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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剑断情丝-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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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讲到此处,突然顿了一顿,道;“这样说来。冯大侠失踪一事,似乎和费七先生又没有关系了?”

杜常叹了一口气,不知怎样回答才好。

他们两人,虽然久历江湖。但是这样茫无头绪的棘手事件,他们却还是第一次碰到!

照理说,这件事第一有嫌疑的袁中笙,第二便是费七先生。但是两人却似乎都已洗脱了嫌疑,这实是令得川东双侠,一筹莫展!

他们两人,背手低首,徘徊不已。

袁中笙在一旁呆呆地站着,他心中虽然有话要说,但是对着两个武林前辈,他却又不敢胡言乱语。

过了许久,他实在忍不住了,才道:“两位大侠.费七先生的信,靠不住得很。”

紫面虬髯林标抬起头来,道:“此言何意?”

袁中笙道:“费七先生这人,出尔反尔,他做的事,讲的话,都叫人捉摸不透。”

杜常忙道:“那你可是说,他故意差人送了这样的一封信来,以示事情和他无关,但实际上,他却正以极其卑劣的方法,对付着冯大侠夫妇等三人?”

袁中笙心中,正是这样想法,杜常一口气讲了出口,他不禁连连点头不已。

杜常和林标两人,又交换了一下眼色。

他们心中俱暗道:别看这小子楞头楞脑的,有时候,倒也有点脑筋!因为费七先生本就是黑道上无所不为的人。他要害人,又要假撇清,那是绝不出奇之事。

两人想了片刻,杜常才道:“你说得不错,我们有必要到费家庄上,去一探究竟。”

林标道:“我们大可以观赏寒霜剑的名义,到费家庄去的,我想这几天,费七一定尽量宣扬他已得到了寒霜剑一事,而费家庄上,一定也有一番热闹了!”

袁中笙忙道:“我也去。”

杜常却道:“不行,你不必去,你在这里守候,一则留意是否有可疑的人前来,二则如果他们回来了,你也可以通个音讯。”

袁中笙的心中,虽然十分不愿,但是杜常既然如此吩咐,他却也不敢违拗。答应了一声。川东双侠,又吩咐了他几句,才一齐向前掠去。

他们两人,掠出了半里许,回过头来,已看不到袁中笙了,杜常才道:“大哥,你说袁中笙当真靠得住么?”

林标道:“我们和他相识,也非一日,倒是可以信得过他的。”

林常道:“那么,难道是何老大在说谎?马兄并未曾说过那句话?”

林标沉思半晌,道:“我看不至于,需知马兄有两个徒弟——”杜常失声道:“大哥,你是说文丽这小妞儿么?”

林标叹了一口气道:“如今,我也紊乱得很,理不出一个头绪来,但这件事发生之际,马兄既曾说‘枉我抚养你成人’之言,那么,不是袁中笙,就一定是文丽,而文丽突然失踪一事,又疑点颇多,反正我们是到费家庄去,仍可以到太湖边上,去查勘一番的。”

杜常苦笑道:“这件事,武林中还没有人知道,若是知道了冯大侠夫妇,和黄山隐侠,全都在午夜被人以布袋装走,邪派中人。还不拍手鼓舞么?连我们做朋友的,也觉得面上无光!”

林标叹了一口气,不再言语,两人身形如飞,越驰越远了。

如今暂且搁下川东双侠,到费家庄上查勘究竟一事不表,却说袁中笙,眼望着川东双侠驰去,又呆立了半晌,才转过身,向前慢慢地走去。闹了大半夜,这时,已是天色微明时分了。

袁中笙来到了那几间茅屋面前,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他宁愿师父此际,在茅屋中等着他,狠狠地责骂他,只要不逐出门墙,什么样的处罚,他都甘心领受。

然而,四周围的一切,是那样地沉静,令得他的心头,也沉重无比。

他推开了竹篱,又呆了半晌,才俯身将碎了的花盆,搬在一堆。仍可以栽得活的花卉,又小心地栽了起来,踏坏了的平地,又将之铺平,又和了一大堆泥,将后墙上的破洞,补了起来。

等他做完这一切之后,早已日头高照了,竟是一个难得的好天,但却十分酷热,袁中笙满头是汗,一身污泥,他正准备到附近的溪涧处去洗一个澡,忽然听得有马蹄声在屋前停了下来。

袁中笙猛地一怔,连忙转过屋角去,只见一匹骏马,停在门前,一个人,正从马背上翻身而下,娇声道:“有人么?”

