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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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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人开口,“风险太大,这个价位我们可不干。”
岳悦为了除掉这个心病,真是豁出去了。
“只要这事能成,我就再付你们双倍的钱。”
☆、96圆满完成任务。vip (3354字)
接到刚子电话的时候,池骋正开着警车在路上巡逻。
“情况有变,换蛇的那个兵蛋子联系不上了,看护人员换了一批,我猜是蛇出了状况,部队这边及时补救呢。”
听到这么振奋人心的消息,池骋的车依旧开得四平八稳的,眼睛严密的观察着四周的道路状况,丝毫看不出分心了。
“这两天盯紧点儿。”池骋说。
刚子略显兴奋,“比我预期的早了几天,才偷换了二十多条蛇就发现异样了,我以为至少得五十来条,部位的看守果……”
听见嘟嘟嘟的声音,刚子无奈地闭嘴。
不愧是秒挂王,这么大的事都不等我说完了再挂。
……
前后相差不到半个钟头,吴所畏这边也得到了信儿。
“那个商贩联系不上了,去他的住处,发现东西都搬空了,我猜这小子想跑路。部队那边肯定有状况,我想多加几个人在道边儿盯着,吴哥,你觉得呢?”
吴所畏说,“你自个儿瞧着办吧!钱不用操心,一个都少不了。”
撂下手机,吴所畏和刚子是一个想法,事情进展得比预期还要快。
能不快么?两边在未经商量的情况下,想法不谋而合,你换我也换,谁也不干涉谁。于是换着换着,二十几条就变成了五十来条。之前一家人过得好好的,突然外敌入侵,而且势力越来越强大,蛇箱内就开始暴动了。
池骋养的那批蛇崽子,全随了老子的脾气,敢和我抢地盘?吞之!起初是一两个蛇箱内的小规模残杀,后来演变成轰轰烈烈的排外运动,换进去的那几十条蛇无一幸免。
一夜之内少了几十条蛇,那个看护兵瞬间就傻眼了。
知道瞒不过去,只好及时上报,很快被押走调查。那个同伙的商贩在出租房里候着,迟迟没联系上,就知道出状况了,赶紧卷铺盖走人。
此时此刻,吴所畏正在池骋住处周围潜着,这些天一直如此。他经常看到岳悦从这里进进出出,大多时候是一个人,偶尔也会挽着池骋的手臂。
有时候吴所畏也会动摇,心想干脆成全他俩得了!反正岳悦图的就是池骋的家世,池骋也拿岳悦当挡箭牌,俩人算是两厢情愿了。要没有自个儿在中间掺和,或许人家俩人都领证了,池骋的那批宝贝蛇也回来了,多好的一件事!
反正他有蛇就够了,何必强人所难呢?
可纠结到最后,吴所畏还是没法大义凛然的从这离开。
也许他从来都不是善人,也许他天生就有这种劣根性,也许他就是认死理儿,就是轴……只要这件事没干完,没达到目的,哪怕耗到自个儿都恶心自个儿,他也得继续跟这耗!
……
这些天,池骋沉默得出奇,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两只大手操纵着漫天的阴云,等着某个恰当的时机,将它们围拢到一起,下一场酣畅淋漓的暴雨。
今天,乌云压顶,某人的好日子到头了。
池骋溜溜达达地从楼道口走出来,两手空空,夕阳的暖光打在他的脸上,再折射到吴所畏这里,冷得像冰。吴所畏知道,池骋终于要行动了,他故意营造出独自出行的假象,为的就是让某人自投罗网。
看着池骋的车扬长而去,吴所畏的心揪得紧紧的。
池骋在街上漫无目的地开着车,原本打算在周围兜转两圈,方便一会儿帮人收尸。不想车越开越远,突然就奔着诊所的方向去了。
为了捕破一层窗户纸,他晾了吴所畏五天。
他一贯如此,为了达到某个目的,可以排除一切干扰因素,轻而易举地钻进一个真空的套子里。这五天来,他没找过吴所畏一次,没打过一个电话,没发过一条短信。可“行百里者半九十”这句话真不是说着玩的,眼瞅着就要熬到头了,池骋心里绷着的那根弦偏偏就在不该断的时候,断了。
突然好想看看那个小秃子。
哪怕只是开车从诊所门口经过,匆匆往里面扫一眼,不撂一个字就走人。
……
吴所畏也猜到池骋肯定走不远,正密切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学么形迹可疑的人物,衣兜里的电话突然就响了,拿起来一瞧,是池骋打过来的。
“我想见你。”池骋说。
吴所畏心里咯噔一下,“你在哪?”
