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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龙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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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祈求的眼神,深邃地望着独孤羽。

独孤羽皱起眉头,本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山仔充满希翼的眼神,心中不自觉地放软,有感而发道:“傻小子,你终究不是武林中人,不了解生存在这圈子里的规矩,唉……江湖若不是流他人的血,就是被人流血的无情世界,你知不知道?!”

他不等山仔回答,漠然对怔站一旁,已是老泪纵横的余天赐道:“余门主,看在这孩子几番为你周全的份上,独孤某人今天破例让你全身而退,你走吧!下回独孤某人是不可能有这般慈悲的肚肠。”

余天赐做梦也不敢想,自己不但从鬼门关上来回一遭,竟然连根头发也没少,就得以自病书生面前离去,这简直是破天荒的幸运。

他激动地托刀拱手为札,语声硬咽音哑地向山仔谢道:“小兄弟,此番恩情余某永生不忘,今后有任何差遣,神刀门上下誓死以效。”

余天赐接着转向独孤羽,誓言道:“独孤大侠,余某和神刀门上下,若再与阁下有所冲突,余某便如此刀……”

“当啷!”一声脆响,余天赐手中金刀被他以内力拦腰震断。

山仔虽然不太明了余天赐此举的严肃性,但独孤羽却非常清楚,从此神刀门与他之间的过节,不但一笔勾消,甚至,神刀门遇见到他,势必高迎高送,客气之至。

独孤羽神色淡然道:“余门主好说.请吧!”

余天赐再次抱拳为礼,返身背起昏迷不醒的纪如风,招呼过幸存的门下弟子,三两次纵跃后,消失于土堤之外。

山仔满面春风地竖起大拇指:“哇噻噻!大叔,你的确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

独孤羽没好气地哼道:“用不着拍马屁,看不出你这个小子,倒是颇懂得做人情。”

山仔涎脸笑道:“大叔,其实你本来就不是很想杀余门主,否则,你也不会将其他对手都刺得七零八落,唯独留下姓余的对不对?我这个人情,也不过是顺水推舟,让你们都有台阶下,大家皆大欢喜一场嘛!”

独孤羽反驳道:“我何需台阶下?若不是看你这娃儿还有三分骨气,哼!我要杀掉姓余的,不过是举手之劳。”

山仔吐吐舌头,嘻嘻憋笑:“谁说我只有三分骨气?我是天生傲骨,外加勇气十足,所以是标准的十分骨气。”

他摆出一副泰山石敢当的模样,斜瞄着独孤羽。

独孤羽古怪地瞅着山仔,半晌,他终于忍不住地展颜笑骂道:“贼头贼脑的小家伙!”

山仔先是得意地抿着嘴偷笑,渐渐……他和独孤羽无言地会心对视之下,两人尽情放声哈哈大笑。

这一瞬间,这老少两人在心灵上,仿佛又缩短了许多距离。

山仔纯稚的脸庞上散发着诚挚的喜悦光彩,愉快地笑着,他暂时遗忘身旁周遭犹是一片血腥狼籍。

独孤羽却在朗笑中自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孩子为何会与他如此投缘?

时间的流逝是无影无形的。

但是,在这看不见的变换中,却能留住些有情的事物。

转眼,独孤羽和山仔结伴而行,又经过十数日。

那个昔日以冷漠、孤傲著称的病书生,如今却是笑容常开,他脸上那股苍白郁抑的神采也较以往少有流露……

独孤羽这一切的改变,只因为他身边多了一个说话时常疯疯癫癫的山仔。

第三章柔情夫人

是日。

独孤羽和山仔已经来到中条山区,他们预计出山之后,由风陵渡乘船渡过黄河,再翻越秦岭与大巴山,进入四川。

独孤羽更为了带山仔多游历些山光水色,决定在进入四川之后,先到重庆欣赏雾景,再雇船上朔长江,游览沿江的奇峰妙景,并顺着水路到达乐山再转陆路直奔峨嵋。

山仔对未来的旅途充满期待。他早已不在乎这一趟路程可能要花去大半年的时间,才能到达目的地。

中条山里,因为正值深秋,树木和草地几乎都是枯黄,但是,山仔他们却无意中发现一片偌大的枫林,血也似的枫叶,艳丽的燃烧在睛朗的蓝空之下,显得恁般壮观,简直令山仔叹为观止。

独孤羽看着山仔兴奋地神情,笑问道:“想不想到枫林里就近欣赏?”

山仔迟疑道:“哇噻……那片枫林在对山山腰,和咱们现在所站的地方刚好隔了一座山谷,咱们怎么过去?”

