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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道江湖之碧血残阳-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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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缓缓地向山神庙走去,天空中那最后一抹残红也在夜暮的吞噬下消失殆尽!

第二章 月冷如水山神庙

山神庙座落在山峰的另一侧,门前杂草丛生,早已看不到路了。一块破匾斜挂在门框上,破匾上写着“山神庙”三个大字,残留的锡金见证了过去的辉煌。沈君梧没有骗他,这的确是一家经久失修的破庙。神坛上布满了灰尘,的确长时间没人来过。

沈君梧好像对这破庙很熟悉,对鬼刀于七道:“庙后有处山泉,前辈可以自行去清洗伤口。”鬼刀于七虽不明白沈君梧来历,但以他的武功,以及自己目前的状况来看,如果他要对自己不利,也没必要如此大费周章。来到庙后,果然有一处清澈的泉水。连日拼杀,身上创伤实多,由于未得到及时清理,好几处竟然化脓了,粘在内衣上。慢慢地清洗完伤口,又换上了自带的金创药。当他从回庙中,沈君梧已清理出一片干净的地方来。

简单地吃了点干粮,鬼刀于七盘膝而坐,运行大小周天,调息了差不多两个时辰。随后纳头便睡,不一会儿功夫,便已是鼾声如雷了,连日拼杀,的确太累了。

沈君梧一直坐在门槛上,望着天边那一轮残月,听着虫儿斯鸣的声音。山中的夜是宁静的,但沈君梧的心却一点也不宁静。他有点想不明白,像鬼刀于七这种杀人如麻的人,师父为何要救他。

残月仍挂在天上,虫儿仍旧在嘶鸣,沈君梧那平静如水的脸却慢慢地变得凝重起来。在虫儿的斯鸣中,他听到了一种不同的声音,一种残枝断裂的声音。声音有轻有重,有远有近。沈君梧双目微闭,默默地数着这些轻微的声音:“一……二……三……”直数到八,再没别的声音。来者有八人,武功高低不齐,沈君梧侧头看了一眼鬼刀于七,见他仍在酣睡,不忍打扰,站起身来,跨出庙门外,凝神戒备,以防不测。

随着这种声音的接近,一团团黑影飞速掠来,落在破庙前的空地上。一字排开,刚好八人。沈君梧的目光一下子就被一位卷发秃顶、满面横肉的锦袍汉子深深地吸引住了。足足过了半柱香的功夫,才注意到八人当中竟然还有日间抢夺不成的秦百川和周冲。着实让人意外,日间小霸王周冲为争夺碧玉箫出其不意地杀了陆风,按理说他二人应该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才对,可如今竟然联袂而至,为的竟然只是一支破箫。

碧玉箫在沈君梧的眼中虽说是一支无甚用处的破箫,但在江湖人眼中,却是至宝。因为他们争夺的不是碧玉箫,他们争夺的是潇湘夜雨的武功和财富。江湖中人成天在刀尖上打滚,赌的本来就是血和命。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有的人为了生存,不得不争。有的人为了名誊,以命相争。有的人为了权力,不择手段。无论为了何种目的,都得争斗、流血。如今有机会让自己一步登天,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秦百川在埋葬完二弟三弟后,本欲找周冲报仇,闻听众多高手欲上山神庙找鬼刀于七争夺碧玉箫,哪怕沈君梧武功再高,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在混乱之中获得碧玉箫也不是没有机会,遂暂放兄弟之仇,与小霸王联手,跟着众人来到了山神庙。

沈君梧冷冷地望着众人,淡淡地道:“沈某不想杀人,若想活命,敬请下山!”人群中一位年约七旬的青瘦老者越众而出,对着沈君梧上下一阵打量,冷冷地道:“你就是沈君梧,听说你一招夺了秦百川的扇子,老夫有点不信!”沈君梧知道这些人为是着碧玉箫而来,难免有场血战,说话也就没那么客气,冷冷地道:“像你老这种年纪的人应该躺在棺材里,不应到这山神庙!”

