大叫一声,挥动船藁,朝王素噼过去。王素不避不闪,只是快速绝伦地挥动她手中的长剑,那船藁立即就像是根面条一样被斩成了十几段。与此同时,周云松也已经跃到船上,和王素一前一后,夹住了杨大人。
杨大人望着王素手中泛着青蓝色光芒的剑锋,先是一愣,随即就大笑起来。他将手中的半截船藁往水里一扔,道,“倚天剑!我早就应该想到的,原来柳依仙子是把倚天剑偷偷给了你。”
他此言一出,周云松、毛俊峰等人无不充满了惊叹去看王素手中的那柄传说中的宝剑。
“你既然知道,就快点受死吧!”王素说着就要上前动手。她在魔教神堂被缚魔索捆住,算是人生中受过的最大委屈,这回和杨大人再度碰面,显然没有好脾气。
“你好大的口气!”杨大人将手在身前一挡,脸上毫无惧色。他眼光从季菲、章大可等人的身上一一扫过,说,“我乃是朝廷命官,你们谁敢乱来?还不赶紧在船上打扫出一块干净的地方,让老夫坐过去!”
杨大人话里有着十足的官腔,同时,他掀起衣袍,从腰间摸出一块紫金色的名牌,朝着众人一亮。
周云松、毛俊峰等都出生姑苏豪门,家中都会结交本地和帝京城官场中的人物,章大可更是从小就在皇宫中长大,他们都认得,杨大人掏出来的,确是刑狱府领秩的名牌。领秩在七府体系里,地位仅次于总管和副总管。
“你既是刑狱府领秩,刚才为何勾结魔教,想要绑架我,去威胁六皇子?这分明是逆反的图谋,”王素斥道,“我听到你提到是为某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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