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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墟无侠-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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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外头砌好说辞,谁来都不见,以免叫人扰了我们的兴致。”秦正心道这人应该就是和亲王府的主人,赵和。

“去吧去吧,记得回来时带些杨枝甘露哦,你家厨子做的特别可口。”应话的是个与秦正差不多大的少年,他甜甜笑着挥了个手,穿着光鲜亮丽,脖上戴着一个很大的长命锁,圆脸圆眼,粉唇笑涡,长得非常讨喜可人,像极了观音像上的金玉童子,一看就知道是被众多女人宠出来的贵胄子弟。

赵和简短地点头走了。这时剩下的四个少年已经开始各有各的静处姿态,正好全在秦正眼中。他一下子就被中间那个穿着白衣的少年吸引了,他在宫中见过各类漂亮英俊的少年,却仍旧被这少年完美的脸吸引了,他就像是太阳,站在哪里都是视线的集中点。但这少年脸上却总带着一股厌烦与烦躁,像是很容易就被人惹怒。

秦正慢慢正想将视线抽回来看其他两个少年,他们的静处时光就被打破了??

长命锁的圆脸少年突然尖着嗓子拉着漂亮的白衣少年道:“上官上官,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啊?你果真在说五郡主没有脖子像乌龟呀?但是我远远见过她一眼,长得不难看呀。”

叫上官的白衣少年侧过身子看他,皓脸之上每处无一不是神来之雕,只是简单的一袭白衣都穿出尊贵如仙的味道,嬉笑怒骂都带着惹人艳羡的完美线条,只是他一张嘴就不是什么好口气:“那女的下巴连着脖子,不是乌龟是什么?没脖子的女人,那也叫女人么?真是奇丑无比,竟然还有脸装羞带娇,本公子差点没把昨天没拉完的屎给吓出来。”

长命锁少年扁着嘴道:“那是你眼光太高了,照我说,天上的神仙下凡来,都要被你挑出骨头来。谁不知道你上官公子貌冠星辰,其他人在你眼里啊,全是屎,哈哈哈。“

少年人几个大笑起来。

其中一个身形壮硕的黑衣少年最先停止了笑声,对着伙伴,尤其是白衣少年上官道:“笑过即可。不过好歹人家是姑娘,无论美丑,身为男人还是要大量,当面还是不要将话说得难听得好。”

上官傲道:“哼,要不是她那个坏脾气的老子在边上,更难听的我都说得出来。”

长命锁的少年又蹿上来拉着上官道:“对对对,五郡主当下就哭了,她老子五王爷气得吹胡子,差点要揍你不是?”

上官哈哈笑道:“所以我才马上脚底抹油开溜了。你这个破孟雾,少拿这些八卦事来烦我。好不容易跑出来,别跟我提这些破事!”

黑衣少年突然地环顾了下四周,皱着浓眉盯了秦正所藏之处一眼,这时秦正看清了他的脸,这少年剑眉虎目,鼻梁很高,下巴微方,他的双眼有股不怒而威的气势,精锐却不多疑。是一张让人一眼便觉得可以信赖依靠的脸。秦正从来不怕被人注视,这时却隐约感到一丝不安,很快的,黑衣少年若无其事地转回头看英俊的上官与可爱的孟雾挑刺。

“燕少,怎么了?”另外一个一直没开口的少年恭敬道,他站得离三人比较远,是几人中长相最平凡的一个,个子瘦弱,淡眉淡眼,皮肤很好,却仍旧突显不了什么长处。

“阿侍,你去门口等蓝田吧,她快到了。”黑衣少年淡淡道,那语气不像是命令,但也不像是请求。

“好的。”叫阿侍的平凡少年垂着头,安静地离开了,他的举止,倒更像是接受命令。

“什么人?!”此时上官突然狠厉地向池塘冲来,腰间冷光一闪,软剑见锋芒!