清瘦老者尚未答话,一粗壮汉子手执九环钢刀纵身而出,大骂道:“小子,竟敢对我师父无礼,快跪下磕三个响头,某家饶你不死!”沈君梧笑道:“好啊!”也未见他如何动作,剑鞘疾飞而击,在粗壮汉子的环跳穴上重生地击了一下,又飞回到沈君梧的手中。粗壮汉子只觉膝盖一麻,单腿跪了下去。沈君梧哈哈大笑道:“兄台不必如此大礼!”粗壮汉子又惊又怒,钢刀拄地,勉强站起身来。他虽粗鲁,但知厉害,一言不发躲在师父身后。引来在场诸人一阵哈哈大笑,大笑过后,却也暗自惊心。

经此一来,也没人愿意强行出头,小霸王长枪一挺,怒道:“大家到此,所为何来?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咱们联手杀了这小子!”

在小霸王的吆喝下,八人当中除了那位秃顶的锦袍汉子外,竟有七人各施绝技从不同的角度同时攻来,沈君梧一声朗笑,拇指一弹,清脆的声音划破月色的清凉,长剑脱鞘而出,跟着长身而起,如影随行,握住剑柄,一招“雷惊电绕”,在身前划起一道完美的狐线,将众人挡在了狐线之外。粗壮汉子刚才吃了点亏,此刻仗着人多势众,胆气一壮,冲到了最前面,此人刀厚力沉,横扫竖劈,多了几份刚勇,却少了几分灵气。沈君梧剑走轻灵,自然不会与他硬碰。在众多敌手中,最难缠的还是这位青瘦老者。身法敏捷,手法多变,腾挪闪避,抓扣刁拿,丝丝入扣,将猴拳三十六路发挥得淋漓尽致。

缠斗中,小霸王向秦百川一打眼色,二人迈过沈君梧偷偷地向庙内走去。沈君梧正欲飞身拦截,忽见一团黑影闪过,犹如一只大鹏飞扑而至,双手同时抓住二人头顶,二人连哼都未哼一声,直挺挺的倒在地上,那人姿式未变,轻轻地降落在庙门前的台阶上,鲜血顺着指尖下滴,落入尘土之中。

那人正是一直未曾动手的秃顶锦袍汉子,一击杀二人,直瞧得沈君梧冷汗直冒,秦百川与小霸王的虽非一流,但也绝非弱者,若换成自己也未必做得到。鬼刀于七伤痕累累,武功不及平时三成,对付太白三英这等人也颇觉吃力,更别说这种一流高手。如果再与这些人缠斗消耗体力,实属不智。手底加劲,运剑如风,一招“雷嗔电怒”,天地悲戚,剑光交织成剑网,剑网透着血光,当剑光消失时,五人无不受伤倒地。

沈君梧反手握剑,卓然屹立。秃顶汉子拍手赞道:“雷霆剑法果然犀利……”正欲说多两句赞美词,忽见地上之人纷纷站了起来,语锋一转,厉声道,“为何不杀?”沈君梧反问道:“无怨无仇,为何要杀?”秃顶汉子也不答话,凶光毕露,飞掠而起,在五人头顶一阵盘旋,随着五人相继栽倒,秃顶汉子也飘然落地。五人头顶尽皆多了三个血洞,脑浆迸裂,眼见是活不成了。手段之凶残,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沈君梧心头火起,狂怒道:“他们受伤在前,无力反抗,何以下此毒手?”秃顶汉子怪笑道:“我‘大漠秃鹰’沙里飞要杀人,从来不讲理由,今夜上山之人,每个都得死,包括你!”沈君梧道:“对嗜杀之人,沈某也绝不会剑下留情!”

