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九重天-第6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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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蔚公子的为人，个性怎么可能做得到？”

“但若是追随楚阳，蔚公子平生之愿又该怎么办？他还有那么多的牵挂……”

莫天机说到这里，莫轻舞和墨泪儿同声叹气。

是的，这的确是一个问题。

难以两全，左右为难。直接就是一个无解的死结！

“所以，这件事情就变成了左右为难的死结。”莫天机深沉道：“而楚阳怎么会让蔚公子为难？更加不愿意勉强蔚公子做他本身不愿意做的事情。所以楚阳现在的行为，就是在解决这个左右为难的死结——他将这件事，完完全全的当做了交易！一宗充满‘剥削’的赤裸裸交易，交易之后，彼此互不拖欠！”

“他现在的姿态。就骨子里而言，乃是不再承认蔚公子是自己的朋友；彼此只是一组利益互取的对象；而楚阳自己，也待价而沽，拼命地勒索，尽一切可能占便宜，一点一滴的强取豪夺。”

“这样一来，彼此双方就只剩下了利益关系。等到精灵之城恢复，楚阳就可以功成身退。就算是蔚公子想要报答什么，楚阳也可以严词拒绝。”

“等于是告诉蔚公子。你根本不欠我的！”

“这样一来，蔚公子的心中也会多少好受一些。”

“所以楚阳现在这么做，我们所有人都在努力配合。却没有一人宣之于口，你们却只看到事情的表面，不曾想深一层。”

“楚阳勒索的越多，蔚公子越是甘之如饴！便是这么一个道理。”

莫天机吸了一口气：“所以我才说，这是男人之间的事情，你们女人……真的在这一方面要差得远……”

莫轻舞与墨泪儿一脸的惭愧：“原来如此。”

莫轻舞道：“我就说么，楚阳乃是重情重意的奇男子大丈夫。怎么可能那么市侩。原来另有深意啊！”

墨泪儿则深吸了一口气，道：“只是这样……未免有些……太过于可惜。”

可惜。有楚阳在，等于有一个天然的炼丹炉，只要有药，就等于生生不息源源不绝；有蔚公子在，等于所有灵药都不会匮乏……

若是蔚公子不上去，少了这么其中一环，就只能被动寻找成品的灵药，那么，几乎就是被斩断了一大半的功能。

没有药，基本等于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确实是很可惜。”莫天机也叹了口气：“但我们不仅要尊重朋友的心愿，更加要想办法成全。楚阳现在一个劲的敲诈勒索，却更加让我心生敬意，若是换作我莫天机，我真的做不到这一点……毕竟，那一份诱惑实在太大了。”

“而蔚公子无论如何做，无论付出什么，在我看来都难以抵消一个精灵之城的重光……”

“但楚阳却能够让这种事悄无声息的发生，在这件事上，相信亿万人中也未必能有一人如此不自私，但楚阳却做到了，实实在在的作到了。”

莫天机叹息一声：“从我发现这一点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是真正的被他折服了，我不如楚阳，这份胸襟，我一辈子也是不如的……”

他温煦的看了看莫轻舞：“或者你没发现，从这几天前开始，楚阳找你，我半点也不反对了么？你在我面前全无节制的夸耀他，我也不再生气，就只因为他值得你依靠；值得你夸耀，也值得你用心去爱恋。更值得我莫天机认可。”

莫轻舞脸上一红，顿时心中羞喜交加，还有一股子说不出的骄傲。

这就是楚阳！我看上的男人！

他是如此的与众不同。

“还有，我们兄弟之间，也正是因为认识到了这件事的本质，所在才更加的齐心，也更加的凝聚。”莫天机摇摇头，道：“兄弟们一直很好，但，其中有两个人，就是傲邪云与谢丹琼，始终有些……淡淡的格格不入，虽然只是那么一点点，但始终略有隔阂。”

“他们两人与我们其他人之间的感情基础要稍微薄弱一些；就根本而言，不过是天数使然，九劫命运大势所趋，龙凤种族更不可或缺，所以才机缘巧合之下，成为九劫之一。但毕竟不如楚阳独行无伤他们从下三天一路打拼的感情深厚……”

“但，经此一事之后，那种感觉已在无限的缩小，现在这几天里，几乎已经完全消失不见，或者今天，或者明天，那一点点的格格不入也将彻底消去。”莫天机道：“便是因为楚阳此举。或者楚阳自己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微妙变化，但我已经明显的发觉到了，人格魅力、赤子行事，本意待人，有意无意之间，善果自成。”