秦正未料到他动作如此之快,应激飞快从假山洞中钻出,他并没有武器可以防身,只想以锋挫锋,飞快拨下头上玉簪,挥腕向剑锋射去!

“咻“的一声,软剑削去玉簪如豆腐!

“快住手!”一道黑影突然蹿入斗阵,一根漆黑的铁棍在他手中暴涨数丈,旋转如风,格开了软剑之势,“咚”的一声,那软剑发出泉水一样清脆的叮咚声,被铁棍格开,反向上官本人绕去,上官飞快一个后仰躲开软剑反击,挥手将软剑往空中用力一甩,软剑坚硬无比,发着冰冷的冷器之光。

“好好好!燕仲这招击得好,上官,你的以柔克刚反补了玄铁棍引势反击之缺,要是他再用点力,你一个后仰不及,漂亮的小脸蛋上可是要挂彩拉!”孟雾拍手大笑。

“这次不算,是他突袭的我。若是有所准备,我才不会让他白将了我这一军,我已想出对策之法,我们再来!”上官不服输,指出剑接招道。

黑衣少年燕仲笑道:“想要比试,稍后有的是时间。”他转头看了一眼秦正,低头捡起了地上断成截的玉簪。

孟雾胸前的长命锁叮叮响着,他跑了过来,盯着披头散发的秦正,只见秦正纤细精致,乌黑的头发披在脸颊两侧,脸上又泛着运力过后的微红,不禁笑道:“赵和这家伙,还给自己藏了这么标致的小媳妇儿呀。小美人别害怕,我们闹着玩儿呢。”

秦正狠狠瞪着他,冷道:“你再说一次试试看!”

孟雾一愣,没想到这长相柔美的“小媳妇”儿口里发出的竟是这么粗冷的声音。

上官一抖软剑,缠回到腰上,嘲笑道:“白瞎了你的狗眼,女子当成男,大老爷们你又当成美娇娘,叫你那狗嘴里吐出个缺牙来。”

燕仲笑看了这对斗嘴的兄弟,反手将簪子递还给秦正道:“下次别再不声不响呆在这里,为避免伤亡,这处已被设成了府上禁地,刀剑无眼,平时是绝不容有人在侧的。”

秦正拿过断簪,转手扔进了池塘,冷冷盯着上官道:“废物。”

上官一瞪眼,手已在腰侧要拔软剑:“你这半阴不阳的小鬼,你盯着谁说废物呢?!”

秦正冷冷道:“若是这簪子没那么容易断,它受你剑锋反击时会轻改射向再断开,簪尾可避过你的剑锋,那时你注意力已被断簪所移,簪尾直取你眉心,到时候他要救的人就是你。”

上官一皱眉,盯着秦正,似乎在回想方才雷厉风行的一瞬间。

燕仲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居然有这样的眼力与判断能力。”

“哼。”秦正瞪了还在盯着他愣神的孟雾,扯下袖子的沿布,将头发高高扎成一束,顿时就像个俊美的小少年了。

燕仲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挥动手中铁棍,哒哒哒几声,铁棍折起合一,与小臂同长,拿在手中只如一根短棍。

秦正没有见过如此精妙的武器,紧紧盯着。

燕仲一笑,并不见外,递出手中铁棍道:“这根玄铁棍是我亲手设计而制,天下独一无二,你决不可能看到第二根一样的。”

秦正戒备地看了一眼燕仲,燕仲笑着,将棍拿到胸前高度,提起丹田之气,飞快往下一压,孟雾突然大叫着跑开了,正那时铁棍卡拉一声两向延长,瞬间已是两丈长棍,棍身纹有精美绝伦的纹路,棍顶微尖,皆是玄铁所筑。

秦正惊异至极,痴迷地看着玄铁棍上美妙的光线流动。

“上面的纹路,是我们燕族的历史,只有燕家的血脉才能启动它。”燕仲大方地将玄铁棍放在了素不相识的秦正手上。

孟雾在旁嘎嘎笑道:“可要小心呀,这是燕仲的第三只手,摔坏了拿你的命都赔不起。”

