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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玩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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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案
    汪家疃是一个非同寻常的小山村。在往昔的岁月里,青山绿水间曾发生过许多悲壮的故事。如今虽经风雨沧桑,仍不失山乡人那淳朴正直的民风。当我们《龙山飞虎》摄制组一行五辆轿车,亮铮铮地停在村口时,率真而好奇的村民们立即围上来看新鲜。性急的年轻人冲在最前面,孩子和老人紧随其后,一双双探寻的目光极想瞧出些名堂。在他们看来,村口一次出现这么多轿车,  是一件极不寻常的事,说不定会有什么奇迹发生呢。
导演老杨最后一个从那辆红得刺眼的轿车里钻出来,独特的派头立即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人群中很快发出清晰的议论声:
“看那矮老头,多像个日本人。”
“什么像不像的,我看就是个十足的日本佬!”
我回过头去仔细打量杨导演,果然发现这位老先生的确很日本。短小的身材并不臃肿,鹤发童颜风度翩翩,眼睛不大却极有神,尤其那两撮经过精心修剪的小胡子,简直是地道的东洋特产,怪不得剧组的小青年都叫他可爱的龟田老师。这不仅因为杨导在上世纪60年代那部家喻户晓的抗战影片中扮演过日本宪兵队长龟田,关键是他的形貌气质极像个日本人。
我们拍摄外景的一班人马,说笑着向汪家疃村委会走去。这时,一个穿夹克衫的小伙子挤到我跟前,神秘兮兮地问:“你们来村上干么事?”面对这位唐突得有点可笑的小兄弟,我忽然生出幽他一默的念头。于是,我指着身边的杨导说:“这是咱们的日本朋友,龟田老先生,专程来村上考察的,他要在这一带投资开发旅游区。”
杨导会意地笑笑,两撇小胡子一抖一抖的,很神气。我知道,他老兄也是个爱开玩笑的人。
我的假话说得很认真,声音宏亮且带着几分自豪。老实厚道的山里人爱当真,经我一渲染,他们倍儿相信了自已的判断力。顿时,人群中关于日本阔佬的议论高一声低一声,几个天真而莽撞的年轻人把杨导团团围住,争向一睹东洋人的尊容,更为日本大款能看中他们这个小山村而自豪。围追杨导的人越聚越多,以致每前进一步都有些困难。解铃还得系铃人。我提高嗓门说:“乡亲们不要挤,这样多没礼貌,日本客人是会不高兴的。”假戏真演,还真把他们唬住了。年轻人和孩子们立即规矩起来,为杨导自动闪开一条路,只是站在外围的老人们仍在指指点点地议论着,让人觉得不舒服。
在村委会议室里,我们见到了好客的村主任。他给我们让座、递烟、沏茶,听说我们要在村上拍电视,更是兴奋得不能自已。饶有兴味地介绍村上的风土人情,地形地貌,不时抛出一串串荣光而豪爽的笑声。
当摄制组满意地回到村头的停车点时,小小的悲剧发生了。杨导乘座的那辆红色奔驰遭人袭击,挡风玻璃、前大灯、后尾灯,凡是能砸烂的部位均已粉身碎骨,倒车镜也不翼而飞。
