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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墟无侠-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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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要保护好她。”宋令箭慢慢地为他整理着衣裳,快而有力地在他胸前衣襟对扣上打了一个结,像是在交待一个使命。

衣已穿好,非常合身,她退后一步,黑与暗红相配,自有一股贵气威严,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新衣,突然目光焦着在了某处。

那是一朵黑色如莲的绽放之花,暗红底边,黑色绣线,娇而诡异??燕飞怎么会在给海漂的衣衫上绣这样的花形?

这时有人飞快跑进巷子,响着身上更锣的声音,人未到,声先到:“宋令箭!醒着没?出事了!”

韩三笑已跑了进来,见院中站得很近的两人一愣,没心思打笑,直言道:“黑俊那老小子又出事了。”

“什么事?”宋令箭退离海漂两步。

“刚游了一圈地府回来,你快来看看!”韩三笑拉起宋令箭就往外走。

宋令箭突然停住了,转头看着海漂,他正用力地拉着她的手,眼神冰冷地看着两人:“我也去。”

韩三笑一怔,一下子没了话,不知道方才这两人半夜三更在院中发生了什么事,竟使得海漂有这种眼神。

“自己跟着来,跟丢了自己回来。”宋令箭甩开他的手,最先向外奔去。

韩三笑转头看了海漂一眼,不禁心中生凉,海漂的眼神太过冰冷无情,甚至还带着憎恨,像是另一个灵魂附着在了他体内。

几人飞快到了黑俊家中,仍是由蔡大叔守在旁边,柱子蹲在房间一角收拾着什么东西。

蔡大叔他一见到宋令箭进来,马上就虚开了位子,他知道宋令箭素不多言,更不喜欢别人多言,只是一脸愧疚地看了一眼后面的韩三笑。

黑俊气若游丝,极尽疼痛地呼气吸气。宋令箭打开他脏污的外衣,黄旧的里面血印斑斑,这些血印淡而泛黄,似乎是从骨头皮肤间渗出来的,全身并无明显外伤,全伤在了里头。

“要不是他在挣扎的时候打翻了油灯,我刚好又挑完猪回来经过,可能,可能现在就是在给他收尸了。”蔡大叔也不知是在自责,还是在庆幸。

“你怎么知道是打翻了油灯而不是别的?”

蔡大叔摸了摸头:“当时我听到嘣的一声,肯定是什么瓶子打破了,一开始我以为是酒瓶,但我仔细一闻,有股灯油的味道,就知道是灯油打翻了。还好烛灭了,要不然定要走些水了。”

“那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当然是油灯打翻的声音一响起,我马上就进来了!”

“那你有见过凶手逃跑么?”

“没有,黑俊吊伤之后,我怕他醒了出去外走,也怕别人进来,就把院门从外面栓上了。我进来的时候院门还栓得好好的,拔了栓子进去后没见到任何人出来,只有黑俊一个人倒在房里不醒人世,似乎被谁掐得住了只喉子,双眼都突出来了??”

“是我的错,爹吩咐过要多留个心眼,那时我刚好出来解个手,当时我还很小心地将门栓上了,没想到还是出事了??”柱子立在一边自责。

“从你出来解手,到中途蔡大叔进去,大概多少时间?”

“半盏茶的时间都没有。我刚进自家茅房,就响起爹在对院大叫我的声音了。”

“就是说,有人在很短的时间里摸进院子,把黑俊掐个半死,然后就在黑俊打翻灯到蔡大叔开进门来的时间里逃得无影无踪?”连韩三笑自己都不相信这是人能做出来的。

“发现的时候,他昏倒在哪里?”一直站在后面沉默的海漂突然问道。

“就在柱子站的这地方,油灯边上。”

海漂盯着油灯,再看着黑俊,还再发话。

柱子显得很恐惧,他不停盯着海漂又转开视线,显然昏暗中海漂那对闪着幽光的碧眼让他感觉很诡异。

没过一会儿,宋令箭打破沉默道:“气顺过来就没什么大碍。不过连续喉管受创,已经影响到发声,如果再受什么损创,失声事小,没命事大。”她刚想起身,突然发现黑俊头下的枕布在浸红。她快而轻地抬起了黑俊的头,轻拨开乱发,只见他脑后在微弱渗血,但却没有明显伤痕。

“怎么会这样?刚才没有发现他哪里受伤?怎么头在流血?!”蔡大叔惊道。

“快去准备一些纱布与热水。”

蔡大叔慌忙出去了。宋令箭冷静地在给黑俊处理渗血。

韩三笑看着柱子收拾的东西,那油灯黑不拉几的,弄得柱子一手的黑油:“这就是黑俊打破的油灯?”