“你少贫了。”燕仲爽朗地哈哈笑,想是他自己也很得意自己的这个作品,看着秦正笑道,“我没有簪发的习惯,今个你就只能束着这发带了。不过我家里有很多簪子,你喜欢什么材质的,我明儿给你带些过来,算是给我这鲁莽的兄弟赔不是了。”

上官不受好意道:“那破玉簪子能值多少银子,舍得你拿家里的来赔。我自己砍断的,我自己赔。就这只,这是南国血玉制的,抵得上世上任何一块玉,够赔你那废物簪子了吧。”说着他就扯下头上簪着的簪子,毫不心疼地递了出来。

“你不要命了吧,这是你爹送你的加冠之礼,你才簪上几天就送人,你刚把你爹气得内伤,现在又这么一出,你非要戴个弑父的帽子么。”孟雾瞪着大眼水汪汪道。

上官白了他一眼:“谁让你说这些屁话,不知道的以为我们唱双簧,以为我赔不起。我说赔就赔。拿着!”

“谁稀罕。”秦正退后一步,正眼也不瞧这奇珍玉簪,只是恋恋不舍地盯着玄铁棍,“你说你会自已设造这些?”他看着燕仲问道。

燕仲推了把上官拿着血玉簪的手,读出秦正眼里的眷恋,笑道,“我制完这玄铁棍后,还有一些玄铁剩下,我做一只玄铁簪赔你,如何?”

“我要三寸四寸五寸长,三枝云为首,簪身圆,簪顶钝尖。”

“你倒是狮子开口,脑子被我的泉腰剑闪坏了吧!你这娘娘腔的头够珍贵,配得起三枝玄铁簪么?!”上官怒道。

孟雾也在旁应和,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喜乐样子:“就是就是,你倒是会挑东西要,这玄铁珍贵异常,可抗利刃相摧,不只如此,你竟还要云状簪头,可知有多难雕饰么?!”

秦正冷冷指着上官道:“总有一天,你会为你的口不择言付出代价。”

“呵,你这是在威胁我么?我倒是要看看你让我怎么付代价。”上官欺近一步,他已身怀异术,而秦正还是一个刚离开宫墙荫护的普通少年而已。

“发生什么事???正皇弟,你怎么在这里?”一个声音突然打破争端,这时秦正第一次看到传说中的赵和。

“你就是和王?”秦正盯着灰衣赵和,赵和虚长他六岁,已像个成年男人,皮肤呈现长期野猎的古铜,眉毛很长,眉角微扬,脸削微尖,五官与玉姐姐长得微像,玉姐姐生得美丽,但赵和却说不上英俊。他身后还跟着方才那个亦友亦仆的阿侍。

赵和是庶室之子,按朝规来封为王子。而秦正却是正族血统,封号为皇子。虽然他比赵和年幼,但身份与血统决定了赵和地位应在他之下。赵和也并不欺人失势,对秦正也算是按朝礼来待。

所以赵和微颔了个首算是礼节,看着几人道:“正皇弟何以在此?”

“你和王亲府设有禁地,本皇子误入是否要受罚?”秦正冷道。

“哦??绝无禁地受罚之说,只是这处是我们较武的地方,怕误伤别人。”赵和慢慢道。

秦正冷哼一声,转头就走。他听到后面上官不屑道:“这就是你收留在府的秦妃遗子么?虎落平阳,倒是嚣张得狠嘛!”

