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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道江湖之碧血残阳-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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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老人见白雪儿势危,也是万分焦急,本想上前救援,但眼前四人则将他紧紧缠住,摆脱不开,只得边战边退,尽量朝她靠拢,以便就近接应,又过得十数招,方靠近白雪儿,又将七号的攻势接了过来,一人独斗五大高手,白雪儿单斗六号,虽然仍处下风,但一时半刻也不致有大的危险。而无名老人在五人联手合击之下,“忘忧八式”再也不能挥洒自如,束手束脚,处处受制,但高手毕竟是高手,虽处绝对劣势,仍旧威风八面,出掌虽然缓慢,但威力却大得惊人,五人虽占上风,也不敢过分逼近,反正鱼在网中,累也要将他累死!

就在这时,忽地人群大哗,一位年约七旬、须发皆白的老者越众而至,白雪儿此刻正感吃紧,一见白发老者,精神倍增,一声欢呼:“大师伯!”

不错,来人正是帝宫齐乐天,猛地大喝道:“雪儿,退下!”跟着右手一扬,一股劈空掌力猛地向六号涌到,人也跟踪而至,六号见来势汹涌,不敢硬接,一个“懒驴打滚”,滚出一丈开外,但闻“砰”地一声,扬起漫天尘沙,地上竟被掌力震出一个大坑,众人何曾见过如此声势,一时之间,竟然忘了争斗,望着齐乐天怎么也想不明白,眼前这个毫不起眼的老头竟有如此高深的武功!

这时,又有五人电闪而至,白雪儿忍不住一阵欢呼,来人正是二师伯杜江云、三师伯断鸿子、四师伯孤鸿子、还有白发婆婆及父亲白啸天,五人一落地,便将白雪儿围在中间,没过片刻,又有一批人涌了进来,正是独孤鹤、柳红瑶、铁云飞,另有三人,白雪儿却不认识,一人揣形高大,手执一对百多斤的铜锤,力量当真不小,此人正是独孤鹤新收的燕云十八寨总寨主,陆地神龙霍天雕,另外两人,长发披散,头戴钢圈,正是他手下两大寨主腾明、腾亮。

忘忧谷主一见如许高手从天而降,也不由暗自惊心,忘忧谷有进无出,看来今日要破例了,好在有此谷规,白啸天等人在入谷时才未受到丝毫拦阻,轻而易举地闯了进来,如果再迟到半刻,白雪儿与无名老人焉有命在?

齐乐天对着众人一拱手道:“老朽齐乐天,这是老朽师侄白雪儿,在贵谷多有打扰,在此先行谢过!”忘忧谷主适才见过他的功夫,知道十分了得,闻言干笑道:“好说,好说!诸位既然进得本谷,便是本谷中人,瞧在诸位面上,白姑娘擅闯禁地之罪,则可从轻发落!”

白啸天笑道:“如果我们不愿意呢?”忘忧谷主冷笑道:“进得忘忧谷,便由不得你们!”说毕,一声清啸划破长空,响彻云霄,众人知道她是要召回守谷的几位药人,共同回谷抗敌,其实,众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更主要的是对方武功太高,一旦外闯,几位药人出手相阻,力量分散,必难幸免!

杜江云脾气较为暴燥,踏步上前冷冷地道:“老夫杜江云,斗胆请谷主让道!”忘忧谷主一声冷哼:“忘忧谷有进无出,难道这条谷规是白订不成?”又指着身后众人道,“阁下如想出谷,请从这些尸体上踏过去!”

齐乐天见那些人慢慢地向忘忧谷主靠拢,面对强敌,竟无丝毫畏惧,也不由暗自心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道:“帝宫大举入谷,实非得已,如果大动干戈,死伤在所难免,玷污了这人间难得的一片净土,实非我等所愿!”

忘忧谷主冷冷地道:“忘忧谷如果说进就进,说出就出,那就不是忘忧谷了,如果不想大动干戈也行,就请诸位终生打消出谷之念!”