沙里飞忽地收起左腿,右足一蹬,一招“飞鹰逐日”,三指成爪闪电般地锁向沈君梧咽喉。沈君梧身子向右一侧,避过其锋。那人也不回势,跟着手腕一翻,反手横向抓到,同样不离咽喉要害,真是快若闪电,疾如迅雷。沈君梧身形一矮,一招“雷惊电绕”,长剑横扫,拦腰削去。沙里飞单足一点地面,一招“飞鹰展翅”,腾空而起,跟着一个翻转,头上脚下,一招“雄鹰扑食”直扑下来,变招之快,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沈君梧一招“雷腾云奔”,身形快速旋转,绕至沙里飞身后,跟着一招“雷厉风行”,长剑直指沙里飞后心。沙里飞一招“鹰扬万里”,飞身上得庙顶。

沈君梧一声清啸,跟着冲上庙顶。复又展开“雷霆剑法”,缠斗在一起。沙里飞不愧为“大漠秃鹰”,轻功果然高绝,在这腐朽的破庙之顶,腾挪闪避,如履平地。沈君梧的“雷霆剑法”虽然犀利,但毕竟未出江湖,经验不足,外加庙顶狭窄,长剑不能大开大合,束手束脚。既无经验优势,又无地利优势,未出百招,竟又给逼回了地面。

僵持间,忽听鬼刀于七道:“电闪雷鸣!”沈君梧心中一愣,不明白鬼刀于七何以知晓自己的剑法。剑随心动,就在自己发愣的一瞬间,沙里飞又是一招“飞鹰逐日”,闪电般地般地攻了过来。沈君梧闪避不及,左肩衣服竟被沙里飞抓落了一大块,虽未伤及皮肉,但也骇出一身冷汗。这时,又听鬼刀于七叫道:“雷奔云谲!”经过上次教训,这次却是连想都未想,直接使出一招“雷奔云谲”,刚好挡住了对方的“雄鹰扑食”。接着又听鬼刀于七叫道:“雷霆之怒,百川归海!”沈君梧一剑凑效,此刻更不犹豫,长剑抖动,一招“雷霆之怒”幻万缕剑光,死死地压住了沙里飞的“大鹏展翅”。当他使出“百川归海”,万千剑光汇成一线时,沙里飞还来不及变招,便被长剑指住了咽喉。好个沙里飞,不惊不慌,身子向后略一倾斜,足底发力,倒飞出去,几个起落,便消失在苍茫夜色中。

山神庙又恢复了刚才的宁静,耳旁又响起了虫儿的斯鸣声,浓浓地血腥味在清风的吹拂下四处飘散。沈君梧缓缓地收回长剑,望了望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微微叹了口气,走进破庙,在鬼刀于七的对面坐了下来,欲言又止。

鬼刀于七叹口气道:“你原本可以杀了他!”沈君梧接道:“我杀不了他!”鬼刀于七道:“你之所以杀不了他,一是对敌经验不足,二是不够狠。行走江湖,心存仁慈,不一定是好事!”沈君梧道:“至少不是坏事!”鬼刀于七点点头道:“跟你师父一样,就是太仁慈!”沈君梧疑道:“前辈认得家师?”问完之后,暗骂一声“笨”,鬼刀于七既然熟知“雷霆剑法”,自然与师父熟识,如若不识,师父也不会令我出谷相助于他了。鬼刀于七反问道:“令师可是‘南天一剑’桂中落?”沈群梧点点头道:“正是!”鬼刀于七沉沉地叹了口气道:“我跟你师父岂止是认得那么简单……”说到这儿,一双深邃的眸子盯向远方,似在努力搜索那曾经的记忆……

沈君梧虽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但见他神情也不愿打扰,从他对“雷霆剑法”的了解程度来看,他跟师父应该是非常熟识的人,这么多年来,师父对他提起过很多江湖人物,但却从没提鬼刀于七的名字。自己练剑十年,从未涉足江湖,这次鬼刀于七遇险,师父即令自己出谷相助,看来他们的关系的确不一般。却想不明白他们之间到底有何恩怨,以至师父对他连提都未提。