“所以此事，对于我们也有着莫大益处。”

“有些事情本不必说，因为大家都明白。但你们今天既然问到了，我却有必要解释清楚明白。”莫天机温煦地说道：“因为这件事你们只能来问我，不能去问楚阳或者董无伤……若是问了，会让他们很不喜。”

莫天机心中悄悄的加了一句：或者楚阳会因为对小舞的宠爱而不在意解释，但董无伤那个直肠子却是一定会大发脾气的：因为他会认为墨泪儿这点怀疑却是亵渎了自己兄弟之间的感情……

当然，面对莫轻舞和墨泪儿，纵然其中有这种差别，莫天机也是不会将之明说的，要不然，就真是脑袋被驴踢了……

……

莫天机施施然的走出房去，继续去参与与蔚公子的讨价还价、唇枪舌战了。

莫轻舞和墨泪儿两女相对无言。

“竟是我们两个想得简单了。”墨泪儿苦笑一声，道：“男人啊……真是男人心，海底针啊。明明是为了别人着想，明明是双方都明白的事情，却还要搞一场故弄玄虚，彼此早已心照不宣，表面上还要弄得剑拔弩张，好象真事是的，让背后的女人担心……”

“真真的让人无法理解。”

莫轻舞微笑一下，眼中升起一种明悟，慢慢道：“或者……这就是男人的那种所谓的自尊了吧……”

墨泪儿有些惊奇地抬头看着莫轻舞，若有所思的慢慢点头：“是！”

第二日一早，之前足足争吵了半夜的十个大男人却尽都是精神奕奕。

“这场要债的噩梦重要结束了，再往前面大约三百里的路程，只要转过那座大山，就能够看到咱们目的地的那片森林了。”蔚公子哈哈大笑：“老子终于又回来了！”

这一次回来，却是大有可能实现自己毕生追求的梦想，完成自己的种族大业。

将自己心头对自己的禁锢彻底解开，属于自己种族的那份牵拌彻底去除。

蔚公子心中有充满了无限的喜悦与轻松；微微转头看着楚阳，蔚公子眼中悄然闪过一丝歉意，一闪而过，快得没有被任何人察觉，又或者别人看到了也假装没看到。

这份歉意，就让我终生压在心里吧。

“不错！目标越来越近了。”楚阳也是得意地笑起来：“也就意味着，距离你兑现承诺的日子，也是越来越近了。蔚兄，可千万莫要小气反悔哦，这世界上什么药有都得卖，连我的九重丹也有个出处，可是那后悔药却是没处买的。”

第七部　九重天阙　第八百七十四章　欲战天魔

蔚公子一怔，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丫的就不能让我高兴一会再白话吗？多闭一会嘴能死啊，能木能？！”

众兄弟哈哈大笑；言谈愈是肆无忌惮，彼此情谊才愈见亲密，什么都藏着塞着，如何能见真情。

同一时间里，一行人齐齐展开最高身法，有如箭离弦一般飞速奔出。

在这样的近距离之下，无论什么坐骑也不会比至尊全速飞掠的速度更快了。

前后也只不过一刻半刻光景，众人已经整齐的来到山顶上，俯瞰着面前那片无边无际的巨大森林。下方，一片洋溢浓郁绿色的庞然森林，蔓延足有万里之遥，当真的一眼望不到边际。

森林绿叶随风起伏，就如同大海波涛，此起彼伏。

眼看着这唯美的壮观景象，众兄弟尽都是目眩神迷。

“真是漂亮啊！”楚阳由衷的赞道：“这等景色，当真是齐天圣境！若是能在此处悠游一生，便真是给个神仙也是不换的。”

蔚公子若有所思，笑道：“这又何难，楚兄若什么时候厌倦了江湖，随时可以来这里定居。无论何时，生生世世，此处，我皆会为楚兄保留一席之地！”

楚阳大笑：“蔚兄美意，怎能不遵？如此就多谢蔚兄了，千万记得给我留个风景好的住处。”