袁中笙一见那人,心头禁不住怦怦乱跳!

那人身上,已不是披着昨晚所披的银光闪闪的银色鱼皮雨披,而换上了淡青色的衣衫,益发变得她貌美如花,清丽脱俗,不是别人,正是昨晚一来,便令得袁中笙发呆的费绛珠!

袁中笙如果早知道来的人是费绛珠时,他可能会躲在屋后不出来。

但这时候,他既已转出了屋角,再度躲起来,可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费绛珠一抬头,向袁中笙拱了拱手,道,“这位老乡,过路人讨杯水喝。”袁中笙心中一奇,暗忖她何以叫自己“这位老乡”?

但是,他低头向自己看了一看,便自恍然,原来他身上满是污泥,想必头脸之上,也是一样,自己昨夜和她见面,又不是在这里,此际费绛珠一定以为自己是黄山脚下的庄稼人家了!

袁中笙不知为了什么原因,十分怕和费绛珠再见面。

这时,他见费绛珠认不出自己来,正中下怀,含糊应道:“井中有水,你自己打吧!”

他一面说,一面又转过身去,但是又怕立即离开,启人之疑。所以,他又将那些破烂了的花盆,一齐搬了开来,慢慢地再堆一遍,假装在做事。

他一面做,一面偷眼去看费绛珠。

只见费绛珠一面在井边打水,一而不断地向路上张望,像是正在等着什么人一样,没有多久,她又道:“这里地方,幽静得很啊!”

袁中笙放粗了喉咙,道;“还过得去。”

费绛珠已喝完了水,却并不不离去,反而向袁中笙走了过来。

袁中笙的心中,不禁暗暗叫苦 ,连忙将头低了下米,费绛珠来到了他的身边,忽然“咦”地一声.道:“这些花盆,全是珍品啊,为什么打烂了?”

袁中笙忙道:“是昨晚来了一群野狗.我逐狗之际,不小心打烂了,只怕主人回来,还有好一顿骂啦!”

他本来就不善于说谎,这时,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勉强编了一个谎话出来,心头突突乱跳,面上一阵冷一阵热。

尚亏他面上满是泥污,否则,青红不定,早已给人家看出心亏来了。费绛珠又问道:“你主人是何等样人?”

这一问,袁中笙答来,却并不费事。因为马放野在此隐居,每日都要去前面不远的村子处为村童开塾教书的。所以他便道:“我主人是在前面村子私塾中的教书先生。”

费绛珠四面一看,道:“一个三家村的老夫子,住处竟如此幽雅,足见心胸,难得,难得。”她一面说着,一面又向外走了开去。

袁中笙心中,这才松了一口气,只盼她走得远些。但是,她却只走出了几步,又停了下来,跳起足来,向前望去。

这时候,连袁中笙也已听到,隐隐有喧哗的人声,从远处传了过来。

那人声来得十分迅疾,费绛珠的面色,也微微一变,道:“这里可有地方,供我暂时藏身么?”袁中笙知道为了避免自己惹上麻烦,最好的法子,便是拒绝费绛珠的要求。

但是他却不知道怎地,怎样也说不出一个“不”字来,只是站着发呆。

费绛珠急道:“啊呀,你哑了么?”

袁中笙忙道:“厨房前面的大草堆,足可以藏身。”

费绛珠一听,一俯身,便从地上,拾起一片碎瓷来,中指一弹,“拍”地弹出,那片瓷向停在篱外的骏马,激射而出,那马一被弹中,负痛长嘶,向外面奔逸了出去,而就在此际,费绛珠早已身形闪动,向屋角转去!

袁中笙也知道,费绛珠乃是黑道上有第一奇人之称的费七先生的孙女,而且她本身的武功造诣,也极其高超,而她急于躲避,可知追上前来的人,一定更是非同小可的人物。

袁中笙听得人声迅速传近,便立即抓了一把锄头在手,假作锄地。

他锄了两下,已听得身后,有一个破锣也似的声音喝道:

“喂,你过来,我问你!”

那声音实是难听之极,令人听了一句之后,再也不想听第二句!

袁中笙转过身去,以手遮住了阳光,向前看去,只见在篱外,已多了四个人。

四个人之中,有两个正俯身在地上察看马蹄印,袁中笙看不清他们的脸面,另外两个,出声的乃是一个奇丑无比的胖妇人,令人一见,便忍不住恶心。而在胖妇人身边的,则是一个瘦长子。

袁中笙本就少在江湖上走动,根本不知道这些人的来历,他沉住了气,向前走去,道:“什么事?”