“在诊所门口。”
吴所畏脸色骤变,他这个时候跑到诊所干什么?脑子让驴踢了吧?正想着,吴所畏突然瞧见两个男人鬼鬼祟祟的从楼道口进去,脚步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怎么不说话?”池骋又问。
吴所畏只好把戏演下去,“我也正好来找你,就快到你家门口了。”
眼皮一抬,瞧见两个男人在撬锁。
“不好,出事了!”
说完这句话,吴所畏利索的将手机塞进衣兜,偷摸潜了过去。
池骋再打吴所畏的电话就打不通了,脑袋像是爆炸了一样,理智陷入僵死状态。一个大角度的调头,车胎磨地发出刺耳的声响,风驰电掣地往回赶。
“亮子,蛇在这呢。”一个声音传出来。
吴所畏把头探进去,瞧见柜子上的玻璃箱里关着一条蛇,和小醋包极像,但吴所畏从眼神判别出这条蛇绝不是小醋包。心里大松一口气,池骋果然把蛇掉包了,这么一来,他的戏就好演多了。
那个叫亮子的小伙子手里拿着竹梢,打蛇的最佳工具,有韧性使得上劲。另一个小伙子叫二灰,手里拿着刀,准备等蛇被打得差不多了,一刀剁下去,提着半截去要钱。
俩人打算先把玻璃箱提出去,到外边去杀,下手要方便得多。不料玻璃箱是楔在柜子上的,根本挪不动,而且材质很硬,手头的东西也砸不开。无奈之下只能先撬锁,守在玻璃箱门口严阵以待。
片刻之后,蛇呲溜呲溜爬了出来。
二灰朝亮子使了个眼色,亮子瞳孔骤黑,抄起竹梢就朝蛇的七寸抽上去,位置有点儿偏,不仅没把蛇打昏,还把它激怒了,乱吐着蛇信子朝亮子的脚腕冲过来。二灰心里一惊,大吼着让亮子注意脚下,亮子险逃一劫后发狠地用竹梢乱抽着,蛇身子在地上挣扎扭动,蛇嘴大张,眼球散发着阴森森的光。
吴所畏觉得时机已到,飞速冲了上去。
“你们要干嘛?”
二灰一看来人了,心里一急直接用刀去砍蛇的七寸。
然后,出事了。
这是一条野生蛇,它的生命力和爆发力都是匪夷所思的,蛇一断了,蛇头就会飞起来,像箭一样去咬人,而且不会松口。小醋包是无毒蛇,但这条蛇是有毒的,蛇拼死一搏,蛇毒倾囊而出,二灰的半个身子都麻了。
亮子想跑,但又不想丢下二灰,于是和吴所畏扭打起来。
吴所畏赤手空拳,亮子好歹有个竹梢,抽在吴所畏身上,实实在在的疼啊!可为了立功,吴所畏只好忍了。手腕扼住喉咙,膝盖冲撞着小腹,骨头咔咔作响,谁也不吝谁。
又被抽了一下,吴所畏呲牙怒吼,突然想起自个儿盖世的铁头功,一脑袋撞上亮子的胸口,亮子直接被撞了一个大跟头,砸在了二灰的身旁。
二灰手里还攥着那把刀。
冲撞力过大,吴所畏也有点儿晕头转向,还没来得及站稳,亮子突然猩红着眼珠朝他扑了过来,带着毒血的刀刃直对着鼻梁。吴所畏拼死扼住亮子的手腕,阻止刀尖捅下来。
一分一秒过去,亮子一直没松劲,吴所畏也绷着,豆大的汗珠子钻进衣领。
突然,亮子眼球一红,刀尖转向了。
狂嚎声毫无征兆的钻入耳膜,吴所畏下意识地低头看过去,亮子抱着脚在地上打滚,几乎是顷刻间,脚筋就让自个儿手里的刀给挑了。
一个中毒,一个脚筋被挑,哪个都跑不了。
“谁让你们这么干的?”池骋问。
到了这个份上,亮子和二灰还想着剩下的那笔钱,没人吱一声。
池骋走到二灰身边,用鞋底踩着他的脑门,静静说道:“用我的钱治病,还是拿她的钱买棺材,你自个儿选。”
二灰动了动青紫的嘴唇,没说出话来,亮子实在撑不住了,哭号着坦白。
“你女朋友,你女朋友看不惯你养的这条蛇。”
一瞬间,吴所畏身上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
池骋给刚子打了个电话,让他把屋里的俩人弄走。
然后沉着脸朝吴所畏走过来,一把将他揉进怀里,大手抚着他受惊的后脑勺,一下一下排除他心中的恐惧。
吴所畏刚缓过神,就听到池骋低沉沉的声音从斜上方砸了下来。
“卫生间的那包药是你扔的吧?”