两人对望一眼，齐声大笑。

但两人都知道，楚阳这句话说出来，却已经是盖棺论定。

九重天大陆，两人交情永存。

九重天之外，就只有楚阳与莫天机等人携手去闯，蔚公子已经彻底放下了。

或许还有许多歉疚在心，但，到今天为止，楚阳将之彻底抹平了。

或者说。这段时间里，交情越来越深，双方已经不必要再纠结什么歉疚了。

只是，楚阳不知道，蔚公子此时也不知道，就因为今日这一句话，精灵城最美丽的住处长久的失去了主人！

变成了精灵城的最高禁地，任何高人、名人、家主、领袖驾临精灵城也无缘于那处最美丽的所在。哪怕是九重天阙的高人，也不能入内。

就只是为了今日的那一句“保留一席之地”的承诺。

“下去吧。”楚阳轻松的一笑。

“且慢。”莫天机深深吸了一口气，脸色凝重，看着山下那万里丛林，语气异常郑重的道：“有些不对劲，这其中似乎有点古怪啊……”

“古怪！？”楚阳与蔚公子闻言都是眉头一皱。众兄弟一起凝目看去。

刚才众人心神都不在观察状况这上面，是以也就没有过多的注意，此刻集中精力观察，果然隐隐的都感到这片森林委实有些不对劲，真的有点古怪。

森林还是那片森林，充满绿意，充满生机，充满生命的气息，但就在这种大好的氛围里却多了一股隐伏的危险感觉潜而未发。虽然隐伏得极尽隐蔽，但感觉异常的实在。

似乎，在那里面隐藏了一只莫名凶兽！

正欲择人而噬。

而且还是可以吞噬任何人的绝世凶兽。

“这种感觉，竟好象有些熟悉的意味。”傲邪云皱着剑眉，道：“异常恐怖的压力，似乎连心脏也在这种压力之下无法正常跳动了……对了，这种感觉，正是在那天那股黑气降临的时候曾经有过的。只不过现在淡了很多，似乎全面的隐伏起来了。但感觉却是确实存在的。”

“对。就是那种感觉。”傲邪云一提。众兄弟顿时都反应了过来，纷纷表示认同。

“不但是全面隐伏。还有刻意收敛的成分，但天魔就是天魔，本质如一再如何收敛，也同样会被察觉。”楚阳眼神凝重：“结论是——天魔竟然在这里！”

莫天机苦笑一声，道：“蔚兄，若是咱们估计不错的话，那么……此刻你的老巢，很可能已经被敌人占据了；而这个敌人，偏偏是目前我们根本无法抗衡的恐怖实力者！”

蔚公子咬牙道：“天魔？竟是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真是太巧，巧得让人胆寒！”楚阳深深吸气，眼神深邃：“天魔屠戮了石家之后，就此不知所踪，整个江湖再没有人知道其下落，不过他在此地，虽然出我们意料之外，却未必不在情理之中；因为从石家往南，这片密林乃是必经之路，如此广阔茂密的所在，无疑是藏身的绝佳地点。”

蔚公子顿时感到牙疼，怒道：“这他妈的什么事，好不容易才得到使得族群重光的机会，居然被那个什么天魔给占据了？真真是岂有此理！”

众人尽都感到无语。

若是这么说，蔚公子还真是有够倒霉的。

楚阳沉吟着，道：“也不用太过沮丧，这个敌人也未必就无法战胜。”

蔚公子转头：“哦？”

“若单以那天天魔降世的情势来判断，的确是一个我们现阶段不可战胜的对手。但，他在对付石家的时候，却不经意的漏了底；九品至尊，可以从他手中逃脱，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这个天魔降临九重天不但身负重伤，而且伤势还远远没有痊愈。实力也远远没有达到全盛的地步；眼下他又覆灭了石家满门，相信他的实力必然又有所损耗……所以，他才在这里停了下来，躲在这样一个异常隐蔽的地点疗伤。”

“错非如此，天魔在这人间，是绝不会这么消停的。”

“还有，让我作出他伤势未愈，甚至有恶化趋势判断的另一个重大原因，他显然刻意收敛了所有气息，就是要让人察觉不到他躲在这里；但，却又被我们感觉了出来；这个结果说明这只天魔在控制力出了问题，所以，他的伤势绝对非常严重，实力必然大打折扣。”

“如此说来，此刻的天魔，很有可能正处于是最虚弱的时候，否则的话，以他的实力足以横行天下，在这九重天还需要怕谁？何必如此掩饰行踪？甚至刻意隐藏还隐藏得不好。”

