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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道江湖之碧血残阳-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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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梧一柄长剑,宛如天际游龙,大开大合,紧紧相逼!
尤锦俊与沈君梧有削耳之仇,对他可谓恨之入骨,眼见骊山鬼母渐处下风,忽地叫道:“今日并非武林争雄,哪跟他讲什么江湖规矩,单打独斗?咱们并肩子上!”黄河五鬼向是同进同退,加之沈君梧武功过人,生怕尤锦俊有失,相互一打眼色,齐皆呐喊,飞扑过去,刹那间,判官笔、分水刺、月牙弯刀、双钩、夜叉相互交错,上下翻飞,招招不离要害部位。
骊山鬼母向来自视甚高,见五鬼助阵,心中非单不喜,反而着恼,自视身份,不愿与他人联手,当下退至一旁,沈君梧骤然间去了一大强敌,顿觉压力一轻,精神倍增,剑势一变,将“天魔三剑”的剑意溶于“雷霆剑法”中,以雷霆万钧之势压向五鬼,一招快似一招,一剑快似一剑,招招紧逼,剑剑生风,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黄河五鬼越打越惊心,越打越气馁,数日前,与此子相遇,武功仅比自己五人稍胜而已,谁知士别三日,岂止刮目相看,简直是要了老命,他们哪里想到,那日沈君梧重伤初愈,功力自是大打折扣,原有武功仅发挥十之七八,此时全力施为,自是不可同日而语,几招下来,已逼得五人招不成招,式不成式,汗流如雨,狼狈不堪,心中暗恨骊山鬼母,有朝一日,定让你老乞婆好看!
龙庭芝见五鬼已处绝对劣势,自忖单打独斗非沈君梧敌手,但联手群殴又于声名有损,当下向龙福一打眼色,龙福会意,将手一挥,大叫道:“兄弟们,咱们报仇,便在今日,打他一拳,赏银五十,砍他一刀,赏银一百,咱们上!”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更何况,众武士恨他入骨,闻此言语,纷纷亮开兵刃杀将过来,杀那间,拳来脚往,刀劈剑刺,棍扫枪扎,一齐向沈君梧身上招呼。
沈君梧一见这等声势,深知此时此景,若不大开杀戒,誓难活命,对方少一人,自己便多一分活命的机会,当下一声清啸,身形迅速旋转,手中长剑上下翻飞,剑光交织,风雨不透,宛如一团雪球,在斗场中滚来滚去,雪球到处,血肉横飞,残肢断臂,漫天飞舞,只杀得鬼哭狼嗥,日月无光。
骊山鬼母一见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哪顾得自己身份,飞扑而至,朝沈君梧头顶抓落,龙庭芝与麻面婆婆也不甘落后,双足一弹,分左右攻到,沈君梧眼见三大高手杀到,不可力敌,一声朗笑,闪出斗场,避开三人攻势,正想挺剑而回,忽听仇飞凤一声厉喝:“住手!”众人倒也听话,齐皆住手,朝仇飞凤望去。
只见她手执长剑,指着于素素咽喉,目光阴冷,一张美丽的面孔也因仇恨而显得扭曲,狰狞,瞪视着沈君梧,狠狠地道:“姓沈的,若要这丫头活命,那就抛下长剑,自废武功!”
沈君梧心下虽惊,但仍不动声色,打了个哈哈,讥讽道:“龙凤堡在江湖上如日中天,没想尽是些卑鄙小人!”龙庭芝老脸一红,心中很不是滋味,但奈何技不如人,也无说嘴的份,惟有沉默以对,却听仇飞凤厉叫道:“废话少说,你到底是从还是不从?”说毕,长剑向前一送,在于素素的咽喉上划下一道血痕,瞧她神色,沈君梧若不答应,于不素素定难在剑下超生!
见此情景,沈君梧心中更是疼痛,嘴角一阵抽缩,着实为难万分,如果不依她言,自废武功,真怕她一发狠,便将丫头杀了,造成终生无法弥补的遗憾,如果依她言语,自己武功尽失,同样难逃厄运,于事何补?