摄制组的先生女士们,被眼前的惨状惊呆了。杨导不知是急还是气,两手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额上立时冒出了汗珠子。尴尬至极的村主任,铁青着脸直说对不起。事已至此,在场的人毫无办法。好在车子未动着筋骨,虽是遍体鳞伤却能开得动。我们怀着懊恼的心情回到县城,出面接待的是分管文教的李县长,他已从电话里得知这个令人不快的消息。县长不无歉意地告诉我们,案件已交给公安局,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3天过去了,破案的事迟迟没有回音。摄制组离开县城之前,李县长拿来一本厚厚的县志,郑重地摆在杨导面前,尔后幽幽地一笑说:“非常抱歉,毁车的事,只寻到一些线索。”说完,他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杨导,又看看我,似乎还想说点什么,却未开口。他缓缓地翻开县志第352页,双手递到我和杨导面前。“七月惨案”四个黑体字触目惊心,接下来是几行划了横线的楷书:1943年7月26日,日本宪兵队血洗汪家疃,一次杀害村民275人……”
我和杨导相视无语,心照不宣地苦苦一笑说:“实在对不起,给咱老区的百姓添乱了。”
童心
    苗苗六岁了,还是第一次坐火车。火车真大,车上的人真多,苗苗觉得很好玩。她想到处走走看看,可妈妈不许,妈妈说走丢了,就见不着爸爸了。苗苗很听话,她想见到爸爸,就乖乖地坐在妈妈身边,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苗苗醒来的时候,妈妈正睡得很香呢。苗苗有点儿饿,想吃东西,她知道提包里有熟鸡蛋,可苗苗不想吃鸡蛋,她想吃鸡,那种很香很好吃的烧鸡。记得爸爸回家时,买过一只烧鸡的,味道可好了。现在想起来,还流口水呢。
苗苗看见周围的人,都在不停地吃东西。有吃面包的,有吃水果的,还有嗑瓜子的。对面的胖叔叔打开一个纸包,有股香味扑过来。哎呀!是一只烧鸡。苗苗看得清楚,正是爸爸买过的那种烧鸡,油汪汪红嘟嘟的,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胖叔叔撕下一只鸡腿,狠劲地啃下一大口,极响亮地咀嚼着。苗苗见胖叔叔吃鸡的动很夸张,很有意思。便站起身,向前挪了两步,站在走道一侧,小手扶在椅背上。好奇而细心地看着肚子鼓鼓的胖叔叔,怀疑他能不能吃下这只大烧鸡?
空空的人行道上,有位穿白大褂的阿姨,推着一辆售货车走过来。胖叔叔放下正在啃食的烧鸡腿,用纸擦擦手,从上衣兜里掏出钱包,又向推车的阿姨招招手说,来两瓶啤酒,一包香烟。售货的阿姨拿了啤酒和香烟,接过一张红艳艳的纸票,对着窗口照了照,又抓起一把钱数了数,递给胖叔叔。胖叔叔接过钱,很随便地塞进了上衣兜。胖叔叔赶忙打开啤酒瓶,对着瓶口猛喝一气,咂咂嘴。又撕下一只鸡翅,咀嚼的声音更响了。
苗苗低下头,蹲下身,又抬起头。看着面前的胖叔叔,很想对他说句话。可胖叔叔啃一口烧鸡,喝一口啤酒,连吃带喝,有滋有味,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苗苗实在插不上话,可这句话又不能不说,她只有耐心地等。等着等着就有点不高兴,就不想再等下去。苗苗瞅准胖叔叔咂嘴的那一瞬间,怯怯地叫道,叔叔……叔叔……你的……。胖叔叔瞪了她一眼,把脸扫向车窗的一面,装做没听见。苗苗不敢再叫了,若误了叔叔吃东西,他会不高兴的。