寂寞的月光透过瓦间的隙缝洒在地上,一片飘落的黄叶穿过破窗打破了夜的凄凉。鬼刀于七在落叶的沙沙声中蓦然惊醒,那深邃的目光又落在了沈君梧的脸上,没有言语,满含期望。沈君梧很不习惯这样的目光,一丝慌乱写在脸上,低叫道:“前辈……”鬼刀于七道:“别叫我前辈,我更喜欢你叫我师叔!”沈君梧道:“家师没提过!”鬼刀于七叹口气道:“这我知道,如同我在素素面前,也从未提起过你师父。但这是我跟你师父的恩怨,跟你没关,跟素素也没关。”说到这儿,语气停顿了片刻,接道,“素素就是我的女儿,今年十七岁了!”说到“素素”这两字时,冰冷的眸子顿时充满了无限的慈爱。连沈君梧这个局外人都感受到了这一份特有的温馨。

短暂的沉默之后,鬼刀于七又问道,“你应该不是偶然路过此处吧?”语气中竟满含期待。沈君梧明白他想要什么,也明白眼前之人是自己货真价实的师叔,也就据实答道:“是家师令弟子出来相助师叔的!”鬼刀于七的脸上忽然绽出了一久违的丝笑意,点点头道:“十六年了,师兄虽说恨我,怨我,不愿见我,但到底没有忘记我,还在关心我的安危!”沈君梧不明白他们的恩怨,自然插不上嘴,又听鬼刀于七接道,“看你的雷霆剑法已有九成火候,欠缺的是临场对敌经验而已,以你的资质,要练成‘刀剑合一’应该不是难事!”

“刀剑合一?”沈君梧同样是一脸的迷茫,因为师父只教过他剑法,从来都没教过他刀法,一个连刀法都不会的人,如何能做到刀剑合一?

鬼刀于七接道:“没错,刀剑合一,本门的最高武功,你师祖当年在江湖上号称‘刀剑双绝’,刀就是旋风刀,剑就雷霆剑。这两套武功既相生相克,又相辅相成,当两种武功练到一定境界时,便会自然融合,达到‘刀剑合一’的最高境界。但这种境界不是靠苦练就能达到的,还得看个人的资质与悟性。我与师兄虽说资质不错,但都不是绝佳。师父怕我们贪多不精,反受其害,故只传了师兄雷霆剑,而我则只学会了旋风刀。虽不能刀剑合一,但若能刀剑合壁,亦可独步天下。只是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未能联剑江湖,的确是一大憾事。这次师兄让你出山助我,一是顾念同门之谊,不想让我横尸江湖,二是见你资质不错,想让你学会旋风刀,将本门武功发扬光大。”

沈君梧道:“弟子在出谷前,师父只交待弟子护师叔回庄,学刀之事却没说!”鬼刀于七道:“很多事情是不必说的,我同师兄一起长大,师兄的心意我怎会不明?于家庄我们是不能回的。江湖上知我有家室的人不多,知我家在何处的更是少得可怜,算来算去也就两三人而已。而我的家人,除了素素之外,没人知道我就是鬼刀于七。素素虽然从小练旋风刀,但却从未使过。那些家仆也只知道我是一个满身充满铜臭气的商贾。碧玉箫呈现江湖,几经易手,却没人能保留三天以上,无论做得如何隐秘,都难逃追杀。这次要不是你及时出现,早在黄泉路上喝孟婆汤了!如果这时带着碧玉箫回到于家庄,难保不泄露行踪,他们不是江湖人,我不想让他们卷入江湖是非之中,惹来杀身之祸!”