于素素眼见长剑寒光闪闪,心中自是害怕,但她顾及沈君梧安危,早忘了自身厉害,高声叫道:“大哥,你别管我,快走吧,你若废掉武功,他们更不会放过我们的!”仇飞凤猛地回头,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厉喝道:“死丫头,这儿没你说话的余地!”顺手点了她的“哑门穴”。
刚才那一巴掌,也真够呛,于素素只觉半边脸颊火辣辣的疼得不行,一缕鲜血也自嘴角沁出,狠狠地瞪了仇飞凤一眼,复又望向沈君梧,她口不能言,一双秀目却频频示意,叫他快走!
沈君梧瞧在眼里,痛在心里,星目噙泪,苦痛莫名,忽地,剑眉一挑,逼视着仇飞凤,一字一顿地道:“仇飞凤,你给本公子好好听着,丫头若有什么三长两短,或在她身上缺少什么,但教沈某有三寸气在,定将龙凤堡杀个鸡犬不宁!”
“鸡犬不宁?”仇飞凤哈哈狂笑道:“姓沈的,你也不怕说大话闪了舌头,杀个鸡犬不宁,你有那个本事吗?”沈君梧此刻的心情已不似先前激动,闻言只是淡淡地道:“一次杀个干净,沈某自问没那个本事,但每天杀他两三人,相信也不是什么难事,一年之后,龙凤堡还剩下点什么,沈某可不敢妄自揣测,反正沈某有的是时间!”
沈君梧说得虽然平静,但听在龙庭芝一干人耳中,却无疑是平地一声雷,一股寒意直透心底,深知此言确非恫吓,以他之能,一天杀两三个人,的确不是什么难事,长此下去,的确不堪设想,现在惟一的办法,便是现在趁这一干高手在场,一举将他格杀,永除后患,仇飞凤闻言,笑容忽地在脸上僵住,握剑的右手也禁不住抖了抖,只要沈君梧一日不死,让她杀了于素素也的确不无顾忌。
沈君梧目注于素素,爱怜横溢,痛苦地道:“丫头,大哥没用,不能救你出去,但你放心,大哥一定会回来,如果你遇到什么不测,大哥一定血洗龙凤堡,然后再下来向你陪罪!”
于素素口不能言,将头猛摇,让他不必如此轻生,秀目含泪,凄艳欲绝,痴痴地望着沈君梧,似有生死离别之感,沈君梧心中凄然,不忍再睹,低呼道:“丫头,大哥……去了!”说毕,猛地转身,双足一弹,拔起身形,飞向对面屋顶。
骊山鬼母一声怒喝:“哪里走!”电闪而出,追踪而至,右手一探,直抓“心俞穴”,沈君梧也未回头,听风辨位,反手一划,长剑直削鬼爪,骊山鬼母招式已老,不及缩手,急使“千斤坠”,降下身形,脱过此劫,沈君梧身形也为之一滞,龙庭芝一声清啸,手执软剑,拦住去路,软剑抖动,宛如灵蛇游动,直奔胸口。
前有龙庭芝,后有骊山鬼母,均非易与之辈,但沈君梧此刻只想着逃命,并不想与对方力斗,当下腰身一侧,从旁闪过,就在这时,麻面婆婆中指一弹,一道乌光迎面打到,沈君梧不知乌光是何玄虚,既不敢用手去接,也不敢用剑相格,急忙侧头,乌光“嗖”地一声,自耳旁擦过,直射身后武士,只听“蓬”地一声,那人应声而倒,被炸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只瞧得于素素肝胆俱寒,望着沈君梧娇躯颤抖不已,刚才仇飞凤剑挂脖子,也没有此刻害怕。
沈君梧对着她点点头,示意她不用为自己担心,又对着麻面婆婆冷笑:“前辈恨沈某入骨,也用不着拿自家武士出气吧?”