此时,在苗苗幼小的心灵上,萌动着些许委屈。胖叔叔不理人,怕我要他的烧鸡吃?哼,小气鬼!我才不要哩。妈妈经常说,小孩子不要嘴馋,随便吃别人的东西,人家会笑话没出息。我都六岁了,我是大孩子,你就是给我,我都不会要的。
胖叔叔其实早就看见苗苗了。他不喜欢苗苗这样的孩子,看别人吃东西,眼睛巴望着像个小乞丐,让你浑身不自在。胖叔叔倒有过撕块鸡肉给苗苗的念头,但很快打消了。他想不能给,给她吃下去,还想再要一块,她是不会轻易走开的。干脆一点不给,叫她死了心,也好改掉不喜人见的坏毛病。胖叔叔扭头看一眼苗苗的妈,心想这妈咋当的,只顾自己睡大觉,也不管管孩子。
苗苗见胖叔叔扭过头来,一只手整理吃剩的鸡骨头,一只手剔着牙。还把从牙缝中揪出的肉丝儿,使劲地嚼了嚼,又灌下一口啤酒,便咕喽喽打出一串饱嗝来。苗苗一只手托着下巴,一只手伸向胖叔叔,叫道,叔叔……叔叔……给你的……。胖叔叔火了,猛地推开苗苗的手。去去,小孩子,真讨厌!苗苗被吓了一跳,眼里含着泪花。可苗苗没有哭,仍执拗地站在那儿,坚持把事情做到底。
胖叔叔又把头扭向窗口一边,在认真地啃食鸡脖子,一点一点的非常仔细,把鸡脖上的肉吃得极干净,只剩下白灿灿的骨节儿。苗苗很服气,胖叔叔真不赖。我就不行,鸡脖上的肉常常吃不净,怪可惜的。胖叔叔开始吃鸡头,咯咯吱吱嚼出许多油水儿,流到了嘴角上。胖叔叔终于把一只烧鸡吃光了,啤酒也喝的干干净净。他抹抹嘴,擦擦手,用那张油纸包了鸡骨头,又顺手点上一支烟。胖叔叔喷着带酒气的烟雾,斜睨苗苗一眼。尔后眯上眼睛,美美地回味着烧鸡和啤酒的味道。
苗苗觉得时机到了。他向前挪了一步,仗着胆子拉住胖叔叔的胳臂,低声喊,叔叔,叔叔。胖叔叔侧目怒视。干么呀你?叫什么叫?走开点?苗苗没有走开,断断续续地说:你的… …给你的钱……你买……买啤酒……丢在地上的钱。胖叔叔一愣神,随即把钱抓过去。那是一张20元的新票,已被苗苗的小手握皱了。
苗苗回到妈妈的怀抱里,香甜地吃着熟鸡蛋。
异味
    柯为公司的业务去了一趟京城,往返用去二十几天。柯这只远征的鸟儿,飞回温暖的小巢那天,正值晚间八点半钟,一个易滋生浪漫情调的时刻。
小别胜新婚。妻子淑芬把缕缕柔情全部凝入那碗飘着葱花油香的肉丝面。柯净尘洗面之后,很快把热腾腾的面条连同妻的爱装进肚里,抹抹嘴,便有一股雄雄的激情澎湃着胸腔,伴随着滚烫的血液涌遍全身。
此时的柯像一堆噼啪燃烧的干柴,渴望难耐的双手猛地搂住淑芬的细腰,用带着葱花余香的热唇,急切地吻妻的秀发和白嫩细腻的脖颈。淑芬停下收拾碗筷的手,轻轻地侧转身,让丈夫吻个尽情。可就在侧身的一瞬间,她闻到一股难闻的气味,也就是那种几乎令人作呕的口臭。淑芬真想躲开丈夫的热吻,可又觉不妥,硬是闭着气坚持到那个长吻的结束。
待柯脱衣上床时,淑芬不无含蓄地说:“你去京城兜一圈,嘴里怎么就多了一股怪味?”柯停住解钮扣的手,无辜地说:“什么味,我咋没闻着?”淑芬不忍心把口臭的事说出来,怕丈夫觉得尴尬,便委婉地说:“什么味,你自己再细闻闻吗。”柯双手罩住口鼻,深深地作几次吸气和吐气,活像个滑稽的小男孩玩游戏。然后摇摇头,肯定地说:“确实没有啥味吗?”淑芬又补充说:”不会是鼻子坏了吧?”柯不再说话,默默地扯过被子,仰躺在床上。
柯并无睡意,只是让一种莫可名状的因素破坏了他的心情。待淑芬收拾停当,像美人鱼一般钻进被窝时,柯又一时心血膨胀,用力捉住妻柔软而富有弹性的乳房,轻轻抚摸着,再次把微动的嘴唇贴到淑芬洒满香水的脸上。这时他果然闻到一股味,一丝混杂着香水的恶臭直冲脑门。淑芬开始躲闪丈夫的爱抚和温存。柯像只碰壁的苍蝇,扫兴得一塌糊涂。这天晚上,破天荒地没与淑芬做那件事。