独孤羽傲然道:“只要是大叔想去的地方,还没有过不去的情形发生。”

山仔拍着额头:“对喔!大叔你是有武功的人,人家说会武功的人都会飞檐走壁,你当然可以用飞的飞过山谷,可是……我呢?”

独孤羽哈哈笑道:“如果大叔飞得过去,自然也能带着你飞过去,不是吗?”

山仔瘪笑道:“就是在等你这句话嘛!这才表示是大叔你要带我过去,不是我要求你的喔!”

独孤羽轻敲他的脑袋,嗤笑道:“看你一脸老实样子,心眼却是精明得半点亏都不吃!”

山仔呵呵捉笑:“老实是做给人家看的啦!”

独孤羽豁然笑道:“这话也亏你说得出口,该说你有自知之明呢?还是因为你的脸皮比较厚?”

山仔嘻嘻嘻笑道:“都不是,是因为……我是老实人嘛!老实人只说老实话,最不会说谎。”

独孤羽哈哈大笑,有时他不得不佩服山仔的伶牙俐齿和反应机敏。

笑声中,独孤羽索性托着山仔跃上树梢,他打算直接由树顶到达谷前,再做其他计较。

忽然——

一阵如骤雨急至的飞蝗暗器和无数利箭,咻咻有声朝半空中的两人电射而至。

独孤羽乍闻暗器破空之声,已大喝一声将山仔拉向自己身后,同时人已点着树梢,笔直扶空而起,躲开突如其来的攻击。

他托着山仔跃向半空之时,迅速地朝树林中瞥眼搜望,只这一瞥之下,他已然发现树梢上隐有不少人影。

独孤羽冷哼一声,挟起山仔,凌空一记转折,身如苍鹰敛翅,倏然扑向藏有人影的大树间。

山仔眨眨眼,在心里暗叫道:“你娘!这该不是巨星殒落吧?我还年轻,可不想这么早就殒落!”

他的思绪尚未转完,独孤羽已扑人树间,单手猝扬,砰砰双响,夹杂着闷哼,两条人影直坠树下。

独孤羽将山仔往树干上一放,随即立刻扑向对面另一株大树树枝之间。

山仔匆忙中抱紧树枝,两眼紧追独孤羽的身形望去,正好来得及看到另外两名身着黄衣的大汉,口喷鲜血,仰面飞离树梢,坠向林间。

独孤羽身形起落如飞,迅捷地纵跃在树与树之间,每随他一次起落,定然有人惨叫着摔落树下。

这些袭击山仔他们的人,各色服式均有,有的空手,有的持弓带箭,甚而有人临死之际,手中仍旧紧抓着一张张捕鱼用的粗网。

显然,这些原是隐匿于树顶的人,早就在等候独孤羽和山仔的来到,只是他们不料独孤羽突然改变方向,不走山路,反倒纵上树梢,不得已之下,只有以暗器和利箭想将独孤羽逼落地面。

但是这群偷袭者却低估了独孤羽的能耐和反应,不过在几趟腾跃之下,这些人全部丧生于独孤羽手中,无一幸免。

独孤羽身形潇洒地回到山仔所在的树上,若无其事道:“我们赏枫叶去吧!”

山仔以一种和独孤羽同样平静的态度道:“好呀!咱们还等什么?”

独孤羽目光微闪,却是默然不语抄起山仔的胳臂,再次将他托上树梢,踏着迎风起伏的绿浪向对山飘然接近。

他们两人,仿佛都不知道刚刚自己曾被人伏击似的,那般怡然地离开打斗现场。

当他们身形刚刚消逝,树林间,山径两旁的草丛中,纷纷探出人头,又过须臾,总算有些胆子较大的人走出隐身的草丛或山沟,开始检视那些被独孤羽震落林内的尸体。

“啧啧……好狠,俱是一掌毙命。”

“病书生的修罗魔手实在太可怕。”

“现在怎么办?是不是先回天星帮将情形告诉刁当家的,再做打算?”

正当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纷纷之时,蓦地,有人惊呼道:“老天!那个病书生背着小鬼,像头大鹰一样飞越山谷,跑到对山去啦!”

不少人拥向林边,从树间缝隙看出去。

此时,独孤羽要背上的山仔抱紧他。他纵落悬崖,施展出他不轻易使用的轻功身法凤翔九天,宛如一只乘风而翔的青凤,翩翩飞向对峰,消失于树海之中。

树林里。

凋零的红叶,恰似老天泣血般,沙沙飘落。

独孤羽和山仔两人踩着厚厚的积叶,悄然走入这一片与世隔绝的宁静世界,四周,除了落叶轻响之外,只有幸存的秋蝉,孤寂地叫着“知……了”。

山仔被眼前的美景所慑,瞪大眼睛无声地赞叹着大自然地瑰丽.

