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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邪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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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子上疗伤。

转战百里的经历让丁神照脸上那最后一分的稚气也提早被卸下,虽然背部的伤口换成常人早该痛得呼爹喊娘,但少年却连眉头也没皱一下,自己给伤口止血上药,动作熟练得像是做过无数次一样,那沈稳的表情,与其说是坚强,倒不如说是有点傲慢。

“咚!咚!”

忽然响起的扣门声让丁神照中止了手上的动作,但他仍是没有抬起头来,平淡的口气,像是早就知道来者的身份。

“进来吧。”

大门被推开,跟着走入一个男装打扮,容貌却是千娇百媚的一名绝世美女,美艳动人的身段下是丰满的双胸,隆起的臀部,刺激着异性的原始本能。

“你胜了。”

来人用娇媚的声音说着肯定而不是问句的言语,证明了她和屋内人熟悉的事实,可是丁神照何时认识这么一个成熟妩媚的美人了?

丁神照还是没有抬头,但那态度却像是避免和对方眼神相对。

“这妳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嘻嘻!你还是一样那么不爱理人,可我就是喜欢。”

香风扑面而来,艳红的双唇没给丁神照闪躲的余地就吻了上去,丁神照的反应先是一惊,但没过多久竟然响应起对方的热吻起来,虽然动作稍嫌生疏,但很快两人的舌头便交缠在一起。

也不知吻了多久,对方才把嘴唇轻轻的离开了丁神照的脸上,带点戏蹑的笑意道:“嘻~!你有点进步了喔。”

听了这句话后面红耳赤的丁神照,也不知是为了激动还是害臊。

“还不都是妳害的。”

“哦~”美女凝视着丁神照,水汪汪的眼神就像是当他是什么好吃的东西一样。

“我哪里害你了呢?你说啊。”

她一边说着的时候,一边还故意用胸前的豪乳去摩擦丁神照的身体,两点突起且硬硬的感觉,等于告诉对方自己在那件宽大的衣袍下,其实是什么东西也没穿!

面对如此温香软玉的诱惑,血气方刚的丁神照如何能忍受得住?喉结因激动而上下蠕动,心跳的频率是即使面对如“剑圣”封虚凌之流的强敌时,也未曾有过的快速。

对方似乎很满意丁神照的反应,露出荡媚的微笑道:“你可以不用忍耐喔,反正魅邪已经是你的人了,你想怎样都可以。”

--魅邪?莫非是“魔灵”夜魅邪!她不是去对付萧遥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和丁神照如此亲密?

不管如何,她对丁神照的挑逗显然是极为成功的,正当后者忍无可忍,想起身把夜魅邪压到床上时,她反而微笑着制止了对方的举动。

“不行喔,受了伤的人怎么可以这么激动?”

望着对方不解的眼神,她又笑道:“看你这么激动的样子,我来帮你好了。”

说着便自己把丁神照推倒在床上,跨骑在对方身上,脱去那稍嫌宽松的衣袍,于是两颗丰满、坚实、充满弹性的乳房便立刻跃了出来,胸部虽然大却一点也没有下垂的迹象,使得乳头很自然的便弓拱朝天,优美流畅的线条让丁神照看得目不转睛。

丁神照抬起头想要去尝尝夜魅邪胸前那两粒成熟的樱桃,却又被后者轻轻的推了回去。

“不是跟你说由我来了吗?怎么可以那么不听话呢……”

夜魅邪显然深懂挑逗男人的媚术,熟练地脱去了丁神照的衣裤,一举一动都充满赏心悦目、又有强烈性暗示的媚惑力。

“已经这么大了……是很想要我吗?”

纤细的手指抓着丁神照一柱擎天的命根,轻柔的上下滑动,舌头则在对方厚实的胸膛上来回舔舐着,面对这样一个绝世美女的细心“服务”,等级只能算是初出茅庐的丁神照如何能招架得住?尾椎处一阵酸麻,眼见就要未战先败,只好连忙深吸几口气,硬是把即将爆发的冲动强忍了下去。

夜魅邪见状也停住手不再套弄丁神照的子孙根,微侧着头笑道:“呵呵!忍太多对身体可是不好的喔,想不想我把它弄出来啊?”