话虽然这样说,但如此一耽搁,已被三人团团围住,龙福、黄河五鬼以及那一帮武士此刻也奔了过来,在外层相候,沈君梧一见眼前形势,一旦被众人困住,万难脱身,一声清啸,猛地一招“对影三人”,刹那间,三条身影相互交错,幻起无数剑影,上下翻飞,一时间竟分不出哪个是真哪两个是假,龙庭芝等人何曾见过如此剑法?伧促间,只得连连后退,先求自保,待观清形式,再行伤敌,就在三人一怔之即,三条身影忽地合而为一,刮起了一股旋风,冲天而起,向对面屋顶飘落。正是救命绝招“旋风十八盘”。
三人猝不及防,根本拦截不住,眼见便将落上瓦面,龙庭芝忽地一声长啸,十数汉子忽地自屋脊飞出,拖着一张巨网,当头盖下,沈君梧见状大惊,急使一招“举火燎天”,长剑搅动,岂知此网乃天蚕丝所织,寻常刀剑根本伤他不得,顿时被罩过正着。
仇飞凤一阵狂笑:“姓沈的,纳命来!”可是他未免笑得太早了,只见沈君梧忽地探手入怀,掏出短剑,用力一划,巨网顿时应刃而裂,钻将出去,几个起落,扬长而去,众人都以为他插翅难飞,谁知溜走竟毫不费力,只气得连连顿足,深知此次失手,以后要杀他,自是难上加难,他临去之言,更是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仇飞凤更是笑容凝固,怔立当场,呆呆地说不出话来。
第四十七章 人生最苦是情伤
在场诸人莫不气恼万分,只有于素素开心得不得了,仇飞凤忽地转过头来,双目杀机涌现,阴阴地道:“死丫头,你少在那儿得意,不给你点颜色瞧瞧,还不知锅儿是铁铸的!”于素素口不能言,望着仇飞凤,脸上忽地露出一丝开心的笑意,仇飞凤更是气恼莫名,厉声道:“死丫头,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说啊,有什么好笑?”于素素没有说,也不能说,只是笑得更加灿烂,只气得仇飞凤俏脸发紫,纤手一扬,便欲一掌打过去,却为龙庭芝伸手刁住,涩声道:“你将她哑穴制住,她怎么说?”
仇飞凤闻言恍然,在情急之下,竟忘了此点,当下解开穴道,喝道:“现在可以说了!”于素素将头一偏,双目斜视,嘻笑道:“说什么?”仇飞凤恨声道:“你刚才笑什么?”于素素懒洋洋地道:“不笑难道哭吗?哭了你就能放过我吗?”
仇飞凤几乎为之气结,将手一扬:“你……”于素素柳眉一挑:“我怎么啦?有本事就将本姑娘杀了!”仇飞凤双目几欲喷出火来,咬牙切齿地道:“别以为我不敢!”
于素素嘿嘿笑道:“鸡鸭堡杀人如麻,江湖中谁人不知,哪个不晓?杀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更是你们的拿手好戏,不过……我大哥的话可是从不放花的,哇……到时,你们每天埋葬两三个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啧啧……那种滋味一定很好受吧?”仇飞凤嘴角不停地抽缩,猛地弹出长剑,森然道:“别以为你有沈君梧撑腰,我们就不敢动你!”于素素见她动了杀机,心中也有点害怕,要知自己与她有杀子这仇,万一她发起狠来,将自己杀了,就算大哥将鸡鸭堡赶尽杀绝,又能怎样?
龙庭芝忙伸手按住,摇摇头道:“凤妹,别跟她一般见识,待杀了沈君梧后,再杀她也不迟!”仇飞凤恨恨地道:“将她押进地牢,两天不给饭吃!”