独孤羽亦是默默欣赏着如此盛景。

有顷,他取出玉箫,吹奏出轻柔怡然的曲子。

优美的萧声回荡在枫叶飘飘的林间,这里的一切静极、美极,山仔不知不觉地沉醉在这一片祥和的气氛,丝毫没有发现时间的流失……

黄昏渐近,一抹血也似的凄艳红霞横然划开天际,同时染得林间红枫颜色更艳、更赤。

山仔在这片如怒火焚腾的赤艳红光映目之下,蓦然想起血腥的屠杀画面,使他忍不住打了个机伶的寒颤。

他无言地回头,看着垂目吹箫的独孤羽,脸上流露出迷茫的神情。

独孤羽歇住萧声,似是了解山仔的心意,轻叹道:“你是不是想问正午之前那档事?”

山仔默然摇了摇头。

独孤羽微讶道:“难道你不想知道那些伏击我们的人是谁?为什么要偷袭我们?”

山在沉静笑道:“这件事,大叔你若觉得该让我知道自然会告诉我,你若觉得我不必要了解,我问你也不会说,不是吗?”

独孤羽颔首道:“的确,但是你为何满脸迷茫?好像有事想问,又不敢开口?”

山仔更正道:“不是不敢开口,而是不知如何开口才不会刺激到你。”

“刺激?”独孤羽轻笑道:“是什么问题,竟有那么严重,会刺激到我?”

山仔皱着眉,寻思道:“我是在想,大叔你怎么会走上这条路?你怎么过得惯这种血淋淋的生活?”

独孤羽沉默半晌,方始幽幽开口道:“有时生命里的一些机缘与变化,不是我们人力所能控制,更不是我们所能预计,或许就是这股冥冥之中不可测知,无法抗拒的力量促使我踏入江湖,而你一旦踏入江湖这个是非圈,不沦是否过得惯这种日子,你都得继续过下去。”

山仔撇撇嘴道:“大叔,你说得未免太宿命,太无奈了吧?如果你不想过这种日子,可以脱离江湖呀!又没有人能阻止你。”

独孤羽沉沉一笑:“你未入江湖,岂能了解个中滋味,简单点说,江湖就像鸦片膏,一旦沾上之后,久而久之就会令人上瘾,让你摆脱不得。更甭提一个人身在江湖时,所牵扯的一些恩怨情仇,这诸多因素相互绊扯之下,想脱离江湖只怕难了。”

山仔咋舌道:“真是纠缠不清的世界.”

独孤羽无声一笑。忽而,慎重道:“也许,你不该再跟着大叔,等我们到达长江后,你就顺江而下到洞庭去吧!”

“为什么?”山仔急忙道:“大叔,你怎么可以抛弃我?再说,咱们说好,等你的事情办完,你要陪我一起到洞庭湖,找那个乞丐头子理论,难道你怕了乞丐头,想要反悔不成?”

独孤羽轻笑道:“你不用故意激我,大叔要你走是为你好,本来,我想一出中条就让你离开,可是又怕你迷路,所以想送你到长江比较安心……”

“少来!”山仔截口嚷嚷:“为我好?我看大概是你盘缠耗尽,养不起我这个小乞丐,没关系,若是真的如此,我三餐可以自理,大叔若是不方便,我还能够包养大叔你也!”

“包养?”独孤羽学问虽好,却也没听过这个字眼,一时间百思不解。

山仔解释道:“包养就是管吃管住,外带有零用钱可拿的意思。”他顿了顿,接口道:“这是我在太原留春院学到的话。”

“留春院?”独孤羽恍然大悟,一巴掌刮向山仔后脑勺,笑骂道:“你竟敢当我是妓女?该打!”

他用的是一股巧劲,虽然将山仔一巴掌刮得朝前飞扑而出,但是摔在厚厚的落叶上,比摔在三层长毛地毯上还安全舒适,根本伤不着山仔。

山仔在落叶堆上滑行几尺才停下来,因他滑行而被推挤成堆的落叶将他的脑袋和上半身都埋了起来。

山仔自落叶堆里抬起头,发际、身上沾满落叶。

他打个喷嚏,摆摆手道:“不是啦!大叔,你误会我的意思,我不是说你是妓女……”

他故意贼兮兮地停了停,才又嘿然接口:“我是说,你若没钱,我可以像包养那些娘们的凯子一样,负责包养你。”

独孤羽好气又好笑地飘身而上,踢了山仔的屁股一脚,笑斥道:“还说,真是没大没小,谁说大叔我闹穷来着?”

