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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战旗-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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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刚来军营一样,菊次郎又一次开始想家了,想到妈妈做的紫菜饭团,和纳豆饭。
在稀疏的枪声中,和第一次任务的激动中,一般人是很难进入梦想的,但菊次郎做到了,不得不说,他的强大,至少在某些方面是如此。
才刚刚过十点,第八中队中队长,清水节郎就摸到了菊次郎的帐篷里,在月光下,甚至能够看到菊次郎嘴边的口水,反射出一丝毫无生气的冷光。
清水看着这个才刚刚成年的男孩,心中有些不忍,但这是联队长下的命令,他不能拒绝。因为军令是高于生命的,而且菊次郎这次担负的将是很圣神的任务。用一个人的死亡,为整个大队,联队,甚至是旅团,赢得必要的时间,这个时间有可能是一天,也有可能让帝国为战争做好所有的准备。
从来都没有负罪感的清水节郎大尉,突然在心中产生了一丝负罪感。
缓缓的将双手合十在胸前,对着在月光中沉睡的菊次郎拜了拜,就像是在告别自己的弟弟一样,事实上,清水节郎的弟弟也是这样的年纪,听说刚刚在朝鲜参军,家信中,父亲甚至用骄傲的口吻告诉他,清水家已经有两个合格的战士了。
“菊次郎,醒醒,快点起来。”清水上尉摇着菊次郎的脑袋,将他喊醒过来。
“嗳……,中队长……”菊次郎对着月光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在军队的这两个月里,中队长对他的关照是最严厉的,但菊次郎知道,这是为他好。是让他成为了一个合格战士的最好的鞭策。
此时,这个倒霉的新兵根本就不知道,清水上尉为什么会来叫他,而不是茂田少尉。
因为,明天,天一亮,清水上尉将带着第八中队,对城外的外围阵地猛攻,这不难理解。因为第八中队的外围警戒都被其他部队接受过去了,而第八中队的士兵都在帐篷里睡觉。
“新兵,菊次郎。”
“嗨……”
“轻点声音,他们都在睡觉。”清水一摆手,让菊次郎小声点,跟他出了帐篷。其实这么热的天,很多人都睡不着,但是日军的军规残酷到让很多士兵连人性的界限都分布清了。自然没有人站起来,扰乱军规,更没人胆敢去试着触动中队长的军威。
“背包打好了吗?”
“在这里呢?中队长,我能不能带上芥川龙之介的《罗生门》吗?”
“嗯带着吧不过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清水有些恼怒,手下的这个兵到底算是这么回事?带着小说集上战场,还是一本,因为芥川龙之介在自杀前,写过不少反战的小说,被当局封杀。
他还以为这是来郊游吗?不过他不想发火,毕竟对于一个没有犯多大的错误,但是因为联队长离奇的计划,而要被牺牲掉的士兵,他内心还是有些不舍的。
这种事情本来他是反对的,但是清水上尉也只能在内心发对一下,因为那是联队长的命令。
一旦被士兵知道后,军队的威信将被极度的削弱。这是他不敢现象的,很有士兵对长官的失望过后,一个联队部的军令,只能在联队部的大门之内传递。
清水帮菊次郎带好了野战背包,然后用手拍了拍对方身上的装备,看上去都很牢固。都是皮带捆住的,能不牢吗?