说到这儿,长长一叹,接道,“我也有十几年没回过神仙谷了,这是一个冰释前嫌的机会,我不想错过。现在已是深夜,刚刚又经过了一番拼杀,应当没人跟踪,不如咱们摸黑而行,赶在天亮之前赶到神仙谷。”沈君梧道:“神仙谷有师祖同师姑的灵位,如今碧玉箫已闹得满城风雨,师父不想将血腥引向神仙谷,打扰师祖、师姑的在天之灵。刚才虽说经过一番拼杀,但这儿山林茂盛,极易潜伏,咱们不能就这样回神仙谷,得确信没人跟踪。”

鬼刀于七想了想,道:“明天,咱们就大摇大摆的去到集市,故意露出行踪,将那些人引出来,然后再想办法摆脱他们。神仙谷在南方,咱们就向北行,到了北面的双星镇再来个迂回。咱们都是这儿长大的,熟悉地形,还怕摆脱不掉!”沈君梧道:“师叔伤势未愈,若遇强敌,恐难应付!”鬼刀于七道:“不碍事,我功力已恢复了三成,普通毛贼已足够应付了,我鬼刀于七纵横江湖十数载,如果老天真要我的命,也没什么遗憾的!”

沈君梧道:“潇湘夜雨的财富与武功真那么重要吗?值得这么多人拿命去抢?”鬼刀于七道:“当然值得!人生在世,如白驹过隙,谁不想轰轰烈烈地干出一番事业?江湖是什么?江湖就是一个梦,在江湖上行走的每一个人,心中都有一个自己的梦,多少悲欢离合,多少妻离子散,为的只不过是让这个梦更真实一点。既然碧玉箫能帮别人实现心中的梦想,为他流血拼也是理所应当了!”

说到这儿,从怀中掏出那半截碧玉箫,反复摩挲,仿佛这只碧玉箫就是他生命的全部,是他活着的意义。良久才道:“当年潇湘夜雨凭一曲‘七煞绝音’横行天下,华山之巅,无论是江湖豪侠,或是**巨寇,莫不为之臣服。人生如此,夫复何憾!”说到“夫复何憾”这四个字时,神色间充满了无限的向往。仿佛看到了潇湘夜雨站在华山之巅,白衣胜雪,迎风弄箫的情景。

沈君梧道:“七煞绝音,以音律杀人,闻此律者,喜者越喜,悲者越悲,直到心智受损,神智失常,太残酷了!”鬼刀于七道:“用刀杀人,血溅五尺,是杀人。用剑杀人,一剑穿心,是杀人。用手杀人,分筋错骨,是杀人。而用音律杀人,则杀人于无形,这才是上佳武功,何来残酷?”沈君梧深知鬼刀于七杀人如麻,从来不把人命当一回事,闻此言语,也只是笑,不去争辩。师父让自己出谷相助,但碧玉箫业已弄得满城风雨,而师叔又如此嗜杀,好好的旋风刀也因他的嗜杀而被江湖人称作“鬼刀十八斩”,在江湖上得罪的人不知凡几,前路如何,还真不敢想象。想到此处,眉宇间多了一丝淡淡的忧愁。

残月如钩,月冷如水,沈君梧望着庙前的杂草,在浓浓的草香中,又闻到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第三章 明争暗斗江湖路

晨曦刺破了天空的灰暗,唤醒了破庙的沉寂!

沈君梧在朦朦中睁开睡眼,却见鬼刀于七早已醒来,身旁亦放了一堆新鲜的野果。伸伸睡腰,站起身来,向鬼刀于七简单地打了声招呼,来到庙后,用山泉洗了洗面,顿觉清爽了许多。胡乱地吃了几人野果,便与鬼刀于七走出山神庙,来到了北面的双星镇。

双星镇是一个很小的镇,只不过是驿道边上多了几座房子,除了赶集的时候热闹点外,平常都是非常冷清的。今天虽说不是双星镇赶集的日子,却并不冷清,因为镇上来了不少的江湖人,拿着各式兵刃,散落在大街的各个角落。而镇上的人显然不习惯这些江湖人,除了一两个酒馆开着门外,其他的都是门户紧闭。

鬼刀于七走到一户卖成衣的店门前,拍了差不多半柱香的时刻,才有一位六旬上下的老者颤颤巍巍打开店门,惊恐地望着沈于二人。鬼刀于七推门而入,用一两银子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当他们重新走出店门的时候,却见门外围了一圈武林同道,而那位老者则是飞快地关上了店门。