那胖妇人一双猪眼,异光闪闪,道:“你可曾看到一个青衣小姑娘,向这里来了?”

袁中笙心知她一定有此一问的,因之忙道:“看到的。”

那胖妇人尚未出声,她旁边的瘦长子已冷冷地道:“你答得倒快,你知道我们会有此一问么?”

他的声音,和胖妇人完全不同,十分尖锐,但听了令人不舒服。

袁中笙心中吃了一惊,道:“那小姑娘,向我要过水喝。”

这一句,乃是实话,袁中笙讲来,甚是自然,那胖妇人又遭:“她向何处去了?”袁中笙伸手向那匹马奔出的方向一指,道:“向那面去了。”

胖妇人和瘦长子,意犹不信问,只听得另外两人道:“马蹄印向东去了!”

那两人一开口,袁中笙又是一惊!

他一听便认出,那两人正是在太湖边上,凉亭之中,向他询问“姓袁的小王八”去了何处之人。袁中笙知道这时候,自己如果再和那俩人相见,那两人一定会认出自己来的。

所以他立即一个转身,又去锄地。

而那两人一说,胖妇人和瘦长子,对于袁中笙的话,自然也深信不疑,四人一齐向前,蜂涌而出,一面走,一面还在骂之不已,骂的全是秽言,也无法尽录。

袁中笙望着他们四人去远了,心中才松了一口气。

但在此同时,他心中却又生出了一层隐忧。

因为他知道那四人,身法如此之快,追出不久,一定可以追上那匹马的,而他们发现马上无人,难道肯善罢干休了么?

袁中笙倚着锄头发呆,只听得屋角处传来了“嘘”地一声。

袁中笙抬头看去,只见费绛珠探出半边面来,低声道:“他们走了么?”她一面说,一面做着鬼脸,可见她稚气未泯。

袁中笙道:“走了,但只怕又会转头来找你的。”

费绛珠走了出来,道:“那时,我已走远了。”

袁中笙不敢和她四目交投,“那样就最好了。”他一面说,一面转身过去,锄头挥之不已,然而,他心中却生出了一股茫然之感,一面虽在不断地挥锄头,一面却在出神。

好一会,他才醒起,许久未曾听得费绛珠的声音,想必已然离去了。他停了下来,除了上衣,抹抹面了,抛开了锄头,待要向前走去,可是他才一个转身,便不禁陡地一呆!

原来他才一转身,便看到费绛珠并未曾离去,她正坐在井栏上,以手托腮,定神望着他!

袁中笙知道自己面上的泥污,已被抹去,这时忽然和费绛珠正面相对,事先又一点准备也没有,他心中不禁窘到了极点,当真恨不得有个地洞,可以钻下去才好,涨红了脸,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费绛珠笑嘻嘻地道:“你不必发窘,我早已看出是你了!”

袁中笙苦笑一下,道:“你……早已发现了?”

费绛珠“噗嗤”一声娇笑,道:“自然,像你那样的人,就算面上污泥再多些,也掩不住你的傻态!”

袁中笙呆了片刻,才道:“你快走吧,他们一定会掉转头来追你的?”费绛珠道:“不怕,我至多再躲在草丛之中。”

袁中笙不知道费绛珠是什么意思,心头十分焦急,他顺口问道:“追踪你的是什么人,你可知道么?”

费绛珠道:“不知道。”

袁中笙愕然道:“不知道,那他们为什么要追你?”

费绛珠道:“他们一样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只不过昨晚,他们自己不小心,给我偷了他们一样东西,因此他们便尾随不舍了。”

费绛珠在讲到偷人家的东西之际,神色自若,根本未曾将这件事当作是不应该的事情。

袁中笙想了一想,道:“这四人看来武功甚高,你还是将东西还给了他们,再道出你的来历,将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算了。”

费绛珠笑道:“瞧你,竟老气横秋地教训起人来了。喂,你究竟叫什么名宇,你不是三家村老夫子的小僮了,可是?”

袁中笙红了脸,道:“家师人称黄山隐侠——”

袁中笙话未讲完,费绛珠已“啊”地一声,道:“好么,竟撞到这里来了,你是马大侠的徒弟了?马大侠到太湖去了么?他是一个人去的,还是和冯大侠夫妇一齐去的?”