“应该是的。”柱子一直垂头收拾着油灯。

韩三笑似是在自言自言道:“这么短的时间,人是不可能消失无踪的。难道真的是鬼杀人?”

柱子的动作僵硬了。

宋令箭道:“在你来找我之前,海漂曾看到院中有个酷似燕错的黑影,一直徘徊却不言语,叫也不理??”

韩三笑奇怪道:“燕错现在养病在家中,怎么会半夜出来?再说真是他出来找海漂,又为何徘徊不说话?你真的确定那是燕错么?不是说,燕错的身形很像年轻时的燕伯父么?”

“没有见着正脸,我们也不敢确定。等我出来时那黑影早已消失,却在地上留了这个差牌??”她拿出怀里差牌,昏暗的灯光中诡异异常。

韩三笑突然大惊失色,颤抖道:“这??只有老差牌才用朱红颜色刻衙差姓名,这是十几年前的差牌了吧??这是谁?严??父??血??”

“叭拉”一声碎声打断了韩三笑的话,柱子靠在角落大惊失色,脸色苍白地瞪着韩三笑:“那差牌上果真写着严父血么?”

“不信你看??”韩三笑拿过差牌给他看。

柱子却像在躲鬼一样往后缩了缩:“不??不用了??一定是鬼魂??没有人可以这么短时间逃走,除非飞天遁地,严叔,一定是严叔作鬼前来找你们申冤了??”

“鬼?什么鬼?申什么冤?”

“先是燕捕头,再是严叔??他们,他们终于来琐命了??”

“他们三个不是好朋友么,为什么来拿黑俊的命?”

“他们??”

“柱子,过来帮我倒热水!”蔡大叔粗声粗气地在外面叫道。

柱子像突然被雷打到,一个激灵般清醒过来,失措道:“我??爹叫我,我先走了。”他手脚僵硬地端着油灯碎片出去了,沿途掉了几个也不暇去拿,慌乱地走了。

宋令箭却只专注黑俊的伤势道:“后脑并无明显利物伤口,渗血只能有人将他的头重重地在没有棱角的地方多次撞击,所以没有破坏后脑表皮,实则内部已经伤及出血。”

“喂,刚才的局布得不错,再吓吓,柱子肚子里的话就全吐出来了。你配合得不错么。”韩三笑对宋令箭必要关键时刻的聪慧向来坚信欣赏。

“不是你疑神怕鬼的胆小模样装得像,又怎能让柱子感同身受?”宋令箭若无其事,“原来你早发现他有古怪。”

第二十章 第五节 琐命咒(五)金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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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三笑交叠着双臂回想道:“前天黑俊被人吊上横梁时,他就脱口而出说了句怨鬼琐命,不过当时马上就被蔡大叔大骂了一顿。我感觉蔡大叔好像有什么一些旧事真相在瞒着我们,这事是关于燕伯父还有黑俊的往事的。”

“黑俊上吊是什么一个情况?”那时宋令箭还在郑府之中为郑珠宝看病,自然错过了这一段。

“你也看见了,现在脖子上那个勒痕还肿得狠,差点没被吊死,凶手还将一个刻有燕冲正字样的差牌捣在了他嘴里。蔡大娘说当时听到有人大叫,而黑俊院子的门也是锁着的。她跟柱子跑进去时,黑俊已吊在梁上翻了白眼,他被吊得很高,脚下也没有可以踩脚的东西来证明他是自己把自己挂上去的。但他们跑进去的时候院里空无一人,更没见有人跑出来??跟这次的情况有点像。”韩三笑指着门口黑俊上吊的那个地方道。

海漂听得很认真,抬头望着横梁,再仔仔细细看着院子每一处。

“燕冲正的差牌?”宋令箭抓重点道。

“没错。前面的情况都是蔡大叔跟我说的,我到的时候黑俊已被救下来,那差牌也是他给我看的??你倒是很会故弄玄虚,竟然依样画葫芦,也弄了个一样的差牌来吓柱子这胆小鬼??”韩三笑把玩着手里的差牌笑道,“你竟然还记得那三个人中姓严的这个人,真的很不错嘛。”

“这差牌不是我弄的,而且我也不知道有燕冲正差牌一事,你从未与我说过。”宋令箭冷冷道。

“那是你弄的?”韩三笑问海漂。

“我与令一起,亦不知道这事。令说得是实话,这差牌,的确是在院子中捡的。”海漂答道。

“什??什么?”韩三笑掉了下巴。

“就是你叫我们出来之前,有个人在我窗外徘徊很久,我们追出去时人已不见,却在地上留了这个差牌。就如刚才令说的一样。”

“妈的乖乖,这下是真闹鬼了吧。”韩三笑拍拍胸脯,顿时觉得手上这“严父血”的差牌也冰冷无比。

“黑俊上吊的绳子是什么样子的?”

