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救命！-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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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人，一面冲出来砍杀对手，一面用蒙古语大喊着“失败了！失败了！”蒙古人顿时溃不成军……

　　　　“大齐的四路大军就算被消灭了一路，还有三路！被困住的那一路，还在奋力挣扎，其他两路虽然被我们的人引开了，可是谁知道会不会杀回来？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情睡觉！”这是女真大汗的大妃在埋怨。

　　　　“我若是心中没有成算，又怎么能够安然入睡呢？”女真大汗一脸惬意。

　　　　“你啊！”大妃刚想说笑两句，后面的话却突然变成了惊呼，一个黑衣人不知何时站在了他们的屋子里！而且，在她还没能惊呼的时候，这个人已经一刀割下了女真大汗的人头！

　　　　大妃终于喊了出来，可是其他女真人冲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只有大汗分家的尸体。这时候开始窃窃私语了，这些人里，有的人被大汗抢走过妻子财物，想要回原先属于自己的一切；有的人在大汗铁血统一女真各部落的时候，被大汗杀过亲人，想要报复回去；有的人纯粹是野心勃勃，现在他们的大汗不在了，那么他们是不是有机会坐上这个最高的位子呢？

　　　　权贵们各怀鬼胎，很快，大汗的卧室就血流成河，女真又重新陷入了四分五裂……历史是很有趣的，比如这次，女真大汗踌躇满志，算计好了必然会让强于女真的大齐吃败仗、伤元气，人人都以为这是一个新王朝神话的开始，谁又想到，一柄刀居然改变了这一切！

　　　　阿冰奔跑在荒原上，鲜血从他的后背渗出来，虽然黑色的衣服看不出来，可是地上的痕迹似乎能看出他伤的不轻。他能够潜伏在女真部落很多天，终于找到最合适的机会刺杀女真大汗，可是逃出去还是很大的问题。饶是阿冰身手高强，面对一排排的女真弓箭手，阿冰还是受了不轻的伤。不过也无所谓，他本来都没想过这次行刺还能够回去。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反正从他记事开始，他就开始为皇家做事了。他每天忙忙碌碌，倒从来没想过他这辈子，除了按照命令做事，还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可以去做。到了快要不行的时刻，他突然觉得很悲哀，他似乎还是没找到有趣的事情。

　　　　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阿冰眼前愈发看不清，他倒了下去。然而他没有倒在地上，一双很稳的手接住了他……

　　　　山西李园。

　　　　昏黄的灯光仿佛就昭示着躺在床上的这个人的生命也愈发晦暗，这位老人似乎连眼睛都无法睁开，他问身边的中年人：“朝廷对辽东用兵如何了？蒙古人有没有打到山西来？”

　　　　旁边的中年人正是李寻欢的大哥，他道：“爹，你知道么，唐孟冬现在是宣大总督了。他这次用了奇计，居然以少胜多，打退了蒙古人！另外，本来朝廷的几路大军在辽东被女真人分割包围，是要被全部歼灭的，结果山西的军报一出，女真人有些部落就有些乱了，这时候有个武林高手行刺了女真人的头目，结果那人一死，女真大乱！”

　　　　“也就是说，朝廷无论是在山西还是辽东，都是大胜喽！”李家老爷子的语气里有着欣慰。

　　　　“是啊！方才还有好消息传来，说是金灵舟再一次打败吐蕃人，吐蕃的老王气死了，新王比较不太想打仗……正在同朝廷求和呢！”李家大哥特意捡了老爷子高兴的话说。

　　　　“好！好！”老爷子闭着的眼睛里流出了浑浊的眼泪，“天佑大齐！有了你们这些后辈，我们这些人就算是老天即刻要收，也没什么遗憾了！”

　　　　“您至少要等到二弟回来啊！爹！”李大哥呼唤着，还好，老爷子只是又睡过去了。李大哥灭了灯，走了出来。他算了算李寻欢回来的日期，这小子，怎么还没回来？就算是在江湖上遇到了什么有趣的朋友，也不能耽误回家探望快要不行了的老父亲啊！这小子真是让人不省心！李大哥皱紧了眉头，走了出去。



45　之五

　　　阿冰醒过来时候；是在一个小小木屋里；屋子里生着火；显得很暖和、很安静。阿冰用视线扫描房间，却看到皇帝坐在一边；吓得他差点跳起来。要不是皇帝按住他，不让他起身，他伤口大概要因为这份惊骇裂开了……