这女人真是个懂得玩弄男人的恶魔!丁神照不禁回想起初见到夜魅邪的那一天,她也是突然这样便出现在自己面前,脸上挂着融合天使与恶魔般的笑意,对自己道:“你想找到你的朋友吗?我可以帮你唷。”

对丁神照来说,这一句已经足够让他跟着对方闯入刀山火海,在这世上,他唯一所剩下的朋友、亲人、兄弟,只剩下仅有也是绝对的一人,那就是君天邪。

为了找到君天邪,他愿意做任何事,所以当夜魅邪叫自己跟着她走时,他连考虑都没考虑就一口答应了,也幸好如此,否则身无分文的他,恐怕只有回到老本行打猎求食的地步去了。

然后,在夜魅邪的主动引诱之下,他和对方发生了肉体上的关系。

不能怪丁神照,他毕竟只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人,而对方的胴体又是那么具有的吸引力,只是,在高潮的余韵逐渐消退之时,连带他脑中初恋情人小莲的身影,也一并变得模糊起来,这才是最让他感到惊讶的。

小莲……小莲现在过得如何了呢?

※※※

积蓄已久的高潮在同时袭向两人,夜魅邪的胴体像虾子般向后弓起来,再瘫痪一般地倒在床上。

发泄过后的慵懒感觉,让丁神照脑子里好一段时间空白没办法去想任何事,但刚刚和他一起经历一场翻云覆雨的枕边人,却像是个没事人一样,轻拨了一下头发,起身下床穿衣。

“等……等一等……!”

夜魅邪含笑回头望着丁神照道:“怎么,你还想要?”

只是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就让丁神照几乎招架不住,比起“魔灵”夜魅邪的老练圆滑,前者到底还是太嫩了。

微弱的声音,说是抗议还嫌力气不足的道:“妳说……只要打出了名气,天邪自然就会来跟我会合,为什么我已经胜了这么多场,还是没见到天邪他人呢?”

“这就要问你的兄弟了,”夜魅邪用猫一般的眼神,睨着床上的他:“或许……你在他心中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重的份量?”

丁神照想也不想的道:“绝无可能。”

“世事无绝对啊,小丁。”夜魅邪轻笑道,这一句“小丁”又让丁神照剎那间嫩脸一红,可是她已开始朝门外走去。

“与其有空在那里白担心,不如把心思放在下一场的对手上吧,我保证,只要你赢了这一场,一定会轰动武林,你那兄弟也一定会得知你的消息。”

“对手是谁?”丁神照问道。

夜魅邪微微一笑,并不言语,直到她推门走出,临去前,才回身抛下了一句石破天惊的回答。

“小刀会,‘风流刀’萧遥。”

第五章 光明天火

点点星钻缀饰在无尽的夜空里,比较起穹苍的永恒辽阔,人世间的斗争相比之下只是微不足道的东西,但是仍有许多人汲汲于争权夺利,争先恐后的投身于欲望的洪流中,而这就是属于人的本性,连创造一切的神祉--如果真有的话,也无法改变的东西。

一点隐隐的华光,由弱转强,在黑夜的峰顶上显得特别明亮,奇怪的是这团光华虽然明亮却不刺眼,反而有点像是传说中的金顶佛灯。

堪称史上最“不务正业”的主角君天邪,本来正嘴衔一根稻草,随意的躺在地上仰望星空,脑中思想着没人可以理会的古怪念头,忽然眼角瞥到这团光华的出现,吃惊的他立刻把嘴里的稻草给喷了出来。

“这是……难道是……?!”

诧异的表情出现在他那张略带邪气的俊脸上,那是假装不来的感情,而是真正的震惊。

“天界光明火?!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望着黑夜中难以判断远近的光华喃喃自语,老不死曾经说过的话,在记忆的抽屉中被重新开启。

“在这世上,只有三个人能有与本座一战之力,分别是九大奇人之首的‘玄宗’笑问天、‘天宫’之主‘天王’帝释天、还有一个则是……”

强迫自己的思路在此时中断,老不死说过的每一句话,对自己都像是一道伤口般地不愿去回忆,只可惜愈是选择去忘记,那痛苦往往愈深刻。

此时的他再也没有卧望星空的闲情逸致,立身逼目一看,将“邪道涅盘”的功力运走全身一大周天,深吸一口气,咧齿一笑道:“武林这么大,却偏偏让我在这里碰上了魔门三大巨头之一的‘天王’帝释天,如果错过了这场眼福,那岂不是太浪费老天爷的恩赐了吗?”