韩三笑想了半天,当时都急着看黑俊怎么样,还真没有仔细去注意。这时柱子提了热水进来,看着几人尴尬笑道:“真,真对不住,本早烧好了,我爹提来让我送来的时候闪了腰,洒了大半,本来想再烧,但又怕宋姑娘要得急,就先把这一半送来,我??我再回去烧??”

“不用太多,这些就够了。”宋令箭盯了韩三笑一眼。

韩三笑道:“对嘛,我刚赶来的时候,明明是柱子在解的绳子。”

柱子见他提自己,莫名其妙道:“什么绳子?”

“就是黑俊上吊那天??我记得那绳子好像绑得很高,就连你这么大的个子,还要站在桌子上才能够得着解下来,所以以黑俊的个子,根本不可以上吊还那么费劲,往那么高的地方吊??而且就算他真的要自己上吊,他也找不到那么高的东西垫在脚下,好让自己的脖子伸到绳圈里去。”

柱子本来平静下来的神情又变得有些恐慌,看看黑俊苍白如鬼的脸道:“黑叔没事就好。”

“院中的这些碗这么大,是作什么用的?”海漂对院中多得有些怪异的碗十分感兴趣。

黑俊见他们转移了话题,轻松了许多,道:“黑叔年轻时候极爱种花,这些碗是他特别向瓦匠定制的花碗,专门拿来种盆花之用。每个碗大小一样,底下有水漏??但自从他疯了以后,再无心理花,花草皆枯,娘便那花与泥都倒了,剩了这么大堆的空碗。瞧着样子还好,也不舍得随便扔掉,就一直堆在院子里。”

“破得也不扔么?”

柱子奇怪地看了看那堆花碗:“原先都是好的,可能风吹日晒裂了几个,娘没来得及挑出来。”这时一阵风突然兜过来,柱子不适地捂了捂耳朵。

“怎么了?”

“哦,没事,就是感觉最近耳朵有点鸣。风一吹就感觉有东西在里头响。”

“是么?耳朵的事情可大可小,刚好宋令箭在,她可不是随便给别人看病的,你蹭个便宜郎中也好。”韩三笑嘿嘿对着宋令箭笑。

柱子看了看宋令箭,虽然宋令箭只是个猎女,但不知为何总有一股气势让人畏惧,所以他平时对她也是敬而远之,本想推辞,但宋令箭已拿近了油灯,似乎已准备好要给他看耳朵。

宋令箭安静如猫地坐着给柱子看耳朵。他们也算是相识数年,柱子还是第一次这么凑近她??她冰凉的手指拉开他的耳朵,气息很淡,却还是微弱地落在他脸上。

“没什么问题,最近出行最好戴上帽子捂住耳朵,别受那么多冷风。”宋令箭的声音拉远了,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道。

“水快凉了,你先给黑俊弄好脑袋的事儿吧。”韩三笑提醒道。

柱子起身要走,海漂冰冷地看着他道:“你娘是不是也如你这样耳鸣?”

“娘的耳朵向来不好,不过最近好像严重了点,以为是这天气??”    海漂微微一笑,表示他不用再继续说下去,虽然在笑,但他那双碧绿的眼睛却藏着无数冰冷,这冰冷透心彻骨,与宋令箭的冰冷完全不同。

“他的耳膜微有受损,大音与耳部打击才会有这种现象。”柱子走后,宋令箭自觉道。

“他脸上没有伤痕,脑袋也清醒得狠,也不知道自己耳朵不适因何而来,那就是分明没有受过打击。”韩三笑转头看着海漂,他听到刚才他在问柱子关于蔡大娘耳朵的事,只有大音,才会让两个人同时耳部受损。原来他也已经猜到了,但韩三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这个人何时开始,已步步走在了他前面。

宋令箭似乎已知道了一些始末,冷笑道,“世上无鬼,却有爱作鬼的人。”。

“有人故布疑阵,狠下杀手却又不杀,假造怨鬼琐命之象。”海漂半眯着眼睛,看着昏暗虚无的空间阴森道。

“看来这个人还真不是一般的爱装神弄鬼。”韩三笑交叠起手臂摇头叹道。

“但我已不想再捉鬼了。”宋令箭冰冷地挺着背,无情地看着海漂。

韩三笑却不想着这作鬼的人,而是不安地想着,十六年前,三个捕快一同外出,两个离奇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另一个则疯疯癫癫,更奇怪的事,这镇上与这几个稍有相关的人都慢慢离开,其他的人更是对此事有所保留,缄默逃避??现下有人让这三个差牌以不同的形式出现,到底又是想要征兆些什么呢?