　　　　皇帝朱祖渊露出了多年未有调皮笑容；这笑容怎么看怎么不舒服，阿冰禁不住寒了一个。

　　　　为了改变气氛，阿冰问：“皇上怎么知道……”

　　　　“要不是孟冬这小子，把他猜想告诉朕；朕还不知道打算去做这样事！”皇帝语气里带着愤怒，“朕确实不是什么重情人；可是是朕得用人，朕不能不管！朕还有很多更重要事情要去做，命不是浪费在这种小事上！确实，帮朕做得都是见不得人事情，可是朕也是个有血有肉人，朕做不到就为了掩盖这些事，就找个理由抹杀！朕真做不到……如此，唐孟冬也是如此……”

　　　　阿冰愣愣地看着在某种意义上歇斯底里皇帝，这样皇帝，他还是第一次见。他不想看到皇帝情绪一直这样歇斯底里下去，在皇帝暂时性平息时候，问道：“战事怎么样？”

　　　　皇帝自豪起来：“好不能再好了！”

　　　　事实上，战事自是同李大哥对李家老爷子描述一样，大齐获得了一次重要胜利。在大齐历史上，自从这次战役之后，大齐东南西北，都和平了大约有三四十年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大齐繁盛起来，成了无可置疑霸主。等到三四十年后，大齐周边有国家崛起时候，又一个个被远远强大得多大齐给打下去了……历史上这段时期，因为是嘉佑皇帝朱祖渊当政，所以又称这段时期为“嘉佑中兴”，而唐孟冬、花满玉等不少人，也得了“中兴名臣”称号，这些人因为相貌颇为不错，在后世成了众多腐女八卦对象——这些人几乎每两个之间都被配过一次！

　　　　既然李大哥颇为牵挂李寻欢，那么李寻欢在做什么呢？原来李寻欢中了毒之后，到了繁华市镇上，要做第一件事不是找个郎中解毒，而是要大醉一回。李寻欢一直在痛苦，痛苦不得不把心爱林诗音让给龙啸云——他不忍心让最好兄弟难受，痛苦辜负了父亲期望闯荡江湖——他实在不喜欢在朝堂做事，痛苦人生寂寞——闯荡江湖才知道，人生岂非是有很多无奈，就算是努力行侠仗义，还会发现如同光伴随着暗一样，有很多阴暗面是无法消除，他这种苦闷无人知晓，他又无法说出口，因而他始终是寂寞……

　　　　幸而天无绝人之路，某个来同一个酒馆喝酒酒鬼，正是有名郎中梅二先生，这位本来也算不上是好人，只是医术特别好以及特别喜欢喝酒罢了。当年他惹了江湖仇家，幸好李大哥由于蝴蝶效应没有死去，于是便顺手帮了梅二。梅二感激之下，就隐居在这个距离李园不远小市镇里，有时会帮李家看看病人。这次梅二先生根本不知道李寻欢何许人，两个人只是因为对酒问题聊得投机，梅二先生才决定给知己解毒。或许喝多了酒总是容易直觉麻木，两个人都没注意到卓东来眼中闪过愤怒……

　　　　他们来到了梅二先生住处，这时候突然有个童音道：“请问梅二先生在么？”随后他们看到一个穿着蓝色衣服孩童站在院子里，这孩子生粉雕玉琢，举止做派又是彬彬有礼，让人心中生出好感。

　　　　李寻欢看着这孩子，他居然在这孩子身上看到了林诗音幼时影子！他觉得发声有些艰难：“娘亲……可是诗音？”

　　　　那孩子还是很有礼貌，道：“不知阁下如何称呼？无论阁下是在下母亲什么人，直呼她名字似乎都是不大妥当！”

　　　　梅二先生笑道：“不必理他，这个叫做龙小云小家伙，被他那个迂腐夫子老爹给教，一嘴‘之乎者也’，真是能酸死人！”

　　　　李寻欢先是喃喃自语道：“龙？他姓龙？他们现在一定很幸福吧！”随后他又道：“不对！龙大哥不可能是个夫子！难道他知道她喜好读书，所以也去……”内心无尽酸苦涌上心头，他只觉得站立不稳，虽然在外人眼里，他只是在发呆。唯有卓东来，仔细观察着他表现，皱着眉头开始沉思……

　　　　龙小云抱拳道：“梅二先生，家母近来身体不适，还望您去看看……”

　　　　在梅二先生答应了之后，龙小云便随着走了。李寻欢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恍恍惚惚，居然跟在了龙小云后面。他知道不该去，可是……他想看看她过得怎样。他只是无声无息地去看，看完就走……