费绛珠一口气不停,向袁中笙问了一连串问题,将袁中笙问得瞠目结舌,一句话也答不上来,只是眼睁睁地望着费绛珠。

费绛珠俏脸之上,红晕微现,泯嘴一笑,说道:“你又这样看人了,留神我这次鞭下不再留情!”

袁中笙一听,面红过耳,道:“我……我……”

他才讲了两个“我”字,只听得远处,又有人声传来,有人道:“那小王八十分可疑,咱们回去,再好好地审一审他!”

费绛珠一听,伸了伸舌头“啊呀”一声,道:“他们又来了!”

袁中笙急道:“你……你快躲起来。”

费绛珠道:“你呢?他们是来找你的哩,你没有听得有人骂你小王八么?”袁中笙道:“我……我……”

费绛珠突然伸手,拉住了他的手,道:“快,我们一齐躲起来!”

当费绛珠的手,拉住袁中笙的手之际,袁中笙宛若遭了雷殛一样,几乎整个人都震动了起来!

他想用力挣脱费绛珠,但是别着费绛珠皓腕如雪,十指纤纤,气力却是十分大,握住了袁中笙的手,令得袁中笙难以挣扎,身不由主地向后面奔去,转眼之间。便已奔到了草堆之中,费绛珠“格格”笑着,拉着袁中笙,向草堆中一跳。

两人一齐跌在草堆上,费绛珠反手一掌,掌风将于草催起一大堆来,将他们两人一齐盖住。

袁中笙倒在费绛珠的身边,半边身子,和费绛珠的娇躯相挨,他只觉得那半边身子,如同挨着一盆炭火一样,滚烫热辣。

而他一颗心,跳得几乎从口腔之中,跳了出来!

他想要挣扎着站起来,然而此际,那四个人的声音,已显然在前屋响了起来,一个人粗声道:“咦,那小王八呢?”

另一个破锣也似的声音则道:“是了,那小王八和那小贼女,一定是一党!”

费绛珠轻轻一笑.道:“你听到了么,他们说我和你是一党!”

袁中笙低声哀道:“你……别拉住我的手……”

费绛珠“呸”地一声,道:“那么大个儿。还害臊么?”

袁中笙给她讲得啼笑皆非,他还想说什么时,那四个人的声音,已渐渐传近,分明已到了草地之旁,他不敢再出声。

他既然知道费绛珠是费七光生的孙女,那么,连费七先生孙女都不敢得罪那四人,他更是不敢贸然和那四个人相见了。

只听得那四人一面骂,一而找,过了片刻,只听得“嗤”、“嗤”两声响,像是有什么人在施放暗器,接着,脚步声便远了开去。

而等到马蹄声传来之际,袁中笙首先感到不妙,他只觉得有阵阵浓烟,钻鼻而至,失声叫道:“不好!”一挺身,将盖在身上的干草踢开。

费绛珠也在此际,一个翻身,坐了起来,两人坐在草堆上,向四外看去,不禁呆了。

也不知道那四个人,是用什么法子放的火,此际,他们的四周围,已是浓烟密布,一片火海,在热力烘逼之下,整座草堆,也发现了“吱吱”之声!

袁中笙这一惊,实是非同小可,他呆呆地坐在草堆上,竟不知该怎样应付好!

费绛珠立即一跃而起,叫道:“傻瓜,快走,再迟一步,咱们都要成烤猪了!”

她一面说着,一面一骨碌滚下草堆来,袁中笙被她一言提醒,也立即跃了下来。

两人才一跃下,草堆之下,已有火舌窜出。

而其时,火舌乱飞,火势猛烈之极,费绛珠四面一看,急道:“哪里是出路?”袁中笙道:“跟我来!”他平时为人木讷,看来似乎是傻头傻脑,但是他的性格,却十分刚毅。

他刚才,忽一见起火,心中十分惊慌,那是怕师父回来,见到住所被毁,会受到责骂之故,并非临危而乱。

当时,他身形一矮,便向西首掠去,火舌迎面扑来,他双臂一振,将上衣翻了起来,道:“跟我一齐照样滚出去!”他以上衣蒙住了头脸,向外便滚,一连滚了七八下,觉出身外,已不再有烈火围绕,才一跃而起,连连拍打,将身上的余火拍熄。

他定睛看时,只见自己,已滚出了火海。

但是却未见费绛珠也跟着出来,袁中笙一呆,叫道:“费姑娘!费姑娘!”