骊山鬼母忽地一叹:“咱们低估了沈君梧,也高估了自己,以致有今日之败,唉,也不知他使的是什么剑法,简直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这时,于素素尚未走远,回头笑道:“那是杀狗剑法,专杀狗的!”此人一生独来独往,生性强硬,从不受人威胁,何曾受过如此侮辱?加上她并非龙凤堡的人,原本就没那么多顾虑,闻言顿时大怒:“死丫头,找死!”飞身直上,一掌拍向头顶。
她如此施为,一旁可急坏了龙庭芝,大呼道:“前辈,不可!”但此时拦阻已然不及,眼见便将触及头顶,血溅五步,骊山鬼线忽地收掌落下,悻悻地道:“老身一生,从不杀你这种没有还手之力的后生小辈!”于素素也知刚才生死悬于一线,只吓得心惊肉跳,再也不敢造次,只盼沈君梧早日前来相救,脱离苦海,但她也知沈君梧武功虽然高强,但毕竟人单势孤,要将自己救出,谈何容易?
龙庭芝望着地上那一滩滩鲜血,一只只断肢,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麻辣,不知所味,原以为这次有于素素作人质,又有那么多高手从旁协助,定可将沈君梧授首,以报杀子深仇,没料到头来仍旧低估了对方实力,被子他逃脱,留下无穷祸患,仇人虽在眼前,可却偏偏不敢杀,沈君梧临去时的言语,的确震憾了在场诸人的心弦,每人似乎都看到了那一具具的尸体,闻到了那阵阵血腥,对于龙凤堡,龙庭芝不知花费了多少精力,才使它在江湖有享有如此地位,又怎能眼睁睁地看着它毁于一旦呢?但杀子之仇,不共戴天,岂能不报,一时之间,竟陷入进退两难之境。
仇飞凤见他面色苍白,神情落寂,心中也自难过,安慰道:“芝哥,你也不用担心,于丫头落在我们手中,谅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咱们再用飞鸽传书,让大哥派人在江湖中阻杀他!”龙庭芝叹道:“此子现今的武功,绝不在四大护法之下,咱们这么多人仍让他从容脱身,敌暗我明,要阻杀他谈何容易,大哥有多少大事未了,又怎能为他一人而分散力量!”
陆天风道:“姓于的丫头仍在我等手中,姓沈的绝不会见死不救,咱们只须好好布置,定可将他格杀,此人一死,便可杀于丫头,为令郎报仇!”骊山鬼母道:“其实要为瑞儿报仇,也简单得很,只要先将龙凤堡众武士解散,免却后顾之忧,再杀那姓于的丫头,姓沈的定然按捺不住,找我们报仇,只要咱们的力量不致分散,定可将他授首!”
骊山鬼母之言不失为一记妙着,解散龙凤堡,再杀于素素,沈君梧纵算有天大本事,也不能在江湖上将那些武士揪出来杀却,因此他要报仇的对象也只能是眼前有限的几人而已,实在不足为虑,但龙凤堡乃龙庭芝夫妇多年心血的结晶,岂能轻言解散,如果他们真有此意,于素素的头颅恐怕早已掉了一百次了。
这时,又听麻面婆婆道:“沈君梧如此棘手,无非敌暗我明,咱们何不潜入江湖,暗中将他格杀?”龙庭芝道:“怕的是我们出去后,沈君梧趁虚而入,将人救走!”麻面婆婆笑道:“这到无妨,老身这儿有一粒药丸,若无相应的毒物克制,即使被救走,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好处,说不定还可借刀杀人,一举两得,再说,于丫头武功不高,只要杀却姓沈,还怕她飞出生天?”