展开身形,如巧燕横空,投入黑暗未知的凶险之中。

“我虽说涅盘,是亦非真灭,诸法从本来,常自寂灭相……”

庄严隆重的诵经声,在宁静的月夜下显得格外突出,一名白眉垂眼的灰袍老僧,身旁站立着一名清秀俊美的年轻僧人,那诵经声正是从老僧口中发出,相对起身旁少年僧人的紧张表情,那名老僧就像是一座岩石枯树,对身外之事无动于衷。

“诸法皆空,诸相皆幻……弥勒,你还不能看破吗?”

被唤作“弥勒”的少年僧人身子一震,连忙向老僧合什告歉道:“弟子不才,始终作不到师父口中‘八风不动’的境界。”

弥勒?不就是“菩提儿”弥勒?而能被弥勒唤作师父,莫非这老僧就是白道联盟七派中的“禅意门”掌门般若?

般若一张老脸古井不波,叹道:“不能怪你,能真正做到无忧无喜境界的,世上又有几人?”

忽然白眉一宣,吟道:“正好三更,宫主果然是信人。”

如金鼓交鸣、铁骑突银瓶破的肃杀之声从夜空中朗朗传来,竟让听者如弥勒心跳不自由主的陡然加剧,似要破胸而出。

“好说!好说!有劳大师久候,本王实在过意不去。”

光华随着声音向两人立身之处逼近,看不出来有甚移动,实则速度奇快,只一瞬间,便来到般若师徒面前。

弥勒从未见过有像眼前这团发光的“东西”!而且这团“东西”还会说话,在未弄清来者的底细前,心头的紧张不免又多了三分。

光团来到师徒两人面前,便凝住不动,约一丈直径的白亮光华,明亮却不刺眼,隐隐可见其中的人形,却无法辨别男女老少,只是在光团中透出一种上天下地唯我独尊的霸气,竟让人有膜拜的冲动。

弥勒猛地想起一个传说中的人物,额头不自由主的滴下冷汗。

“光明不灭体!来者莫非是‘天宫’之主‘天王’帝释天?!”

他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是事实,但想起今日一整天师父异常的反应和言行,其实已经证明了他的推测无疑。

“禅意门”掌门和“天宫”天王!道魔两派中的巨子,竟会相约在这月夜山峰顶上,传出去一定是轰动武林的新闻。

光团中又传出刚才那令弥勒胸口怦动不能自己的声音,忽高忽低的旋律,听得人心头烦躁。

“大师明知今日是必死之局,仍欣然赴约,本王佩服之至。”

般若的反应则不像弥勒那么激动,垂目合什道:“阿弥陀佛,老衲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如果能渡得施主皈依我佛,老衲这副臭皮囊又何足道哉?”

般若这番话就像醍醐贯顶,让本来如置身火窑冰窟忽冷忽热的弥勒,身子一震,一道清流贯通奇经百脉,无复先前的痛苦。

应该是藏身在光团内的“天王”帝释天笑道:“大师好深厚的‘醒世佛语’!”

弥勒这才警觉自己刚才险些着了敌人的道,同时亦自心中涌起不能抑止的恐惧,“天王”手足不移,只是动一动口,已险些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绝地去。

他却不知道这种想法,正是帝释天所刻意营造出来的效果,只要他心中还存有对今夜之事的恐惧,那今生今世武功亦无再进的希望。

般若忽道:“弥勒,心魔既种,从何而解?”

弥勒身子一震,迷惘答道:“心魔心生,无人能解。”

般若沈声道:“是无人能解,还是无心可解?”

弥勒身子再震,双目已恢复如雨刷过般的清澈。

“心魔心生,无人能解,欲求能解,只有自心。”弥勒向般若恭身一拜,朗声道:“弟子明白了,多谢师父指教。”

般若淡淡道:“我不曾教,你何曾学,意转无念,业障自消。”

弥勒道:“弟子知道了。”

说罢便垂首退到般若身旁,表情已恢复原先的淡定,甚至再也没向帝释天看过一眼。

帝释天的口吻,首次透露出一点钦佩之意。

“大师果然佛法深厚,本王今天算是见识了。”

般若仍然是那副老僧入定的样子,表情无悲亦无喜。

“宫主客气了,小徒不知道何事得罪了贵上,竟让宫主一上来便对小徒用上‘天魔绝响’?”

饶是弥勒得般若提点,心境刚进入“五蕴皆空”的禅定境界,闻言也不由身子一震。

难道今日师父和帝释天的佛魔之会,竟是因他而起?

帝释天道:“本宫四飞天之一的增长天,可是令徒所杀?”