“以此推论，我们虽然并没有绝对的把握驱除天魔，或者灭杀天魔；但，在此刻冒险尝试一下，风险未必会很大的。”楚阳淡淡道：“这个风险值得尝试，若是能成，咱们帮蔚兄夺回这片森林，更就此消灭祸世隐患；若是不成，大家也有把握全身而退，远走高飞，等实力足够再回来也是一样。”

楚阳剑眉一挑，嘿嘿冷笑：“但不管如何，未战先怯的事情我们却是如何如何也是不能做的？”

众兄弟轰然应诺，齐声应是。

莫天机神色不动，心中却是叹了一口气。

这一层，身为一代智囊的他，睿智如他，怎么可能想不到？

先前，他已经说了不可匹敌，就是想要先避开这里，倒不是真个就怕了天魔，而是自己心里还是舍不得精灵族与九劫剑主这一对铂金梦幻组合的巨大诱惑，在做最后的尝试。

最好是大家暂时离开这块危险之地，继续一道游荡江湖，到时候蔚公子自然而然就跟兄弟们走了……最不济，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自己也可以发动所有的力量，寻找灵药，然后让蔚公子尽一切心力的催熟，为了下一步兄弟们浴血奋战九重天多做准备。

只要蔚公子还在兄弟们中间，莫天机就有无数的手段和办法促成这几件事情。

但楚阳这一次却是非常鲜明的反驳了自己的打算，将自己的用心彻底扼杀在萌芽之中：他不愿意对蔚公子有丝毫的勉强！

而且，这骨子里也包含了楚阳对莫天机的一次告诫。

或者其他人都没有听出来，但楚阳知道，莫天机是懂得的。

“众位兄弟，这一次下去，我们有可能是人生中第一次直面天魔！”楚阳神色慎重：“也是我们出道以来，最具危险性的一战！”

“一切，以保命为前提，只要稍有不对，即刻走人！”楚阳深深地说道。

“天机，你来筹谋布局，不求必胜，只要安全，确保众人安全为第一前提。”随即，楚阳就指定了制定战略计划的人。

在面对具体的目标，需要具体的筹划的时候，绝对没有人比莫天机这个九劫智囊更适合。

莫天机并没有推辞，只是稍微沉吟了一下，就做出了决断：“等一会，我们先做搜寻，毕竟还不知道天魔的确切位置，到底在何处。所以，一切以谨慎为主。”

“大伙成一个四边形的队伍，莫要分散！一旦有发现，立即呈尖锥突进！”

“楚阳与顾独行两人一面，蔚公子一面，董无伤和傲邪云一面，芮不通，你和谢丹琼一面。我和纪墨克敌还有轻舞以及泪儿，居中策应，随时支援任何一面。”

“记住，一旦有发现，不需要开声吐气，也不需要喘息，你唯一要做的，就只是闭上眼睛，以全部修为打出你威力最大的一招，来通知我们，我们自然会在第一时间里拱卫在你的身后。然后代替你的尖头位置，只需要一击！”

“记住，摒蔽呼吸，不要睁眼，全力一击！”莫天机郑重说道：“传说天魔最是擅长幻像，只要攻击的时候护住自身，摒蔽感官，那就可以做到万无一失！”

“等到咱们会合之后，就更加的没有什么顾忌了，此刻的天魔纵然实力仍旧惊人，也非是不可战胜，只要咱们心中不怯敌，一切自有可为。”

第七部　九重天阙　第八百七十五章　初战天魔

莫天机淳淳告诫，然后转头向楚阳：“你感觉什么还需要补充一些的？”

楚阳沉思了一下，发现基本没什么疏漏，道：“就加一点：若是遭遇天魔，力战最终不敌，那么，我和蔚兄独行无伤不通五个人合力断后，其他所有人要第一时间赶紧逃走，不允许任何人有犹豫，更绝对不可以转回头！万一失散，就在我们来时的那个小镇酒馆碰头，不见不散。”

“不负责断后的绝对禁止出手，谁敢回头耽搁时间，就是拖累的兄弟们一起死！这一节要紧要记住！”

楚阳加重了口气，目光危险的从纪墨和罗克敌脸上滑过。别人都还能权衡一下，就这俩货，一旦冲动起来那是真不要命……

纪墨咧了咧嘴，无所谓地说道：“记住了；反正大家一条命，我先逃就是；要是发现你们死了，我接着去找你们就是！还担心纪二爷不听指挥么？”

罗克敌大力点头：“罗二爷也会先逃的！”