齐乐天暗自感叹,深知此战绝难幸免,正所谓“国有国法,帮有帮规”,忘忧谷虽被江湖上视如蛇蝎,却是人间难得的一片净土,几百年来未被外界玷污,无非是有此谷规,此规一旦破除,忘忧谷会成什么样子,的确难以想象,此时此刻,惟有尽量减少伤亡,要知在帝宫诸雄中,就数他最是悲天怜人,白啸天想称霸武林,他最为反对,如果不是为了雪儿,他说什么也不会涉足江湖!

白啸天见忘忧谷主毫无退让之意,再也忍耐不住,冷冷地道:“谷主既想让此谷血流成河,本宫只好恭敬不如从命!”

这时,守谷的五位药人已分别返回,忘忧谷主有持无恐,狂笑道:“好大的口气!本谷倒要看看,阁下如何让本谷血流成河!”

白雪儿眼见大战即将爆发,自己实在无力照顾小翠,交给无名老人道:“前辈,你照顾小翠,其他的事,有我大师伯他们!”无名老人刚才见过齐乐天的功夫,对他是一百二十个放心。白雪儿又绕到白啸天身后低声道:“忘忧谷有十大药人,不但武功高强,而且死不要命,让师伯他们小心一点!”说毕,又朝那些人指了指,白啸天见那些人表情怪异,本觉奇怪,听白雪儿一说,不免多看了几眼。

断鸿子见他们扯来扯去,没完没了,早就不耐烦了,见忘忧谷主那副狂傲的神情,早就忍耐不住,忽地跳将出来道:“来来来,咱们先大战三百回合!”

忘忧谷主身后的一号药人也跟着跳了出来,连招呼都不打一个,猛地一招“直捣黄龙”,当胸打到,简简单单,声势吓人。断鸿子见他如此不讲规矩,说打就打,不由暗自皱眉,又见他傻里傻气的,本不想与他动手,谁知此人一旦动起手来,便一发不可收拾,招招不要命,拳拳不留情,才知此人当真是生平的一大劲敌,当下也不敢大意,展开“飘来忽去掌”,一味游斗,尽量消耗对方体力。

白啸天见一号药人出场,也自惊心,暗赞此人当真了得,前几日才被白发婆婆与孤鸿子联手打得半死,不料几日不见,又如此生龙活虎,齐乐天在旁更是看得心惊不已,没想到忘忧谷随随便便出来一个人,便有如此造诣,武功高强倒也罢了,难缠的是此人竟不畏生死,招招都是两败俱伤的打法,看来今日不开杀戒,誓难出谷!

这时,独孤鹤走过来道:“大师伯,他们人多,咱们人少,可不能在这儿耗下去,趁现在大家都还有点力气,向外闯吧?”齐乐天也知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正想说话,忽听白啸天朗声道:“大师兄、二师兄与小弟在前开路,三师兄、四师兄与白发婆婆断后,其他人居中策应,咱们闯!”

说完,径直朝谷口扑去,齐乐天与杜江云怕他有失,也不敢落后,飞身跟上,忘忧谷主似乎早已料到有此一着,一声忽哨,顿时,无数武士自谷口两旁的大石后纷纷跳出,拦住去路,吆喝着扑了过来,三人同时长啸,双手晃动,将来袭武士纷纷抓起来甩了出去,真是来一个抓一个,抓一个甩一个,忘忧谷主见众人抵挡不住,右手一挥,身后那些平常百姓顿时潮水般地涌了过来,堵向谷口,声势浩大,不亚于千军万马!