“我先回去了。”海漂突然打破了沉默,面无表情道。

“黑俊伤势未定,现在就走?”韩三笑奇怪道。

“所以令留下。”

“你去哪?”

“捉鬼。”

“你知道谁是凶手?”

海漂笑了,却笑得很冰冷,也很残酷,还杂夹着一种舍我其谁的自傲。

“你们都有事,那我呢?”韩三笑有点摸不着头脑。

海漂盯着他还别在腰间的更敲,淡淡道:“继续巡更。”

韩三笑想起自已还有这茬子活在手,顿时垂头丧气,了无生机。

海漂淡淡看了一眼宋令箭,非常干脆地转身出去了,未提灯笼,很快消失了。

韩三笑突然奇怪道:“怎么像是他在指挥我们了???你觉不觉得??”

“我不觉得。”

“唉,我还没说呢。”

“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觉得。”宋令箭总能说出气死韩三笑的话。

韩三笑微笑道:“你不想提任何有关他的事情,但不表明这些事情不会存在,也不会发生,若是金鳞,又岂长久都是池中物?就算只有日照,也会光芒毕露??好了,宋大夫好好诊病,我巡鬼去了。”

“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的。”宋令箭在后面冷兮兮地伴着孤灯道。

第二十章 第六节 作鬼人(一)讽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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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平静。阳光盛装。

燕错醒来就看到桌上放着一叠纸,这叠纸与他前几日看的不一样,因为特别新,也特别白,还散发着一股墨香味,似乎是谁新画好送来的??他顿时皱起了眉头,是谁不问自入地换走了他的画纸?

他飞快地垂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原本他用丝线两端系在手指与门栓上,只要有人推门或敲门,丝线会随门的震动而松紧,他便可以敏锐地感觉到??但此时,丝线的那头的确系在门栓上,而这头却没系在自己手指上。

他无奈自己的大意,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检查自己的衣袜与鞋,都很正常。

燕错拿了画纸准备出门,发觉冬天真的已深,身上的单衣也不如往年冬天来得抵暖,再加上近日毒病相交,身体也不似往年坚强,血气不足,竟感觉手脚冰冷得狠。他只能重回到床上,裹着被子细细翻阅着手中的画纸??

第一幅:

一个简单的院子,屋檐梁上挂着一个人,惊恐地瞪着大眼睛挣扎着,两条伸直的腿似乎在抗拒着什么,吊着他脖子的绳子挂得很高,他根本找不到地方可以踩脚,好让自己逃脱死亡。他用手拉着自己颈部的绳子,嘴巴张得很大,很清楚地可以看到他嘴里含着一块东西,那东西似乎是个牌子,还有线眼与吊线。这东西塞得很深,以致于他无力吐出来。

第二幅:

一个黑衣黑面的人拿了东西垫在了上吊男人的脚下,垫在他脚下的东西好像是由一个个碗串起来的,正反正反放着,叠得高了就像一根形状奇怪的柱子。上吊男人见足下有物可踩,不敢再乱踢,以免毁了自己的这根救命稻草,只是他的表情古怪极了,畏惧又惊讶,这个将他吊上去的人,为何又不直接吊死他,却又拿了东西垫在他脚下,到底是何用心?

第三幅:

黑衣黑面的人躲到了院子外面,上吊男人足下踩的碗柱果真是由碗叠成,但是由一根绳子将碗自底部串了起来,才能堆成柱状而不倒,黑衣黑面的人一只手拉着串碗的长绳,另一只手放在嘴边,似乎随时准备要叫。

第四幅:

有两个人从院外经过。黑衣人的边上写满了“啊”字,表明当时他在用力大叫,而他的拉绳的手也当下抽动,院中碗柱随着绳子抽动向旁边移去,上吊的男人足下无物可撑,马上重重腾下了身子,蹬脚挣扎起来。

第五幅:

院外两个人一个人还在拔着琐上钥匙,另一个人已奔进了院子,他们皆高抬着头看着梁上快被吊死的男人,却没有人去注意地上飞快游走了碗柱串绳还有掉地尚在摆动的花碗。

第六幅:

院外黑衣人收起串绳,趁着院中人惊慌救人,飞快离开。

燕错收起画纸,冒着严寒走出房间,却刚好碰上了阿飞。

“燕错,这么早就起了?”阿飞脸上带着暖暖的笑,那个他很久以前就一直熟悉的燕飞似乎又回来了。

“早上谁来过我房间?”