楚阳大怒：“揍他！你丫跟谁称爷呢？！”

顿时拳脚如雨下，把两位二爷瞬时揍成孙子……

楚阳等一行人如同一团飓风，急速冲下了山头，向着密林方向，闪电一般的穿插了进去！

楚阳等人都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刚才的头顶上方数百丈的地方，就高高的天空之上，薄薄的云层内中，一直有两个人站立在那里，默默地注视着楚阳等人。

他们一直站在这里，但任何人也都不会发现他们竟然在这里站立着。

他们已经与虚空融成一体，没有似乎！

“主上，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了一点？这个天魔虽然实力已经被老朽打掉了九成九，但天魔就是天魔啊。”一个花白色山羊胡子的老者目光异常慎重的注视着下方，看着楚阳等人如同一股飓风也似的冲向密林，那目光很有点疑惑的意思，隐隐有点象看死人。

心中不无腹诽：这么一只天魔。居然让老夫亲自出手，而且还跟绣花一样的不能打死了，放轻松手脚只能打掉九成九……老夫真费了大力了，足足打死了几十只才拿捏好了分寸……

“不会。”这人口中的‘主上’，正是久违的雪泪寒。

此刻的他依然是一袭文士装扮，脸色淡然：“他们已经距离破碎虚空的时候已经不远了；早一些知道天魔的存在、实力、伎俩，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他顿了顿，道：“要不然。我何必费尽了如斯心思，弄一个半死的天魔过来？好玩么？”

“主上的用意，老朽自然是清楚的；但……他们现在的实力……万一……”老者依旧表示担心。

正如雪泪寒所说，从九重天阙之外的域外战场将天魔搞到这里来，就算是以雪泪寒的能力、势力，也要大费一番手脚。

“万一？怎么会有万一？有你我在这里照看着。又能出什么万一？若是他们连这一关都过不去，就算上去了，又能有多大的前进？”

雪泪寒淡淡地说道：“丞相，楚阳等人即将冲破九重天阙……一旦上去，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开始。”

“而我，注定不能一直看着他们。所以，在他们冲上九重天阙之前，我就要开始闭关。”

雪泪寒眯着眼睛，沉沉道：“自我闭关开始。一切事宜都由你来调度。九重天阙的道路，暂时就让他们自己去闯荡闯荡吧……你们，不要干涉他们的任何事情，你只要保持大局的稳定就好。”

“是，老朽明白了。”那老者恭恭敬敬的回答。

“只要在与其他几位君主若是起了冲突……你才能介入。否则，就任由他们怎么做了。”雪泪寒再次说了一句。

“是。”老者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异色，这几个小家伙，有资格与其他几位君主起冲突？

那可是与主上分庭抗礼的绝世霸主啊！

不过……看来主上对这几个人还真是煞费苦心啊，不惜动用如此之多的人力、物力。甚至许多人情。人力物力还不算什么，人情债才是最难偿还的债务。

然而雪泪寒下一句话才真正让他大吃一惊：“我若是不闭关。恐怕会忍不住亲身参与进去……只是那样对他们的成长影响就太大了，于未来大局没有丝毫益处……”

山羊胡子老者瞪大了眼睛，几乎说不出话了。

心中无限的在猜测一个可能：这个楚阳……该不会是主上的私生子吧？

难道主上曾经在这里一夜风流……这个那个……这么想着，忍不住眼神就有些怪异起来。

“你在想什么呢！如此出神？”对于老头的暧昧眼神，雪泪寒顿时一怒。

“呃，呃……”老头尴尬的转过头，心道，这次可真是失礼，老夫貌似数十万年也没如此的出丑过了。

“不要忽视他们任何一点细节，尤其要注意他们的战斗过程。”雪泪寒道：“你可以仔细认真看看，或者会大吃一惊也说不定。”

雪泪寒的口气里面，竟似有着莫大的信心。

老头隐秘的咧咧嘴，心道：能有什么好注意，对付那么一只半死天魔，老夫吹口气也吹死了，居然还要全神贯注的观察，护犊子也没您这么护的吧，老夫堂堂……

下级位面的物事能发生什么出乎预料之外的变故？还大吃一惊？

……

密林深处，伤势略有好转的天魔怪人正在引动一团比最浓重墨色还要漆黑的黑气上下翻滚，凝练自身魔功，希图尽快恢复。

在他身前，多了一个地洞，地洞里面，法尊静静地躺着；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