“啊,难怪我将他认成了小私藏的小媳妇儿,他披头散发的样子跟秦妃还真像呢。”孟雾尖声尖气嚷道。

“别说了。我们开始吧。”燕仲结束了关于秦正的讨论,秦正也走出了这个禁园,眼泪已划出眼眶。

第三十一章 第七节 少年正(四)君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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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后。秦正再见到了燕仲,这次燕仲是独自来的,仍旧穿着黑衣,高挽着袖子,露出臂部强健优美的线条,那根玄铁棍就绑在左臂处,像个坚不可摧的武士。

他微笑着递出一个盒子,秦正打开,看到里面三枝黑色的玄铁簪,三寸寸四寸五寸长,三枝云为首,簪身圆,簪顶钝尖,完全按照七日前他的一句戏言来打造雕刻。

“看看这是不是你想要的样子。”

秦正没有说话。

燕仲微微一笑,拿出四寸长的那枝簪,转身找了找什么东西,挥腕松指,四寸簪脱指而出,在空气中发出流水般的潺声,飞穿院中水缸,嵌入石桌侧方。簪子不粗,在水缸上穿的洞也极小,并没有水流出,秦正一皱眉,正想说这簪子中看不中用,却听到那水缸哗的一声,整个碎裂了??

“用得好,它将是天下最迷乱人眼的致命武器,不会用,它只是一只簪发的钗子,只不过比普通的簪子要重而已。”

秦正盯着他。

“单先生看过我按照你的描述设计的图纸,对其尖锐稍加修改,正是最绝妙的藏锋处。那天你与上官过招,看得出来你并不懂武功,却能在飞瞬之间辩出自己的优势,冷静不惧还懂得以簪抵锋,取其缺处??你有没有兴趣学暗术?”

“暗术?”

“就是藏踪匿行,精通暗杀追踪,能杀人无形。”

“好处是?”

“自由自已,不受拘束,杀想杀之人,做想做之事。”

“坏处?”

燕仲认真地盯着秦正的双眼,慢慢道:“暗术之人,必要放弃姓名,放弃身份,做个影子。”

秦正笑了:“很不错。我有兴趣。”

“你还是先考虑一下吧,你必须知道,要放弃多少东西才能让自己对一切取舍不再有感觉。”

秦正将盒中剩下的三寸五寸簪簪在了头上,平静道:“不需要考虑。因为我本也没有什么可以再失去。”

燕仲却皱起了眉,爽朗的脸上隐现出忧患的伤感。

“你既然问我,一定有方法助我实现,是这样么?”秦正仍旧十分傲慢。

燕仲点了点头,压下眉道:“你果然是暗术最佳人选。只不过,我总觉得让你走上这条路,最终后悔的人会是我。”

“路是我自己选的,不必你来为我承担后果。”秦正冷静道。

燕仲心事重重一笑。

秦正走到院外,用力拔出石桌上的四寸簪,握在手中感受它的精致与份量,冰冷的脸上难得出现一丝温和:“你为什么要帮我?”

“情妃仁德,宫中生活对赵和双妹多加照顾,我们皆不值她如此惨殇。但我们深受身份羁绊,所能做的全在众人眼中,纵使权力再大力量再强又能如何。而那些不染鲜血夺人性命还仍加诋毁的冷酷之舌,势必要有人让他们付出代价的。”燕仲豪气的脸上第一次出现无法宽容的冰冷,他并不是一个愚直之人,知道有些事情,必要用非常手段才能给予公道。

“我不会让你白帮的。”秦正咬着牙,母亲自缢的画面默剧重播,长发凄楚地与喉上白绫同色。

“那是当然。”燕仲理所当然道。

秦正冷笑,原来这世上的人都是唯利是图的。

燕仲道:“就在今天,我走后,你会与赵和大吵一架,从此深居寡出。我在十里街尾处的横巷等你。未来十年,你只有一个师傅叫单无二,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能反抗,不能拒绝,有一天你打败了他,你就可以回来,恢复赵朝皇子赵正的身份,从此做个双面人。”

“简单。赵正这个身份我不稀罕恢复。”

“你必须要有这个身份作掩护,毕竟皇子这个身份,不是谁想得就可以有的。”

燕仲毕竟是族将之子,虽然年纪不大,却深谋远虑。

“你的条件是什么?”