“好像海漂来过,不过你还在睡,他很快就走了。”

“我出去下。”燕错不愿多停留。

“哎,这么冷的天,我也不罗索了,这件冬衣你先披上,等回来再看看适不适身。”阿飞虽然眼见不清,却能准确找到燕错的位置,将衣服塞在了他手里。

“我不需??”

“这么冷的天,有事赶紧去吧。”阿飞微笑着打断他推辞的话,若无其事道,“若是遇上他们,让他们一起来吃姜面吧,我煮了好大一锅。”

燕错一愣,咬着牙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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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漂哥哥,这么早起了,在画什么呀?你看你,手都没血色了。”夏夏偎在门边道。

海漂放下笔,轻轻微笑:“画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呀?”夏夏已经走了进来,大眼滴溜地偷瞄着桌上的画。

海漂招了招手,笑道:“你来,我与你说。”

夏夏心情大好,连忙搬了椅子依在旁边。

“从前,有个人,他收养了一只猫。但这只猫不听话,总是到处闯祸。一日这人从外面回来,刚进屋巷,便听到嘣的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打碎了,此时他闻到巷中一股浓烈油味,才想起早上刚打的油放在桌上未收。他忙打开门锁,进到屋中,发现一地油渍,屋中并无其他人,只有那只顽猫躺在一侧,一动不动。”

“这只猫猫这下可闯祸了,连主人的油都打翻了。”

海漂一挑眉:“你怎知是这猫打翻了油?”

“你不是说了么,院门是锁着的,这屋里除了猫猫也没有其他人,它又倒是油渍边上一动不动,肯定是它打翻了油还不小心跌伤了自己,又怕主人责怪,才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卖巧装乖。”

海漂一笑,提笔简单地勾勒了一幅画,一边阐述道:“主人本也是这么想,但他看清屋里情况之后,便开始动摇这个想法了。”

“屋里什么情况?难道还是风吹倒的油瓶么?”

“你可知长年累用的油瓶上,会布满污旧的黑油之垢,身为用者的主人当然更加明白,如果真是这猫打翻了油瓶,那么它的身上某处应该沾有油垢,但这猫只有身下与四鬼爪沾了些油,却没有污旧的油垢。这是其一。”

“那说不定是这猫猫动摇了放油瓶的桌子,油瓶放置不稳掉了下来。这样猫的身上就不必有油垢呀?”

“油瓶与可以放置的桌子相差一丈有余,若油瓶真是从桌上掉下,除非是用很大的力气推摇桌子甩瓶而出,否则又怎会掉得那么远?而那种力气,一只猫是使不出来的。这是其二。”

夏夏抓了抓脸。

“第三,主人进屋欲打扫碎瓶时,发现油渍已入泥地很深,若是这油是在他进门之前一刹打翻,油是不会这么快就渗入地泥。按这油渗的程度来看,这油至少在是他进屋之前至少一盏茶的时间就已在地上,才可能形成那种地渗。”

“可能是他家地泥特别松,或者是那油特别稀,渗得比平常都要快呢?”

“或许有可能。但最奇怪的一点是,猫身上的油渍全在身下与四爪,就算是真是它打翻的油,油瓶倒下油水四溅,不可能只在身下与四爪留下溅痕。”

“这倒也是。但是,就算各种奇怪,当时房里的确只有一只猫猫并无其他人,主人听到声音马上就进来,院门是琐着的,那么短的时间,就算真有人在房中,也不会这么快就逃走消失了啊?除非……”夏夏不敢再说下去。

“等主人冷静下来之后,他慢慢回想起进门前的一些事。他记得自己是听到嘣的一声响,又闻到巷中油味,才怀疑是不是家中油瓶打翻,才慌忙进屋的。”

“这有什么奇怪么?”

“因为他突然想起来,如果油瓶是在那个时间打翻,巷子里不可能马上就飘有油味,冬日天冷,气味不可能散发得这么快。然后,就是那摔瓶的声音??”

“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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