龙庭芝一干人此刻正处心积虑地想着如何算计沈君梧,而此刻沈君梧也在绞尽脑汁想着如何才能救出于素素,想起刚才的一场恶斗,自己虽然侥幸脱身,但仍旧心有余悸,临去时虽大言恫吓,收到了一定的攻心效果,但丫头在他们手中,终归不是长久之计,万一龙庭芝发横,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但凭自己一人之力,纵算救得丫头,也闯不出龙凤堡,唉,如果白雪儿与自己没有芥蒂,倒可邀帝宫相助,除此之个,放眼当今武林,能够为自己龙凤堡为敌的,也惟有北侠诸人了,可是目前仇恨天也在四处追杀,自顾尚且不暇,哪有余闲相助自己?想到此处,不免发出一声悲叹。
正自满腹愁苦,一筹莫展之即,忽听前方传来一阵打斗之声,其间还夹杂着女子喝叱的声音,极为耳熟,当下寻声过去,临近斗场,跃上大树,探头一瞧,不看则已,一看惊心,差点立足不稳,从树上掉了下来。
只见斗场上,仇若兰披头散发,香汗淋淋,剑法凌乱,力不从心,而她的对方,赫然便是他日牵梦萦,又爱又恨的白雪儿,身形婀娜,白衣飘飘,纤手挥舞,东挥西拍,看似无甚厉害,实则招招紧逼,看来不出数招,定可将仇若兰授首,斗场中,还站有三五个人,江上飞与铁云飞也在其中,在他们脚下,直挺挺地躺着一位下人打扮的中年人,面无血色,早已气绝多时,正是那车把式仇禄,想起那日初会的情景,不禁一阵戚然。
白雪儿是自己痴爱的人,本来误会极深,实在不愿与她作对,加深误会,但仇若兰于己有救命深恩,又岂能见死不救?心中着实为难得很,只盼自己从未到过此间,从未见过此事,但事实摆在眼前,又岂能回避?眼见仇若兰渐渐支撑不住,苦笑中,万般无奈地撕下一幅衣襟,蒙住脸面,弹身而出,刷刷三剑,将白雪儿逼开三尺,左手一拉仇若兰,给身而出,便欲逃遁。
可惜他轻功本不及白雪儿,此刻带着仇若兰更是大打折扣,只听白雪儿一声娇叱,一招“忧心如焚”,闪电而至,沈君梧心中暗叹,只得放下仇若兰,回剑相护,但他也着实不愿与白雪儿为难,一招一式总留有很大余地,因此他武功虽高也白雪儿甚多,但一时间也只战了个平手,就在这时,白雪儿忽地弹出袖剑,一招“玉女投梭”,直刺咽喉,沈君梧正想侧头闪避,谁知剑到中途,忽地向上一挑,沈君梧猝不及防,蒙巾顿时被剑挑开,露出本来面目。
白雪儿无比幽怨地道:“果然是你!”沈君梧虽然蒙着面,但从他一出来,便已认出他是谁了。挑破他的面巾,不过是想确认而已。当她真正挑破他面巾,沈君梧的面孔清晰地出现在她面前时,心中的酸楚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怎么都想不到沈君梧会相助仇若兰,更想不到他竟会与自己为敌,沈君梧神色尴尬,喃喃地道:“雪……雪儿……白……白姑娘……我……我……”心神激荡,也不知该说什么为好。
白雪儿指着仇若兰道:“你知道她谁吗?”沈君梧点点头道:“知道!”白雪儿恼道:“你既她是谁,为何还要救她?”沈君梧道:“这位仇姑娘于在下有救命深恩,你……你别难为她!”这时,仇若兰亦走到沈君梧身边,眼睛看着望着的却不是她的敌人白雪儿,而是这个救她于生死的沈君梧。
白雪儿心中酸楚,于素素是你师妹,又是你未婚妻,你为她拼死拼活,我也认了。可这仇若兰,她明明是恨天教仇恨天的女儿,她救过你的命,你要我放她,原本无可厚非。可为什么表现得如此紧张?为什么要蒙着脸不肯见我?想到此处,更是气恼,冷冷地道:“她救过你的命,关我什么事?”沈君梧心口一阵刺痛,急道:“我……”白雪儿未待他说完,忽地回头喝道:“江香主,还不快将姓仇的丫头拿下!”