山仔揉着臀部坐起身道:“不管啦!反正你不可以抛弃我就对了,我决定跟定大叔啦!”

“抛弃?”独孤羽叹笑道:“听你这话,到底是谁在包养谁呢?”

独孤羽正色道:“山仔,大叔要你走是有原因的。”

他在山仔面前盘膝落坐后,慈祥地道:“自你和大叔在一起之后,也见识到江湖残酷血腥的一面,在江湖中,有时,是没有什么是非公理存在,冲突的双方,只有赢的人才有资格说话、他所说的就是对,就是理,输的一方若不赔上一条命已是万幸。”

山仔想到独孤羽和神刀门那次冲突,他了解地点点头。

独狐羽幽幽叹道:“武力才是决定江湖正义的依恃,但是,如今的江湖,真正武艺出众,又肯伸张真理正义的人已经很少很少。”

山仔岔口道:“大叔你有很强的武功,你就可以伸张正义。”

独孤羽嘲讽笑道:“不,大叔就是为了这个美丽的幻想,弄得家破人亡,朋友尽无,如今的我,只是一个凭喜怒行事的人,不再是那种正直的侠士。”他似是要加强语气般,沉重地播着头,抬眼望向渐暗的西方。

“你若与大叔扯上关系……”独孤羽沉重道:“有一天,你也会变成江湖中人追杀的对象,还是趁早离开对你比较安全,大叔不希望你受到任何伤害。”

山仔贼笑道:“只怕太晚了,就算上次和神刀门的事没有人知道,刚才在树林子里,大叔你虽然杀光树上的人,可是树下还藏有人,你又没有干掉他们。他们一定已经看见我和你在一起。你现在要我走……门都没有,他们一定会找上我,试着一看能不能要胁得了你,所以,对我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赖定大叔你,嘿嘿……”

独孤羽谈笑反问:“你怎么知道树下藏着有人?”

山仔咂嘴道:“那群笨鸟,只知道将自己藏得妥妥当当,可是他们的兵器全都是一闪一闪亮晶晶,好像怕我在树上不知道它们的主人躲在那里。”

独孤羽拍腿大笑道:“的确是一群笨鸟,连你都瞒不过竟也敢出来混江湖,真是丢人现眼!”

“所以啦!”山仔打蛇随棍上,嘿嘿贼笑:“大叔,连那些货色都敢在江湖中抛头露面,我又有什么好怕的!”

独孤羽平谈道:“但是他们就算是三脚猫,终究也学过三、两手把式,你却连最基本的自卫能力都没有,你凭什么和人家比?”

“我可以学呀!”山仔不以为然道:“既然那些笨鸟都能学会,凭我这种人材,岂有输给他们的道理?”

独孤羽似笑非笑接问道:“问题是……谁教你?”

“你呀!”山仔直接反应道:“大叔你既然那么厉害,要教我有什么难题。”

独孤羽表情不变,笑意古怪道:“我当然不是问题,可是……我所学都是最深奥诡异的奇学,就用你那点半通不通的文学造诣,只怕还没有本事学,更别提我无意收你为徒了。”

“我也没有说要拜你为师呀!”山仔反驳道:“至于文学嘛……大叔你可以口诉,嘴巴说出来的话,我总不会听不懂吧?”

“那可难说。”独孤羽淡然一晒,改变话题道:“白天突袭我们的人之中,有些是天星帮属下,其中一人是他们的外堂堂主,我奇怪的是,我和天星帮从未有过瓜葛,他们为何要找人来对付我?”

独孤羽沉思片刻,才又接着道:“若他们也是为谋财而来……”他神色转为狠酷,冷笑道:“那就是自取灭亡!”

山仔托腮盯着独孤羽,长叹道:“大叔,老实说,你实在很不够意思,每次说话都是无头无尾让我猜,你究竟有个什么样的过去,干嘛那么神秘兮兮的?”

独孤羽轩眉道:“大叔若说,你知道的越少,对你越好,你有何看法?”

山仔泄气道:“不予置评!”

“哈哈……”独孤羽朗笑道:“你的不予置评,大约便是不以为然的同义词吧!”