“很好,记住菊次郎,这是你第一次行动,这次行动之后,你就不再是一个新兵了,一切都要听茂田少尉的话……”清水连自己都有些腻味了,因为他发现,自己有些唠唠叨叨的,一点都不像个军人。
等到一切都准备妥当,茂田少尉也带着人过来了,十个老兵,都精神抖擞的跟在茂田少尉身后。夜晚很静,但也是相对的,夏天的虫子可不管这里是不是战场,一如既往的用最大的叫声来呐喊着仅存的生命。
“看上去很顺利。”牟田看着菊次郎被带走了,消失在夜幕中。
“希望如此。”
松井的精神有些萎靡,因为让他无法相信的是,牟田真的愚蠢的想用一个小花招,就让支那军队,跟着他转,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
除了宛平城头上几处火堆,散发着橘黄色的亮光,整个世界都像是在静止的。
这些火堆都不过是障眼法,牟田知道,支那军队中,对于很多心理上的把握是很奇特的。看上去,火光在夜色是如此的突兀,但真要发起夜战的话,这些火光连一点指引的作用也没有,反而是支那军队挖好的陷阱,就像是点起了油灯,等待着飞蛾扑过来一样阴险。
让一个新兵死在中队的兵营中,或者死在军队的行军途中,这就是把事情做实,牟田也可以将身上的罪责全部脱离干净,这样一来,对他也好,对松井机关长也好,都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早在去年,内阁就有过准备用二十个师团的兵力,在短时间内将中国灭亡的计划。成为帝国在亚洲最大的殖民地,为帝国在远东和苏美争霸打下基础,但是这个计划一直无法实施,究其根源就是国内很多反对的声音根本就没有停止,以石原莞尔为代表的参谋本部高级人员固执的认为,短时间想要让中国屈服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所以,不少人偏向于用步步侵蚀的办法,来对付中国。天皇也在左右为难之中。
站在牟田联队长的高度,他不过看到的是整个战争疑云的冰山一角,根本无法洞悉战争的最终模式是怎么样的。
之后的时间就很容易度过,牟田伸了个懒腰,然后钻进自己的帐篷好好的睡了一觉。
醒来过后,天空已经有些亮了起来,成了墨绿色。
呼吸了一下新鲜的空气,等着他的亲信茂田少尉的归来,但是迟迟不见对方的踪影。吃好早饭后,已经过啦一个小时,如果再不进攻,那么太阳就要升起来了。
不久之后,大地就会变得异常炎热。
“去让一木大队长到联队部。”
“一木阁下,如果我们今天能够顺利攻下宛平城,那么依托坚固的城墙,第一联队的作用能够抵得上一个师团的作用,这一点你要知道。”牟田一如既往的说着口水话,因为他的这些道理,只要上过陆士的都能够看出来。
再说了,一木少佐不过是刚刚从陆军大学毕业,比牟田小几届而已。根本就不用牟田提醒,他早就要求牟田将所有的火炮调给他,作为对城头阵地的火力压制,但是牟田一直用一些蹩脚理由搪塞。
因为,他的心里根本就不赞同一木的战法,而是更倾向于,用他的一个联队,其实身边的只有第三大队,和他的联队部,加上从北平紧急抽调的宪兵两个中队,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败东北军部署后,乘胜追击。
牟田唠唠叨叨的说了一大堆,就是对指挥权的干预让一木气愤不已。本来,这个大队,就是一木的大队,所有的武器,都不用经过牟田的提醒,但是谁让牟田出现在他的大队部?
“一木少佐,这次进攻,我希望看到帝人勇往直前的气势,要像台风一样摧毁支那军人的阵地。”牟田想了想,也知道,追击中队已经成了泡影,不过他还在期望着获得宛平城后,来获得谈判的筹码:“联队部的炮兵中队归你指挥,集中所有火炮,对支那军队进行地毯式样的攻击,一定要在敌人援兵到来之前拿下宛平城。”
日军的进攻终于在两门75山炮的炮击中开始了,守城部队虽然配备了80mm口径的迫击炮,但是根本就没有配备远程攻击的山炮。一时间,城头上成了被动挨打的局面,不过好在城头防御工事中的一营都撤离了阵地,躲避日军的炮击,日军也不过是想用炮击打乱685团的城头防御部署。
“团长,旅座来电,询问日军走失的士兵叫什么名字?”
团长林大木抬起头,双眼通红,眼中充满着血丝,大骂道:“混蛋,这个时候还有心问什么小鬼子的名字,老子根本不知道。你就告诉老子,增援部队还有多久能够抵达宛平城。”
相对于日军的指挥官,林大木在这两天里根本就不敢睡觉,深怕日军大部队赶到,一场恶战就要开始。只能是困了,在摇椅上躺一会儿,疏疏胫骨。
“团长……”
“什么事……”
“旅长哪里急等那个日本兵的消息,因为旅部抓到了一个走失的日本兵,很有可能是日军前两天说的那个新兵,而且当时只有您……”
“援军,老子只要知道援军什么时候到。”团长林大木喝断了参谋的问话,大声道。
“已经距离宛平城不足三十里了,但是日军不可能没有防御,估计再行军就能遇到日军的阻击了。”参谋也是结合了一定的局势,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两天没阖眼的林大木仔细想了想,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一个人名呼之欲出,但是到了嘴边就是没法说出来,急的的脑门上就见汗了。
“好像是叫什么菊花残的,不对;……那个叫菊…花…郎,也不对……,狗日的小鬼子,尽给老子下套子……”想不出名字的林大木大为恼怒的骂道。张作霖从胡子起家,整合了东北大大小小数百股土匪,建立了一支几十万人的大军,但从底子上来说,都是跟土匪有着些联系。
而东北土匪的随意性格,在东北军中也能找到一些影子。林大木骂骂咧咧的,看上去有些气急败坏。
“志村菊次郎?”