江上飞应声而出,双掌一错,攻向仇若兰,沈君梧怕她有失,正想上前相助,忽见白雪儿纤手一扬,袖剑猛朝面门刺到,只得顿住身形,举剑相迎,见白雪儿招招紧逼,心头微怒:“你……”白雪儿冷笑道:“我怎么啦?你想救她,可得先胜过本姑娘手口利剑!”同时,手底加劲,运剑如风,沈君梧一面招架,一面怒道:“你……你可别逼我!”白雪儿冷哼道:“逼你又怎样?”说毕,刷刷三剑,分刺三处大穴,招招辛狠毒辣,沈君梧见她如此绝情,心中也是有气,偷眼望向仇若兰,见她被江上飞逼得险象环生,再不摆脱白雪儿过去救援,恐怕不出数招,必为对方所擒,到时麻烦就大了。
情急间也顾不得许多,一声长啸,剑势一变,一招“飞蚁来朝”,化成无数道剑光,匹练似的射向白雪儿,这朝“飞蚁来朝”白雪儿曾在少室山头,亲眼目睹,深知威力绝伦,难以匹敌,仇恨天一代枭雄,也在此招下栽了个小小的筋头,这时,突见他使将出来,心头一酸:“你要杀我,就让你杀我好了!”不但不避,反而向剑尖迎了过来。
沈君梧原意是想让她避让一下,好脱出身来相助仇若兰,没想到她竟如此作为,这套天魔三剑虽练过不少时日,但仍没到收发由心的地步,更何况此招已老,收招已然不及,眼见白雪儿便将香消玉损,情急之下,忽地倒转剑柄,用力一回,长剑“噗”地一声,刺入右胸,深及数寸,一缕鲜血飞溅而出,喷在白雪儿身上。
白雪儿一声惊呼,望着满身的鲜血,害怕得全身发抖,慌乱地望着沈君梧,茫然不知所措,而江上飞闻此惊呼,也顾不得伤敌,愕然地望着白雪儿。
沈君梧迅速地点了几处穴道,抑制住鲜血,纵身拉起仇若兰,几个起落,便已消失不见。白雪儿怔怔地望着那远去的背影,既没拦阻,也没追赶,两行清泪却沿着脸颊滚滚而下。直到铁云飞上前相叫,这才离去。
行至三五里,沈君梧忽地栽倒在地,昏迷过去。仇若兰惊叫道:“沈大哥……沈大哥……”无论她如何喊叫,沈君梧始终末醒,却见他半边身子早为鲜血湿透,面如金纸,苍白得骇人。仇若兰瞧在眼里,痛在心里,赶紧撕下衣服的一幅,作了简单的包扎,跟着背着沈君梧,为防白雪儿追来,亦不敢走大路,好不容易找到一处破庙,天都快黑了。找了一处相对干净的地方,放下沈君梧。从神案上拿了一只破了半边的香炉,到外面打了一点山泉水。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的清规戒律,剥开衣服,将伤口慢慢地清洗了一遍,这才倒上金创药,又撕了一幅比较干净的衣服,重新包扎好。
见沈君梧仍然未醒,忍不住轻轻地抽泣起来。过了半响,抹了抹眼泪,也顾不得身体的疲劳,到外面抓了两只野鸡回来,去毛洗净。又找来一些枯枝,生起一堆火,将野鸡分别穿在两条削尖的树枝上烤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沈君梧在一阵糊味中清醒过来,用手一撑,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忍不住“啊”了一声,仇若兰见状,忙扔掉手中的烤鸡,将他的上半身护了起来,靠在神案的柱子上,轻声问道:“沈大哥,疼吗?”沈君梧因失血过多,嘴唇早已干裂,用舌头润了润了,有气无力地道:“水……”仇若兰忙道:“等一会儿……”拿着香炉到外面装了些水进来,沈君梧喝了两口,稍觉好受些。仇若兰拿起一枝烤鸡道:“沈大哥,你饿了吧?来吃点东西。”说完撕了一只鸡腿递了过去,沈君梧接过鸡腿一看,外面都已经烧焦了,一股糊味刺鼻而来,放到口里一咬,才发现里面竟然是生的。虽说沈君梧从小生长在神仙谷,吃的也是粗茶淡饭,但如此难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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