身形一凛,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97池老师训话。vip (3490字)
屋中的空气僵化了几分钟,池骋伸手去给吴所畏擦脸上的土,结果手刚一抬起来,吴所畏就吓得一激灵,双唇自带一台发电机,高频率抖动。
“我又没怪你,你这么害怕干什么?”
一排冷汗从吴所畏脑门淌下来,早说么!吓死爷了!
“但是你的这种行为让我特别不爽。”
池骋语气一转,吴所畏的心又悬了起来。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刚才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池骋说。
吴所畏喉咙发紧,“既然你都知道我是故意的,干嘛还那么着急往回赶?”
“你说呢?”池骋静静问道。
吴所畏动了动嘴唇,没说出话来。
上一秒还沉静得出奇,下一秒就电闪雷鸣。
“我他妈要是晚来一步,你今天就交待在这了!”
池骋赤红着眼珠朝吴所畏怒吼,吴所畏一声不吭,眼角有点儿雾气。
“不要你那两根花花肠子能死么?不整么蛾子能死么?你不玩英雅救美,我就少喜欢你了么?你不挨一拳,不受点儿罪,我就不心疼你了么?你要是喜欢折腾,喜欢自虐,下次直接找我来,我让你一次玩够了!”
池骋的话说得特别狠,吴所畏小心肝一抽一抽的。
平息了心中的怒气,池骋再瞧吴所畏,蔫不唧唧的,就跟得了病的小肉蛇似的。心一软,大手抵住他的后脑勺往怀里带,吴所畏僵着脖梗不肯过来,池骋又使了很大的劲,才把吴所畏按进怀里。
“刚子我真着急了。”池骋难得说软话。
吴所畏顿了顿,开口道,“那包药是为了暗示你,不是想害小醋包。”
“我知道。”池骋淡淡的,“你是怎么发现她有这个不良企图的?”
这种时候,吴所畏自然不能说实话。
“我猜的。”吴所畏说,“没有谁可以容忍自己的恋人和别的活物同床共枕,哪怕它只是个动物。”
“那你呢?”池骋又问。
吴所畏神色一滞,很快便笑道,“这话你得问自个儿,小醋包想同床共枕的对象,是我,不是你。”
坏坏的一笑勾得池骋心尖痒痒,见吴所畏转身要走,有力的手指勾住他的裤腰带。
“去洗个澡,蹭了一身土。”
吴所畏说,“我回去洗。”
池骋完全当他这话是放屁,直接拎着裤腰带提进了浴室。
“衣服脱了,我看看有没有伤到哪。”池骋说。
吴所畏不用脱也能感觉到,腰背上至少两道血檩子,可在池骋逼视的目光下,他还是脱了,脱得只剩下一条小裤衩,正面朝着池骋,没有明显的疤痕,就膝盖破了点儿皮。
池骋能让他糊弄过去么?大手一拽拉到跟前儿,眼皮底下就是一道血印子,从脖梗子一直延伸到左扇骨上,腰上还有一条,斜着下去钻到小裤衩里面。两条血印子一撇一捺,正好凑成个“人”字。
喉咙一堵,感觉这两棍子就抽在自个的心口窝上。
吴所畏居然不怕死的笑了。
池骋语气不善,“你还笑得出来?”
表情眉飞色舞,眼神顾盼风流。
“看你心疼,我特过瘾。”
这话如一记闷锤子砸在了池骋头上,晕晕眩眩的,想火都火不起来。
“那我再让你过把瘾吧。”池骋说。
吴所畏想躲没来得及,下一秒钟,粗粝的指腹就在原来的伤处重重碾磨两下,疼得吴所畏嗷嗷叫唤。池骋特别配合的心疼了一把,然后继续狠戳他的痛处,瞧着他呲牙咧嘴,连连求饶。
“看够了么?”池骋问。
吴所畏赶紧点头,“够了够了。”
这回是真过足了瘾。
池骋轻笑两声,转身给浴缸放水,吴所畏报复性地在他结实的屁股上狠拧了两把。
坐进浴缸里,池骋才认真地朝吴所畏问,“疼么?”