“对,就是那个志村菊次郎。”林大木一拍脑门,脱口而出。随即又问道:“你说旅部抓到了一个日军士兵,就叫志村菊次郎?难道小鬼子有人走丢都是真的?”
“也许吧”参谋想了想,正准备回去,突然转身问林大木:“团长,要是这个走失的日本兵,被我们抓到,然后遣送回去,那么日本人就没有进攻的借口了,我们这里还打不打?”
“放屁,你去城头瞅瞅,老子的弟兄就不是人啦他们白死了?”林大木愤恨的将手中的半截铅笔恶狠狠的扔到了地图上,就听得‘啪——’的一声,地图上出现了一个小窟窿。
等到参谋走远了,林大木心里的气还没有捋顺,小声骂道:“软骨头,见到小鬼子就怕成这样,还能指望你们这些熊包打回东北去?”
不过他也不敢大声骂这个部下,这些都是军校出来,给他们这些没有上过军校,或者即便上过军校,但识字不多的军官准备的作战参谋。这样的人都是少帅府花了大价钱,培养起来的,林大木是看不上这些人,但是要想将他们赶回去,他也没这个胆子。
此时,牟田根本就不知道,他准备当成筹码的新兵菊次郎在夜幕下走失了。本来嘛?能在大白天,就永定河光秃秃的河滩上,都能走丢了的新兵蛋子,还能指望他去干什么?
茂田带着一个班的士兵,在子夜前,就赶了十几里的路,但是一回头,总感觉有些不对头。
因为他数了一下他身后的士兵,好像少了一个人。
连忙将所有人喊道跟前,其他人都很好认,都是联队部的通信兵,一个个也比较熟悉,但是惟独不见了第八中队的那个新兵。难道是一木这个混蛋把情况都告诉了菊次郎,然后那个胆小鬼,就逃跑了?
怎么一想,不要紧,但茂田可不敢耽搁联队长牟田的计划。十来个日本士兵,在夜里十二点,来来回回的在路上找这那个被他们认为逃跑的士兵——菊次郎。
这下乐子可就大了,到天亮前,整整四个小时,他们就在宛平城外的大路上,来会走了不下六趟,除了野地里的老鼠等夜里出动的野物被惊动了不少之外,其他的一无所获。
无奈之下,茂田只好在早晨八点之前,下达的回去的命令,因为身后不远处就是日军的阻击阵地。
已经是攻击开始后的第二天的早晨了,再不回去,等到东北军的增援部队回来之后,他们这些人就这能往边上的庄稼地撤离,摸着不熟悉的路,回去。耽搁的时间更多。
牟田在望眼镜中,看到了第八中队,再一次攻击受阻,然后灰溜溜的退了回来,这已经是第二次的进攻失败了。
“清水这个混蛋,没有重炮,难道就无法攻克城门了吗?难道你士兵手中拿的是木棍吗?即便手中拿的是木棍,难道你就不会用手中的木棍去敲破支那军人的脑袋吗?”牟田怒不可视的小声咒骂着,但是他只能接受这样一个事实。
他的部下再一次让帝国蒙羞了。
本来,他也不想想,让一个大队的士兵,去攻击一个占据着天时地利人和的东北军一个团,胜利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更何况是被张学良重点培养的卫戍部队,作为东北军最强的一张底牌,主力团的战斗力不容忽视。
“牟田君,茂田回来了……”
“什么……,嗯,很好,很好……”牟田以为他的计划得逞,笑的很夸张的连腰都向后仰着。接着,只要揭露东北军发起冲突的目的,他就能够让外交部的那些人,给第一联队争取更多的战功。
“不过,事情有些糟糕。”松井是最先得到消息的指挥官之一,因为他被授予和牟田共同指挥这场战斗,虽然他的指挥作战的不强,更何况第一联队是牟田的联队,他不过是在边上敲打一下罢了。
“茂田回来说,菊次郎逃跑了。”
“什么……”
“菊次郎逃跑了……,还有,东北军增援的部队已经和担任阻击的第七中队交上火了,东北军的攻势很猛,第七中队希望增援……”