燕仲又是一笑:“你学成后所杀的每一个人,必须要经过我的知晓。日后无论无何,你都绝不能与我为敌。”

秦正垂下眼想了想,简短道:“可以。”

“哦,还有一点??”

秦正皱了眉:“什么?”

“虽然我们只见过一次,但我感觉到你是个言出必践之人,这点我很欣赏。上官是我的好兄弟,他是上官机的独子,有些坏脾气也是正常。你与他来往多了就知道,我们也都习惯了,他这个人没什么,就是嘴巴毒。那日他的确说了些不中听的话,希望你高抬贵手,以后别让他付出代价。我可不想看到我的兄弟自相残杀。”

秦正认真盯着燕仲,燕仲被自己过度认真的德性逗乐了,朗声大笑,秦正也跟着一起笑了。那是他自母亲死后,第一次如此放松开心地笑出声来。

七年后。宫中发生离奇死案。

七个宫院的妃子皆自缢于卧房之中。照推断,她们几乎在同一时间自缢而死,死状惨烈,头发枯黄地散落在身后,脱落得只剩了半,有些还见了惨白的头皮。白绫三尺悬梁,上面缠着一缕很长很长的白发。最诡异的是,她们的脸上都化着很浓厚的妆,尤其是嘴巴都被鲜红的朱砂描成嘴角上扬的形状,看起来十分阴森恐怖。手指成爪头,亦缠着染着鲜血的白发。

宫中疯传,是七年前上吊的白发情妃回来复仇了!

由于此案牵涉太多,宫中派密探调查,但接受任务的人翌日就被暗杀,眉中心一个比针粗比筷子细的血洞,周遭流出的血都被小心拭去,乍一看以为是眉中间点了个优美的朱砂点。情妃??当年情妃最爱长发披下,眉中间一个朱砂点,眼间缠绕着一般谁也无法比拟的神秘莫测的美??定是情妃化鬼复仇,刻下自己曾在世的这些标志。

但有心人还是将目光放在了情妃在外的遗子赵正身上,掌中握有生杀大权的那个男人召见了这个冷落了多年的儿子。御案前平身站起未见七年的儿子,皇子正穿着简单的紫色锦衣,长发高束,簪着三枝黑色铁簪,眉如亮剑,面若芙蓉,眼如泪泉,与十余年前受封为“情”的那年轻妃子极为相像。

“皇儿可知最近宫中死案离奇,传说纷云皆与你母后有关?”

皇子正目光闪烁地看了一眼赵主,轻声道:“儿臣少时迁出宫中,寄居在外,对宫中旧事早已了然忘却,父皇您的意思是,我娘她化鬼回来,找那些生前害过她的人报仇了么?为她却不来看看儿臣呢?”

“是人是鬼,未见分晓。是鬼不怕,最怕的,反倒是有心人。”赵主站起身,鹰般盯着正。

“有心人?这宫里宫外,难道除了儿臣之外,还有其他人记惦着娘的无辜惨死么?”

赵主皱了皱眉,认真端详着自己并不了解的这个儿子。

“当年情妃初入宫墙,亦是这样站在案前,长发及腰,自她身上传来的干净与通透,风情恬淡,宫中无一女人能及,赐名为情。恍然隔世,人面全非。正儿虽是男儿身,却与你母后如对印之脸。如今你也长成,宫中有闲职可赋,你可挑一而从。”

皇子正连连微笑,俯身拜礼:“这自是最好,不过儿臣一无所长,要职不敢居身,随便赐儿臣良田万亩美女几千,日后不必仰人鼻息苟活卑膝,儿臣投地诚谢皇恩浩荡。”