齐乐天深知再不冲出去,待这些人全都进到谷口时,恐怕真的冲不出去了,当下低喝道:“用劈空掌开路!”杜白二人早有此意,只是怕他责怪,不敢滥伤人命,此时三人同心,同时向外挥掌,三股掌力相互交织,排山倒海地向外涌去,三位一等一的高手同时施为,威力自是非同小可,岂是眼前百姓所能抵挡?一见掌力涌到便慌慌张张地向左右闪开,来不及避让的,顿时被震翻在天,翻滚不停,刹那间,一声声惨叫惊天动地,一缕缕鲜血冲天而起,一个个人体漫天翻滚,交织成一副悲壮的画面。

当这些漫天飞舞的人体落地之后,才发现自己都还活着,只是不同程度地受伤而已,不禁面面相觑。也是齐乐天不愿伤人命,故在使用劈空掌时,用了巧劲。否则凭眼前这些普通民众,蔫有命在。不过对方人多势众,要想不伤人,确实难做到。三人在前开路,独孤鹤等人紧随其后,击杀两旁来袭之敌,而断鸿子、孤鸿子与白发婆婆三人则位居最后,不停发掌打击追袭之敌,众人连成一线,一步一步地向前推进,每一步都是那样的艰难。

忘忧谷主眼见受伤的人越来越多,还是拦截不住,急调十大药人前去相助,只可惜这十大药人,武功虽高,但脑子毕竟有点不大灵光,见人群涌动,敌我难辨,竟不知如何出掌,这也难怪,忘忧谷与世无争,众人俱皆和睦相处,别说是大规模争斗,就是平常吵上两句,也极少见,那懂得什么群斗群殴?更皆齐乐天等人已渐渐进得通道,地势狭小,人多反而不妙,慌乱中,更是碍手碍脚,误伤者甚多!

越往外走,压力越轻,渐渐地前方再无人相阻,就是有人想阻也进不来,齐乐天叫道:“大家不要恋战,进通道!”说毕,率先展开轻功向外驰去,孤鸿子与白发婆婆也甩开敌人紧紧跟随,断鸿子在打伤几人后,也甩开追敌,纵身跟上,忘忧谷虽然人多势众,但真正武功高强者实无几人,轻功高者更是凤毛麟角,眼见无法追赶,忘忧谷主忽地深吸口气,放声长啸,啸声三长两短,透过血腥的空气,远远地传了出去!

突然,腾亮一声凄厉的惨叫,一支倒钩剑忽地自地底冒出,将他的右脚刺了个对穿,倒钩刚好钩住脚背,拔不出来,众人正想上前救援,只见一些枪头、刀尖、以及一些怪模怪样的东西不停地自地底弹出,众人左跳右跳,慌乱不堪,那副情形,真有点象猴子唱大戏,就在这时,通道两旁忽地射出无数枝长箭,带着尖锐的破空之声,分上中下三层,每层数十枚,从不同的角度,不同的地方铺天盖地激射而来,腾亮由于右脚受制,躲避不开,顿时被乱箭穿身,惨不堪言!

忘忧谷有进无出,绝非虚言恫吓,下有尖刺,如芒在背,上有乱箭,漫天飞舞,试问天下,又有几人敢捋其锋?好在众人都非等闲之辈,无一不是高手中的高手,无名老人猛地将小翠甩在背上,一边躲避脚下暗袭,一边挥动双掌,发出一股股劈空掌力,将近身长箭纷纷震落在地,白啸天等有数高手也如法炮制,独孤鹤柳红瑶等自忖功力不济,不敢如此施为,伸手抓住飞来长箭,左打右拔,借用巧力,令长箭改变方向。

腾明见此,也想如此,伸手朝近身长箭抓去,独孤鹤见状大叫:“腾兄小心!”但为时已晚,腾明虽然抓住长箭,但难挡箭上力道,顿时透胸而过,露出箭头,余势未竭,带着他平飞而出,钉在通道左侧的石壁上!