　　　　李寻欢不知道是怎样被林诗音看到，他只是看到了大着肚子林诗音被一个他并不认识男子扶着，一时心神激荡，，才会露了痕迹——林诗音虽然是个大家闺秀，但也练过武，而且对李寻欢相当熟悉。两个人目光交接，都是相视无言……

　　　　林诗音心里还是在乎龙举人，于是道：“表哥，这是相公。相公，这是表哥。”算是对龙举人解释了她和李寻欢关系。知道林诗音并没有同龙啸云在一起，李寻欢心里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去想。他做出最得体笑容，应付着，可是他失魂落魄，却被卓东来看了个一清二楚。

　　　　龙举人拱手道：“原来是李家二表哥，当年多亏李家收养，内子才能长成到与在下相聚年龄。内子出阁之时，李家又收了内子做义女，这些年李家对们帮助良多……”

　　　　李寻欢根本没有注意听龙举人说了什么，他还是沉浸在一种混乱思维世界里。龙举人很在乎林诗音，倒是允许林诗音单独和李寻欢把话说清楚，但是两个人一定要在庭院里说话，距离他们大约十步远位置要站着龙举人，还有健壮仆妇若干，免得出什么意外。

　　　　当他们再度单独站在一起时，时间已经过去了七年，他已经平添了许多岁月风霜，她即将迎来另一个孩子出生。明明他们感情还是刻骨铭心，可是当面对面时候，似乎突然又放下来了。

　　　　林诗音道：“走时候，是恨，恨不得出点什么意外！可是一想到会受伤，却又……不忍心了。那时候真是一气之下，就要嫁给龙啸云，反正这不是期望么？从来没有问过，喜不喜欢龙啸云，愿不愿意嫁给他！只要是嫁给一个喜欢人，就应该幸福，是么？是不是该感谢对恩赐？”林诗音越说火气越大，她本来是个很娴静女子，这次却是把心中愤怒都发泄了出来。

　　　　“诗音，本来不是这样想……”李寻欢发现他很难发出正常声音。

　　　　“算了，何必说这些呢！”林诗音叹了口气，“总觉得江湖就是打打杀杀，没有任何意义，而，总是放不下兄弟和道义，就算没有龙啸云，们……在一起了，怕也是会天天争吵，把彼此感情都磨没了吧！这样也好！们心中彼此，都还是美好……”

　　　　“以为对好，就应该是好。可是……应该问问们。未免太……自以为是！”李寻欢笑得有几分凄凉。

　　　　“也罢，现在也过得挺好！”林诗音道，“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见了。不要说什么可以保护之类话，们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就算是江湖人上门找麻烦，也不希望来管。们自此不再见面，就是最好结果了。”

　　　　李寻欢看着林诗音祈求神色，是啊，他算是她什么人。他终于吐出了这么几个字，“答应。”

　　　　林诗音道：“说话，绝不会反悔。”

　　　　李寻欢道：“绝不会！”

　　　　就在这时候，外面却起了喧嚣，，只听得有人嚣张地大喊：“龙四爷到！武林第一美人到！”本来安静山庄气氛一下子都没了。

　　　　李寻欢皱起眉头道：“这是谁？”

　　　　林诗音道：“还能是谁？自然是好兄弟龙啸云！自从嫁人之后，他就没少来上门骚扰！若不是还有山西李园护着，只怕……说这些有什么用！反正在眼中，龙啸云自然是好。”这话说得一直在仔细听卓东来直皱眉头。

　　　　几个人走了出去，恰好看见有个长相猥｜琐人正在嚷嚷着一些不中听话，李寻欢看着这些人，眉头又是一皱。

　　　　龙啸云却是看见了李寻欢，脸色有些尴尬，只好道：“寻欢，回来了？”

　　　　李寻欢还没顾得上回答，突然有个悦耳声音道：“这就是有名‘小李飞刀’？小女子林仙儿见过‘小李飞刀’。”这声音却在李寻欢和卓东来心里引起了惊涛骇浪，这声音，正是和那天李寻欢在小店中毒时候，出来引诱他神秘人一样声音！难道说，真像那些小报上说，“梅花盗”就是江湖第一美女林仙儿？李寻欢和卓东来这时候心里都有了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书友aurora、依莉丝安·末、北弦、undiene、唯安小熊、洞若观惑、一叶、喜感朱丽叶、被迫妥协在上一章的留言