这下,牟田被彻底激怒了,的脸从瞬间,由黝黑,变得黑里泛红,就像是被烧红了一半的煤核,让人几乎不敢相信,这是一张人的脸。
权衡了再三之后,牟田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如果他不想接下去做的事情是烧联队旗,跟东北军拼命的话,留给他的路,只有撤离到卢沟桥的另一边,和东北军划永定河对峙。
这样,如果东北军想要进攻的话,必然会付出惨痛的代价,但是如果想要迂回到永定河上游,转到第一联队的侧翼攻击,那么东北军至少要多花三天的时间。
7月9日,中午,宛平城外,日军在最后一轮炮击过后,开始撤退。
获得了消息的林大木第一时间报告了旅长高鹏云,而高鹏云刚刚击溃了日军的阻击阵地,正在集合部队。用两个团,打败一个中队的日军,这点根本就没什么可以交道的。
相比日军在阵地上丢下了上百具的尸体,老东北军的士兵都是兴奋异常,这是华北籍的士兵根本无法体会到的那种心情。
而高鹏云也在第一时间,将这里的情况上报给了在保定的司令部
第四章 痛失先手
第四章痛失先手
高鹏云将情况汇报上去后,等于将难题又一次给了张学良,仅仅三天时间,张学良就像是过了三年一样。
事情来得太突然,东北军抗击日军进攻宛平的军事行动,获得全国大部分的赞扬,不少城市城市都组织起了规模不小的游行。呼吁支援东北军抗日,这里当然有西北的影子。
但也有民众在绝望中,希望国家富强,民族独立的愿望。
此时此刻,张学良发现身边人才的匮乏,尤其是帅才的匮乏,身边没有一个能对战事全局有所洞察的高级幕僚,让张学良总是感觉如履薄冰一样的战战兢兢。
对战日本,张学良的内心是没有多大信心的,对蒋介石的了解,东北军很难从中央获得必要的援助,甚至在内心深处,张学良还有一种恐惧,他总感觉蒋介石是很希望东北军在华北就打光了的。
这种恐惧,就像是慢性病一样,慢慢吞噬着他的雄心。
“铭九,你说说曾一阳的情况,你觉得他站在我的位置会怎么做?”苦思无果的情况下,张学良只能找个目标,来为自己找点安慰。北方的很多将领,都对曾一阳赞叹不已,其中最主要的因素就是,面对日军最精锐部队,曾一阳能够在兵力占据并不是太大优势的情况下,用微弱的军备,仅仅靠着指挥官的睿智,完胜日军第六师团。
这样的战果是不可想象的,这是任何一支中**队,都不敢打包票,能够取得如此大的战果。
“不敢说,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孙铭九想了想,脑子里一片空白。
“难道你跟着他学习了九个月,什么都没有学到吗?”张学良狐疑的看了一眼孙铭九,自从孙铭九回来后,张学良的卫队,就交给了孙打理。而孙铭九也顺利的晋升为少将,和华北前敌总司令部高级参谋、特务团团长、抗日先锋大队司令等职。
孙铭九皱着眉头仔细回忆了和曾一阳在一起接触的点点滴滴,忽然,他发现认识的曾一阳是如此的模糊,每一个记忆都像是真实的曾一阳,但每一个曾一阳都是格格不入的,汇聚在一起,就像是一堆支离破碎的玻璃。
“他有时候很热情,就像是一个茶房,什么事情都会为你想到……;他有时候有很严厉,明明已经做得很好了,还会挨一顿臭骂,而且骂人不带脏字,就能让人难受的连想死的心都有……;他有时候,又很激进……”孙铭九见张学良不悦,只好将自己影像中的曾一阳说了一些,但就是找不到确切的点上。
“这样的人,不就是一个乱七八糟的人吗?”张学良就搞不明白了,一向很机灵的孙铭九,为什么连描述一个人都说不清楚呢?