般若淡淡道:“本门分舵‘西天净土’的三十七条人命,却是贵部属的杰作。”

帝释天发出冷冽如锋的笑声道:“即使你‘禅意门’所有大小秃驴的人命加起来,也比不上本宫随便一名普通弟子的一根头发。”

般若摇手制止住身后因听了帝释天的这番话而勃然大怒的弥勒,合掌平淡的道:“阿弥陀佛,众生平等,性命岂有贵贱之分。”

帝释天笑道:“怎么会没有?顺吾者昌,逆吾者贱;魔长道消,就是天地不变的至理。”

般若摇头道:“宫主入魔已深,冰虫不可与夏语。”

帝释天语气一转,四周立刻变得杀气剧升。

“那就省下你说佛禅的力气,多花点心思在保住你师徒两人的小命吧!”

般若道:“宫主请三思,不到最后必要,老衲也不愿与宫主交手。”

帝释天干脆的道:“可以!那就把你徒弟交出来,本王二话不说立刻走人。”

般若想都不想便道:“恕难从命。”

“那明年此时,便是你俩师徒的忌日!”

帝释天说完最后一句话,围绕着他的护体光华猛然大涨,“天王”要出手了!

弥勒再也忍不下去,燃灯棍一挥拦在两人之间,喝道:“杀增长天的是我,宫主要动手就跟我动手好了!”

帝释天笑道:“小和尚倒是护师情切啊,如果是令师和我动手的话,或许还有三成胜算,如果换成是你的话就连一分也不到,即使这样你还是想尝试吗?”

自信的说话由帝释天口中说来,就像是既成事实的未来,如果自信是建筑于实力之上,那么帝释天的这番言论也并非空穴来风,以他“天王”之尊,确实是配得上这样的自信与实力。

不过初生之犊不畏虎,弥勒长棍一抖,对着帝释天道:“卫道除魔,虽死无憾!”

帝释天长笑道:“小和尚倒是豪气不小,不过本王只怕你想送死,令师却舍不得你那么早死。”

般若长叹一声,终于站起身来。

“让老衲来领教‘天宫’的绝学吧。”

弥勒大惊回头道:“师父!不可!你身上……”

般若不让弥勒再说下去,打断他道:“此战不论胜败,弥勒你都绝不可插手。”

弥勒着急的道:“可是师父您……!”

“这是掌门令训!”般若斩钉截铁的道:“‘禅意门’第十八代弟子弥勒听命!”

弥勒身子一阵轻颤,到底是跪下垂首道:“弟子接令。”

“我知道现在要你担起这责任,可能是早了一会……”

般若把一只手掌轻触弥勒额头,目光中充满慈霭不舍之意。

“不过这是非常时期,不得不已,老衲在此宣布,如果今夜老衲有什么不测,弥勒你就是本门的下一任掌门。”

弥勒大吃一惊道:“掌门何出此言?!弟子年幼德薄,如何能担起掌门重任……!”

般若摇头道:“门内无一人潜质在你之上,要光大我‘禅意门’,这重责大任也只有你能承继得来,老衲相信自己的眼光,莫非你会不相信自己吗?”

弥勒仍是一味摇头,眼中已有泪。

“弟子……弟子……”

般若叹道:“你如不答应,那就代表本门气数至老衲这代而终,那么老衲便成了禅宗的千古罪人,死不瞑目。”

弥勒咬牙忍泪道:“掌门万勿如此说,弟子……弟子遵命便是了!”

般若颔首道:“很好。”收掌回身,面对帝释天。

帝释天自始至终也只做个冷冷的旁观者,直至此刻方开口道:“后事都交代完了?”

般若合什道:“还要多谢宫主给老衲这点时间。”

帝释天淡淡道:“不必客气,对于将死之人,本王一向都认为大方一点无妨。”

般若道:“老衲虽然临阵传钵,但并没有束手待毙的打算,宫主要老衲这条烂命,恐怕还是得花点力气。”

帝释天不以为意的道:“如果是以前的你,或许真的要花本王一些手脚,可是在中毒之后想要动手,本王三招之内就可杀你。”

弥勒一震道:“你……你怎会知我师父身中剧毒?莫非你就是……!”

帝释天不等弥勒讲完就截断他道:“小和尚不要搞错了,下毒这种小花样本王还不屑为之,你师父他印堂发黑、瞳孔泛紫,正是身中奇毒的证明,纵然他以佛门正宗的‘大无畏功’压下体内毒势,但功力只剩原来七成,如何能是本王之敌?”