赵主看着正一阵迷悯,突感心灰意懒。

皇子温和地盯着堂上人,楚楚可怜,我见犹怜道:“七年未见,父皇鬓已有霜,儿臣居行在外,蒙召才能重见天颜。此次一别,不知下次又是何时……”

赵主正是心神虚退时,七宫死案,使情妃之死重被提起,当年他无心插手后宫之事,才任由东西两宫作主处置。对于皇子正,他多少于心有愧,如今王子正已长落成,与当年情妃相貌相像,就连那皱眉思索的样子都无限若怜,他曾对情妃专宠有加,亦牵引出往日旧情。于是他道:“赐皇儿你殿玉一枚,可佩刃自由出入皇宫,宫中女豢除两后外皆可不必行礼。”

皇子正俏脸微红,抿嘴道:“儿臣……儿臣不会武功,只有玉笛一支,不知可否佩身入宫?”

“和儿酷爱野猎,你与他同住一府,怎么没有学会一招半式么?”赵主探身问道。

皇子正羞涩笑道:“儿臣不好利刃,只爱赋曲弹琴,况且与和王兄,也只不过点头之交而已。”

赵主早在见正之前,就了解过一些情况,他知正和两人并不交好,多年前一次大吵后,正便深居简出,几乎不与外人来往,可能因为这样,才养成了这样懦弱无能、只求风花雪月的性子。

宦官呈上殿玉,赵主看到皇子正接玉的双手,女子般纤白细嫩,修长如葱,一点也不像是杀人之手。

“谢父皇赐玉。这样,儿臣以后便能多进宫看看父皇,以尽孝道。”皇子正抬头,无邪又温柔地对着父亲笑道。

赵主咳了几声,挥手道:“来日方长,皇儿去赐奉院领赏去吧。”

“是。”皇子正退身到堂外,转身离去。

他面无表情地拿着刚到手的殿玉,碰到了正欲来拜礼的东后。

东后容颜老去,眉梢更带狠劲,目不转睛盯着秦正,似乎要在他脸上搜索旧人的鬼魂。皇子正微微一个俯礼,风度翩翩道:“东后,你好。”

“你是??你是??”东后愕然。

“我是七皇子正,情妃之子。多年未见,东后风姿锐减,莫非不认得我了么?”

东后往后一靠,身后宫人拼命扶住:“你??你怎么会在此处?”

皇子正笑道:“宫中盛传有我亡母之魂,父皇特召我来为母祭灵,好让她安息。”

东后冷笑:“当年与情妃沾边带故之人都被除去,就算再有冤念,也该是要安息了吧。”

皇子正亲昵地挽过东后,带着她并肩前行,附在她耳边小声道:“东后以为,刃血之人才最可诛么?在皇儿眼中,这些人只不过都是受人唆使怂恿的棋子罢了,而那幕后遮盖之手才最当诛,不是么?”

东后的手僵硬冰冷,直勾勾瞪着皇子正。

皇子正微笑着给东后系紧了衣氅,双手轻按在她肩头道:“不过东后放心,此次我来祭过母后,便不会再有当年类同惨事发生,当年东后您与西后知道装聋作哑,如今你们年迈老去,装聋作哑本事应是更炉火纯青才是。父皇赐我殿玉一枚,真高兴儿臣可时来宫中,拜见您与西后。西后凤体是否安详?不知是否要路过拜会呢?”

东后咬牙切齿,冷笑道:“正儿心存孝感,哀家甚感安慰。情妃可真没白生你这个好儿子。”

皇子正腼腆道:“东后谬赞。这儿风大,东后小心凤体,儿臣改日再到东宫拜访。”

东后随着秦正的脚步停了下来,宫人在后皆追得气喘吁吁,秦正小心谨慎地将东后的手放回到宫人手中,再三嘱咐道:“儿臣诚心祈祷,愿祝东后您凤体安康,延年长寿。儿臣告退。”说完温顺地让道目送,在后微笑着挥手告别。

东后未走几步,突然感觉双肩刺痛不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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