“对对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孙铭九刚想赞同张学良的观点,又感觉到好像完全不是这么回事,连忙否认道:“也不对,他就是一个在熟悉他的人面前,是一个模糊的人,在不认识他,但是是他对手的面前,又是一个可怕的敌人。”
张学良笑了,能让孙铭九如此看不透的人,还是第一个。孙铭九还跟着曾一阳学习了九个多月,凭借这一点,就能让孙铭九夜夜睡不着了。
事实上,回到东北军之后,孙铭九一直有着失眠的毛病,这也是张学良知道的。
“不过,我探听到一个消息,德国人想用三个师的装备,换曾一阳为德国服务二十年,不过这个提议显然委员长哪里做不了主。”孙铭九下了决定,将他察言观色,和道听途说的消息,结合起来的论断说了出来。
“哦,有这事?”张学良一挑眉毛,心里一惊,德国陆军的强大,不是中国陆军能够比拟的。其中最主要的一条就是,德国陆军的兵源素质是各国陆军中第一流的。
注重教育,和从小艰苦的德国人,在很多方面有着其优越的一面,尤其是在军队中,这种品质被放大了,让德国陆军在普法战争过后,登上了最强陆军的宝座。
孙铭九是个高傲的人,他在西北的时候,有一次无意中站在曾一阳的门外,听到了这则消息,让他也吃惊不已。当时代表南京来西北说服的的就是陈仪,老头子精神好的出奇,觉得凭借自己对国家的热心,一定能够感动,并说服曾一阳为国家效力。
但是,显然**方面根本就没有放人的打算,曾一阳本人也不愿意。
为了增加说服力,孙铭九豁出去,将自己站在问外听到的说了出来,这才让张学良有了将曾一阳绑到东北军这艘战船上的想法。
当然,他也明白,曾一阳这样的人,根本不是他给点好处就能够拉过来的,最理想的办法,就是让东北军和**的利益绑在一起,用联盟的方式,让**将曾一阳派到东北军中。
“如果,曾一阳出任东北军参谋长,这一职位,你觉得会有多少人反对?”张学良心里还没底,这场战争到底会朝着那个方向发展。
所有的主动权都在日本人手里,也就是说,如果日本人想打一场局部战争,那么就在华北,主要是在河北,山东,还有察南,和热河南部争夺。最后演变的结果,就是东北军和关东军之间的较量。
“反对倒是不怕,有少帅您在,矛盾都是能够被压制住的,可是曾一阳本人就不见得会愿意。”就像孙铭九觉得自己绝对不会背叛东北军,背叛少帅那样,曾一阳绝对不会接受东北军的职务。
这有一个前提条件,就是双方的实力相当,互有攻守,如果那方的平衡被打破,那么战火还会烧向全国。
届时,东北军需要有一个运作良好的参谋部,一个睿智的战役全局指挥官就显得尤为重要了。可惜的是,这个人一直都没有出现,东北军中不缺乏猛将,但就是缺乏优秀的,有战略眼光的统帅,张学良也知道在军事上,他并不出众更~新。
孙铭九脑子里最先闪到的不是曾一阳成为他的长官,而是一个才二十二岁的年轻人,竟然要晋升中将?不免让他有些嫉妒。东北军至少有两个集团军的兵力,少将出任参谋长显然是不可能的。
随后,曾一阳身边的那个臭屁的警卫周炎,会穿上曾一阳的中将制服,到处显摆。
想当初,孙铭九刚到河套,见曾一阳的时候,就看到穿着曾一阳少将军装,出来显摆的周炎。当时孙铭九还傻乎乎的给周炎敬礼,完全是把对方当成了长官。
奇怪的是,孙铭九并不讨厌周炎,更是在对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周炎对曾一阳,就像是他对少帅一样。但是,曾一阳的处事风格,让他和周炎的关系更融洽,平时就像是兄弟一样。
留给张学良的时间不过,他现在根本就不是想给自己找个好参谋长的时候,而是那个日本兵该如何处理,成了他最大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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