般若双掌合什,轻轻一叹道:“宫主果然目光如炬,老衲佩服……”

弥勒忍不住道:“你……你明知道我师父身中剧毒,还要逼他动手,这不是乘人之危吗?”

帝释天哈哈笑道:“本王本来就是魔!乘人之危亦是魔门本色,何足为奇?”

帝释天终于露出他魔门枭雄的本色,不管表现出来的态度有多宽容大方,一旦决定动手时,便是绝不留情!

阻我霸业者,杀无赦!

帝释天在光华大盛中出手。

说是“出手”,其实谁也没看到他是怎么“出手”?因为耀眼的光华,已经遮蔽了他身旁三尺外的一切事物,般若和弥勒两师徒唯一能见到,就只有光。

刺目的光华,和强烈至能分涛裂壑的凶猛气流。

般若一掌拍在弥勒肩膀上,断喝道:“走!”自己却迎向铺天蔽地的光华。

弥勒急叫道:“师父不可!”身子却身不由己的被推出三丈外。

扩张的光华,很快就把般若的身子吞噬。

般若感觉光华之中彷佛有一团烈阳火球,能把自己的灵魂也燃成灰烬。

他知道这就是“天王”帝释天纵横魔门的惊世武学“天界光明火”!能够使中招者五内俱焚,但外表却看不出一点伤痕的“光明天火”!

般若深吸一口气,运起“大无畏神功”,将体内“天人五衰”的剧毒暂时压下,而仍能保有七成左右的战斗力面对眼前的强敌,能够做到这一点,并非代表他的功力就胜过“天敌”龙步飞,而纯粹只是修练功法的“特性”不同所致。

只是,面对魔门三大巨头之一的“天王”帝释天,般若即使在十足状态也难以取胜,只剩七成功力而要与对手交战,那是必死之局。

虽明知必死,却是不能不战。

般若大喝一声,拍出一掌,去势平直,掌劲却似佛性包容万物般圆泽广被、气机流转,无所不在,亦无所在。

--就连被誉为白道第一人的“天敌”龙步飞,在中了“天人五衰”这种奇毒后都几成废人,若不是君天邪及时找到树海异人救治,只怕就此一命呜呼,而般若他中毒已有多日,竟仍使得出如此神奇的掌法?

“忍辱布施,度一切苦厄?!”

弥勒见到自己的师父使出如此精妙的招式,竟不喜反惊,只有他知道今日一战,般若已是不抱生望。

帝释天朗笑道:“你的佛门无上愿力竟修到第八重天的境界,看来这一战有点意思了。”

语声一落,仍是不见帝释天如何出手,只是黑夜的虚空中一道白白的光华闪过,如流星划过天际,四周的空间猛然爆开,强大无匹的冲击波毫无先兆的便填满方圆五丈内的一切事物,光华烈波自四面八方扑击,竟一下子便撞破了般若舍命布下的佛力结界。

“哇!”

般若一口鲜血喷出,体内经脉像被剥光衣服、曝晒在沙漠烈阳下的炙热难过,幸而他急运“忍辱布施”愿力,精神从肉体中暂时脱离,足尖一点,人如脱弦快箭般疾退,一口气飘出七八丈外,落地身子一下剧震,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师父!!”

般若额下白须已被鲜血尽染成赤,却摇手阻止了心急如焚的弥勒上去看他,沈声道:“为师不要紧……”双目一瞬也不眨的盯着光团内的帝释天。

帝释天好整以暇,似乎已把般若当成囊中之物。

“本王说过,即使你以佛门愿力强压伤势,本王还是三招之内就可杀你。”

躲在一旁观看战局的君天邪几乎连眼睛也要掉出来,咋舌心道:“这帝释天好厉害的‘天界光明火’!怕不能和老不死的‘地狱行’一较长短。”

人的名,树的影,他现在偷窥的对像是魔门中少数能与天下第一人“阎皇”君逆天相提并论的“天王”帝释天,尽管对自己“邪道涅盘”蔽息隐迹的功力拥有绝对自信,君天邪仍只敢远远躲藏起来观望,不敢接近战圈三十丈内,只怕一不小心,便惹来招惹不得的强敌。

“那老和尚绝非帝释天之敌,是死定了,不过我看那秀气的小和尚不像短命之相,应该不会英年早逝,不过魔门中人出手一向斩尽杀绝,斩草绝对除根,小和尚能用什么方法保住性命呢?我倒是很有兴趣知道……”

低声的自言自语像是与自己无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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