霍天雕见两属下转眼丧命,略一走神,双锤一滞,一枝长箭顿时透过缝隙,穿过左肩,划起一道血弧,只吓得冷汗直流,紧跟着齐乐天,不敢有半点疏忽,白雪儿虽仗着短剑之利,左挑右削,毕竟年纪尚轻,功力不纯,此刻只觉手脚发软,力不从心,杜江云见状,急忙上前相护,这时,白啸天高叫道:“红儿,你跟着我,云飞,你跟着三师兄,大家小心一点!”

众人在白啸天的调度下,相互支援好不容易才从箭雨中闯了出来,望着腾明腾亮的尸体,莫不黯然神伤,齐乐天道:“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尽快出去吧!”

刚走得几步,还未缓过神来,通道中,忽地响起阵阵轰天巨响,震耳欲聋,只见一块块巨石忽地自两旁滚滚而下,铺天盖地地压了过来,而地上也跟着弹起一块块大石,虽不及滚落之石巨大,但在外力施为下,声势也自吓人,好在这些大石虽然力度惊人,但不似刚才箭雨,密密麻麻,齐乐天、无名老人等仗着功力纯厚,将近身大石抓住,再用力甩回,击打飞来之石,霍天雕虽然左肩受伤,但仗着天生神力,挥舞双锤,将飞来之石击得粉碎,独孤鹤等则不敢如此,仗着轻功卓绝,东点西蹭,在乱石飞舞中穿梭自如。

只是有点苦了铁飞云,功力一般,轻功不佳,眼见飞石来到,避之不及,只得将心一横,拍向大石,只听“喀嚓”一声,一条手臂竟被震断,露出森森白骨,好不吓人,杜江云见状一惊,急忙飞身上前,将他提到身后。

这时,自地上弹起的大石越来越多,与滚落之石相互交错,相互撞击,整个通道,弥漫着碎石粉末,宛如天空下起了一阵石雨,众人好不容易自石雨中穿出,来到谷外,人人灰头灰脸,除齐乐天与无名老人衣衫较整齐外,余者无不是破烂不堪,特别是铁云飞,不但右手折断,衣衫更无一处完整,千疮百孔,狼狈极了,回头朝通道望去,只见块块大石仍漫天飞舞,想起刚才情景,莫不胆战心惊!

白啸天望着那刻着“忘忧谷有进无出”的石碑,嘿嘿冷笑,走上前去,伸掌在上面一抹,“有进无出”四个字已被擦去,随后伸指疾书,众人看时,赫然便是“忘忧谷来去自如”,众人见此,不由面面相觑,心有余悸地朝谷内望去,脑海中同时闪过一个问号,忘忧谷当真来去自如么?霍天雕望着那受伤的左肩,想起两位兄弟惨死,铁去飞望着那只断臂,苦笑不已!

白雪儿出得谷来,极目远眺,穷极千里,哪象忘忧谷,入目尽是悬崖峭壁,心中自是欢喜无限,连日的阴霾也一扫而空。小翠自小在忘忧谷中长大,对外面的情况一无所知,此刻补迫出谷,只觉事事得透着新奇,欢喜雀跃,缠着白雪儿问东问西,饶是白雪儿聪慧绝伦,但一时之间,也觉词穷,惟有苦笑!

好不容易摆脱小翠,悄悄来到白啸天身边,低声道:“爹,女儿想求你一事!”白啸天笑道:“说吧,别说一件,就是十件,爹都答应你!”白雪儿粉面一红道:“八月十五,爹与沈君梧的决斗,女儿想……想求爹放过他!”白啸天笑道:“我道是什么天大的事呢,原来为此!”白雪儿摇着他的衣袖道:“爹,您答应我好吗?”白啸天道:“爹没什么好答应的,南天一剑既然身死,那场约会还有什么意义?爹早就取消了!”

“真的?”白雪儿一跳丈高,激动不已,这也难怪,她在忘忧谷中,无时不刻在担心着此事,生怕来不及出谷,爹爹在一怒之下将沈君梧杀了,此刻闻言,不高兴才怪!白啸天见她神色,深知这个宝贝女儿对沈君梧可是动真格的了,想起沈君梧此刻正在千里之外相助另一个女孩,不禁为白雪儿的将来暗暗担心!