柯以为自己长时间出差在外,衣食住行无规律,早晚洗漱得马虎,怕是嘴里真的有了异味。翌日,柯走进一家超市,精心挑选了那种他认为最有效的除口臭药物牙膏。晚上,他花去大约半个钟头的时间洗脸刷牙。上床后,他尽其所能地向淑芬套近乎,想验证一下辛辛苦苦买来的牙膏是真品还是假货。结果大失所望。妻子像一只精明的羊羔,机巧地逃避着雄猛公羊的狂情。最后,干脆背对着气馁的丈夫,抱歉地说:“柯,你这气味真的很难闻,我有点儿受不了。”柯很无奈地说:“是有一种味,可不知道为什么?”说过,心里亏亏的不是滋味。这晚,他们终于做了那件事,但做得很没劲。
自此以后,凯与芬之间的亲热逐渐降温。夫妻间的那种事还是要做的,但少得可怜。即便是做了,也如例行公事,远没有先前的那种情调,因为失却了以往那销魂的长吻。只有一件事,柯做得比从前更认真了,那就是睡觉前的刷牙。尽管牙龈刷得出血,换来的却是妻的责怪:“你或许患上了口臭病,快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柯真的去了医院的口腔科。经过一番细致的检查,医生惊奇地说:“你的口腔卫生如此好,在我经手的病员中堪称一流的。不过,有个牙洞大了些,需要补一下。”
柯认为都是牙洞惹的祸,补上可恶的牙洞,便可万事大吉了。从医院回家的路上,柯觉得一身轻松,欢快地哼起流行曲儿。晚上,他迫不及待地送给淑芬一个久违的长吻。令柯意想不到的是,长吻失败 了,且败得更惨,难耐的气味弄得淑芬直摆头。一边用手阻档扇赶,一边断续着喊:“臭……臭……臭死人啦!”呼吸微弱得窒息了一般。
一个偶然的机会,淑芬去医院看胃病。当诊的是位老中医,切脉之后,又要看舌苔。淑芬只轻轻一张嘴,大夫立即扭了头,急忙用手捂住鼻子,断然地说:“小姐,你患了严重的口臭病,是心火所致。”淑芬顿时明白了一切。
芬怀着内疚的心情,每天暗自服用医生开给的药,再也没向丈夫提及口臭的事。
贫嘴张小民的幸福收获
    北京作家刘恒,一不留神儿,弄出篇名作《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还拍了电视剧,正经红火一把。看人家笔下的张大民,那才叫萧洒哩,会贫嘴,会自个找乐子,经济上虽不富裕,却过着恣悠悠的幸福生活。比起大民这老兄,小民的水平凹多了,单说这贫嘴吧,就差一大截呢。可小民也有小民的优势,特会讨女孩的欢心,也时常有些幸福的收获。
张小民能把媚儿约到咖啡馆的KTV包间,这一手就很不简单。媚儿是什么人,简直就是个现代的罗敷吗。不光俊俏、活泼,关键是有内涵有气质。女孩儿有气质,就金贵海了,追她的人少说也有一个加强连。出门有轿车接送,下馆子有人抢着买单,讨好献殷勤的人,都排成长队了。在别人看来极难办到的事,张小民略施小计,轻而易举地办成了,真是不服不行呐。
张小民常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讨女孩喜欢,尤其讨可爱的女孩喜欢,也得想办法找巧门。头儿不是说过,办法总比困难多吗?小民真牛气,说得到做得到。那天下晚班,小民见媚儿心情特别好,便走近了说,咱去伊甸园咖啡馆吧?KTV包间,幽会的氛围。点一支红烛,插一束玫瑰,品着香浓的咖啡,陶醉在音乐缠绵的世界里,好享受好浪漫的,去不去?媚儿轻轻摇头。小民又说,媚儿,还玩潇洒呢,真没劲!我看你不是不想去,你是不敢去,小心眼儿。媚儿的脸腾地红了。娇嗔道,谁不敢去了?你才不敢呢!小民笑道,谁说的?不去是小狗!媚儿开心地笑着,坐上了小民的雅马哈。小小激将法而已,就这么简单。