忽听一声闷响,一面小旗稳稳地插在门框上,旗上画一壮汉,龇牙裂目,弯弓搭箭,作势射天。见此小旗,原本安静的武林人士顿时燥动起来。跟着就见两人从对面房屋飞掠而至,轻飘飘地落在诸人面前,其中一人上前拔下小旗,举在手中道:“恨天教主有令,碧玉箫为我恨天教必夺之物,其他人等,不得插手,否则格杀勿论!”人群中一人叫道:“碧玉箫非恨天教所有,凭什么不让!”拿旗之人也不答话,冷笑一声,手指一弹,一点寒星直射入那人口中,那人双手捏喉,眼珠迸裂,气绝而逝。

拿旗之人目光一扫众人,冷喝道:“不想死的,都给我滚!”众人深知恨天教行事狠辣,稍有不慎,还将祸及家小。虽极不情愿,亦无可奈何。鬼刀于七见恨天教也来抢夺碧玉箫,也惊得冷汗直流,别说是恨天教主仇恨天、副教主傲南天,就是风云雷电四大护法中的任何一个,自己都没必胜把握,更何况教下弟子逾万,在九洲十八省都有分坛。在人数虽不及丐帮,但在实力上,却远高于丐帮。虽说丐帮弟子遍天下,但真正练武的,连十分之一都不到。哪象恨天教家大业大,镖局、赌场、妓院、酒楼……无所不包。实力之雄厚,连少林武当也难望其项背。如此强大的势力,不由鬼刀于七不惊。

沈君梧见来人一出手便要了那人的命,怒火横生,闻言冷冷地道:“恨天教,好大的口气!”拿旗之人似乎没料到沈君梧竟然敢顶撞,一愣之后,方才喝道:“阁下何人,敢对恨天教无礼!”沈君梧淡淡地道:“小爷沈君梧,不管你恨天教,恨地教,我师叔要这碧玉箫,别人就休想拿走!”拿旗之人道:“你这是找死!”说到“找死”二字,猛地一掌推来。沈君梧剑鞘一搭那人手臂,轻轻一震,长剑弹出五寸,顺势一绕便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另一人见同伴受制,正欲出手相助,忽见刀光一闪,只觉头皮一凉,一缕头发便轻飘飘地落了下来。好在鬼刀于七忌弹恨天教,故尔手下留情,否则焉有命在!

“鬼刀十八斩,果然好刀法!”一声清脆的喝采声远远传来,众人寻声望去,却见一顶轿子飞掠而来,抬轿的有四人,严格来说不应该叫抬轿,因为他们用的不是肩膀,而是手,他们步法轻灵,步调一致,武功着实不弱。在轿顶上同样插着恨天教的小旗。而在轿子的旁边,还有一位锦衣的中年汉子,如影随行,刚才的喝采声便出自他的口中。

轿子在门前停下,锦衣汉子伸手欣开轿帘,轻声道:“有请少主!”从轿子里钻出一位锦衣玉袍的青年公子,年约二十三四,折扇轻摇,缓缓地走了出来,此人皮肤白晰,面如珠玉,真是难得的俊美少年,迷离的眼神中却透着丝丝阴柔,让人觉得浑身的不自在。来到沈君梧面前,轻轻地道:“这位小兄弟,能放了他吗?”沈君梧轻轻一推,那人也就借势退了回去。青年公子赞许道:“好,很好。我叫仇似海,仇深似海的仇似海。如果小兄弟不介意,咱们可以交个朋友!”沈君梧淡淡地道:“兄台贵为恨天教的少教主,沈某高攀不上。”仇似海摇摇头道:“小兄弟别推得太快,总有一天,咱们会成为朋友的!”说完对着鬼刀于七道,“你就是鬼刀于七,拿出来吧!”

鬼刀于七虽然忌弹恨天教,但要让他交出碧玉箫,却是万万不能的,恨天教虽说盘根错节,势力庞大。只要自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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