白发婆婆冷冷地道:“如此薄情寡恩之人,你还为他担心作甚?”白雪儿怔道:“婆婆你怎么啦?是不是沈大哥他……得罪你啦?”随即笑道,“婆婆,你千万别生气呀,如果他有得罪您老的地方,雪儿替他向您老陪个不是!”

白啸天知道白发婆婆想说什么,忙使眼色,白发婆婆却假装没有看见,叹道:“婆婆真替你不值呀!你将他当个宝,他却将你当根草,明知你困在忘忧谷,生死未卜,他却跑到千里之外,去相助一个姓于的丫头,此刻还不知在哪儿逍遥快活,又哪将你的生死放在心上?”

白雪儿只觉心口一痛,张口吐出一口鲜血,凄艳绝伦,摇摇欲坠,柳红瑶忙上前扶住道:“雪儿,你……没事吧?”白雪儿摇摇头,有气无力地道:“我没事,他与于姑娘……于姑娘好……我是……我是……知道的!”

白发婆婆没想到自己一句话,竟伤得她如此之深,暗怪自己太过草莽,望着白雪儿竟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又听柳红瑶道:“雪儿,你不要怪他,于家庄被龙凤堡夷为平地,那可是一百多条人命,沈公子相助于姑娘,只不过出自江湖道义,你……你千万不要怪他!要怪,就怪师姐好啦!”白雪儿苦笑道:“怪你什么?”柳红瑶接道:“那日在开封,师姐不知他是与你一起的,见他为陈方竹辨护,便发金针射他,谁知,他竟以为是你所为。唉,如果不是那枚金针,你与他就不会分开,以后的事也就不会发生了,因此,你要怪就怪师姐我吧!”

白雪儿闻言,心中更是难过:原来他如此不相信我,如果他真的在意我,又怎会不相信我?沈大哥,你知不知道,雪儿……想得你……好苦……

第二十五章 血雨腥风龙凤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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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萧瑟,阴雨绵绵,天空阴沉得令人窒息,大地了无生气!

昔日喧哗异常的龙凤堡,此刻却笼罩在一片阴云之中,死气沉沉,找不到半点欢乐气息,连门前那对威武的石狮子,也失去了昔日的光彩,孤零零地立在门口,无人理会,大门上那挂着的两只气死灯笼,此刻也在风中摇曳,如哽如泣!

一大早,龙庭芝便传令全堡的男女老少,务必到演武厅集合,当众人到达时,看到的除了龙庭芝外,还有一排整齐的尸体,这已是第三拔了,这些都是龙凤堡的勇士,是堡中精英中的精英!

昨天,他们去执行任务的时候,每个人都是生龙活虎,每个人的神色都是那样的坚毅,一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悍劲。曾让在场诸人从心底喝采,无不认为他们是本堡安全的保障,是众人的保护神!

此刻,这些神却静静地躺在地上,每个人的脸色都是那样的苍白,当然,死人的脸色是不会红润的,这些人无疑都是死人,一对对眼珠跟死鱼的眼珠没什么两样,昔日的光彩已荡然无存,拥有的是那无边的恐吓惧,一种面对死亡的恐吓惧,世上笑傲死亡的人很多,但恐惧死亡的人更多!

死者跟前两拔人一样,只中了一剑,一剑洞喉,绝不浪费,每人的咽喉都有一个血洞,肌肉萎缩,血已干涸,森然可怖,在场诸人,无一例外地感到自己的咽喉冰凉冰凉的,一丝对死亡的恐惧亦悄悄地弥上了心头,挥之不去,不知自己将在何时也会象地上的死者一样,咽喉上突然多了一个血洞,再静静地躺在地上,接受别人的观礼,再将死亡的恐惧传给别人!