　　　　我终于回来了。。。继续写。。那个啥，仙儿姑娘还会继续出来，促进其他配对之间的感情



46　之六

　　　　就在几个人在林诗音家门口尴尬相对时候；突然传出来一个声音：“就知道二表哥回来了！”众人回头；看到是唐孟冬笑吟吟带着人走过来。

　　　　他走到李寻欢身边，小声道：“赶紧回去吧；老爷子病重；就是拖日子了。”这话说得李寻欢内心不免谴责自己；他为了自己感情伤痛不能自已，却忘记了一直关爱他老父亲！这岂非又是一种不可饶恕过错？

　　　　李寻欢撇下其他人；匆匆和唐孟冬走了，剩下人先是面面相觑，然后有人也跟着李寻欢，往李园方向进发了。其余人想进林诗音家门，统统被李园派过去家丁给赶出去了！

　　　　路上，唐孟冬笑道：“还是那么不肯放过自己！人总是容易把自己情绪放在第一位，因为一些事情伤心难过，忘记了老爷子重病在床，等着回去……这种做法，虽不赞同，但也能够理解！”

　　　　李寻欢也道：“也不曾想到，居然怎样都无法原谅自己！”

　　　　“不原谅自己人，大都活得更痛苦些罢！”唐孟冬道，“很多事情，们不是不知道怎样做最好，可是们有时候偏偏就忽略了这个做法，心里不愿意触碰它。这大概是所谓‘当局者迷’。要是人人都能清清楚楚知道该做什么、该想什么，这世上大概会少许多痴男怨女。”

　　　　李寻欢道：“这倒是真。知道怎么做最有利，怎么想最开心，可是有时候是做不到。”

　　　　两个人说着话，到了李园。李大哥匆匆忙忙出来，看到李寻欢就皱眉头，“怎么拖到现在才来？”随后又把李寻欢拼命往老爷子房间推，“快去吧，老爷子眼见得快不行了！”

　　　　唐孟冬站在外面，他前些天探望过老爷子，亲眼看着这个当年叱咤风云人物是如何被岁月一步步无情地打败，这个过程，连他都未免有些心惊。那个时候唯一让心里感到温暖就是，他大概不会一个人这样慢慢老去，总还有邀月陪着他。

　　　　李大哥和唐孟冬聊了会天，就听见屋子里面响起了哭号之声，李寻欢也一脸悲伤地走出来，看来是老爷子去了。整个李园人，都开始有条不紊地准备葬礼，作为亲戚，唐孟冬也留下来帮点忙。

　　　　就在设灵堂时候，却有人来报，说是江湖上什么铁面无私到了，也想来拜祭一下老爷子，结果李大哥二话没说，让一众手下给赶走了。李大哥咬牙切齿原话是“李园素来不与江湖有来往”，他似乎对李寻欢也很有怨言。唐孟冬看着下人们训练有素地赶人，心想，不知道那位百折不挠“龙四爷”有没有也跟着一起来，估计这位对于被赶出来这种“招待”，已经很熟悉了。他个人对于龙啸云倒霉这一点很乐于见到，只因为他不大喜欢这个人。

　　　　阿飞站在阴影里，看着一众江湖人打扮人们骂骂咧咧从李园出来，他没有作声，只是立在那里。他不是没想过要李寻欢帮忙找白猎，毕竟他从小就一直呆在关外，对于关内实在不了解，可是他居然没开口。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来了李园，或许是因为他直觉告诉他，应该来这个地方？或许是因为他觉得还是找李寻欢帮忙，才能找到白猎？阿飞不清楚，或许人做一件事，很多时候理由就是掺杂不清。

　　　　就在那群江湖人都离开之后，一个身影从李园走了出来，好像只是想要来附近树林里散散心。阿飞觉得那时刻他呼吸都屏住了——那正是他要找人！

　　　　阿飞没有出声，他素来话很少，然而白猎已经发现了他——幽灵宫主儿子，武功岂是一般？白猎含笑道：“想不到小子还是忍不住，找到这儿来了！”

　　　　阿飞怔怔看着白猎，还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单纯发出声音：“交了个朋友……”

　　　　“知道，是李寻欢，这个人也认识。”白猎笑道，就好像大哥看着刚刚闯完江湖、询问疑惑小弟，那种慈爱让阿飞很有冲着他大嚷冲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然而到底是阿飞，他只是略略露出了一点儿不高兴，就消除了这股情绪，“他对很照顾，拿当兄弟，就好像……当年对做事情一样。”

　　　　“知道，能让阿飞当做好兄弟人，自然很好。不是也很好？”白猎还是爽朗地笑着，只是笑容没先前那么大了。人啊，总是有些自私，最好朋友交上了新朋友，如果这新朋友在原先朋友心目中地位超过了自己，还是会容易有些不舒服。