吴所畏盘坐在他两腿之间,背朝着他,闷闷地说了声,“凑合。”
池骋湿滑的手臂将吴所畏圈入怀中,手里的泡沫全揉到了吴所畏的脸上。
“以后别这么干了知道么?”
吴所畏突然想起来,貌似这两天还会有一次,于是干脆不吭声了。
池骋厚实的手掌在吴所畏的光头上轻轻滑动着,沉声说道:“你为我做了什么,与我喜不喜欢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就是整天嗑瓜子晒太阳,屁事不干,我也照样喜欢你。”
吴所畏故意问,“那我要是蒙你,骗你,诳你,耍你,你还喜欢我么?”
“那我就更喜欢你了。”池骋幽幽的。
吴所畏浓密黑亮的睫毛抖动两下,“为什么?”
池骋狞笑一声,“因为那样,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操你。”
吴所畏发狠地在池骋的脑袋上啃了两口。
然后,四目相望,带着对彼此浓烈的需求,将眼皮缓缓合上。池骋翻卷着吴所畏的舌头,前几日的空虚寂寥得到填充,心里瞬间满满当当的,身上的血都热了。
吴所畏被池骋夹在腋下,每一寸皮肤都被悉心搓弄按摩着,舒服得将眼睛微微眯上,呼出来的气息撩拨着池骋的胯下神经。
池骋把嘴贴到吴所畏耳边,轻声说道,“这几天,我好想你的大屁股。”
哎……要是没后面四个字,吴所畏该有多心动。
池骋榄住吴所畏的腰身,含抚住他的乳尖,温柔地拨弄着。
吴所畏舒服得哼叫着,膝盖在池骋的胯下乱蹭。
“想我没?”池骋问。
吴所畏老实回道,“想了。”
池骋露出极有男人味儿的笑容,问,“都想哪了?”
“哪都想了。”
继续问,“最想哪?”
吴所畏斜睨了池骋一眼,偏不说。
池骋让吴所畏的这个眼神勾得魂都快没了,一把将他按倒在浴缸里,舌头舔舐着脖颈,大手揉搓着胸前两点,巨物顶撞着两腿之间,折腾得吴所畏腰身抖动,忍耐不能。
“我从没这么想睡过一个人。”池骋说。
吴所畏撬开眼皮,气息不稳地回道,“你表达爱意的方式……真……特么……直白。”
池骋嘴角噙着笑,“都是爷们儿,我编情话糊弄你有劲么?”
吴所畏拿脚丫子去踹池骋。
池骋逮住吴所畏的脚腕,将他的脚捞出水面,掰开脚趾,一边舔着脚缝一边拿眼神逗吴所畏。吴所畏胸口胀红,薄唇微启,手在水里探来探去,终于找到那根粗壮的棍子,吃力地攥握住,笨拙地搓弄着。
池骋性感的粗喘声从胸口迸发出来,含糊不清地唤了声大宝。
吴所畏眯缝着眼睛,一副醉醺醺的表情,突然,一股冰凉的触感汇聚到脖下,吴所畏一个激灵,小腹上端荡开一圈圈水纹。
划拉开泡沫一瞧,逢凶化吉的醋爷在他竖起的那根上盘得结结实实的。
池骋虎目威瞪,捞起儿子怒声训斥。
“真该让那俩人把你掐死!”
……
事已经出了两天,池远端才接到电话。
“老弟啊,真对不住了,蛇没给你看好,窝里反了,几十条被吞。”
池远端心里咯噔一下,忙问:“怎么会被吞了?”
“我猜有可能是水土不服,最近正是换季,蛇种太杂,又这么混养着,没有专业的饲养员看护,很容易出问题。要和不……给它们挪个地方试试?”
池远端沉默了半晌,开口说道,“明天我找人开车去拉,你提前和门卫说一声。”
挂了电话,忧心忡忡。
作为池骋的父亲,儿子心里怎么想的,他能不知道么?池远端压根不指望池骋能投入一段正常的恋情,就想让他把人生的这套程序规规矩矩的走完,别出大岔子就成了。
大半夜打电话给下属。
“多派几个人过去,天亮之前就把蛇运出来,记住,不要声张。”
“嗯,我知道了。”
……
都这个点了,吴所畏和池骋还在床上闹。
池骋又把玩起那个小木蛋,吴所畏看着特不顺眼,大半宿都在为这玩意儿折腾。
“你不扔也可以,能不能收起来啊?”