龙庭芝铁青着脸,始终未发一言,双目中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悲哀,但就在这悲哀的背后,却隐藏着一种别人不易察觉的猎豹般的光茫,从辰到午,他始终站在这些尸体旁,注视着这些昔日的勇士,一动不动,龙庭芝不动,底下的人自然不敢动,就这样,僵尸般地站着,整个大厅,除了风声,雨声,再无其他声响,空气也在悲哀中凝固!

终于,龙庭芝动了,围着勇士的尸体慢慢地转了几圈,在每人的脸上都凝视了片刻,似乎想将这些勇士永久地记在心中,转过几圈之后,双目悲哀渐消,取而代之的是那无边的愤怒,当他抬起头来,凝视众人的时候,每个人都感觉到了他双目中燃烧着的怒火,良久,才听他一字一顿地道:“这些都是龙凤堡的勇士,他们为了本堡的安危,流尽了最后一滴血,他们的血是不会白流的,我龙庭芝发誓一定要血债血偿,定让敌人以十倍代价奉还!”

但敌人在哪?每人的脸上都不由自主地罩上了一层阴云,他们已是被三次听到这样的话了,感觉都有点麻木了,只不知还有没有第四次。龙庭芝也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知道,此时此刻,一切言语都是多余,抓住凶手,才是最好的说词,在沉默片刻之后,忽地叫道:“龙福!”

龙福自人群中应声而出,龙庭芝沉声道:“你带十名弟兄,务必要查出敌人的来龙去脉!”说完便挑了十名精壮武士,由龙福带领,信誓旦旦的走出堡去,众人望着他们渐渐在雨中消失,脑海中几乎同时闪出一个问号,他们是否能够完完整整地回来?自耿天雷不明不白地死后,连续派出三拔人出去打探,能够回来的无一例外地都是尸体,对龙凤堡而言,是从未有过的事,望着地上那一排尸体,那一个个血洞似乎在告知答案!

龙庭芝似乎猜知众人心思,目光一扫,沉声道:“大家不必过分担心,敌人既不敢正面挑战,也不敢用真面目示人,就表示对本堡有所顾虑,大家只要呆在堡内,本堡主担保没事!”

众人闻言,更不踏实起来,其实,龙庭芝在说这话时,又何偿不是如此?隐蔽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敌人,这个道理连三岁小孩都知,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敌人对自己知之甚详,而自己对敌人则一无所知,犹如无头苍蝇瞎蹦乱撞,如果敌人没有十分把握,是不会露面的,真的等到敌人露面的时候,恐怕便是本堡来门的时候了,想到这儿,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战!

仇飞凤见他焦急如斯,心中极是不忍,低声道:“芝哥,你也不要着急,必要时,可请大哥在暗中相助!”龙庭芝见说,心中稍安,点点头道:“说不得只好相烦大哥了!”

话说龙福带着十人走出堡外,倏地变得机警起来,因为大家都知道,在堡中,仗着人多势众,自可高忱无忧,但一旦出堡,力量薄弱,一个不小心,必为对方所乘,到时,不但难向堡主交待,也难向武林同道交待,当下谁都不敢大意,小心翼翼地搜索而行,生怕一不小心,便遭人袭击!

走得片刻,见无任何风吹草动,不觉戒心大减,龙福忙道:“大家不可掉以轻心,咱们面对的敌人不但武功高强,而且心机深沉,绝非易与之辈!”一顿又道,“从这几次出事的地点看,凶手一定潜伏在附近,咱们一定要同心协力,将凶手找出来,为死难的兄弟复仇!”其中一名武士接道:“凶手既然在附近,咱们何不多派武士,一寸寸地搜索?”龙福摇头苦笑道:“敌暗我明,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又怎会露面?劳师动众,也不过是竹篮打水,从这几日的情况来看,只要咱们的人一旦落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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