山仔皱皱鼻子,轻哼道:“知道就好。”

独孤羽安抚性地拍拍他的肩头,轻笑道:“时机未到,山仔,你若有足够的耐心,会有机会明白大叔的过往陈迹。”

山仔耸耸肩道:“我还能说什么,只好慢慢等着瞧喽。”

独孤羽淡笑不语,他抬眼看看天色,沉吟道:“天星帮既然已经惹到我头上,大叔好歹得到他们的总舵拜访一番,天星帮总舵使在离此不远的孤山顶峰,今晚我就去问个明白,看他们究竟目的为何?”

“那我呢?”山仔声明道:“你可别想丢下我一个人,自己跑去那捞干啥个孤山。”

独孤羽皱眉道:“你去做什么?你若去了,我反而得多费几分心来照顾你,尤其若是动上手的时候,你倒成了累赘。”

山仔机灵道:“我可以在他们总舵的外面找地方躲起来,以便必要时给你打接应呀!我保证我躲藏的技术一定比今天白天那些笨鸟高明一百倍,绝对不会成为你的累赘,也不会让人发现。”

独孤羽有些犹豫。

山仔随即央求道:“大叔,你若不肯教我武功,至少不能剥夺我看你施展武功的机会,说不定我自己看着看着,就能看得会三招两式。这样可不就替咱们省下很多共同的麻烦?”

独孤羽嗤笑道:“你以为武功这么容易学?用看的就能学会?”

“不然怎么办?”山仔不是滋味道:“反正又没有人肯教我,我只好凭自己的本事学啦!”

独孤羽闪避道:“今晚若不带你去孤山,只怕你自己也会想办法跟去,我看,我们干脆在这里休息休息,稍晚便上路。”

山仔见自己的试探无效,撇撇嘴道:“随便,反正你是大叔,你怎么说,我怎么做就是。”

独孤羽只当作没听见山仔的话,迳自取出干粮,抛给山仔,古井不波道:“吃完才有力气上路。”。

他自己也拿了个窝窝头,慢条斯理地吃将起来。

寂静再度笼罩在枫林里,秋蝉也噤声不鸣。

此时,林中只有风吹树梢的沙沙轻响……

“冷吗?”

独孤羽忽而开口问道:“要不要生个火取暖?”

山仔有些赌气地默然摇头。

黑暗中,独孤羽的声音再次响起:“都已经快入冬了,等离开山区之后。也得找个地方给你添些衣物,瞧这天寒地冻的,你可得小心别着凉。”

独孤羽关怀的声音,使得山仔心中为之一暖,原本存有赌气的意念,早已烟消云散。

山仔有些激动道:“你也是呐!大叔,别忘了你自己是病人,要多注意保重身体。”

微顿之后,山仔接道:“我看你施展武功之后,脸色都会变得更惨白……大叔,你的病是不是和学武功有关系?”

独孤羽轻轻颔首道:“你的确是个观察入微的孩子,记得要多运用自己这种能力,你就会更有收获。”

山仔没有向会有什么样的收获,但他直觉到,独孤羽所指定然和学武有关。

此时原本黝黑的枫林,因为玉兔东升的关系,已然撒落点点银芒。

独孤羽起身招呼道:“走吧!”

他率先走出枫林,忽然背后传来山仔的“哎哟!”叫声。

“怎么回事?”独孤羽回头探问。

山仔揉着额头,伸长手臂自林中摸着出来,回答道:“太黑了,害我撞上一棵树。”

独孤羽这才想起,山仔可没有像他一般夜视的能力,他呵呵轻笑着拉起山仔的手,迈步前进。

他们静默地走在山道间,山道因树荫掩去月光,显得忽明忽暗。

一前一后,独孤羽突然有个荒谬的念头,觉得自己像个带着儿子踏月归去的父亲。

他霍然甩了甩头,抛开这个怪异的念头,他的长发便在甩头之际迎风轻扬。

山仔突然问:“羽叔,你的头发为什么不像别人一样梳个发誓绑起来?”

独孤羽没有忽略山在对他的称呼已有改变,而且是改变的恁般自然,丝毫没有勉强或做作。

他心中有股说不出的高兴。

他虽未回首,但是语调慈祥地回答道:“一来我不愿和一般人相同,二来我喜欢这种无拘无束的感觉,三嘛……”

独孤羽沉默许久,就在山仔打算开口追问时,他深深叹道:“为我梳发的人已经不在这世上。”

山仔本想问他,那人是他的爱人或老婆,但是独孤羽语气中那份深刻的凄凉,使得山仔不忍心再提出这个会令独孤羽想起伤心过往的话题。

“我的技术不是很好……”山仔犹豫道:“也许哪天能试着替你梳头?”

独孤羽含笑地回头看着山仔,意味深长道:“再说吧!也许真有那么一天。”

山仔无言地耸耸肩,回以一记微笑,他已开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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