池骋把手探到下面,幽幽地说:“你要天天让我摸到真的,我就把这个赝品收起来。”
吴所畏也不是非得掰哧这件事,他是心里拨拉着小算盘。部位那边有了信儿,他得亲自过去盯着。所以想把池骋整累了,逼困了,哄着了,方便自个儿抽身。
其实,池骋也是这个想法。
如果吴所畏这个点儿再睡,等池骋要动身的时候,他睡得正香。
看时候差不多了,池骋哄道,“行了行了,我收起来,赶紧睡觉吧。”
吴所畏闭眼之前,冷不防冒出一句。
“其实我挺稀罕你的。”
说完,麻利儿翻身,背朝着池骋,心脏狂跳,彻底睡不着了。
池骋也是精神一震,从后面搂住吴所畏,舒舒服服地等着他进入梦乡。
☆、98一触即发。vip (3741字)
凌晨四点多,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吴所畏眯着的眼睛迅速睁开。
池骋的手臂圈着吴所畏,感觉到他心跳的加速,大手在胸脯上顺了几下,安抚道,“没事,我的电话,你接着睡。”
说完,拿着手机走了出去。
“这边有情况了,刚子我们看见六辆卡车开进了部队,车厢是封闭的,看不出里面藏了几个人。我猜这辆车就是进去拉蛇的,估摸半个钟头就能装完,我们几个在一里地开外的两间破房里,还有一队人在道边儿守着,车过来马上就动手。”
池骋眸色一沉,“我马上过去,你们注意安全。”
说完,挂了电话。
吴所畏在床上躺得老老实实的,池骋坐过去在他的光头上摸了很久,一抹心疼之意泛上眼角。大宝,委屈你熬了这么长时间,等我回来,一定把碍眼的东西除得干干净净,还你一个名正言顺。
听到关门响,吴所畏从床上坐起来。
这么早,池骋去干嘛了?
会不会是池远端发现情况不对,急招儿子回去谈话?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池骋在那边抱住池远端,吴所畏这边的阻力就会小很多。不管怎么样,只要池骋不在身边就可以,他不在,就可以和丢蛇撇清关系了。
这么一想,麻利儿穿衣服下床。
刚要出门,就接到了那边的电话。
“吴哥,刚子二麻子给我打电话,说他看到一辆非军用卡车开进部队,怀疑那辆车就是来拉蛇的。我们几个就在东南路口的拐角蹲着呢,一会儿那辆车要是从这边开过来,我们要不要动手?”
吴所畏大步跨出门,从容不迫地说道:“先观察清楚,不着急动手,我这就过去。”
……
天刚蒙蒙亮,一辆卡车从部队大门缓缓驶出,后车厢内载有二十几个玻璃箱,夹杂着十几个条子,横七竖八地歪在车厢里昏昏欲睡。卡车没有直奔高速,而是朝东南方向的一条小道上开去。
一声尖锐的刹车响打破了凌晨的寂静。
车厢剧烈的摇晃一下,玻璃箱相撞发出杂乱的响声,震醒了摇头晃脑的几个条子。紧张的空气在车厢弥漫开来,十几个条子彼此交换眼神,全都处于高度警戒状态。
很快,外面传来了打斗声。
“不好,有人劫车,你们俩在上面看着,其余的都跟我下去。”
车厢门被撞开,十几个训练有素的条子手持警棍跳了下去,下面也是十几个人,车头已经被砸变形了,挡风玻璃碎了一地,两个司机被围堵在中间,场面十分混乱。
天还没亮透,这些警察都穿着便装,反倒是劫车的,通通一袭黑衣,全是训练有素的打手。实际上是两拨人,虽然都穿着黑衣服,但袖口的花纹不同。刚子只带了四五个人,至于那六七个人是从哪冒出来的,现在无暇顾及,先对付条子最重要。
一辆加长越野车在道口停下,一个身材精瘦的男人慢各斯理地走下车,不动声色地掺入斗殴人群中,出手如电,抓住一个条子的头发,用力一拉,条子怒嚎一声,在地上翻滚两圈。男人并不看他,提腿踢在另一个条子的胸口,那个条子倒射回车厢,警棍飞出十几米远。
刚子瞥见此人,胸口一震,郭城宇怎么来了?
事实上,吴所畏这队人马一直按兵不动,谁也没有他的算盘扒拉得响。从姜小帅去郭城宇那要蛇开始,吴所畏就料到郭城宇得对这事有所警觉,笃定他会来插一手。所以吴所畏带人来这的目的不是想真刀真枪地火拼一场,而是想捡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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