KTV包间的感觉好极了。小民说,点支红烛吧,玫瑰就免了。媚儿说,小气鬼,怕花钱不是?那个傻妞儿给你拍拖,可就倒霉了。小民诡谲地一笑。媚儿,你不要想入非非噢,吃几碗干饭咱清楚,只想陪你说说话儿,也就满足了。媚儿俏皮道,量你也不敢,谁打我的主意,那就准备角斗好了。说过,格格地一阵好笑。张小民啜了一口咖啡,用手托了下巴,看着媚儿说,你看了《康熙微服私访》电视剧吗?那皇帝老儿真厉害,俘虏那么多女孩子。媚儿呛白道,眼馋了不是,人家那叫本事,你有吗?小民不屑地说,屁本事,还不是讨巧卖乖会夸人吗?女人都不经夸,一夸就麻爪。我这也是新发现,可以申报专利呐。媚儿有点儿不高兴了。板起脸说,我就不爱听好话儿,谁胡捧乱夸我跟谁恼。张小民立时改了口气,当然喽,媚儿与他们不一样。媚儿有素养有主见,那么多追随者,都成大众情人了,还不是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吗!女孩儿能到这份上,就是极高的境界了。媚儿没说话,只是甜甜地笑。小民想,都说媚儿是个冰雪冷美人,我倒觉得是冰糖水浸过的甜妹子,多么可亲可爱的靓妞呀!
那天傍晚,乌云满天,房间里光线暗淡。媚儿趴在办公桌上,心里烦烦的。张小民突然走进来,关切地问,媚儿,怎么不高兴?谁欺负你了?我找他算账去!媚儿缓缓抬起头。别瞎说!我眼皮上长个囊包,丑死人啦。小民走过去,爱怜地说,让我看看。哎!不就是粒小小的红疙瘩,值得烦心吗?媚儿看着小民的脸说,是不是很难看?我都不敢见人了。小民笑道,就女孩儿邪乎,我看更美了,无几于锦上添花吗!媚儿说,瞎蒙人,我才不信呢?小民说,谁蒙人了,懂不懂?这叫病态美!你看人家林黛玉,很严重的肺结核哩,多美呀。还有大美人西施,患胃病,心口疼的时候,好看的不得了,别人都跟她学呢……。张小民还在没完没了地贫嘴,媚儿早已笑弯了腰,快乐得像个小天使。
在女孩中,媚儿是个热点人物,常被男孩子议论着。办公室秘书老刘,看不惯媚儿那副娇情劲,说媚儿这丫头,挺文静的女孩子,怎么不学好呢?你看眉毛画得那个细哟,嘴唇涂得那个红哟!还穿什么背带裙,不嫌寒碜人!张小民听着极反感。不平道,你个死脑筋老刘,少见多怪。那叫靓,现代美,不懂别瞎说!而司机小宁的观点恰恰相反。他不满地说,看媚儿那妞,整天介目不斜视,笑不露齿,迈着小碎步装淑女,没劲透了!张小民急着反驳道,又胡吣不是,那叫古典美!媚儿就是古典美与现代美的最佳结合,那个能比得上。众人大笑。说你张小民真是个马屁精,贫嘴顶个鸟用,人家媚儿不见得领情呢。其实,媚儿这会正在套间里看报纸,听得清楚,心里美着呢。
下班时间过了,媚儿还没走。张小民说,等谁呢?又是哪位帅哥请客呀?媚儿抿嘴一笑,傻冒儿,等你呢。走,去满园春撮一顿,我请客。发什么愣啊?不给面子呐?张小民受宠若惊,心情揣揣地跟媚儿走了。满园春的牡丹厅,两人浅酌小饮,呢喃细语,甚是惬意。突然,媚儿皱起眉头,放下筷子,捂着肚子不说话。小民慌了。忙问道,怎么啦?不舒服?媚儿说,胃疼,不碍事的,一会儿就好。小民说,要不要取点儿药?说过也放不筷子,挨得媚儿更紧了。媚儿说,你怎么不吃呐?趁热快吃吧!张小民低声说,吃不下,你一胃疼,我就心疼,实在吃不下。媚儿捂着肚子笑了,仍旧是甜甜的。