叫了两声,听不到回答,而火势更加猛烈了。袁中笙心中大是着急。

虽然他和费绛珠相识不久,而且费绛珠还是费七先生的孙女,但是他一听不到费绛珠的声音,想起费绛珠有可能葬身火窟,心中也大是不忍,足尖一点,又待冒着烈火,向前跃去。

他这里足尖点动,身子才拔起一尺,未及窜出,突然听得身后,“格格”一声娇笑,肩头一紧,已被一只纤手,按得落下地来。

袁中笙回头一看,只见按住自己,不让自己向前跃去的,正是费绛珠!

费绛珠的身上衣服,虽有不少焦痕,但是人却好端端地,一点也没有受伤。袁中笙松了一口气,埋怨道;“刚才我叫你,你怎么不出声?”

费绛珠一嘟嘴,道:“人家就站在你的背后,你自己看不见,喧哗鬼叫,我自然不睬你。”她讲到此处,顿了一顿,又道:“我问你,你刚才又想跃进火场去,是想干什么?”

袁中笙道:“我当你没有出来,想去救你。”

费绛珠呆了半晌,叹了一口气,道:“我爷爷说,江湖上人心险恶,所以一直不许我出来在江湖上走动,的确,江湖上是坏人多——”她望了袁中笙一眼,嫣然一笑,道:“但也有好人,你就是了!”

袁中笙听得费绛珠称誉自己,心中十分高兴,反而讲不出话来。

他和文丽在一齐的时候,老是受文丽的气,而且文丽十分娇纵,动不动就申斥他一番,令得他缩手缩脚,十分拘束,从来也未曾像如今和费绛珠在一起那样,感到十分亲切。他心中对费绛珠,已不期而然地生出了好感来。

费绛珠回头,又向火场望去,叹了一口气,道:“可惜,好好的一个住处,被人烧掉了!”

袁中笙哭丧着脸,道:“师父回来的话,不知怎样责骂我啦!”

费绛珠呆了片刻,突然叫道:“袁英雄——”

就是这一声称呼,令得袁中笙的耳根都红了,他连连摇手,道:“我不是什么英雄,连武功也未登堂人室,你不要这样称呼我。”

费绛珠一笑,道:“那么,我叫你一声袁大哥,可好么?”

袁中笙虽然觉得这一来,和费绛珠似乎太亲热了些。坦是,吐自费绛珠樱唇之中的“袁大哥”三字,听起来却令人有说不出来的舒服之感,袁中笙也就不其而然地点了点头。

费绛珠道:“袁大哥,这里被人放火烧了,原因是由我而起的,若不是我偷了人家的东西,引得人家追了上来,怎会有这样的事?”

袁中笙忙道:“我没有怪你。我没有怪你。”

他心中大有受宠若惊之感,因为他本来就很少和女子在一起,而他和文丽在一块的时候,闯了什么祸,就算明明是文丽的不是,文丽也从来不肯承认的,那令得袁中笙以为天下的女子,都是这样刁蛮而不讲理的,所以,费绛珠引咎自责,袁中笙实是大感意外!

费绛珠笑道:“我知道,你是好人,不会怪我的,但是我却不快乐,这样好不好——”

她讲到这里,压低了声音,又做了一个鬼脸,道:“事情是因为我偷了那四人的东西而起,如今、我将我偷来的东西送给你,作为赔偿。”

袁中笙听了,不禁啼笑皆非!

他忙道:“我不要,你偷了东西.还是快还给人家的好。”

费绛珠道:“怕什么,他们也是偷来的。”

袁中笙不禁奇道:“什么东西,偷来偷去的?”

费绛珠“嘻嘻”一笑,伸手入怀,取出一只用紫缎包扎的小包出来,道:“就是这个。”

袁中笙道:“那是什么?”

费绛珠递了给他,道:“你解开来看看,就知道了。”

袁中笙明知那是偷来的,本来不想接,但一则费绛珠盛意拳拳,二则,他好奇心也十分重,一伸手,接了过来,只觉得沉甸甸地,十分压手。

他在解开之前,又问了一句,道:“那是什么?”

费绛珠笑而不答,袁中笙解了开来,紫缎之中。乃是一只玉盘,一见那玉质润滑,袁中笙便知道盒中的东西,十分名贵。

盒上有几个字镌着,费绛珠见袁中笙立即要去开盒,便道:“你先看看盒上的字再说。”

袁中笙闻言,向盒上望去,只见刻的乃是八个古篆,袁中笙认出那八字,乃是“玄铁神手,武当至宝”八字。袁中笙一看那八字,心中猛地吃了一惊,手一震,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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