　　　　“可是……以后会有很多新朋友、好朋友，……只有一个。”白猎和李寻欢，对于阿飞做事情再相似，还是有区别，正如世上没有两个完全相同人，更何况李寻欢和白猎本就不是一样人。而且，白猎是阿飞先遇到人，情感上总是不一样些。阿飞是个很敏锐人，能够用野兽般直觉感觉到对方情绪变化，可惜语言表达还是差一些。

　　　　“傻小子！”白猎“呵呵”笑道，拉着阿飞向里走，“天寒地冻，莫非想要被冻成雕像？好歹到里头喝口热水！是朋友，说算不得江湖人士，李园也没理由拦住！”

　　　　第二天阿飞起床时候，白猎已经早起。阿飞平素起得很早，大概是昨晚赶路太累，所以居然起晚了。他推开房门，却看见院子里站在一个衣着华贵女子，那女子用不善目光盯着他看。

　　　　阿飞那种野兽般直觉已经告诉他，这个女子就是白猎曾经说过一次，白猎母亲白飞飞，幽灵宫主。在白猎嘴中，白飞飞是个慈爱人，但是阿飞看得出，她对自己儿子朋友，却有些不大友好。可能是因为白猎多少年不回家，想念孩子母亲，会把孩子不回来怨气发在朋友身上缘故吧。白飞飞做事素来随性，想要不爽发脾气便发了。

　　　　阿飞不知道该对白飞飞说些什么，如果无视这个人，似乎也显得失礼，他就只好站在门口，看着那女子。两个人一时间呈现出一种诡异对峙状态。

　　　　过了好一会，白飞飞开口道：“是阿飞？”

　　　　阿飞道：“是。”

　　　　白飞飞道：“‘阿飞’是给他起小名，他却把这个给了……还以为有什么过人之处呢！”

　　　　阿飞不做声，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白飞飞道：“是他朋友？那么他在海上生死未卜时候在哪里？他在大同浴血奋战时候又在哪里？”

　　　　阿飞沉默不语，白猎是觉得他年龄太小，又是个旱鸭子，才没有带他去海上，现在他要怎么给白飞飞解释？不过白飞飞似乎也不需要解释，她只是想找个人发泄一下心中愤懑罢了。

　　　　最后白飞飞长篇大论了一堆，终于肯放掉阿飞了，她却突然对阿飞展现了一个微笑，道：“很好！”刚好路过唐孟冬听到这个，不由汗了一个，白阿姨您是多年木有唠叨了，现在终于找到了一个树洞么？想当年，他也是白阿姨树洞之一，要不是邀月妹纸彪悍，恐怕如今他还是这么苦逼悲催。阿飞啊……

　　　　谁料那个天天冷着脸阿飞居然笑了一下，道：“您也很好！”

　　　　……唐孟冬真心给跪了！白飞飞怎么很好了？当然有邀月在，不找他当树洞白飞飞也还行，可是古龙笔下女性boss，怎么也不能用“很好”来形容吧？当然，邀月例外。到底是白飞飞唠叨让阿飞感觉到了母亲味道、家温暖呢？还是白飞飞因为是白猎母亲，阿飞对白猎感情，所以所有和白猎扯上关系都是“很好”？

　　　　“孟冬，跑到这里来，是做什么呢？”白飞飞温和预期下暗藏着杀机。这人某些时候比较喜怒无常，看谁不顺眼就把谁干掉了，今天邀月不在，唐孟冬不知道他会不会被曝尸荒野……

　　　　“开饭了，只有白阿姨和阿飞不见人，所以来找……”唐孟冬总算说出一句可以搪塞过去话。

　　　　“爹！”无忧和无剑（路小佳）两个小朋友一路跌跌撞撞，居然也跑到了这个院子里来。

　　　　粉嫩可爱小朋友缓解了白飞飞杀气，她笑道：“确实饿了，去吃饭吧。”

　　　　唐孟冬抹了把汗，抱起无忧和无剑两个小朋友，一人脸上亲了一下，道：“真是好孩子！”就要抱着孩子们去吃饭。和古代大多数家庭“严父慈母”模式不一样，他家是“慈父严母”模式，小孩子日常生活，都是他照料。

　　　　阿飞好奇地打量了一番唐孟冬，从他身边走过去，唐孟冬听见他说：“很好！”唐孟冬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小子不会是看见顺眼点儿人，就说“很好”吧？

　　　　唐孟冬给孩子们张罗了吃饭，搞定了自己，却看见李寻欢在外面，就笑道：“这是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