临分手,媚儿盯着小民笑。小民看看媚儿,挠挠头发,又摸摸嘴巴,以为自己出了洋相,不好意思地笑笑。问媚儿,你笑啥?媚儿撒娇道,小傻瓜,你不喜欢病态美吗?张小民疑惑地傻笑着。媚儿含情脉脉地走过去,附在小民的耳朵上:民哥,我爱你!小民以为在梦中,惊讶得半天没说出话。媚儿举起玲珑的拳头,捅捅小民的胸。嗔怪道,犯儍干么呢?怪吓人的。真的,我爱你,爱你到永远!媚儿说过,小鸟依人般偎在小民的怀抱里。
张小民如梦方醒,猛地抱起媚儿,飞快地旋转着,忘情地大喊,我有收获了,我有收获了。
让烟
    丁亚作为办公室的小职员,文字功底好,吸烟的水平也不赖。他会吸烟更会让别人烟,往往让出的烟比自己吸的还要多,因而他练出一手让烟的绝活。什么场合,什么人,让什么烟,用什么姿势让烟,都是各有讲究,也总是恰到好处。如是领导或者长辈,他便将烟恭敬地递到手中,再洒脱地点上火,表现出青年人的谦逊和干练;如是同事、熟人、朋友什么的,他便抓起烟盒,用食指轻轻弹出一支,让对方各取所需;如是大场合,人多又随意,他就像变魔术一般,轻快地将烟抛出一个个优美的弧线,且支支到位,从未失过手。有时看丁亚让烟,如同看一种礼仪表演。不!应该说是一种技艺表演,一种艺术的享受。
然而,好马也有失前蹄的时候,丁亚让烟也出现了不应有的失误。新来的办公室主任老刘,第一天到单位上班,恰遇丁亚伏在办公桌上赶写材料。刘主任先打招呼,丁亚慌忙抬起头,不知所措地摸起桌上的一盒云烟,抽出一支递上去:“主任,您抽烟。”谁知刘主任只顾欣赏丁亚面前方格纸上那隽秀如贴的钢笔字,一只手作出接烟的姿势,却未捏住烟卷。烟已脱出丁亚的手,轻轻落在地上,几乎没发出声响。刘主任伸手抓了个空,方才收回眼神,蹲下身拾那支触手未及的烟。此时,那支无意中被丢弃在地上的烟卷,已被丁亚抓到手里,叼在嘴上,又手疾眼快地抽出一支,微笑着双手递给刘主任。
“真不好意思,请您抽这支。”
“不抽,不抽,我不会抽烟。”
刘主任十分认真地用手挡住丁亚递过来的烟。被拒绝的丁亚窘迫得有点心慌,额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刘主任,您别见怪,我这人总是毛手毛脚的……。”
丁亚还想解释点什么,动动嘴却未说出口,刘主任轻轻拍了拍丁亚瘦削的肩膀,说一声快忙你的吧,便走出办公室。尔后又推开了局长室的门。
丁亚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复又坐回到椅子上。他心里别扭极了,把刚才那支叼在嘴上的烟卷握在手里,捏得粉碎,狠狠地丢进痰盂里。材料已无法再写下去,他需要静下来反省自己的过失,他觉得自己很无能,节骨眼上骑车掉链子。还坐办公室呢,连烟都不会让。同主任初次接触,就办这样的窝囊事,领导该是啥印象?主任是什么角色,他是咱顶头上司,他如不高兴,我丁亚不就彻底玩完了。对!刘主任不是不吸烟,他是生我气了,对刚才的表现不满意。他去局长室,会不会向局长褒贬我的不是呢?好不容易混到办公室,眼下又临近年终评比了……。
丁亚越想越憋气,越懊恼,情绪也遭透了,直到下班铃响起,也没再写出一个字。丁亚走在回家的路上,心烦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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